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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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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他可不是寻常道士,他十七岁就已经在秦王府做谋士!
  “撮尔功业,不值一哂。”
  张德眯着眼睛,亲自给李道长倒了一杯茶,“道长难处,我是知道的。算学一道,乃上上天道,道长过时矣。”
  “员外郎莫非生而知之?”
  有些闷气的李淳风没好气地横了张德一眼,他落到这般境地,还不是因为张德私学相授?若是寻常门阀,岂会把这等秘法传于他人。张德不但传了,还传给了女人。
  《九章》《五曹》这些经典,它们并没有总结一般规律。刘徽总结了一些,可地位实在是太低,连李淳风都把刘徽的割圆术喷的一钱不值,何况别人?
  但是,李淳风却从武顺那里,看到了总结,看到了公式,看到了一般规律普遍定理,这就是打开了一扇大门,可惜,他三十三岁啦。
  “入长安之前,我有授业恩师,法号智障……”
  “……”
  李道长露出了关爱智障一样的眼神。
  “员外郎还是直言,道士我如今落魄,京中已无颜面逗留。”
  一听这话,老张虽然心头大喜,却还是试探了一句:“伐山破庙,又如何比得上出关化胡?”
  作为上清门人,李淳风有维持门庭的立场。但是,后汉以来,道教的政治色彩远大于宗教色彩。其囊括的上层精英,往往都是最顶尖政治斗争中的失败者,或者是厌倦了尔虞我诈的顶尖斗争高手。
  小众团体天然如此,而一旦扩大化,鱼龙混杂瞬间崩塌。
  具备自我休整能力的庞大组织,只有一个,然而这个组织,却不是在唐朝。
  “化胡?莫非员外郎的意思,是让我西出阳关?”
  “道长。”
  张德邀着李淳风先饮了一杯茶,然后问道:“此茶如何?”
  “清香扑鼻,好茶。”
  “只这一杯茶,我在长安只赚两文,在洛阳赚五文,在汉阳赚十文,在辽东赚二十文,在草原赚三十文,在西域赚三十五文……”
  “甚么意思?”
  “开宗立派,须有法宝仙术,这茶,于我中国,乃是寻常之物;于杂胡蛮夷,乃精巧稀罕之宝。这便是道长的中国仙术,在域外的上等法宝!”
  老张是在举例子,李淳风懂。李淳风同样懂伐山破庙的背后是什么?伐山破庙的背后,是汉朝需要稳定的西南环境,需要统一的政治思想,需要唯一的意识形态。
  拜祭山君老虎,拜祭风神巨蟒,拜祭蛟龙鳄鱼……淫祀,都是淫祀,统统打倒。那些杂七杂八的小民族小部落小国家,任你万千手段,全部归一。
  这就是正一!
  汉朝即天朝,正一即唯一!
  文化界思想界的严打,这就是伐山破庙。
  李淳风慢慢地思索起来,然后抬头看着张德,有些不解,却越肃然:“员外郎,但说无妨。道士我……都应承。”
  “好!”
  张德猛然击掌,然后正色道:“道长欲建功立业卷土重来,靠你上清门庭,那是绝无可能。炼丹制药有个甚用,伐山破庙又算甚么?你李淳风做得,袁天罡也做得。唐军战兵二十万,统军共计一百二十万,管你甚么鬼神妖孽,皇帝要你三更死,你还能看到天明?!”
  言罢,张德又站了起来,目光闪烁着狡诈,更是语气有些激动:“李道长乃是智计绝之辈,若是早年遇上我,算学一道,必是独步天下。今日之算学,焉有‘王学’立足之地?只是,时运相济,时不在道长,那么,不若逆天改命。”
  “道长可知‘伐山破庙’之时,中国何如?”
  李淳风一愣,道:“彼时乃安帝顺帝在朝。”
  “十六个字。”
  张德双手后辈,踱步看着窗外,“内忧外患,太后秉正;宦官当道,后宫争位。”
  “这又有何干系?”
  “道长在太史局中,当知晓安帝继位时,有十八郡国地龙翻身,四十一郡国龙王忿怒,二十八郡国冰雹风暴。彼时若非班之子班勇率兵出屯柳中,依托河西西域,焉能再败匈奴,降服车师?”
  这些数据,对李淳风来说,了如指掌。
  只是,李淳风从来没有把“伐山破庙”和这些联系起来。
  张道陵最初的时候,是太学学子,不仅仅是学子,而且好学博学精于黄老。成年后就是博士,安帝时期经历了张德所说的十六个字。他创立正一盟威道,乃是朝廷三征不就之后的事情。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士大夫们的套路他张道陵不想去玩,所以就选择了自己的路。他的伐山破庙,比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又差了什么?
  扔在政治斗争的旋涡中,一个精于黄老的博士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是,山林之间,魔王鬼帅面前,他当然可以“正一”,不仅仅是为了得道飞升,更是为了济世安民。
  愚夫愚妇们自然不懂什么叫意识形态,什么叫思想统一,对他们来说,张天师以太上老君剑印符箓大破鬼兵,并什么都给力。
  而做完这些放一千五百年后必须克格勃、cia才能玩的事业后,张天师只是微微一笑:“很惭愧,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李淳风就这样看着张德在那里侃侃而谈,良久,李道长突然拍桌而起:“张德,还请赐教!”
  “道长若要越先贤,听某一句话,先去九成宫,问皇帝老……陛下请一道圣旨,道长记得,你拿的不仅仅是圣旨,更是天意!”
  李道长略微犹豫,但是很快,他下定决心道:“正以去邪,以一统万。道士我……便关扑一回!”
  


第三十七章 批判和武器
  “这是黄冠子真人,乃陛下倚重高道,快去禀报。”
  去九成宫也不是随便就去的,李淳风去职之后,再要想见皇帝一面,靠自己的脸面和关系,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己的人情用完一点是一点,自来明君多雄主,要的就是面子。
  伏低做小的臣子,才是皇帝内心真正喜欢的。
  于是,老张出了个馊主意,自己的人情省着点,别人的人情可以用啊。尤其是那些人老成精的。
  退休多年的史大忠又做起了政治掮客的生意,老张让李淳风带了一盒小黄鱼过去,都是一两重的金条,共二十根。
  史大忠也是命苦,一把年纪还要给人跑腿,跑来李唐祖庭,江湖传言是龙脉所在。
  见了皇帝,李世民玩味道:“怎么,如今闲赋在家,也做起这等买卖了?”
  “奴婢惶恐。”史大忠一听皇帝的语气,就知道主人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于是他微微欠身,将一只锦盒打开,“奴婢收了十根金条,成色极佳,特来进献陛下。”
  “朕要你的金条作甚?”
  李世民食指摸了摸唇上胡须,然后笑道,“收起来吧。黄冠子呢?让他进来。”
  承袭老爹道号的李淳风见了李世民,施礼过后,才道:“拜见陛下。”
  “你十七岁那年,肇仁引荐你到我这里,年少得志,秦王府里做了记室参军。我也知道你博闻强识,又擅算学,《戊寅元历》修订,本来也是打算交由你来做的。可惜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和李淳风,皇帝没有自称“朕”,更遑论称孤道寡。就像是闲聊一样,随意地指了张凳子,“都坐。”
  李淳风有些沮丧地坐下,史大忠则是先拜谢,再坐了半边屁股,诚惶诚恐,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
  “武士彟的两个女儿,如今名声大噪,长安洛阳都称才女,东都的两个公主,名声都被比了下去。这都是因为你李淳风啊。”
  “惭愧。”
  再次提起这事,李淳风还是老脸一红。
  “以你心气,不会来求我偏帮,你李淳风也不是那样的人。说吧,这次来是做什么?还拿了十根金条做人情。”
  屋内还摆着瓷质鱼缸,青花色的,里面养了九条金鱼,甚是好看。李世民拿起一盆鱼食,就这么逗弄着,然后等着李淳风回话。
  “臣有奏疏一篇。”
  李淳风没有多说什么,拿出一本奏书,想了想,还是双手递了出去。一旁史大忠见了,连忙接过,然后上前站在李世民一旁,双手捧上。
  这时候,李淳风就不得不佩服张德的安排,这光景,用谁都不如用史大忠。别的小黄门,可不敢在皇帝没有说话的情况下,就拿起奏书捧上。
  然而史大忠就敢,并且不但不会被李世民责怪,反而会觉得这个家奴做事真亲切。
  不过佩服归佩服,事关前程,李淳风此刻也是故作镇定起来。
  正如张德所说,他这次过来,拿的不是圣旨,而是“天意”。
  原本,“伐山破庙”对李淳风而言,已经是非常可观的翻本利器。但张德瞧不上,而且告诉他,只要他这么干,别的道士也能这么干,而且大家都是背靠朝廷,碾压几十个小部落小山头,不费吹灰之力。
  在上清门庭中的地位已经足够,帝国高层中的人脉也不是没有,效仿张陵正以去邪只是举手之劳。
  眼下的唐朝,比起张道陵那时的汉朝,有过之而无不及。硬要说差距的话,也就是西域还没有完全控制。
  李世民一手将奏疏拿过来,一手将鱼食随意地放在史大忠的手上。史老头自始至终都是乖乖顺顺,以奴婢自居。
  翻开裁切好的宣纸所制奏疏,李董扫了一眼,就有些讶异地瞥了一眼还端坐在凳子上的李淳风。见李淳风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又内心暗赞。
  继续看下去,李世民神情微动,手指不住地拂须,疑惑地思索了一会儿,又满意地点点头。
  “可要我从太史局调拨一些人手给你?”
  “臣此来,只为请一道圣旨。有陛下的圣旨在,妖魔尽退,百邪不侵。”
  贞观五年的李皇帝,还琢磨着修《氏族志》,而贞观九年,想起《氏族志》,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是无奈之下的妥协,人才被门阀世家捏在手里,别说乡野黔了,就是寒门,又有几个可用人才?
  这几年唯一拿得出手的寒门出身,只有马周。而马周,特么的是东宫的!
  对自己手上有多少家底,李世民还是很清楚的。论对周边的威慑力,可能还比不上汉朝。毕竟,西突厥未灭,羁縻州时而复叛,更不要说因为当年李靖推进到西海,无意中现吐蕃之流竟也是强兵一支。
  旧的敌人没有完全清除,潜在的敌人又开始展,这对李皇帝来说,有些不痛快。
  但是整体而言,二十万战兵之下,任你兵强马壮,都不值一哂。再说,就选此时二十万战兵突然得瘟疫死光,以他自己的家底,凭京畿近卫,就能再起二十万。
  只是李淳风的奏疏中,有两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对如何控制西域,有了新的想法。
  第一句话:自古刀兵杀身,笔墨诛心,世之理也。
  第二句话:欲绝其国祚,先绝其国史。
  李淳风的奏疏,内容很简单,刀兵就是批判的武器,笔墨就是武器的批判,这是世间不能改变的道理。而想要灭亡一个绵延流传的国家,就先灭亡他的历史。
  这不是什么新观点,因为很多很多年前,华夏族的先贤,就说过了: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汉朝是物质的,是纯粹的,所以全程靠武器的批判。但那个时候,高原就是无人区,邪马台女王还没出身,吴越甚至有老虎。
  敌人很简单,所以靠着武器的批判,就能把匈奴批判在地上。
  直到你家出四世三公,我家也出四世三公;直到陈群正式提出九品中正制,把“唯才是举”扔到粪坑里;直到司马家一窝接着一窝的脑残内讧互殴,批判的武器就不灵了。
  因为别人的武器比你还厉害。
  而现在,唐朝半只脚踩在了盛世的门槛上,手中的武器已经到了想要批判谁就能批判谁的地步。
  可是,作为皇帝,李世民意识到,这样还不够。
  物质的,只能通过物质来对抗。可一旦变质,又该如何挽回,如何续命呢?
  五十年、一百年,帝国不会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勋贵和文官,勋贵内部的新老争斗,文官内的高门寒门,总会有一个出问题。几百年这些都不出问题,东胡灭亡是匈奴,匈奴灭亡是鲜卑……草原上杂七杂八的族群根本不介意自己的爹不是亲爹,他们框一下就算自己人,动物性的求存延续,远大于社会性的展进步。
  可谁没钦定落后的就一定不能战胜先进的啊。
  看完了李淳风的奏疏,李世民一时间有些沉默,盯着李淳风,总觉得这个道士背后有一个奇怪的猥琐的影子在闪烁。
  “李淳风。”
  皇帝想了想,有了决定。
  “臣在。”
  “我封你一个化胡大使,再列几个条陈给我,内府、民部、太史局,都会抽调一些财帛给你。再给你五张封赏圣旨,空白的,填谁的名字,在外可以一言而决之。”
  想了想,皇帝突然随口问道,“在太史局去职之后,莫非你就是琢磨这个?”
  “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
  “时值菊月,难道没去登高玩耍吗?朕听说荆襄秋景宜人,最是惬意……”
  李淳风嘴角抽了一下,镇定道:“臣一定会去看看的。”
  没过几天,皇帝召开了重臣扩大会议,在会议上,皇帝说了,前线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朕很高兴啊。朕决定,让人效仿祖先化胡,准备弄个“化胡文化年”,你们觉得如何啊?
  四大天王有三个带头鼓掌叫道:吼啊!
  


第三十八章 帮人搞事
  和玄奘不一样,李淳风想要出国,签证护照绝对是一条龙服务。当然李淳风也没打算现在出国,眼下唐军屁股后面,跟着的是一帮垂涎三尺的权贵马甲。
  这些马甲和白手套疯狂地从中攫取好处,在长安天子脚下,哪里能够像眼下这般的肆无忌惮狂傲放肆。
  一个思想界的学者,没必要太过沾染铜臭味。
  就跟梁丰县张操之一样,一条江南来的土狗,没必要跟一个道士讲什么“批判的武器替代不了武器的批判”。
  “我要闭关。”
  再次出现在张德面前的李淳风,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在老张的临时官邸住下了。老张一看他要闭关修炼,也想知道这道士成仙了能做什么法,索性自己搬了出去,让李淳风窝这里做宅男。
  听说二代“黄冠子”在这里浪,李德胜顿时虎躯一震,来了兴趣。邀着张德道:“听说汉阳江夏有个‘菊月登高会’,你我都是俗人,不如让道长前去,也好震慑一下荆襄名流。”
  张德斜眼瞄了一下喜欢兴风作浪的李客师家儿子,问道:“兄长有甚耍子,说来听听?”
  “我有个对头,居然也来了这里,就在江夏,听说是追着甚么小娘来的。扪心说,我这胸腹之间,墨水是不及他的,他家里都礼佛参禅,爱耍弄禅机,玩甚么聪**根,当真是眼见着烦。”
  一边说话一边凑过来的李德胜又道,“当今天家尊的是老聃,他家偏要和光头打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恶心当今陛下?依我看,陛下应该把他家满门流放交州。不是听说佛陀以身饲虎么?让他去以身喂喂蚊子,我看也不差。”
  “……”
  我擦,这么毒,你这对头是绿了你还是怎么地。简直了!
  于是老张问道:“兄长还能有这般痛恨的对头?怎地未曾提起过?”
  “往常不曾见面,自然是不需多言。只是这回却不同,操之你邀了我来汉阳,他却到了江夏。一江之隔,如何能撇过?只消操之帮我出口恶气,便是了账一桩心事。”
  你特么这是心事?你特么是憋着坏想害人吧。
  “可是兄长,到底是什么来头,你还不曾说道啊。”
  李德胜干咳了一声,然后老脸一红,有些吞吞吐吐道:“说起来,跟操之也是有点渊源。”
  “嗯?莫非是长安来客?”
  李德胜连忙点点头,“正是长安来的。”
  “最近长安来了不少人,连宗室都有。”
  “虽说也是姓李,却不是宗室。”
  “……”
  老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斜眼看着李德胜,“兄长还是直说罢!”
  一咬牙,心想要是没有张德帮忙,李淳风怎么可能帮他装逼,于是道:“我这对头,姓李,名德奖。”
  嗯?听着耳熟啊。好像在哪儿听过来着?而且或者名字跟眼前这位很有干系的样子啊。
  “甚么来头?”
  “咳!”李德胜手握成拳,咳嗽一声,“我堂弟。”
  “……”
  你特么在逗我?
  虽说李药师李客师互咬有些年数了,但里头多少还是掺合着一点“鸡蛋不妨在一个篮子里”的意思。
  毕竟鬼知道眼下的天可汗二世会不会“狡兔死走狗烹”,看李靖不爽就杀他全家?
  李药师和李客师越是老死不相往来,越是能保证李氏能有一支血脉延续下去。所以根据老张的判断,作为四大天王之一,又是大唐军神,李靖没必要跟自己兄弟弄成死对头。
  又不像是唐茂约,差点被李药师一通“万岁冲锋”给搞死。
  话又说回来,唐俭一看见李靖仪仗就骂街,狂喷“*****也没见李靖要砍死老唐,反而是退避三舍。可见作为四大天王之一,李靖还是很有胸怀的。
  侯君集跑皇帝那里告状说他在吐谷浑那里薅帝国主义羊毛,不还是对侯君集倾囊相授吗?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搞残范阳卢氏的导火索,居然真的想要砸自己堂兄弟的场子。
  哎哟卧槽……
  老张当时就被李德胜的想法给惊呆了。
  “操之,你看道长那里,还望美言几句啊。”
  嘴角抽搐的老张心说我特么真要是这样干了,老子回长安还好意思跟李靖见面?卧槽我隔壁住的就是李绩好不好!老子帮你砸堂兄弟场子,回了长安,大唐双壁的另外一块跑过来跟我唠嗑,我特么还能有好?
  “兄长。”
  老张拍了拍李德胜的后背,“你让李道长去打禅机的地方讲道谈玄,自己痛快是痛快了,可容易让道长招人嫉恨啊。要知道,道长现在去职太史局,本就艰难,此来南下,也是善心的,哪能再给他添堵呢?”
  一听老张的话,李德胜也是思索了一下,觉得老张说的对。然而还是有些不甘心,慨然一叹:“唉,不能让那匹夫吃点苦头,心有不甘啊。”
  “这有何难?要是自己痛快,恶心恶心他们,倒也容易。”
  “噢?计将安出?”
  老张眉头一挑,眼神瞬间变得猥琐,“嘿嘿,兄长不是说他们礼佛打禅机呢?这倒也好办的很,待到阔论高谈之事,总有人要吟诗作赋。兄长这时候,甩几歪诗出去,不正当其时吗?”
  眼见老张浑身散出神圣的气息,李德胜连忙道:“俺素来晓得兄弟高义,人称长安及时雨。今日得了兄弟的帮衬,俺便给兄弟打下手做个脚力也好。”
  “兄长言重,听我说来。”
  眉眼极尽龌龊的土狗微微一笑,“我也听人说过,这‘菊月登高会’,酒也是有的,菜却没有肉食。各家都自备了食盒之类,到时候,兄长偏装作头回临场。别人拿出一叠咸竹笋,你就拿上一只鸡腿,一边吃一边学人吟诗。”
  “念个甚么花样的?”
  “兄长只需这般说道。”
  老张嘿嘿一笑,搂着李德胜肩膀故作有道高僧的模样,“‘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善哉善哉,你这鸡儿,今日就度了你罢!”
  听到这里,李德胜眼睛顿时泛着光亮,“好极好极,这便是污了那匹夫的心思。只是念诗还差了些,那当口,正该别人斯斯文文,我却狼吞虎咽。吃相极尽难看,若有人打问我是什么跟脚,我便高声回一句:老子卫国公侄儿!”
  卧槽!牛逼啊!好脑筋!
  砸场子也就罢了,还给李靖家泼了一盆脏水,简直爽到不行啊。
  “兄长当真举一反三,智计过人。”
  老张着实的钦佩,反应这么快的头脑,想要不达都不行啊。
  李德胜嘿嘿一笑:“惭愧惭愧,不过粗鲁做派,也只多让人多言一句‘卫公子弟略有鲁莽’,还差了些许。”
  卧槽这样还不够?张大象同学去平康坊狂嫖滥赌,差点被吊起来活活打死好不好。你特么……你特么简直是人才啊!
  “兄弟你看,若是我再做些有辱斯文的事体,是不是会更好?”
  “……”
  老子觉得“酒肉穿肠过”已经很有辱斯文了,你特么觉得还不够?妈的别人好歹也是江夏地头蛇啊,你要是瞎搞小心被人扔长江喂扬子鳄啊。
  “若是俺再捎带几个俏丽小娘,说谢淫词浪语,会不会……”
  “兄长,只怕到时候被人轰下山去。”
  “贤弟可有变通之策?”
  老张连忙倒腾了两下肚子里的坏水,突然眼睛一亮,击掌道:“若是兄长带了几个小娘,倒也正好有情诗用上。”
  “情诗顶个甚么用?”
  “嗳,兄长莫要小瞧了这个。”老张连忙轻声道,“只这一句,抵得上千句万句,偏叫那些礼佛的掩面而走。”
  “吔,端的厉害?”
  “不是厉害,哪能送了兄长?”
  “好,若是厉害,俺在河北掳来的那点家当,便投了兄弟这里。”
  “兄长切记着,这一句,需和小娘调戏一番之后,再高声唱出。”
  “快说快说,要是那匹夫当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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