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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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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听得站了起来,来回在厅中踱了两个来回,停下脚步,对张衡、裴蕴说道:“冲之带心意、司马珞、冯小惜来广陵,确有助本王抚绥江南之意,你二人不必因此事心生隔阂,须当同心协力辅佐本王早日抚绥江南,不负父皇所托。冲之方才禀报的这个消息十分重要,建平,就烦劳你明日动身,前往越国公军中走一趟,将关自在本姓高,与叛军首领高智慧同出江南高氏一门的消息禀报给越国公,请他在率军平叛时稍加留意,尽快查明高青莲是否就在高智慧军中。这件事一日没有确信的回音,你便留在越国公军中一日。”
张衡听得清清楚楚,明白这是杨广有意支开自己以避免和裴蕴再起纠纷,心中虽有些不情愿这么快地离开杨广身边,但因念及在帮助杨广抚绥江南这件事情上面,裴蕴确具有自己远远不及的优势,也就拱手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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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三个嫌疑人
一张衡前脚刚走出议事厅,裴蕴就冲杨广一揖到地,说道:“下官深知王爷招下官入幕府,是为查破‘雁巢’一案。下官必不负王爷所望,尽早查清此案,将关自在捉拿归案,消除王爷心腹之患。”
杨广闻听此言,心中一动,遂问裴蕴道:“怎么,冲之也疑心高青莲并非即是关自在吗?”
“下官听说王爷半年前出镇并州前,曾请长城公至王府,有意安排他与心意师太会面,可有此事?”
“不错。我那是因听说十几年前心意在被送至长安,嫁入北周宫廷前,曾与陈叔宝相识相熟,所以才成全他二人故人相见。”
裴蕴见杨广不肯明说他对心意向朝廷投诚有所怀疑,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不敢欺瞒王爷,下官擅做主张,带心意来到广陵,也是出于和王爷相同的用意,使她在远嫁长安后,得以重返江南的。不仅如此,下官在离京前,特意请屈突通将军不得放松对梅二的监视。至于陈叔宝,皇上自会命人好生照料他的,倒用不着下官做出安排了。”
杨广盯着裴蕴,问道:“听冲之言外之意,似乎将心意、梅二甚至陈叔宝,都列入了嫌疑人的名单。我承认,对心意向朝廷投诚,我心中一直存有疑惑,但不知冲之又是根据什么来怀疑这三个人的呢?”
裴蕴依旧微笑着答道:“梅二自不用说,原就是王爷有意留着的一枚钓饵,但当下官听说此人在明知被当做了一枚钓饵的情况下,泰然处之,一成不变地照旧在长安生活了两三年之久时,不能不高看此人一眼了,所以一时也不敢放松对他的监视。”
杨广回想起数年前与梅二如今境遇相似,被母后安置到万善尼寺做钓饵,试探北周旧臣的司马珞当时的表现,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再来说说心意,下官听说她曾和陈叔宝之间有过一段男女私情的消息后,曾遍访迁居长安的南陈旧臣和士族,终于打听清楚了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十几年前,顾姿儿在即将嫁给当时的南陈太子陈叔宝为妃的情况下,突然被献给北周明帝,曾在当时的南陈宫中引起过不小的哄动。鉴于当时,南陈最强劲的对手是北齐,而陈宣帝素有实现南北统一的宠图大志,不排除他为联合北周对付北齐,强逼儿子做出让步,献美女给北周,与其结盟对抗北齐的可能性。可奇怪的是,在这件事过去的一两年内,陈宣帝身边凡是参与过此事,抑或对此事略为知情的近侍、近卫都不知所踪了。据今看来,唯有高青莲一人尚活在人世间。这就不能不使下官对心意远嫁长安的真实用意有所怀疑了。”
“冲之其实有些枉费周章了。”杨广听到这儿,也笑着对裴蕴说道,“心意向朝廷投诚之时,已向本王说明,她当初确是‘雁巢’中人,只是后来因和北周权臣宇文护产生了感情,才退出‘雁巢’,出家修行的。”
裴蕴收敛笑容,望着杨广,移时,才反问道:“下官抖胆请问王爷,您又是如何对心意产生怀疑的呢?”
“本王最初是对她提出的向朝廷投诚,告发其同党的交换条件感到困惑不解,所以才对她产生疑心的。本王至今想不通的是,心意明明已决意同‘雁巢’决裂,为何还执意将唯一的女儿了尘送回江南去。加之,对她明知化名高连升的高青莲早已离开长安,朝廷即便知道了他就是关自在,也很难将他立即捉拿到案,在此情况下揭发出他就是关自在的行为也有所怀疑,故而才对她起疑的。这件事本王和张衡也商议过,他持见与本王并无不同。”
“王爷是从南北两朝对峙的角度出发对心意投诚一事产生疑念的。下官提醒王爷,不妨从心意个人的角度想想,她既已和宇文护产生了真情,生下一女,为何要将此女送至曾和她有过一段旧情的陈叔宝治下去寻求庇护呢,这不恰恰说明在她内心深处,最信赖的人仍是陈叔宝吗?”裴蕴见杨广似有被自己说服的反应,遂继续说道,“下官为朝廷充当内应已有近十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始终无法探得关自在的丝毫消息,私心里怀疑此人必是一位对陈顼、陈叔宝父子二人都极其重要的人物,高青莲最是陈顼驾前最受宠信的书僮,但似乎对陈叔宝并不是那么重要,反而倒是这位心意师太,既是当初陈顼为儿子择定的太子妃人选,又和陈叔宝相知已久,两情相悦,更符合关自在的身份。”
杨广恍然道:“怪道是我曾不止一次地听被抓的‘雁巢’中人供述,好像自陈叔宝登极后不久,关自在就开始屡屡擅做主张,擅自决定‘雁巢’的行动了,如依冲之所说,心意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关自在的话,那么以她和陈叔宝之间的关系,倒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高青莲、心意,甚至包括梅二在内,他们当中倒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关自在,尚需进一步查证,方能最终确定。下官带心意来到广陵,如若她不是关自在,即可凭借其出身江南名门望族的身份相助王爷抚绥江南,倘若她真的是假意投诚,也能给她提供一个和‘雁巢’残部接触的机会,进而利用她来查明关自在倒底是谁。下官的一片苦心,还请王爷能够体察。”裴蕴入杨广幕府时间毕竟不长,对杨广还不够了解,为防止杨广立即将侦伺的重点转移到心意身上,引起心意的警觉,适时将话收了回来,正色向杨广说道。
“冲之入我幕府,关自在危矣!”杨广对裴蕴心思缜密、思虑周全感到颇为满意,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上前一把拉住裴蕴的手,嘱咐道,“自今日起,本王就将彻查‘雁巢’残部的差使专委冲之一人,务必将真正的关自在捉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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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做一江南人
一杨广经与裴蕴一番推心置腹的秘密交谈,明晰了查案思路,初步确定了三名嫌疑人,正式将彻查“雁巢”残部的差使交托给了裴蕴一人,心中高兴,遂于当晚回到寝房,就欲拉着王妃萧厄行男女云雨之事。
萧厄自从开皇九年杨广统率三军伐陈以来,一年多来与夫君聚少离多,如今夫妻二人得以在风景如画的广陵重逢,当然是干柴得遇烈火,一点就着,当下便屏退随侍诸人,在寝房内翻云覆雨,极尽畅快淋漓之能事,大战了近半个时辰。
待至云收雨歇,杨广仍觉头脑兴奋,难以入眠,遂搂着萧厄,夫妻两人说起体已话来了。
“厄儿,你来广陵,为何没将昭儿、简儿一同带来呢?可以叫两个娃儿见识见识江南的风物嘛。”
“我寻思着简儿没了亲娘,确想带他来广陵见见亲爹的。”萧厄面对面盯着杨广的眼睛,柔声答道,“可母后执意要将简儿和昭儿一同留在她身边,舍不得放两个孙儿出京,还对我说,江南是新归附之地,难免动荡不安,不放心两个孙儿到广陵来冒风险,我能有什么法子?”
她这一句话倒勾起了杨广的心思,仰面叹息道:“南北分治已近三百年,父皇今命我来抚绥江南,我反复思量了一路,至今头脑之中尚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母后说得也对,目下江南各路反叛尚未平定,又有‘雁巢’残部暗中作祟,两个娃儿来广陵,确有不妥之处啊。”
萧厄见夫君如此,遂劝抚他道:“王爷既知抚绥江南远较统军伐陈更为不易,还需及早做长远打算方可。妾身自幼生长于江南,或可助王爷一臂之力,王爷也不必对此过于萦怀,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安歇吧。”
杨广此时全无半点儿睡意,听到萧厄说她在抚绥江南这件事上愿助自己一臂之力,更长了几分精神,转过脸,凝视着萧厄,问道:“王妃肯助我一臂之力,自并州动身南下前,我上书父皇,请携王妃一同来广陵抚绥江南,也有借助王妃出身、门第助我早日归化江南之意。然思前想后,仍觉此事尚需我本人亲历亲为,方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又不知从何处入手,王妃素有神女之称,还请不吝赐教一二。”
萧厄听他说得郑重,浑不似夫妻夜半私语,倒更像是入了朝堂奏对的格局,禁不住掩口“咯咯”笑了起来。
“王妃莫笑,我确是诚心向王妃求教抚绥江南之策。”杨广轻轻拉过萧厄一只手,放在自己唇边亲吻着,恳求她道。
“好吧。”萧厄收敛笑容,微蹙双眉认真想了想,方答复杨广道,“妾记得年幼时家乡流传着一句民谚,叫做‘言语不通,饮食不同者,不足与其同窗共事。’王爷要抚绥江南,收拢人心,不妨从尝试着做一江南人开始,如何?”
“‘言语不通、饮食不同者,不足与其同窗共事’。。。。。。”杨广嘴里喃喃重复着萧厄讲给他听的这句江南民谚,随口问萧厄道,“我虽在江南驻留时间不长,然已对江南美食颇为心仪,要做到饮食与江南人相同,这一条自不在话下。可我听江南人说话,往往相隔百里言语即互不相通,要做到言语和他们相通,难道要我习学上百种方言俚语不成?”
萧厄忍不住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存心打趣杨广道:“妾瞧王爷这会儿啊,脑子真是糊掉了,竟和妾咬文嚼字较起真儿来了。我劝王爷啊,还是早些睡觉吧,待明日醒来头脑清醒时,再想想这句民谚,自不难领悟出该如何去做一个江南人了。”
杨广被她这一打趣,也觉方才自己的言语过于天真可笑,又觉此时仍无睡意,便拉着萧厄继续求教道:“我方才脑子一时糊涂,叫王妃见笑了。不过,从并州南下的这一路上,我初步也想了几条抚绥江南的法子,王妃不妨听听,指正一二?”
萧厄被杨广纠缠得也没了睡意,遂披衣坐起,像模像样地冲杨广一拱手,笑吟吟地说道:“指正不敢当,下官倒可替王爷参酌三四,就请王爷示下吧。”
“这首先一条,就是要在江南推行军人入籍,将成千上万征南伐陈的府军就地转变成江南人氏,编入江南诸州县籍贯,以利江南的长治久安。”杨广对萧厄的存心玩笑未加理睬,正色说道。
“嗯,还有呢?”萧厄对杨广说的这一条不置可否,追问道。
“有了这第一条,第二条方可在江南诸州县间实施。前此灭陈后,父皇下诏将江南有名望的士族子弟大多迁往了长安居住,对此,这些人颇有怨声。我想,倘若能顺利地将数万,甚至十几万府军就地编入江南户籍,确保江南局势稳定,到时不妨向父皇建言,从长安南迁一批士族子弟回江南,授其官职,辅掌地方。这样既可化解了他们心中怨气,又能用江南人治江南人,王妃以为如何?”
“这一条大好。王爷如真的能做到用江南人治理江南人,也是江南之福!”萧厄拍手赞道。
杨广却面对萧厄的拍手称赞,轻叹了口气,说道:“仅此两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征南伐陈的军中主力大都是关中子弟,要他们改入江南籍贯,已是极为不易;开皇初年间,我初次出镇并州,亲身经历过北齐故吏与河北世家豪右暗中勾连,对抗朝廷诏命的事,如今欲用江南人治江南人,也难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啊。”
“强行推行军人入籍,任用江南士族子弟回江南做官,王爷想到的这两条虽好,但妾用心思之,确有操之过急之嫌。依妾之见,王爷不如从更易于着手的小事开始做起,假以时日,潜移默化,待过得一年半载,江南局势稳定下来,再逐步实施以上两条,可能更实际些。”萧厄正色提醒杨广道。
………………………………
第741章 访贤著书
“什么样的事才是王妃所说的小事,更易于立即着手实施呢?”杨广颇有兴致地问萧厄道。
“妾自幼先是寄养于伯父家中,伯父既无意与妾之生父争夺国主之位,遂退隐山林,平生以著书授业为乐。后来因遭受水灾,妾又为舅父张轲收留,生长于荆州乡间。妾的舅父张轲虽是一寻常田夫,但素日最敬重者却是同村的一位穷儒生。妾今夜向王爷提起幼年的这段经历,是想提醒王爷,江南人极重身后之名,祟尚著书立说,传于后世。王爷奉命抚绥江南,不如从广揽江南贤士,著书立说做起,相较王爷方才所说两条,可能更容易上手些。”萧厄娓娓答道。
“访贤?著书?且容我好好想想。”
这一夜,杨广几乎整夜未眠,将萧厄向自己建言的从访贤著书着手抚绥江南的可行性,以及如何操作反复思虑周全,方于次日天明即传裴蕴到议事厅,当面征求他的意见。
“王爷奉旨抚绥江南,自访贤著书始,确不失为一良策。”裴蕴当即对访贤著书抚绥江南的做法表示了赞同,并向杨广推荐了一位就居住在广陵城郊雷山上的隐士顾施,建言杨广亲至雷山邀顾施出山,充任所编书籍的主编。
“顾施?他和心意师太是同宗,也出身于江南顾氏吗?”杨广第一次听说顾施的名号,禁不住向裴蕴询问起他的详细情况来了。
裴蕴狡黠地一笑,点点头,答道:“正是。顾氏系江南第一大族,族中后人遍布大江南北三十几座州府,这位顾施先生虽和顾姿儿是同宗,却是出五服的远亲,应当不识得顾姿儿。”
“我素闻江南乃人文荟萃之地,名士宿儒比比皆是,不瞒冲之,昨夜我曾想过,要不要上书父皇,从长安请回姚察、许善心来出任主编,同这二人相比,你举荐的这位顾施先生名望如何啊?”杨广继续问道。
裴蕴呵呵笑道:“王爷提及的姚察、许善心二人皆是南陈朝中的贞良之臣,也是素孚人望的名士宿儒,然据下官所知,姚察现已入东宫出任太子宾客,许善心更是曾得到皇上‘朕平江南,唯得一人’的夸赞,且不说皇上能否放这二人重返江南,以下官对此二人的了解,仅就王爷欲通过访贤著书来起到笼络江南士族,进而实现抚绥江南目的这件事而论,邀请顾施出山充任主编要比请皇上放姚、许二人返回江南要略胜三分。概因顾施从未出仕,向以隐居山林,著书授业为生,曾在其门下受教的弟子遍布江南诸州,如他肯接受王爷邀请,出任主编,则可想而知,只需他片言只语相招,就会有成百上千的江南士子源源不断地汇集广陵,师徒共襄盛举。一传十,十传百,到时顾施所编之书未成,而王爷注重文事、敬重儒生、士族的贤名已经遍传诸州诸县,何愁江南不平?”
杨广听了,大喜,当即便命裴蕴随他出城到雷山去邀顾施出山著书,却被裴蕴拦住了。
“王爷,江南名儒最讲究眼缘、心缘。顾施不愿出仕,在南陈为官,就是瞧不上陈顼穷兵黩武、陈叔宝荒淫无道。倘若王爷仓促前往,一旦与他话不投机,再邀他出山可就难了。下官劝王爷不妨先将需编书籍依据顾施的专长详细列出条目、大纲,做好充分准备好,再前往雷山一行。并且,顾施既与顾姿儿系同宗远亲,王爷前往雷山时也可携她前往,命她相助王爷劝说顾施出山。”
杨广经裴蕴这么一说,方意识到自己行事确有操切之嫌,然对他提议携心意师太一同造访顾施一时未解其真正用意何在,遂用询问的眼光望着他,未置可否。
裴蕴凑近杨广,压低声音解释道:“顾姿儿如诚心相助王爷抚绥江南还则罢了,一旦她真如昨日王爷和下官猜料的那样,王爷试想,她会任由顾施出山、相助王爷抚绥江南吗?”
十天后,杨广依裴蕴所说,约请心意师太陪同王妃萧厄,只带了裴蕴及郭衍、李靖两名近卫,换了一身便装,骑马出城朝广陵城东的雷山来造访隐居在此的江南名儒顾施。
在半山腰一片竹林掩映着的茅舍中,如愿见到了这位江南名儒。
顾施五十几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待人颇为亲切友善,令人一见即心生亲近之感。
当杨广向他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后,顾施并未立即作出答复,而是向他问道:“老夫久仰王爷的英名,听说王爷曾久镇北境,迫得突厥沙钵略可汗向隋朝俯首称臣,兼之去岁统率大军涤荡江南,称得上是少年英雄、当世英杰。王爷既负如此武功,此来江南,为何要邀老夫出山编书呢?”
杨广正襟危坐,冲顾施作了一揖,答道:“小王去岁统军伐陈之时,就深感江南山河秀美、渊源流长,乃人文荟萃之地,遂有志广揽江南名士,编纂一部记载江南风物习俗的典籍,流传后世。今闻先生出身江南望族,学识渊博,特来相邀先生出任此书主编,还望先生莫要推辞为盼。”
顾施向杨广还了一礼,自谦道:“顾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自谓难当王爷所托,莫如请王爷。。。。。。”
他推辞的话尚未说出品,陪坐在侧的心意师太口诵佛号,开口说道:“贫尼未嫁之时,就已听先父提到过先生,称先生是我江南顾氏族中近二十年所出唯一一位风骨、学识兼备的高士、贤士,今日陪王爷前来邀请先生著书立言,确出自一片赤诚,先生切莫过于自谦。”
顾施碍于礼节,值方才杨广一行走进茅舍相见时,不便直言询问心意、萧厄等人的身份、姓名,此时听心意自称是顾氏同宗,遂转向她拱手问道:“恕老夫冒昧,请问这位师太法号怎称?原籍何处啊?”
………………………………
第742章 诗才高旷
“贫尼心意,出家前俗名顾姿儿,先父顾世修,当与先生同辈相称。”
“你,你是世修堂兄的女公子?”顾施面显惊诧,难以置信地打量心意两眼,问道,“可是十数年前远嫁长安的那位?”
心意这才起身,冲顾施合掌行礼,改口称呼道:“叔父在上,请受侄女一拜。叔父方才所说,正是侄女。”
顾施既与心意叔侄相认,重新请心意落座之后,同杨广说起话来自然不像先前那样生分,但也没有立马答应他的邀请,而是不紧不慢地从面前几案上拿起一张纸笺,递向杨广,呵呵笑着说道:“山林之间闲坐无事。这是老夫的弟子明克让前些时从建康寄给老夫的两首小诗,并未提及两首诗出自何人之手,今日恰逢王爷登门,现将两首小诗呈请王爷一阅,品评诗意高下,也可使老夫见识见识王爷的诗文造诣。”
杨广见顾施果如裴蕴十天前所说,与人交往不论身份、地位高低,最讲究的是眼缘、心缘,明白这是他在答复自己是否愿意出山著书前,存心考校自己的学问,遂与裴蕴交换了个眼神,从顾施手中接过那张做工考究的纸笺,先夸赞道:“小王在长安犹未见到过如此精美的纸笺,想必这纸笺上所录之诗句也出自江南名士笔下,小王今日有幸了。”说着,展开纸笺,定睛凝神看那纸笺上抄录的两首诗。
纸笺上果然用隽朗的字迹抄录着两首五言诗篇。
其一云:
夏潭荫修竹,高岸坐长枫。
日落沧江静,云散远山空。
鹭飞林外白,莲开水上红。
逍遥有余兴,怅望情不终。
不由得心头一喜,再瞧第二首,诗云:
故年秋始去,今年秋复来。
露浓山气冷,风急蝉声哀。
鸟击初移树,鱼塞欲隐雷。
断雾时通日,残云尚作雷。
杨广匆匆将两首诗浏览了一遍,陡地反问顾施道:“先生以为这两首诗的意境如何?”
须知顾施请杨广品评诗句、诗意,无形中自有考校杨广诗文造诣的意思,现见杨广只匆匆将两首诗浏览了一遍,未评一字,反向自己询问两道诗做得如何,心中难免不悦,遂笼统地答了一句:“作诗者诗才高旷,几可与魏武比肩,字里行间颇具帝王之气,决非寻常之人。”
岂料他话音刚落,已见杨广挺身站起,长揖到地,谦辞道:“先生谬赞了。”
这一来,不仅顾施当场谔然失色,即连心意、裴蕴等人也大惊失色,顾施急忙问道:“怎么,这两首诗竟是王爷所作?”
在在场众人的惊奇目光注视下,杨广微微点了点头,答道:“这两首小诗其一名《夏日临江》,原系小王初至江南时所做,记得当时关中已是初冬一片萧瑟,而江南犹温暖如春,小王便臆想江南夏日景象,联缀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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