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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稀松)-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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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可能吧?”吴三省皱着眉头左思右想,觉得也只有郑军能够从海路威胁广州。“郑家敢冒大不违,攻击朝廷?”
“或者有威逼之意,以便顺利袭爵?”马宝的思路也被带偏了,苦思半晌才嘿然一声,“先别管是什么事,尽快拿下福州。然后回援广州,以保殿下无虞。”
吴三省点了点头,几个人的目光转到了地图上,思索着攻城的新计划。
明代的福州城大致保持唐末罗城格局,加上宋初东南外城的基址范围。有城门七,即东、西、南、北门与水部门、汤门和井楼门;东、西、南城乃因宋的外城遗址修复而成。因为福州城属海湾地,城郭与地貌有很大关系,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南边城墙以天然的港汊作为城壕。这些港汊还是当时商船的主要停泊地,因而成为繁华的商业区。
如果有水师助战,明军原来的计划是用舰炮轰击,由南面轰开城墙。但突然的变化,使得明军只能另选突破口。又因为重炮不足,便要寄希望于坑道爆破才能尽快破城。城南湖汊纵横,土质松软,可以被排除;城东城西又有湖泊,陆军行动不便,亦甚困难;城北,似乎只有这个方向上比较合适。
福州地处东南沿海,每年入秋后北方冷空气南侵频繁,热带气旋也较活跃,常造成强劲的东北大风,对人影响很大。按照风水之说,被称为鬼煞。所以,福州城东北方向人口稀疏,尽管官府为避鬼煞,将东北城墙加高加厚,以挡大风,但对于坑道爆破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马宝和吴三省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汇聚到了福州城东北方向上,“井楼门?”吴三省先提出建议,马宝立刻点头赞同。
“马上派工兵勘测,看是否可行?”马宝下定决心,稍微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水师能赶到,便南北夹击,更增胜算。”
……………
棋胜不顾家,朱永兴经过那些文官的疯狂计划,也感到确实存在是万一的可能。如果首脑机关被控制,那整个抗清的大局便面临着崩坏的危险。对于郑经,面对面的交锋,自然是不怕的。但此人性情难以捉摸,铤而走险也不得不防。
而经过水师的连番袭扰,浙江清军已无法再增援福建,李嗣兴兵团的武器装备也正在补充,对江西的压力越来越大,也基本上断绝了另一路援军的可能。依据闽省明清两军的对比,单凭陆军是有取胜把握的。虽然由于他的变相催促,可能会招致计划外的伤亡,但从大局考虑,还是值得的。
当然,朱永兴也考虑到了攻克福州的艰巨性,临时作了一些其他方面的补救。比如抽调广西、广东的驻军,以及地方警备部队前来广州,零零散散也能凑够一万多人马。
虽然这些地方也有靠近沿海的,守卫也将变得象海南一样空虚。但郑军如果要动手,自然是希望一举将朝廷控制,特别是朱永兴。这样才能平息物议,不背上反叛的罪名。依着这样的思路,郑军对朝廷所控制的其他地区是不会有兴趣的。
“没动酷刑吧?”朱永兴拿到叶虎所呈上的口供时,有些不放心地询问了一句。
对于酷刑逼供,朱永兴有着天然的反感,除了针对清廷的奸细。他不希望情报局变成明朝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东厂、西厂。
“属下不敢。”叶虎恭谨地躬身回答:“回殿下,这只是部分涉事官员的口供,有些人不开口,便只是拘押,并不用强。”
朱永兴点了点头,粗粗阅看一遍后,释然一笑,说道:“有这些便够了。抄录几份,连孤的书信一起送与晋王与那总督。孤要听取他们的处置意见。”
听取意见只是一方面,朱永兴借此也在试探着永历的旧臣的态度。那嵩身为总督,可是手中无兵,有赵王白文选坐镇昆明,便没有什么大碍;晋王李定国要想有所行动,已收到密信的昌国公高文贵、庆阳王刘震便会见机行事;连李嗣兴那里都加强了监视,这些文官的计划尽在朱永兴掌握,岂有不败之理?
“殿下。此事若压太久,难免走漏风声。不如明发邸报,昭彰其罪,明正典刑。”叶虎知道朱永兴的心思,借机不仅要消除隐患,还要将接驾与阴谋划等号,以绝日后再提此事。更要明之于众,争取到更多的民心支持。
对于通敌卖国,老百姓是恨之入骨的,由此而进行的杀戮,必然会让他们拍手称快。却不会让朱永兴背上滥杀的恶名。
“见诸邸报?”朱永兴想了想,轻轻摇头道:“再等一等,等形势完全明了之后,方能决定见报内容。首先,那联络郑家的言语便不宜明示,以免郑家误会。至于晋王和那总督,以及其他人员,还要看他们的态度才好决定。”
叶虎开口应承,却觉得朱永兴过于妇人之仁。毕竟他的头脑中还是以传统的思路为主,觉得这种内部的清洗和整顿便应该严酷无情,只有彻底消除异己,才能最后放心。
屠刀一经举起,便再难放下。不能统一思想的,便从**上加以消灭。这样的思路和行为一旦形成,朱永兴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况且,这些失意官员是够疯狂,却不够份量。对他们尚且冷酷无情,那缅甸的永历君臣会是如何下场,便难免令人产生联想。
以朱永兴目前的权势和威望,本不必再顾及晋王李定国的想法。可现在抗清战争正进行到关键的时期,急需要稳定,特别是军队的稳定。李定国功勋卓著,又曾在朝廷中一王独大,在以大西军为主体的明军中,还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抗衡朱永兴?缴还了黄铖的晋王李定国显然没有了那样的资本,可朱永兴要进行清洗,也不得不顾及操作的成本。如果因此给别人一种算后账的印象,那包括十三家在内的抗清武装中,该有多少出身不正的人由此惶惶,难以归心。
从历史上看,同农民军联合抗清是从隆武帝开始,说明一些南明有识之士已经看到国内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这一客观事实。当时的明朝官军虽多,将领和士卒却都**已极,要支撑抗清大业的唯一办法就是倚靠农民军,使之纳入己范。
但南明缺乏具有战略眼光且胸襟广阔的领导人,从隆武到永历,朝廷中的官绅大多数是把联合农民军作为权宜之计,内心里往往对农民军深怀敌意,私下甚至在某些公开场合仍斥之为“贼”。每当形势危急之时,他们把农民军推到第一线,喘息方定就以种种借口支开农民军。在粮饷和驻地上也多加刁难,有限的财力都用于培植杂牌“官军”和召募“亲兵”。
在这种环境和氛围下,就算是朝廷和皇帝最后依附的大西军,将士们也有芥蒂和担忧,就不用说被逼得北上夔东的原大顺军了。而秋后算账,却又是中国历史上屡见不鲜的统治者的传统手段。由此便难免令人对前途和结局感到忧虑,并且做预留后路等等的准备措施。
朱永兴一直在扭转这样的思想,扭转这样的氛围。所以,他才要争取仁厚的名声,并且言出必喏。绝少反复之举,以安众人之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历史上皇帝出尔反尔的例子太多了。
晋王李定国虽然兵马不多,且有昌国公高文贵、庆阳王刘震掣肘,世子李嗣兴更没能形成自己的小集团,要断然处置的话。朱永兴还是很有把握的。但李定国功勋盖世,依然是原大西军的旗帜人物,轻动不仅是本身军队中易出现思想动摇,连十三家是不是也认为朱永兴在卸磨杀驴?
“晋王是晓得大义,懂得道理的。”朱永兴瞟了一眼叶虎,缓缓解释道:“这些文官蠢不可及,万不该起联络郑家的心思。晋王素恶郑氏,又有孙可望挟持朝廷之前事,他一人独大时又犯过错误。岂不自省?哪里还会引狼入室,葬送兴复大业?”
“殿下英明。”叶虎无话可说,依朱永兴的身份,是不必向他作出解释的,但朱永兴这样做了,而且不是第一次,这无疑证明朱永兴把他看作心腹,更希望他能领悟提高。在官途上能更进一步。
“英明不英明的,还要大家来说。”朱永兴淡淡一笑。说道:“清廷只放出割七省议和的风声,那些文官便视之如宝,却不想我军已占的七省之外如何说?若言放弃,置闽省民众于何地,置翘首以待光复的江南民众于何地?邸报要登,便先以为题。让这些家伙成为千夫所指,百姓唾弃之卖国败类。”
“殿下睿智,此计大妙,以阳谋对阴谋,以万千悠悠之口绝无耻败类之口。”叶虎精神一振。露出几丝喜色。
“若我军未入闽省,水师未攻掠江南,孤想造声势怕也要小得许多了。”朱永兴吐出一口长气,幽幽说道:“信心,给予沦陷区民众以信心,鼓舞光复区百姓的热情,此方是重点。嗯,经此一事,反谍防奸的工作还要加强,战争正处于关键时期,内部的稳定是必须的。”
“请殿下放心,处置完那些蠢官,情报局便能腾出不少人手,以加强内部保卫的工作。”
“不能光靠你们,孤会下谕令,命各地方官员予以配合。”朱永兴停顿了一下,笑道:“有一句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亮的’,孤会拟定章程,下发各地,给你们省些力气。”
叶虎愣怔了一下,仔细品味着这句话。
之前的反谍防奸工作也有所展开,但在新形势下,朱永兴觉得有更加完善的必要。而且他想出的办法也并不新鲜,无需多少专门的反奸技术,完全是效仿抗日战争时期根据地的做法。
发动群众,给予奖赏以鼓励,既快捷又方便,还少有死角。也就是注意周围人的反常举止,比如某人平常是一个穷光蛋,现在生活忽然阔起来,吃穿有明显的改善;平日不常和外界交往,现在家中常有宿客,而且大多是陌生人,有时又晚来夜走,飘忽不定;平时不大接近人,现在忽然对邻居街坊特别好起来了,见面满面春风,有时还无故请客;时常出门不在家,朝出晚归,抛弃以往的职业,在街上总好多打听军队之类的消息;在谈话时,无意中露出亲清厌明的口气;对地痞流氓不务正业的人也要加以注意,因为他们最容易被收买………
朱永兴思之得意,蓦然脑中一闪,不禁皱起了眉头。
叶虎见朱永兴脸色一变,陷入了沉思,也不敢打扰,便静静地等候。
江南士绅阶层对自己将来的改革是个障碍,但假手清廷杀个人头纷纷,血流成河,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难道便让自己称心如意了?
朱永兴脸色变来变去,拳头时握时松,好半晌才长叹一声,苦笑道:“毕竟是汉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以后的事情自有解决之道,坐视惨酷而不管,良心也难安哪!”
“殿下——”叶虎不解。
“命令江南情报站,全力追杀一个叫吴之荣的人,他似乎做过江南湖州的地方官,嗯,应该是湖州。”朱永兴靠在椅中,努力回忆着小说中的叙述,缓缓说道:“还有北京情报站,这个家伙没准会去京城告状,尽力找到他,干掉他。还有……”
叶虎静静地听着,不知道岷殿下为何突然提起了一个极陌生的人,还要非杀之而后快。但这样的情形曾有过,是通神役鬼也好,是梦中得仙警示也罢,反正都言有其事。
“还有修明史的江南庄家,通知他们和与修撰有关的人等避祸。”朱永兴睁开了眼睛,语气也变得沉稳,“太湖张三不是已受封归附了吗,让他们看情况,是收留庄家,还是……还是让他们见机行事,尽量保全吧!”
……………
第二百二十三章军制改革,拉拢分化
天上没有半点浮云,浓蓝的天色,受了阳光的蒸染,蒙上了一层淡紫晴霞。千里长江,映着几点青螺,同幽梦似的流奔东去。从远处望去,桅樯簇聚在一起,桅索繁密地斜曳下垂,徐徐摇动。
江陵,又名荆州,位于湖北省中部偏南,地处长江中游,江汉平原西部,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古称“七省通衢”。
“江陵曾为楚国国都,名‘郢’。”勋阳王刘体纯站在长江水师旗舰的甲板上,喜色满脸地指点着,介绍着,“其地西控巴蜀,北接襄汉,襟带江湖,指臂吴粤,乃中原沟通岭南的要冲,号为东南重镇。”
夔东十三家出兵配合长江水师西进,攻击宜都(古又名夷陵)。楚军见其军势大,不敢出城迎战,只缩在城内死守。勋阳王刘体纯亲领一部陆军,乘船东下,与长江水师会合于江陵。
江陵一战,长江水师突破了此重地的江防封锁,西进的行动便已告成功,再向西过宜都、夷陵,便进入了十三家的控制之地,可以休整之后再合力作战。
“王爷欲攻此地否?”长江水师提督陈上川心情也很好,呵呵一笑,说道:“不如暂让清军多活些时日,等我军整顿已毕,再大展拳脚。”
“攻此地却不如攻宜都,或者入汉水攻勋阳、襄阳。”刘体纯摇了摇头,说道:“宜都为三峡门户,占之可进出自如;勋阳、襄阳可为征粮筹饷之地,亦离我军甚近,是为威胁。”
“殿下已有定策,待与十三勋会聚之后,便可开封按计行事。”陈上川带着钦敬的表情向南拱了拱手。说道:“殿下英明神武,对我等期盼殷殷。事前更有交代,先整军,再作战,不可贪一时之功,更不可轻损将士之生命。”
“殿下仁厚。”刘体纯也赶忙拱手以示尊敬。说道:“我等偏处一隅,急于打开局面,心急了,心急了,还望陈提督莫在意。”
面对岷殿下派来的亲信将领,刘体纯虽然爵至郡王,却没有拿大,表现得很谦逊。
“王爷言重了。”陈上川向着刘体纯拱手施礼,客气地说道:“殿下可不认为诸勋是偏处一隅。而是定论为在敌腹心坚持抗争,忠贞可昭。”
“殿下真是,真是——”刘体纯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一个劲地向南拱手。
“王爷,咱们这便启程吧!”陈上川请示了一下,得到允准后传下旗号命令,浩浩荡荡的船队在荆州清兵的惶然注视下行驶向东,从头看不到尾。一个多时辰才在清兵的视野中消失。
长江水师两百多艘舰船,作战船只一百余。其他的都是运输船。枪枝、弹药、粮草、物资,还有三十万两银子的犒军之饷。
“殿下——”刘体纯看过清单,激动难抑,又是向南而拜。
这不仅是简单的补给,更表明了岷殿下的态度。曾几何时,以原大顺军为主体的部队有过这样的待遇。得到过这样的慷慨。
“殿下英明睿智,无人可匹敌。”陈上川双手呈上朱永兴的密信,说道:“军制改革,是为安各部之心,并示一视同仁之意。现共编陆兵七军。王爷统讨朔军,晋王统镇朔军,魏王统领灭朔军,赵王统靖朔军,叙国公统殄朔军,晋世子暂统征朔军,翼国公暂统破朔军。各军不以数字排列,以免有先后亲疏之嫌,殿下苦心,岂是旁人可知?”
各军都有番号编制,意味着抛开原来的历史,全为朝廷王师。而不以数字排列,确实也是朱永兴为避嫌所采用的办法。而“镇、灭、讨、靖、征、破、殄”这几个字,都是彻底消灭清朝的意思。从这些名号,也可显示誓与清朝血战到底,“汉贼不两立”的决心。
当然,番号建起来了,各军却多未齐装满员,目前也只有魏王马宝的灭朔军达到了标准。
“每师一万两千余人,三师为一军,加上炮兵、辎重兵,或者少许骑兵,四万上下方算满额。”刘体纯读着军制改革的文件,盘算了一下,说道:“我军倒是完全能凑够此数,但各家是否愿意输饷集兵,还未可知。”
密信已经出示,为回报岷殿下的信任,刘体纯也不讳言夔东武装各自为政的情势。虽然已经成立了一万五六千人的联合部队,但再想扩充,各家是个什么态度,确实不好判断。
“各家私军暂可留,然军饷却有差别。”陈上川直言不讳,“这三十万银子有二十万是供讨朔军的,只有十万是赏赐各勋的。长江水师亦属讨朔军,由王爷和黎尚书调遣。若各家不同意,凭目前的联合部队和长江水师,亦可征战四方,逐渐壮大。王爷莫忘了,这五千枝火枪是装备讨朔军的,长江水师有数百门大小火炮,又有三千精锐,楚军岂是对手?这攻城掠地的缴获,殿下的意思也是大部归属讨朔军,以为发展壮大之资。”
刘体纯听明白了,虽然不强迫,但岷殿下也不会长期供应有割据之嫌、不听号令的私家军队。而且,以后的战争缴获也有了定数,讨朔军有水师相助,只能是越来越发展,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大,获得的给养越来越多。
“即便是联合部队,各家也有子侄亲信担任将领,分别率领各家军队。”刘体纯依然有忧虑,说道:“这如何解决?”
“借换装训练之机打散重编。”陈上川毫不犹豫地说道:“属下船队中还有百十名教官,将他们安插进去。若有不满而抽兵者,便由他去,王爷所部的官兵应该能补充上吧?”
“这没有问题。”刘体纯答应得很痛快,又说道:“只是怕有人议论某家。”
“王爷忠心体国,岂会怕风言谤语?”陈上川淡淡一笑,说道:“还要把军校建起来,日后军官皆出于此,既是学习提高。又是掌控军队。”
刘体纯点了点头,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问道:“岷殿下因何如此信任在下?这些机密应该与黎尚书私下秘谈方为妥当吧?”
“殿下有言:誓不降清、舍命抗争到底的有刘体纯、郝摇旗、袁宗第、李来亨;若论忠心者,当推刘体纯、李来亨;若论骁勇、有方略,且知爱民者,唯刘体纯莫属。”陈上川转述了朱永兴的话。其中自然有几分亲近拉拢,但也相当正确中肯。
“谢殿下信重,末将敢不以死相报。”刘体纯此时真正地动容了,跪拜向南,连磕数头。
……………
长江水师的到来,对十三家来说是震撼和激动的。首先从舰船装备上来看,十三家虽然也有水师,但船只都很小,百吨舰船便是庞然大物。何况船上那威力强横的新式火炮。
其次是船上装载的物资和军饷,对于重峦叠嶂、人烟稀少、生产不发达的夔东地区,可谓是雪中送炭,很多急需一下子得到了缓解,军心士气也为之一振。
最后则是朝廷表明的态度,陈上川初至兴山县,便在黎维祚和李来亨等人陪同下拜会了李自成的遗孀高氏,宣读了圣旨。颁下了赏赐。圣旨中直以一品忠贞夫人相称,意味着在尊重的基础上。把大顺军的历史翻过去一页。
赏赐是丰厚的,这不同于黎维祚潜来时的条件所限。几面清晰照人的大镜子,令众人目瞪口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还有岷殿下的妾侍梦珠的问候书信,以及亲手缝制的斗篷一件,令高夫人感激涕零。直欲面请加恩。
高氏秉性软弱,不是一个能够继承丈夫遗志、在关键时刻重整残局的人,否则大顺军各部也不会各自为政,只能配合,而不能联合。但她到底是李自成的遗孀。原大顺军的将领皆要尊重,她的话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从高氏入手,则能更显诚意。
别看梦珠只是妾侍,但其备受宠爱的事实,已经通过黎维祚,为众人所知。而且岷殿下尚未有正室,以内眷关心内眷,也并无不妥,反倒显得随和亲近。
对付完女人,接下来便是一群男人之间的大事了。刘体纯、李来亨、郝摇旗、袁宗第、党守素、马腾云、贺珍、塔天宝、王光兴各领一万银子的赏赐,一万交给黎维祚进行政府运作。而二十万的银子将作为讨朔军的组建、装备和军饷所用,这个谕令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震动。
等到陈上川宣布了朝廷拟定的军制改革的各项措施,众人已经不是震动而是震惊了。
乍一看来,似乎是朝廷只负责讨朔军的给养和饷银,其他多余的军队便不管不顾了。但实际上却不是如此,讨朔军的组建,只是区分了作战主力和地方警备部队的不同。不能进入讨朔军的士兵,依旧保持着一定的军饷,只不过军饷将由地方供应。
地方供应?那岂不是要自家掏腰包!或者换个角度,将地方治权交予领兵部尚书衔、总督军事、四川巡抚黎维祚,由他委任的地方官员收税收粮,再发给地方警备部队。
当然,以前朝廷未有资助,各家军队的饷粮也全靠自家维持。但谕令一下,性质便不同了,不交权意为割据,交权却又心中不愿。
“殿下有言:各军编制虽确定,但超额部队如确系精锐,确能战斗,可以独立师名号组建,与军中士卒同等待遇。”陈上川与黎维祚交换了下目光,起身笑着说道:“殿下欲以百万雄师驱除鞑虏,光复神州,诸位大可不必担心所部被裁撤,无用武之地。”
黎维祚、陈上川和刘体纯已经私下商议过,刘体纯和黎维祚又暗中做了李来亨、郝摇旗、袁宗第的工作,得到了三人的支持,对实现目的已经颇有自信。
“组建讨朔军是好事,但不知我军下一步的行动所指,总让人心中有所疑虑啊!”郝摇旗看似有疑虑,却在引导着话题,“若讨朔军不能荡除周边威胁,抽兵组军岂不造成防卫空虚,无法抵挡清军?”
黎维祚轻咳一声,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点着说道:“目前我军面临的威胁在东、西、北三面,按照参谋部的布署,当先以水师西进,或击破重庆的清军水师、摧毁敌船只,或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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