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铁血少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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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打！而且要狠狠地打！这次要是不打回去，天下人会以为我冯某人是吃素的，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家欺负，现在更是欺负到头顶来了。”冯国璋气势汹汹地说道。
　　王士珍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开口，“大总统，此事是不是先召仲珊、秀峰他们回来商量一下！要知道我们如果现在发兵的话，只能从湖北、湖南发兵，可是湖南那边我们还要防着护法军，他们的生命力之顽强是大家都知道的，极易死灰复燃，而湖北这边本来就抽调了不少兵力，加上连番大战，兵力所剩也不多，要是出兵的话，旁边就是安徽！”
　　“没必要！大家都很忙！来趟北京再回去，黄瓜菜都凉了，湖南那边大局已定，就剩那点小鱼小虾，有子玉在就够了，至于湖北，段祺瑞虽然在大事上和我相争，但为人还算光明磊落，不会在暗地里捅刀子。”冯国璋挥了挥手，俨然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


第八十七章　奉系变故
　　既如此，二人也就没话说了，随即冯国璋下令：“命曹锟率陆军第三师、第一混成旅东进，配合陈光远收复江西，对了，珩珊的第三混成旅也在衡阳是吧？”
　　“是！”
　　“那就让第三混成旅也归曹锟指挥，湖南留下子玉的第二混成旅以及冯玉祥的十六混成旅就够了，这下子，一个师、两个混成旅够冯德麟吃一壶的了。”
　　随即电报下发湖南的直系指挥部，曹锟当即与众人探讨进攻对策。
　　此时的奉天大帅府也是济济一堂，张作霖位居上首，汤玉麟、张景惠、孙烈臣、张作相则安坐下首。
　　“今天叫大家过来，一来，大家都忙，这半年也没时间来往，所以叙叙家常；二来，想必大家都听到东南那边的消息吧！冯三哥可是在南方闹得有声有色，好家伙，二十几万人，同时进攻江西、广西、广东三省，这手笔，全国除了当年的袁世凯，估计也没谁能比得上！”张作霖笑着说道。
　　众人不语，静思此话的意思，以张作霖的性子来说，若不是受到刺激，绝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召集大家。
　　“大帅！我以为冯三哥这手笔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张作相说道。
　　突地，汤玉麟一声大叫打断了他的话，“冯三哥可了不得，到哪都能搞出大动静呀！”
　　幸好汤大虎这个尿性，大家都习惯了，张作霖也没说啥，只是摆摆手，示意张作相继续说。
　　“一来，现在北洋军打得护法军节节败退，可预见，护法军必定失败，到那时，北洋必定如日中天，而放眼全国，最大的两个割据势力——滇军、桂军已经被打残了，正龟缩起来舔伤口呢！而占据东北的我们就成了北洋眼中钉，如此东南乱局无疑是在为我们吸引仇恨，二来，我们奉系虽然占据东北三省，但是东北地广人稀，就算大帅现在埋头发展，但是全国有谁会跟我们做生意，那些武器装备就更不用说了，只能买日本的，要知道日本枪着实比不上德国枪，甚至与汉阳造相比都略逊，就算现在我们大力发展兵工厂，可是兵工厂建设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我听说福建有一个兵工厂不止能产步枪、机枪，甚至连火炮都能自产，而且他们现在可是东南最富裕的省份，听说福建厂子的设备都是从政府那里买的，价钱比起列强的低了很多，所以我们为什么不主动交好冯三哥，从他那购买武器装备、工业设备呢！”
　　这番话让在座的人都听蒙了，要说第一条，在座有几个都听明白了，但是第二条他们还真就没想过，要不怎么说张作相是奉系最具头脑的人，就连以后的张小败家子都是靠他才坐稳‘东北王’的位置。
　　张景惠有点拘束的说道：“可是冯三哥会和我们交易吗？要知道我们和他可是。。。。”
　　众人默然无语，谁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以说冯德麟的南下，大部分责任都在他们。
　　“为什么不？我知道你们想的什么？你们以为冯三哥是我们逼走的是吗？不要说他不是我们逼走的，就是的话，我们与他的那丝芥蒂也在去年彻底烟消云散了，三哥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狭隘！而且我们之间还有结拜之义，更何况我们在东北，他在东南，风马牛不相及，有没有利害关系，有钱赚，为什么不愿意答应？”张作相看出了众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于是大声辩驳道。
　　其实张作霖听了张作相的话，也心动了，要知道东北现在大肆扩军，不但要防备关内，更要防备驻扎在朝鲜的小日本，但是苦于武器缺口很大，只能被迫向日本购进那种威力实在是差强人意的金钩步枪，说实话小日本的轻武器连德国人的都比不了，而且他们国家还很有个性，机枪、火炮都别出心裁，啧啧啧！如果有福建这个选择，他是很愿意的，就算福建不愿意出售武器给他们，但是在福建至少多了些选择，比如临近印度支那的法国，香港的英国，澳门的葡萄牙。
　　但是他心里的顾虑也是不少，所以只得说道：“现在福建正交战呢！他们打了北洋的江西，恐怕接下来会面临北洋的反击，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所以我们还是等局势明朗之后再派人过去接洽！”
　　“大帅！那段祺瑞那边呢？”孙烈臣问道，自从答应了段祺瑞的请求，同时接收了四分之三陆军总长段芝贵向日本订购的武器，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自然不好拒绝，所以段祺瑞要求奉系派兵拿下作战，张作霖碍于情面，于是调集了三个旅南下衡阳。
　　这，张作霖也是难以抉择，但是想到交好冯德麟，于是咬牙说道：“将南下的三个旅撤回来，要是徐树铮来问，就先敷衍着吧！”
　　五月六日，陆荣廷集结在湘东南的所有兵力，突袭桂林，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即将爆发。
　　一师参谋长赵刚飞速朝着指挥部走去，因为福建的参谋室才建也就那么几个人，能派得上用场的除了张孝淮就没别人了，张孝淮这个福建陆军总参谋长自然要留在福建掌控全局，所以只能勉强赵刚兼职广西指挥部参谋长了，说白了，其实救他一个参谋，所以他也很忙，时刻盯着电讯处，一有电报就立马拿给冯庸。
　　“哪里来的电报？”冯庸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口口子，一边问了道，广西这边是亚热带气候，就算现在才五月，但天气也不是很舒服，当然这仅仅是因为他是纯正的东北人，那旮瘩几冷哟！所以在这种感觉炎热的环境里午睡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事，睡着了或许没有什么感觉，醒来之后却燥热不堪，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火气比较旺，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自己或许需要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抒发一下这积淀十几年的欲望之火。


第八十八章　老鼠出洞
　　“特统蓝山分部来电，陆荣廷决定召集所有人马孤注一掷，吃掉我们在桂林的部队！”赵刚惊讶的说道。
　　冯庸接过电报看了一眼，笑道：“这是好事呀！我正愁占据广西之后，该怎么去消灭这之小老鼠，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赵刚沉思了片刻，问道：“少帅，陆荣廷他们此刻决定发兵进攻我军占领的桂林，其中是不是会有某些不知的诡秘，为什么一开始他们不发兵支援广东的莫荣新，那样桂林与肇庆连成一块，不是对他们来说更有利吗？现在我军已经占领桂林，他们现在过来攻打，岂不是强攻桂林？”
　　冯庸耸了耸肩，反问道：“你觉得他有什么阴谋，或者说什么阴谋给他的勇气来打我们一个满编陆军师驻扎的桂林。”
　　赵刚沉了沉气，认真的说道：“其实我认为相较于桂林，贺州和梧州对于陆荣廷来正合适，且看贺州相较于桂林，距离陆荣廷占据的蓝山不过两个时辰的脚程，而且贺州此处湘桂粤三省边界，如果占据贺州，不仅仅可以使陆荣廷现有的蓝山和广东连州形成一个横跨三省的三角区域，并且下西南能够拿下梧州、下东南可以连接广东残军占据的肇庆，可以说是绝对是战略要地，但是不可能这么好的地方，桂系没人看出来呀！”
　　冯庸思索了片刻，正如赵刚所言，占据贺州的确是当前陆荣廷最好的选择，若是换到桂林，不仅南辕北辙，需要花费双倍的精力巩固桂东南，更要承担来自衡阳、南宁两边的压力，相比之下比占据贺州绝对是一处得力不讨好的方案。
　　“打喽，看看桂林是什么情况再说？既然人家都来了，我们岂有不接招之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轻松的说道。也对，就凭陆荣廷那点残兵，别说驻守桂林的是陆军第六师，就是武警第一师，他都不怕。
　　“就这样开打？”赵刚问道。
　　“当然不是这样开打，等武警第四师到阳朔再打。”
　　五月九日。
　　当天上午，赵刚、伍钰一起来到指挥部。
　　看见冯庸吃的满头大汗，不禁好笑，堂堂福建少帅在这里吃罐头陪炒饭，吃的这么嗨！让全国人看见，不得大惊失色。
　　在军队中也只能将就了，总不可能特地弄出满汉全席吧！其实也就冯庸这个后世吃遍大米的东北人能够接受这南方的水稻，像赵刚这种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还是更习惯吃面食。
　　“桂军看来真的是拼命了！”赵刚说道，困兽犹斗，这番桂军的全力一击又怎么能让他们无视呢！要知道广西子弟兵自古以来就以打硬仗出名，特别是后世的李宗仁、白崇禧的广西第五军更是赋予’钢军‘之一般。名，可见一般
　　“他们明知道南宁有我们陆军第六师，竟然还敢倾尽全力将部队集中在灵川，似乎并不在乎我们的部队。”伍钰分析的说道。
　　赵刚笑着对伍钰说道：“陆荣廷这是胸有成竹，巴不得我们再放一个师在桂林呢！这样他就正好一战吞掉我们在广西的大部队了，要知道我们在广西满打满算也就两个陆军师呢！”
　　伍钰看了冯庸一眼，只见冯庸没开口，不禁奇怪道：“少帅，您有什么看法？”
　　冯庸说道：“天公不作美。”
　　伍钰说道：“的确，我军有不少非战斗减员，，看样子这广西的环境气候跟福建的始终有所差别，不是一个档次的。就算我军加强了山地训练，仍然有所不足，或许换做滇军来就会更好一点。”
　　这话倒也没错，云南的气候条件与广西类似，同样闷热，容易产生大量蚊虫。
　　赵刚说道：“有必要加强这方面的工作了，虽然差不多的温度，但是广西这边山林密布，远比福建那边情况复杂，蚊虫也很多，部队士兵很多都被蚊虫叮咬倒下了。”
　　伍钰略显尴尬，原来不是说的太热中暑呀！也对，这种热度哪里够得着中暑，这专业的参谋长和业余的就是不一样，脑子都长得都不一样！冯庸默然了一会儿，随后说道：“通知南宁、百色、桂林那边，做好驱虫药的供应，必须保证所有士兵不受这种东西的侵扰，不然对我们在广西的战斗影响很大。”
　　他心里明白，作为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南越之地，最着名的就是毒虫，其中，后世各种小说描写的’蛊‘也就是在广西、东南亚最为盛行，就是现在，’南洋降头‘之名也甚为响亮，其实就是因为个中蛇虫鼠蚁太多，引起的伤病，而这边科学又不发达，所以依赖迷信之物。
　　赵刚应道：“明白了。”
　　此时此刻，永州蓝山城桂军司令部会议大堂，熙熙攘攘聚坐一堂，很是热闹，自桂系地盘扩大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人这么齐整，也难怪，地盘越大，各将领的势力也越强，管自己的地盘都没工夫，哪里还有时间过来交流感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没地盘了，还管个屁，一群人跟个无根浮萍一样，整天没点安全感。
　　何其讽刺，曾经横跨粤桂湘三省的东南第一军阀势力，现在竟然连西北那些个只有几千人的小军阀都不如，至少人家还占据着大片地盘，不管有没有人，至少我地盘大，还能四处逛逛，可他们呢！蜗居湖南东南部那几个县，保不齐哪天就被曹锟给赶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今天一个个来的这么齐的原因，谁不想有地盘，有兵没地盘，迟早也会破产，呵呵！你养的起那么多兵！且看东南福建过江龙横跨四省，西南唐继尧虎踞滇黔，就是湖南这里都有曹锟一只饿狼磨刀霍霍，现在偌大个民国南方，有他们拿得下的地方吗？各个都不是好惹的，现在怎么办？凉拌，只得找个主心杆撑着吧！
　　俗语有云，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那还有高个子的盯着，所以喽！


第八十九章　桂风骨
　　大堂之上，除了陆荣廷之外，桂系军中最大势力的就是旧派林俊廷和新派陆裕光了，然后就是身为桂系大军师的李汉章了。
　　要知道“旧派”的头脑——林俊廷，论资排辈，毫无疑问，他是跟陆荣廷一辈的，同是广西老乡，早在1902年就跟着当时还是清军的陆荣廷了，现在作为广西第二军司令，今年受到陆荣廷的指派，前往湖南支援护法军，谁知从四月开始一路战败，跟着败退蓝山。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这第二把交椅，他坐，没人敢有意见。
　　至于陆裕光，不仅是广西少帅，而且是广西陆军第一军副司令兼广西陆军第一师师长，这个广西第一军是陆荣廷亲自掌管的部队，第一师更是装备精良，妥妥的桂系王牌师，袁世凯在位的时候，就委任陆裕光为广西督军，并将委任状、宝光嘉禾章、文虎章等派人送到了南宁，只是因为陆荣廷不许所以没接受，不然他就是民国唯一一个以22之龄掌控一省的封疆大吏。
　　就算这样，现在的他仍是除福建冯庸之外最年轻的一军主帅，做人做事从来都谦逊有礼，这是他身上富有的特殊的闪光点，靠着这点，他坐稳了陆家大儿子的位置。
　　一进门，他就先请林俊廷就坐左座首位，然后自己坐在左座次位。
　　紧接着，那些新派将士都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大帅，除了陆裕光和林俊廷这两个权势仅次于陆荣廷的人之外，桂系部将大部分从未曾近距离接触过大帅，更别说了解了，可大家都听说过大帅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所以很好奇，现在一看，大帅却是不像纵横沙场的军人，倒像那城里富甲一方的财主。
　　老虎再老也是山林霸主，只是他平时没露出爪牙，所以众人看不出。
　　陆荣廷猛地站起来，用锐利的眼光扫视前面这群桂系将领，缓缓开口道：”福建军队都打到广西了，甚至拿下了大半个广西，我们辛苦得来的两广尽皆付诸流水，你们不觉得心痛吗？我看你们不会心痛，一个个都坐着跟大佬一样，无动于衷，看来是桂系东南第一的风头让你们变得很自信呀！你们是不是在想，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不如乖乖的呆在这里，还能保存点元气，甚至你们一个个混了这么多年，才混到现在这个地位，所以好死不如赖活着，看来你们这几十年都过到猪身上去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看不清局势，可笑！既然这样，不如投降算了，或许冯德麟还会给你们点钱，做个衣食无忧的富家翁！”
　　全场哗然，看着像邻家老人般的陆荣廷一旦爆发，绝对死妥妥的霸道总裁风，强势无比，此刻众人心里都升起一个念头‘这就是我们桂系的大佬，广西的骄傲！果然不一般’。
　　看着下面依旧沉默的人，陆荣廷更加愤怒，“你们是不是带种的爷们，要是的话，就他娘的鼓起单子来干，要不敢，那干脆回家带孩子，我八桂子弟没有你们这种懦夫，说出去都丢人，到了现在还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呵呵！难怪我桂系会灭，如果不灭，那都是天理难容！”
　　众人为之动容，一名五十八岁的老人，包含羞愤在跟他们说广西子弟兵的风骨，何其讥讽，他们在座的竟然还不如陆荣廷这位老人。
　　“我们是爷们，是正正经经的八桂爷们，不是没卵子的怂货！”
　　“对！大帅！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台下一群‘新派’将领群起喊叫，这声喊出来了他们内心那股子憋屈，本来像他们这种年轻人就火气很旺，湖南一战被北洋军追着跑，心里就憋着火，现在连老巢都被人家端了，这能和和气气在这坐着喝茶，一直把桂系当作天下第一的他们怎么会愿意屈居这湖南东南部的几个县城，正所谓湖小容不下真龙。
　　此番，大帅的讲话可以说，恰到好处，虽然没有激起那些‘旧派’将领的同仇敌忾，但是这群桂系最精锐的军官都已经激起了战斗欲望。
　　“下面我命令，放弃湖南所有地盘，立刻奔赴桂林！”
　　“是！”
　　林俊廷“霍”的站起身来，刚要开口鸣不平，说实话，从刚才开始，他就对陆荣廷很不满，用激将法引起那些血气上涌的年轻人的共鸣，这是想干什么？嫌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够惨？
　　现在他知道了，感情一切都是为了刚刚做出的那个疯狂的决定，’疯了吧！竟然放弃湖南仅存的那些地盘，孤注一掷前来广西打桂林，真以为是楚霸王在世？还破釜沉舟，我了个擦，连点本都不保，何况谁不知道福建军装备精良，火力猛，硬怼能有好果子吃？‘在场的’旧派‘将领的内心都不平静了。
　　现在在场众人之中，最有资格质疑陆荣廷的就是他了，虽然他多次心甘情愿接受陆荣廷的命令，而且那些命令都不是什么昏庸至极、胡乱下的，可人都会老的，老的时候，谁都不敢说自己百分百做出的决定是机智的，　就现在这个决定，如果他不阻止，恐怕桂系就将彻底无翻身之地了。
　　但是陆荣廷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桂系从建军以来，就是以凶猛着称，为什么我们能够依靠广西，震慑东南，为什么连唐继尧、北洋军都忌惮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凶，我们敢干，黑旗军的威风是不是忘了？什么时候，我们八桂子弟需要在敌人的威风下苟延残喘？不，这不是八桂子弟，这不是我们桂军，我们是千里吃肉的狼，不管能不能干，都得上去咬下敌人一块肉！兄弟们，广西的乡亲父老在看着我们，历代广西子弟兵的军魂在看着我们，能不能就这样放弃胜利？我们能不能就这样不战而降？你们觉得呢？“
　　”不能！“”不能“


第九十章　桂林攻防战（一）
　　林俊廷瞬间无语了，涌到嘴边的话竟然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陆裕光气愤附和道：”我们为什么会灰溜溜的从湖南滚回广西，来到这里，那是因为我们准备鲸吞湖南，雄霸东南，却惹怒了北洋军这头猛兽，不得不败退，但就算这样我们也是占据两广的东南大军阀桂系，现在却让福建佬打穿广东，一直杀到我们的大本营——广西来了，这是何其的搞笑，堂堂桂系就这样分崩离析，被曾经丝毫看不上眼的福建干成这种怂样！现在竟然连回自己家都需要小心翼翼，尔等不觉得羞愧吗？“
　　在场诸将听到少帅陆裕光这番话，感同身受，一时间羞愧不已，只得默然，许久之后，林俊廷才回过神，面色青紫的问道：“不知大帅有何打算？”
　　“从现在开始，我军必须改变思想！所有人都应该抱着舍身成仁的决心，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束手束脚的战略部署，我军已陈兵桂林，聚集了第一军、第二军的兵力，接近六万人的部队，难道还怕桂林那个福建陆军师？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你们趁早收拾东西投降闽军，我八桂子弟的都是敢打敢拼的汉子，没有这种怂蛋！”陆荣廷严肃的说道，从他眼中的决心可以看出，若是谁再扭扭捏捏，就会被赶出桂系。
　　“可是大帅，我们要不要先摸清桂林防御再进攻，如此这般不顾一切的上，城高墙厚的桂林必定会让我们吃一个大亏？”林俊廷质问道。
　　他显然并不是那么严格的信奉“坚决执行命令”的教条，但是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大帅下达的命令，显而易见是决死攻击，不计一切的拿下桂林，而陆军王牌第一军也在少帅控制下，他手里只有个二流的第二军，如果不按照命令行事，传出去只怕会引起非议，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只得战前解决一些关键的问题。
　　陆荣廷似笑而笑的看着他，然后讥笑的说道：“摸清防御再进攻，到那时恐怕城内的闽军早已看清了我们，求援电报都发了十几封了，呵呵！五万人坐在这里慢慢来？等下闽军再派几个师过来怎么办？莆田觉得我们战斗力不止这点，所以让闽军给我们增加点刺激？”
　　林俊廷不假思索的说道：“福建方面意图在北洋军反应过来之前占据三省，以免陷入腹背夹击的境地，所以此番必定不会调集重兵前来围剿我们，何况三省地域辽阔，防守战线过长，他哪里还有兵力派过来，就算可以从福建调集，那没半个月还能到？”
　　陆荣廷平静的说道：“也就是说福建的策略也是孤注一掷，这样说不为过吧！要是北洋军回过头来，一样落不到好，福建能这么做，为什么我们不能这么做？呵呵！比我们弱小的福建有鲸吞三省的勇气，有孤注一掷的胆色，而早就是东南一霸的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位置坐久了，忘了自己原来是谁了，冯庸迫切的把部队投入广西、广东、江西，想要快速解决战斗，既然如此，我们更要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