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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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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提出可由诸多的皇兄皇弟中选择一位监国,可他的话一出口。未等皇帝吭声,就已经被大家砸成了猪头,这不纯粹是要谋反吗?皇帝万里远征,其中的凶险是众人皆知。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还不借此登基篡位啊!这就是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了。
众人议来议去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四五天就过去了,而赵柽是心急如焚啊。但监国关系到国运又不能马虎,也只能耐着性子一次次开会商议。还是李纲打破了僵局。提出老的都不合适,那么就只能选个小的吧!他提出这个也是有风险的。皇帝正当壮年,你提出给他选继承人,说好听的是有备无患,不好听的就是诅咒皇帝有去无回吗!
立储一直是赵柽分外头疼的事情,他现在有四子,长子是皇后朱氏所生,按惯例和传统当立为太子,但如今皇后在让位风波后称病退居二线,可大家都知道是因其卷入其中而触怒皇帝而被冷落。其他三子分别为贵妃耶律氏、贤妃折氏和淑妃萧氏所生。
萧氏最为皇帝宠爱和信赖,同时也与大宋武将集团和内宫交好;贵妃耶律氏出身前辽皇室地位崇高,因此牵扯到民族和解与西北的稳定,在皇帝正经营西北的大前提下地位上升,其子是否被立为储君自然也引人注目;折氏出身西北武将世家,自大宋立国以来便为国世代镇守西北边防,且族中名将辈出在大宋军中有一定的威望,子弟多在朝中为官,实力也不容小觑。
为国选储乃是关系到百年大计,众人自然是精益求精,可惜的是各位皇子还小,大的才十二岁,小的才会走,哪个是明君还真不好判断。但是这难挡大家的热情,他们从最细微之处进行分析,做出判断,以便拿出最为精准的判断提供给皇帝。以致还未选出,他们自己先打起来了,分成了立嫡和立贤两派。
立嫡的一派以为这是有着历史传统的,现在既然无法判别哪位皇子贤明,也只能遵守传统,选择嫡长为宜;而反方则认为立嫡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太上皇选立嫡长子赵桓为储,结果导致国破家亡,最后还是老二力挽狂澜而不倒,拯救并中兴大宋,才有了大家今日的幸福生活。因此认定绝不能因为不能判定哪位皇子贤明,就罔立嫡长,以免贻害国家。
双方互不让步,一上朝便是为立嫡立贤争吵不休,而为此事赵柽案几上的奏章又厚了几尺,都想说服皇帝同意己方的观点。而更让人恼火的是这场论战似乎难分高下,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在这样下去恐怕没有两三年是吵不出结果的,更让人不安的是大家都卷入论战而荒于国事,此刻正时至年终是总结今年得失,规划明年蓝图的关键时刻!
“西域有国曰塞尔柱,国主桑贾尔暴虐不义,倒行逆施,纠集诸国阻我商路,屠我子民,掠我商船……现大宋皇帝替天行道,除恶卫道,遣军讨伐,兹命枢密院水军都统加兵部侍郎程僖绶为讨贼都部署,水军副都统马威为副将,率泉州水师战船千艘,兵十万征讨塞尔柱,接令即刻出航!”
十一月十五日望日大朝,大宋皇帝赵柽颁布御旨,赐宝刀、及阵图,枢密院及兵部发虎符、名册,尚书省行文通令各地州府及所属藩国。程僖绶接旨后即刻出殿,颁令各军做好出发准备,众臣送其于金水门外登舟南下前往泉州领军出发。而此时立储之声顿消,礼部上奏请皇帝出京祭祖,吏部送上各地官员磨勘名册请皇帝御批下发,户部、兵部、工部等皆有奏请,又有皇帝忙得了……
赵柽在立储之声一起便知道自己是走不了啦,这些朝臣们眼看硬的不行,就跟自己玩起了心眼儿。这些人联合起来威力觉不容小视,他们很快便明白自己现在最为需要的就是时间,错过了季候风那就得等明年了,而即便他准备好了一切,可要从东京赶到泉州登舟出海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所以只要拖上十天半个月的,他就是走也来不及了。
平日别说皇帝亲征,即便是离京日子长一点也要安排好后事,防止出现意外,所以朝臣们便抓住程序上的问题跟赵柽玩儿起了游戏,而且细致入微条条在理,让你是干着急还没办法,总不能因为大家做事太认真而给予处罚吧!而赵柽也意识到自己即便当机立断解决了储君的问题,还会有更多的问题等着自己。
别的不说,皇帝亲征总得挑个好日子吧,这其中能做手脚的地方就多了,钦天监左一个不宜,右一个不合就能将时间拖到明年去。你说你不信这个,可架不住大家都信啊,而且军中更信这个,尤其是水军。你强行出征,便会惹得众军士气大衰,略有不顺就会琢磨到这个上面,仗还怎么打。
赵柽算是想明白了,别看他们平日一个个低眉顺眼、满口忠君的,一旦联合起来即便自己是皇帝也玩不过他们,现在只使出一个‘拖字诀’,自己就焦头烂额,满嘴燎泡了,再折腾下去不知道还有什么‘损招’等着自己呢!而前院不安生,后院也起了火,自己的几个老婆就不要说了,连太皇太后也都动员起来了。
老头是天天将赵柽请到宫中上课,给他讲道理,还举例说自己除了女真人来游了趟江南,去了次河北,从来就不出京,省的别人抢了位置,而自己这两次出门就验证了,赵柽知道自己只要送上几件古玩还能摆平他;可老太太就不容易糊弄了,她躺在床上称病。自己号称仁孝,妈有病了你不在床前伺候着还要远行,那岂不成了大不孝,以后还怎么号令天下、统御群臣、教化百姓,她是往‘死’里整自己啊!
赵柽无奈之下也只能举了白旗,他明白无论自己是否亲征这场仗只要不出大的意外都会胜,自己亲征也只是想圆自己的英雄梦。想想亲率战舰千艘跨越万里汪洋,指挥大军挥师猛进,陷阵夺旗,擒拿敌酋就足以让一个战士热血沸腾,而这种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就足以让人沮丧、懊恼不已。
但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赵柽懂得群臣阻止自己亲征并不只是为了他们的功名利禄,也是为了国家着想。如今大宋正处于一个向上发展的时期,可还没有最后完成新旧的交替,还需凭借皇帝的威望和手段压制。而此次远征离国万里,也许数载音讯皆无,也许就没有也许了,他们不希望此刻失去一个难得皇帝,失去一个强盛的大宋……
第三百五十九章面子工程
处理完一干手头的事情,赵柽又踏上了祭祖陵的道路。此次出京他要求一切从简,随行护卫的只有近卫军一个旅和内卫大队,陪祭的官员也大为缩减,却带上了刚刚归国不久的宇文虚中以示恩宠。
大队人马排开仪仗沿大路奔巩县祖陵,每日却也走不了多少路。这日行经郑州,赵柽突然起意不再进城以免扰民,要在城外驿馆凑合一夜,皇帝口谕一下,自有人赶紧前去准备,没想到等了半天却难以入驻。他自然十分纳闷即便驿馆中客满,这么长时间也都赶出去了,何况现在是岁末不到官员们调职的时候,驿馆应该是最为空闲的时候。
“见喜,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未准备好,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赵柽等的有些不耐,让见喜去看看情况。
“陛下,驿馆中住满了前来朝贡的各国使臣,他们正在腾挪,只是行李有些多,所以耽误了时间!”时间不长,见喜就问明白了回来禀报。
“嗯,是哪一国的使臣?”赵柽问道。
“陛下,据说是于阗和西州的贡使!”见喜回答道。
“不对吧,于阗与我国并无藩属关系,西州使臣不是正在京城调解高昌之事,怎么又出来一个?”赵柽下车张望,远远的看到些蕃族打扮的人拖男带女,还有孩子在其中,行李正如见喜所报足有百峰骆驼驮运,仓促之下整理起来是要费些时间,开始他还觉得惹得鸡飞狗跳有些歉意,但细想之下顿觉不对。
“陛下。这小的就不知了!”见喜摇摇头说道。
“将张侍郎找来,朕问问他!”赵柽想将事情弄个明白。祭祖是礼部正管,他们当然要派人来。而外交事宜也是礼部的事情,张所应该知道详情。
“陛下,张侍郎正在驿馆中安抚,待晚些时候安排妥当再问不迟吧!”见喜担心皇帝再去添乱,将他拦下道。
“也好!”赵柽想了想道,但是心中疑问更胜,几个蕃官不至于让一个大国的侍郎去安抚吧!
当晚吃罢晚饭,赵柽将礼部尚书胡安国和张所召到自己的馆舍问话,一问之下才知往年自己都是住在行宫之中。而城中的驿馆也都腾出来留给随行的官员居住,进京的贡使便都被轰到城外的驿馆居住。没想到今年皇帝突然起意要住城外,结果引起那些搬了两次家的贡使们不满,才耽误了时间。
接下来又回答了关于于阗和西州使者的疑问,赵柽看到的那些所谓使臣确实有些名不符实,不过他们却也有国主的一纸诏书,也可视为使者,他们的身份介于使者和商人之间。而赵柽也听了哑然失笑,大宋之所以对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做着买卖,还拿着巨额回赐,就是让他们出现在元旦朝会上给皇帝和天下人表演‘万国来朝’的大戏,说白了就是公款请来的特约演员……
“万国来朝”这个词出现得很早。第一次所谓的“万国来朝”,被认为发生在大禹统治的时代。根据史籍记载,大禹下令天下各国齐赴涂山盟会。这也就是所谓‘涂山之会,诸侯承唐虞之盛。执玉帛亦有万国’。而真正将其由传说为现实的应是汉代,随着汉对西域的经营和对匈奴的征服。以及班超和甘英等人的冒险,使汉朝真正出现了一批九州之外的国家来朝贡,朝贡体系才是真正意义上建立起来了。
汉代君主发现,实际上自己统治的帝国并不能像《尚书》、《诗经》等经典中解释的那样,是整个天下。但基于现实政治策略的考虑,藩属国是维系帝国边疆稳定的关键所在,它们是帝国“万国来朝”的重中之重;至于那些朝贡国,就像大秦、安息、天竺等,遥远得不知道其究竟是否真实存在,所谓的朝贡也不过是两个时空偶然发生了一次约会而已,不必记挂于心。但是作为一种粉饰太平的手段,“万国来朝”自然是来的国家越多越好。
从此以后,华夏帝国就开始了不断‘发现’朝贡国的旅程,每一个愿意面见皇帝并且献上本国礼品的外国人,都被算作是‘贡使’,他们献上的礼品,无论是为了通好,还是为了做生意方便,都被算作‘贡品’,而他们所来自的国家,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天朝上国恭敬的藩属,只不过光荣成为藩属的本国对此却一无所知。
隋炀帝更将这场大戏推向了**,成为历代的标杆,史载,隋炀帝“每岁正月,万国来朝,留至十五日,于端门外,建国门内,绵亘八里,列为戏场。……金石匏革之声,闻数十里外。弹弦擫管以上,一万八千人。大列炬火,光烛天地,百戏之盛,振古无比。自是每年以为常焉”。他打造出了一个让后世君王们追求的梦幻世界,创造了一个传说。
所以从一开始,“万国来朝”就是一场带有自夸性质盛大的表演,这场大戏不仅仅是演给外来蛮夷看的,更是演给帝国全体臣民看的,明白地告诉百姓,能生活在这样一个为万国景仰拥戴的国度,是多么的幸福。而前来进贡的蛮夷贡使,意味着天朝的成功不是自吹自擂,更得到了天下万国的认同。更传达给天朝臣民明确的信息:除了天朝之外,其他国家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当然,维持这样一个面子工程,耗费自然也是巨大的。如果仅仅是按照书上记载的那样,只规定万国有朝贡的义务,帝国坐享其成,自然是再好不过。可作为礼仪传世的天朝上国,自然不能薄待那些倾心向化的属国,吝啬显然有失天朝体面,只有夸饰天朝的富有才能吸引一批又一批的贡使前来朝贡,使“万国来朝”可以年复一年地表演下去。
因此从汉代开始,朝贡就是帝国一项耗费巨大的开支,接见,赐宴,赐印绶、冠带、金银、彩缯,都不在话下,所回赐之物高出贡品数倍不止。而这些金帛丝绸之属,贡使带回国内,转手又是一笔不小的进项。但明知当了‘凯子’为了“万国来朝”这个显而易见的神话,帝国甘愿付出任何巨大的代价,用无穷无尽的奢华排场和惊人的浪费,来展示帝国强大无比的面子;用难以计数的时间、精力、财富和生命来充实这个神话,使它变得真实。
到了宋代当然也不能免俗,更是不遗余力的打造了一个庞大的面子工程,为了证明自己奉天应命的合法性,也在不断‘赐’给辽、西夏岁币时,以厚往薄来招揽各国贡使来朝。而且越是国运颓唐,需要向北朝低头,就越需要来朝的万国找回帝国些许自尊心,即便是靖康年间被女真人围了城,还在京中找了几个没有逃出去的蕃人充充门面,以显示还有友邦在支持自己。
赵柽刚刚遇到的那些于阗人就摸准了大宋的脉,可谓最明了天朝心理的朝贡国,他们将宋朝皇帝称为“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照见四天下,四天下条贯主阿舅大官家”。在宋建国的百年中,于阗使者多则一两年,少则半年就到宋廷去一趟,每趟单程就要花费两年时间,但这些长途跋涉实在所获颇丰。
于阗每次来到京师都被当成贵宾,由官府隆重接待,沿途有驿站官吏照拂,一家大小连吃带玩,生意自然风生水起,如果遇到了劫匪更是天大的幸运,因为官家会以高出货物数倍的价格给予赔偿。这样来看万国来朝更像一笔买卖,帝国付出巨资,买回底气和尊严,贡使得到回赐和金钱,双方皆大欢喜。
当年女真人入侵中原之后,这些所为的贡使不说帮忙,哪怕是道义上的支持都没有一句,便都不再来了而是转向女真人,即使这个在大宋赚取了不知多少钱的于阗也包括在内。如今大宋缓过劲儿来了,他们便又恢复了‘朝贡’,赶着骆驼带着家小来做买卖来了……
赵柽听明白了,心中却苦笑不已,他们在欣赏着‘万国来朝,四夷宾服,声教广被,恩泽天下’的大戏,幻想着美好的一切时,可能都曾想过一个问题:这一切要是真的该多好!但遗憾的是,这一切只存在于望空悬想的虚幻中,现实中只有心疼,府库中早已库胀仓满贡使运来所谓‘荣耀’,其实都是根本无法卖出的陈年积货,可帝国却为此付出了令人瞠目的代价!
当然赵柽也是心疼者之一,他在国破之际登基,起初各国都惧于女真人的淫威,就连高丽这样都不敢再来,何况那些‘买卖贡使’,这两年随着天朝的蒸蒸日上,来朝的国家越来越多,但他并了解其中的内情,只当是像宴会上的歌舞一样,不过是为了点缀一下节日气氛,让大家开心一下而已。没想到这个面子工程还是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而他却不想成为这项工程的又一个牺牲品……
第三百六十章悲催的贡使
“胡尚书,今年京城宣和门前是不是又要搭鳌山,立彩门呢?”赵柽喝了口茶问道。
“陛下,年年如此,当然今年也不例外!”胡安国小心地答道,他不知道皇帝怎么关心起这些小事了。
“搭建鳌山,立彩棚,以及灯会所费不少吧?”赵柽放下杯子,眼皮都没抬地又问道。
“陛下,大概要花费二十万贯,所费虽不少,但这些钱还是应该花的,可以彰显陛下神武,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威仪四海的!”胡安国答道。
“今年我大宋东援高丽,西征高昌,又要攻打塞尔柱所费巨大,二十万贯足以建造数艘战舰了,还是一切从简吧!”赵柽抬头看看胡安国说道。
“陛下,这不大妥当吧?我朝接连大捷,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太过简单难以……”胡安国为难地说道。
“你是怕丢了面子吧!难道你们以为太平是粉饰出来的吗,女真人、党项人、蒙兀人,包括一向表现恭顺的高丽人,哪一个是因为看到我们天朝气象而臣服的,那些为了面子伤了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尤其是像刚才那些于阗人,为了弄个什么万国来朝,不惜拉他们凑数,那不仅不能彰显我们的强大衷心臣服,反而会让他们更瞧不起!”赵柽沉下脸说道。
“陛下,那些蕃人羡慕我大宋威仪不远千里而来,我们若是慢待岂不失礼,让他们获些微利也可显示我们大国之风!”胡安国对皇帝的说法不敢苟同。还想劝说皇帝改变主意。
“胡尚书,朕已言明。大国之风和礼仪之邦不是靠金钱买来的,我们大宋也不贪图那些虚名。否则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大宋是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十足傻子。但朕并不是说所有番邦接待皆可从简,一定要分清哪些是真正臣服于自己的藩属国,而哪些又是时不时来朝贡一下的朝贡国,不能一概而论,要让真正的朋友感到大宋的温暖,那些充数者就让他们自便吧!”赵柽言语严厉起来道。
“陛下,可已有成例,我们擅自改变有些不合时宜吧?”老虎一发威,胡安国还是有些心虚。但心又不甘地道。
“胡尚书,朕已在十月的朝会上讲过,大宋不再会做‘虚假言欢而实际吃亏’的事情,一切将以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为重,难道你已经忘了,当朕是在说着玩儿吗?”赵柽盯着胡安国沉声说道。
“陛下之言犹在耳畔,臣不敢忘!”皇帝话音虽小,但霸气外露、杀气迸显,胡安国就觉得腿弯发软。急忙请罪道。
“陛下息怒,臣和胡尚书即刻议出条陈着陛下御批,通令各司各监照此办理!”张所赶紧拉了下胡安国要他不要再多言,并向皇帝保证立刻想出解决方案。
“嗯。此事不可拖延,越快越好,朕不想再看到今日之景象!”赵柽一甩手离座向后堂走去。
“大人。陛下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两人恭送皇帝离开。可张所等了片刻不见胡安国动静,抬头提醒道。
“张大人。老夫腿脚有些发软,劳你扶一把!”皇帝说话一般都很和气,尤其是对待老臣很少发火,今日可称的上雷霆之怒了,让他有些害怕。
“大人,慢行!”张所急忙上前搀住尚书大人,直感到他的腋窝处都是汗,脚步有些踉跄。
“唉,天子之怒流血千里,老夫今日是见识了!”出了皇帝的庭院,被凉风一吹,胡安国长出口气才缓过神来,自我解嘲地笑道。
“陛下自幼领兵征伐四方,身上自然带些煞气。别说大人,即便是下官刚才也是惊得腿脚发颤,脑子都空了!”张所笑笑安慰老头道。
“这可不是什么煞气,乃是天生既有的王霸之气,看来陛下登基也是应天之命绝非偶然啊!”张所当年是领过兵的,也曾领兵与女真人厮杀,连他都吓得不轻,自己刚才的表现也不算丢人,胡安国是心中甚慰,当然也不忘找个理由为自己遮脸。
“是啊,大人说得极是,这种王霸之气怎么是咱们这些凡人能承受的,时间不早咱们还是早些拿出个章程明早呈上御览,免得陛下怪罪!”张所心中好笑,这老头真有意思,什么时候都不忘顾全自己的脸面,好像忘了刚才为何遭喷啦。他急忙提醒其赶紧想出办法平息皇帝的怒火,否则明日就不止是挨喷了!
“张大人说得是,咱们今夜就是不眠也要弄好,不要误了陛下的大事!”胡安国点头称是,急忙令人召集随驾的礼部官员议事,传达皇帝的训话,要求大家充分体会圣意,连夜制定新规,叫停了京城中正进行的庆典准备,一切待圣命下达后再做准备。
有压力就有效率,第二天一早赵柽就收到了礼部的两位正副主官忙了一夜的成果。两人按照他的意思对接待外国使臣的规格,按照其地位划分了数个接待等级,从使团人数、驿馆提供的房间、伙食及回赐的物品、陪同官员的品级皆有详尽的标准,将滥竽充数者屏弃在外,不再提供任何招待。
赵柽看完提笔将回赐一条抹去,现在大宋已经放开除敌国外的国内市场,朝贡贸易已经是名存实亡。所以只要遵守大宋的律法、照章纳税就没有人干涉,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再以官方的名义收购其商品,当然也没有义务付给他们超过其商品价值数倍的回赐,更不会代其包销那些积压物资……
皇帝御笔批复,诏令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师和各地驿馆、寺监,要求其接到后即刻开始执行不得拖延。而对改变感受最深的就是刚刚离开郑州的于阗使者胡萨拉,今天一早起来他便发现守在门口的大宋护兵不见了踪影,一直殷勤备至陪同他们的鸿胪寺官员也没有出现,甚至应该送上洗漱的热水也没有。
胡萨拉自然十分愤怒,马上找到驿馆的驿吏质问为何要慢待他们,没想到的是却收到了一张账单,驿馆要求他支付昨夜的住宿费、饭费、酒水钱、马料钱。这让他更加愤怒,称自己是于阗国派来的使者,大宋的客人,过去都是由大宋沿途驿馆负责起食宿,从来没有付过钱的。
过去胡萨拉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自己只要一亮出于阗使者的牌子一切就都解决了,可这次却让他失望了。驿吏也坏,并没有告诉他因为新令而取消了其使臣的待遇,只说自己是照章办事,必须缴纳其一切应付费用,否则只能请他离开驿馆令寻住处,若不遵守后果自负。
胡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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