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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纳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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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调运关键物资而被征用了的话,整条铁路瞬间就成为军管,若是有失职或者抗命情况的话,乃至于调运不力的情况,朝廷可以就地按军法把我们,”方秉生笑着用手指模仿手枪指着自己太阳穴,嘴里轻轻“呯”的一声。张其结他们被吓了一跳,赶紧挥着手说:“不会的!你们宋右铁电运营效率真是有目共睹,这种事绝不会发生的。”
方秉生没有理会他的话,喝了口酒,阴阴的看着张其结,问道:“我们公司现在掌管铁路系统的大部分人事权和财权,所以责任我们全担负,若是集资修路的话,这就是个股份公司,你们股东董事会要监督我们,若是某个站长我们否决,你们非得上,到时候出了事算谁的?”方秉生故意说反了:宋右担心的是自己的人被董事会否决而已,因为若是股份公司的话,宋右即便管理也不过是个打工仔,而且很可能永远是打工仔,到时候不偷这群股东的钱就怪了。
“怎么会呢?来来来,干杯!不提了!看我这乡巴佬,今天这么高兴,怎么又谈起生意来了?干杯!干杯!”张其结有点尴尬,心里觉的对方说得有点怪异,但哪里怪异一时间没想通,赶紧举杯敬酒,避开了这个话题。
从此刻之后,双方都觉的尽兴了:一边,方秉生摸到了张其结的动机和大体计划;另一边,则是张其结觉的自己算是认识了铁路公司的大员,以后自己商业来往使用铁路可能会有熟人可以求了。不过,他做梦也没想到对方是来摸他选举的底牌的,虽然他也在江湖上混过多年,算见多识广,然而他还真是没大在意今年的选举,虽然要选,但只是打算一边看一边热身一边竞赛,真没想过对方居然会这么郑重的对待这事、对待自己。
一伙人吃完喝完,方秉生和张其结“一见如故”,又都是信奉加尔文思想的新教派别,算是同志,双方约定明日上午一起去参观中心教会和龙川商会。这自然是方秉生贪得无厌,不仅摸了张其结底牌,还想连带其他潜在敌手底牌一起看看。
回到龙川火车站后,山鸡已经在站长室等着方秉生了。“事情办得怎么样?”闻到山鸡身上也是一股酒气,方秉生并不以为然,在宋国富人圈里做生意也得经常喝成这样。山鸡虽然满身酒味,但看起来毫无醉酒的模样,毕竟他酒量可不小,今天特意没敢多喝,看方秉生问了,山鸡赶紧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盒子交给方秉生道:“这是刘国建秘书让我交给您的,明天让咱们带过去。”方秉生打开盒子一看,愣了一下,接着苦笑起来:“姓刘的也太洋气了吧?”
第二天上午,方秉生作为“好朋友”坐着张其结的马车,两人有说有笑的再次前往三一街。昨晚酒席上,方秉生装作很感兴趣,由着张其结的话头,先把“选举”套在“西学”上,又把“西学”套在“工商业精英”上,接着把“精英”偷换概念后等同于“参选者”,顺理成章的,请张其结明天顺路邀请龙川几个“西学精英”也就是“参选者”聊聊天,交个朋友。张其结哪能想那么多,满口答应。
方秉生这人非常的阴狠,为了继续摸对方的牌,连鸦片党那边也没回去,就在火车站贵宾室睡了,耍一次张其结不够,还要继续耍,对于他而言,能耍多久耍多久,最好耍着耍着就让对方识趣的自己退出;真要不识相,方秉生已经熟悉对方内情,也不会手下留情,反而下手可以更加无情,更加精准的打在对方七寸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不是舶来的洋玩意!
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中心教堂,龙川商会也在那里,就在教堂二层小楼的一个会议室里。这是因为张其结当年作为教会骨干,自己出头在教会内部组织了“龙川工商业团契”,就是一群教会里从事工商业的信徒组织起来,每周定时读经、聚会、祷告、交流心得。因为是最开始的几个团契,教会特意给他们留了一间屋子,让他们在每周固定的时间聚会,开展“组织生活”。
后来这群人都发了,长老会也蒸蒸日上,信徒越来越多,慢慢的这个六个人起家教会团契小组越来越大,成了实质性的龙川商会。因为龙川毕竟是个小县城,没必要像惠州或者京城那样,大商会包下一处宅院甚至于一座楼来用做交流场所,所以这个教堂上的小房间就成了龙川商会,这也是刘国建为什么说:龙川商会几乎和长老会是一家开的道理。
路根本就不远,张其结又客气的出动了马车,十分钟后,方秉生和张其结就在“神就是光”大石碑前下车了,后面就是三一广场,现在是周三上午,没有几个大人在上面呆着,教室和教堂前面的广场里小孩倒是贼多。只有一群半大小孩在里面没有铺石板的那块小小的泥土场地上踢球。还有一群小孩围成一个圈在泥土场边上撅着屁股蹲着,外边还有小孩背着手好像老头子一样站着往里围观,好像一群鹅在吃食那样,不知道在干什么。
方秉生和张其结两人拄了时髦的文明棍绕过石碑往里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那些小子真不怕热,大白天的就在那里踢球。”方秉生笑道。“小孩,放暑假了,没事干,都来这里玩。”张其结答道:“我们是小县城,小孩也就是去城外游泳啊,或者钓鱼啊,还能干嘛?踢球最近几年才兴起来,看起来真吓人。”
看着足球场上来回狂奔的那些小崽子们,方秉生把“一群野猪”的想法赶出脑袋,但是终是不悦:大儿子在学校干嘛他不管,因为他没有权力干涉学校授课,但是他反正不许儿子平常玩这种野蛮的玩意,礼服上只要有一点土,他就要抽他儿子。一个成功的儒家必须举止都有尊严,像这种半裸着、嚎叫着、狂奔着,好像一群野狗吃屎一样争抢个球实在太恶心了。他估计古代有个洋人家里穷,又一大窝孩子,一人一个球买不起,只有一个球,就互相抢呗,这就是足球的来历吧!
而陛下和基督教学校都加了一项前所未闻的科目:体育,清国和古代都以手无缚鸡之力为荣的儒家士子为美,现在这宋国简直是以野蛮人肌肉发达为美,有力气那是下等人的事情,上等人有力气干嘛?看看清国的上等人故意把指甲留得n长,为什么?就为了显示老子这手绝对不需要干任何事情!
方秉生每次去儿子学校看见学生们争抢足球,或者汗流浃背的赛跑,就心里发颤,老担心不小心把儿子送进了培养丘八的军校。你们都是未来的帝国栋梁,你们有什么可抢的?你们有什么可跑的?你们有什么必要扔那无聊的大铁饼?有必要好像兔子一样跳那沙坑吗?难道你们毕业要去拉皇帝车还是去码头扛沙包吗?天天坐衙门需要的是威严,至于流汗出力的吗?别说清国和老年间,就算现在的朝廷大臣也不需要赤膊狂奔吧?难道是为了哪天京城沦陷的时候跑得快?
然而事实很可怕,他儿子就读的海京培德中学的足球队,已经在全京城中学界连续称雄三年,把海军学校的“小丘八们”都踢败了。这专门训练精英的最好教会学校,在方秉生眼里就是文官学校,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可以比那些当兵扛枪的还野蛮?
在看了报纸上培德中学再次夺取帝国少年足球“皇帝杯”后的报道和图片后,方秉生晚上老做噩梦,内容主要就是梦到:一脸胡子拉茬的翁建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胸口绑着大红花,手里摇晃着自己的诗集,得意洋洋的叫道:“小方,看我做得锦绣文章!陛下已经钦点我为皇榜头名!新科状元!哈哈!”在梦里方秉生就觉的心如刀绞,痛苦的用手死命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让自己胸口舒畅一点,这时候他没有穿洋装,而是穿他爹穿得那身袍子。
这时一个赤膊黑瘦少年拍马而来,正是自己儿子,他赤裸着上身,浑身都是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流,就是他那次偶然看到儿子在后院和仆人儿子踢球那样的情景。
这个时候,儿子居然脑后有一根大辫子,他好像那些清国偷渡过来的恶心车夫一般,把辫子往脖子里一甩,黑蛇般的盘了两圈,一挺手中红缨长枪,对翁建光喝道:“兀那文盲,休得辱我父亲!”翁建光此时也变了脸色,手一伸,从他那诗集里抽出一把大砍刀来,吼道:“抢球小贼,在我大宋著名诗人面前也敢嚣张?!”说罢拍马就上!大喝声中,两马交错而过,儿子一枪就把翁建光刺下马来。
每到这个时候,方秉生就会惨叫一声,从床上唰的一下坐起来,一摸,满头都是冷汗,眼角还有泪水。眼泪当然不是为翁建光流的,若是翁建光中了状元,扎死他是天道昭彰,在梦里也一样。流泪主要是他在梦里妄图又气又急又痛心的大吼:“小兔崽子,尼玛的怎么当了个武夫贱民啊!”
大吼之后,醒悟过来这是梦,方秉生总是先后怕,又马上恼羞成怒,在心里大叫:好你妈的兔崽子!人家那粗人在我梦里都恬不知耻的自称状元,你个废物在老爹梦里都压不过那文盲?还要靠枪扎吗?蠢材!白痴!他娘的,你妈的什么时候也在老爹梦里当个状元啊!!!!
看着踢球的小孩,方秉生心里不悦,嘴上也就带出来了,方秉生说道:“人家都说咱们陛下尚武轻文,根本不是南宋,而是类似以前的金朝,张兄,你是在海外呆过的,如何看?难道美利坚的上等文人也会踢球、赛跑、扔标枪什么的吗?”
“和美利坚比较吗?”张其结愣了一下,想了想,笑道:“哎呀,这个较难啊,我就是个乡下人,在美利坚也是干下等人的活计,除了警/察,没有见过几个美利坚大人,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踢球呢?但是洋人玩起球来,闹大了,一街筒子人,不论老少贫富在踢啊,啧啧啧。”
方秉生闭了嘴,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地面,他自己认识很多洋人,这些家伙都是工程师啊、银行主管啊、传道士啊,而且这些家伙也确实很野蛮,都会各种所谓的体育。他们经常在女士面前打这个羊癫疯状的球,跳那个伤风败俗的舞,方秉生不信他们属于洋人国里最精英的阶层,就是类似于他在海宋这种地位,他们肯定就是教会学校免费教学的那些穷小子出身的。
因此他固执的讨厌任何西洋舶来的体育运动,要不是不进教会学校很难当官,他早请最好的大儒来教儿子自己理想中的那一套了………当然,宋国大儒也很难找了,除非去清国找。更难的是,教出来之后,怎么做官呢?这大宋根本不考四书五经!方秉生越想心情越不好。
这时两人已经走近了教堂门口,张其结突然惊喜的大叫起来:“老鱼,你这人!”方秉生放眼看去,只见一群鹅一样埋头的小孩群里,抬起一张成年人的脸来,不仅是成年人,还带着一顶小圆礼帽。“呀!这就是你说的方先生?”那家伙满脸的惊喜的从小孩圈里站起来,好像一个鹅农刚给鹅群喂食完那样。
方秉生凝神望去,只见这人身材短小,黄色脸皮,但满脸褶子,看起来四十多岁,戴一顶圆顶小礼帽,穿着一身格子西装,还戴了领结,乍一看很体面,但是手上已经全是泥土。
“你这人,真是的!我都给你说了!看看你满手都是土。”张其结一边笑着一边抱怨。“我来早了,你们还没到,呵呵。”那家伙满脸笑容的想过来,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满是土,手指缝都变成黑的了,他呵呵的笑了起来,一抬手指,把夹着的一颗玻璃球扔到了地上。
说着又把满是土的手伸进挺整洁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玻璃珠扔在地上,大叫道:“今天算我输了,拿去玩吧!”顿时真像在鹅群里扔了一把食物,那些光屁股的、衣冠不整的小孩发了一声喊,恶狗抢食一般全都扑在了地上,争抢那些闪闪发亮的玻璃珠。“别抢啊……”那圆顶礼帽看起来很着急,还想躬身去拉那群疯了一样的小孩肩膀。
但是张其结更快一步,握住他的胳膊就把他从小孩堆里拽了出来,叫道:“老鱼,你都多大岁数了?你这人,还这么小孩子气!有客人来的!”把那人拽到方秉生面前,张其结仍旧握住他胳膊,彷佛兄长握住没穿裤子的小弟胳膊那样,虽然看起来那人比他老,对方秉生满脸歉意的说道:“方先生,这位是王鱼家,今天早上我通知他过来,我们一起聊聊天喝喝茶。”说着补充道:“他造玻璃的,各种玻璃。”
那边王鱼家给方秉生的感觉可不好:此人已经把帽子摘下来了,双手握着放在肚子上,腿还微微弓了,这就是以前满清贫民见到官差的标准姿势。但这家伙满脸都是笑容,那笑容没有巴结、没有不好意思、没有自惭形秽,在方秉生眼里就是傻笑!
王鱼家看见方秉生热情伸过来的手,想握,但又把手收回来,笑道:“刚趴地上和小孩弹玻璃球玩了,满手都是土,别弄脏您的手。”方秉生一愣,这家伙说话和姿势好像是把自己当下等人,这很不错,本来方秉生就觉得自己是上等人。但是这家伙说话和表情和小孩一样,不是骄傲,却有点没把人放在眼里的意思,不懂事吗?愣了好一会,方秉生呵呵一笑,伸手强行和王鱼家握了握手………方秉生不会失掉礼节的。
那边张其结估计王鱼家可能口才也一般,就替他讲了:“方先生,您不要小瞧玻璃球,卖得可好了,运到清国那边就翻三倍价格,哈哈。”“哦?利润这么高?”方秉生笑问:“难不成清国小孩也玩玻璃球?他们可连饭都吃不上,一颗玻璃球他们也玩不起吧。”
王鱼家笑了,说道:“哪能给小孩玩啊,要是那样应该生产糖果了。这玻璃球卖给一些商人,穿上线或者布,做摆设、坠饰或者做帘子,当工艺品卖,价值就高了。不过玻璃球只是一小部分,我主要生产玻璃和玻璃杯,哈哈。”
“听说有骗子拿你的大玻璃球当宝石,在清国卖过一千元?”张其结笑道。“哈哈,这听他们胡扯淡啊!都是编排清国那群大人的,清国那群富贵人对西洋玩意一样很熟悉,哪有那么好蒙的。”王鱼家大笑起来。说罢指着教堂和学校对方秉生说道:“这些窗户玻璃都是我厂子里做的。”“哦,失敬、失敬啊。”方秉生赶紧表示敬佩。
王鱼家说到自己本业也健谈起来,赶紧补充道:“没什么!彩色玻璃我可以做很好,但是透明玻璃的水平,就不行了,都是毛玻璃,不高档,价廉物美,就是卖给老百姓;完全透明好比水晶的那种,我这里还不行……”
就在这时,张其结一指外面,叫道:“广西终于来了!”方秉生扭头看去,只见三一街上,两个人正从皇帝车下来之后,一路飞奔而来,领头的一个穿着长袍,脚下却是皮鞋,他撩着袍子一路飞跑,皮鞋底踩着广场石板、咄咄得好像敲鼓一般。
“来的是李广西,做五金零件的,算是和您这种铁路最相仿的行业吧?都是铁和机械。”张其结在身旁介绍着:“他已经加入了京城里的大宋机械会,在咱们这小地方算了不起了。”方秉生扭回头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飞奔到面前,还未说话,一股香水味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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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凶到极致就是大吉
方秉生上下打量了香风扑面的此人:只见此人生得份外白皙、方脸、身材高大,看起来十分英俊,虽然知道候选人都要三四十岁年纪,但若不注意他眼角的鱼尾纹,说他二十五六也有人信。此人上衣是一件对襟的窄袖马甲,腰摆下露出飘飘的丝绸长袍,没有戴帽子,一头乌油油的头发梳了个大分头,分际线比尺子标得还直,清晰可见头皮,料想他对于自己发型十分的重视,平时定然小心的梳来梳去,一根头发也不想乱。然而胸口银表链和手指上的两颗戒指,袍子下的板正西裤、脚下的铮亮皮鞋,最后加上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却让他显得极其时髦。
这身打扮要是在京城,定然是个平日无事、天天流连戏院茶馆的年青富二代,他们不需要一身西装当工作服谈生意,大部分也没有多少西学知识,因此格外喜欢这种老式穿衣做派,戴上洋表洒上香水,时髦得很,复古也是时髦嘛。
不过李广西虽然穿着很有点讲究,但明显不是富二代,而是成功商人做派,跑到方秉生面前又是作揖、又是握手,头低得让方秉生可以看他梳出来的发际线有多少直,非常热情和谦卑。
“李兄是广西人吗?”方秉生一边和他亲热握手,一边随口问道。“哪里啊!我本地人!哈哈!”李广西笑得神采飞扬,解释道:“家谱上我辈分是广字辈,我大哥叫李广东,我就叫李广西了。”方秉生也跟着笑了起来,问道:“那您大哥做什么的?看您这么成功富贵,料想李大哥更是人中龙凤了。”
“哈!”李广西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大哥以前倒是‘龙’,在惠州绿营里当军官,这不那几年圣皇入粤,他没眼色跑得慢,结果给灰灰了吗?”“啊?”方秉生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接话茬了。“没什么!我全家绝对是大宋忠臣!我无比拥戴圣君!哈利路亚,感谢神赐下海皇于我们!”李广西赶紧叫道。听他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谁都信他是真心话,成王败寇了,你不拥戴行吗?
这时,李广西拉过跟着自己的那个人,把他推到方秉生面前。方秉生看此人一身西装打扮,刻意表现得有点畏缩,料定是李广西的随从或者管家,但他明知故问的问道:“这位难道就是范林辉先生?”“他不是,他是我管家,也是我老哥们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叫王杰仁。”李广西介绍道。“幸会幸会!”方秉生伸手相握。
后面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李广西主仆二人的张其结叫了起来:“老范和小齐呢?你不是给我的管家说你去找吗?”提到这事,李广西满脸苦色的跺着脚叫道:“我找到小齐了,结果老范没在家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和小齐就分头去找,我去城西码头,他去城东外面老范厂子找,结果老范没有去码头,我就只好先过来了。”“算了算了,不理那家伙了,别晒着贵客了,我们进去等吧。”张其结赶紧请方秉生进教堂。
城中心的教堂是海皇按标准化图纸建造的,每个都一样,一进大门是个小厅,通过正对大门的内门,就看到一个两层楼高的敞亮大空间,最前面墙壁上钉着一个木头十字架,两边各写着“以马”和“内利”,这以马内利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神与我同在”。十字架下面就是一个平台,平台放着一个讲桌,那就是牧师讲道的地方。讲桌前面则是分成两列的一排排的长椅,在礼拜日的时候,这里会坐满信徒。长椅之间的过道正对着门和讲桌,以及十字架的中心。
方秉生站在小厅里瞄了瞄熟悉之极的教堂,左右看了看,小厅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房间,一个紧闭着门,料想就是牧师办公的地方,对面是个书店,出售各种和圣经有关的书籍和印刷宗教画等物件。
张其结他们就堵在书店门口,大喊:“席弟兄,把二楼我们房间的钥匙拿一下吧。”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带着套袖从书店出来了,把一串钥匙交给张其结,笑道:“老张,今天你们聚会啊?”“不,来了个客人,我们带他四处看看,聊聊天。”张其结指着方秉生笑道。
方秉生看那人头发花白、背有些驼、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两手都带着套袖,料想是教会看门人,就微笑着拱了拱手表示致意。平时若遇到看门人这种打扮身份的人,方秉生自然拿鼻孔看人,别说微笑了,看他一眼都算是抬举了………但现在毕竟在教会里,可不能以貌取人,越是某人看起来又穷又苦逼,就越得满脸堆笑,能扶一把赶紧去扶、能替他开门就赶紧替他开门,这样才显得自己圣灵上身、乐于助人、帮助弱者,教会的弟兄自然高看你一眼。
几个人拿了钥匙有说有笑的去了二楼,龙川商会的房间其实就是一个空房子,大家从外面搬了几把椅子进去,围着团团坐,就开始聊天了。“咱今天算团契聚会吗?要不要祷告下?”王鱼家问张其结道。张其结有点犹豫,看了一眼方秉生,方秉生赶紧说道:“咱们都是弟兄,能在一起,自然是团契聚会,祷告!祷告!”“好!愿神赐我们智慧。祷告吧。”张其结点了点头说道。大家都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几个人都闭目抱拳在胸,房间安静了下来,接着跟着张其结祷告起来,大体就是请神赐给大家智慧和纯净的心灵什么的。
祷告完毕,大家就又有说有笑起来,方秉生昨晚已经摸了张其结的底牌,现在主要是询问王鱼家和李广西的参选动机。王鱼家是比较虔诚,在方秉生看来,是这个人中邪了,真信耶稣。他原来对选举完全一无所知,也根本不关心,只是上面朝廷通过各大教会发布旨意,让基督徒主动参选,侯长老一说,他回家祷告了,然后就决定参选了。一旦决定了,还挺热心了,时不时和张其结这种野心家讨论来讨论去。让方秉生觉的皇帝让军队以基督教为强制信仰真英明,这些真基督徒一旦做了决定,立刻为了耶稣连死亡都不怕。
李广西则让方秉生比较头疼,这个人不仅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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