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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纳尔)-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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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咬着牙把怀里的公文包放在柜台上,掏出一沓一沓的十元钞票摞在柜台上。范西爵揽过那堆钱,想数,但发现手已经颤抖得点不了钞票了,伙计看着想过来想替他点,但范西爵恶狠狠的红着眼瞪过去,宛如护食的恶犬,最后还是大家无奈的看着范西爵哆哆嗦嗦的点着钞票。
“范林辉啊,你好好做你的火柴就行了,你掺和这个干嘛啊?”老板点钱很慢,大家都得等着,李猛闲的无事,看范林辉站在当地汗如雨下,他就凑过去想威胁一下,毕竟买2000很危险啊。
“对啊,老范,你火柴生意都是实打实的赚钱,多不容易啊!你要是输了,那就打水漂了啊!2000银元啊!换成银子可以砸死人的!”钟二仔也醒悟过来凑过去点着范林辉胸口说道。“老范,你比不了我们。我们都是民主党!就是有钱!我们不花自己的钱,你何必拿血汗钱玩这玩意呢?”庄飞将也笑着说道。
林留名也走了过去,成了四个人围住范林辉,他叫道:“老范,都知道你这人挺节俭的,你长老会根本就不让你赌博啊。你反抗神啊!另外我们有的是钱要源源而来,这2600我们……我们……我们拿火烧了点烟都不在乎!你才拿2001,你这摆明了要输光啊!”
说“拿火烧了2600钞票点烟都不在乎”的时候,林留名声音都在颤抖,那里面有他自己600大洋啊,但是就得这么说,少一个敌手就多一份胜算嘛,要保卫自己的钱不能被打水漂。
范林辉好像被说动了,浑身剧烈哆嗦,大家就眼见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袍子,把胸口都沃成一大块湿漉漉的水痕。他身边的会计也手曲得如同鸡爪子、睚眦俱裂的大叫着:“姐夫,你不要发疯了!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你何必要来买这东西?输了怎么办?”
“对啊!赶紧走吧!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民主党四个人赶紧附和范林辉火柴厂的会计兼小舅子,李猛还扳着范林辉肩膀,想把这个家伙脸朝门推出去:赶紧滚蛋吧、都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别搅局了。
没想到范林辉突然抬起头大吼:“我不买2001了!”一言既出,大家都一愣,接着他小舅子和民主党都松了口气笑了起来,总算救了一个失足老爷们。但是下一句话让他们目瞪口呆,范林辉看着正在柜台前签名画押的林留名大叫:“我买2601!”
“姐夫啊!耶稣啊救命啊!”“你妈的!疯了!”“你有病啊!”“你买2601什么意思?尼玛的非得和我们民主党对着干吗?”范林辉挣脱几个人的阻挠,跑到柜台前,把公文包里的钱全倒在柜台上,叫道:“这是2200元!”说着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银元拍在木头上,叫道:“这是一元!”
然后他哆哆嗦嗦摸遍了自己裤兜,从里面掏出二十多元纸币、银角子和铜角子放在柜台上,但钱还不够,他从自己手指上撸下金戒指连同怀表一起砸在柜台上,叫道:“西爵,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信不过我吗?这些玩意抵400大洋好不好?我一会取钱再给你现金补足!”
屋里鸦雀无声了片刻,正在盖自己手印的林留名气急败坏的对着旁边的范林辉大吼:“老范,你有病啊!你非得捣乱是不是?”接着他扭头对柜台里的范西爵大叫:“范老板,你从来收现金、不赊欠、不抵押,不要收他的什么怀表破玩意!没钱买什么彩票?”
范西爵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办。而店里的范林辉小舅子已经哭着扑了上来,一手抱住了范林辉,一手想搂柜台上的钞票,大叫道:“我姐夫疯了啊!各位不要让他买!”
范林辉则猛地推开自己小舅子,叫道:“你这个傻蛋!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想明白了,买的多就有赚无赔!否则张其结李广西他们买什么?他们是疯子吗?老子从来没中过奖,现在我自己就是候选人,完全可以自己买自己拉票,稳赢彩票!好不容易有这种天赐良机,你不要烦我!我这次要中大奖了!”
民主党其他三个人也围了上来,或者对范林辉苦口婆心,或者指着范西爵让他不能收范林辉的钱。范西爵目瞪口呆,嘴里一个字都没说过,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这时,坐在靠墙边上的金中基秘书官站了起来,看了看柜台上的怀表金戒指,对范西爵说道:“那你就收了抵押吧,让这位先生写抵押借据,我给他作保。”
话音未落,小舅子和民主党四个人全冲了过来,五根手指同时指着了秘书官鼻子,异口同声的大叫:“你是什么东西?”“别乱来啊!这是赵金中基大法官的秘书官!”一直坐在门槛上偷听的林警官当即扭头大吼。
五个张牙舞爪的人同时呆若木鸡,三秒钟后,五个人同时对秘书官鞠躬拜了下去,异口同声的叫道:“原来是大人啊!”秘书官退后了一步,稳着吓了一跳的心脏,嘴里笑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罪。”
“那快拿彩票来!2601元!”范林辉根本没有动,就扒着柜台跺脚大叫,凑个空才回头大叫:“多谢大人!”眼看无法阻止范林辉再插一脚,要是他干了,自己就从第二变成第三了,四个民主党又气又恨,而且这个混蛋就压过自己一元,这真的名副其实是蹬着鼻子上脸啊!
2600元里,林留名的钱最多,比别人多100大洋,他看着浑身蒸笼般散发热气的范林辉又怒又气,咬着牙的他走回柜台,在柜台上猛地再拍了一张十元纸钞和一块银元,瞪着范林辉叫道:“西爵,再给我撕11条彩票!老子今天买2611元林留名中议员!记得一会发榜算在一起贴出去!”
压过自己十元?正在签彩票的范林辉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满脸挑衅状林留名,他愣了片刻,扔了手里的笔,拿过公文包,掏出一沓支票和私章,大吼道:“西爵!支票收不收?老子开给你2800元支票外加2200元现金,老子今天买5000元!”
大吼之后,房间里鸦雀无声,片刻之后,只听叮叮当当和哐当一声响,前者是秘书官手里的茶杯盖掉在了地上;后者是坐在门槛上偷听的林警官被吓得仰天摔进了门里,警帽一路滚了进来撞在了李猛腿上。
“姐夫,你疯了!耶稣啊,驱除姐夫身上的污鬼吧!”小舅子会计涕泪交加的一声喊,跪在了地上抱住了范林辉的腿。
一脚踢开警帽,李猛悲愤的仰天大叫:“老范,你真疯了啊!你好好做工厂不就行了?你买什么彩票?你买彩票也就罢了,谁听过买五千的?”
“我有钱,我乐意买!关你们什么事?”范林辉的脸已经被赌博的快感压得成了赤红色,脖子上手上青筋暴露,头上如蒸笼一般升起烟雾。说着他拉开一张支票,唰唰的开了2800元,接着递向木头人一般的范西爵。
看范西爵没有动作,秘书官站起来走过去,问道:“你不收支票?”范西爵摇了摇头张了张嘴,说道:“收……不收……”彩票也许可以用支票买,但支票是需要去银行的,需要时间,他这个彩票店是小本买卖,老实说他都没见过支票是什么样的,谁会用支票购买彩票呢?这闻所未闻,所以范西爵一概不收这怪异的西洋舶来物,但是上千银元的支票生意另当别论。
看范西爵回答了是和否,秘书官拍了拍范林辉的肩膀说道:“这位先生,彩票有风险,购买须谨慎。”“我有钱!大人,可以用支票买吧?”范林辉哀求道。
林留名这时也顾不得有大人在场了,摁着柜台跳脚大叫:“西爵!你想好了,这时间,银行已经关门了!他给你空头支票怎么办?”“对啊,一张2800元的空头支票,你这辈子也赚不回来了!”李猛和庄飞将赶紧附和。“屁啊!我银行有多少钱我没有数吗?我怎么会开空头支票?”范林辉握拳大吼,现在看来谁不让他赌彩票就是他仇敌了。
范西爵求助的看向秘书官。“那就收了吧,反正我就是证人,要是出了事,你也不会有损失!”秘书官转头朝范西爵说道。范林辉握拳跳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煞白着脸的民主党四人和范林辉同时出现在彩票店的人山人海前面,对着人群高高举起了彩票。“林留名购买林留名2611张彩票!”“我!范林辉买了自己5000张彩票!我是第一啊!大家都买我啊!跟着我买有赚无赔啊!五万奖金是稳拿的!别人落选后的赌金也都是我们的!买我啊!”范林辉激动的大叫。
范林辉的叫嚷激起了人群的骚动,无数人握紧了拳头脸憋得通红:这地上竟然出现了白捡的钱!范林辉因为买了彩票加倍兴奋,握着拳在警官身后反复的呼吁大家购买自己的彩票,人群爆发出惊叹声和欢呼声。
就在这时,一个公文包猛地飞了过来,正正砸在手举彩票的范林辉脸上。惊叫一声,范林辉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齐云璐已经跳了过来,一脚蹬在范林辉胸口上,大吼:“你这个狗贼!”说时迟那时快齐云璐把范林辉踹倒在地,紧接着他一屁股骑在范林辉胸口,两手掐着了他的脖子,嘴里大喊:“还我2000元血汗钱来!”治安官顿时一片混乱,人群更加兴奋。
接着张其结、李广西、王鱼家领着人冲了过来,指挥手下把两个人分开,并且四五个人拉着范林辉就往外走,范林辉当然死命挣扎,几个工人索性把他抬了起来,举在头顶朝外边跑去。“绑票啊!救命啊!老张老李,你们不能因为我买了自己彩票就要绑我啊!”范林辉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他下面的张其结满头大汗的大叫:“没事!没事!不是绑票!是我们商会举行会议!各位继续好吃好喝!”
被王鱼家紧紧抱住的齐云璐满眼愤怒的看了一眼挣扎的范林辉,突然回过脸来,满脸再次堆笑了,他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大喊起来:“胜者底池5万保底!老范那傻/货一张彩票撑死才值10块大洋,我一张彩票值25块大洋啊!我是黑马啊!不要买他的,跟着我!买我的彩票!投我的选票!赚得更多啊!”
几分钟后,在众人注视下,范林辉就这样被举在空中,穿过人满为患的一段长街,长老会商会一伙人全跑进中心教堂了,料想要对“反骨仔”范林辉执行“家法”了。
在彩票店门口穿着燕尾服手提大礼帽的秘书官看着那伙屁股着火的工商业精英,又看了看旁边正在顺着拐贴新告示的彩票店老板,他摇了摇头:刚刚他提议既然银行关门了,就让警官护送这么多现金先放到衙门里去,没想到范西爵一口回绝,看表情今晚要和这一堆钱一块睡了,无奈的他只好说让警官和军队派人替彩票店维持秩序并站岗护卫。
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人群,秘书官抬起帽子挥了挥,大家安静下来,只听站在门口的秘书官高声叫道:“龙川的上帝子民们、父老乡亲们:陛下圣裁展开选举,不仅要给予你们更大的权力,让你们有为民做主的民选官、有为你们谋福利的热心缙绅出头为官。
而且你们就是伯乐,你们想让谁当官就让谁当官,你们目光雪亮,必然能选出给自己福利最多的人。选举让你得利!让你发财!民来选举,选举为民,大家都投入到选举中来吧!你们喜欢谁,认为谁对自己利益更大,就来买他的彩票,投他的选票!大家都来吧!记住,选举还能让你们发财!”
“选举还能让你们发财!”这句话袅袅的回荡在三一街上,片刻之后响起了怒潮一般的回应:“皇帝万岁!”“选举万岁!”“发财万岁!”
于此同时,龙川火车站里的方秉生正在朝总部发出急电,因为铁路需要调度,顺着铁路必有电报线杆,铁路内部电报比民用电报更快。“紧急求援!紧急救援!……”在火车站电报室里看着自己的电文被电报员迅疾的手指发出,方秉生突然叫道:“慢!所有的断句后都给我发三个叹号!说明情况十万火急!”
“怎么回事啊?不是选举情况一片大好吗?”旁边的陆站长不明所以然,小心的问道,方秉生叹了口气,像回答又像自言自语般说道:“2000元稳赢根本是扯淡了。钟家良要不给个方案,前期所有心血和投入可能都要打水漂!”
124、帝国偷渡情况严重啊
选举第二周周一上午9点,三一街的天主教教堂里休息室的铃声拉得山响了,这铃铛连着外面的告解室(用做忏悔),看着铃铛上那根绳子被拽的波纹般晃悠,法国人李爱光赶紧站起来,穿上自己的神甫袍子,对着镜子捋顺了自己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匆匆推门前往被布幔遮住的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就是告解室,被一块木板隔成等宽的两边,每边都有门,里面也很小,只容一个成年人人坐下,分割木墙上开了个木窗上面以花纹隔开。只不过神甫坐的那间有个靠墙的座位,而隔壁没有座位,需要人跪在地上,脸朝着隔板木窗。
李爱光钻进神甫那边的小屋,背靠墙坐下,在闷热的木屋里简直如同坐进了一辆没有窗的马车,他伸手拉上木窗的窗帘,这样可以听到对面讲话却不必知道对方是谁,保护了对方的隐私,以便隔壁的迷途羔羊可以放心大胆的忏悔认罪。
“我的孩子,我有什么可以帮你?”李爱光以地道的龙川本地话问道。“神甫大人,我想说说工作的事。”窗户另一头传来一个沮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工作?好啊?你偷窃雇主财物了?”李爱光随口说了句他听到最多的忏悔,关于工作,大部分都是偷窃这事。
“没有啊!是雇主偷窃我财物!”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哦?这么无良的老板?怎么回事啊?”李爱光关切的问道。窗户里传来沉重的喘息,可想而知那人肯定又是郁闷又是不服,他说道:“我为行会兢兢业业干了十年,不仅职位没有提升我,现在又压迫我!非得逼我出钱替行会牟利!”
“啊?龙川还有这种行会吗?难道是翁拳光那家伙的车夫行会?”李爱光知根知底的反问道。“不不不,不是翁拳光的行会。”窗户里传来否定声,他继续说道:“我就很恼火!我为行会提着脑袋干活,行会,妈的,怎么反而要欺压我们这种忠心的下属呢?神甫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爱光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人人受造而平等。老板要善待自己下属,下属要为老板尽职尽责的做事,是神给我们的训诫。你既然有这种黑心的老板,可以考虑去别处高就啊,龙川不止一个地方可以容你啊!套用一句中国老话:‘良禽择木而栖’,你去吧,圣母会祝福你的!”
“不不不,我就要呆在我们行会!”窗户里传来惊恐的声音,可见仅仅说说离开的可能都让他惊恐。“你热爱自己的工作?那很好啊!上帝没有许我们天长蓝、海长青,忍一时海阔天空。”李爱光比中国人还中国人。
“我知道这个道理,我就是生气!非常生气!两千银元没有了啊!”窗户里传来大叫。“2000银元?你这么有钱?难道你是鸦片行会里的?你们要去买彩票吗?”李爱光惊奇的叫了起来。
窗户里没有言语了,沉默了,李爱光定了定神说道:“我的孩子,上帝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恩典。你不愁吃不愁穿,看看你周围的穷人,有多少孩子吃不上饭?有多少人没有工作睡在桥洞下?有多少残疾人只能乞讨为生?你还担忧什么呢?在你抱怨鸦片行会无良的时候,你是否想起应该捐点钱给那些连2块大洋都没有的穷人呢?”
只听告解室另一边突然翻腾起来,如同一只熊钻了进来,又钻了出去,走廊里响起一串脚步急窜的咚咚声,李爱光疑惑的伸出头去张望,只见教堂的一扇门正被推开着,一条背影唰的一下在阳光闪耀中一闪而没。“唉,爱钱人上天堂难过骆驼进针眼啊!”李爱光无所谓的整理了一下服装,背着手继续回休息室喝茶去了。
“喂喂喂,进来了!这都几点了?你还睡?!”有人捅着床上的一个和衣而睡的家伙。“别闹!别闹!昨天蚊子叮死我了,我天亮才睡……”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梦呓般讲着,翻了个身。床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接着大吼起来:“哇!民主党买了一万彩票!”“我草!怎么!怎么!谁买一万?”床上的人翻身而起大吼起来,不知多少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不理多少人盯着他大笑,就坐在床边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告示:范林辉5000元仍然高居榜首,他才打了个哈欠,摆着手有气无力的叫道:“老郑,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对面的郑主编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坐在床上的人自然就是齐云璐,他的床就摆在彩票店旁边,床头顶着邮局大楼的墙壁,他已经露宿在这里露宿两晚了。原因无他,为了保卫自己投入的两千银元彩票款,他不惜睡在彩票店外面拉票。
周六,“反骨仔”范林辉突然买了5000彩票,把他和王鱼家都挤到了并列第五的位置,让长老会商会闻讯后怒不可遏,立刻把范林辉绑到中心教堂“刑讯”了。
“你投钱怎么不先通知我们?”李广西大吼。“都是弟兄,你还看我们商会是一家人吗?若你可以随便乱来,还要商会还要教会干嘛?”张其结也十分恼怒。“什么也别说了,绑上他捆上大石头扔东江!”齐云璐指着范林辉鼻子叫骂。
面对怒不可遏的众人,范林辉也只能期期艾艾结结巴巴的给自己辩护。“哎,买我自己都不行吗?上次老王老张出事,我也跑前跑后的替你们做事了啊!”
几个人略略闭了嘴:不错,范林辉这个小子在选举方面确实不上心,但是其他事还是很不错的,在教会工作方面,他不仅出钱而且还出力,李医生都很喜欢他,论起来比大多数有钱弟兄做得都好;在王鱼家遇到危险的时候,范林辉也主动来教会,看有什么可以帮助被刘国建恶整的商会。就是一条:这个家伙有点好赌博,彩票必买的人。就这条,让这个小子竟然出五千元宛如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出手了。
大家也没辙,又是哄又是吓,最后张其结和李广西以开除范林辉商会资格要挟,这个赌棍才勉勉强强同意盈利之后除去本金,按比例分配众人,免得某人亏了本。
但是这一条也不能消除齐云璐亏掉2000银元的风险,所以他索性弄了个床,就睡在范西爵门口了,因为门口始终有两个军人几个治安官,也不怕睡觉半夜被人偷了,彩票店一开门了就吆喝大家买自己的彩票,等于范西爵多了个免费看门的和免费伙计。
此刻郑主编蹲在地上,指了指头顶的太阳说道:“小齐,都九点了,你赶紧上班吆喝。”齐云璐坐在床边回头瞥了瞥在治安官维持秩序下一个接一个进门购买彩票的人,说道:“我有什么好吆喝的,这不卖得很好吗?”“你不给我整点新闻怎么行啊?不能天天报道彩票卖得不错吧?”郑主编一脸债主的模样。
“对啊,齐先生口才很好呢,多闹腾闹腾呗。”旁边围过来几个人笑道。“没错,齐先生昨天大闹中心教堂主日敬拜,当着几百基督徒的面窜上教坛号召大家买彩票,最后被人横着抱出去的时候手扳着门仍然在做宣传的气魄我很欣赏呢。”有人附和道。
齐云璐还没睡醒,听他说起自己昨天被赶出教堂的丑事,横了这人一眼,没好气的问:“妈的谁啊?”郑主编嘻嘻一笑,手一指说道:“都是我同行。刚才说你大闹教堂的这位就是《海京纪闻》的特派员黄大记者,你牛啊,敢骂这位!这位可是敢指着佛山市长鼻子骂呢!”
“啊!黄大记者!你的报道我可喜欢看了!比如那个……那个……”齐云璐立刻站起,一把握住了那位的手死命的摇着,只是刚睡醒,脑筋不太活络,说了大话一时圆不上了。“没事!就等着您继续发表演讲呢?看,已经好多人在等着了。”黄记者嘴朝门口一努。
齐云璐朝那方向一看,只见有几十个人在治安官看着下排队,其他的上百人分成了两堆在门口街道上聚集着,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什么,特别加增的交通疏导的警员也时不时参与到议论中来。
一伙人挥舞着手里的皇报头版朝每个貌似要买的人叫着:“买商会的几个人啊!有赚无赔啊!看到没有?范林辉大老板都上皇报头条了!跟着他买有赚无赔啊!”
对面那伙人则当仁不让的举着另外颜色的彩票条,对着行人叫嚷:“别买商会的啊!民主党就是鸦片行会啊!财大气粗啊!他们说不定会有更多钱进来,那时候李猛他们一人买一万,你们哭死去吧!再说,我们都投票给民主党,商会那些老板的赌金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两拨人时不时的这样叫嚷,很明显要不然就是买了这边要不然就是买了那边,为自己的钱说话,只见更多人一会来这边听听,一会去那边混混,还捂着荷包,估计就想看看风头,确保自己的钱最保险。
看到如此多的“迷途羔羊”,齐云璐也拉了精神,从床底下揪出一块写着《长老会商会必胜》的大木板子扛在肩膀上大踏步走了过去。他站在支持自己这边的那群人前面指着对面破口大骂:“你们鼓励抽鸦片吗?鸦片有个屁好的?倾家荡产啊!鸦片馆几个脓包,这都几天了?根本还是2600,还是他们四个人合钱投的!脓包啊!你们还想跟他们?吃屎去吧!还不赶紧买商会和我的?有钱都不赚,你是大宋人吗?”
这话激起了自己这边一片的叫好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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