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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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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核查。
除此之外,杨广还着意向鱼赞打听了府中两个人的身世、来历:第一个就是晋王府的掌案大厨丁三儿,这几天来,杨广几乎每餐都要指靠着他临时发明的“杨氏茶叶蛋”度日,对于像他这样一个小吃货而言,可谓是苦不堪言。
经过几天的忍耐和观察,他也看出来了,并非丁三儿不肯用心,也不是他厨艺不精,实则是因为他精于的那套烹饪方法与杨广的脾胃对不上。就拿吃肉来说吧,杨广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儿,却怎么也难适应丁三儿近乎原生态的烹肉方式,腥膻油腻且不说,单是这烹肉过程中不放盐,蘸着盐吃肉这一点就令杨广消受不起。孔夫子说过:食色,性也。这一天两顿饭要是吃得不开心,无疑会极大地影响一个人的情绪,特别是像杨广这样一个身体正处在发育期的少年。因此,杨广便暗暗起了更换府中大厨的念头。然而,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位丁大厨手艺不怎么样,来头儿却不小。他和在晋王府门房担任更夫的那位焦二一样,都是昔日老随国公杨忠,也就是杨广的亲爷爷府中的旧人,与身为杨广奶公的鱼赞一样,都是打杨广一落生,就来他身边侍候差事了,完全称得上是晋王府中的元老。
杨广听鱼赞介绍完丁三儿的履历,一口气从头泄到了脚:瞧这架势,要更换丁三儿,说不准还会惊动父皇杨坚和母后独孤伽罗呢。
得了吧,这主儿手艺虽差了点儿,可人还算是靠得住,由他在府中掌厨,至少自己不用担心饭食中会被人下毒。无奈之下,杨广也只得这样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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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甩不掉的尾巴
(求收藏、求推荐)另一个杨广最为关注的人则是每日跟随他身边的鲜于罗了。一提到鲜于罗,杨广不得不承认,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贴身护卫和跟班儿,是到目前为止,最能令他从这场魂穿中感受到快乐和满足的人了。
同时,杨广并没有被鲜于罗的花言巧语、机灵乖顺蒙蔽了双眼,在接受了省博物院近两年的“国宝讲解小明星”历识课程的培训之后,结合平时阅读大量的历识掌故,他私下里总结出了一个千年不变的历史规律:君王身边多小人。鲜于罗是整座晋王府中最接近自己,也最了解自己一举一动,甚至是内心想法的人,他必须确保鲜于罗既无条件地绝对忠诚于自己,同时还不能是毫无操守、品行的奸佞小人。
关于鲜于罗的出身、品行,从鱼赞那儿得到的答复,令杨广基本感到满意:鲜于罗是鲜卑人,其祖上曾在北魏一朝做过州刺史。到他父亲那一辈时,家道中落,只在西魏和北周的军队中当过伙长之类的下级军吏。十年前,鲜于罗的父亲在北周攻灭北齐的那场大战中不幸战死,当时,鲜于罗父亲归属的那支北周军队的主将杨坚便将不满六岁的鲜于罗收留在了自己府中,指派给了二儿子杨广做伴当,一直至今。
这样的出身、履历应该能够确保鲜于罗对自己的忠诚,可就不知这小子的品性到底怎样。杨广听罢鱼赞的介绍,暗自寻思着要找个机会试探试探鲜于罗的为人。
安若溪离开晋王府后,杨广最感头疼的便是每日到太学上学了。最近几天,身为皇家子弟首席教师的太子少保、纳言苏威新近又被皇帝册为京兆尹、御史大夫等要职,一人身兼五职,数得上朝臣当中第一大忙人,无暇来太学授课,便由官居内史舍人的裴矩代替他,兼讲书经(《尚书》)和诗经。
自从那天临场考校,杨广在后世唐朝几位伟大诗人的庇佑下,借助安若溪的事前押中考题,以及三首流传千古,当代小学生必背的唐诗名篇,出尽了风头,从诸皇子和勋戚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裴矩眼中视若至宝的学霸,短短几天时间里,杨广就切身感受到了在古代做一名合格的学霸是多么的不容易。
且不说每堂课,裴矩都要提问杨广关于当堂所授经义的理解,一旦他回答得稍有偏差,即命罚抄课文五遍,而诸如杨秀、虞孝仁等人,即使是答得驴头不对马嘴,根本不着边际,也只受到几句无关痛痒的责备,单说这当堂赋诗一事,裴矩无疑是把杨广当成了一位天才的诗人,往往会在讲解《诗经》的过程中突然给杨广命下诗题,令他当场赋诗一首,借以告诫其他学生,要以杨广为学习的榜样,发奋学习,天天向上。
幸亏杨广脑子里的存货还有那么个百十首,短期内还勉强应付得来,可是,做为一名一千多年后的小学毕业生,他脑中死记硬背下的却是不同时期,不同诗风的数十位诗人的名篇,不仅诗风颇为不同,即连用字用词上也风格迥异,时间稍稍一长,被当场考校的次数一多,难免会漏出马脚,使学识渊博的裴矩开始怀疑起,在晋王府内,杨广的身边有不止一位高才、诗人辅助、教导杨广。
这几天来,在太学中唯一令杨广感到庆幸的是,他经过上百次的抄写课文,认识的字渐渐多了起来,对不标句读的古书慢慢也读得通顺了。
杨俊、杨秀兄弟二人自那天与杨广在太学的院中干了一架之后,上下学路上和课间休息时和杨广碰面时虽不甚搭话,彼此间冷淡了许多,但也未敢向以前那样口出不逊,公然讥讽杨广,兄弟间相处得还算平安无事。
虞孝仁听说了杨广在与他到“江南岸”酒楼渴酒吃饭的当天,回府后便将安若溪赶出了晋王府,情知再无法将父亲虞庆则家书被盗一案推到安若溪身上,也不再和杨广谈起此事,只时不时地欲拉杨广到“江南岸”喝上两杯,抑或逗引杨广随他到东市订一只海东青来驯养。
几天时间里,杨广吃下了几十枚茶叶蛋,嘴里能淡出鸟来,心里早就巴不得随虞孝仁一起再赴“江南岸”,尽情享用谢讽亲手烹制出的各式美味了,可是,每每他和虞孝仁说说笑笑地从太学的院子里走出,想到“江南岸”大快朵颐之时,迎面都会撞上一个铁塔般的身躯挡住去路。
张须陀做为李渊亲自挑选,指派来守护杨广的贴身卫士,这几天来可说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无论是杨广走到哪里,他都会如影随形地跟到哪里,可一旦发现杨广欲脱离王府、太学这两点一线,要擅自行动,他就会毫不客气地拦在杨广面前,口无二话地说上那么一句“将军有令,请王爷即刻回府”,尔后用他那双大牛蛋眼直愣愣地盯视着杨广,直到杨广顺从他为止。
曾经有那么一两次,虞孝仁在一旁瞧着张须陀不顺眼,想替杨广教训教训他,开始时严厉申斥他,得不到丝毫反应,及至后来虞孝仁实在忍不住了,趁张须陀瞪视杨广,对自己没有防备之机,举起手中的驴鞭,劈头盖脸地朝张须陀抽了下来。谁知,还未等他手中的鞭稍挨着张须陀的身体,虞孝仁只觉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尚未看明白张须陀使的是什么招势,就横飞出了足足三丈开外,重重地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身来。
杨广从初次见面就不喜欢这个做事呆板,不懂礼貌的家伙,曾不止一次地找到李渊,请他把张须陀从自己身边调开,同时,也借机向他说明自己只不过是应虞孝仁之请,到“江南岸”喝喝酒,改善一下伙食,顺道逛逛东市而已,断不至有什么危险的。
李渊脾气出奇地好,不管杨广在他面前如何的威逼利诱,他都用一句话来回答:“调开张须陀可以,那从此以后就只能由我陪着王爷了。逛东市也可以,须得我入宫禀明娘娘。”搞得杨广半点儿脾气也没有。
有了张须陀这个甩不掉的尾巴,杨广甚至常常觉得自己不像个王爷,倒像是个犯了罪的囚徒,每天被张须陀押解着从王府到太学,再从太学回到王府,一点儿也不得自由。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地把李渊,连同可恨的张须陀一起赶出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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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朝堂上的一场好戏(上)
(求推荐、求收藏)转眼就到了宇文阐头七的日子,头天晚上,宫中派中使传下皇帝的口谕,命所有皇子并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于次日五更准时在露门集合,参加朝廷为宇文阐举行的盛大葬仪。
这对杨广来说,意味着他在穿越的第七天,终于有机会见着这一世的父亲——隋文帝杨坚了。
杨丽华作为宇文阐的嫡母,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不过,她却以身体偶感风寒为由,婉言拒绝参加宇文阐的葬仪,这使杨广更加坚信,杨丽华一定是从宇文阐的生母朱满月那儿得到了唆使人杀害宇文阐的真正凶手是自己的父亲杨坚,以拒绝进宫参加葬仪来表示她的愤恨和不满。
杨广私心里也觉得杨坚如此兴师动众地为一位死在他手里的前朝皇帝举办葬仪,有些滑稽可笑,但一想到这将是他穿越以来第一回入宫晋见皇帝,与大隋朝的文武群臣会面,小心脏仍禁不住呯呯直跳。
当天天还未亮,杨广就早早地起了身,洗漱穿戴已毕,悄悄叫上在殿外廊房中值夜的鲜于罗,直奔府门而来。
两人一脚跨出晋王府的大门,却只见一身朝服的李渊笑吟吟地正站在府门外候着他们呢。
“王爷,今天奉皇上旨意,我也要入宫参加介国公的葬仪,就让张须陀留在府中当差,我陪着王爷入宫去吧。”
杨广无奈,只得在鲜于罗的搀扶下,翻身骑上了驴背,与李渊并辔而行,向露门的方向走去。
“表兄,你说这介国公倒底是被何方妖孽缠上了身,夺去了性命?”杨广不怀好意地边走边向李渊问道。
“听说娘娘于介国公薨逝的当日,已命会真大师率领一众弟子进驻弘圣宫作法捉妖,会真大师佛法精深,想必如今已有了结果吧。”李渊目不斜视,回答得滴水不漏。
“七天前,鲜于罗在府中发现的那名不速之客,依表兄之见,会不会也是妖孽化做人形,潜入我府中,欲行不轨?要真是如此,我也要请会真大师来府中做上几天法事,镇一镇妖气。”杨广话中有话地试探着李渊的反应。
“阿纵,”李渊改口称呼起杨广的小名来,“表姐身为北朝的大天元皇后,静帝一朝的皇太后,她搬入你府中居住,有些许小贼随之而来,原本就在皇上、娘娘预料之中。会真大师擅于捉妖,却不一定会捉贼,你说是吗?”
听李渊话中之意,分明有杨丽华在他府中住得一天,他和一百名千牛卫就决不会撤离。杨广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再无心思与李渊搭讪,闷声不响地只管摧动大青驴向露门走去。
远远地,杨广看到露门前已聚集了有二三十人,其中一位个头最矮的似乎是自己的五弟,汉王杨谅,遂撇下李渊,直奔杨谅跑了过去。
“五弟,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起得却如此之早,我还寻思着,这会儿露门前不会有人,想不到你赶到了我前头。”因曾受杨谅命护卫梁默解围之惠,杨广对这位幼弟颇有好感,翻身下了驴,亲热地同他打着招呼。
“二哥,快来见过姑丈。”杨谅用手一指立在露门旁站着的一位身材高大的禁军将领,提醒杨广道,“姑丈这两日最是辛苦,昨夜到现在几乎没合过眼。”
杨广偷眼观瞧,但见此人面如淡金,凤目狮口,身着软甲,头上戴一顶帅字金盔,挺身站在那里,活似一尊守门的金刚。
杨谅既然称这人为姑丈,瞧他的这副相貌、穿着,不但身为皇亲国戚,分明还是位禁军大将。杨广一边暗自寻思着,一边紧走几步,抱拳躬身施礼道:“杨广见过姑丈。”
这时,李渊也赶到了,翻身下马,紧跑至那人身前,抱拳行礼道:“属下李渊参见窦大将军。”
左宫伯、右武侯大将军窦荣定冲李渊抬了抬手,算是同他打过了招呼,回过头单对杨广说道:“阿纵啊,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到我家里去啦,你姑姑昨天还念叨你来着。”
杨广瞪了李渊一眼,差点儿脱口而出,顺便在他的上司面前告他一状:“表兄差人把我看得像个囚犯似的,哪里有空去看望姑姑和姑丈啊。”却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说,只向窦荣定问道:“姑姑多日不见,可还安好?改日一定到府上拜望姑姑、姑丈。”
窦荣定拍了拍杨广的小脑袋瓜,体谅地说道:“得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府中不太平,平时还是少到各处走动得好。叔德这些天只怕也闲着吧?”说着,微笑着望了李渊一眼。
露门前聚拢的皇帝国戚和文武朝臣越来越多,窦荣定一眼望见秦王杨俊和越王杨秀联袂而至,遂招招手,示意他二人到自己身前来,有意板着脸问他们道:“我怎么听说你们兄弟俩合起伙来欺负阿纵一个,他纵使比你俩大上一两岁,也架不住以一敌二啊。你们是闹着玩儿,还是动真格的呀?”
杨俊、杨秀两个似乎对这位姑丈很是忌惮,听他问起多日前与杨广在太学斗殴之事,互相望了一眼,乍着胆子答道:“我们闹着玩儿的,再说,二哥身边有千牛卫护持着,我们怎能欺负得了他,不被他欺负,就算不错了。”
窦荣定举起拳头,在杨秀当胸轻擂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小子,要是每日肯用些功来习武,把这身膘儿给去了,我瞧着阿纵这小身板儿,还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杨秀见窦荣定同自己玩笑起来,胆色也壮了起来,嘟囔着说道:“我就是肯用功,姑丈你也不会派这样的高手来教我啊。”说着,用手指向杨谅身后的梁默。
窦荣定一句玩笑话说出口,立马意识到今天的这种场合不宜当着众人的面儿与几位皇子说笑,有意掩饰着清了清嗓子,抬头望了望天色,对杨广等几人说道:“时辰就要到了,请几位殿下各自回班列队,等候陛下传唤入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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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朝堂上的一场好戏(下)
(求收藏、求推荐)五更天的更锣之声刚落,露门两扇朱漆大门便缓缓开启了,有中使在门洞里站定,冲着门外三四百位入宫参加葬仪的勋贵、朝臣朗声叫道:“奉圣上口谕,着晋王杨广、秦王杨俊、越王杨秀、汉王杨谅并一干人等前往临光殿晋见,为介国公举哀。”
站立在杨广兄弟四人身后的几百名勋贵、朝臣听了这道口谕,心里都明白,自今而后,站在他们身前的这四位尚在稚龄的皇子也将参与到朝廷的政务之中啦。
杨广等兄弟四人率领着一班人等登上高高的台阶,走进临光殿,但见殿内四周尽悬挂着白色的幔帐,居中的御座上坐定一人:头戴白纱天平冠、身着赭黄袍,腰束十三环玉带,生得是五柱冲天、龙准虎目,方面大耳,端坐于丹犀之上,稳若泰山,不怒自威。在他的左侧身后站定一位腰悬宝剑的彪形大汉,正目光如矩地注视着缓缓走进临光殿的众人。
太子杨勇立于丹犀的台阶上,眼见着以四位皇子、亲王为首,众人在殿内排班站定,回身向御座中的杨坚躬身禀奏道:“启禀父皇,列位臣下俱已到齐,请父皇下旨,为介国公举哀治丧。”
杨坚缓缓站起身,神情庄重地走下丹犀,亲手把丹犀下坐着的一位胖大的僧人搀扶至丹犀上居中站定,自己则和杨勇转身下了丹犀,站立于众人之前,大声说道:“敬请会真大师为介公施法招魂。”
会真和尚双掌合什于胸前,紧闭起双眼,口中喃喃有声,像是在念诵着佛经,为宇文阐超度亡魂。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众人皆在会真和尚的诵经声中默默悼念着这位在人世上活了不到八年的前朝末代皇帝。
突然,殿外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殿内众人衣角袍襟簌簌作响,刹那间,殿内的光线变得昏暗了下来。杨广被这骤然而变的天象给惊呆了,心中暗想:莫非这和尚真有法力,能呼风唤雨不成?
但听怪风起时,会真和尚陡地睁开双眼,目中精光暴射,骈起左手两指,朝南方一指,口中大喝一声:“大胆妖孽,还不速去!”
只见他手指抬起处,倏地燃起一道蓝色的火苗,一闪而灭。
说也奇怪,随着会真手指间火苗的一闪一灭,那股怪风也消失不见了,殿内的光线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会真和尚高声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双掌合什,向杨坚禀报道:“陛下,老衲七日前,带领三十六名弟子奉旨进驻弘圣宫施法,本已锁定了那妖孽的来路,不想那妖孽神通广大,竟挣脱了禁锢,欲趁今日朝堂举哀,前来劫走亡灵,被老衲使出金刚佛力驱走,现已逃往了它的老巢。”
杨坚一脸虔诚,抬头问会真和尚道:“敢问大师,那妖孽来自何方?”
会真和尚手指东南方向,轻轻吐出两个字:“江左。”
杨广先是被那阵骤然而起的怪风惊出一身冷汗来,及至亲眼看到会真指尖燃火,已是稳住了心神,心中暗想:记得电视剧《水浒传》一开头,入云龙公孙胜便指出指尖燃火的伎俩,诓骗宋江入伙,合劫生辰纲,反被宋江当场识破,公孙胜指尖涂了白磷,遇风即着火。却没想到这隋朝的和尚竟敢当着皇帝和满朝勋贵、朝臣的面儿,也玩儿起这样的把式来了。
更令他感到啼笑皆非的是,自己这一世的父亲,堂堂的大隋开国皇帝杨坚,居然装模作样地公然和会真两人演起了双簧,不但坐实了妖孽杀人这件子虚乌有的事,而且居然煞有介事地把脏水泼向了与隋朝敌对的南陈。
“列位卿家,会真大师已指明了妖孽的来路。南陈,无论与前代之北周,还是同如今我大隋,兵戎相见多年,一向互为敌国,就在南陈使臣到访介国不久,介国就被妖孽所害,何其痛哉!”杨坚抬手示意会真和尚退下休息,挺身站上丹犀,面向殿内众人,语气沉痛地说道。
“誓灭南陈,斩除妖孽,为介公雪恨!”一个五短身材,面目黎黑的中年朝臣从朝臣前列挺身走出,振臂高呼道。
有唱的,就有和的,这可真称得上是君臣配合默契的一出好戏!杨广怀着调侃的心思想道。
殿内响起了一片参差不齐的响应声,显然,有相当一部分人和杨广一样,都已瞧出这只不过是场僧俗互动、君臣配合的好戏罢了。
杨坚却无视这些,从太子杨勇手中接过三柱点燃的香柱,转身来到殿内右侧设着的宇文阐灵位前,躬身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把三柱香并排插在了灵前的香炉内,这才回过身,面向众人,朗声说道:“我大隋承天允命,受禅于北周,前已下诏,视介公为我大隋宾客,赞拜不名、表章不奏,今日朕亲率众卿家举哀于朝堂,为介公招魂,指天共誓,上应天命,下安黎庶,南北一统,以彰我华夏之威荣。”
他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铿锵有力,杨广听了,也不禁感到热血沸腾,随着众人响亮地盟誓道:“上应天命,下安黎庶,南北一统,以彰我华夏之威荣。”
随后杨坚返回丹犀之上落座,以太子杨勇为首,诸王公大臣依班列走至宇文阐灵位前,向灵位三拜行礼,而后依次退出临光殿。
杨广与杨俊等三个弟弟向宇文阐的灵位行过礼后,一边随着人流向殿外走,一边回味着方才的葬仪,似乎对父亲杨坚为何要自编自导自演这场戏的真正用意有所领悟。
“晋王殿下,谢讽这几天新创了两道新菜,如殿下今日肯赏光的话,不妨随老夫到‘江南岸’一品滋味儿。”
杨广闻声扭过头一看,原来是舒国公刘鲂挤过人群,来到了自己身后。
“多谢舒公相邀,小王正有此意。”杨广张眼在殿内寻找着李渊的身影,爽快地答道。
刘鲂却脚步未停地从杨广身边走过,压低声音说声“那老夫就恭候王爷光临了,”匆匆忙忙地出殿去了。
这老儿也真是奇怪,哪儿有这样邀请人的!杨广正对刘鲂反常的举动感到纳闷儿,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晋王殿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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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隋之重臣
(求推荐、求收藏)杨广再次转头,见身后站定一位身着软甲,腰悬宝剑的彪形大汉,冲自己说道:“陛下有旨,请晋王随元胄移步武德殿说话。”
元胄?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杨广见父亲杨坚犹端坐于殿中,兄长、太子杨勇侍立在侧,不知道父亲单单把自己留在宫中是为了何事,遂向元胄躬身答道:“杨广领旨。”
武德殿就在临光殿以北不远的地方,在长安宫城中,论形制规模,仅次于临光殿。隋文帝杨坚受禅后,便把这里当做了日常与亲信重臣会商朝务的所在。
杨广跟随元胄走进武德殿时,见殿内已有三四位身着朝服的大臣在候着了,方知杨坚并不只留下自己一人来问话,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下来。
“尚书左仆射高颖见过晋王殿下。”不久前在临光殿中首先响应杨坚的那位五短身材的黑面大臣头一个迎了上来,向杨广躬身施礼道。
“上柱国杨素见过晋王殿下。”
“内史令李德林见过晋王殿下。”
高颖、杨素、李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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