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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纳尔)-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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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太犟,你知道的。原谅他这一次,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阳关道和独木桥。别……别……别理那个憨子了,放过他。”

张其结还没回答,那边郑阿宝嘴里发出一声笑,彷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说道:“胖子,你这人心地真的很善良啊。”回头看了看一脸嘲讽中带着狰狞的宝少爷,张其结转回头来,摊开手,冷冰冰的说道:“我是按公义行事,一个伤害弟兄的人,对任何人都不好。作为城里神给予这么多恩典的人,我必须以我的力量保护商业协会和教会的纯洁。”

“教会?你还想在教会里对他做对?”范林辉瞪大了眼睛。那边的郑阿宝已经不想再掩饰了,他把脚从床抬下来,坐正了身体,看着范林辉冷冷的说道:“不要再管那个反骨仔了,他伤害的不是辫子,也不是我,他伤害的是秩序,是帝国的秩序。”

范林辉吸了一口气,定睛看着郑阿宝,虽然并不理解叫做伤害秩序,但光看郑阿宝那表情,就不敢再说了,只是低头叹了口气。郑阿宝一句话喝退了范林辉,伸手抓起了张其结放在桌的礼盒,打开一看,笑道:“你拿个座钟来干嘛?”闻听他询问,张其结也不再理范林辉,回身笑道:“这是齐云璐今天给我送来的,他觉的我党少了一匹马,看看能否补位姓王的位置。”

“这壳真尖啊。”郑阿宝撇了撇嘴,把礼盒又放回了原地。“好啊,让小齐进来也好啊,他现在跑腿可勤了,他要是进来,我们还是和自由党三对三。”范林辉不知怎么了,突然满脸激动替齐云璐说项起来,完全是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和张其结、郑阿宝二人呆着,这两人越来越可怕了。

郑阿宝笑了一声,反问道:“3对3?你替齐云璐买5万元彩票打马阵吗?彩票都开卖6周了,匆匆换马?那群刁民的存款都从地里、席下拿出来花光了,谁有钱买他?太晚了!”一句话,范林辉讪讪的退后了。

张其结也有心让齐云璐进来,但是他是站在阵营利益的角度考虑,他说道:“我们现在只剩我和老范两个候选人,是少了点,就算全当选也只是和民主党平分秋色。是不是也可以拉个凑数的?可能也不需要钱,就借着您的声望和媒体关系,反正我们要说推齐云璐的话,各大报纸肯定也都是他的头条。”

郑阿宝鼻里不屑的嗤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这次选举谁选的人多就算赢吗?是也不是,但是我们就只剩2个候选人,撑死占据一半名额,这就是现实,我认了。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赢的模式,一样犀利,一样是我要做到的。”“什么?”张其结和范林辉异口同声的问道。

郑阿宝深深抽了一口雪茄,宛如龙吐息那般,朝天吐出一口又浓又长的白烟,缓缓的说道:“你们知道《三国演义》里的赵子龙吗?”“当然。”张其结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回答。郑阿宝冷笑道:“赵子龙厉害吗?”“厉害啊!”两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郑阿宝点了点头,狞笑了一下说道:“赵子龙你们觉得他厉害,没错,我也觉得他厉害,所有人都觉得他厉害。但是你们别忘了,他精彩的一战是长坂坡单枪匹马杀进杀出曹军,这一仗对刘备阵营而言是不折不扣的败仗,但是赵子龙一样成名、名垂青史,我这一次就他妈的要做赵子龙。

老子的自由党被个混账给搅和了,其他两个白痴党派也别想好过,老子要把他们的候选人全他妈的给灭了。好让还活着坚持到投票的候选人都不超过4个。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拿到,我就要祸害他们。其中,必须要宰掉的就是皇恩的翁拳光,我一定要在10天内,弄死这个王八蛋。只要压过皇恩,我几乎就算赢了。真他妈的刺激,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郑阿宝索性对着天花板狂笑起来,范林辉吓得浑身哆嗦。但当郑阿宝把头仰起来的时候,脸却又是平常那种看不透的不动声色的表情了,彷佛那可怕的狂笑压根就不是他发出来了,他指着范林辉说道:“胖子,你回家睡觉去,我临睡前,有点事和辫子商量。”范林辉一愣,醒悟这是赶他了,赶紧躬身告辞。

在他拉房门把手的时候,后面郑阿宝彷佛借着劲头有点急不可耐的已经在说事情了,在门吱呀的声音中,郑阿宝刻意压低的嗓音还是传进了范林辉耳朵里:“……关键是治安局……姓欧的……你去搞定……”范林辉闪身出了门,在他带房门的时候,后那惊鸿般一瞥给他眼球留下的一幕是:一叠厚厚的海蓝色钞票重重的拍在了办公桌。

在纺织厂的前院里,坐在一辆地排车和别人抽烟聊天说笑的他小舅看到范林辉擦着汗从楼里出来了,赶紧跑去,关切的询问姐夫,“怎么样?你说服张长老了吗?”范林辉看也不看小舅直着朝前走,只是摆了摆手,说道:“管不了,别管了。”

小舅扭头看了看灯火通亮的二楼,不甘心又跟范林辉,继续问道:“姐夫,你和他们聊了?他们打算干什么啊?别介,张长老气疯了出昏招,王长老也算咱们县数得着的好人,别给瞎了,都这么多年的弟兄了,为了个选举有点……”

范林辉终于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小舅,彷佛在看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去探鳄鱼洞窟的年轻人,他沉重的说了这么一句:“有些人、有些事,千万不要掺和,都不是省油的。”

230、退后

选举第六周】周四10点。

龙川城里再次乱哄哄的,中心的三一长街,人群三五成群的全往一个方向跑,宛如整个县城突然来了一群迁徙的羚羊,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路人看到这种情形,也立刻挎着菜篮、提着鱼甚至扛着麻袋掉了个头跟着大流跑开了,因为从每个人表情就肯定又发生了大事,这种情形,对于选举进行了5周的龙川人来言已经非常熟悉了。

而逆着人流跑来一个中年汉,他身材短小、黄色脸皮、满脸褶子,有点未老先衰的面相,穿着一身短打对襟粗布衣服,穿着木拖鞋竟然大步前奔,甩开一路的咔咔咔的大响。凡看清这个人的,都扭头用视线追着满头大汗的他。脚步缓了,脸上出现犹豫之状,彷佛是面对龙肝和凤胆只能选一个时候的难以取舍。

原因无他:即便是要去看热闹的事情也是关于这个人的,这两天每个人嘴都在念叨的那个人………王鱼家。王鱼家一路狂奔三一广场,在教堂门口,那贴出来浆糊都没干的那告示,阻住了他的脚步,让他吓了一跳,差点没倒退着从教堂台阶摔下来。然而他重重的跺了一下脚,沉重的叹了口气,再次回复了刚刚风风火火的劲头,冲进了教堂。

教堂门里的小厅现在人满满的,但是他们都围着店对面的虚掩房门,静静的站着,如同信徒在看着的神器那般。那房门就是教会办公室,王鱼家一进去教堂,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有席向道的声音,声音很大,作为一个很安静的弟兄,他平时绝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但此刻他的声音不仅从门缝里传出来、越过外面一群人还能让门口的王鱼家听得清楚无比。

席向道在大叫:“……谁给你权力直接提交事工会?你告诉过我们讨论了吗?你对王鱼家进行二访了吗……”但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和席向道一样大:“我昨天已经和执委会多数弟兄达成共识,他也执迷不悟,根本不必讨论和二访了,所以我要周日就提交事工会投票。”是张其结的声音,他也很少这么大吼大叫,所以听到这腔调高到啸叫一般的大喊,外面的人都打了个哆嗦。

王鱼家挤开人群,在身后满是敌意的视线里,摸到门口,推门进去,一眼看到张其结和席向道两人在办公桌前站着,人人脸都是血压升引起的红晕。依旧一身板正西装衬衣的张其结看到是王鱼家,惊异了一下,接着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王鱼家朝前走一步,对着把耳朵卖给的张其结,苦笑道:“老张,我来了之后看到你贴的告示,居然要发起事工会投票开除我教籍?在昨天开除我商业协会会籍之后,连教籍你都惦记着?”席向道看着别着头不吭声的张其结,连连跺脚道:“就算你们选举,但都是弟兄,老张你还破坏规矩,劝你也不听,你这是在干嘛?”

说罢,席向道看看满头是汗呼呼直喘的王鱼家,问道:“老王,你是听说老张要开除你教籍来的吗?”王鱼家怒极反笑,笑了一声后,指着张其结的后背对席向道说道:“老席,你真是低估老张的本事了。我怎么会未卜先知他要开除我教籍呢?我来是找老张,因为他们把我的工厂给封了。治安官把我工人全赶出来了,正到处给我厂贴封条呢?”

“怎么会?真的吗?”席向道目瞪口呆的摊开了手。张其结这时候转回一半脸来,用一只眼的眼角吊着看王鱼家,冷冷的说道:“那是银行怀疑你经营不善、无法还款,你自找的,找我也没用了。”王鱼家直视着张其结,好一会,他突然叹了口气,静静的说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我的厂,我是为了你。”

张其结愣了一下,嗤之以鼻的笑了。王鱼家摊开手很无奈的说道:“不就是你和潘近星的良心债吗?你可以好好的待人家,好好谈谈,他也不是坏人,会通情达理。但是你都要干什么呢?先是要绑架人家,后要灭口证人……”

“你闭嘴。”张其结猛地转过身指着王鱼家鼻狂吼起来,接着他扭头看着席向道大叫道:“看到没有?为什么我提议要开除他教籍?他已经疯了,为了诋毁我的声誉,满嘴谎言。”

王鱼家摇了摇头,重重叹气,说道:“好,我换个说法。你不仅不想补偿人家,你反而想不利于人家,在大法官面前作伪证。现在你又指使银行查我经营状况、封我厂,你还要开除我教籍………

老张啊,咱们这么多年的主内弟兄,我不是要恨你,要骂你,只是要告诉你:你为了掩盖一个真相,现在短短几天已经说了多少谎言?难道你真的不懂圣经吗?老张啊,圣经讲,知法犯法是罪过很重的。你作为一个资深教会领袖,你一只脚已经踩进火湖了啊!”

“闭嘴!”张其结面红耳赤的再次大吼,他对着王鱼家握拳吼道:“我没有罪,有罪是你,你妒忌、你说谎骗我和宝少爷、你和那清国骗子做伪证诋毁我的声誉,你藐视对自由党的承诺、藐视法律和大法官的权威主啊,主,求你宽恕这个可怜的弟兄。”说到这里,张其结怒视着王鱼家,喝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认错悔改?我和宝少爷会原谅你的。”

王鱼家张大了嘴巴,惊异的反问道:“我认错?你原谅我?”一看就谈不拢,张其结转身朝着门走去,和王鱼家擦身而过。在手碰住门把手的刹那,张其结猛地转回身来,对着王鱼家大吼起来:“鱼家,我说句自大的话,咱们整个县所有关于西学的生意都是我、广西和杰仁教给你们的,记得吗?

还在李医生四合院做教会的时候,是我给你讲玻璃的事,是我借给你第一笔钱,是我写信给惠州龙川老乡会替你张罗机器,是我第一个买你第一批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毛玻璃来帮衬你。我真的把你当主内弟兄来看待啊!我对我族弟都没这么好过啊!前年,没有我当保人,洋人银行会贷款给你呢?那可是几万啊!”

说到这里,张其结眼圈已经红了,脸也是红的,但已经不是刚愤怒的赤红,而是一种伤心到崩溃的的暗红,他对着王鱼家伸出两手,又把两手慢慢的往胸前拉,彷佛想收回宝贵的那样,他说道:

“就算我以前是个赌徒、是个败类、是个可耻的骗子,但是我回国这十年来,我真的是个基督徒啊,我做到了啊!就算你不感念我对你的好,但你何必非得帮着外人揭我的老疤瘌呢?我在全国人面前被你搞得身败名裂到底对你有好处啊?啊,我的鱼家啊!”

说到后来,张其结声音已经哽咽了,眼眶里也泪水充盈,但是他说完之后,立刻转身背对二人,鼻里重重的抽了一下泪水,片刻之后却哼了一声,再也不理王鱼家,大力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对围在外面的他的手下和支持者说道:“事情完了,走。”一群人簇拥着他扬长而去。

王鱼家和席向道在办公室怔怔的看着这伙人离开,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席向道喃喃道:“要是李医生不走就好了,说不定可以说服他,我和你是没他那么有能力的。”王鱼家答道:“我没有老张有才能,肯定说不服他,但我也不会退缩,因为这涉及到他的灵魂………”

王鱼家去教堂是跑着去的,但回城外工厂的时候,却是慢悠悠的走着的,等他到了江边的工厂时候,看热闹的已经人山人海了。人群中间,玻璃厂大门前站着一大堆工人,脚下放着行李或者锅碗瓢盆,看起来茫然无措。但也很安静,任由县城的父老乡亲在十米外彷佛看马戏团一样围观他们,只有几个兼职护厂的工人在和治安官争辩,他们手里的枪支还是算工厂的。

人群和工人之间的空地上,停着两辆马车:方秉生、山鸡、李猛等民主党和自由党的大员们也来了,他们正围着工人,或者谆谆善诱或者激昂的讲着,自然是要拉选民身份的人走。

经过京城那伙关系通天家伙的运作,先是民主党出手,法兰西巴黎银行龙川办事处突然朝衙门提出申述:怀疑对王鱼家的贷款有危险,也就是说质疑玻璃厂的运营实情;接着轮到宝少爷出手,以他和大法官的交情,以及大法官本来就肩负着加关于事关选举的行政效率的使命,大法官立刻派龙川税务配合巴黎银行封锁玻璃厂,查账、查资产。

但是大法官要求的是三天之内给他答案………因为有债务纠纷的人不可当候选人,而选举都开始这么久了,马上就要结束,王鱼家要是被吊着一直到选举结束,那他算不算候选人,还怎么投票呢?大法官有必要尽快得到关于是否撤销王鱼家候选人资格的证据。

当然,这制度和程序也可以做猫腻:大法官是判了三天之内,巴黎银行也承诺没问题了继续贷款,王鱼家看来并没有危险。然而出于人情,大法官故意不张榜公布此事裁决,这看起来是件小事,而且以往裁决也并非都张榜,而且即便张榜,也会写“正在调查中……”,绝不会给出期限,这也不是问题,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但却等于把话语权全给了自由党和民主党。

两党在这个事情穿一条裤,就朝闻记者和百姓说:王鱼家有欺诈行为,必然完蛋。连皇恩都和他们达成了默契,站在一起,只是大谈特谈王鱼家经营不力、以假账对付银行。

大人物压根就不提三天的事,能参与此事的税务和警察也都吃饱了,都闭口不言只停三天,全县城的律师就那几个,还都是吃张其结和鸦片馆、龙川堂这些大公司、大组织饭的,吃不上的也巴不得有机会可以吃,他们也都收到了警告或者红包,不会替玻璃厂做事。王鱼家找个给他解释一下的人都不会有,就是让百姓看起来王鱼家这厂永远开不了了。

百姓可不是精英那么精明,又懂金融又懂法律,听这群道貌岸然的大人物众口一辞的说王鱼家要完蛋,纷纷信以为真,都认为王鱼家工厂马要倒闭,还有谣言说王鱼家就是继钟二仔、李广西后,第三个要入狱的候选人。

并且从昨天开始,在城里疯传王鱼家已经被商业协会开除的时候,齐云璐和林留名,还有龙川堂的人已经并肩收购王鱼家彩票了,显示这是罕见的一次三个派别同时行动:开价仅为1角银,或者10张换其他候选人一张彩票………这也是三家为了降低选举成本,利用了这次罕见的同仇敌忾,放出王鱼家必倒的风,然后一致以同样的低价收购彩票。

除了压低成本的收购票源外,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个:谁买了王鱼家彩票,这一次定然亏损极大,因为三个党派都不给过多补偿………就是要让百姓帮着精英去咬这个精英里的叛徒,让王鱼家在龙川本地人里都声名狼藉,即便选举完后,都在本地抬不起头来,这就是敢挑战权力秩序的下场。

包括巴黎银行办事处的小行长、赵金大法官、税务官等等在内,没有任何人违反了任何法律或者规章,但王鱼家却要被净利落的放倒了。

王鱼家一来,立刻有人就叫了起来,看热闹的人给他闪出一条道来,王鱼家走过的时候万众瞩目,有人在幸灾乐祸的拍手叫好;有人苦口婆心的劝导;有人声嘶力竭的恐吓;有人涕泪横流的哀求。但是这个男人嘴只一句:“没事,不要忧虑,一天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这句带有了不同涵义的句子和那坚定的表情,让几乎所有希望他回心转意的人都唉声叹气的放脱了碰触他的手,由着他走过,让他的背影遮蔽了前方的道路。

工厂门口,潘近星正坐在柳条箱上抽着廉价的卷烟,呛得连连咳嗽,听到那边人群噪杂起来,他猛地站起来,翘首以往,接着跑了过来,拉住王鱼家的胳膊带着哭腔叫道:“王老弟,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夷宋衙门要封你的厂?难道姓张的那狗杂种还要抄家灭门不成。”“没事。银行要查就查呗,反正我没骗他们。”王鱼家苦笑了一下。

“擦!都是我害苦了你,我要是有枪,我就一枪毙了那狗贼。”潘近星跳了起来,闭着眼大吼,等他睁开眼,王鱼家已经走过了他,赶紧扔了香烟追了,叫道:“唉,可惜我不是宋国人,不能买枪啊……”王鱼家继续朝工厂门口走去,还抬起手朝那群无家可归般的工人挥手致意。

走到工人里,先是和大家彼此点头,然后又去看的儿女,他们坐在门口墙角,那里有片阴影遮蔽阳光。潘近星跟过来了,看王鱼家和他并无特别激动的表示,他又激动起来,上前叫道:“那狗贼太坏了,什么都不让带,我看嫂子还在洗衣服,都被赶出来了。就算抄家,也得让人拿件衣服、拿个席啊!叫人以后住哪啊?”

“所有东西都是债权人的,不点算清楚、证明不是资不抵债之前,王鱼家老板一家什么都不能带。”背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回答。“这还有王法吗?”潘近星怒不可遏握拳去呵斥那人,但转头一看,却是一身制服的欧杏孙,吓得立刻缩头转身,慢慢的坐在墙角,装作无害的样子逗王鱼家的小女儿。

虽然一身制服、扎着武装带,还背着手,但欧杏孙今天看起来倒是满脸笑意,十分和蔼,因为昨天他收到了自由党的一大笔贿金,尽管这钱不是对着王鱼家的,但也足以激起他对自由党的好感,顺带对王鱼家都格外客气了。

“老欧,刚刚老潘说的是啊,你们要封我的厂,封几天也不给我说。我家就在厂里,我晚住在哪里啊?”王鱼家有点郁闷的朝欧杏孙问道。欧杏孙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封几天我真的不知道,是上头的命令。至于他们连席子都不让拿?是啊,这个有点离谱。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进去拿席子、睡具出来凑活几天。”

“有席子也不行啊,我借住谁家啊?睡在露天?”王鱼家看了看儿女,皱了眉头,好一会,抬头问道:“哎,老欧,我厂里有条破船,就是以前我住的地方、我爹传给我的家。后来发达了,运到厂里放着当个纪念。能不能让我给运出来,放河里去?”

欧杏孙想了想,转头问手下:“老王厂里有条船吗?”“有一条破船,有年数了,都发黑了。”手下说道。欧杏孙笑了起来,对王鱼家说道:“那船估计也值不了几元钱,我做主,你运出来。都这么多年乡亲了,这点事都帮不了,肯定不是爱人如己。”

王鱼家连连道谢,领着几个工人,进了到处在贴封条的厂,大家一起把一条破破烂烂的渔船架在了两个地排车上,准备运出去暂时当家用。看着王鱼家那黑得发亮的朽木“老家”,欧杏孙又看看满头是汗在车上捆绑加固渔船的王鱼家,突然欧杏孙有些可怜他: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大老板,今天又得睡渔船了,老王人还挺好的。

他背着手走,一半出于好心的怜悯,一半出于站在自由党一方考虑,小声的劝道:“老王,你何必这么固执呢?你去和宝少爷和老张求求情、认个错,不就没事了?不至于到睡船这个地步啊!”汗流满面的王鱼家握着绳,愕然扭过脸来,看了一眼欧杏孙,说道:“撒旦,退后。”

这句话也是基督教名言:是耶稣给门徒预言要被杀,门徒彼得来劝他爱惜生命不要死,耶稣转头,对彼得说:“撒旦,退我后边去,你是绊我脚的,因为你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后来基督徒再说这句的时候,当然是指对话那人撒旦入心在诱惑他们了。

欧杏孙也是名义基督徒,很熟这话,是骂人做事和撒旦一样啊!闻听王鱼家这么当众回答他,好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满脸尴尬的退开,走开几步后又羞又怒,回头看着王鱼家,小声叫道:“老王这个混账犟种,好心你当驴肝肺,一点人味都没有啊!连那条破船我都不应该松口给你,你们一家人睡马路去好了,妈的。”

231、美好

王鱼家和一群人协作,把自己的“老家”一条破船竖着架在两辆地排车上,由一头小毛驴拉着,慢慢的驶出了工厂。厂外的人已经增加的更多了,除了又来了很多看热闹的,原来工厂门口的工人群也多了。很多女人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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