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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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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溪在心仪师太的安排下,住进了寺中专为居士准备的客房,收拾停当后,便应心意师太之邀前往明经堂为皇孙乞福。若按常例,安若溪理应每日在寺中的大雄宝殿内为皇孙乞福的,然心意师太有意和安若溪多相处些日子,便央得心严师太答应,将安若溪在寺中皇孙乞福的地点改在了自己掌管的明经堂。
安若溪当年在寺中出家时,就深得心意师太青睐,调她到明经堂抄写经卷,尔今时隔数年,重回故地,瞧着明经堂里诸般陈设一如往日,既感亲切,又不知不觉地生出些伤感来,和心意两人对坐叙谈了多时,方问心意道:“师太,如今可曾另收了徒弟在这座明经堂中抄写经卷,和师太做伴?”
心意听此一问,轻叹了口气,答道:“早两年间,大兴新都建成,这寺中众尼纷纷抱怨朝廷没在新都城内兴建新寺,将这座万善尼寺留在了故城,我先后收下的几位徒儿也都耐受不得这里的寂寞,先后调到了新都城中的兴善尼寺,所以,自你离寺之后,这几年间,大多是我一人在明经堂里每日研修佛经。好在。。。。。。”
她尚未说完,安若溪就听到隔壁的经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声:“救命呀,这里有猫!”
心意师太抱歉地冲安若溪摇了摇头,起身来到房门处,冲着隔壁的经室里唤道:“了尘,你没陪着了缘吗?了缘,你过来一下。”又回头向安若溪解释道:“这些年因担心明经堂里的经卷被鼠类啃咬,所以养了几只猫在堂内,了缘才来明经堂不久,且年岁尚小,刚才许是被猫给吓倒了,无妨,无妨。”
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少年僧尼应声走了进来,不甚熟练地向心意师太合掌行了个僧礼,略显难为情地说道:“了缘方才失态了,还望师太见谅。”
坐在经室内的安若溪一眼望过去,立马就认出,这位法名唤做了缘的少年僧尼正是前朝皇后司马珞本人。
“了缘,为师来替你引见,这位原是你的师姐,法名唤做了音的,四年前因故还俗,此次是奉了皇后娘娘旨意入寺为新降生的皇孙乞福而来。”心意师太慈爱地上前拉起了缘的手,带她来到安若溪近前,向她介绍道。
由于心意师太没有明示了缘出家前的身份、姓名,安若溪微笑着起身冲了缘施礼道:“了缘师妹,这些日子要来明经堂叨扰了。”
了缘显然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安若溪了,略带矜持地合掌还礼道:“了缘见过了音师姐。”
司马珞竟然才一进寺,就被心意师太收做了徒弟,进了明经堂,这大大出乎安若溪的意料,她正低头盘算着今日之事是不是出于皇后的有意安排,只听经室门外又传来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叫道:“师父,方才在隔壁经室里发现了一只被猫咬死的老鼠,徒儿出去掩埋老鼠去了,听得师父呼唤,不知有何吩咐?”
“嗯,你进来吧。”心意师太像是不太喜欢门外的这位徒儿,冷冷地吩咐道。
一位身材高大,长着一张国字脸的年轻尼姑从房门外走了进来,心意指着她向安若溪介绍道:“这是了缘入寺前,唯一一位肯留在明经堂随我每日抄写经卷的徒儿,法名唤做了尘。因了缘才入寺不久,我便命她先带着了缘诵读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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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死灰复燃
或许是昨日已提前经鱼赞告知了前朝皇后司马珞来万善尼寺出家的消息,进而猜料到了皇后独孤伽罗很可能会在寺中布下眼线,监视司马珞的一举一动,从见到了尘的第一眼起,安若溪凭借着直觉怀疑,这位法名唤做了尘的年轻尼姑多半就是皇后安排来监视司马珞的一名眼线。
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心意师太邀自己来明经堂为皇孙乞福也像是有意而为之的了。安若溪联想至此,不禁激凌凌打了个寒战:自己原以为心意师太身为前朝皇妃,理所当然是被安置在这座尼寺里数百位前朝宫嫔、命妇的首脑,据今看来,她更像是暗中听命于皇后的。也不知这座尼寺之中究竟还深藏着多少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了音师姐此次虽为皇孙乞福入寺,大约也是要抄写些经卷的。”
心意见安若溪对自己的话表示了默许,转头对了尘说道,“自明日起,便由了音带着了缘一同在明经堂中抄写经卷吧。为师还要别的事情吩咐你去做。”
了尘明显对心意师太改要安若溪陪伴了缘抄写经卷感到不满,可又不敢表示出反对,只得瞪了安若溪一眼,悻悻地答应了一声。
“了音,了缘来寺中时日尚短,你闲暇时也可带着她到寺中及寺外附近随意走走,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心意师太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吩咐道。
安若溪是有心事的人,听到心意师太做如此安排,更加怀疑起心意师太是受了皇后的指使,有意将自己和司马珞安排在了一处,以便一举双得,既要自己代替了尘来监视司马珞,又对自己做进一步的试探。只是目前她唯一拿不准的是,倒底会不会有人来寺中暗中接触司马珞,图谋不轨。
了缘年纪虽比安若溪小着三四岁,可平时的言行举止却颇为成熟稳重,她可能也意识到了,以自己这样特殊的身份,身边自然少不了会有别人排布下的眼线、耳目,所以在接下来一连几天时间里,即便安若溪提议二人到明经堂外走上一走,熟悉一下寺中各处,了缘也总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加以推脱,甘于把自己关在这座小小的明经堂中专心致志地抄写佛经。
转眼间便过了两个月的光景,安若溪在心中暗暗估算着萧萧的行程,估摸着她也该回到并州,把自己那封亲笔书信交给杨广了。只是不知杨广看罢自己的亲笔信后,会不会采纳自己在信中建议的办法,诱使沙钵略可汗摄图亲赴长安朝见。
这一天天近晌午,天气异常炎热,安若溪与了缘共处一室,抄写了半日的经卷,不免感到手酸背疼,欲邀了缘到明经堂外走上一走,又被了缘推说她禁受不得处面日头暴晒给一口回绝了。因想着这座明经堂平日里未得心意师太同意,寺中寻常僧尼是不能踏进堂来一步的,了缘既说不愿外出散步,就索性留她在堂中呆着,自己到外面活络活络筋骨也无妨,安若溪便起身独自一人出了明经堂,在寺中各处溜达了一回,待感觉额上微微沁出层细汗,四肢舒展开了,方缓缓走回明经堂来。
哪知,她前脚才一踏进明经堂,迎面只见了尘黑着她那张大方脸,恶狠狠地劈头向自己问道:“了缘呢?她怎么没同你一同回来?”
“了缘?她没有出明经堂呀。”安若溪心里猛地往下一沉,脱口答道。
“了缘不见了。咱们快分头找上一找,眼瞅着师父就要回来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这件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了尘说这话的声音中分明流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待安若溪和了尘两人将明经堂里的各间经室都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了缘的影子。这下了尘可不干了,劈手一把抓住安若溪,冲她吼道:“师父把了缘交给你来带,今天是你把她丢了,不干我的事。有种等师父回来,你自己主动去同师父说,可别牵涉到我,听见没有!”
安若溪找人本就找得一头大汗,此时又被了尘抓着自己吼,自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挣脱了尘的手,沉声应道:“你不用怕,我决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的。了缘既不在明经堂里,你我二人不如分头到堂外各处找上一找,说不准就会找到她的。”
“你惹出的祸事,要找你一人去找。我还要在师父回来前,清扫出三间经室,没空儿陪你一同受罚。”了尘生怕心意师太返回明经堂,一旦发现了缘不见了,会迁怒于自己,忙不迭地躲去清扫经室去了。
安若溪无奈,只得返身出了明经堂,略一思忖,直奔着距离明经堂最近的一座寺门走了过来:据她推断,了缘多半是在自己外出散步之时,受到旁人的引诱,才出明经堂来的。引诱了缘之人不会选择在万善尼寺中与了缘私下晤谈,而会首先带了缘出寺,寻下一处不易被人察觉的隐秘所在,与了缘详细晤谈。并且,安若溪还清楚地记得,出了距离明经堂最近的这座寺门不远,就有一片小树林,极易于藏身,故而,她未多加思考,首先选择了到寺门外这片小树林中一探究竟。
待安若溪才一走出寺门,尚未走近那片小树林,远远地就看到小树林里人影一分,了缘已迈步从树林中走出,朝着寺门的方向走了过来。与此同时,树林中的另一道人影则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还真的有人潜入这寺中密晤司马珞!安若溪一惊之下,果断做出一个决定:让过了缘,跟踪密晤了缘的那人,一探究竟。
一念至此,安若溪忙就近趴伏在一片蒿草丛中,看着了缘从自己身旁经过,进了寺门,才站起身,紧跟着树林里的另一道人影追了下去。
没想到这一追,径直从长安故城追入了大兴新都,眼瞅着前面那人闪身走进了位于新都城西的一座临街宅院,安若溪躲在街角处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的光景,仍没见那人从宅院中出来,遂装做是路上行人的模样,从容从街角走出,奔着这座宅院走了过来。
经过宅院门前时,安若溪脚步未停,只随意偏头向门头上高悬着的匾额上迅速瞄了一眼,看清了匾额上所写的四个朱漆大字是:盛国公府。
………………………………
第454章 候任潞州刺史
安若溪一路跟踪潜入万善尼寺密晤司马珞的那人进了新都大兴城,眼瞧着那人走进位于城西的一所大宅院中许久未出,安若溪装做行人的模样,从那所宅院大门前经过,顺道看清了门上匾额上书写着“盛国公府”四个朱漆大字。
盛国公是谁?安若溪搜肠刮肚地想了多时,也没想起盛国公的姓名来,心念一动,并不直接返回长安故城内的万善尼寺,而是改朝同处新都大兴城内的晋王府走了过去。
此时已至午后时分,晋王府掾鱼赞午睡刚醒,骤然听人报说安若溪返回府中,正在府中侧厅等着见自己,着实吓了一跳,顾不得梳洗整装,散乱着头发就穿堂过室,跑到了二进院落来见安若溪,一见面,张口就问:“姑娘,寺中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回王府来了?”
安若溪见鱼赞跑得气喘吁吁,满脸惊慌,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出意外,忙起身将鱼赞让至上首坐下,给他捧过一碗茶来压着惊,笑着劝慰他道:“鱼府掾,没出什么大事,我只是受寺中师父差遣,随两位师妹一道来西市采买些乞福所需用到的香烛等物,顺道回府来瞧一瞧。”
鱼赞听她这么一说,心头登时松下一口气来,也不和安若溪客气,端起茶碗来,一气儿喝干了碗中茶水,方觑着安若溪的脸色问道:“姑娘近些日子在万善尼寺替皇孙乞福,过得还好吧?再过上三四十天就可功德圆满,回府来住了,嘿嘿。”
“好,好。近来鱼府掾可曾入宫探望过王妃母子,她们母子都好吧?”安若溪不紧不慢地和鱼赞扯着闲话,问道。
“王妃和王子母子平安,一切都好。前些日子,老儿入宫探望王妃母子时,王妃听说姑娘入寺替皇孙乞福,好生感念姑娘对待皇孙的这份情谊,还命老儿带话给姑娘,待姑娘功成圆满,出寺之日,一定要传姑娘入宫,亲手抱一抱皇孙呢。”鱼赞见安若溪气定神闲,的确不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跑回来向自己求助,彻底放下了心,呵呵笑着答道。
“自王妃产下皇孙,我还从未见过他们娘俩呢,尔今听鱼府掾如此一说,我真巴不得今天就进宫去,亲手抱一抱小皇孙呢。”安若溪瞅着火候差不多了,随口问道,“方才我与两位小师妹路过一所大宅院,见那宅院门外匾额上书写着‘盛国公府’几个大字,因瞧那宅院气势非凡,两位小师妹便向我打听,这是哪家的宅院?我却一时也想不起这位盛国公的姓名来,鱼府掾倘若识得此公,不妨告知我他的姓名、官职,呆会儿回到寺中,我也好讲给两位小师妹听听。”
鱼赞怎么也想不到盛国公梁士彦这位久已赋闲的前朝宿将能和安若溪以及万善尼寺扯上什么瓜葛,听安若溪说得煞有介事,遂捻髯从容答道:“如说起这位盛国公梁士彦,在数年前可是大名鼎鼎的一个人物。早在前朝武帝兴兵灭齐之时,他就曾率领一万军士力敌前齐后主率领的十万大军,在灭齐一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后来又被前朝宣帝册任为徐州总管,率军与南陈征战多年,屡破敌军,威名远扬,被时人称为当朝第一名将。只是开隋以来,盛国公梁士彦便闲居长安,不再领军出征,因此,姑娘不知道盛国公梁士彦的大名也是极为寻常之事。”
安若溪暗暗将梁士彦这个名字牢牢记下了,又和鱼赞闲聊了一会儿,抬眼见外面天色不早,就欲起身告辞,返回寺中去。
“哦,对了。前些时我入宫探视王妃母子,出宫时恰巧遇上汉王身边的苍头梁默,听他说了一嘴,说他家老主人即将被皇上重新起用,赶赴河北担任刺史去了。”鱼赞也随安若溪站起身,边送她出府,边随口说道,“我因知盛国公原就在相州刺史任上被皇上解职回京闲居的,听闻他即将赴河北任刺史,担心王爷治下又出了什么事,便拦住梁默细问究竟,据梁默说,最近河北一带民间颇有些不消停,皇上念及他家老主人威望素著,且在京闲居多年,便有意起用他为潞州刺史,帮助咱们王爷平息民间动荡。”
目下,与河北道正面对敌的东突厥沙钵略可汗所部实力已大不如前,且与大隋刚结为翁婿之交,边患尽消,怎么河北道境内反倒出现了动荡呢?安若溪听鱼赞提到与杨广有关的事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关切地问道:“鱼府掾,你可知河北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鱼赞见房外不是说话之地,转头张望,见四下无人,招手示意安若溪随他回房详谈。安若溪此时虽急于返回万善尼寺,但一心牵挂着杨广,也顾不得许多,返身跟随鱼赞回到房中,这才见鱼赞轻叹了口气,说道:“安姑娘,说起这件事,原本不是咱们这些人该私下谈论的事情。也是老儿多嘴,今天且和你说上一说,好解解我这心里的憋屈,然你听听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向旁人提说起此事,否则,你我二人只怕会有性命之忧的。”
安若溪听他说得十分郑重,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倒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忙点头向鱼赞保证道:“鱼府掾请放心,我决不透露半个字给旁人。”
“那就好。”鱼赞仍觉不放心,同时还对自己刚才多嘴嚼舌感到一丝后悔,无奈他人老嘴碎,话既然已说出来了,此时若不向安若溪说个明白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曾随使团出使突厥,想必知道突厥可汗向朝廷索要恩赏这件事吧?事情的起因就出在朝廷赐恩赏给突厥这件事上。”
在紫河镇时,安若溪曾当面听突厥可贺敦,自己的旧主宇文般若劝其夫沙钵略可汗,要舍名求实,以向隋朝称臣换取隋朝赏赐的诸种突厥国内紧缺之物资,以尽快恢复部族受到重创的实力,和以阿波、达头两可汗为首的西突厥抗衡,怎么会忘记了这件事呢?她冲鱼赞点点头,也不说话,静等鱼赞接着往下说。
………………………………
第455章 自筹恩赏
“老儿也是听说,当日虞庆则仆射和长孙晟将军在大兴宫临德殿面君,呈上了突厥大可汗写给皇上的书信,皇上览信后大悦,即命太子检视府库,欲颁赐重赏给突厥,以服其心。
哪知,待得三五日后,太子向皇上回说,连年征战,兴建新都,且关中一带今年遭逢大旱,收成不佳,这些事加在一起,导致朝中府库空虚,没有足够数量的粮帛颁赏给突厥。皇上一听便急了,忙传尚书左仆射高颖、度支尚书杨尚希来临德殿会商对策。结果,高仆射和杨尚书所说与太子所禀一致无差,长安确已调不出粮帛赏赐给突厥了。
由于这是突厥几十年来头一回以晚辈的身份向我华夏王朝讨要赏赐,皇上对此事极为看重,当场就传命太子和高仆射、杨尚书在临德殿务必要想出一个妥善的筹集恩赏的办法来,以免因颁赐不下恩赏,使朝廷的颜面尽失。
据说,太子和高仆射、杨尚书三人当日在临德殿会商了多时,杨尚希尚书曾向皇上建言:裁汰各地冗员,节省公费开支,用以筹集恩赏,减轻百姓负担。结果被皇上当场否了,认为杨尚书所建言之法不足以解眼下燃眉之急。高仆射则认为,突厥曾得我大隋强助,才得以打败西部两可汗联军,如今彼不向大隋称臣,朝廷无需施重赏于彼,助其恢复元气。皇上以突厥大可汗摄图既已称朕为翁,岂有晚辈向长辈讨赏,长辈吝惜财货的道理,也给当场否决了。
最终,太子出面,向皇上建言:河北之地,堪称天下粮仓,关中既逢大旱,不如命晋王在河北当地自筹恩赏,颁赐突厥,以成全朝廷体面。皇上闻言大喜,立时就采纳了太子的建言,下诏给咱家王爷,命他在河北当地筹齐三十万石粮,三万匹缣帛,作为朝廷颁赐给突厥的恩赏,于三个月内运往关外。
姑娘试想,河北一带百姓往日多受突厥入侵之害,怎会甘心情愿地缴纳自家粮帛供给突厥,于是便有了河北民间动荡之事发生。。。。。。”
安若溪凝神听罢鱼赞的讲述,暗地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如鱼赞所说尽皆属实,任谁都能从他的话中听出,太子对杨广不怀好意,这是欲借颁赏给突厥这件事在河北道治下挑唆起民怨,给杨广招惹麻烦。最令安若溪感到心急如焚的是,自从四年前杨广奉旨出镇并州离京,太子杨勇居心叵测地逼令自己还俗,返回杨广身边那时起,太子对杨广已明显存有戒备之心,而杨广偏偏还视这位大哥为自己最信赖的人,长此以往下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王爷倒底筹齐了朝廷颁赏给突厥的钱帛没有呢?”安若溪难以掩饰内心的关切和焦急,脱口问道。
“这些都是最近发生的事,但据皇上拟起用盛国公梁士彦为潞州刺史这件事上来看,恐怕王爷那边儿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啊。”鱼赞苦着脸,摇了摇头。
安若溪蹙眉思忖了多时,一时也想不出个妥善的法子能够帮杨广破解太子杨勇有意给他出下的这道难题来,便对鱼赞说道:“王爷如今既遇到了麻烦,咱们做家人的自应设法替王爷分忧,请鱼府掾这几日密切关注河北筹粮这件事的进展情况,待我今日回寺后好好盘算盘算,看能不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助王爷破解这道难题。”
鱼赞素知安若溪原就是杨广身边的一位女诸葛,智计过人,听到此话,忙点头应允道:“姑娘之言甚是,老儿自会竭尽所能,随时打探河北那边儿的消息的,但请姑娘尽快想法子帮王爷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安若溪当下辞别鱼赞,返回万善尼寺,待她回到明经堂时,天色已近黄昏时分,却见明经堂内,心意师太和了尘、了缘二人正陪着一位宫女模样的年轻女子谈得正欢,看样子,心意师太像是压根儿也不知道了缘白日里曾溜到寺外,私晤他人的事儿。
“了音,你这大半日跑到哪儿去了?也不告诉为师一声。”碍于有贵客在场,心意师太回头瞅见安若溪从外面走进堂来,只嗔责地问了她一声。
安若溪瞄了了缘一眼,见她也正转过头来瞧着自己,看她脸上的神情,像是对自己跟踪与她在寺外小树林里密会那人到新都之事毫无察觉,遂放下心来,走到心意师太近前,恭敬地答道:“今日晌午时,我和了缘师妹抄写经卷抄得累了,便约着一道到寺外走走。不承想这一走却无意中走到了了残师姐的坟前,我因想起了残师姐的忌日将至,便要了缘师妹先返回明经堂,独自一人留在了残师姐坟前祭拜了一回,后来竟趴在了残师姐坟前哭晕了过去,醒来时才发现天色已晚,遂匆匆赶了回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宫女模样的年轻女子接过话茬儿,望着自己问道:“我只顾了和两位娘娘说话,却把临出宫时我家娘娘交待我的事儿给忘了。天大皇后的墓冢在寺外何处,能否现在就带我过去拜上一拜?”
“今日天色已晚,坟地里阴气重,姑娘还是下回再来祭拜吧。”不待安若溪开口,心意师太已替她把话拦了下来,微笑着对那年轻女子说道,“烦劳姑娘回宫禀报娘娘一声,就说了缘在寺中有贫尼关照着,一切都好,无需娘娘劳神牵挂。若是娘娘日后得空儿,不妨请娘娘来寺中散散心吧。”
了缘抬眼看到堂外天色渐暗,情知客人不会留宿于寺内,借着心意师太的话头,款款起身,冲年轻女子说道:“就烦劳珠儿姐姐回宫代我问候太后一声,请她善自珍重,切莫因我出家之事和人再起争执,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
安若溪陪在一旁,听了良久,约略猜出被了缘称为珠儿姐姐的年轻女子多半是奉了前朝太后杨丽华之命,来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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