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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稀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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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滚滚唱英雄

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晴天响雷敲金鼓

大地扬颤作和声

大明将士驱鞑虏

舍生忘死战腥膻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

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

路旁的小丘上,十几匹马并排而立,马上竟全是女骑手,正在齐声歌唱。为首的是一身皮甲,戴着油布兜帽的梦珠,旁边的都是猛山克族的女兵。

连未来的王妃也骑马唱歌,鼓舞士气,倒与素有贤惠之名的王皇后有得一比。只是这份英气和洒脱,却又比王皇后胜上几筹了。

率领前队的马宝只是向土丘上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心绪翻涌。与以往相比,太多的不同了,他还需要些时间来理顺,来适应。只是他突然听到歌词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愕然抬头。

“……血战磨盘天地动,所向披靡泰安伯,手持钢刀百人斩,怒目喷火热血涌,敌人腐烂变泥土,忠勇将士英魂永,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

没错,歌颂的确实是磨盘山伏击战中英勇作战的明军将士,并且着重点出了泰安伯窦名望。在伏击计划遭到泄露,战场情势突变的时候,作为第一路伏兵总指挥的窦名望没有退缩,而是果断出击。

“我姓窦,而山名磨盘,天下有豆入磨而不腐者乎?今日是我死日也。”即便敌众我寡,即便计划失败,即便没有取胜的希望,泰安伯窦名望依然率领着三百明军英勇杀出,死战搏杀。最后,仅有一兵投降,其余全部战死。窦名望更是亲手斩杀清军将领数十员,兵丁三十余人,血尽力竭而殉国。

朱永兴每每读到这段历史,都不禁眼有潮湿之感。这群勇敢无畏的将士,面对强敌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更有气节,遭遇围攻死战不降;他们尽到了军人的责任,拖住了大量的敌人,使得战局最终免于陷入崩溃。

“泰安伯泉下有知,亦能含笑瞑目了。”马宝旁边的张国用感慨一叹,“岷殿下亲作颂歌以传之于世,追封泰安伯为侯,又破格加封泰安伯四岁幼子伯爵之衔,夫人为诰命之身,可谓仁至义尽。”

“殿下仁厚,泰安伯英勇。”马宝低沉地说了一句,停顿了半晌,慷然道:“若能得此,唯有效死而已。”

“殿下东去安南立足后,欲建忠烈祠,还欲行唐朝凌烟阁之事。”张国用不无羡慕地咂了咂嘴,又自嘲地笑道:“嘿嘿,奢望而已,哈哈。”

“殿下好大的气魄啊,清军势大在前,他尚有灭国立基之雄心。”马宝神情复杂地吐出一口浊气。

“灭国倒是未必。”张国用听朱永兴讲过安南的形势,对朱永兴的意图多少有些了解,摇头道:“殿下奇思,我等难以揣测,只唯马首是瞻,想必不会有错。郡王殿下,你想必还不太清楚,现在谁不想在岷殿下面前好好表现,多多立功呢!末将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终于让岷殿下首肯,能够率兵上阵的。”

“大家对战胜清军就那么有把握?”马宝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张勇和线国安也不是易与之辈,困兽犹斗啊,把清军逼到绝路,怕是也不太好对付吧?”

张国用惊愕地瞅着马宝,然后有些恍然地说道:“汝阳殿下初到,有些事情还不清楚。您看到那十几辆遮盖严实的马车了吗,听说那是岷殿下刚弄出来的神器,打败清军易如反掌。”

“真的假的?”这回轮到马宝惊愕以对了。

……………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江河水茫茫,灭鞑虏,不畏死,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朱永兴笑得畅快,注目向土丘上望去,人影绰绰,他却只看见了梦珠那善睐的明眸。听听人家唱得,不愧是能歌善舞的民族,教过两遍便唱得如此动听。

很好,文工团也算是成立起来了,以后不光要唱歌,还要演戏,给军营中增添生气,既能起到宣传教育作用,还能让士兵的生活不再是枯躁乏味。

只是,梦珠以后还是少出头露面为好,自己的准漂亮媳妇呀,让别人随便看,岂不是吃了老大的亏。嗯,看那帮没出息的士兵,哈拉子都快流出来了,真想上去抽他们几个耳刮子。

……………

第一百零一章铁脚板和轰天炮

阵前撤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考验的是指挥官的智慧与军队的坚强。一旦搞不好,撤退就会变成溃退,或者是溃败。

带着大量的伤病,还有近万的辅兵,张勇想快也快不起来,何况还有一个线国安在拖后腿。即便如此,张勇还是做了尽可能周密细致的安排。分兵不断撤退,三十里一个营寨,差不多是一天的路程,这样还使撤退的路上不再无险可守。而负责断后的部队不断依寨坚守,不断撤退向后,又能得到下一个营寨的庇护和接应。

现在固东的营寨中,有胡显策率领的两千绿营官兵和一千辅兵,两千战兵中有一千是骑兵。线国安在张勇撤退后,暴跳如雷,但也无计可施,正象张勇所估计的那样,他不敢独自从龙陵撤退。但时间却被线国安耽误了,他等着前往龙陵方向打探的骑兵部队回来,才率军撤退,这样就给了明军出动决战的时间。

当然,线国安也不傻,他知道断后部队关系大军的安危,便也留下了一千骑兵在营寨之中。这样一来,固东大营里便有了三千清军,而这三千清军计划着明天天亮后便要弃营而撤。

张勇和线国安基本上是按照当前明军的骑兵数量而决下断后兵力的,无论是守营、阵战还是交替掩护着撤退,这三千清军对上两千明军也是足以自保。

但张勇和线国安都没有想到明军说来就来,只不过多耽搁了一天,便使他们的撤退计划实现起来变得十分因难。

…………

一天行军七十里。在朱永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在大多数明军将领看来,却是非常令人吃惊的速度。

只不过是一天而已,而且辎重带的很少。但看军队的状态,要保持这个速度,恐怕两天就垮了。朱永兴腹诽不已,不禁为红军能日行百里,且经常连续行军而感到不可思议。

而白文选提前得到通报,再加上腾冲的骑兵和辎重队先行赶到,已经为大军扎好了营寨,可以让士兵尽快地得到休息。

“……宿营之后先烫脚,打了脚泡及时挑;小针头发对过穿,切忌把皮来剪掉……”

简单易懂的行军歌已经在全军推行,特别是军官,一定要会,这是朱永兴所要求的必须的考核标准。要知道,这可是红军练就“铁脚板”的秘籍。

吃饭、烫脚、烘鞋袜,士兵们加紧休息。朱永兴却还要和众将布置作战,当然,他是骑着马赶路,要比步兵轻松很多。

“清军大部已经撤出了固东大营,只留下数千守军。”白文选根据这几日打探的情报,向朱永兴做着汇报,“而且从迹象分析,这数千守军也很快便要开始撤退。等到敌人撤退之时,我军便可以趁势追击。”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白文选提出的是稳妥办法,但会给清军提供更多的撤退时间。大军的出动本来就已经晚了些,如果再等下去,恐怕战果有限。只是这天又下起了雨,不知道何时能停。

“我军兵力已占优势,是不是应该直接攻击敌营,然后迅猛追击先行撤退的清军。”马宝提出了相对积极的策略,似乎有些急于开战。

朱永兴用手指在桌子上叩击了几下,没人知道他敲出的是一首摇滚歌曲的节奏,但众人都闭上了嘴,把目光投向朱永兴。

“如果雨停了,那便全军出动,直攻敌营。”朱永兴断然下了决定,“如果雨一直下,那就搭棚,或者按照赵王的意思,在敌人撤退时进行追杀。”

“殿下,如何行动跟下不下雨有关系?”白文选有些诧异,已经逼退了清军,说是胜利也不为过,他便想多保存实力,比较反对攻营作战。

“当然有关系。”朱永兴诡秘地一笑,说道:“现在先不说,容吾卖个小关子。但是——”他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雨一停,半个时辰内各军必须整顿完毕。至于进攻的布置,现在也要定下来,以免耽误时间。”

虽然不知道朱永兴有什么秘密手段,但他说得笃定,且信心十足,白文选等人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不休。而且,朱永兴也照顾到了两个意见,最后的决定因素却是老天的安排。

作战作署已定,朱永兴又让白文选派出骑兵,保护他和钱邦宸去观察清军营寨。清军已经决意撤退,根本不出营寨,但监视和防守也还严密。只是朱永兴和钱邦宸却不是寻找营寨的弱点,而是仔细地测量距离,勘察地形,选好了既相对安全,又能打击到清军的阵地。

“在寨门外先列两排骑兵,作出攻击敌寨的姿态,炮架在骑兵之后,等清军聚集过来,骑兵两边一分,再开炮猛轰。”朱永兴再跳眼法再次估测下距离,指着脚下对钱邦宸说道:“二百多米的距离,嗯,也就是六百多尺。炮用四十五度角,十斤的火药弹。你看怎么样?对了,再挖道浅壕,这东西危险,点着火便躲进壕沟里。”

钱邦宸肚里那点东西都是朱永兴教的,包括跳眼法测距,何为四十五度角等等。而且“轰天炮”只有两个实验数据,都是一个角度,只不过火药弹的重量分为五斤和十斤。所以,他背得很熟,回忆了一下,便是连连点头。

“等时间充裕了,得多做实验,把各种数据都记录下来,作为培养炮兵的教材。”朱永兴心中叹了口气,在明军中找出识字的都不容易,更不用说精通数学的了。也只能用这种笨方法,列出表格,然后死记硬背。

“轰天炮”的原理很简单,也很早就制造出来了,但朱永兴并没有仓促作用,而是督促和指导工匠们做了很多的改进。

比如:为了减小空气阻力,把火药包捆扎成尖头炮弹形;为了增加气密性,火药包的底部捆扎上圆形的硬木板,以契合炮筒;为了飞行稳定,又给“炮弹”加了四个木制尾冀;导火索也内置在炮弹内,减少碰击灭火的可能;而由铁匠手工打制的四十公分口径的炮筒,又被加长加箍,使轰天炮更坚固,“炮弹”射出的弹道更稳定……

第一百零二章轰击

……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浑身惬意极了,一朵朵蓝色的花仿佛是对朱永兴微笑的眼睛。梦珠坐在他的旁边,披散着柔软的秀发,眨着灵动俏媚的眼睛,一手托着腮帮,笑殷殷地听着他的情话。

这条裙子好漂亮啊,是乔其纱的?朱永兴掀起裙脚,带着猪哥样儿坏笑着向里面看,粉色蕾丝内裤,白白的大腿,他不由得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真是令人血脉贲张啊。梦珠格格笑着,夺过裙脚,压在腿下,手里拈起一朵野花,似嗔似恼地敲打朱永兴的脸。朱永兴嘿嘿笑着握住梦珠的柔荑,放在嘴边亲吻着,她竟没有生气……

对呀,亲过小嘴,也抱过娇躯,吻吻手当然不会生气了。朱永兴得陇望蜀,伸手去搂梦珠,梦珠却突然推拒起来。

这丫头,推什么呀,以前都挺温顺的嘛?可朱永兴还是不断被推动,耳边也响起了呼唤声,“殿下,殿下,醒醒,雨停了……”

朱永兴终于醒了过来,却是一场有些香艳的春梦,浮现在眼前的不再是梦珠那娇嗔的面庞,而是杨国骧略带焦急的脸。

湿毛巾被递过来,朱永兴捂在脸上,脑袋清醒了许多。然后便起身穿衣,披挂盔甲,迈步走出了帐篷。

大地还沉浸在黑暗中,但天空已经隐隐地透出朦胧亮光,明军的大营已经灯火点点,忙碌喧嚣起来。

“传令下去,让辅兵埋锅造饭,攻下敌人营寨便能让士兵们吃饭休息。”朱永兴估计睡了四五个小时,但他还年轻,身体也好,被冷风一吹,精神便迅速地振奋起来,自信地下达了命令。

跨上战马,朱永兴在亲卫的保护下奔出营寨,此时已经有很多明军列队完毕,在军官的指挥下,纷纷按照预定计划向清军营寨开去。

“殿下。”一个明军传令兵奔驰而至,在王旗下找到了朱永兴,报告道:“赵王殿下已经趋前布置,请殿下前往指挥。”

朱永兴点了点头,一纵马头,率领着亲卫向前奔驰而去。

…………

天有些蒙蒙亮了,白昼与逐渐苍白的黑夜在争持中终于占了上风,黑夜蜷缩着,徒劳地试图用它那厚厚的大氅继续掩盖大地。

清军营寨中也已经是人声嘈杂,士兵们都披甲执锐,赶到寨墙前守卫,以抵御明军的进攻。

“明军终于还是大举出动了。”胡显策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说给旁边的汉军游击听,“只能先坚守挫敌,再寻撤退之法了。”

汉军游击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心说:这个道理我还不懂,还用你来提醒。两军对峙时撤退尚且凶险,何况对阵之时?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就算守不住营寨,他那一千汉军都是骑兵,奔逃三十里,抵达下一个营寨,还是并不困难的事情。

“降者免死,弃械不杀!”几个甘陕绿营的俘虏兵骑着马出现了,在清军营寨前奔驰呼喊,那熟悉的口音令胡显策脸色难看,不用回头,他也能看见汉军游击投过来的鄙视目光。

“降者不杀,弃械免死!”几个汉军俘虏兵又适时出现了,这令胡显策脸色一松,竟然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大家都一样,大哥别笑二哥。

明军已经排好了阵势,炮兵布置在寨门的侧方,藏在两排骑兵之后,已经挖好了保护壕沟,布设好了十门“轰天炮”。

“骑兵闪开。”一个传令兵纵马奔驰,把命令传达下去。

两排骑兵闻令向左转去,汇集到马宝所率的战阵之中,露出了十个黑乎乎的铁筒子。

这就是“神器”吗?马宝远远地瞟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

“全军下马,控好马匹,勿惊动军阵。”一个传令兵纵马在明军阵前奔驰而过,高声喊叫着。

“各军将领,注意中军旗号,遵令而行。”又一个传令兵奔驰而过。

这仗,有些不一样啊!几乎所有的明军将士都有些纳闷,心存疑惑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神秘感。

“试射!”朱永兴命令一下,旗手挥动旗帜,给炮兵传达指令。

不一会儿,“轰”的一声,一门轰天炮发出了轰鸣,一枚实体炮弹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地后弹跳了两下,离寨墙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这种土制火炮,落点误差在十米以内,就已经令人感到满意了。朱永兴在马上站起,观察了片刻,下达了实射的命令,然后跳下马,紧紧拉着缰绳。

“在搞什么鬼?”胡显策在寨墙上趴身向下瞅了瞅,扔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石头吗?

“轰,轰,轰……”十门轰天炮不断怒吼,发射药包的烟雾立时笼罩了炮兵阵地。

十枚炮弹被抛离炮膛,在发白的夜空中,沿着各自的轨迹向清军营寨飞去,引着明军和清军的目光。

突然,强烈的白光一闪,紧接着,一次前所没有的大爆炸“轰”地一声在清军寨墙外猛烈爆发了,大地在爆炸声中剧烈颤抖,黑暗的夜空一片刺眼的血红!

不等人们有所反应,一次接一次的大爆炸便响彻天地,火光迸现,烟雾升腾,其中还隐约夹杂着惨叫和惊呼。

视线全都变得模糊,爆炸腾起的烟雾将寨门和寨墙的一部分都挡住了,混沌一片。

吁,马宝紧拉缰绳,安抚着躁动的马匹。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但心中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脑袋里有些混乱。

就是麻雷子也相当吓人哩,更何况是十斤火药的炮弹爆炸。十枚炮弹确实体现出了朱永兴误差不小的判断,几枚在寨门和寨墙外爆炸,有两三枚却飞过了寨墙轰然炸响。

清军寨门附近都隐在了一片混沌之中,全无防备的清军被炮弹中掺杂的碎石打伤打伤很多,幸存的敌人也被震得七荤八素,呼吸十分困难,空气似乎全都被烧光了、被挤走了。他们面色呆滞,努力地张开嘴,随着每一次喘气吸进体内的却尽是呛人的硝烟。那些炙热的烟雾在喉管之中、在肺叶之间灼烫着,火辣辣的,就好象要在人的胸膛里再一次爆炸一样。

第一百零三章骑兵追击

震荡的大地平静了,硝烟在哀嚎和惨叫声中渐渐散去。营寨的寨门被炸得摇摇欲坠,寨墙内防守的清军一片混乱。

朱永兴看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白文选,有些无奈地自己下令,“炮兵继续装填,准备发射。辅兵上前,铺壕。”

旗号一动,辅兵抬着一架架长长的竹排冲出战阵,搭在寨墙外的壕沟上,处于混乱中的清军几乎没有还击。

这也难怪,不管是明军还是清军,虽然很多人都见识过火炮的威力,但火炮发射的是实心铁弹,哪有这巨响爆炸来得声光效果十足,震撼异常。

通往寨门的壕沟很快便被竹排铺平,但旗号未动,明军各部都眼巴巴地瞅着,不敢擅自行动。

好象又有聚集起来的迹象!朱永兴看到清军营寨里纷杂的人影,嘴角一抿,露出一丝冷笑,下令道:“炮兵射击。”

“轰,轰,轰……”一连串的轰鸣过后,又是十枚炮弹飞向清军营寨,还未爆炸,已经隐约听见清军惊惶失措的嚎叫。

爆炸在惨叫和惊呼中此起彼伏,半晌才停歇,再度聚集起来的清军不仅伤亡惨重,而且完全被打蒙了。

硝烟还未散去,旗号一动,已经是进攻的信号了。

“郡王,郡王——”张国用大声叫着,最后用手去推马宝。

“啊?”马宝愕然转头,象是做了一场大梦,还未清醒的样子。

“进攻了,进攻了。”张国用连喊带比划,才让马宝露出恍然之色。

“上马,进攻,杀敌。”马宝跳上战马,挥舞起手中的大枪,高声喊叫着。虽然喊得声嘶力竭,但他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小,这是听力暂时没有全部恢复的后遗症。

“冲啊,杀呀!”在将领的带动下,有些呆滞的明军士兵如梦初醒,纷纷呐喊着,跟在将领的身后向清军营寨冲去。

硝烟散去了一些,人们已经能模糊看清敌人营寨的凄惨景象。寨门已经荡然无存,寨墙也坍塌了一两处,弹坑左一处右一处,还冒着烟,周围则倒卧着尸体以及痛苦哀嚎的清军士兵。

冲杀进营寨的明军遇到的抵抗甚微,大队人马跟着纷纷涌入,喊杀声迅速在清军营寨中蔓延。

“杀!”马宝纵马奔驰,枪尖轻轻一点,借助于惯性,这个逃跑的清将脖子被巨大的冲击力打折,脑袋很诡异地垂在了后背上,又冲出了数步,才轰然倒地。

“杀!”张国用在马上更喜欢用长刀,在敌人身上轻轻一带,在奔驰的马速下,即便是身着铠甲,内脏也会被震散,不死也得吐血。

“杀!”刘震的长枪一拖,象一根轮圆的棍子,借着马力把一个清军打得凌空飞起,喷着血花扑倒在地。

“冲,直冲过去。”几个将领高声呼喝,带着部下在清军营寨中冲杀而过,他们的任务是透营杀出,然后回转堵住清军的逃窜之路。

清军已经溃败,轰天炮的伤亡虽然不少,但心理的打击才是最重要的。初次面对未知的威力巨大的事物,产生极度的绝望和恐惧,并不为过。可因为时间太短了,大多数据守寨墙的清军连逃跑都显得措手不及。已经不管是谁的马匹了,谁抢到就是谁的,失去了作战意志的溃兵,根本挡不住马宝、刘震等部骑兵的狂猛冲杀。

……………

“已胜矣!”白文选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自失地一笑,实在是有些失态了,命令下得都晚了半拍,还是岷殿下反应快,战机抓得相当准确。

“赵王。”朱永兴象是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此战算是胜了,但敌人大部已经撤远,咱们要加紧追击,不可使其轻易逃脱。”

“殿下所言极是,本王谨奉殿下谕令。”白文选的态度有所变化,变得更加恭谨起来。

朱永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吾有个建议,待此地战事基本结束,请赵王率我军所有骑兵前出追击。还有这炮兵,就用缴获的马匹驮带,随赵王出发。吾率步兵随后出发,负责接应,你看如何?”

“此计甚好。”白文选点头称赞,“清军骑兵已是不多,即便我军对上优势清军,凭借骑兵的优势,也是进退自如。遇清军坚守,有这,这个神炮相助,我军也能相机攻取。如果清军势大,则粘住他们,不使其能快速撤退。”

“对,轰他娘x的。”朱永兴哈哈大笑,终于骂了粗口,心情大畅。

白文选愣了一下,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不已。

朱永兴一勒马头,奔到炮兵阵地,叫过钱邦宸,让他带着人把炮和炮弹用油布包裹严实,等着马匹一到,便跟随骑兵行动。

炮兵首战立功,效果是异乎寻常的好,钱邦宸等人见到朱永兴,别人都喜形于色,他还想努力装出矜持淡定的样子,但神情却掩饰不住的得意。

“吾率步兵在后接应,汝等跟随骑兵先行,要小心行事,勘测更要认真细致。”朱永兴沉下脸嘱咐道:“可莫要得意忘形,失了冷静心态。”

“属下谨遵殿下训教。”钱邦宸心中一凛,赶忙正色回答,其他人也赶紧收起笑容,挺身肃立。

朱永兴点了点头,又缓和了脸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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