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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随天去(清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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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头来亲吻着我的耳朵； “好痒；别闹。”我推了推他；换了个姿势。 “舸纾；好象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他用宽厚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了；我受不了的。”我吸了一口气；空气也格外的亲切。
马车停了下来； 胤禩揭开帘子；想扶我下车。我刚伸过手去；就被他拦腰抱起。那里可是满院子的人啊。 “今天什么都不管了；只要我们高兴。”他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然后大步向前走。
到了厅堂才把我放下；看着满桌子的我喜欢的菜；忍不住大掉口水。 “慢着点；没人和你抢。”他笑了笑；又给我夹了几口菜；还打趣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牢房里面放出来的呢。”他的眼睛里全是宠腻的味道；又给我递了一块帕子。
我接过来；抹了抹嘴；冲他眨眨眼睛； “那里的东西哪里有家里的好吃。”说着又接过他递来的一碗汤；咽了下去。
一个小厮进来说皇上有诏书下来。我心里一惊；这时候又会有什么事；但还是沉下心来；跪下和胤禩迎接圣旨。
“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那个太监咿咿哑哑地说了一大通；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 “妒妇”两个字。我居然和原历史上的八福晋一样承担着这样的 “美誉”。我一时有些发愣；直到胤禩体贴地捏了捏我的手背；才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然后和他一起谢恩。
那个太监走了以后； 胤禩扶我站起来。
“你别介意；皇阿玛只是想保护你。” 胤禩握紧我的手，我对他笑了笑，说：“我懂。”的确，这两个月来康熙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宠爱大家都有目共睹，可能有些人会把胤禩复封为贝勒，再次得到康熙信任的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而这一道毁我名声的诏书却成了我的护身符。 其实，在胤禩失势的时候我的进宫并倍受宠爱，在胤禩得势的时候我却得到了这样的骂名。党争；利弊；每一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就是所谓的帝术。
我闻了闻胤禩身上；皱了皱眉头； “你多久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味了。”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哪有；就你鼻子灵。”我硬是把他推出去；威胁到如果不洗干净就不能进房间。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感受远离了一段时间的亲切。所有的布置都没有改变；依然就着我和胤禩的喜好。我笑了笑；略微瞥见了皇上今天拿给我的锦盒。打开来；是一卷画轴。
把它放置在案几上；慢慢打开；一幅熟悉的画面呈现在眼前。记得是很久以前；我也曾打开这卷画轴；看到这个拈花而立的女子。她依旧带着的那种笑容；被黄色的烛火渲染得更加温和。脑袋中；不知怎的闪过 “苌苑”两个字。
“在看什么呢？” 胤禩从后面抱住我； “是皇阿玛赏赐的吗？”
“是的。”我回抱他；还是很贪恋他给的温暖。我想吻他的时候；瞥见了不远处的铜镜；再看那卷画轴；我们的眼睛竟然有三分相似之处。原来我不曾发现；只是因为过去自己的眼睛里缺少了这种柔情。
“怎么了？”他吻了吻我的眼睛；把我抱到床边上；把耳朵贴在我的腹部。
“喂；还小呢；怎么就会有反应。”我取笑他。他却嘘了一声；专注地听着什么。 “舸纾；我们的孩子在和我说话呢；他告诉阿玛；他想快点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什么什么；再说一遍。”他冲我笑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你又听到什么了；笑成这样？”我问他；他却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这；可是我和孩子之间的秘密了。”
他抱住我； “舸纾；我们有孩子了。”是啊；成亲已经很久了；这孩子好象来得迟了些。在古代；没有孩子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可是，心里依然是很温暖的；那么多的外界的压力；他都替我顶了下来。
我摸了摸他的眉间；他又对我笑了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他会长得像他的阿玛多一点还是他的额娘多一点。”
“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以后我们可以一家三口到郊外去散步；错了；是一家好多好多口一起去郊外骑马。”我笑着推了推他； “去你的；哪来的一家好多好多口。”接着番白眼不理他。 他翻过身来看着我； “这还要我们继续努力啊。”
当天睡得很沉；很香；很塌实。
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享受着做母亲的乐趣。 看了看胤禩；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四周。现在虽然没照镜子；但我知道现在的画面一定很温暖。我出来真的很不容易；简直是死皮赖脸；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胤禩。手里面握着今天从府外传来的字条；期待着一次重逢。
跟在后头的小云和小四也一脸兴奋劲。
“应该没错；是这里啊。”我又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走了进去。
一个头发盘起的妇人转过身来；我们看到对方都愣了一下。 “晨儿。”我先回过神来；跑过去给她大大的拥抱。
“你好坏啊；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生气地说。
“我也不想啊；都是有事耽搁了。你看；我一回到京里就给你送信了不是。”我们两个都有点喜极而泣的味道。
“娘；抱抱。”我低头；发现光着半边头的小孩子拉扯着晨儿的衣服。 “哎；抱抱好了。”晨儿满脸幸福地抱起了那个小孩子；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你。”我咽了口口水；凳大眼睛。实在是没有办法把眼前的景象和我记忆里的样子联系起来。很难置信；以前那个脸颊微狭；隐约现着几点雀斑的带着一股可爱劲的晨儿盘了头发；而且成了这么大的孩子的母亲。
“你怎么今天全是白痴样。”她推了推我。我白了她一眼； “看你有这么大的儿子；羡慕呗。给我抱抱。”我小心的把他抱在怀里；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小屁孩。他前面留着一撮头发；脸本来生得白净；但弄得脏兮兮的。衣服也脏了一大片。他嘟嘟嘴；用小手抓抓嘴巴；还顶不乐意我抱呢。
“叫什么名？”我一边逗小孩一边问晨儿。
“叫冀安。他爹取的；就希望他一生安安顺顺。” 我看着眼前的小孩；对他越发有了兴趣。 “小冀安；小冀安。长得这么可爱；不如给我做儿子得了。”我笑着逗他；他把脸别过去；不理会我。再看晨儿；明显一副你都有孩子了还敢强我儿子；明显贪心不足的表情。而胤禩也是好笑地看着我。
这时候；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走过来。 “这是我夫家；姓李。” 他走过来；打了个招呼。他长得很斯文；明显是读了很多书的人；偶尔的谈吐也有不凡之处。 胤禩倒对他有些兴趣；走过去和他聊了些什么。我笑着拉了拉晨儿的衣袖；在她耳边说； “看来他对你不错。”她的脸还有些红扑扑的；狠狠地拧了我一把。我那个痛啊；就不用说了。
刚刚一直忙着逗小孩；和晨儿聊天；现在才空闲下来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这里是一个书舍；在架子上摆着满满的线装书。闻闻；这里有书特有的味道；在京城的书店里；这儿可喂别有一番风味。在这儿呆久了；肯定有修养身心的作用。
再看小云和小四；他们早就溜到了各个架子前面。 “这儿的生意还好吗？”我问晨儿。她笑了笑； “还不错吧；平时来的人一般整套购书。”我们在店里走了一圈；听见胤禩他们两个的声音。 “你参加了科举考试吗？”那人只是浅笑； “考了两次；都没中；就没有再试了。” “你不想入官取仕了吗？” “唯求平常喜乐足矣。”我哑然；他到是个看得开的人。
我适时地走过去；笑着问道； “这附近可有什么有趣的玩意？难得出来一趟；总是要玩个尽兴才是。”
“几位今天来的也是时候；正好有花灯会；不如去凑个热闹。”真好；出来了可以好好玩一趟。
“既然有缘；不如一起去逛逛吧？” 胤禩笑着征求他们的意见。晨儿也满是欣喜；只是那人似乎有点犹豫。 “爹爹；我要去；我要去。”小冀安扯着他父亲撒娇；对小冀安的疼爱马上摧毁了他拒绝的意思。他一把抱起小冀安；笑着说； “好啊；既然我们的小冀安想要去；我们就也去凑份热闹。”
看着晨儿这么幸福；我心里自然也是极为安慰；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小姑娘了；她对事物多了一份理解和平淡；其实这样想起来；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
不过看着晨儿他们一家三口这样和乐融融；我到是有点不满现在心不在焉的胤禩。我转头看了看他；他好象还是没有反应。索性我停了下来；他到是一个人向前走去；几步路之后他才突然发现旁边少了一个我；猛震的一下四处张望；回过头来看到我傻愣在那儿；他忙跑过来紧张的问：“舸纾，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来让我看看。”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挽着他的手臂说：“看你这个样子，好傻哦。”我还不忘顺便做出一个傻样。
“好呀，原来你在捉弄我。”胤禩靠起手来，一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样子，我委屈的看看自己的肚子，自己都快忍不住笑场了，自从有了这个法宝，胤禩就彻底的拿我没办法。
后来他也只有投降，还若有所思的问我一句：“舸纾，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怪怪的，总喜欢捉弄我。”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皱着眉头，看的我真的很想笑，不过为了配合他，我也只是忍住。
“有身孕的人都是这样的，我这样已经算是对你好的了。”我也正儿八紧的回答他。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一句话就蹦了出来，我这回实在忍不住了，差点笑倒在地上。他见我这样忙帮我镇定下来，好象还没放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等我平静下来之后，他又看了看我，自己到是抿嘴而笑，一如那如浴春风般的笑容。
晨儿他们见我们这般光景，便问起来我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也只能说没什么，要让人知道这一向聪明的八贤王有这样‘可爱’的一面，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不经意的转眼一看，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好象是九阿哥和十四，他们好象在一个珠宝玉器店里。我忙拉住胤祀确认一下，胤禩笑着说那是九阿哥自己的店铺，听他这么一说，我到是来了兴致，早就知道这九阿哥是个敛财的富家子，说什么我也得去瞧瞧，正好胤祀也说要进去，我便叫上晨儿他们一起了。
九阿哥和十四一见我们，忙停下手中的事情，十四惊讶的问道：“八哥八嫂，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出来逛逛，瞧见你们在这了，就进来看看。”胤禩笑着说道。
“八嫂，我差点还忘了恭喜你了，听说你要当额娘了。”十四又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道。
我回笑了一下，说：“这恭喜我就心领了，如果十四弟来点实际的表示，我定会什么都领的。”
十四愣了一下，又很快放应过来，笑笑说：“八嫂说的对，将来我一定给您备份大礼。”
“十四弟说笑了，不过这将来的事还是将来在说吧，至于现在吗……”我又向周围那些闪闪的东西看了一眼，其实在旁边的胤禩早就看出我的预谋了，在一旁就差笑出声来了。
“哦。”十四像是才放应过来的样子，说“八嫂，你看中了什么尽管挑，小弟今天说什么都得拿出点心意来，你说不是。”
“十四弟，在我这，哪能让你占了这风头，八嫂，你随意挑，只要你高兴，就算把我这店给搬了回去，我也决不皱一下眉头。”站在旁边的九阿哥终于开口了，我说了这半天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心里一激动就差点得意忘形了。
“九弟在和我开玩笑吧。”我笑了一下，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乐开花了。我又补充道：“这里的东西，我可是一看就什么都喜欢。”他听我这么说像是又有一点犹豫的意思。或许他在想什么法子把刚才这句话给圆回来。
“八嫂，这怎么会呢，九哥一向说什么就是什么。”十四插嘴道，不过还真得谢谢他的配合，否则要拿下这个‘九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十四又向后喊道：“东顺，过来，九爷说了，八嫂中意了哪样，你就给包好了，送到八爷府上去。”听他这么说我自然知道是大功告成了。胤禩在旁边笑着摇摇头，一脸同情九阿哥的样子。
“既然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尽量抑制住内心的狂喜，有模有样的走过去，其实这些东西在八爷府里是应有尽有，只是因为好不容易逮着个这样的好机会，我才会跟个财迷似的，那个东顺（这儿的掌柜）跟在我后面，由于十四发话了，他好象也是那种半斤八两的人，我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那东西，或说一句这个也挺好看的，他便还高兴的吩咐着把它们包好，那老九指不定这心里就跟上火一样，我唯一敢确定的是这东顺定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我突然瞥见一个架子上安放着一个漂亮精致的用金制的长命锁，上面还刻着万事如意四个字。便吩咐着让他们拿给我。
“来小冀安，今天姑姑也没带什么东西来送你，借着这么好的机会，姑姑就把这个长命锁送给你吧。”我边说边蹲下了，给他戴上，晨儿在一旁忙推脱，我用力的斜她一眼，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冀安，还不谢谢姑姑。”晨儿对他说道。
这小家伙好象挺喜欢这东西的，捏在手里玩把着，顺便甜甜的说一句：“谢谢姑姑。”
“小冀安，不用谢谢我，要谢谢这两位叔叔。”我指了指九阿哥和十四，九阿哥苦笑了一下，十四到是笑的挺开怀了。
“好了，舸纾，这儿也玩够了吧。我们出去看花灯吧。”胤禩走过来揽着我的肩，笑着说道。
我满意的点点头，对老九和十四说道：“不如九弟和十四弟跟我们一快去凑凑热闹。”
十四犹豫了一下，好象刚想拒绝，就被九阿哥抢先说道：“好啊，我们也刚想出去走走。”看他那样子像是在找机会也宰我一顿一样，不过我随时候着。
我笑了笑，就这样一起走了出去，当然还不忘向后面那个东顺说：“记得帮我把东西送到八爷府去。”他到是活气的应了一声。
胤禩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今天你可高兴了，看九弟这样子，恐怕今晚他是睡不着了。”
我向他眨眼，轻声的说：“我当然兴奋了，这感觉吗……怎一个‘爽’字了得。”我自己现在说说都觉得特有成就感，这九阿哥虽然是有厚厚的家底，可吝啬的很，好象还从未被谁这么坑过吧。胤禩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都快当额娘了，还这么淘气。”
花灯
这外面可热闹的很；刚一出来天上地下的就被一片灯火弥漫着；周围人山人海；一串串围绕在身边；还有一些书生正拿着那些灯谜冥思苦想；和一群士人探讨着什么；周围偶尔跑过一些拿着笑面玩具在嬉戏的小朋友。各种贩卖小玩意的人正在买力的吆喝着。最有趣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游戏。
到处张灯结彩，一盏盏彩灯喷吐出万道光焰，染红漫天流霞，摇醉寂静夜空，正如陆游当年所道：鼓吹连天沸五门，灯山万炬动黄昏。
到是胤禩突然多了一份紧张，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这么一大群人还怕我丢了不成。
“胤禩，还记不记得我们参加的那个试才大会。”我纂着一个刚从花灯上扯下来的灯谜，对胤禩说道。
“当然记得。当时你那最后一句‘眼中人为面前人’可是占尽了所有的风头，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不甘心呢。”胤禩分明一副挑衅的模样。
“那今天咱们来分个胜负。”我拿那个灯谜，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哇，我也正有此意。”胤禩大胆的接受了我的挑战，不过这次我可是有十足的把握，灯谜吗，那是我从小拿手好戏。
“八哥，你们是要比赛吗，那我们可也要参加了。”十四凑了过来，好象也来了兴致。
“好呀，不如咱们都来玩。”我向大家说道：“这规则是……”当我正想说的时候，突然瞥见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大家见我愣住了，都顺着我的方向看去，我和胤禩差不多一起喊了出来：“慕西，孛炀。”他们好象也注意到了我们，慕西正朝我招手，打出一个快心的笑靥。
“慕西，孛炀。”我走过去，拉着慕西的手，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在一块。”孛炀还是那样严肃，本想说，被慕西抢了先：“刚才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我就和他一起了。”
“救了你。”我莫名其妙的，又问孛炀：“孛炀，你今天怎么会出来。”这时大家都走了过来，孛炀见九阿哥，十四和胤禩都在，忙想请安，被胤禩止住了。孛炀又向我说道：“今天不用当差，就出来随便走走。”
“慕西，你刚才说什么救了你。”我问道她。
“哦，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慕西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又向我们说道：“刚才一辆马车冲到了路上，我正好跑过去，就差点被撞到了，幸好这位公子救了我。”慕西又感激的看了看孛炀。
“撞到了。”我忙打量着慕西，把她的身子转了一圈，说：“哪儿撞到了。”
“舸纾姐，我没事。”她笑着说：“只是那个马车里的人八成是个疯子，哪有这么横冲直撞的。”慕西满眼的抱怨。
“好了，既然没事就算了吧。”我笑着向她说道：“既然来了，就和我们一起吧，大家也热闹。”慕西自然是高兴，这丫头总是疯疯癫癫的。我又看了看孛炀，他也只有点点头。
“八哥，九哥，十四弟，你们都在这呀，害得我好找。”身后一个大嗓门传来，准是老十。看去，他正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十弟，你怎么来了。”九阿哥问道。
“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少得了我。”他大声的说。“本来可以早点的，就是路上冲出来一个疯丫头，差点让我的马受了惊。”十阿哥摆摆手，一脸愤怒的样子。我看了看慕西，她正在思考的样子，我就差笑出声来。
“十弟，那你看清楚了那个疯丫头吗，长的漂不漂亮。”胤禩忍住了笑声，很正经的问他。十四也在旁边瞎起哄，笑着说：“就是，十哥，说不定还是个美人呢。”
“谁有空看这种疯丫头呀，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十阿哥懒懒的说道：“
好了不说了，扫兴。”他又瞥了眼见慕西在这，说：“咦，慕西姑娘怎么也在这。”他走到慕西身边，用极其谄媚的声调说，我在旁边就快要扑到地上去了，胤禩忙走过来扶住我，他自己到也是快笑闷了。
“哦对了，就是这辆马车。”慕西突然反应过来，指着老十的马车大声的喊了出来。
“慕西姑娘喜欢那马车吗，要喜欢，你随意的拿去，要不够呀，我家里还有好多呢。”老十一脸不知情的样子，还在尽力的讨好慕西，我们大家都在旁边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趴在胤禩身上，差点把他都给扶趴下了。连小冀安都用自己的小手捂着嘴。
十四在旁边大声笑着说：“哈哈……十哥，要是人家要砸了……你这马车，你肯不肯。”
“当然行，慕西姑娘爱怎样就怎样。”老十笑着对慕西说，慕西眼睛里明显就要发怒的样子。
“那……如果她要砸了你呢？”我在笑中抽出空儿来说道。
“八嫂，你说什么呢。”老十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刚才说谁是疯丫头呀？”慕西在旁边瞪着老十，挤兑出几个字来。
“我是说路上遇到一个人。”老十依旧笑着说。
“你说她不是什么好货色？”慕西忍住一腔怒气，说。
“对呀。”老十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那您可看清楚了，我就是那疯丫头。”慕西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样子，老十突然反应了过来，吃惊又忙说：“慕西姑娘，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我肯定不会……”慕西转过身去，一脸觉不饶恕的模样。我慢慢的镇定了下来，走到慕西旁边说：“慕西，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你瞧他这样子。”
“可是……”慕西又不甘心的看看老十，委屈的说。
“要不这样吧，我拿个灯谜给老十猜，如果他猜出来了，你就原谅他。”我对慕西说道，她也只有勉强的点点头。看看老十，他一脸放心的样子，可是，只怕高兴的太早了。
我看了看胤禩，他一脸别太为难他的样子，算了，看在他对我也不错的份上，我就手下留情吧，从‘儿童灯谜’里面随意的抽了一个。
“老十听好了，这题是‘我没有他有，天没有地有’猜一个字。”这果然是儿童题，也太弱智了吧。
“十弟，这可是小孩子玩意的东西，可别给哥哥丢脸呀。”九阿哥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
十阿哥皱皱眉头，看了看九阿哥，又看了看胤禩：“这什么我呀他呀的，什么跟什么吗。”他又向我说道：“八嫂，这分明就是你在为难我吗，这题也太难了。”
我这冤枉的，跟哑巴吃了黄连似的，有苦无处说。“十弟，我可是够对得起你了。”我苦笑了一下，又说：“要不给你换一个。”
“当然得换。”他到是有理了。
我又随手从那里面拿了一个，说：“左一片，右一片，两片东西不见面。猜身体上的一部分。”这回他可得猜得出了吧。
“这个太简单了，不就是手掌吗，左边右边都有。”老十自信满满的答了出来。可却没把我笑晕。“十哥，这手掌有一片一片的吗。”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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