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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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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安平怒不可遏:“他还有脸在河北呆着!他居然还敢在河南厮混!那贼汉子定是花红柳绿好不快活,我这等好女子,比不得那些乡野土妞么?野花堪比家花耶?!”
  又是骂了一通:“那突厥淫?娃,无耻之极!”
  骂的气喘吁吁,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气,胸口起伏,回想起来,更是怒到极致。恨恨然道:“予定要去一回东瀚海。那小蹄子的脸,定要刮烂,看那负心汉还能脱下去裤子!”
  这小妞骂的难听,毫无公主风度,全然就是市井泼妇一般。只让外头一个精装少年,吓的虎躯一震,就是要转头逃走。
  岂料里面骂的痛快,奴婢们都在外面候着。有些个奴婢,还帮腔着骂两声突厥小婊砸勾引男人不要脸之类,却是不敢骂那个殿下口中的“负心汉”。只说往常负心汉上门来。这打赏断然是不会少的,奴婢们喜欢的紧,哪里会去真骂。
  再者,伺候安平公主的奴婢。多是一些落拓官宦家庭的出身,察言观色,岂是寻常粗鄙仆妇能比的?
  只看这女主人骂的这般难听,更是显得那负心汉颇为重要,要不然,岂能这般气急攻心的泼辣。又怎地喝了一口凉茶,还要再添三分火气?
  “张公,既然来了,怎么就要走?”
  外头有个奴婢眼睛尖,见了张德,却也不敢正的阻拦他走的。这是个大金主,有权有势有钱的郎君,长安十数万少女,莫说全部想要嫁了他,只说有个一二成,那也是了得的数目。
  只见那仆人提高了音量,吓的张德拔腿就跑,却听到后面有人大叫:“殿下不可,弓矢无眼啊!”
  哎哟卧槽!
  老张吓的赶紧就地一滚,往边上一躲,然后嘭的一声脆响,后头嗖的一支无头飞凫箭就射了过来。
  安平冷笑一声,拎着一只硬弩,将弩扔了一旁,又接过一只,抬起来对准了十几步外缩马车后面的张德:“跑!你跑!你倒是跑啊!竖子,你有种搂着突厥女人滚榻上,你有种站着别动啊!”
  “好男不跟女斗!”
  “呸!”宫装少女毫无风度地啐了一口,银牙欲碎,凤眼盯着那瑟瑟抖的身躯,“在长安时,你这贼汉子怎地说话?”
  “不记得了!”
  “你去死吧!”
  嘭!
  咻的又是一支箭射了出去,老张一个狗吃屎,趴地上大叫:“射中了射中了,要死了要死……诶?”
  摸了摸头冠,型没乱,摸了摸屁股,臀部依然坚挺,松了口气,老张心说这妞醋劲真特么大!你说你就是一小三,你装什么大妇啊!
  “殿下!擅杀朝廷栋梁,乃是大罪!便是殿下皇天贵胄,亦……”
  “去你的朝廷栋梁!”
  只穿着素白罗袜就小跑过来的安平,拎着一把金刀就朝着趴地上大叫的张德剁过去,一边剁一边叫道:“予送你一桩富贵,去宫里伺候太皇!予保举你做内侍省的栋梁!”
  老张差点吓尿,妈的李董的姊妹身手都这么好?这不科学啊,以前李芷儿分明就是温柔可人非常有亲和力的啊。老子当初差点还找到点初恋的感觉啊卧槽!
  叮!
  李芷儿一刀就朝张德胯下剁去,这简直就是凶险万分。
  金刀顿了顿,安平又挥着刀大叫:“来人,把这厮摁住!”
  “毒妇!如此歹毒!”
  张德大叫,驴打滚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三步并作两步蹿了出去,往门头下面就是一钻,搁着门板就是怒骂,“吾堂堂国朝男爵,焉能受此折辱!士可杀……”
  “那就杀了!”
  安平从一只野生护卫那里拔出一把匕,立刻甩了出去。
  咚!
  匕在榉木门板上颤了颤,老张眼珠子都鼓了:放屁,这妞不可能有这样的武力值!这不平衡!不合理!不科学!
  “别跑!”
  李芷儿一手金刀,一手攥着一支飞凫箭,然后接过一把上好弦的硬弩,朝着门板又是一箭。
  无头弩箭应声而碎,一地的碎屑。
  张德离彻底吓尿只有一线之差。
  卧槽卧槽卧槽,这妞疯了,不但要剁老子的命根子,这特么连人也要剁啊。
  


第三十章 生活哲学1
  “你怕什么?!张操之!你给予站住!”
  手中的金刀耍的有模有样,李氏家族怎么教育女孩子?就这特么还是琅邪王氏后裔?蒙谁呢!
  也不管是哪路刀法,老张拔腿就跑,心说这妞真是心眼比针尖还小。当初自己嘴炮说不在乎的,结果还没跟表妹有什么呢,就差点一哭二闹三上吊。至于银楚,这就不仅仅是生理需求问题,这是……这是为了工业革命的伟大献身!
  老张他高尚,且骄傲。
  “毒妇!你待怎地?!”
  张德大叫一声,抄起一根哨棒,这本来是小院支门板条的,倘若门栓未曾插上,便用这个支一下。守夜的门房,若是遇到贼人,还能当个防身的物件。
  “呸!你这江南浪荡子,便只有嘴上说的好听!你负我――”
  这不是冤枉人么。
  一听这等话语,张德顿时怒道:“放屁!老子何曾负你!”
  “江南小儿,去死――”
  抄起金刀,瞅准了一个当口,随手就甩了出去。这手法,这腕力劲道,着实不像是当年一脸幽怨玩“塞上牛羊空许约”的那位文学系少女啊。
  特么这是跟那位琅琊公主婶婶厮混过的吧?
  哎哟卧槽!
  老张好歹也是江海沉浮过的,水中便好似一根白条,端的是身手不凡。这光景虽然又是一个驴打滚接着一个狗吃屎,狼狈之间,却也躲了那锋锐的金刀。
  叮!
  刀子扎在地板上,那地板乃是青砖铺就,河南道官窑厂的手笔,这一刀子下去,居然就刀切豆腐一般的轻松。
  梁丰县男虎躯震的抖若筛糠,一双眼睛鼓的宛若牛眼,嘴角抽搐,连忙叫道:“真要害我?!”
  “你不爱我。如何不害你!负心汉!贼汉子!便让你收不住腰封,管不住裤带。突厥狐狸就是要比我李家的美么?!”
  “醋坛子!”
  张德大怒:“老子在外打拼,奈何性命攸关的事业。你这女子好没良心,若非老子运筹帷幄。哪有你安利号的痛快。若真是管不住裤带,吾在长安,便是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谁能阻拦?!好的不学,学甚么房氏妇!”
  “你最有理。总有说道。便是和那突厥狐狸踏上翻滚你侬我侬,也是有理,也有说道。贱人!呸!”
  老张躲在梁柱后面,大叫道:“莫要出口伤人,张口狐狸闭口狐狸。人家已经家道中落,是个亡国公主,你还待怎地?”
  “张德!便是这个辰光,还要护着那狐狸!你……你去死吧!”
  安平大怒,醋劲大,头上拔出一根金钗。攥在左手。又拔了一根细钿,上头十好几个牙齿,尖锐非常,握在右手。
  这便是双刀在手的架势,老张正要抬头瞄一眼,就见香风袭来,却不是什么美人投怀送抱。迎面就是一根金钗,噗嗤一声,扎入楠木梁柱里头。
  卧槽!你练的什么鬼东西?!
  张德吓赶紧抱着头冠继续跑,一边跑一边叫:“且绕了我这一回。如何?!便有甚么说道,吾也罪不至死吧!”
  “你先死上一回再说!”
  “……”
  我说我死过一回了,你特么信么?
  作为一条工科狗,上辈子又没有系统学过泡妞。有妞上门问罪,不说是赶紧点头认错跪地求饶主动掏出键盘……搓衣板,居然还敢狡辩还敢反驳,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过正所谓人都是逼出来的,老张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只见他跑的比谁都快。却还在那里喊道:“娘子,莫要伤了手脚,你这等美人,若是折损了,天大的损失。便是让吾这光景死了,却是让娘子有个小擦小伤,这如何咽得下气?”
  这不要脸的话一出口,安平小公举娇躯一颤,却还是咬牙切齿恨恨然道:“休要说些好听的话来,若是我美,怎地便让你爬上那狐狸的踏上,进了她的暖帐!”
  “突厥女再美,哪有娘子的美独一无二?娘子便是这矫健的身手,态如云行,妙如飞燕。突厥女子,少女时还则罢了,若是作了人妇,胖大丑陋,简直不堪入目。岂能跟娘子这等妙人相提并论?”
  为了活命,工科狗厚颜无耻到了极点,肚子里那点穷酸墨水,北里听来的措大流言,这会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哼!既是我美,却不知美在哪里?”
  老张眼睛一亮,偷偷地松了口气,然后躲在一棵牡丹后头,朗声道:“亭亭玉立,美不胜收啊。”
  “呸!竟是说些废话!”
  安平顿时不喜,弯腰将金刀从青砖中拔了出来。
  嗤!
  这一声吓的老张面色白,顿时小宇宙燃烧,回忆起在平康坊行贿受贿开官商勾结大会时候的种种场面。
  “娘子,怎么是废话呢?在别处,见惯绿女红男,却也没见过娘子这般姿态得体的。只说这一点绛唇,好似啼血杜鹃,一开口,那便是解人心忧的妙处……”
  说到这里,张德突然回想起安平的樱桃小口,的确是解人心忧啊。也的确妙不可言,真是妙处,是心里话。
  唉,想到这里,老张不由得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操!这时候胡思乱想什么!”
  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吞了一口口水,张德更是又道,“再说娘子这玉足如莲,便十轻移挪步,就有汉宫飞燕的轻巧,西子捧心的娇媚。不说这等寻常的,只说这娘子的飒爽气度,英姿不凡,想那出塞的昭君,戏火的褒姒,也没有能相比的。娘子,你说你还能不美么?”
  安平秀眉挑了挑,将细钿插回了头上,拎着金刀站那里抬了抬眼皮,匀了气道:“便是我这般美的,怎地不爱?便是程三郎,你爱他也胜过爱我!”
  我说……我就是烦你们这些用词!很让人……很让人浑身难受好吧?!
  “三郎是我兄弟,虽非亲兄弟,却好似亲兄弟,焉能不爱?但三郎之爱,同娘子之爱,焉能混为一同?”
  老张有点肚子难受,想吐,太特么恶心了。
  “娘子美压群芳,只恨生在帝王家,否则,定是要让娘子享受一回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的结局不咋样,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平觉得很爽。总之,跟玛丽苏之魂燃烧一样,霸道总裁张操之,怎么可以不爱老娘?!老娘这么可爱这么美!
  “不说别的,只说怎地爬上了狐狸的软榻,摸进了淫?娃的暖帐!”
  “唉,娘子有所不知啊。这东瀚海比不得彼处。吾在外打拼,为的不正是我等将来吗?彼处物料丰产,不拘是水力海运田产,皆是煤铁大兴的好去处。她既然做了一回女都督,自是有些门路的,不说是陛下的看护,只说她那些亡国的突厥残党,在那里蚕食东北诸部,也是要紧的势力。我若是不攀扯她,岂不是被河北道的望族占了先机?”
  顿了顿,梁丰县男更是语重心长道,“我是个外来户,在京城那是承蒙长辈看护,兄弟照应。来了河北,便是要和望族争个高低,还不消说你家二哥……”
  听到这里,安平顿时神色一软,幽幽道:“真是苦了你了。”
  老张一看有戏,连忙舔着脸爬出花丛,拍了拍身上的树叶花瓣,然后跟哈巴狗似的过来谄媚道:“娘子知道就好。”
  此刻安平便像个小女人,走到张德身旁,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大郎辛苦,予也是知道的。只是,大郎怎地总把予当傻女子?”
  嗯?!
  啪!
  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李芷儿冷笑一声:“贼汉子,花言巧语就像含混过去?你当予是小家出身的碧玉,无知懵懂的闺房少女么?”
  套路!这特么是套路啊!
  “娘子……”
  “少废话!跟予回房!”
  言罢,一把攥着张德的衣衫,往闺房拖了去。
  进门之后,金刀将房门一栓,然后安平一边自己脱衣服一边冷眼看着张德:“还愣着作甚?脱衣服!把你用在狐狸暖榻上的招式,全给予用一遍!”
  “……”
  老张不由得感慨万千,为什么工科狗一直不能好好地泡妞?并且一次次地失败?问题就在这里了。
  土豪大力****不要停的升级版,其实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
  至于精确归纳一下的狗男女生存哲学,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一炮泯恩仇。
  可是从内心出,作为一条工科狗,他不能够接受这种没有任何逻辑没有任何道理的滚床单。
  当然,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ps:  还在常熟,机器没问题了,现在就是试产品。
  


第三十章 白日
  床笫之间的乐事,不拘是吹拉弹唱,亦或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只消是得了快活,便是好的。
  安平醋性向来极大,听得张氏浪子在外撩拨了几个小娘,早就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剁了张操之胯下的那根玉麈。要不是自己投错了胎,竟是来到帝皇人家,哪里还有张德的好去。
  不过李芷儿多少也有一些得意,这摘捡男人,前半生如雾里看花,隔了一层肚皮,隔了一层人心,瞧也瞧不出男人的花样来。张德虽说浪荡之名在外,那烟花巷里的当口却也没有试过的,连浅尝辄止都不曾有过,当真是内外不一,令人心喜。
  若是别家男人,但凡有些个根脚传承的,不拘是诗书里头的才子,刀枪上面的英雄,哪里少得了美色傍身?若是没有,或是胯下的物事有些个毛病,或是爱煞了旱道里头的快活,倘使这些都没有的,便是家中有个房氏妇,看管的严谨,让人下不得手去。
  安平自然欢喜张德的做派,更是欣赏长安及时雨的风流。只是这洁身自好的张操之,偏偏这头道汤被那突厥的娘们儿吃了去,让安平一股滔天的怒火,自五脏六腑冲到了头顶。便好似那些传奇之中的才子良配,这处子之身被个丑陋妖怪破了去,岂不是让听故事的客人们要砸了桌子拍碎酒碗?
  酒肆中说传奇的措大倘使讲这般奇葩的故事,只怕是性子直爽的关中汉子,要立刻生撕了他。
  作为一个长安人,安平虽说是个小娘,却也就是这般直爽。
  “娘子,娘子才十五……”
  啪!
  安平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张德脸上,然后冷笑道:“怕不是突厥的小娘是要让郎君舒坦一些?”
  日……日还不行吗?
  “……”
  外头虽然鸡飞狗跳了一阵,不过公主的仪仗,却也没人冲撞。再者大家都是知道梁丰县男的道德节操。一向是有口皆碑,从未听说跟人有甚么不清不楚不三不四。便是他的狐朋狗友,也曾感慨,哥哥在北里。便是一个中意的佳人都没有。
  不说这些寻常人物,就是太极宫的主人,北地诸族口中的天可汗,不也是对张操之的人品颇为欣赏吗?真要是干对公主动手动脚,早就在长安被鞭尸几百遍。
  安平脱衣服倒也飞快。她金刀插了门,手中却又多了一把剑子。安利号的产品,三下五除二,不拘是襦裙小衣,全破了口子,自上而下就是脱了个干净。
  榻上白绸一丈,帷幔里头熏香宜人,老张又被抽了两三个耳光,这会儿摸着脸懵逼着。朦朦胧胧扭头一看,便是寻不着这等白的肌肤。
  眉梢的春情。倒竖的英气,锁骨下起起伏伏,胸腹间遮遮掩掩。这十五的女子,藕臂莲足葱白指,一双明眸闪烁,竟是氤氲有雾一般。朱唇翕张,也不知道是这熏香还是这少女的一口清气,让张德精神猛然一震。
  “娘子,白日宣……”
  “白日就白日!”
  言罢,一把拉住张德。又是用了一招张德教他的擒拿手,老张整个人翻倒在软榻。又是三下五除二,一身利落的劲装,脱起来当真是快。
  蜂腰猿背的小郎。海风巨浪捶打过的黄黑肤色,便是铜钱一般的讨喜。葱白小手拂过结实的胸肌,李芷儿微微得意:“久不见汝,竟是健硕了不少。”
  “自是吃了一些苦头的……”
  老张很惭愧地躺榻上谦虚说话,陡然被人一把握住要害,闷哼一声。“嗯……”
  久旱逢甘霖,又是个妒火中烧的色中少女,更休提安平身姿窈窕不输飞燕,面容姣好不差合德。浑身上下,皆是俊俏;里里外外,都是风流。
  按理说张德吃了一只突厥的美人,这长安的公主,撩拨起来,应该也是手到擒来。可这人心理亏,拿捏不起雄风,抖擞不出精神。便好似认命的新妇,任由李芷儿折腾拨弄。
  “你且记着,予十个月后,给你生个儿子!”
  娇叱一声,贝齿紧咬,两边都痛不欲生,这便是受罪一般。
  老子的皮肯定脱了……
  奈何半点不敢动,便是挺尸一样,安平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娇喘连连,星眸泛水,桃面似火。也不知道歇了一刻或是两刻,娇啼的女郎春情泛滥,体贴的小郎满心温柔。
  两心似火,便是香炉中的星火也及不上半点;四目相对,道不出你的柔情我的蜜意。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千言万语,不过是轻抽慢送……
  这日间要做夜里的事体,着实也不敢太过招摇。安平从北里都知学来的两招“隔山取火”、“倒浇蜡烛”,却还不敢这光景用在张德身上。她是知道的,那些个行家都知,说是尽兴之处,不拘是拳打脚踢鞭子抽,亦是四分疼痛六分快活。
  像张德这等货色,她若是用上鞭子,鞭子里定要缠上了铁钉。若是用拳脚,拳脚要包上铁打的物事!
  白绸上画了一朵红梅,铜钱皮上铺了一层动也不动的白雪,相映成趣,更是旖旎非常。
  “却不知道这等事儿,竟是这般的苦楚……”
  “娘子这是头一遭,又暴烈了一些,若是往后,便是个快活的……”
  啪。
  轻轻的一巴掌扇在张德脑门上,这回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也没有抽他一个耳光。
  安平伏在他胸膛上,然后娇喘了一声,这才道:“只是心里,倒是觉得高兴。早知道便宜了那突厥狐狸,予岂能听你胡诌甚么年少不可破身。呸!”
  “娘子怎能如此说呢?我不曾骗你……”
  “哼。”
  冷哼一声,张德闭了嘴,然后默默地看着安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宽厚的手掌轻拍她的背脊,安抚了一会儿。安平突然又道:“那个郑琬,还有那个白洁,两个小贱人,都给我打杀了!”
  卧槽!
  老张连忙道:“岂能这般害人性命。”
  “贫贱之人,焉敢同予共侍一夫?”
  李芷儿横眉看着张德。
  老张连忙道:“她们是奴婢身份,莫要往心里去。”
  “也罢,把她们送我这里来吧。”
  这不是还是要杀吗?
  “这……”
  “你不爱我了?”
  “怎会!我爱娘子,好似仓中硕鼠爱米粮,不掺半点假。”
  安平又是心中得意,不过神色却是冷艳:“既如此,区区两个女婢,便要推三阻四?你放心,既是为你暖榻叠被的婢子,予不会随便打杀了了事。若是调教得当,也能拴着你的心猿,系着你的意马。”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心中喟然一叹,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搂着安平,好好地休息休息,睡上了一觉。
  


第三十章 利令智昏
  十五岁的小娘,安抚起来就是要容易一些。又胡天胡帝在暖榻滚了几回,食髓知味的李芷儿顿时片刻也不想离了山东,回那劳什子京城做甚公主殿下。
  “那郑琬,竟是郑氏的人?”
  “可不是?”
  老张轻拍安平如丝玉背,轻声道:“你那二哥若要下手起来,只怕是姓郑的都要连根拔起。为夫这当口收她一个没着落的弱女子,一举多得啊。”
  “是了是了,二兄定是做得出来的。”
  李芷儿一想起李董,顿时娇躯一颤,吓的连身上湿处也忘了擦,出神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此间定还有荥阳人吧?”
  荥阳郑氏,安平他大哥正房大老婆的娘家,如今么……掖庭宫里打杂,成天吃斋念佛,就差临门一脚死了去。
  “郑观音是绕不去的,洛阳荥阳不分家,若是当年郑娘子能被收入皇帝后宫,那自是另外一番局面。可惜啊,郑娘子前有婚约后有柴令武,简直是一个火坑接着一个火坑。他洛阳郑氏又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守着一亩三分地,不出三代,必亡。”
  然而现在大不相同啊,郑琬这样的绝色,李世民和柴令武虽然没爽到,老张他爽起来绝对不犹豫啊。郑穗本这样的地方大员,更是巴不得郑琬再不要脸一些,最好能直接弄个儿子出来。
  到时候,张氏这条大腿,起码也是抱住了。哪怕张德放在整个张氏来说,充其量就是根腿毛,可这腿毛它长久啊。杨玄感也似的腿毛,就问你怕不怕,怕不怕?!
  再说了。河北道官场年初的救火员,不就是张操之么?连刘弘基这样不要脸的老流氓都服帖了,他们这些略显稚嫩的后进。还是不要装逼了。
  人离乡贱,郑氏离开了洛阳。自然说话声音也要小得多。可有了郑琬,河南道他们混不下去,河北道大有可为啊。而且按照张德在蓟州平州营州的折腾,只怕是要配合着朝廷的大势来运作。
  将来征辽前沿,光****一项,张氏最少都能混出来三个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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