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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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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爷现在掌家,只是在年底去一次,不再常往来于两地了!”郑浩然说道。
“哦,是吗!管着全府的生意是够忙的,那襄邑酒坊是郑铨在打理了?”赵柽问道。
“郑铨,郑老爷子早就退下来养老了,不再过问酒坊的事情,现在襄邑那边是郑锋在打理。”郑浩然说道。
“哦,他今年有七十岁了吧,是该歇歇了!”赵柽点头道。
“王叔,郑老爷子过了年六十六,没有七十呢!”郑浩然笑着纠正道。
“唉,我都忙糊涂了!”赵柽拍拍脑门讪笑道。
“王叔日理万机,哪里记得住这些许小事儿,侄儿先告退了,明日再来请安!”郑浩然说道。
“见喜,吩咐下去,给郑防范使备一桌好席接风,既然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尽可来找本王!”赵柽抬手送客道。
“谢过王叔,旦有吩咐小侄定尽全力!”郑浩然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二爷,这小子对国公府的事情都很了解,看来不像是说瞎话!”见喜看着郑浩然出了门小声说道。
“嗯,他答的不错,不过也不可不防,你让家里马上调查一下,速速回报;再者告诉咱们的人嘴都严实点,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谈论这里的事情,免得授人以柄!”赵柽起身说道。
“二爷放心,我立刻去办!”见喜马上将王爷的吩咐传了下去…
随着京中国信所的人到来,驿馆的戒备骤然紧张起来。因为外交馆驿是外交使节的主要活动场所,保密是非常严格的。对相关人等保密也是非常重要的,稍有不慎对就会引起政治或军事灾难。
因此在皇佑五年。朝廷就颁下谕令,各地馆驿特别是外交馆驿一律不许张贴地图。以防军事泄密,防范使对使节进行适当的‘几察’,确保对馆驿内的一切动静了如指掌。馆驿门口换上了他们带来的兵士,所有人员发放了号牌,无牌号之人不得入内,即使金国的使节外出的人数和时间也都做了详细规定,如果使节外出,要有专人陪同。出入也进行严格的检查,如果涉及到违禁品都会受到审查和没收…
种种措施必然让享受‘自由人’待遇的完颜斜也倍感不便。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他发现即使燕亲王现在也不得不‘老实’遵守新规定时很快明白了什么意思,且现在随同而来的金国使者也让他有所顾忌,再说两日后就能离开也就暂时忍了。
十二月初十,护送金国‘使者’回国的队伍出发了,因为金国使者‘随从’众多,为了防止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除了送伴使燕亲王率领的五百近卫,国信所的二百工作人员一路伴行外。还有沿途州郡派出的迎送队伍,人数上保持优势。如果不是女真人打着旗号,倒像是在押送俘虏,已至完颜斜也面对大宋的热情颇有微词。领队的燕亲王似乎也不大高兴…
赵柽不高兴是因为他不得不面对一段屈辱的历史,他爹、童贯和王黼等人热衷于当初的‘海上之盟’就是他们自知本身软弱无力,军力不强。只凭自己的力量是打不败辽国的,难以收回燕云。故而想借助于金国的兵力灭辽,用银绢为代价收回燕云十六州。而在宋、金海上往来的过程中。金国逐渐意识到了宋朝的软弱性和宋的兵力不强,因此在制定合约时便留下了伏笔。
赵佶伐辽之初虽然委任童贯为河北宣抚使,主持收复燕京事宜,然而对他还是留了一手的,派遣了一名贴身内侍微服混杂童贯的军中,密切注视童贯的一举一动,当他探知“燕京既失,州县复陷,人民奔窜”的实情以后,暗中密奏给了皇上。
赵佶立即以手札斥责童贯误事:“今而后不复信汝矣。”童贯见到皇上的手札大为恐慌,既然宋兵无力收复燕京,只好求助金国。他征得皇上的同意后派人由易州、飞狐前往金国拜见阿骨打,要求金国快些起兵,与宋朝夹攻燕京。
连败于德州军没能攻下西京的阿骨打可能正郁闷的要死,痛斥了一顿大宋背信弃义,在大金国将士浴血奋战时却爽了约,导致自己攻取西京失败,要求大宋赔偿损失。如果此刻宋朝不示弱,而是示之以强,反咬他们不也是被辽国打败了,可能情况也会有所改观。
但是这帮人嘴边的道理说不清,只是一味的退让,结果是出了二十万石粮草,再加上岁币翻番的代价‘求’得金国出兵。按照宋金两国商定的协议,金兵不得过松亭关、古北口、榆关之南,免得与攻打燕京的宋兵发生纷争,现在成了大宋求着人家女真人违反协议。
这一切让赵柽郁闷不已,自己费劲巴拉的抢了阿骨打的行营,烧了他们的粮草,他爹又给补上了,女真人玩儿个堤内损失堤外补,更为以后的纷争打好了基础,找足了理由,真不如把那些钱都给自己,不但少花钱多办事,还没有后遗症!
女真人还算厚道,阿骨打收了钱表示金兵将于十二月一日起兵,初五这一天可以到达居庸关,初六日宋、金合攻燕京…
金军终于杀过来了,这是每个人都知道必将发生的事,可当它真的发生时,仍然让人发抖!准确地说,是辽人吓得发抖,宋人气得哆嗦。
十一月,萧德妃五次上表金朝,表示只要允许立秦王为辽皇帝,金朝其他条件都可答应。但阿骨打岂能容许行将就木的辽朝与金朝划界并存,根本不理睬燕京的表章,由西北挥师南下。萧德妃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派遣重兵防守居庸关,抵抗金军入侵。
居庸关在幽州之北,最为深阻,号天下四塞之一。中原能守则为阳国北门,中原失守则为阴国南门。大山中断。两岸峡束,石路盘肠。萦带隙罅止通人马,不可行车。外有十八小路,尽免径鸟道,止能通人,不可行马。作为长城上的一处重要关隘,历来起着拱卫北京的重要作用,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但由于居庸关在拱卫幽州的五关之中交通最为方便,因而也就成了进攻北京的最佳路径,女真人也理所应当的选择了此条道路。金军首先在古北口外大败辽军。直驱居庸关,居于其险要,金军也做好了血战的准备。可意外发生了,突然一声巨响,山崩地裂,崖石崩塌,隐藏在悬崖下面准备抗击金兵进攻的辽兵倒了霉,被活埋在乱石之下。
活着的辽军吓尿了,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了山神。还是女真人贿赂了山神,这么折腾他们,立刻撒了丫子,这么一座重要的关隘被金军轻易得到了。顺利的可能都出乎他们的意料。守关的辽兵不战而溃,金兵长驱南下幽州,到这时宋军还只是羡慕人家的好运气。好人品,连老天都帮忙。
居庸关失守。完颜阿骨打离着燕京城还有好远的路,萧后表示她要亲统大军。与金兵决一死战,她和耶律大石当夜率领契丹车帐驻于城下,称要野寨迎敌,抗击金军,宰相左企弓等人送行到城门以外,她与耶律大石一行人马连夜奔行,到达了古北口。
逃吧!此刻萧德妃的坚定不见了,萧干的神勇没有了,前途无限远大光明辉煌的耶律大石也消失了,整个辽国嫡系集团意见空前统一。辽人开始了大逃亡,在此契丹人耶律大石、萧后逃向阴山,投奔不知道躲在哪个老鼠洞中的耶律延禧。早想单干萧干率领奚人、渤海人东行去奚王府自己当皇上去了,至此存在不到一年的燕京辽政权土崩瓦解了。
一路顺风,十二月六日,阿骨打如期到达燕京,左企弓率领留守燕京的百官于仲文、曹勇义、刘彦宗等人向金军请降,辽军甚至都没有象征性的射出一支箭,就这么投降了,女真人兵不血刃的开进了燕京城…
恨啊,当初为了占便宜,抢先发动攻击,本想着一触即溃,把燕云抢到手,从此有了北方防线。谁知徒劳无功,损兵折将。最要命的是,两次大战也把辽军搞得元气大伤,这时金军杀过来,简直是标准的下山摘桃子。
前思后想,大宋官兵这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再打一次,或是将被自家烧掉的粮草、消耗的军饷直接给了女真人雇佣他们替自己打呢!如今死了这么多人,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得掏钱买,可后悔是没用的,恐惧也是没用的。时间走到了这一刻,就没打算出兵的宋军只能站在边境线上眼睁睁地看着燕京城头换上了女真人的大旗…
看到女真人轻而易举的占了燕京,气不忿儿的童贯想起自己还有协议在手,马上派出使者到燕京城中与阿骨打交涉,可此时的女真人却变的不爽快了。想想也是,一帮只见过肥猪跑,没吃过肥猪肉的山里人,此刻终于抓住了一只肥猪,虽然这只猪按照协议是人家的,他们也不打算放过了,起码也得卸它两个蹄膀吃!
“所谓夹攻者,宋朝自涿、易二州等冲要处进兵至燕京。金国自古北口乌鸦岩冲要等处进兵至燕京。至日临期,当朝兵马攻下居庸关,直抵燕,即日款降外,贵朝兵马从无一人一骑、一鼓一旗、一甲一矢,竟不能入燕,已被战退…”一提协议女真人还一肚子气呢,马上回书将大宋挖苦了一顿,说大宋没有按照协议夹攻辽军,燕京是他们自己打下来的,不能算是违反协议。
虽然理亏,但丢面子的事情大宋也不能干啊,于是回书强辩,找了些客观理由指责女真人背信弃义。这下惹毛了以少壮派完颜宗翰为首的一帮新贵,原本是他们心中偶像的大宋,此刻在他们心里已经变成了呕吐的对象,让他们鄙视,他们不愿再以平等的军事盟友身份对待大宋,因此不赞成将燕京归还宋朝,而应以涿州、易州作为宋金两国的分界,将燕京据为己有。
阿骨打不想落下背信弃义的污名,可又不愿意这么空手而归,便命宗翰为金国代表,让他主持与宋朝的谈判。这还能有好啊,宗翰先是义正言辞的历数宋违背盟约的劣迹:扣留金国使者,延迟大半年才伐辽,姗姗来迟,却连个燕京也打不下来,见过窝囊废,但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大一号的…
受尽女真人侮辱的童贯突然想起大金国的兵马大元帅不还在大宋避难吗,尼玛说我不行,我就把他弄来现现眼,打你的脸!于是便有了急命赵柽护送完颜斜也之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防人之心
东行的使团队伍浩浩荡荡,每日他们只行六十里,王爷和使者入住驿馆,其他人就在城外五里地方扎营,严禁靠近城池。这日刚过午时使团行至草城川打尖,然后穿过岢谷准备晚上在岢岚军宿营。
“叫郑防范使来见我!”人马刚刚停下,草城川巡检已经命人搭起了篷帐准备好食物和马料,安排使团休息,赵柽下马进了篷帐水还没喝一口便对见喜说道。
“是,二爷!”见喜看王爷面色不善,赶紧命人去找,他上前伺候王爷洗漱。
“一群狗屁不如的东西!”王爷擦了把脸漱了口,嘴好像没涮干净,将毛巾扔到盆中骂道。
“二爷,什么事情惹得您不快了,先喝口茶,消消气!”见喜使了个眼色命帐中的人全部退出去,捧上杯茶说道。
“不能往前走了,这群笨蛋怎么这么安排行军路线!”赵柽拍着桌子说道,即使作为伴使他也只知道目的地,而不了解具体的行军路线,都是由防范使郑浩然安排。。。
“王叔,叫侄儿何事?”郑浩然听说王爷召唤急匆匆的跑来道。
“我们行军的路线有问题,不能这么走了,立即改道!”赵柽喝了口茶说道。
“王叔,这个侄儿也做不了主!”郑浩然看着怒气冲冲的王爷说道。
“每日的行程不都是你们国信所安排吗,怎么你做不了主?”赵柽眼睛立了起来,沉声说道,意思很明白。如果你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不要怪本王发火了。
“王叔息怒。听侄儿细说!”郑浩然也有点慌了,急忙说道。“行走路线都是枢密院安排的,侄儿只是依令行事,做不了主的。”
“哼,一帮草包,脑子里都是屎!”赵柽恨恨地说道,宋军打仗要依皇上和枢密院制作的阵图,结果是一败再败,走个道他们也想安排,可你倒是动动脑子啊。随便在图上一划就完了。
“王叔,这路线有何不妥吗?”郑浩然吓了一跳,腿一软跪下道,心的话王叔怎么也爆粗口,不会是骂我吧?他知道郑家的富贵如何来的,自己的官儿如何得到的,而自己一旦失去家族的庇护,不知道会过上啥好日子。
“起来吧,没出息!”赵柽没想到自己把侄儿给吓成这样。难道是自己的王八之气大涨,“前方乃是岢谷,是通往岢岚军的要道,怎么能随意让女真人看清虚实。再者河东乃是边防重地,城防、道路皆不可轻示于他人,这可比你们收几张地图要严重的多!”
“王叔。教训的是,可侄儿官小位卑做不得主。上边追查下来担当不起啊!”郑浩然听明白了,王叔发火不是针对自己。可自己一个小小的八品出京可以抖抖威风,改变枢密院制定的线路图自己万万是不敢的。
“本王不管,行军路线一定要改,避过险隘、重镇和行军大道,进入城池要在天黑后才可,天明前必须离开,不得让女真人有机会窥探城防!”赵柽说道。
“王叔说得极是,但路上有时限的,我们擅自更改路线,又不走大路,这许多人行动避然迟缓,不能如期抵达要挨限棒的!”郑浩然都快哭了,自己早就听说王爷桀骜不驯,爱惹是生非,便早早和他接上头,拉上了关系,就怕他发飙,可尽管自己小心翼翼还是逃不过。
“你怕什么,有事自有本王担当,难道这点事情本王还做不了主吗?”赵柽声色俱厉地说道。
“侄儿绝无怕事之意,只是担心王叔不好交待!”郑浩然苦着脸说道,既然你不怕,天塌下来有你顶着,可挨了罚别拿我撒气就好。
“嗯,还算听话,本王不会亏了你的,好歹你还叫我声王叔!”赵柽笑了,夸了他两句道。
“全凭王叔做主,侄儿这就安排下去!”郑浩然施礼道,这更改路线也是件麻烦事儿,不但要重新挑选向导,还要告知地方州县,这跑腿儿的事情还得自己张罗。今日是无法再改变路线了,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出发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一个时辰,等他们到达岢谷时天色已暗,谷中更是幽深黑暗,到了岢岚军州城天已经黑透,也只能看清模糊的城池轮廓,想看清其中虚实得长双夜视眼。
郑浩然想通了,也学乖了。王爷是河东宣抚使,只要在他的地盘哪个人敢违拗,别说耽误一天,就是耽误十天,让他们给出个证明谁敢说个不字,自己也就别先吃萝卜淡操心了。而他也会将第二日的行军路线和目的地早早通知王爷,再得到他的认可后才会执行,原本是派在老鼠身边的猫,现在猫倒成了老鼠的帮凶。
王爷这么一折腾,大家就跟着遭点罪,大路不走走小路,有车不坐骑马行,天天起早贪黑的赶路,而沿途的州县也得到王爷的密令,一切从简,不得铺张浪费,送给女真人的礼物更是要节省,只需些当地土产即可。
面对这些小困难,完颜斜也免不了抱怨几句,大宋的交通状况怎么比之辽国还不如,尽是些人马难行的单行道,地方也是穷困,根本就没有传说中遍地流金,繁华似锦的情景出现。然而并没有能影响到完颜斜也和赵柽的友谊,看他为自己能早日回归忙前忙后,累得日渐消瘦的脸庞一次次感动的热泪盈眶,愈加觉得自己这个朋友是真心待他…
出了岢岚军,使团队伍折向南过宁化军、经忻州、孟县,从太原府擦边而过转向东进入平定军,过了承天军寨即出了河东,进入河北西路的地界。太行山由北向南迤逦而来,到了这里山势更高。由于太行山东麓有大断层切过,因此东坡特别陡峻,难以攀登,成为晋冀之间交通的大阻。
好在老天不灭瞎家雀,太行山内部也有许多断裂带,一些沿断层谷发育的河流,由西向东,穿过山脊,注入华北平原,它们为太行山东西两方交往提供了天然孔道,他们使团踏上的就是号称‘太行八陉第五陉,天下九塞第六塞’的井陉。
古人谓其地四面高平,中部低下如井,因这里关山环立,地势险要,所以称井陉。实际上,井陉是太行山内一条隘道,这条通道扼晋冀交通咽喉,由井陉东出,可直达河北重镇真定州入华北平原。西出,入晋通太原并可转入关中地区。
“井陉”两边石壁峭狭,车不能方轨,骑不能并行,险厌难行,但晋冀间或北方有战争,东西两方行军多取道于此。特别这里是关中地区通向河北的驿道所经,这条驿道在真定州与太行山东麓南北大驿道相接,北通蓟燕及辽东,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为兵家必争之地。
现在已经临近元旦,驿道上少有人行,日前一场雪使山路更加湿滑难行,四千人马的队伍在山间绵延数里,耳边尽是人马粗重的喘息声。道中的驿站难以接待他们这么大的队伍,使团只能赶往井陉县治天长镇宿营,所以尽管不好走也得走,否则就得在野外冻一宿,而且这个时候天黑的早,晚上赶路更加危险。
疾行一日,队伍终于到了天长,当地早已将驿馆收拾妥当,备好酒宴给他们洗尘。大家累了一天,兴致都不高,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过年话便草草散了,赵柽送完颜斜也到他的院中,便准备告辞。
“兄弟,到我房中歇歇,咱们兄弟多日未好好说话了!”完颜斜也进了院拉住赵柽的手说道。
“呃…也好!”赵柽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这防范使是自己人已经查明,可保不齐他们这些人中还有钉子,以便相互牵制监督,但看着完颜斜也的热情劲儿又不便拒绝,便跟了进去。
“兄弟,前方离燕京不远了吧?”完颜斜也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让勿古鲁给他烧上烟泡先过下烟瘾。
“出了井陉关,再北行五百里便到了,老哥是不是想家啦!”赵柽坐在软榻的另一头,转脸说道。
“唉,有一点,但总觉心中没底,十分难安!”完颜斜也抽了两口面带忧郁地说道。
“呵呵,老哥是怕了!”赵柽喝了口勿古鲁端上的茶水笑道。
“怕?!我自能拉开弓就随父兄四处征战,杀人无数,从不知道什么叫怕!”完颜斜也对赵柽的话十分不满,坐起身子说道。
“老哥勿恼!”赵柽看他急了,笑着摆手道,“令皇兄阿骨打宅心仁厚,尊诺守信,是一位有道之君,而据传闻其龙体欠安,若有不测,其必会遵守祖制传位于吴乞买,而吴乞买…嘿嘿,老哥是怕他将来不肯传位与你,而是给了他的儿子,对否!”
“这…兄弟怎知皇兄有恙,肯定是胡乱猜测!”听罢赵柽的话,完颜斜也往前出溜了下又躺下了。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来迎你回去的你朝使者那日向我打听河东可有名医,问是谁有恙,他却不肯言,我猜也只有令皇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教唆
完颜斜也听完赵柽的分析,叹了口气没有吭声,他没想到燕亲王会从一两句中就找到了自己的‘病根’。其实从与燕亲王那次酒后长谈后,他就有了心事,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吴乞买其人不像阿骨打敦厚,且心思机敏,心狠手辣,对于敌手打击起来不予余力,而现在自己执掌兵权,当着大金国二分之一的家,要是他即了位能放过自己吗?
‘天家无骨肉’,这是赵柽说起家事来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可说渗入了完颜斜也的每一根神经中,现在他琢磨起这件事连觉都睡不好,每每被梦到自己被罢了职务,废掉了继承人的资格,而吴乞买却立自己的儿子为谙班勃极烈,这让他惊恐不已。
人就怕琢磨,哪怕瞎琢磨也会有所收获。完颜斜也听说阿骨打有了病后,他的心又提溜了起来。想着自己回到燕京后按照赵柽的主意承担了战败的责任,可皇兄自知来日无多,会不会为了能让吴乞买顺利即位,给自己来个顺水推舟,真得夺了自己的兵权,把自己关起来呢…。。
“老哥,我给你讲个曾经就发生在这条路上一个千年前的故事吧!”赵柽瞧着完颜斜也脸色青红不定,知道他内心还在挣扎,笑笑说道。他知道吸毒的人很多都会产生幻觉,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变得十分敏感,而在加以暗示就会将这种恐惧转变成潜意识。
“哦,这路还有典故!”完颜斜也让勿古鲁给自己再加上了个烟泡说道。
“千年前中原曾出了位千古一帝,他灭掉六国。统一了中原,建立了秦国…”赵柽拨了拨身边的火盆。烤着手说道。
“我知道了兄弟讲的是始皇帝嬴政对吧?”完颜斜也看来也不是不学无术,还知道秦始皇。
“不错。正是他!”赵柽点点头,“泰始皇第五次巡游全国,带着他的少子胡亥、丞相李斯和中车府令赵高随从。车到平原津,始皇染重病。他自知寿命不长,就命赵高尽快发诏,令长子扶苏把兵权交给蒙恬,速回咸阳。可车到沙丘平台始皇气断身亡。当时知始皇已死者,只有胡亥、李斯、赵高等人。丞相李斯恐贸然宣布会引起天下大乱,于是就将始皇尸体安放在辒輬车中。秘而不宣,百官奏事及为皇帝送衣食,照常办理。”
“哦,他们秘不发丧是不是有所企图啊?”完颜斜也插嘴道。
“不错,他们各自是有想法!”赵柽点头赞道,暗自得意,这老小子心眼终于活泛了,自己没白开导他,“始皇想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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