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国(精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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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蛋儿仔仔细细的观察到，适才那高傲的紫烟此刻在被自己扫了一眼之后，那螓首微低，露出了羞涩之状。李蛋儿又和紫烟是面对面的同席而坐，加上紫烟个子高挑的缘故，李蛋儿低头便看到了紫烟那一对雪白的脱兔。恍若间，摇摇荡荡，扑溯迷离，看得李蛋儿也是一阵心花怒放。

很快，李蛋儿便觉着这个举动实在是猥琐至极，果不其然，碧瑶那丫头已经开始用着鄙视的眼神看着李蛋儿。这让李蛋儿不得不叹道：知我者，莫如碧瑶者。

“切。”碧瑶冷哼一声，随即也有意的把自己的坐姿给昂首了起来，似乎有意的在和紫烟比着，碧瑶着实是一个可爱的女子，唐傲只得在一旁摇头苦笑着。

几人聊了几个话题之后，菜肴很快就上来了。巨船就是巨船，没有丝毫摇动的迹象，李蛋儿根本就感觉不到头晕。看着桌上的菜色，五颜六色的，特别是那一道鲑鱼。此鱼肉鲜美，汤底清新，因次鱼不易捕捉而且产量极少而在各国闻名。

李蛋儿随即夹了一块鱼肉，果真是味道鲜美，入口即化，想不到这些水匪们竟然过着王公贵族一般的生活。一时，李蛋儿也有些感概，像他做国师的那段时间，差不多也都是清汤素面，偶有鱼肉也都是喜极而泣，水匪们生活实在是太丰富了。光是这一餐，不知道又可以让多少的齐国百姓少挨饿一天。

“味道如何？”紫宸关切的问道，或许是对着自己的厨师实在是太满意了，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

“很不错，想不到紫兄能够有如此出色的厨师，令李某实在羡煞。”李蛋儿举起酒杯，小泯一口，却发现这酒激昂无比，立时咳嗽喷出了些许。分明认出，这是高粱烧，此酒浓度可见一斑，据说是好酒的匈奴之人一喝此酒，便醉卧三天。

当然，以唐傲的酒量这实在是难不倒他，历来行走江湖，什么世面没有见过，顿然举杯豪饮，没有丝毫的醉意。

“好！好！”紫宸拍掌叫绝，唐傲果然英雄！

畅聊之中，两兄妹的举动实在不是那一般的盗匪粗鲁，相反之间还透过了一丝文雅。言行举止都是那么的得当，令人感到很是舒爽。因而，李蛋儿又对二人的身份有了一丝的兴趣。“二位，从你们的举止来看，我想应该是出自名门之后。而听你们的口音，也是大齐子民。你看我说得对否？”

两句话都被李蛋儿给料中了，兄妹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感叹着李蛋儿对事物的细微观察能够拿捏得如此恰当，此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李蛋儿其实也是斟酌了许久才想把这句话说出，毕竟看出了别人的身份恐怕会有一些麻烦。保不齐还会引来一阵杀机，思虑过久，李蛋儿才道出。

紫宸随即用余光瞟了瞟自己的妹妹紫烟，示意紫烟倒酒。

贪酒误事，李蛋儿止住了正要倒酒的紫烟，“姑娘，我家唐兄不胜酒力，况且我等还有要事，希望二位能够宽恕。”

“要事？”说话的却是从头到尾默默无闻的紫烟，这姑娘难得的开口，却把李蛋儿也给惊吓了一跳。莫非她和她哥哥想把自己等人给留在船上？那样一来可就有些糟糕了，这样的情况李蛋儿在韩国已经碰到过一次，可不想再碰到第二次。

“对，此次我们要前往燕国，只是为了说服燕皇能够帮助我们。”李蛋儿毫不避讳，此二人决然可以相信。只是他们迟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猫腻不成？一时间，李蛋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感觉这兄妹二人会有一些故事。

“这么说你们是去当说客的？”李蛋儿离紫烟最近，看她说话的时候，粉拳紧握着，并且不停的抖动着，将她手腕处的青筋暴露无遗。紫烟的这个反常举动，令李蛋儿感到有些畏惧，毕竟紫烟也是习武之人，李蛋儿能够感觉到她的武功其实还是挺高的。

果然，紫宸说出了故事。

原来，数十年前有一个叫做中山的国家。这个国家是一个小国，比现在的韩国都要小，人口不多，国力也不很充足。那时齐国问鼎九州，作为齐国的近邻，中山国很快就被齐国给吞并了。同时间，中山国的国君紫沙随着最后的一个中山国士兵战死在沙场。

几乎，没有人敢得罪齐国，齐皇下令将中山国的百姓全部屠戮，一个不留，藏匿在其他国家的中山人统统被军队带到齐国，不问缘由，一刀咔嚓了去见阎王。自此，中山的文化彻底的消失在了九州的范围之内，一夜之间，人们对这个国家谈及色变，谁也不想重蹈这个覆辙，因而缄口不言。

紫宸和紫烟便是这中山国之人，并且紫宸还是中山国的皇子，紫烟则是中山国的公主。二人漂泊在外，多年来蛰伏齐国，只为寻找到一个良好的时机，为中山国所有的百姓报仇。这便是刚才李蛋儿说要到燕国当说客，为什么紫烟粉拳会握得紧紧的缘由了。

谁也看不出这一对兄妹和齐人有什么不同，从他们的语言，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就是大齐子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两兄妹竟然会有如此辛酸的往事。中山国的百姓在一月不到就被屠戮殆尽，这是多么的可怕。齐皇是多么的残暴！可是在李蛋儿看来，齐皇好似性格变得沉稳得多。

原来，中山国的境遇竟然比赵国还要惨烈得多。两兄妹现在的生活很是丰富，也没有想到要复国什么，毕竟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复国了，也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不管如何，事实已经发生了，两兄妹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时机。

事情看起来便有些麻烦了，先前李蛋儿也是失算，没有料到会有这么的一层。果不其然，那紫烟从靴子之中迅速的掏出了一把匕首，李蛋儿看到了闪闪的寒光，只那么眨眼的时间，一把匕首就对准了李蛋儿的脖颈。

事情如此的戏剧化，连唐傲都没有反映过来，也许是喝了一点高粱烧，脑袋现在也不很是方便。只是碧瑶却清醒得很，看到紫烟挟持着李蛋儿，娇喝一声，怒目面对紫烟，“放开李蛋儿！”

紫烟无动于衷，李蛋儿要帮助齐国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的敌人，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碧瑶也是无可奈何，看着紫烟手中的匕首，碧瑶明白，紫烟也是一个刺客。她的动作虽说在自己之下，但是碧瑶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在这关键的时候制服她，弄不好还得罪了黄金巨船的所有人。

突然间急中生智，“紫宸，紫烟，你们就是这么的对待客人的么？杀你们子民的是齐皇，有本事找齐皇报仇去，你挟持一个李蛋儿算什么本事！”

紫烟媚笑一声，“呵呵，我不管什么本事不本事，但凡只要帮助齐国的人，被我们所知道的话，都会一个不留。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凌姑娘，我知道你们武艺高超，单打独斗的话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试问问，想当年你们大齐如果不卑鄙的话，能够战胜我们中山吗？要抱怨，就抱怨你们齐皇吧。”

第七十五章茅塞顿开

齐国水面上的日子，并不像陆地那样沸沸扬扬的。也许自一开始，李蛋儿的选择水路便是正确的。但是而今被紫宸紫烟拖住，不是什么时候能到达燕国的问题，而是可不可以到达燕国还是一个关键。

李蛋儿的性命如此的被紫烟给掌控着，在接触紫烟一只寒冷的匕首时，李蛋儿感觉整个身子都凉透了。作为一个职业的刺客，紫烟的确是够冷的。毕竟，她不像她的哥哥能言善辩，而是极尽的伪装，让别人减少在她身上的眷顾，很可惜，她又长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

如果中山国还在，那么她就是公主。可惜的是，中山国已经被亡，他们连一个齐人的资格都没有，生活不逼得他们当水匪还能怎么样？此时战争迭起，所有的百姓即刻流离失所，齐国官员马上就要面临着家破人亡的局面。今天的齐国，就是当年的中山国，紫宸紫烟如何不爽！

李蛋儿被紫烟搂抱着，却说不出什么话语来，本想极力的开口，却被紫烟死死的掐住。这个女子的身上传来一阵幻想，令人神清气爽。每个女人和每个女人之间都有一股体香，李蛋儿这是知道的，可是这种香味，令李蛋儿感到有一丝丝的惧寒。闻着馨香，可惜的是杀机暗藏，令人脑袋之中模模糊糊，根本就找不到方向。

碧瑶被气得脸色发红，遇到了同样是刺客的紫烟，这是令碧瑶十分苦笑的事情。从性格上看来，当时的碧瑶比现在的紫烟不知道要冷傲多少倍，可是，现在的碧瑶已经渐渐的推却了那冷傲的衣裳。正是因为和李蛋儿他们在一起，对他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我叫你放开，你听到没有！如果你不放开的话，你大可以试试，我保叫你的哥哥也陪着李蛋儿去阎王那报到。”碧瑶这一句话说得是激昂渐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枚银针。

这速度，紫烟完全能够相信碧瑶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即便是牺牲自己的哥哥，她也要杀了李蛋儿。被碧瑶如此的一威胁，她好像变得有些事态，把李蛋儿给搂抱得更紧，生怕李蛋儿会从她的身边逃走。

“哼哼，凌姑娘，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本事。但是，即便是你杀了我的哥哥，我想恐怕也不会阻止我杀李蛋儿的想法。”

紫宸表情有些惨白，毕竟碧瑶的武功那不是开玩笑的，弹指间恐怕一条生命就灰飞烟灭。紫宸自然没有把握对付碧瑶这样的高手，再加上一个唐傲，恐怕鱼死网破起来，对方也并不见得能吃亏到哪里去。

舱房不是大海，不能够让两兄妹自由自在的像鱼儿畅游，所以，紫宸对死还是有一定惧怕的。毕竟经历了多少次的磨难才享福到现在，如果就这么一命呜呼的话，紫宸一定不会愿意。他和妹妹不同，紫烟是刺客，心里所想的就极其的简单，只要把李蛋儿给杀了，那么就认为一定可以让齐国处于灭国的场景。

“等等！”紫宸看向了妹妹，“妹，咱们刚才不是和国师他们还聊得好好的么？再说，国师知道了我们的仇隙，定然不会再向燕国求救，因而我等还是好朋友，不是么？”

紫宸的心思要比妹妹聪明得多，边说还边向妹妹移动着，这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想要偏远和碧瑶的距离。然而，这个举动被碧瑶一下就看出了端倪，“站住！不要再动。”

唐傲终于站起来开口说话着，这个酒的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他虽为品酒高手，但是也不免为高粱烧的尽头所感染着，顿然间打了一个酒嗝。“紫兄，不瞒你说，我等都不是齐人。难道你们都还没有听出来么？”

唐傲指了指李蛋儿，“李兄本是来自大康的百姓，只因李兄为亡母挖坑，顿然间令唐某不胜感激，在那时便抱定着一生追随的想法。而凌姑娘，和你们有相同的际遇，同样的也是一个亡国之民，她是赵国人。肩负着复国的使命，可是她这么一个弱小女子却从未放弃过。风花雪月的场所献唱卖笑，加入凌风盟俏脸刺青。而我本人，则是楚国将军唐镇远之后，唐氏一门对楚国有赫赫战功，最终却逃不过满门抄斩的结局。我和你们差不多，满门之内，只有我和我的母亲逃了出来。这事多么的惨！我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都感到害怕！”

的确，唐傲没有说谎。两兄妹二人久经江湖，听唐傲的口音的确是有那么一丝楚国的口音在里边。只是唐傲等人在齐国生活得久了，自然习惯了这边的口音，所以也就令人难以揣摩了。如此的说来，大家也都是因为缘分相聚在齐国，而李蛋儿不是齐国之人，为何还要代替齐国国君去死？只是因为他当了齐国的国师么？

紫烟有些松动了，李蛋儿的确是一个英雄，如此长的时间在自己的手里边都不卑不坑着，丝毫也没有畏惧的意思。其实上，紫烟根本就不知道她把李蛋儿掐得死死的，即便是李蛋儿想要说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罢了，国师素来都有贤名，颇受百姓爱戴。只是我兄妹二人也有不情之请，还忘国师能够答应！”紫烟放开李蛋儿的同时，就拉过了身旁的哥哥一齐向着李蛋儿跪着。

如此巨大的反差，令李蛋儿也感到有一些的后怕，真的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出于礼仪还是客客气气的把跪在地上的姐妹二人给扶起。“二位请说，但凡我李蛋儿能够办到的，绝对会义不容辞。”

“请国师打道回府，不要去燕国求救。暂且的，就让齐国自生自灭吧。”紫烟还是之前的那么一个要求，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固执了。所幸的是，她并不像如影那么的喜欢自己，否则二人的性格做一个交换，李蛋儿当时在韩国说什么也不可能逃到齐国。

这个要求其实对李蛋儿来说，是眯着眼睛也能够办成的。此次去燕国也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把握能够请得到燕国的救兵，没想到尚在齐国的国土上就被人请命着打道回府。这个问题不是李蛋儿一个人能够做得了主，得问齐国的天下苍生。

“紫兄，紫烟妹，恕李蛋儿不能答应。当时中山国破城毁，我想并不关齐国百姓的事。而今展示连连，齐国国君尚且在殿内完好无损着，而百姓们已经开始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想当时，屠戮你们中山国人士并没有百姓吧？紫烟妹，你本事异常，却终日只做一个江洋大盗，这算的哪门子刺客？像碧瑶，已经刺杀了好几个大康皇子，令大康国内震慑异常。你们若果真想要报仇的话，就应该去找齐国国君。”

李蛋儿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两兄妹都能理解。关键的是，齐国国君不是他们说见就见的，即便是他们在齐国做了这么多年的江洋大盗，也没有见到过齐国国君一眼。来来往往的一些官员倒是见过不少，可惜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杀了他们等于沾了自己的手。因此，两兄妹看着战事迭起，心想复仇的机会已经来到。

“只是以我两兄妹还有整条船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给楚家军杀的。要知道，楚家军是骁勇异常，许多次在海上剿匪，我们败在他们手里就不止一次、两次了。更何况他们镇守皇城，我们是一丝赢的可能性都不大，还怎么的去闯入皇宫？”紫宸无可奈何的说道，虽然有一笔财富，但是离报仇的目标却还是十万八千里路程般的遥远。

兄妹二人都是无故的叹息着，只因中山国的人口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根本就做不成大事。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兄妹二人策划着，并不能让巨船的其他人知道，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兄妹二人的苦，李蛋儿其实也能够理解。

“嗯，只是你们有没有想到过，到最后大康皇帝杀了齐国的皇帝，那始终也不是你们所动手的。这算是给自己的国家复仇么？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坦然接受的好，至少能让自己不往死胡同里边走。机会也不是没有，只是靠你们等待。据我推算，齐皇总会有御驾亲征的一天。”这个倒不是李蛋儿的信口雌黄，大康军力雄厚，又派了猛将数员。魏国近来又调集征兵，齐皇铁定的会御驾亲征，给所有的士兵们鼓舞打气着。

兄妹二人越来越信服李蛋儿的说法，的确，不是亲手杀的齐皇，又叫做哪门子的报仇？不手刃齐皇，在这等待别的国家擒获齐皇，最终连百姓也一起受苦受累着。李蛋儿的一席话，顿然令他们茅塞顿开，不时间对李蛋儿也是更加的敬佩一分。

只是两兄妹也有些不解，这李蛋儿是齐国国师，为什么还要帮助外人去分析，好像他还极力的推崇着两兄妹的复仇计划。事后，李蛋儿解释着，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罢了，齐皇给了他知遇之恩，这是可敬的。但是，紫宸两兄妹也给了他更多的一个感触，那就是不要愚忠。齐皇以前做了如此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第七十六章绝代字画

李蛋儿的点拨可谓是煞费苦心，总算把两兄妹从极端处给拉了回来。不管如何，此去燕国求助还是有一丝丝希望的，倘若就在此处被两兄妹劫道下来，随即一命呜呼，那当真的就是一丝丝希望都没有了。

齐楚结盟的事情早在各国传开，而今齐国面临战事，楚国只字不提结盟事情。由此可见，楚国其实是一个背信弃义之国，难怪唐氏一门会惨遭杀害，都是一个狗屁的国君专权，唯利是图的小人自然是做不了什么大事情的。

紫宸两兄妹极度仗义，临走的时候送给了李蛋儿等人一艘快船。此去燕国，能够争分夺秒那是最好不过的。李蛋儿三人也十分的拜谢，真所谓不打不相识。对着两兄妹的豪情，李蛋儿却有那么一丝惜别的感觉。日落西山，李蛋儿三人在夕阳黄昏之下，站在了一艘小船之上向着两兄妹摇手告别着。

紫宸两兄妹也在心底发出祝愿着，但愿李蛋儿此去能够马到功成，他的确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齐国之幸，天下大幸！

下一站很快就要出了齐国的海域国界，马上就要到达大康的渡口——平津渡。此渡口汇聚了各色各样的从事海面上生意的商人，为八国第一大港口。据传，光是在这个渡口纳税的钱财就能够盖一座殿堂。此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平津渡的的确确是商船往来，贸易不绝。

更加令人烟花缭乱的是海面上的一些花船，张灯结彩的张贴着各种各样的字幕，船门前是一丝能够产生暧昧情愫的暗红色花灯。来来往往的一些小姐们打扮得风骚刻骨，言行间娇喘吁吁，令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

当然，也有一些贩卖海产品的商贾，在大康这个富有的国家来贩卖，比其他的国家都要高出两到三倍的价钱不止。因此，整个海面热闹非凡，船只也都是船首并着船尾进行着游动，实在是太壮观了。

李蛋儿扫了一两眼，重回大康这片故土，想不到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了。本以为自己会多恋上两眼，可惜的是对着这个地方，李蛋儿不想再过多的回忆。但愿能够快速的离开大康，转达燕国。

虽然繁华，但是海面上也时常有些不快之事。因此大康也调集了一些官兵在这里设卡设防，以防不法船只进行走私等活动。显然，大康已经对当初缉拿李蛋儿已经没有过大的兴趣了，所有的官兵检查的都是船只上的货物，并没有打量每个人的长相。本来也是，黑灯瞎火的，你要看清楚长相还得借着灯笼，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与其如此，倒不如放几只穿过海，说不定还能捞几两银子花花。

海面上的生活十分的平静，偏偏是李蛋儿想离开，可偏偏的被一人所吸引。此人质地精美的蓝色绣龙锦袍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地位还有风流倜傥的个性，他的个子和唐傲相差不多，却比唐傲更加的拥有了一张精致的面孔，和他雍容华贵的气度配合的相当默契。此人年龄和李蛋儿相差不二，却是一个慷慨志士。

依照李蛋儿的判断，此人决然不是等闲之辈。非富即官，这是李蛋儿给的第一个评价。对他的注意是因为，许许多多往来的青楼女子在他面前晃荡如许，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春心荡漾。想必可能他是在等候着什么事物，果不其然，在看到一条帆船的时候，眉开眼笑、皱眉舒展。

原来，每天晚上这平津渡口都要举办着字画一类的拍卖事宜。而此人对字画的兴趣颇为浓烈，毫不夸张的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尤其是对一些名字名花，出价不菲，决然不会有人高过他的价格。只因他爱穿一件蓝色锦袍，因而，被人称作是“蓝不二。”

“蓝先生，今天可是又来买什么字画？”一个“又”字很明显的体现了蓝不二是这里的老主顾，只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竟然兴趣如此的刁钻，喜欢研究一些字画。在李蛋儿看来，这些个兴趣该是一些老年人所津津乐道的才是。

然而到了古代，这一切都成为了可以接受的事实。像李蛋儿的这个年龄，一些才俊的家中已经是好几副字画裱在了自己的墙上，一来起到了美观的作用，二来也可以向外人展示着自己的才华等等。因而，蓝不二喜欢字画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有一点，他能够如此的把玩字画，想必家中一定是家产万贯。

蓝不二俯首笑了笑，收起了手里边的扇子，“是啊，呵呵。今天想收一副张旭的狂草，只是不知道贤兄有没有？”

因为是船尾相连，李蛋儿正巧碰到了蓝不二和别人买卖的事宜。这蓝不二和别人招呼过后，就爬上了别人的船只，尾随着李蛋儿的船舶游荡着。二人间的谈话也都是清晰可听，张旭的狂草！顿然间令李蛋儿也咋舌不已，这个朝代越来越有些乱了，已经摸不着边了。罢了罢了，还是不要纠结自己穿越的是哪个朝代的为妙，否则头脑都会晕了。

“呵呵，如何没有？”对话之人却是一个楚国的商人，长着八字胡须，穿着灰色的长衫，给人的感觉总有那么的不爽。加上他的年纪，应该两倍于蓝不二，看样子就知道是一个奸诈巨滑之辈。

蓝不二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端详着，这幅字画的确是行云流水，字里行间大气磅礴，气势雄伟！不时之间透过了一种原始字体的风格，令人俯首仰叹，留恋不止。正是因为张旭的狂草后继无人，才得意他的字迹是价值连城，光是这一副《断千字文》就已经市价三千万两黄金，到现在还有大康皇帝为了这幅字画愿意以一座县城交换的。

碧瑶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