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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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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不快,于是便趁着宇文般若劝抚雍虞闾的空当儿,挺身站起,向她提出了告辞。
由于和处罗喉签下了互不侵犯的和约,又得到宇文般若的护持,杨广一行没有再受到雍虞闾的阻拦,顺利地出了白道州,踏上了返回雁门关的行程。
离开白道州,走出有二三十里地远,天色渐暗,李彻命骠骑营将士就地搭建起十几座营帐安歇,同段达、鱼俱罗等人陪着杨广围坐在一堆篝火旁,这才向杨广问道:“王爷,宇文般若身为前朝的千金公主,岂会置前怨旧恨于不顾,主动以区区一条水渠来交换得两国罢兵修好?王爷今日和处罗喉当场签下一份契约,就没想到过其中有诈吗?”
杨广神秘地一笑,反问李彻道:“那么,如依齐安公的意思,本王今日该当如何呢?”
李彻毫不隐讳地答道:“至少也得诱使宇文般若以突厥可贺敦的身份亲自和王爷立约才行。处罗喉一部本就依附于沙钵略,势单力孤,王爷仅仅和他立约,难保日后不生变故。”
“依我说,王爷就不该答应借水给突厥人。”鱼俱罗气哼哼地插言道,“他们得不到充足的水源补给,自然没有力气发兵来攻打咱们。。。。。。”
段达眯着眼睛坐在一旁听罢多时,冷不丁开口问鱼俱罗道:“你随着王爷在突厥牙帐内见着了千金公主?”
“是呀,不但见着了她,这位突厥当今的可贺敦居然还腆着脸向王爷借水呢?”鱼俱罗语带揶揄地答道。
“这就不对了。。。。。。”段达双眉紧皱,喃喃道。
“哦?有何不对,你不妨说来听听。”杨广听出段达话中有话,遂向他问道。
“王爷,齐安公,诸位,恕我冒昧,只因前朝时我曾在禁军中任职,对这位千金公主的才名多有所耳闻,故而有此疑惑。”段达冲着杨广和李彻一抱拳,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缓缓说道,“王爷试想,以千金公主的身份,即使她人在白道州城中,在得知王爷入城赴约后,依常理也会避而不见,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亲自出面款待王爷,而且尽弃前嫌,反倒央求王爷借水给突厥人,这不是有些太不合常理了吗?”
李彻连连点头道:“段将军此言甚是有理,此前在临榆关时,卫王就曾怀疑过,突厥五可汗会盟,欲兴兵南侵,背后多半就是这位千金公主在暗中窜掇。今日她明明可以藏身于幕后,暗中指使处罗喉、雍虞闾等人有意为难王爷,却为何要亲自登台亮相,还主动向王爷示弱,暴露出突厥人缺水的短处呢?王爷,对这位前朝的千金公主,不能不多加提防啊。”
经李、段二人这么一说,李浑、鲜于罗等人也七嘴八舌地纷纷提醒杨广要谨慎行事,切不可上了对方的当。
杨广用心听罢众将的建言,只向李彻问道:“齐安公,依你之见,雍虞闾趁本王出关与他会晤之机,欲强逼本王承认向突厥称儿纳贡之事,与千金公主恳请本王修建水渠至突厥境内,以缓解其旱情,他二人事先是有所预谋,还是确有分歧呢?”
“瞧当时帐内的情形,两人之间确有分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李彻思忖着答道。
“如此甚好。诸位将军且各自回帐安歇去吧,我和齐安公单独有些话说。”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段达等众人吩咐道。
段达、鱼俱罗等人离去后,杨广方压低声音对李彻问道:“‘离强合弱、远交近攻’这八个字,齐安公可曾听说过?”
李彻心念一动,用充满困惑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位稚气未脱的少年,迟疑着答道:“我确听说过,长孙晟将军曾向当今圣上献策,欲用这八字对付突厥。怎么,王爷今日。。。。。。”
杨广略带几分顽皮地抿嘴一笑,不无得意地说道:“无论宇文般若使得是什么计谋,打的是什么样的盘算,我只心中牢记先生教的这八个字,便可无忧矣。当日在长安时,我曾听先生详细介绍过突厥五可汗各人的情形,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先生曾说过,突利可汗处罗喉虽是摄图的同胞兄弟,然多年受到其胞兄的刻意压制,首当其冲,应是我大隋朝廷拉拢、离间的目标。今日若是换做旁人与我立约,也许我还心怀疑虑,偏偏宇文般若要处罗喉出面与我立约,岂不正合我意?如今有一份契约在手,将来便为离间处罗喉与摄图奠定了基础,齐安公,这便是本王一听说要与处罗喉立约,就慨然应允的主要原因。”
李彻听得瞠目结舌,他决然想不到,早在杨广离京出镇前,长孙晟就已耳提面命,传授给了杨广离间突厥五可汗的良策,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杨广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身当紧要关头,仍能牢记师父的教诲不忘,坚定不移地施行离间计。
“啊,王爷,前些日王爷提出的就地征召勇士补入骠骑营之法,我看不妨一试。”李彻惊诧之余,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四边不挨的话,倒说得杨广先是一怔,继而会心地露出了笑容。
率军镇守雁门关的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李雄自杨广一行出关后,就接连派出多路斥候,昼夜不停地打探白道州城中的动静。杨广一行刚刚在白道州城外不远处安下临时营帐,准备歇息一晚,待次日天明再动身返回雁门关,已有李雄派出的斥候接应上了他们,一路传讯报与了李雄。
李雄担心杨广一行有失,竟连夜亲率三千兵马迎至了雁门关以外八十里处,派人敦请杨广连夜从速返回雁门关。杨广深知李雄纯属一番好意,无奈之下只得和李彻等人拔营起寨,以最快的速度和李雄所部会合,一道返回了雁门关。
仅仅用了两天一夜,杨广就匆匆完成了他的第一趟关外之行。
………………………………
第317章 妾身已别无选择
星夜兼程返回雁门关,杨广在李雄衙署后院内倒头一睡就是将近一天。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已有多日未曾出现在他梦境中的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竟鬼使神差似地再次出现了。
恍恍惚惚间,杨广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放眼四望,沓无人迹,较先前梦境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次他身边分明有一只金眸玉爪的猎鹰相伴。
不对呀,“黑将军”浑身上下漆黑,长得不是这样啊。梦境之中,杨广呆呆地望着盘旋飞舞的猎鹰,大惑不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海东青”的极品“玉爪”吗?
这只不知从哪儿而来的“玉爪”围绕着杨广的头顶飞了三咂,突然发出一声长鸣,径直朝前方飞去。
杨广在后紧追不舍,堪堪追出半晌的光景,眼前奇异地出现了一大片梅林,阵阵清香扑面而来,沁入杨广心脾,令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玉爪”一头扎进梅林,不见了。
杨广勉力追至梅林旁,正要寻路进入梅林,却见从梅林之中袅袅娜挪走出四位妙龄女子,在自己面前列队而立,笑语盈盈地望着自己。
这四名女子皆是侍女装扮,但令杨广感到惊奇的是,四名女子身上仅穿着细锦织就的轻衫,在漫天飞雪映衬下恍若天女下凡一般。
莫不成我真遇到了神仙?杨广试探着向四名女子问道:“神仙姊姊,请问这里是何处所在呀?”
四名女子虽近在眼前,却对杨广的发问浑似没有听见,只把目光转向梅林之中。
杨广顺着四人的目光望去,但见从梅林深处款款走出一位白衣飘飘的绝代佳人,体态曼妙,风姿绰约,然而越是走近,杨广却越是瞧不清白衣女子的五官相貌,只依稀从她的步态、体形上觉得与才在白道州城中会过面的千金公主宇文般若有几分相像,不禁大是惊诧:千金公主怎会出现在此处,莫非她就是屡屡出现在自己梦境之中的那位白衣女子?不不,这决不可能!
正在杨广盯着白衣女子胡思乱想之时,已走至他近前的白衣女子先开口说话了:“王爷,这里是妾身自幼生长的地方,梅林之中有一座药王庙,原是妾身从师学艺的所在,不如今日咱们就在药王庙内成亲吧。”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拉起杨广的手,转身就向梅林深处走去。
听到白衣女子说出成亲两个字,杨广浑身一震,本能地向白衣女子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屡屡出现在我的梦里?”
白衣女子回眸一笑,却不答话,只拉着杨广继续向梅林中走。
杨广拚命想挣脱,可无论他怎样用力,也无法挣脱白衣女子,眼看着梅林深处出现了一座青砖红瓦的寺庙,药王庙就要到了。杨广一急之下,嘶声冲那白衣女子叫道:“梵修之地,怎可在此地成亲。再说,我已有妻子啦,若溪,若溪,你在哪里?”
“王爷,快醒醒,敢情是被梦魇住了吧。我就在这儿呢。”
安若溪熟悉的声音忽然自天外传来,杨广猛然间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净舍内,安若溪正坐在自己身边的床沿上,俯身替自己擦拭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杨广一把攥住安若溪的手,急促地问道:“若溪,真是你吗?我不要和宇文般若成亲。。。。。。”
安若溪情知杨广是受了梦魇,惊魂未定,正要开口劝慰他几句,突听他提到千金公主,不由得改口向他问道:“王爷,何出此言哪?难道王爷此次出关,见着了公主?”
杨广大瞪着一双眼睛,扫视着房内的陈设,心有余悸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王爷昨日才从白道州返回雁门关,婢女牵挂王爷的安危,昨日也从并州赶到了雁门关迎候王爷。”安若溪回身从床边的几案上端起一碗茶,递到杨广手中,柔声劝道,“喝下这碗茶,王爷还是再躺躺吧,今日就再在雁门关住上一宿,明日再回并州也不迟啊。”
杨广喝下一碗热茶,顿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回想起方才梦境中的情形,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披衣下床,在房中踱着步,自嘲地向安若溪说道:“我怎么会做了这么个梦,居然被宇文般若拖着要到什么梅林之中的药王庙和她成亲,你说怪不怪?”
安若溪再次听杨广提及旧主,脸上已无一丝笑容,颤声问杨广道:“这么说,王爷此次出关,果然在白道州遇到了公主?”
“对呀,我不仅遇到了她,她还向我提出,要你回她身边侍候呢?你愿不愿意呀?”杨广没有察觉到安若溪脸上已变了颜色,兀自同她开着玩笑。
“公主她,真是这么说的?”安若溪像是听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声音禁不住地打着颤。
杨广听出安若溪语气不对,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安若溪脸色煞白,额头、鬓角已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误以为安若溪因担心自己会送她回宇文般若身边,所以才会如此恐惧,忙走至她面前,宽慰她道:“你放心,我是断断不会答应她的。”
“王爷。”安若溪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嘤咛一声,一头扑进了杨广怀中,轻声啜泣起来。
自从结识安若溪以来,杨广还从未见过安若溪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小女儿家的神态,一时间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乱,好容易听安若溪在怀中止住了啜泣声,才板过她的肩头,望着她沾满泪珠的美丽脸庞,关切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我一提到宇文般若,你就吓成这副模样?”
安若溪脸色一红,轻轻从杨广怀中挣脱出来,垂首不语,半晌,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仰面直视着杨广答道:“王爷无需多问,妾身眼下唯有忠心侍奉好王爷,除此之外,已别无退路了。”
听到安若溪在自己面前头一次改口自称妾身,杨广又惊又喜,也无暇细想安若溪何以会如此说话,弯腰一把抱起安若溪,就向床边走去。
………………………………
第318章 声东击西?
云收雨歇。
杨广和安若溪并肩躺在床上,这才想起安若溪方才说的话,偏头问道:“你是担心宇文般若会对你不利吗?”
安若溪深埋于心底的秘密被杨广一语道破,默然良久,才轻声答道:“我既无缘事佛,又已身许王爷,如今唯愿长伴王爷左右,永不相负了。但愿王爷能以诚心待我,也算是若溪此生有福了。”
杨广情窦初开,在心中极为看重他和安若溪之间的这份感情,听安若溪语带凄凉,头脑一热,侧身揽过安若溪,温言安抚她道:“你且放宽心,纵是海枯石烂,我对你的这份心意不变。”
安若溪心头窃喜,却又生怕杨广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于他自己不利的话来,忙伸手堵住杨广的嘴,破涕为笑地嗔道:“方才还梦到了和别人成亲,此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世上的男子啊,要叫我说,没一个不是负心汉!”
杨广却不解风情,急于为自己分辩,翻身坐起,指天又要发誓许愿,此生和她决不相负,被安若溪忙随着他坐起伸手给拦住了。
“王爷,我在想,公主因何要在白道州见你呢?以她和杨氏的过节,她本该避而不见的呀?”一旦认定宇文般若对自己起了杀心,安若溪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终于下定决心和杨广站在了一边,主动替他考虑起问题来了。
“你的这个疑问,齐安公和骠骑营诸将也都想到了。他们大多怀疑宇文般若心怀叵测,在有意迷惑于我,你看呢?”两人之间的话题一经转到了自己这趟白道州之行上,杨广发烫的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反问安若溪道。
“王爷,依我对公主的了解,她决不会置宇文氏一族的深仇大恨于不报的。不论她怎么虚情娇饰,王爷都切不可忘记,她才是王爷在并州需要面对的主要对手。”安若溪十分笃定地答道。
先前李彻等诸将虽对宇文般若在白道州现身接见自己也有所怀疑,但却没有一个人像安若溪这样把话说得如此透彻,直指宇文般若的内心深处。杨广心念一动,遂把自己在白道州城中和宇文般若晤谈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向安若溪述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依你之见,宇文般若主动向我提出请求,引水出关,缓解突厥境内的旱情,其真正的用意何在呢?这条水渠我应不应当修呢?”
“听王爷方才说到,突厥大可汗摄图将其弟处罗喉的儿子染干带在身边,而将自己的长子雍虞闾留下与处罗喉共守白道州,且公主也未随其西去,是吗?”安若溪对杨广提出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只关心起了突厥国内各首脑人物的去向。
“正是如此,我分析,宇文般若肯出面见我,就是欲向我传递出突厥主力此次西去,应该确属迫于旱情的无奈之举,更深的一层意图,我就寻思不出了。”杨广目光灼灼地望着安若溪,希望从她嘴里听到更加准确而清晰的判断。
“王爷,我父亲当年北上投周后,就是与突厥战死的。”安若溪面色凝重地答道,“我曾听他说起过,突厥人向有举族而战的习俗,公主身为突厥大可汗的可贺敦,自应时刻跟随在其夫摄图身边,此次不但一反常态地单独留在了白道州城中,而且当王爷应邀前往赴约之时,她还公开露面,接见了王爷,这不能不说是极不同寻常之举。据我判断,她之所以如此行事,多半是为了施行缓兵之计,在东面稳住王爷,而在西面,突厥人定会有大的举动,于大隋不利。”
“嗯,嗯,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我该如何应对呢?”昨晚在白道州城外,杨广经骠骑营众将提醒,虽也隐约察觉出了宇文般若在有意使诈迷惑自己,但对她使诈的真正目的尚不甚了了,此时听安若溪将怀疑的重点放在了率军西去的沙钵略可汗摄图身上,不由得毛塞顿开,未假思索地脱口向安若溪问计道。
安若溪既已向杨广点出了问题的重点所在,便再不肯轻易开口为杨广出谋划策了,只默默地帮杨广更衣已毕,柔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王爷也该到前面的议事厅见见诸将,听听他们的见解了。我只是一名王爷的侍女,原不该干预朝廷政务的。”
在安若溪的提醒下,杨广及时意识到了突厥人决不会善罢甘休,与大隋和睦相处的现实,于当天午后就带领李彻等诸将返回了并州,在行台衙署议事厅广聚台僚,紧急商讨应对突厥的良策。
当杨广北出雁门关,前往白道州赴约的这两三天里,一身兼任河北道行台刑部、度支两部尚书的张衡已返回了并州,并给杨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此次分赴河北道治下诸州筹措粮晌,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在民间征集了十万石的粮晌,以供军用。
杨广端坐于行台议事厅内,听罢张衡的禀服,惊喜之余,又不禁感到一丝疑惑,遂问张衡道:“我初到并州那日,曾听王仆射当面向我说起过,目下河北道面临两大困境:无兵可招,无粮可征。怎么你此次外出筹粮,进展如此顺利呢?”
张衡淡淡一笑,拱手答道:“王仆射所说确是实情。下官职掌行台度支,初到并州莅任之时,翻阅治下各州帐册,发现自北周灭齐之后,河北诸州已成为了关中等地粮晌的主要供给之地,单单是我大隋代周之前的七年间,朝廷先后从河北诸州征调的租调就高达二百万石和三十万匹。王爷当知,河北道治下诸州,本多属北齐旧地,多年竭泽而渔,已使得民怨沸腾,为躲避朝廷租税,农耕良家纷纷寄身当地豪右世家门下,甘愿为佃、为奴,也不愿再为朝廷缴租、效力,致使河北道治下诸州出现了无粮可征的困境。”
“张尚书欲向本王禀明的是,民间并非无粮可征,而是百姓不愿缴纳租赋吗?”
“正是。下官正是预先察知了这一实情,故而采取了因势利导的方法,才说服了诸州的郡望世家,筹足了十万石粮晌的。”张衡从容答道。
“哦?本王愿闻其详。”杨广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身子,盯着张衡那张黑瘦的丑脸,问道。
………………………………
第319章 攻破营州
“禀王爷,下官此次以筹集粮晌,抵御突厥入侵为名,分赴各州征粮,兼之以新铸之开皇五株做为粮价补偿,未出一月,就募得了十万石粮晌。究其原因,大抵在于旧齐故地之士庶,无分贵贱贫富,虽未必心向朝廷,但皆饱受突厥欺凌,听说朝廷要募集粮晌抵御突厥入侵,便争先恐后,纷纷开仓献粮。所以,河北道现今并非无粮,而是士庶百姓不愿献粮而已。”张衡话说得十分简略而平淡,仿佛不出一月募得十万石粮草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一样。
杨广听了他这番话也还罢了,立于武将队首的李彻听罢张衡这话,跨步出列,抱拳向杨广说道:“募粮和征兵是同一个道理,王爷前番提出要面向河北道治下民间征招丁勇补入骠骑营,在末将看来,正和张尚书打出抵御突厥入侵的旗号可谓是不谋而合。人人皆知,骠骑营乃王爷近卫,若非深得朝廷信赖之亲贵子弟,决无机会加入,王爷如能打破征兵之藩蓠,面向河北民间广招勇武之士补入骠骑营,不但能提高骠骑营有整体战力,更为重要的是,能令河北百姓切实感到朝廷对他们的信任,从而化解征兵不足的难题。故而,末将恳请王爷即刻颁下募兵令,从明日起传谕治下各州府,就地征兵。”
杨广今日在议事厅广聚文武,本为的是商讨应对突厥的良策,谁知却因张衡募粮成功,被李彻借题发挥,竟引出了要立即着手面向民间,广招勇武之士,重建骠骑营这么件大事来,杨广虽觉李彻态度转变得有些突然,但也不免为自己提出的主张得到骠骑营主将的认可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正欲开口吩咐书吏立马草拟募兵令,忽见从厅外急匆匆跑进一位骠骑营的军士,单腿跪地向他禀报道:“禀王爷,现有卫王殿下差人来向王爷报捷。”
杨广听得报捷两字,眼前一亮,紧盯着军士问道:“六叔派来的人现在哪里,快传他进厅来见。”
军士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只见一名手持露布的别将装束的将佐风尘仆仆地走进议事厅,躬身抱拳向杨广禀报道:“卫王派末将特来知会晋王殿下,冬至日,新任幽州总管李祟亲率五万大军,攻破北齐残将高宝宁盘踞之营州,击溃北齐残部三万余人,高宝宁现已逃往高句丽境内藏身。”
冬至日?这不正是自己在白道州城中和千金公主并雍虞闾会晤的那天吗?没想到六叔竟于同一天,出动大军,一举攻破了高宝宁的营州城,为朝廷消除了来自东北方向的一大隐患。杨广精神为之一振,眉开眼笑地冲那前来报捷的别将问道:“六叔何时前来并州和本王相见哪?”
那别将抱拳答道:“卫王得知高宝宁逃往高句丽境内的消息后,已命人传书于高句丽王高汤,命他即刻交出高宝宁。末将临来并州前,曾听卫王殿下亲口说过,只待高宝宁一到临榆关,他便会亲自押解着高宝宁来并州和王爷相见。”
在议事厅一众文武之中,听到卫王杨爽一举攻破营州,击溃高宝宁所部的消息后,有一人显得比杨广更为激动。
那位杨爽差来报捷的别将报捷之后,当场得到杨广的重赏,正欲转身退下,却被这人一把给扯住了袍袖,凑近身前,兴奋地打听道:“我家四哥何时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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