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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纳尔)-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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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战场上乱射的炮弹轨迹。

这在听不见声音的硝烟弥漫中,赵镇夺讲道:“陛下就是要我国全面神圣化,一句话,学欧美弟兄。选举就是政治西学东渐,欧美弟兄那一套随着这次选举火爆,我们陆军也学习了一些。陆军中也有大量的普鲁士人担任军官,人数仅次于英国和法国弟兄。普法之战后,我们很仰慕普鲁士弟兄的军功伟业,军部特意召集了为大宋服役的普鲁士人,咨询了他们家乡的军事、经济和文化情况。

当然也请教了政体,我们军部上层一致认为普鲁士的二元君主立宪最有助于皇权独尊和国家安定,不过,朝廷文官中间据说流传着陛下希望实现介于英美和普鲁士之间的政体,陛下雄才大略,我们就无法窥测前景了,但是这事就说明一条:我国的议员比普鲁士议员权力还应该大一点点。”

“然后呢?”郑阿宝都听呆了,什么二元君主立宪他是一点也不懂,不过后面那句话让他很高兴………权力还要大大一点点。赵镇夺继续说道:“议会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们也很难预测,因为从没见过的。不过从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你们选举的新闻上可以学到一些东西:以前官都是陛下提拔的,现在呢,可能从民间捐一批上来,也就是说君与民压过官吏一头。”

说到这里,赵镇夺停顿了一下,看着郑阿宝笑了笑,心里微微组织了下词语………因为终于要说正事了,他说道:“虽然我们这次行动迟缓了一点,选举仅仅剩下一周,但我想铺天盖地的头条、一句话就能让皇帝、百官、万民同时听到的机会,也许只有这次了,所以我们陆军想请你以自由党的名义,朝陛下朝报业呼吁:要求开放民间修建铁路的限制,民间筹款以股份的方式修建铁路。”

“什么?让我去讲民间修铁路?”郑阿宝张嘴大叫,嘴里的雪茄棒槌一样掉在了地上。赵镇夺用手做了一个从看不见的东西下穿过的姿势,说道:“文官一定会卡住我们,我们也懒得和那群败类辩论,正好趁着你们选举,由你们发表要求,借着报业和选举的热度,这简直等于是民意直接和陛下对话。

唯一在朝廷里有点可以与君对抗势力的老相宦助国已经被扔到海外去了,他的老派势力分崩离析,目前主政大臣全是陛下一手提拔的新人,整个文官集团都握在了陛下手里,谁敢和陛下唱反调。即便不谈权术,大臣们和陛下在内政外交上眼光相比,不过是一群学徒而已,论见识和老练也没法对抗圣君。

只要陛下认为民意汹汹,希望铁路自主建设,他金口一开,文官压根就没法说什么。而只要民间可以修路,肯定要专业公司来修建、管理和运营,我们就可以拿着百姓的钱做自已的买卖。

那群文官的意思是拿朝廷的钱发自已的财,升自已的官,朝廷的钱不也是百姓来的吗?我们直接圈百姓的钱做自已的生意,不更好吗?连征税都省了。而我们已经联络了其他两家国营铁路公司,就等着顺水推舟,借着民意呼吁圣上倒逼朝廷文官。

其他两家铁路公司很懂事,恨翁建光恨得牙根痒痒,尤其是宋北铁路公司被翁建光搞过,他家老板说了,假如陆军可以替他报一箭之仇,他要把95的私人股份交给我们。因为他明白:他现在是100元的产业,我们介入后,可以变成10000元,5也能拿到500元;而假如不投靠我们,翁建光迟早吃掉他,他一分钱都没有。”

“我要是替陆军做了这事,这尼玛要得罪多少人啊?”郑阿宝没有回答,他吓得张大了嘴巴,不敢吭声了。因为这事也许不会得罪皇帝和平民,但中间的那批文官还不得恨得吃了他啊。

赵镇夺说得兴起,继续滔滔不绝:“朝廷那批文痞都说了:现在不是十年前了,那时候修铁路是和破坏风水、毁人祖坟性质是一样的,百姓恨铁路恨得咬牙切齿;现在都习惯这西洋物件了,反而都传说铁路乃是水,水有利于财,有铁河的地方就促进就业和商业。

只要不是自家祖坟被规划,百姓们都踊跃要求修路………因此他们不仅开征铁路税,还有朝民间发放巨额国债的计划。既然你都认为民间有力承购你铁路国债,我何必非得走你那条路,把钱交给你支配?我们直接走西洋国家法子,民间股份筹款兴建铁路不就得了,让败类文官们瞪着眼吃屎去吧!”

郑阿宝只觉背后有条蜈蚣在爬,后背肯定已经湿透了,他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赵镇夺,已经琢磨怎么从这件危险的勾当里脱身了,干爹和干妈打起来了,他帮谁都可能被往死里报复,然而不帮谁就是得罪谁,尤其是干爹已经开口了,而干爹这种人这种事,开了口你不帮,立刻就会把你作为仇敌的,以后还怎么混小鞋就穿死你,更况且军火商天生就必须和军方站在一起。

“这……这是不是还有地方没有考虑到?就算陛下认可民间股份修筑铁路,但是文官继续作梗怎么办?比如依旧让翁建光管理铁路?或者把铁路管理机构的控制权握在手里,指定他们的亲戚运营,他们巴不得呢。”郑阿宝小心翼翼的说道,现在是专门拣失败的可能说呢。

赵镇夺看了郑阿宝一眼,说道:“这你放心,朝廷文官也不是铁板一块,宋德凌大人就坚定的站在我们这一边。因为这几年随着西学引入,工部发展太快了,执掌的财力和资源也越来越多,宋德凌大人也不想徐穿越的工部这样发展下去,图谋分割工部,起码要分成科技、工业、商业等等,分得越多越好。

他虽站在朝廷的最高峰,不过我们以神立国,他掌管信仰、文化和宣传,就像眼睛一眼,徐穿越的工部就像手一样,虽然眼睛看见了,也知道臭,但架不住人渣手有劲,愣是要拿着屎往嘴里塞啊。所以宋德凌大人绝对支持我们,假如陛下同意我们的意见,他一定力主重新启动宋北和宋左两家小铁路公司,展开竞争。”

“哦,干,脑子眼珠子还想给手下绊子了,这尼玛太混乱了,帮不帮?帮哪个?帮最接近相位的人,还是帮管着自已的人?妈呀,我要死了!怎么陆军和朝廷暗斗看中选举这档子破事了,老子也许压根不该来这里……”郑阿宝汗流浃背,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出了郑阿宝的窘态,也能猜到对方为什么这样,赵镇夺咳嗽了一声,说道:“小宝,还有个事得知会你一声。”“啊?什么?大哥请讲。”郑阿宝好像被吓醒一样,打了个激灵,仓皇的说道。“你知道今年科举叫什么吗?”赵镇夺悠悠的问道。“科举?叫什么?叫科举啊!”郑阿宝惊讶的说道。

赵镇夺竖起手指摆了摆,表示否定,说道:“刻意扩招了海游士数量,叫做皇太子游学恩科,知道吗?”“知道啊!太知道了,今年皇太子要负笈游学英伦,陛下太伟大了,太子啊,太子都送出国游学了,了不起,真是千古一见的明君,真的是为了神圣化,不惜让珍贵的太子殿下都漂泊万里、以身犯险啊……”郑阿宝总算逮到了一个不会让自已胆寒肝颤的话题,惊慌之下顿时变成了话唠。

赵镇夺制止了这家伙的唠叨,他眯缝起了眼睛,眼中寒光再度亮起,他冷笑道:“小宝,你是聪明人,我们陆军的事你也晓得。你知道陛下以武立国,不仅自已就是武将出身,用竹枪生生捅出一个新大宋来,而且千年来第一次提出要把皇子们送入军中学习军事。

我们多么的激动,我们可再也不是像清国那样被人瞧不起的丘八了,而是西洋那种君帅一体的兵家之士了,军人社会地位极大提高。那几年,我们皇家陆军曾经和皇家海军激烈竞争皇太子的归属,遗憾的是,海军用他们的破船骗走了殿下。不过很好,皇次子随后进入我们陆军服役学习,他可是个生物学家,真是我们皇家陆军的光荣,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明白什么?”郑阿宝瞪大了眼睛,暗想:你全是陈述句,说得都是往年八卦,我当然知道,但你什么个意思呢。赵镇夺笑了笑说:“你还不明白。”郑阿宝怔了一下,立刻头点得如同拨浪鼓:“我不明白。”

赵镇夺说道:“你想想,皇太子殿下要远赴万里之外学习3到4年,这期间,绝不可能皇次子殿下也出国了,国内必须有个皇储啊!也就是说在未来三年里,皇太子不在海军,而皇次子殿下却在陆军。三年之后,当皇太子学成回国之时,事情发展也可以预料:皇太子殿下就喜欢海军,上的还是海军学校,他回国,岂不是会让海军那群满嘴鸟语的蠢货爬到我们头上来?

关键就在这三年之内,我们不能辜负陛下的厚望,我们也不能让皇次子殿下因着陆军无能而碌碌无为浪费青春在三年内,我们一定要挑起一场到两场对清国的局部战争,而且要让皇次子殿下亲临战场体验,还一定要打赢来树立皇次子殿下的声威和保护皇家陆军的威望。”说到激昂之处,这位其实不是军人的大舅子男爵却爆发出和军人一样的眼神,那是鹰一样闪闪发亮的寒光。

“我们总要保证自已是帝国投入最大、威力最大的兵种地位。”说罢,他拍了拍郑阿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要压倒性的赢得战争,除了虔诚的信仰和不怕死的士兵外,我们也需要新式武器,而且每次战争前都有一次规模超大的军需品囤积。

小宝,算算看:你面前有一批可能会来的换枪招标,有一到两次必然会有的战争购买。这三年,你们公司要不要再上层楼?但是假如铁路大跃进的计划按徐穿越的计划来,以朝廷财政硬挺这么巨大的项目,我们哪里有钱打仗?哪里有钱买你家的枪炮子弹?想明白了,朝廷的钱就这么多,一只手分得多,另外一只手就拿得少。”

郑阿宝已经明白了:其实刚刚赵镇夺还有话没有说,那就是皇次子对陆军亲热,一旦在战争中立威,那可是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啊,这在朝廷和民间的声望会指数级别增长,成为万民敬仰的亲王大帅。

太子去万里之外求学,总是有风险的,万一海难万一疾病,总之万一皇太子回不来了,或者回来了,却不如一个有军事技能的弟弟厉害,那未来皇位是谁的还不定呢?陆军不是要造反,但他们需要靠着来皇次子打仗来建立两者之间的共荣关系,这个是真的。

二来陛下极度好战,他亲口说过:他并不信任和平时期内,在传统文化下,军队的保质期有多长,所以他一点也不怕、甚至屡次找各种借口挑起小规模局部冲突,一是打压清国全国的士气,二来就是磨刀。不管主力是海军还是陆军,反正一旦冲突,陆军就要在边境加强戒备,准备抵抗住或者杀出去。

他们是不得闲的,也不喜欢闲着,闲着的时候,陛下就要整军,找军队的事,弄几个军头整整。海军小刀军团的军头丁玉展就是吃了和平时期的一击软刀子,现在还在解职中。

第三和军队大军头的利益有关,因为很多贵族,分封的封地都在国界线附近,给你几千亩良田或者大城市一条街当领地世袭罔替真爽真有面子,但是一般来说,清国的炮弹都可以直接打到,海军不好说,陆军总是希望能多推一下边界线,自已领地安全,还可能有新领地分给军功贵族。

所以陆军真的有意图、有动机借着皇太子不在、他弟弟在陆军的这个时间窗挑起宋清战争。有战争,军火商才能发财。而打仗胜利三要素在抛去信仰和制度之后,朝廷操作层面上仅仅是“钱、钱、钱”,清国皇帝打仗也不差饿兵啊,更何况宋国是军事全火力化,那就是哗哗的打银子的,没钱打个屁仗。这么看,徐穿越他们还真可能侵害自已利益了。

“事成之后,以宋北为标的,送你5万股份,不会让你白做。你们也可以趁机进入铁路行业,这个行业钟家良和洋人都眼红得要死呢,不会是不赚钱的买卖。”赵镇夺最后说道。

郑阿宝深吸了一口气,干净利落的伸出手去,叫道:“不就是铁路吗?我早看不顺眼民主党他们了,只是还没找到好机会整他们。好,大哥,多谢你给我一颗炮弹,我替你去宣传。怎么办?你们有具体计划吗?”

赵镇夺满意的笑了笑,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地图来,因为屋里也没有茶几,郑阿宝嫌碍事让人搬走了,几个人就把地图展开铺在地上,跪在地上来看。这是一张朝廷机密的《大宋铁河规划图》。赵镇夺用手顺着龙川往南走,最后指到潮州。

他说道:“我们不要上来就要求染指主干线,你们是试探性的第一炮,所以要隐蔽。你们就提出修建龙川到潮州的这条二级辅助线,这条线可以缩短广东内陆到海洋的距离,等于给内陆开了一个新海港而且它有极高的军事价值,可以让我们陆军快速抵达福建周边的堡垒要塞,可以防守监视,也可以陆地直接进攻福建。

你们提出这条线,就说假如你们要成功当选,就朝朝廷要求民间筹资建立股份公司修建这条线路,这对整个龙川和潮州的经济和百姓民生有脱胎换骨的作用,所以借口可以完全就推给百姓,他们也定然欣然支持。

我们在幕后会掀起报业疯狂支持,会立刻有无数商人拿出钱来证明自已要入股,朝廷里也有宋德凌敲边鼓,就看陛下如何定夺,反正他要是松口,宋德凌立刻就顺杆爬,击破徐穿越集团垄断铁河事业的阴谋。”

接着他抬起头看了看郑阿宝:“这是条地方性铁路,而且利益和你们在竞选的这个鬼地方紧密相关,不会太引人联想,你就让人以为你是为了赢而不择手段,别公然露出我们。反正大家都以为你小子是个嘴上胡说八道的人,所以即便情况有变,你就推说自已为了赢烧坏了脑袋,总是进退有据。”

“放心,大哥,这事交给我。”郑阿宝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们郑家弟兄的能力,都是了不起的才俊。”赵镇夺小心的折叠收起地图,再次坐回到椅子上,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大哥,您还有事?这么急干什么,晚上一起吃饭吧?”郑阿宝叫道。

“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要低调。”赵镇夺笑道:“我还想去见见宋东升,因为这件事想保密,你算个半个当家的,来这里看看选举确实是全国轰动的意思,就来找你了。阿亭专注枪炮精度和重炮,最近和海军那伙鸟人走得挺近,而且阿亭在选举里不是你们这伙的,也不是钟家良那一伙的,不知道他在干嘛,不知道会不会给海军或者钟家良那头泄密,有点犹豫……”

“找他干屁啊!李秃子已经成了钟家良提包跟班了,你今天给他说了,明天宋右铁电火车站电报就给了钟家良,千万不要找他,我们自已替你办了。”郑阿宝大叫起来。

赵镇夺自然知道两家的恩怨,尤其是涉及到军火大订购的前景,但是他也不认为李玉亭就敢明目张胆的得罪陆军,于是笑笑说道:“其实这件事,你们和皇恩要合作,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强大无耻的文官集团,单枪匹马可能会全军覆没。大家一起赚钱,你懂的。”

说到这里,赵镇夺犹豫了一下,彷佛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还是捋顺了袍子上的皱纹,抬头说了:“我报纸也看,你现在选举也不利,只剩2个候选人了吧?居然还有一个是赌徒骗子,我也深受军内信仰的影响,不喜欢张其结这种人,就算1个半吧。

宋东升起码手里还握着一个安全的,你们两家加起来是2个半,勉勉强强和民主党势均力敌。假如你不能赢,你说要修路,别价被本地的刁民嗤之以鼻,没人理你就惨了。你惨了不要紧,下次还可以再选,但是我们要是在大跃进计划敲定前被徐穿越他们给灭了就不好了。”

说到后来,赵镇夺脸色凝重了,隐隐有了威胁的意思:你小子识相点,别因为你碗里三两饭就砸了我的大锅。但是,这已经是谈到家族生意了,郑氏家族向来认为生意可以冒险:没有小弟那开水烫手,他们也许都赢不来泼天富贵,所以郑阿宝对着赵镇夺冷笑着说道:

“赵大哥,你既然熟悉选举,你应该知道杀马是我发明的吧?我可以给你承诺,几天之内,我就宰掉皇恩的黑马,到时候他一个候选人也没有,完全被踢出局。你和他谈铁路合作,他怎么给你宣传,怎么煽动百姓,怎么吸引报业,怎么让这事上达天听呢?”

“什么?你要灭皇恩的马?”赵镇夺连同三个手下都吃了一惊。“是的,就在这几天之内,等到下周一再做决断好不好?”郑阿宝哀求道。“下周就是最后一周了!”赵镇夺并不完全信任郑阿宝,他太了解这伙军火匪徒了,在诋毁对手方面,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但是此刻还是有求于他,况且他显得很认真,而且在选举中表现的也是真的非常厉害。

赵镇夺想了想说道:“我们急需联合你们煽动民意,等不了那么久,约23小时后,周五中午12点我会给宋东升发名片。我们也不会妨碍你竞选,因为我们也绝不想耽搁陛下看重的大事,再说你在竞选中赢得越精彩,我们的话语权越大。

所以我给你24小时,你要厉害,你就灭掉宋东升,但是不许在24小时之内开始推出铁河民营的行动。要么你们两家一起,要么皇恩出局,你自已来做,你看如何?”“放心,大哥24小时之内,选局内只剩我兄弟军火一家。”郑阿宝咬着牙冷笑起来。

送走赵镇夺一行,管家老杜关上房门,扭头一看,郑阿宝已经在咬着指甲来回踱步了。“小爷,您刚才说24小时之内干掉皇恩?真的吗?”老杜急急问道。“真的个屁!据说这里一个姓席的警察搜罗过翁拳光证据,现在落在欧杏孙手里,我本来想买他这些证据,发起诉讼,这需要时间,哪能24小时就搞死他啊!即便拿到手,也不一定就能搞成啊!”郑阿宝扭头说道。

“可是,您还要切割张其结啊!假如只剩1个候选人,陆军肯定要找宋东升。要是您真灭了宋东升,自由党1马面对民主党3马未投票就劣势已定,败军之将了,说话也不一定能引起陛下和民间重视,军方会不会认为你坏了他们的好事?您刚刚怎么就敢说这些大话啊!”老杜叫了起来。郑阿宝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气急败坏的重重一拍桌子叫道:“我不能对军方说不。”

235、应许

送走了陆军方面的利益代表,紧接着管家老杜也着急去火车站了,他要立刻回京城报信和转达情况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郑阿宝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空气里再次充满楼下机器嗡嗡嗡的声音和震颤,看了看面前凌乱不堪的椅子,办公桌后面的郑阿宝阴着脸再次把脚搭在行军床上,侧了身,拧开玻璃瓶的玻璃塞,倒了满满一杯洋酒,端到嘴边,却也不喝,眼睛就怔怔的瞪着空无一物的白墙。

那难以揣测的陛下、民主党冷酷无情的压力攻击、陆军强令站队和朝廷工部为敌、自己可能就要在选举中彻底灰头土脸的惨败、皇恩和民主党会在京城上流人圈里怎么编排自己和大哥、要是选举惨败没有办成铁路的事,会不会让陆军勃然大怒,以致于同时得罪陆军和文官,这些无奈和恐惧让他耳朵都嗡嗡作响,彷佛自己正在这工厂温水一般的噪音里慢慢融化掉。

房门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郑阿宝扭头看了一眼,再次恢复刚的姿势,不看,也不吭声,任由那敲门声慢慢的都感觉到敲门人的尴尬了。终于敲门人犹豫的打开了房门,张其结弓着身进来了,看见宝少爷那个凝固般的样,略微松了口气,说道:“宝少爷,您还没吃午饭呢?现在都下午1点半了,要不要下楼吃饭,还是我给您送来?”

郑阿宝彷佛被提醒了那般,突然手一抬,咕噜咕噜的喝下去玻璃杯大半液体,吐出一口酒气后,冷冷的说道:“不吃!”“宝少爷,还是吃……”张其结出于善意的想劝劝,但是被激怒了郑阿宝猛地扭头大吼:“我说不吃你他妈……”不过郑阿宝也戛然而止,两人静静的对视了一秒,都有点尴尬,嗡嗡嗡的机器声再次清晰可闻。

叹了口气,郑阿宝放下玻璃杯,转头坐好,带着歉意温声说道:“其结,来,坐。”张其结也熟悉了对方的喜怒无常,他脸上带了丝苦笑,过去在郑阿宝桌前坐下。郑阿宝闪开自己的眼睛看着桌面,有些哀伤的说道:“其结,刚对不住你了。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压力太大了,自从来选举就几乎没睡着过,真不知道这个活儿这么难弄……”

“我明白,宝少爷,您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两天也经常想发火,没事,撑过下周就结束了。”张其结反过来安慰郑阿宝,后者抬头笑了笑,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郑阿宝幽幽的朝天叹了口气,好像在给张其结解释,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他说道:“人啊,要没个信仰真的顶不住啊。每时每刻满脑都是各种各样的欲望,得不到的时候就痛苦、就嫉妒;得到了的时候就感到无聊。像我这种人,你肯定以为得到得太多太多了,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肯定天天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

我告诉你,我比常人还多一种无奈:那就是恐惧,恐惧失去这一切。我高高在上,真的让我恐惧,可以左右很多人却仍然不能左右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处着相同位置或者高位置的人,喜怒哀乐要收好,玩命努力看透一切,并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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