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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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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瞧上去有几分诡秘的笑容,向杨广问道:“王爷此时还能回想起,当梁默自称是奉汉王之命,赶来汾河驿报警时,王爷可曾问过他,他是怎么得知有人欲在半道上行刺突厥沙钵略可汗的呢?”
杨广用心回想了一下,不是很肯定地答道:“好像本王问过他一句,据他说,是汉王先得到了这一消息,命他紧急赶来向本王报警的。怎么,事情难道不是这样吗?”
“碰巧的是,王爷当时在汾河驿内问梁默这话的时候,家父也陪坐在旁,听到了梁默的这一回答,并和小儿一样,对梁默此一说法的真实与否产生了怀疑。更加凑巧的是,昨夜搅扰到王爷合府上下的那位刘居士又和汉王殿下是无话不谈的总角之交。于是,小儿在从大理寺监牢中出来后,便托刘居士就此事去问了问汉王。据汉王对刘居士说,当时他奉旨离京迎接沙钵略可汗,刚走至蒲州,梁默就跑来向他禀报称,有人欲在半道上行刺沙钵略可汗,并主动请命,要汉王派他来向王爷报警。倘若梁默心里没有鬼,他又何须向王爷刻意隐瞒是他先获知有人行刺的消息,而并非是汉王先得到消息,才命他赶来向王爷报信的呢。因此,据小儿判断,梁默蓄意隐瞒他的消息来源,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请王爷允准小儿会同刘居士等人彻查梁默。”
梁默不知从哪里得到有人欲在半道行刺摄图的消息,先向自己的五弟汉王杨谅作了禀报,继而主动要求杨谅派他赶来向自己报警,结果又在刺客冲进驿站行刺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单凭一已之力击退了乔装成驿丞,提前埋伏于驿站内的最危险的刺客。他的种种行为看似合情合理,毫无瑕疵可挑,却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当面问询他时故意隐瞒了真正的消息来源了呢?他这么做要达到的真正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听罢李靖的分析判断,杨广脸上方才还带着的不屑神情逐渐消失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李靖,梁默可是一力阻挡刺客行刺突厥大可汗的有功之人,况且,他跟随汉王多年,是汉王身边最得力的近卫,你们要查他,想没想到过一旦被他察觉,后果将会极其严重,说不准还会白白地搭上你和你的小伙伴们的性命,到时,只怕本王也不便替尔等说话了。”杨广沉吟移时,抬起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李靖,郑重提醒他道。
“王爷请放心,小儿们情愿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决无要王爷出面,替小儿们撑腰做主的意思。”李靖神色轻松地答道。
“你们既是协助本王办差查案,到了该本王替你们出面撑腰做主的时候,本王决不会推脱的。但是,仅凭你方才所说的这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对梁默将军产生怀疑,进而展开调查,本王也觉得理由不够充分。。。。。。”
“小儿早就听人说起过,王爷五年前奉旨主持清查会真大师横死一案,一举破获了南陈设在长安城中的一处重要窝点,并捉拿了暗害会真大师的真凶。小王想请问王爷,汾河驿行刺当晚,王爷就在现场,除小儿今日从家父口中得到的这一点可疑的线索之外,可还有别的查案线索?倘若没有,就请王爷允准小儿们先顺着梁默这条线索查上一查吧,说不定就会找到更重要的线索出来呢。”李靖恳切地请求道。
“好吧,你们就先查查吧。”杨广早就于汾河驿行刺事件发生的当晚,命人反复查找过刺客有可能落在现场的各种物件,试图从中找到查案的线索来,结果却一无所获,因此对李靖提出的请求也难以拒绝,想了想,又叮嘱李靖道,“不过,查归查,但须切记,不能再和汉王及梁默本人正面接触,最好也甭叫他察觉到你们正在调查他。”
………………………………
第512章 江陵报丧
打发走了李靖,杨广来来回回在殿内踱着步,思索着李靖今天多少有些反常的举动:无庸置疑,李靖之所以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去而复返,特地来向自己禀报梁默有意隐瞒消息来源这条线索,并请自己允准他清查梁默,显然有寻求自己支持和庇护的原因,可据这两天自己与李靖接触下来对他产生的印象,他似乎并不像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哪。
换个角度再一想,杨广猜到了李靖如此迫切地来向自己表功的真正原因:他这样做是在向自己证明,他有能力助自己一臂之力,清查汾河驿行刺一案,同时也为父亲李诠洗脱罪责啊。
这个小李靖,还真的有这份孝心,为了搭救父亲,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杨广内心不由自主地对李靖产生了一份好感。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过,王妃萧厄的声音传入了杨广耳中:“王爷独自一人在这殿内,想些什么呢?”
“噢,我在想着怎样帮大哥查案的事。”杨广转过身来,笑着答道,“王妃,你怎么来了?昭儿呢?”
“昭儿由赤芍她们几个带着呢,我是来瞧瞧王爷忙完没有,有几句话想跟王爷说一说。”萧厄也微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王妃请坐。”
夫妻二人在殿内落座之后,萧厄开口说道:“或许这话现在说有些早了。王爷此次回京前,我听母后的意思,有将昭儿长期留在长安宫中亲自抚养的打算,所以。。。。。。”
“所以,王妃也想留在长安,抚养昭儿长大,对吗?”杨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问道。
“我确实有这个意思,同时也担心王爷孤身一人返回并州,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体已人照顾,因此想请王爷禀明父皇,在长安多住些日子,待若溪生产后,要她随王爷一同返回并州。”
“这件事王妃暂时不必操心,昨日我已从父皇那里领到了一项新差使,至少也要在长安住上三两月的时间。至于三两个月后,你们哪一个,跟随我返回并州,待日后再商量也来得及。”杨广对萧厄专门跑来同自己说起要安若溪随自己返回并州感到有些奇怪,随口说道。
“这正是我要跟王爷说起的事。王爷在长安的这段时间,能不能少办些差使,多陪陪父母、妻儿呢?”
“王妃有所不知,早在五年前,我曾受父皇之命,主持清查过一桩凶案,至今尚未将这桩凶案的幕后主使捉拿归案,因此才恳求父皇授命于我,利用此次还朝的机会继续彻查此案,以了解心中的宿愿。”杨广见萧厄的脸色不佳,忙又解释道,“不过,请王妃放心,我昨日已答应了父皇,早晚入宫向父皇母后请安问候,也会尽量留出更多的时间回府陪陪你和昭儿的。”
“其实,王爷,我想提醒你的是,莫要忘了,王爷如今尚是并州总管,河北道行台尚书令,父皇交给你的差使仍是应对突厥,而非别的什么清查凶案之类的事,王爷切不可主次混淆,办错了差使啊。”萧厄显然经过反复思考,才向杨广郑重地说出了这番话。
“办错了差使?”杨广不以为然地笑道,“王妃须知,清查潜藏于长安城中的南陈细作,揪出杀害会真大师的幕后主使,本就是我没办完的一项差使,王妃怎么说我办错了差使呢?”
说到这里,他脑中灵光一闪,盯着萧厄,试探着问道:“王妃劝我不要插手其它朝务,莫非另有隐情?”
“王爷多虑了。我不过是担心王爷累坏了身子,出镇并州五年,好容易回长安一趟,还因办差这件事,难以在父皇母后身边尽孝,未免有些得不偿失,所以才多嘴劝王爷一句。还请王爷能认真考虑考虑我的这番话,趁早推辞了查案这件差使吧。”萧厄被杨广问得一怔,旋即笑着解释道。
“好吧。查案的事,仍是由大哥在主持,因大哥近日朝务繁忙,父皇才命我协助大哥。王妃方才所说也不无道理,今后具体的事我会尽量交待给手下人去办的,以便能留出更多的时间陪陪你们母子。走,咱们一起去瞧瞧昭儿吧。”杨广并没有察觉到萧厄在有意隐瞒劝阻自己查案的真正原因,站起身,伸手扶起萧厄,夫妻两人并肩向殿外走去。
五天以后,得到了隋帝杨坚亲口承诺,助其发兵攻灭阿波部族的东突厥沙钵略可汗摄图在虞庆则、长孙晟二人的陪同下,离开长安,动身启程,返回突厥了。
杨广亲自将摄图送至长安新都外十里处的灞河桥,才同摄图殷殷话别,打马返回了城中。
当杨广骑马进了长安东面的春明门,刚一拐入朱雀大街,准备入宫去向父皇母后问安之时,从他身后飞也似地掠过一人一骑,马背上之人口中还在不停地叫嚷着:“让道,让道,江陵来的六百里加急。。。。。。”
听说是后梁国都江陵来的六百里加急,杨广心里陡地一沉,立即快马加鞭,紧跟着那人朝长安城北大兴宫的方向跑了下去。
依朝廷成例,凡长安以外各地报来的加急文书,须先呈报给衙署就设置在大兴宫内的门下省,再由门下省当值的堂官视情形决定是否立即呈送给皇帝。但今天杨广路遇的这位赶回长安报信的斥候却颇为不同,在大兴宫门外几乎是翻滚着下了马,冲把守宫门的禁军扯着嗓子大喊道:“速去禀报皇上,后梁国主驾崩了!”
杨广就跟在此人身后不远之处,听得真真切切,只觉脑中“轰地”一声,险些落下马来。
后梁国主不是别人,正是杨广从未谋过面的岳父萧岿。虽然刚刚还朝,杨广就听说了自己的岳父萧岿病势沉重,为防不测,父皇杨坚还特地放居留长安经年(实际是人质)的后梁太子萧综返回了江陵,可也未曾想到,仅仅几天之后,萧岿这么快就驾崩了。
………………………………
第513章 祸不单行
最近几天,隋高祖杨坚一直有些心绪不宁。或许是自己的故交好友郢国公王谊谋逆案发这件事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令杨坚震怒之余不免心中感到有些心灰意冷,同时还夹杂着些许后悔和后怕:早知王谊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自己真不该早早地就将尚在童稚年纪的小女儿杨阿五嫁给王谊的儿子王丰,差点儿毁了小女儿的一生。
杨坚所以感到后怕,是因他由王谊谋逆这件事联想到了,以王谊与他私交深厚之人,尚且会谋逆背叛自己,更何况长安城中数百位前朝的名臣宿将呢?今后,他还能相信谁呢?
虽然,早在王谊谋逆案发之前,他和皇后独孤伽罗就因宇文般若欲兴兵复辟那件事,决意先下手为强,彻底清除隐匿在自己身边的反隋势力了,可是,一旦发现首先案发的居然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亲家王谊,杨坚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不料今日刚刚送走突厥沙钵略可汗,紧接着就接到了江陵来的六百里加急,称与自己情谊甚笃的后梁国主萧岿驾崩了。
接此凶信,杨坚呆坐在临德殿内,望着与江陵来的斥候一同入宫晋见的次子杨广,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你回去告诉厄儿一声,朕准她返回江陵奔丧。”
“父皇请节哀。后梁国主驾崩,当传位于何人,尚需父皇下诏指示,谨防后梁国主之位空置,引发祸乱哪。”杨广因听萧厄谈及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这位岳父在妻子年幼时无情地将她抛弃,寄养于别家,加之与萧岿从未谋面,虽对萧岿的死讯感到震惊,却不似杨坚这般伤心难过,遂开口提醒杨坚道。
“这些事就由你向你大哥转达一声,叫他先拟出个指定后梁太子萧综继位的诏书来,呈递给朕吧。”杨坚罕见地垂泪吩咐道。
父皇如此反常的表现实出杨广意料之外,他想像不出一个附庸小国的君主病故,父皇为何会伤心至此,以至于到了无心处置朝政的地步。
犹豫片刻,杨广才轻声劝父亲道:“请父皇善保龙体,节哀顺变。我这就去东宫向大哥传达父皇的口谕。”
“阿纵,你到东宫见过你大哥,先别忙着回府,代朕到你六叔,还有太师府上去走走,看看他二人的病好些没?”
杨广还朝之初就听说了,自己的六叔卫王杨爽,李浑的父亲、当朝太师李穆俱身染重病,已有多日卧床不起了。只是因最近他公务丛脞,尚未来得及抽出时间登门探视,此时听父皇如此交待,又想到萧岿毕竟是自己妻子萧厄的亲生父亲,父皇先要自己回府向妻子报丧,继而又交待下别的差使给自己去办,头脑分明已糊涂了,便朝陪侍在旁的苏仪儿使了个眼色,示意苏仪儿搀扶杨坚回去休息,这才匆匆地走出了临德殿。
站在临德殿外的廊下思索了一会儿,杨广决定首先赶往东宫,向太子杨勇传达父皇的口谕,尔后再回府向萧厄报丧。
太子杨勇正在东宫与高颖、杨尚希一班重臣会商朝务,突然见到杨广亲自跑来向自己传达父皇口谕,不由得一惊。待听杨广传达罢杨坚的口谕,方知是因后梁国主萧岿驾崩一事,父皇吩咐自己先拟定一份萧综继位的诏书,长长地出了口气,请杨广在自己下首坐下,关切地询问道:“父皇的精神还好吧,没有太过伤心吧?”
“待大哥于东宫处置罢朝务,最好还是入宫瞧瞧去吧。我着实有些担心父皇的身子。”杨广据实答道。
“嗯,同为父皇的儿女亲家,王谊谋反,萧岿病故,两件事接踵而来,父皇心中只怕禁受不起呀。”杨勇看看高颖、杨尚希等人,由衷地感叹道。
高颖身为朝中首辅,所思所虑之事自然与他人不同,略一沉吟,挺身站起,冲杨勇、杨广拱手说道:“太子,晋王,萧岿新近病故,后梁国中无主,为防止奸徒趁机造事生乱,某建议,在皇上指定萧综继位诏书下达至江陵前,应即令信州总管加紧戒备,严阵以待。”
“是啊,萧岿既逝,萧综继位,后梁国中不知要发生什么变化哪!”杨勇点了点头,不无感慨地回应道,“就依高仆射建言行事吧,但须传命信州总管,没有父皇亲下诏旨,一兵一卒不得进入后梁境内。”
杨广陪坐在旁,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暗想道:听大哥和高颖话中的意思,好像后梁国中会因萧岿驾崩发生变故,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得拦着萧厄回江陵替父奔丧。
萧岿驾崩的凶讯报至长安,身为萧岿亲生女儿的晋王妃萧厄并没有过度伤心,只在晋王府正殿中为父亲摆设了一座灵位,和杨广一同披麻戴孝地守了七天灵,就算是办完了丧事,压根儿也没向杨广提出要回江陵奔丧的请求。倒是作为压轿郎,随萧厄居住在长安的后梁王子萧禹,不顾姐姐的极力反对,执意赶回江陵替父亲守陵尽孝。
结果,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暂代杨坚执掌朝政的太子杨勇不由分说,驳回了萧禹的请求,并明确指示杨广,要看管好萧禹,不得放他离开长安。
在长安的一双儿女因各自身世、经历不同,对父亲萧岿的死采取了两种亲疏不同的态度也就罢了。最令杨广想不明白,同时也感到十分焦急地是,父皇杨坚自那一日接到萧岿的死讯后,便一病不起,一连十几天都不曾临朝听政了。
杨广反复思量,却始终想不明白,萧岿和父皇感情再好,毕竟也是宗主国皇帝和附庸国国君的关系,且以父皇多疑、多少有些冷酷的性格,怎会因萧岿之死伤心劳神,以至到了一病不起的地步呢。
同时,也因父皇意外地一病不起,多日未能临朝听政,使得杨广即便在入宫侍疾之时,也无法张口请父皇下旨,将心意师太和司马珞一并转移安置到歧州去,以实施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试探出心意师太的真实面目,又叫他如何不心急如焚呢。
偏偏在这个多事之秋,一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
第514章 疗疾秘方
这一天,长安新都大兴宫门外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奇人,公然指使把守宫门的禁军入宫替他向皇帝杨坚通禀一声,说他有一副疗疾秘方要当面敬献给皇帝。
皇帝身染重病,无法临朝听政的消息在长安已传得尽人皆知了,因此,把守宫门的禁军军士一听说有人要献秘方给皇帝治病,自是不敢怠慢,迅速将这一情况向都督薛世雄作了禀报。
薛世雄闻讯来到宫门外一瞧,见来人果然气度不凡,像是位世外高人,遂客气地冲他抱拳问道:“请问先生是何方人氏,如何称呼呀?”
来人瞧出薛世雄是位禁军将佐,捻须呵呵笑道:“不瞒将军,老夫系东都洛阳人氏,名叫高德。只因听闻当今圣上身染重病,多日未曾临朝听政,特来进献一副疗疾秘方。还望将军速带老夫入宫面见圣上。”
“但不知先生要献给皇上的是何种疗疾秘方,能治什么病呢?”薛世雄问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医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过,知道皇上得的什么病吗?连皇上得的什么病都不了解,就大言不惭地要入宫献什么疗疾秘方给皇上,这不是瞎扯淡吗?
岂料这位自称名叫高德的奇士听了薛世雄这话,仰面哈哈大笑道:“老夫这副秘方能包治百病。我已瞧出将军的意思是不欲带引老夫入宫面圣,那就烦请将军务必将这副疗疾秘方亲手献给皇上。切记,此一秘方须得当今圣上亲自拆阅方可疗疾奇效。有劳有劳啦。”说着,从怀中摸出个锦囊来,交到薛世雄手中,转身飘然而去。
高德来得意外,走得更加离奇,薛世雄手中拿着锦囊,站在宫门外思虑再三,唯恐错失了一个治愈皇上重症的良机,还是决定按照高德的嘱托,到正阳宫将这一所谓的疗疾秘方进献给皇上。
杨坚自从十几天前得到后梁国主萧岿病故的消息,就一病不起,由皇后独孤伽罗亲自照料着在正阳宫中养病。十几天来,太医局的所有掌医、医士轮流被皇后传唤进宫来为皇上诊治病情,却没有一位开出的药方能治愈杨坚的病。独孤伽罗正在为此感到发愁,忽然见何柱儿走进殿来禀报说,负责把守宫门的禁军将佐薛世雄称,有一位名叫高德的东都奇士进献了一副据说能包治百病的秘方给皇上。
独孤伽罗闻讯犹感将信将疑,心说:这世上哪有能包治百病的药方,薛世雄所说的这位东都奇士不会是个骗子吧。
心中虽有这样的疑惑,但独孤伽罗也不敢擅自做主,放过任何一个治愈夫君的机会,便吩咐何柱儿带薛世雄来见自己。
“娘娘,这就是高德要进献给皇上的秘方。”薛世雄双手捧上那个锦囊,向皇后禀报道。
独孤伽罗示意何柱儿从薛世雄手中接过秘方,拿给自己,作势就要拆开锦囊,观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秘方。
薛世雄抬头见此情形,急忙开口拦阻道:“启禀娘娘,据高德向末将言说,他献给皇上的这副秘方须得由皇上亲自拆阅,方可收奇效。”
“薛世雄,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世上哪有这样的事?!”独孤伽罗登明把脸撂了下来,沉声质问道。
“末将不敢欺哄娘娘,高德临走之前确是这么叮嘱末将的。”
独孤伽罗虽然打心底里不信高德这番鬼话,但见薛世雄说得认真,也不敢立马拆开锦囊了,低头想了想,转头吩咐何柱儿道:“你暂带薛世雄到值房候着去吧。”
何柱儿侍奉独孤伽罗多年,对主子的话自然心领神会:倘若薛世雄所说不实,过会儿只怕他就很难活着走出正阳宫了。
待何柱儿带着薛世雄退出殿外,独孤伽罗又命侍女仔细查看、检视罢高德所献锦囊,直至确认锦囊中不会夹带着毒粉之类的危险物品,方拿着锦囊站起身,出了正殿,来到杨坚养病的寝殿。
今儿一早,杨坚起床后就觉得身上松泛了许多,正半坐在榻上思量着要不要传太子杨勇来,当面问一问他用兵西疆一事筹划得怎么样了,忽见皇后笑吟吟地走进寝殿,手中拿着个小小的锦囊对自己说道:“皇上,快拆开来瞧瞧,这锦囊里装的是什么秘方?”
“这又是太医局哪位医士开出的药方,非得由朕来拆阅?”杨坚强打精神,由两名侍女搀扶着坐直了身子,勉强笑着问妻子道。
“皇上先甭问是谁开出的药方,先拆开来瞧瞧吧。”独孤伽罗此时心中也带着三分好奇,走到杨坚面前,将手中的锦囊交到夫君手中。
“好,好,那朕就先拆开来看看。”杨坚随口答应着,亲手拆开锦囊,从里面摸出块写满字的绢帛,展开来仔细看了起来。
“能瞧出这是副治什么病的药方吗?”独孤伽罗好奇地凑过来,边往杨坚腰眼处放了个靠枕,让他坐得舒服一些,边微笑着问道。
“治病?皇后,还是你看看吧。”不料,杨坚没看多大一会儿,就将那块绢帛掷还给了独孤伽罗,回手气哼哼地拨拉开妻子刚刚放到他腰后的靠枕,躺倒在榻上,背过脸去,不理睬独孤伽罗了。
独孤伽罗莫名所以,将那块绢帛拿在手中,凝神看去,越看越觉得看不下去,气恼得将那块绢帛随手往地下一扔,走上前劝慰夫君道:“妖人居心叵测,进此大逆不道之言,请皇上切莫以此为念,动气伤了身子。”
她话音未落,却见杨坚腾地从榻上挺身站了起来,朗声冲殿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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