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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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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只有程处弼是个心理变态,后来以为再加一个李奉诫,再后来以为加个崔慎,再后来,他发现其实和他一起浪的小伙伴,都是变态。只是有的是生理上,有的是心理上。
  “找谁说项?”
  “吴王。”
  老李舔舔嘴唇,“吴王都督安陆,乃是秉承上意,如今有人心怀萧氏,自然要定斩不饶。”
  “啧,说甚胡话,给了多少钱?”
  “十万贯。”
  “权万纪那里呢?”
  “许了一条船,李奉诫跟他作保。”
  “嗯,这倒是可以。毕竟,李凉州之前,是在交州做事的。”
  呼……
  长长地吐了口气,老张整个人都觉得狂躁。“忠义社”的小伙伴们,越发地熟练和淡然,这不是冷血,他们就算知道有千人万户因此失地,因此只能出卖自己的人生出卖自己的血肉,却还是做了。
  为何?
  君子远庖厨。
  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别人流离失所,我们又没有看到,心理压力小了好多。
  彬彬有礼的务本坊童子们,哪里还有当年在坊市内聚众斗殴的单纯。当年给“哥哥”上贡,那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强者为尊。程处弼如此,李奉诫如此,便是张大安,当年不也是为了几块胡饼么?
  现如今,让张三郎再为了几块胡饼钱,和人约着在务本坊赛马,还会发生吗?
  老张没有反对,同意了“忠义社”的大手笔,他如今是沔州长史,沔州境内,早就被洗的一干二净,白的不能再白。
  可以说,沔州这块大唐治下的土地,可以用“华润系”来形容,因为它的官僚,它的百姓,它的工坊,它的舟船,它的土地,虽然也在顶着大唐的光环在运作,可最终的收益,最终的流向,始终都是“华润号”,始终都是“忠义社”。
  张德有心反对,他怎么反对?社中子弟回一句“哥哥做得,小弟做不得么”,老张便是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这是何等躁狂的一刻。
  “妈的。”
  调试着水力钻床,穿越的工科狗,无比烦躁地骂了这么一句。  。
  


第三十五章 始作俑者
  大理寺丞宋宏峻忙着走门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桩旧年涉及海陵郡王的案子被人揪了出来。
  而海陵郡王是谁?是当年的齐王李元吉。
  “孙侍郎,孙侍郎是知道我的,此事实属不知,实属不知啊!”
  宋宏峻嘴唇哆嗦,整个人战战兢兢,作为一个京官,他原本盼望着将来回安州老家的时候,要风风光光衣锦还乡。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从有人说要赎买安州老家田产,被族人拒绝之后,他整个人在长安城,立刻不安生起来。
  吴王李恪虽然还没有掀起大狱,可大狱的门却已经开了。
  他北齐吏部尚书宋牟之后,会这样无知地去掺合海陵郡王家的事情?
  可是,当他找到了以前的老上级孙伏伽,已经专任民部侍郎的孙状头欲言又止,他张张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孙……孙公,你……你可是知道甚么?是……是我得罪了人?”
  言语间,宋宏峻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孙公救我,孙公救我啊!”
  他是大理寺丞,从六品的高官,一旦事情彻底定性,他根本翻不了身。有人要置他于死地,这是毫无疑问的。
  以他的根基,不过是算个安州中小世家,跟五姓七望是远远不能比的。
  “我救不了你,如果我救你,别人也救不了我。”
  孙伏伽嘴唇同样哆嗦了起来,“你可听说……你可听说有江夏口音的人,跑去你安州老家,说要赎买你家田产?”
  听到孙伏伽这么一说,宋宏峻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根刺扎中一样!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叫道:“那江夏子……那江夏子怎能如此歹毒!”
  “呼……”孙伏伽一脸的无奈,“看来,是有这回事了。宋兄,只怕你家人,是将那江夏子打了出去吧。否则,也不至于此。”
  “孙公!孙公这该如何是好?我……我要向陛下奏明此事!抢夺田产不成,反诬皇命官差,这是目无法度,这是……”
  “宋兄!”
  孙伏伽此刻怀中装着一封师弟的信,信中满纸荒唐言,可又端的是这般无奈。当这封信到长安的时候,将江夏人打出门院的安州宋氏,已经亡了。
  “你便是去求房相,也……也是无用。眼下,若想自救,就只有……”
  砰!
  孙伏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队虎狼锐士进来,一看装扮家具腰间横刀,便是知道这些是左右屯营的人。
  “宋宏峻!你事发了!”
  “不!不!孙公!孙公!孙公为我主持公道,孙公救我,孙……”
  一条抹布将宋宏峻的嘴塞上,那“万骑”校尉冲孙伏伽抱拳道:“孙侍郎,此乃谋逆余孽,要小心交结,切莫自误!告辞。”
  言罢,看也不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孙伏伽,手一挥:“带走!”
  嘭!
  一拳砸在宋宏峻的肚子上,这原本还算结实的大理寺干臣,竟然被一拳砸的软成一团,然后仿佛是一条死狗,被两个虎狼锐士脱了出去。
  出门之后,精钢打造的囚车里已经有了三五个刚刚被剥了青绿官袍的京官,皆是从六品以下的官僚。
  “啊呀,那不是大理寺丞吗?”
  “嘶……真是让人想不到,宋宏峻竟然是这种人。”
  正说着,就有人拿着抄录的邸报说道:“这安州宋氏鱼肉乡里,竟然抢夺民田四万多亩,占据大片山林。若非吴王巡查有人拼死高壮,只怕是差不到这歹毒之人。”
  “听说宋氏仆役不下千,连永业田都偷偷占了耕作,又联络安州诸县官吏,偷瞒产出,竟是拿豆子去缴税,真是奸猾。”
  “这等国之蛀虫,真该流放三千里!”
  长安城西的坊市之内,便是有人说着这些话,孙伏伽听了,脸色更加的难看。
  而在东城,平康坊内欢声笑语,只见一锦袍公子撩开衣摆,哈哈大笑:“诸君,满饮一爵!”
  “请!”
  “请!”
  似这般欢畅,洛阳亦有,汉阳同样有。
  张德知道动作会很快,但为了利润,为了区区猪肉,四州十数县,杀鸡儆猴的速度之快,快的让张德有些感慨。
  安州宋氏,那可是北齐吏部尚书宋牟之后,宋宏峻更是他的曾孙,如今却马上要被流放沙州,说不定还会流放西州。总之,这世上,不再有什么安州宋氏。
  一个中等的世家,一夜之间,因为一句话一个行为,就彻底覆灭。
  而它的覆灭,竟然是这样的润物细无声,既暴力又温柔,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便是荥阳郑氏,和安州宋氏也是有些干系的,可面对安州宋氏的覆灭,荥阳郑氏却觉得宋氏死有余辜,竟然和李元吉搭上关系。
  是的,高门世家,都以为这是皇帝李世民的手笔。
  为什么不是呢?毕竟,是吴王李恪发现的问题,是吴王李恪掀起的大狱,是吴王李恪为君父前驱。
  李元吉的残党,都该死。现在能不死,而是被流放,已经是皇恩浩荡。
  “宋氏完了。”
  竟陵县委书记李德胜脸色也不太好看,如今的手法,和当年在河北玩“羊吃人”是不一样的。
  当年,老李只不过是扯虎皮唱大戏,被坑的只是蛮族和底层平民,那些河北失地的汉人可以去石城钢铁厂,可以去码头,可以去投奔河南的亲戚。蛮族可以逃往大户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可以跑去契丹拿起砍刀杀人卖命,可以给张公谨带路赚个朝廷册封……
  说到底,当年不过是强者碾压弱者,不是公平的对决。
  如今……
  老李在晚上睡觉,都觉得背皮发麻。这些“忠义社”成长起来的小崽子们,少了太多的敬畏,甚至,连对皇帝的敬畏,都要比房谋杜断这等名臣宰相要来得更加敷衍和虚伪。
  老李不止一次在琢磨:张操之精于营造,极善工器,他造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但眼下这个东西,是最奇怪的。
  “是啊,完了。”
  和老李下了一盘象棋,张德目光森寒起来,突然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第三十六章 雏形
  汉阳城西,新建的织布厂和江南的织机工坊有些不同。这些织布厂顺着汉水或者汉水的支流修建,大量的水车一排排地没入水中。织布厂用围墙围了一圈,低矮的围墙成年男子只要用力跳起来,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看到没,看到没?”
  “啊呀,恁多女子,恁多女子!”
  “这些织女是从甚么地方来的?”
  “安州、隋州,还有复州的。”
  “听说工钱不低。”
  “怎地?男织工可进入了这里。”
  年轻的后生在那里闲聊,而不远处,看着图纸的施工人员正在根据图纸画线开沟,生活污水下水道是必须有的,汉阳城这两年最大的特点就是颁布了卫生管理条例。
  虽然巢元方很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可惜,医者自己没什么说服力,更无行政上的决策能力,遑论组织或者执行。
  但汉阳这里却是不同,不管是多么巨大的工地,人畜粪肥都需要集中。街道上不允许随地大小便,便是再无知的獠人,去过一次汉阳城,也会宁肯拉身上也绝不解开绳索就在角落里方便。
  吴王李恪以为张德这是有教化之功,但老张只想告诉他,只要学会了罚款,并且罚款的收益有一部分是归执法单位,那么一切都很简单。
  同时张德幕僚又设立了申诉渠道,外包工作成果斐然。
  “真是没想到,原本缺那么多织女,竟然一下招满了。”
  老张笑的勉强,自己放出来的怪兽,在洛阳没有敢对李皇帝呲牙咧嘴,赚头在地方上,却瞬杀了中小世家。纵然是这些世家和高门大户有联姻,可面对“忠义社”的大棒和甜枣,或是畏惧或是贪婪,一切都成了吴王李恪忠于君父的“头冠”。
  同时,吴王李恪也不会觉得那十万贯会烫手。
  权万纪跟李恪分析过,皇帝搞的这一套“世袭封建”,早晚还得自己吃回去,所以,不趁着还能顶着安州大都督的头衔爽一把,更待何时?
  等到李皇帝怎么拉出来的怎么坐回去,李恪想要再捞,根本没机会。
  十八岁的李恪自认废柴不假,可不代表是个蠢货。他乃皇族亲王,死几个中小世家,只要地方秩序稳定,皇帝只会嘉奖他。
  稳定压倒一切,既然弄死安州宋氏之流是为了稳定,那么一切都是冠冕堂皇并且可以说得通的。
  “这么多织女,安州、隋州那边怎么说?户籍丁口流动,可不是小事。”
  “大唐的丁口统计,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黑户隐户太多,复州隐户逃户接近二十万,你又能如何计算?这几万织女,到时候不过又一笔烂账。朝廷眼下,统计丁口,多半还是随意估算。”
  像华润系这种统计夭折率、人口增长率、男女比例等等数据的行为,才是这个唐朝极为不正常的事情。
  便是魏征这个大唐第一喷子,对统计户口也不怎么鼓励,只要朝廷能抽税,能保证运作,老百姓过得下去没造反,大差不差就行了。
  毕竟,用老魏的想法来看,隋朝统计这么牛逼,有五千多万账面人口,有卵用?还不是亡了?
  至于华润系这种降低夭折率的行为,老魏更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夭折的多,怕人口增加少,很简单啊,多养侍妾多生子啊,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你梁丰县男不是号称算学牛逼吗?
  妈的智障……
  跟这帮名臣没办法沟通,他们的道理操作起来更简单,但对工科狗来说:老子这么蛋疼这么别扭,难道是为了研究男女生理上的不同吗?混蛋……
  “今年沔州治下人员流动是净流入,账面人口数据还是很好看的。”
  张德有些高兴,全国最大工地的雏形已经有了。码头、造船厂、水力锻锤、水力钻床、风车、梯田、桑田、织布厂、缫丝厂、钢铁厂……
  这需要大量的劳力来维持,汉阳乃至整个沔州乃至整个荆襄大地,都会成为一块巨大的海绵。这是石城钢铁厂、大河工坊、钓鱼台工坊、登莱沧州产业集团联合起来,都无法比拟的组织。
  不管有多少失地农民,不管有多少无奈之下养家糊口的宅中妇人,不管是有多少无知或者狡猾的山越獠人,在这个庞大的组织下,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属性、他们的民族习惯,都会彻底被粉碎,他们只有一个身份,叫做工人;他们只有一个属性,叫做被剥削阶层;他们只有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叫做工作。
  “现在就看江夏王的意思。”
  “江夏汉阳一体,沔州鄂州一体,这是必然的。”
  张德虽然这般说,但李德胜既然提到这个,显然是提醒李道宗的身份。
  只是,事到临头,根本不是说想要停下脚步就能停下。贞观十二年的现在,李皇帝想要迁都;“忠义社”那些成长起来的恶狗,已经开始尝试撕咬血肉,尽管他们看到皇帝,也只能呜咽夹尾;荆襄某些地域,早已换了天地。
  县令还是那个县令,士绅还是那些士绅,只是有的地主死守着一亩三分,有的地主却灵光一现,觉得迈开自己的两条腿,赚的更多,子孙也可以更多。
  “如今这云梦泽,真是越发的不同。当年来时,我只觉得景色宜人,想必楚王泛舟之时,同你我看到的景色,大致是一样的。可如今,我却觉得这宜人的景色,是不如纯青的炉火,不如织机梭梭而响。”
  老李感慨万千,他有理由感慨万千,因为贞观十二年的新年,皇帝家吃的猪肉,也是竟陵县产的猪肉。长安城城西五十坊市,每个坊市都有竟陵县猪肉的摊位招牌。杀猪匠赚的比下县县令还要多。
  这如何不让李德胜感慨呢?
  看老李居然要装文青,老张立马泼了一盆冷水上去:“不管你看如还是不如,反正咱们这皇帝陛下,也挺喜欢新式织机的梭梭声。所以在洛阳新南市,又设了‘缫丝市’,缫丝‘产本’你有么?”
  “……”
  


第三十七章 天命难破
  “一年三令史,这是要疯啊!”
  洛阳城一年之内,除糖业令史之外,更有冶铜令史以及新增的缫丝令史。虽说是民举官办的差事,可到底还是在发家之辈身上剜肉。
  操着会稽口音的浙水人更是叫道:“缫丝也要‘产本’,产你娘个鸡扒!”
  “这下好了,连做蜀锦的冉氏都要跳脚。呸,甚么世道!”
  “老子在徐州十几万亩桑田,到海州就能发货,老子在徐州偏要来洛阳缴税,老子是病入膏肓了么?”
  “噤声噤声,吵吵吵,吵个甚!此事,先问问狄大监。”
  一群人目光看向不做声的狄知逊,这位新南市市监却面无表情,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才道:“看什么?看本官就用了吗?看本官,本官就会去长安帮你们打官司?还是说让本官写个条陈上去,怒叱陛下‘与民争利’?”
  “狄大监,话……不是如此说的吧。”
  “说甚?”狄知逊抬了抬眼皮,“与其跳脚骂娘,尔等不若寻摸门路,看看能不能少缴税才是。再者,‘缫丝产本’不比‘白糖产本’,‘缫丝’南北从业者何止十万?朝中臣公尔等以为没有据理力争吗?”
  “那为何……为何又至此?”
  但凡能坐在狄知逊面前的,哪里会是什么商人,都是地方大户,一镇巨头。荥阳郑氏的人都是不说话,他们眼下根本不参合闹事,张德那边早就说过了,财货都会聚敛汉阳,将来还会加上一个江夏。
  如今在荆襄大地,鼓吹“江汉一体”早就开始,荥阳郑氏虽然也在中原囤地,也想在一个地方一占就是千年万年。
  不过正所谓水无常势,郑穗本在河北也不是白跟薛大鼎蹭饭吃的。
  “何止与此?”狄知逊冷笑一声,“你当是武德年吗?”
  这话有点诛心,更有点大不敬,甚至还有点“脑后反骨”的意思。武德年“君权”和“相权”还是能制衡的,这不仅仅是裴寂跟老董事长是老铁的关系。而是李渊上位就是这样干的,他有野心,会“杨花落李花开”,但不代表他要劳模皇帝。
  他还要享受,所以他喜欢“制衡”那一套,别说大臣之间,就是儿子之间,都是“制衡”。
  只是儿子相爱相杀闹出了“玄武门”大戏,一切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二十八岁上位的年轻皇帝既自信又敏感,“得位不正”导致的一系列压制“相权”行径,都是在这个情况诞生的。
  裴寂下台,除了跟李渊是老铁,除了他是个老司机,除了他在李世民面前装逼,其实还有李世民要“集权”。
  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哪怕李世民不想这样干,却也不得不这么干,不集权,拿什么资本去和别人斗?只有够狠,才能让明面暗地的敌人都服帖,哪怕仅仅是表面上的臣服,但至少,维持了稳定。
  可一旦这种行为成了习惯,有些时候,自己也会忘了这种行为初衷是啥。
  贞观朝,没有真正意义上可以抗衡“君权”的宰辅。房谋杜断尉迟长孙,不是早年幕僚就是军中同袍,甚至还有亲眷。而后起如王珪、温彦博、戴胄之流,更像是拉拢豪门对抗“五姓七望”。
  宰辅们没有任何有效可以影响皇帝的办法,军队他们无法干涉,李靖本来可以,但李靖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只能做宅男,并且即便如此还屡次三番被皇帝找过去说话。偏偏皇帝跟他说的是:有人说你李靖造反,朕是万万不信的。
  不信尼玛……
  原本财政上可以制约,因为当年李世民要大兴宫室,打算是拿一年甚至两年的税赋去修建大明宫、洛阳宫、禁苑、九成宫、太原宫。而掌控国家财政的,当然是宰辅。这也是为什么戴胄挂着尚书头衔,却能成为宰辅的原因之一。
  戴胄就是以民部尚书位列宰辅班列,闻所未闻的事情,但它发生了。为什么呢?因为戴胄听话,李世民说什么是什么,如果要拿出一年税赋来修建宫殿,戴胄以宰辅的身份,凭借吏部尚书的官身,就能绕开尚书省,直接跟皇帝对话。
  皇帝说要掏两百万贯钱,四千万贯绢布米粮,戴胄会因为数量太过巨大,不愿意掏出来吗?
  不存在的事情。
  所谓世事难料,国家财政得以保全的原因,居然是白糖、冰糖、麻料、煤球诸等新式事物的利润。房玄龄愿意为张德遮掩的重要因素,就在这里。他是宰相,不是私奴。
  复杂的背景,复杂的皇帝,复杂的宰辅,复杂的新生事物,复杂的大唐气象……
  贞观朝夹杂着各种稀奇古怪,就这么带着一堆的问题,一口气冲到了贞观十二年。这十二年来,或者说,自贞观三年以来,冲死的突厥、契丹、奚人、高句丽、百济、靺鞨、铁勒、吐谷浑、诸羌北地三十余部、高昌、且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被碾死了。
  房玄龄以为这些蛮夷这些对手,会在十年后才会彻底覆灭,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切竟然是那么的容易。
  天命!
  所有人,除宰辅重臣之外的满朝文武以及那些中小世家,还有市井之间的贩夫走卒田间黔首,他们都以为,这肯定是天命。非天命不足以解释为什么贞观三年还那么凋敝,贞观十二年环顾四方,已无一合之对手。
  这浩浩荡荡的天命,就是皇帝的最强光环,哪怕“五姓七望”发动所有的笔墨纸砚庙堂悍将,都无法去攻讦半分。因为你不管怎么描述,贞观皇帝的光环,就是这么的夺目。
  朕即天下。
  贞观十二年的皇帝,有资格有底气这么喊出来,而无人能反驳。明知谬论却不可驳之,这是陆德明魏征低头认命的缘故。
  那些不认命的,却又无可奈何。
  狄知逊聪明非常,他如何不知道皇帝根本没有出手,他只凭着“天命”光环,就轻而易举地将洛阳新贵们压的敢怒不敢言。
  跟皇帝“讲理”,只怕举凡有些“见识”的士子官吏百姓,都不会和你“讲理”。
  想要在庙堂之中据理力争,几无成算。
  狄知逊心知肚明,可惜这些洛阳新贵们,刚刚焐热的钱袋子,舍不得打开,他们是如何都想不通的。
  又要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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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过招
  “天命?”
  从李德胜嘴里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老张笑了笑,“天变不足畏,连李奉诫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老兄翻来覆去的说?”
  老李眉头微皱:“‘糖市’死了多少人?若是再有‘缫丝产本’,但凡苏常、巴蜀、荆襄织户,只怕一夜亏输。这一次,可不是区区白糖,而是生丝,而是绢布。”
  “内府其实把持了三四成糖市产本,是不是?”
  “此事新南市人尽皆知,只是不敢声张。当初皇帝缺钱,这是皇帝的钱袋,谁敢造次?”
  “谁说没人敢造次?”
  张德深吸一口气,看着李德胜:“这一回,咱们就和皇帝过过招。”
  “制糖须有‘产本’,哪有额外白糖?这又不是粮食,从地里长出来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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