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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稀松)-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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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午时吗?”刘体纯有些怀疑自己没听清楚,询问地望向身旁的将领。

“没错,他说的是明日午时。”总兵王加玉也很惊讶,但还是如实答道。

“或有奇技不为我等知晓。”刘体纯想了想,说道:“此乃岷殿下创造之法,克名城,破强敌,定是不同凡响。”

明军开挖地道,城内的清军也觉察到了。但他们的判断却出现了错误,以为明军要进行穴攻之术。如果按照正常的进度,挖到城下,掏空墙基,清军守将认为至少需要好几天。面对数量占优的明军,清军守将没有派兵出城逆袭土丘,而是选择了在城墙后面挖沟的应对策略。

“这是虚张声势,以诱我军出城浪战。”清军守将面对这样的骚扰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颇有信心抵挡明军,“以敌之粮草物资,多则支撑五日,少则二三日便要撤退。穴攻之术,如何有时间奏效?”

“大人所言极是。”旁边的部下笑着恭维道:“开挖沟渠正是万全之策,若敌真要穴攻,便灌水淹之,可使其藏于洞穴之兵尽成浮尸。”

“浮是浮不起来了,只能臭在洞穴之中而已。”清军守将笑得畅快,却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这首级如何割取倒是困难,没奈何,只好舍弃此功喽!”

…………。。

第二百三十一章荆襄剧变

迫其自守,无暇互救。

按照这样的思路,明军在长江以南燃起处处烽火,便是要清廷顾此失彼,难以集结各地兵马。

战略的转向令人惊诧。原本打得比较顺利的东线突然平静下来,陆续集结于江浙的清军有心进攻,却对明军据守的险要分水关感到头痛,还要防御明军水师的袭扰,并不敢轻易展开行动。

而讨朔军在荆襄之地猛然发力,震动湖广,一下子又吸引了清廷的注意。

郧阳副将洪福夜半开城,引领明军急插城内,围攻郧阳提督佟国瑶的衙门。佟国瑶同游击杜英以三百余名标下亲兵负隅顽抗,最终被全部斩杀。

谷城城墙在一声震天霹雳中被炸塌,明军蜂拥而入,守将战死,余者皆降。

留下数千兵马进行镇守城池、扫荡周边、迁民运物等善后工作,讨朔军两路兵马在谷城集结,沿汉水而下,直逼襄阳。

此时湖广的清军主力都布置在夷陵一带,以防明军杀出三峡,沿江而下。汉水中下游的兵力不多,且战斗力不强。讨朔军以三万之众兵临襄阳城下,湖广清军措手不及,难以迅速增援。

在此之前,清廷辅政大臣苏克萨哈曾提醒兵部:郧阳“地介三省(陕西、河南、湖北),中多旷土,山谷拒塞,奸民易于啸聚,与夔东贼寇呼应”,杨氏才能平庸,所部官兵大都“藐玩”,恐有变故。

但清廷兵部对此并不如何重视,只是提升佟国瑶为提督,驻于郧阳城内“弹压”。郧阳城破,佟国瑶被击毙,清廷的预防措施便全部落空。

永历十六年(康熙元年)九月十四。襄阳总兵官杨来嘉率部起义,夺西门迎明军而入。

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讨朔军三战三胜,光复郧阳、谷城、襄阳,兵势大振。

“趁汉水下游清军空虚,我们应继续南下。攻打宜城,然后进入承天府,一直杀到钟祥,然后进军荆州。如果清军调来的援军兵力雄厚,我们就退回襄阳。”接连的胜利使郝摇旗信心爆棚,口出狂言。

郧阳府所属县镇本来半数就在明军手中,襄阳亦曾为明军所攻破。但承天府不同,长久以来始终为湖广清军所控制,如果能够攻破府城钟祥。一定能够引起湖广人心的极大震动。

三城光复后确实缴获了相当多的粮草物资,但承天府,钟祥城,应该有更丰厚的物资。而且,明军进展迅速,已经解决了出兵时粮草、物资紧张的状况。仅缴获的盔甲,便换装了数千士兵,战力提升不小。

郝摇旗的话引起了众将的一番讨论。不少将领表示支持。有人指出承天府已经多年没有遭遇战火,洪承畴曾在那里开辟了不少军屯。钟祥城里有大量的商户和工匠,若是能够攻破应该能缴获丰富。

退一步讲,就算打不到钟祥,哪怕再稍微多走一段路,把近在眼前的宜城攻下来也好啊!

刘体纯在心里也是赞同的,在谷城的坑道爆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于攻破曾一筹莫展的城池,他也有了很大的信心。但参谋团的成立,使他不得不尊重这些由朝廷所派军官的意见。

“我们这次迅速突破郧阳防线一定出乎敌人意料,现在汉水空虚,我们不如乘胜多打几座城下来。更大地缓解物资方面的匮乏?”刘体纯的目光望向扬武伯王有功,用的是询问的口气。

王有功是原咸阳侯祁三升所部总兵,在腾冲便投效朱永兴,可以算是老资格了。但他为人低调,虽有战功,却一直不显山露水。在讲武堂轮训时,为朱永兴所注意,收至参谋部工作。今番随长江水师行动,算是外派的官员,朱永兴特意晋升其为伯爵,以便在十三家中加重分量。

另外,朱永兴也是看中了他的低调谦和,不易与人冲突,且在参谋部工作很久,对自己的思路和整个的大战略比较了解。

“王爷洞悉形势,末将钦服遵令。”王有功仿佛听不出刘体纯询问的口吻,拱手听命。

这便是他懂得作人之处,刘体纯身为郡王,又是一军主将,在人前哪能由他作主。同时,这也给他提了个醒,参谋团只与刘体纯、郝摇旗商议沟通是不够的,还要使将领们也通晓作战意图。当然,如果是真正的商议,且刘体纯的决定不正确,他还是会直言不讳,既不辜负岷殿下的期望,又尽到参谋长的责任。而且,因为兵力齐集后比较雄厚,襄阳城是围而破之,消息应该尚未走漏,王有功已有妙计在心,只待散会后私下向刘体纯说明。

“那便继续南下,兵指宜都。”刘体纯感激地向王有功微微点头,转头目光咄咄地扫视众将,“谨记:勿因初胜而骄狂轻敌,勿放松军纪以致伤民害民。若有违犯,军法从事,绝不轻恕。”

“末将等谨记于心,绝不敢违犯军法律条。”众将群起而喏,声音响亮。

…………

武昌,湖广总督衙门。

湖北、湖南两省并称湖广,湖广总督这个职务是清廷专为镇压湖北、湖南的抗清势力而设置的。现任湖广总督张长庚,于顺治八年(1651年);由秘书院编修迁弘文院侍读;累迁秘书院侍读学士兼佐领、国史院学士、湖广巡抚、总督,算是辛辛苦苦累官而至封疆大吏。

刚刚接到郧阳、谷城等地的报告时,张长庚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根据他的经验,号称明军的夔东贼寇因为物资所限,在陆路只能进行有限的战术劫掠,出动的兵力亦不能太多。只要严格遵守洪承畴过去制定的规章制度,把周围的百姓都搬迁到城内,汉水上的船只都收集保护起来,让贼寇所获物资有限,在江面上找不到舟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原路退回去。

现在朝廷的战略重心并不在湖广。即便是湖广,战略重心也不在郧阳,而是在夷陵。本来凭湖广的兵力,守稳夷陵,封堵住十三家东出之路,便是有功无过。但在明军长江水师与十三家的夹击之下。苦心经营的夷陵江防工事却被摧毁殆尽。

面对实力陡然增强的明军,张长庚只能继续调兵遣将,再度修补重建夷陵的江防工事。但在见识了长江水师的火器之威后,他信心大降,只好以不断增加的夷陵守军的数量来自我安慰。

只要夷陵不失,则夔东明军就象被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嗯,即便能由江上通过,夷陵依然是严重威胁其进出自由的关键。

基于这样的认识,对于郧阳、谷城的报告。张长庚随便看了看就抛在一边,根本没有派出援兵的打算。郧阳、谷城的守将对此也是非常明白,在信中也根本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属于通报的性质。

但随后的紧急报告却让张长庚大吃一惊。襄阳派人送来急报,说谷城有守兵逃回,城池被明军以穴攻之法攻破。在信里,襄阳知府言说明军正在搜集船只,似有顺汉水而下。攻击襄阳的意图,并开口讨要援兵。

张长庚前后一比较谷城通报和襄阳急报的时间。立时大怒。郧阳一线的防守早有成法,只要规规矩矩地照办,就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虽然郧阳一带的兵力不是很雄厚,但加起来也有一万多清军,只要老老实实地守城,绝不可能这么快便城池陷落。

穴攻?欺老夫不懂军事嘛!张长庚已经认定谷城守军定是疏忽大意。或是中了敌人的诡计,穴攻之说不过是掩盖责任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张总督越想越肯定自己的判断。谷城守将愚蠢,郧阳呢,难道会犯同样的错误?这样看来。明军侥幸于谷城得手,但却夹在郧阳与襄阳之间,不可能再有太大的作为。

虽然张总督觉得侥幸获胜的明军没有继续南下攻城掠地的能力,但本着料敌从宽的原则,还是命令一个使者火速赶去襄阳,给守军送去自己的手令,命令襄阳守军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出战,若是有人敢出城迎敌,一定会军法从事。

拦江铁索、滚江龙、木寨浮城、造船练兵……张总督作出布置后,又开始专心于如何于江上封堵夔东明军,这些措施全都用上。虽然他也知道象造船练兵这样的办法,是不可能立竿见影的,但不尽人事,如何听天命?

只是这安心的日子太少,急报又至,这回却是宜城的逃兵跑至钟祥才由钟祥官员发出的告急文书。襄阳总兵官杨来嘉已叛变投敌,带一部兵马假扮败兵,诈开城门,宜城失陷。

“只有短短的五天!”张长庚看到报告后便大发雷霆。

根据时间推算,大概是他派往襄阳的使者刚走,明军就到了宜城之下,并以诡计攻克宜城。本来还自诩儒将的张长庚成了马后炮,打脸打得如此彻底,令他又恼又急。

形势变得愈发紧急,安陆府比襄阳府还要空虚得多,那里不要说缺少有战斗经验的兵将,就是没有战斗经验的军队也没有多少。张长庚知道必须立刻发兵去安陆府的府城钟祥,如果明军侵入安陆府,那就会让整个湖北震动,朝廷上说不定也会问罪于他。

只是明军攻城拔寨的推进速度简直赶上埋头行军了,或者说很多消息已经被明军所封锁屏蔽,自己的命令传到钟祥,会不会又成了马后炮空响?

不管怎么样,张总督必须马上发出命令,挽救安陆府,挽救钟祥。他一连串的命令发下去,命令黄州、德安两府的兵马立刻向武昌集中,命令荆州驻军增援钟祥,还越级下令安陆府各地的驻军不必再呆在原来防区,全体以最快速度赶赴府城汇合。

安陆府虽然空虚,但是每个县最少也都有一、二百士兵,在府内行军也能保证支援速度。这么一拼凑,张长庚估计能有个五千多人。他还给钟祥的官员下令,府城紧急动员,准备大量木石、火油,征发百姓协助防守,不要想着出城反击。立刻把城门统统堵住。

送信的使者刚刚离开,张长庚又再次追加命令,让各县出兵的同时,把库存的银两也都派人押送到府城。

既然各县的驻兵都被调空,已经失去了防御能力,这些东西就不如运去府城安全。明军没有了诡计可施。顿于坚城之下,自然会重施故伎,四下掳掠。而且,府城有了银子,便可以激励士兵,并给百姓定下赏格,踊跃帮助守城,等到武昌的援军赶到。

形势如此紧急,敌人的情报又模糊不清。张长庚为了以防万一。不等各地的军队集中武昌后再一起出发,而是先派出一部分武昌的绿营先乘船沿汉水而上,赶赴安陆府府城协助防守。

“贼人攻势如此凌厉,恐怕不全是凭的阴谋诡计。”张长庚做完布置依旧不放心,拿着前后的几份报告仔细分析研究,“敌之水师与贼寇会合,估计是携带了大量物资;有水师扼江威慑,贼寇觉得防守无虞。方敢倾巢而出。嗯,没有五六万。也有三四万,否则怎有如此势大?”

张长庚做出自认为正确的分析,反倒眼前一亮,目光移到桌案上那本被翻得极为陈旧的《孙子兵法》上,一个妙计涌上了心头。

贼人巢穴空虚,而夷陵的大军不乘时而动。更待何时?这岂不正是“围魏救赵”之计。如果能乘虚攻破贼寇的东线防线,直捣其老巢,迫使贼寇携家带口进行战略转移,就算丢失了荆襄,在战略上也是一着胜棋。

荆襄虽比夔东富庶。却难比其险要。而且地处三省夹击之中,河南、陕西、湖广大兵合围,剿灭贼寇岂不更易?

这么一想,张长庚心中豁然开朗。又思虑良久,整理出一个反守为攻的计划,张长庚立刻给夷陵的提督董学礼发出命令,出动大军进攻西山,突破贼寇防线,直捣匪巢。命令发出,张长庚意犹未尽,又预先起草奏章,言说夔东贼寇被其诱至荆襄腹地,老巢被破,已成流寇,三省合击,剿灭只在旦夕之间。

将奏章放好,张长庚捋着胡须自鸣得意,觉得此计若成,丢失荆襄也对朝廷有了交代,如此有气魄的战略转换,非古之名将难以施展。现在,他就只等董学礼的好消息了。

……………

讨朔军轻取宜城,马不停蹄,又继续南下,兵锋直指钟祥。连续克复地池,装备物资有很大改善,更是搜集了不少船只,以水运输,速度更为快捷。

兵贵神速,这个兵家最普通的道理谁都懂。能够连续胜利,情报工作当居首功,清军无备、空虚,也是一个关键原因。趁着湖广清军未及调整,或者刚刚作出反应,能多捞点便多捞点,能多造些影响便多造些。

“反正咱们后顾无忧,汉水上游在咱们手中,不能战则走,清军想必也奈何不了咱们?”

郝摇旗骑在马上,嘴上说着,还举着望远镜向水面了望,又有些不放心地嘟囔道:“那两个家伙可别不老实,把咱们的东西拐跑了。”

“你莫要疑神疑鬼。”刘体纯有些好笑地说道:“杨来嘉和洪福都是立了功劳的,此番夺城杀将,在清廷那里已经没了退路。再说,他们的家眷都留在了襄阳,这临时组建的水军又不都是他们的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郝摇旗想了想,点头笑道:“也是这个道理哈。他俩是延平王旧部,水战还是在行的,若不用他们,倒显得咱们肚量小,不相信他们似的。”

“若说是用人不疑,岷殿下可为天下第一。”刘体纯慨叹道:“若非如此,凭一旁系宗室,纵是有留守之名,亦难令人归心啊!”

“殿下虽有容人之量,他人倒是未必。”郝摇旗瞅了瞅旁边,见亲卫都离得稍远,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晋王虽威名远播,却无心胸。此时他正在川西率军缓逼重庆,与咱们接触的时日怕是不远矣。”

刘体纯犹豫了一下,说道:“他领一军,咱们亦是一军,互不统属,当无关系吧?”

郝摇旗连连摇头,说道:“虽是互不统属,却有爵位高低。我和众兄弟私下商议过,拼了命也要多得战功,好歹把你扶到一字王。到时两下见面,有你撑着,咱们也不至太过低头。”

“兄弟们的好意,我非常感激。”刘体纯拱了拱手,说道:“这功劳是要得,但也不必拼命。岷殿下岂无此等心机,倒让各军不和?在我想来,晋王当主川陕,咱们呢,便是这湖广之地了。”

“纵是如此,难道老死不相往来?”郝摇旗执拗地说道:“西军出身的已有三位一字王,郡王亦有数名。就为了这个,咱们也得争一争不是?”

“争是要争的。”刘体纯把目光投向辽阔的汉水,沉声道:“可也要稳妥谨慎,别急躁冒进,以免遭受败绩,徒损实力。长江以南的战事未止,以后还要挥师北伐,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着呢!要立足长远啊!”

…………。

第二百三十二章连胜,人头取悦

自西晋至清末1600多年间,钟祥(现荆门地区)一直为历代郡、州、府治所。因是明世宗嘉靖皇帝的故里,明世宗生养发迹于此,御赐县名为“钟祥”,取“钟聚祥瑞”之意。明嘉靖十年(公元1531年),御置承天府,是当时全国三大名府(顺天府——今北京、应天府——今南京、承天府——今钟祥)之一,盛极一时,曾是江汉、湖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初期的攻击有情报工作的助力,又是打清军一个无备,讨朔军的进展可谓是顺利。但在兵指钟祥后,虽然行军速度还是很快,可各部的连接却紧密起来,远程近程的斥候探马往来侦察,谨慎之态显露无遗。

越来越接近钟祥,明军的推进速度开始放缓,派出的探马更是频繁。直到兵不血刃地占领了两座县镇,却依然没有见到清军的影子。不仅如此,衙门和府库也是空空荡荡,官吏跑了个精光,东西也是寥寥无几。

“放弃县镇,集兵死守府城?”刘体纯等人有这种怀疑,却不敢如此确定。

等到明军挨家打听,终于有亲明的百姓偷偷指点,找到了一个躲藏在家中的县衙小吏。从他口中,终于问出了究竟。

“这倒简单了,攻破钟祥,便全都有了,周围州县都搬空了,不去也罢,倒是免了分兵。”

这种议论一出,立时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赞同。此次出征,攻城掠地还不是主要目的,抢夺人口、物资以壮大自己,才是立足长远的计划。

“钟祥城内的防守加强了,别处还可能有援兵赶来。”参谋长王有功依然是冷静的分析,“光顾攻城是不行的。还要有打援阻援的部队。”

“若是水路,武昌清军可由汉水北上;若是陆路,只有荆州清军可以最快到达。”刘体纯命人铺开地图,和众将开始商议。

“按时间算,荆州清军应该尚未到达。”郝摇旗伸手粗略量了量,说道:“是先攻城。还是先打援,或者是边攻城边阻援?水路也要提防,如果两处分兵的话,恐怕攻城力量不够。”

“若是在钟祥下游沉船设障,或许能拖延些时间。”杨来嘉作为临时组建的水师统领,知道目前的力量难以作战,便谨慎地提出阻遏的建议。

“这里吗?”王有功仔细看了看杨来嘉手指的汉水拐弯处,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我军改变攻城方向呢——”他的手从钟祥旁划过,在钟祥南面停住。“全军集于此地,挡住荆州清军的增援道路,又可与水师呼应,抵挡水上来敌。”

众人陷入了沉思,都没有对这个提议轻易表态。

“可行。”郝摇旗一拍大腿,说道:“全军集结,若敌援军至,可视情况阻击或先歼灭之;若敌援军不至。便全力攻城。此处江水拐弯狭窄,水师设障。陆军架炮,亦可使其难以前进。”

如果依然按照从北向南的攻击方向,不利则退,自然是风险最小,而破城也因为清军援兵的不确定,而没有多大把握;绕至钟祥南面。彻底挡住了清军援兵,全军可分可合,可战可阻,但若不利而退,显然就不能那么如意。

风险不小。但与钟祥这块大肥肉相比——刘体纯思虑良久,在众将咄咄的目光注视下,一咬牙,做了决定。

……………。

讨朔军的迂回显得很谨慎,但明军将领们发现钟祥守军根本没有出城袭击的意图,而且——

“城门堵死了?”刘体纯很吃惊。

跪在众将面前的是明军斥候抓到的一个清兵,城门虽然堵死了,但守城的清军不会去保守这个情况。他们在城外藏了些人和马匹,可以向外通传消息,城内也可以派人缒城而出,将城内的情况向武昌和荆州报告。

再一次的确认过后,刘体纯挥手令士兵押走俘虏,然后对着众将笑了起来,“张长庚这个狗官,根本不知兵,却瞎指挥。”

“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家伙。”郝摇旗讥笑道:“嗯,应该还是读过兵书的,可惜没真正打过仗。会打仗的不会这么干,城门固然是两军争夺的重点,但也有其用处。”

“如此一来,我军便可放心挖掘坑道,而不必担心敌人守城攻击了,也不必担心城中之敌与援军夹击了。”王有功冷笑一声,说道:“这真是自陷死地,咱们给敌人留了生路,他们却是一个也别想跑。”

…………

“总督大人难道不知堵住城门乃是错误之举?”钟祥守将很郁闷地望着城外的明军由谨慎变得有恃无恐,从城旁开过,在城南安营扎寨。

副将没有多少作战经验,心中虽然觉得主将是正确的,但这是总督的命令,在城内知府的督促监视下,且依着张长庚的性子,即便打胜了,违抗命令的下场也是凄惨的。

“大人慎言哪!”副将在旁小心地提醒,“纵然总督大人的命令不妥,也不是您能违抗的。知府大人本来便与您不和,若是被抓住把柄,在总督面前告上一状,如之奈何?”

守将轻轻叹了口气,停顿了半晌,幽幽地说道:“或许是叛将令总督大人不得不出此策,堵死城门,倒也绝了某些人开城迎敌的念想。只是——唉,算了,咱们专心守城,其他的,等援军到了再说吧!”

“要不要派人出城,把最新的情报送与援军?”副将试探着建议道。

“等敌军开过去,观察观察再说。”守将对明军的行动意图还有些把握不准,是全军攻城;还是监视城内,分兵攻击援军;或者是故意做出的假象,其后还有行动?

“敌军未围城,兵力或嫌不足吧?”副将远远地看着,估计着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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