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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名门公子(苹果)-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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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某些隐秘资料记载,黑人的生育能力极强,高贵的天朝汉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净,保证子孙后代强力掌控自己的土地,对昆仑奴实行了阉割的做法,而若是有某些公子们玩黑人女孩玩出了孽种,那就毫不犹豫的处理掉
  这个时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特则就是这么残酷,那些说什么民族团结,民族融合的理论,完全没有任何市场,哪个异族敢有什么异议的话,直接武力镇压,然后将他们的族人全都当作货物来处理,这也是一种人力资源,而异族女人,无疑就是极其奇的肉x器了
  所以这也可以看出,为什么在场的这些公子哥,都这么冷血无情了,只因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教育已经深入了骨髓,若是个汉人女子的话,想必已经有不少公子哥们跳出来,展现一下自己的那廉价的同情心,将这个原装货买回去做一个侍妾,让她为自己私人表演就行了
  当然,在这其中必定有一些具有人性的存在,他们认为这世上只要是人,那就是需要关怀的,应该不分种族不论贫富阶级的对待每一个人,而不是这么极端的进行这样种族主义的教育,儒家就有不少弟子认为“有教无类”,就算是对待异族,也应该用柔和的手段,让他们接受天朝的教育
  可事实上,真正雄才大略的帝王,都会先将异族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对奴化的异族们再进行“有教无类”,这就真正杜绝了异族反抗的可能
  这时吴顺看到崔染发话,不由脸色一变,作为一个自诩为了解上层社会八卦的小说家,他非常清楚,若是这个女孩落到崔染手上,将会是什么下场,那个下场,绝对比现在的还要糟糕
  现在这个女孩不过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遭受围观而已,等到崔染手上,可能就会被一群男人负距离的动手动脚了……
  而不太清楚此中内幕的吴媱,还天真的松了口气,对她的老哥说道:“哥,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些人有良心的,那个看起来还挺英俊的大叔,应该是想把这个西域女郎买回去好好对待,不像某些人,虽然名声不错,但实则冷血无比”
  吴媱口中的某些人,那自然指的就是荀粲了
  荀粲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脸上出现一抹不屑的冷笑,这世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自作聪明的人呢,他们总是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前因后果,只会根据表面现象来臆测脑补一些符合自己想法的东西,仿佛以此就可以满足他们那种毫无缘由的心理,而他们在本质上,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吴顺这时忍不住对吴媱训斥道:“闭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随即他又忍不住对荀粲较为弱气的说道:“奉倩,你看……这个可怜的女孩,就这样落入那崔染的魔爪,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觉得应该拉她一把,虽然,她确实是来自西域的异族女人”
  吴媱被自己的哥哥一训,顿时就有些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她很快就从哥哥的话语中品味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敢情那个崔染是个坏胚子啊……哼,这些顶尖的名门公子,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了,像这个荀粲,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
  荀粲对吴顺那低声下气的求情话语不置可否,他依旧十分悠然的喝着小酒,吃着美食,那种淡然的模样,让吴顺觉得心里有些打鼓,他确实有些唐突了,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荀公子,却已经承了他不少情,如今还因为自己的同情心发作,居然想要这位爱惜羽毛的名门公子,为他保下这个西域女郎
  确实,吴顺的做法有些圣母,但吴顺作为一个自认为有坚持有良心的人,认为某些底线还是要遵守的,他感觉自己若是救下这个女孩后,那种人性的光辉可以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事实上,吴顺这样的做法,其根本原因在于,只要救了这个女孩,那他那种在道德之上凌驾于诸位名门公子,甚至凌驾在荀粲之上的感觉,让他可以产生一种极大的虚荣,毕竟他的其他一切,都无法与名门公子们想比,但他感觉自己的道德,还是非常高尚的
  吴媱见荀粲对自家老哥的建议无动于衷,还一脸平淡的样子,她的心中就觉得比较恼火,原本那种良好的印象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对荀粲那道貌岸然的鄙视,没错,她实际上也在道德感上,找到了一种优越感
  渺小的人类,也只能以此来展现自己的存在感了
  而何晏这时瞥了依旧惨兮兮的西域美女,听到崔染的要求后,他确实有答应下来的冲动,反正这女人也就是他二十两黄金买来了,或许那奴隶商人看在他的身份上,降了不少价格,但如今崔染以五十两黄金求购,这一转手,还能赚些小钱呢
  况且,这女孩如此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是太破坏气氛了
  第五百四十三终章 宴会终结
  荀粲良久才幽幽道:“你真的想救这个西域女郎,子平?”
  吴顺的眼中露出了坚定之色,似乎下定决心要拯救这个女孩,以成全自己那道德上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荀粲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才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吧,若你相救他,那就付出你自己的代价吧。”
  这时何晏已经忍不住要答应崔染的要求,在崔染那期待的目光下,他正欲开口,却听到几乎沉寂了整场宴会荀粲又开口了,他向何晏提议道:“就这样把这个女郎卖给崔公子未免有些无趣,为了让在场的诸位公子都觉得有趣,不如以拍卖的形式进行如何,低价为五十两黄金,每次加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何晏一听,心中顿时一动,却是已经认可了荀粲的提议,因为这可以很容易将这位西域女郎的价格炒高一些,获利者自然是他。
  不过听到荀粲的提议,何晏以为荀粲是对这个西域女郎动了心,要不然为什么这么说呢,不就是为了不伤他和崔染的面子嘛,于是他在心中得意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难道荀公子想通过拍卖的形式获得这个女郎吗?”
  崔染听到荀粲站出来说话时,眉头下意识一皱,心说煮熟的鸭子飞了,心中在有些恼怒的同时,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就好比上次他恭恭敬敬将雨梦溪送给荀粲一样,要知道,他有如今现在的名声,可有很大的程度的功劳是因为荀粲,荀粲都没有计较他利用自己炒作,崔染当然不会无脑的乱去惹荀粲。
  不过听到荀粲并非直接讨要这西域女郎,而是通过拍卖的形式时,崔染的心里就稍稍舒服了些,这就是荀粲给了他俩面子嘛,这个提议不得不说非常巧妙,到时候荀粲出个较高的价格,然后收获西域女郎,这大家脸上就都好看了。
  荀粲为人处事的分寸,让有心人都暗赞一声。
  听了何晏的话,荀粲只是摇了摇头,无比坦诚道:“我对这个女郎不感兴趣,所以不会竞拍的,大家都可以参与拍卖,价高者得。”
  随后荀粲便又沉寂了下来,只是自顾自的和身旁两位女郎吃喝玩乐,一副真的不在意拍卖的样子,他对吴顺又说了一句:“我就只能帮到你这里了,既然你愿意为你那珍贵的道德感买单,那我便帮你一把好了。”
  荀粲同时还第一次和吴顺的妹妹说话,他的语气淡淡的,毫无喜怒哀乐的波动,就像陈述一个事实一样:“你便是子平的妹妹吴媱吧,倒是个不错的名字,你撺掇你家兄长把那西域女郎买回去,是看自家兄长还缺个女郎陪吗?”
  荀粲轻笑一声,连吴媱的回话都没听,就很潇洒的与自家两位名门贵女轻声交谈嬉戏起来。
  荀粲确实一点都没有在意这个西域女郎,她可不可怜,是死是活,以后会不会陷入悲惨生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中等货色的档次罢了,在他眼里连玩物的资格都够不上,况且他又不是没玩过西域女子,只是觉得毫无收藏价值罢了,他所收藏的玩物,都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美女。
  对于吴顺吴媱兄妹那突然冒出来的同情心,荀粲对此持中立的态度,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不赞成的原因便是,若今日没有他荀粲在,吴顺兄妹俩的同情心都没有力量可以实现,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事实上,荀粲还是能理解这吴顺兄妹俩心中的想法的。
  说起来也不过是,看到大家都对西域美女的可怜样视若无睹,而他们却感觉自己伸出援助之手,那种凌驾诸位名门公子头上的道德优越感,实在太美妙了,别看这些家伙每个都权势赫赫,金钱无数,但他们身上,连一点人性都没有,而我们这小人物,却有小人物的坚持,有小人物的原则,这是多么可贵啊……
  于是荀粲便成全了他们兄妹俩的优越感,但是想要利用他来获得优越感,那想都别想,荀粲没有这样的义务,既然你想要施舍你的同情心,那就付出金钱的代价吧,而那位吴媱,更要明白,你的兄长若是将这位西域女郎救回去的话,说不定就会迷惑住吴顺哟。
  荀粲不反对吴顺这种同情心的原因,自然就是,他们虽然本质上是寻求一种道德上的优越感,但这样的同情心,无疑还是非常可贵的,所谓人性的光辉,荀粲还是比较欣赏的,哪怕他身上的人性已经消失一空了。
  权力越大,束缚越小,人类心中隐藏的兽性便爆发了出来,哪里还会在意什么人性,在人类这如此短暂的生命中,不如好好放纵自己,为何要去考虑死后的事情呢?
  那“千般法术,万般大道,只求长生”也不过就是人类美好的幻想罢了,即便求得了长生,又能如何呢,或许到时候想求一死都不能了,而达不到人生的终点,也不是圆满的人生。
  所以有时候也无需畏惧死亡,因为死亡本来就是幸福的事情,死即是生。
  吴媱听到荀粲略带挑拨的话语,这心里顿时一惊,事态的变化已经完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在她原本想法中,只要哥哥在这位荀公子面前求一下情,想必这位风流多情的荀公子,绝对会顺势将这西域女郎救下去,哪怕收入他的后宫,也比被崔染叔侄俩弄去好。
  众所周知,成为荀粲的女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因为她们随时可以利用荀粲这个完美的性伴侣泻火。
  但吴媱却没有料到,荀粲确实看不上这个西域女郎,而这也是荀粲无动于衷的原因,若是这个女孩更加极品和漂亮的话,说不定在进行女子相扑前,荀粲就直接看上了拿下来了,哪里会让事态发展到这样的程度?
  而荀粲这种让何晏拍卖女孩的方法,不得不说,其实对这个女孩也非常残酷,因为这样一来,女孩的存在,就更像是一件货物了,可需要明白的是,就算荀粲不这样提议,女孩的本质,也不过就是何晏二十两黄金半买半送来的货物而已。
  吴媱一想到自己的兄长,要因为她那突然生出的同情心,花费大笔的金钱,甚至还会将这个女孩收入兄长的房内,她的心中顿时百味杂陈,这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这就是要具有同情心的代价了,有时候在施舍时,都把自己搭进去了,那还会坚持这样的同情心吗?
  吴顺看到荀粲这样的做法,顿时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荀粲又将这个难题交给了他自己选择,他原本的想法,其实和他的妹妹没有太多的区别,那就是通过荀粲,来满足他们那种凌驾诸人之上的道德优越感,由荀粲获得女人,而他们则获得优越感。
  吴顺甚至还期盼,荀粲的心底,也拥有那丝所谓的人性,毕竟他以前对荀粲这个人物形象还是充满了憧憬的,而荀粲几次对他的伸手相助,也让他对充满了一种好感,哪怕荀粲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也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可惜的是,荀粲这次却没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只是给了他一个获得道德优越感途径,但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就会让他负担不起。
  何晏听到荀粲的回答后,也不疑有他,为了照顾崔染的面子,他便对崔染说道:“崔公子觉得这个拍卖的方式如何?”
  崔染当然知道,这何晏是心动了,既然荀粲不参加这个拍卖,但总会有其他人参加,这样一来,自然就能提高这件货物的价格,而他怎么可以驳了荀粲的面子,断了何晏的财路?
  崔染微笑着点了点头,谈啊略带沧桑的帅气大叔脸,还是有那么几分魅力的,若身上不那么邋遢的话,绝对算是一个迷人的大叔,而他的那位族侄崔建,与崔染一比,那简直就惨不忍睹了。
  既然崔染都同意了荀粲的提议,崔建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多也不过就是多花些钱罢了,他崔家摆开架势想要争夺这个西域女郎,想必其余公子哥还是会给几分的面子的,关系闹太僵可不太好。
  于是何晏忍不住露出喜色,望向场地中的**女孩,也变得柔和起来,在他的眼里,女孩已经变成一堆黄金,虽然他这位大名士衣食无忧,但手上的闲钱,却也比不得那些真正千年世家的底蕴,所以能够有这么一笔额外的收入,他还是非常在意的。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有些与何晏相熟的公子哥,为了获得何晏更多的好感,自然会稍微加几次价,而有的也对这西域女郎心动的,也期盼着侥幸可以获得这个尤物,而有不少与崔家关系较好的,则就沉寂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这女郎是崔染志在必得的。
  “两千两黄金。”崔染让下人如此报出了前者报出的一千两黄金的价格,让诸多想要加价者偃旗息鼓,若再次加价的话,显然就是挑衅崔家了。
  吴顺也沉默了,他曾在其中报出了“五百五十两黄金”的价格,但再高的价格,他却也无法承受了。
  在吴顺那灰败的神色中,崔染最终获得了这个西域女郎。
  而不知为何,吴顺吴媱两人心中都有庆幸的感觉,他们在那一刻忽然为自己产生的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感到后悔。
  原来,在金钱的轰炸下,人性显得那么浅薄。
  盛大的宴会,终于在肮脏的基调中,落下了帷幕。
  有关荀粲的堕落史,也要走向结尾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章尾声
  三十年悄然而过,荀家取曹代之,改国号为晋,后下西蜀,此时已将刀锋对准吴国。 
  其间荀粲修道有成,携众美飞升而去。
  但众人皆传,荀粲这位风流多情的名士,是因专情于曹薇一人而死。
  何劭为粲传曰:粲字奉倩,粲诸兄并以儒术论议,而粲独好言道,常以为子贡称夫子之言xìng与天道,不可得闻,然则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秕。粲兄俣难曰:“易亦云圣人立象以尽意,系辞焉以尽言,则微言胡为不可得而闻见哉?”粲答曰:“盖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今称立象以尽意,此非通于意外者也。系辞焉以尽言,此非言乎系表者也;斯则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及当时能言者不能屈也。又论父彧不如从兄攸。彧立德高整,轨仪以训物,而攸不治外形,慎密自居而已。粲以此言善攸,诸兄怒而不能回也。
  太和初,到京邑与傅嘏谈。嘏善名理而粲尚玄远,宗致虽同,仓卒时或有格而不相得意。卫泓通彼我之怀,为二家骑驿,顷之,粲与嘏善。夏侯玄亦亲。常谓嘏、玄曰:“子等在世涂间,功名必胜我,但识劣我耳!”嘏难曰:“能盛功名者,识也。天下孰有本不足而末有馀者邪?”粲曰:“功名者,志局之所奖也。然则志局自一物耳,固非识之所独济也。我以能使子等为贵,然未必齐子等所为也。”粲常以妇人者,才智不足论,自宜以sè为主。
  骠骑将军曹洪女有美sè,粲于是娉焉,容服帷帐甚丽,专房欢宴。历年后,妇病亡,未殡,傅嘏往喭粲;粲不哭而神伤。嘏问曰:“妇人才sè并茂为难。子之娶也,遗才而好sè。此自易遇,今何哀之甚?”粲曰:“佳人难再得!顾逝者不能有倾国之sè,然未可谓之易遇。”痛悼不能已,岁馀亦亡,时年二十九。粲简贵,不能与常人交接,所交皆一时俊杰。至葬夕,赴者裁十馀人,皆同时知名士也,哭之,感动路人。
  却说吴主孙休,闻荀顗已篡魏,知其必将伐吴,忧虑成疾,卧床不起,乃召丞相濮阳兴入宫中,令太子孙л出拜。吴主把兴臂、手指孙腕而卒。兴出,与群臣商议,yù立太子孙腕为君。左典军万彧曰:“腕幼不能专政,不若取乌程侯孙皓立之。”左将军张布亦曰:“皓才识明断,堪为帝王。”丞相濮阳兴不能决,入奏朱太后。太后曰:“吾寡妇人耳,安知社稷之事?卿等斟酌立之可也。”兴遂迎皓为君。斋
  皓字元宗,大帝孙权太子孙和之子也。当年七月,即皇帝位,改元为元兴元年,封太子孙л为豫章王,追谥父和为文皇帝,尊母何氏为太后,加丁奉为右大司马。次年改为甘露元年。皓凶暴rì甚,酷溺酒sè,宠幸中常侍岑昏。濮阳兴、张布谏之,皓怒,斩二人,灭其三族。由是廷臣缄口,不敢再谏。又改宝鼎元年,以陆凯、万彧为左右丞相。时皓居武昌,扬州百姓氵斥流供给,甚苦之;又奢侈无度,公私匮乏。陆凯上疏谏曰:“今无灾而民命尽,无为而国财空,臣窃痛之。昔汉室既衰,三家鼎立;今曹、刘失道,皆为晋有:此目前之明验也。臣愚但为陛下惜国家耳。武昌土地险瘠,非王者之都。且童谣云: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此足明民心与天意也。今国无一年之蓄,有露根之渐;官吏为苛扰,莫之或恤。大帝时,后宫女不满百;景帝以来,乃有千数:此耗财之甚者也。又左右皆非其人,群党相挟,害忠隐贤,此皆蠹政病民者也。愿陛下省百役,罢苛扰,简出宫女,清选百官,则天悦民附而国安矣。群臣皆不敢谏。吴主皓自改元建衡,至凤凰元年,恣意妄为,穷兵屯戍,上下无不嗟怨。丞相万彧、将军留平、大司农楼玄三人见皓无道,直言苦谏,皆被所杀。前后十余年,杀忠臣四十余人。皓出入常带铁骑五万。群臣恐怖,莫敢奈何。却说羊祜闻陆抗罢兵,孙皓失德,见吴有可乘之机,乃作表遣人往洛阳请伐吴。其略曰:“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因人而成。今江淮之险,不如剑阁;孙皓之暴,过于刘禅;吴人之困,甚于巴蜀,而大晋兵力,盛于往时:不于此际平一四海,而更阻兵相守,使天下困于征戍,经历盛衰,不可长久也。”荀顗观表,大喜,便令兴师。贾充、荀勖、冯紞三人,力言不可,顗因此不行。祜闻上不允其请,叹曰:“天下不如意事,十常**。今天与不取,岂不大可惜哉!”至咸宁四年,羊祜入朝,奏辞归乡养病。顗问曰:“卿有何安邦之策,以教寡人?”祜曰:“孙皓暴虐已甚,于今可不战而克。若皓不幸而殁,更立贤君,则吴非陛下所能得也。”顗大悟曰:“卿今便提兵往伐,若何?”祜曰:“臣年老多病,不堪当此任。陛下另选智勇之士,可也。”遂辞顗而归。主
  是年十一月,羊祜病危,荀顗车驾亲临其家问安。顗至卧榻前,祜下泪曰:“臣万死不能报陛下也!”顗亦泣曰:“朕深恨不能用卿伐吴之策。今rì谁可继卿之志?”祜含泪而言曰:“臣死矣,不敢不尽愚诚:右将军杜预可任;若伐吴,须当用之。”顗曰:“举善荐贤,乃美事也;卿何荐人于朝,即**奏稿,不令人知耶?”祜曰:“拜官公朝,谢恩私门,臣所不取也。”言讫而亡。顗大哭回宫,敕赠太傅、巨平侯。南州百姓闻羊祜死,罢/市而哭。江南守边将士,亦皆哭泣。襄阳人思祜存rì,常游于岘山,遂建庙立碑,四时祭之。往来人见其碑文者,无不流涕,故名为“堕泪碑”。后人有诗叹曰:“晓rì登临感晋臣,古碑零落岘山。松间残露频频滴,疑是当年堕泪人。”晋主以羊祜之言,拜杜预为镇南大督荆州事。杜预为人,老成练达,好学不倦,最喜读左丘明《秋传》,坐卧常自携,每出入必使人持《左传》于马前,时人谓之“左传癖”。及奉晋主之命,在襄阳抚民养兵,准备伐吴。主
  此时吴国丁奉、陆抗皆死,吴主皓每宴群臣,皆令沉醉;又置黄门郎十人为纠弹官。宴罢之后,各奏过失,有犯者或剥其面,或凿其眼。由是国人大惧。晋益州刺史王濬上疏请伐吴。其疏曰:“孙皓荒yín凶逆,宜速征伐。若一旦皓死,更立贤主,则强敌也;臣造船七年,rì有朽败;臣年七十,死亡无rì:三者一乖,则难图矣。愿陛下无失事机。”晋主览疏,遂与群臣议曰:“王公之论,与羊都督暗合。朕意决矣。”侍中王浑奏曰:“臣闻孙皓yù北上,军伍已皆整备,声势正盛,难与争锋。更迟一年以待其疲,方可成功。”晋主依其奏,乃降诏止兵莫动,退入后宫,与秘书丞张华围棋消遣。近臣奏边庭有表到。晋主开视之,乃杜预表也。表略云:“往者,羊祜不博谋于朝臣,而密与陛下计,故令朝臣多异同之议。凡事当以利害相校,度此举之利,十有**,而其害止于无功耳。自秋以来,讨贼之形颇露;今若中止,孙皓恐怖,徙都武昌,完修江南诸城,迁其居民,城不可攻,野无所掠,则明年之计亦无及矣。”晋主览表才罢,张华突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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