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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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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般渊源?倒是莫逆交情。”
“这是自然。”
正说着,马周进来见了李承乾一面,他为这个太子当真是费心费力,见礼之后,他连忙道:“东宫文学院筹划妥当了,这几日‘王学’真传弟子将会抵达长安,届时殿下记得嘉勉几句。”
“此事本王知晓,宾王无虑。”
“那就好。”
马周本来想说东宫怎么多了两万贯出来运作文学院,但一想杜正伦好歹是一门三秀才,门路肯定不差,所以也就没有多嘴。毕竟眼下马周主要工作已经不在东宫,这光景多嘴,有点探人跟脚的意思。
而杜正伦一看马周提到文学院,连忙拱手道:“多谢马公奔走。”
“小事尔。”
马周笑了笑,摆摆手,然后道:“殿下,周告退。”
“宾王慢走。”
礼送马周离开,杜正伦心道:马宾王果然是殿下心腹,竟然为殿下奔走如斯,两万贯啊……两万贯得购买多少良田。
也是开了眼界,又过了几日,有居庸侯氏祖庭子弟前来投献,这些人多是行走陇右,如今丝路重开,之前是跟着西征大军购换物资,然后倒买倒卖,加上蜀锦有一批在凉州交由李大亮分配,侯氏分支在高昌大赚了一笔。
这几个侯氏子弟,乃是侯龙恩之后,离侯君集有些远了。所以倒也不是跑官,而是在东宫谋个榷场小吏的身份,倒也无伤大雅。
此事别说惊动皇帝,连杜正伦都没有惊动。
加上有些不知道跟脚的,只当侯氏都是豳州一脉,哪晓得还有恁多弯弯道道。
等到洛阳推举一事如火如荼之际,作为榷场市易令史的几个侯氏子弟,自告奋勇前往洛阳赎买一批丝绸,用的是市价,只是东宫账面无钱,他们又用东宫信用,在华润号洛阳柜面借贷第一批货款。
丝绸从京洛板轨直达长安,只一日,就交给了城西胡商,提价半成,净赚六百贯。
而第一批货款在华润号的借贷,则是在长安柜面销帐,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人知道还有这种操作。
因为这种操作,往往都是华润系内部才允许,对外从未开过口。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些居庸侯氏的的确确算是华润系的。不仅有承包凉州顺丰号的,且李思摩的驼队,居庸侯氏还占了两千五百头骆驼,可以说是华润系中,商人这个团体中,相当有话语权的一支,和当年长安城西那些被裹挟的无权商人大不相同。
“七郎有点大材小用啊,这几日榷场市易入账,都在六百贯以上,算下来,这个月能有一万贯进账。东宫用度总算是缓一缓了。”
“杜公说笑,下走止一买卖小吏,何来大材小用一说。唯牢记安守本分罢了。”
侯七拱手低头,诚惶诚恐地说道。
“你能为殿下分忧,其心可嘉啊。今年东宫的用度,至今拖欠为给,连东宫幕僚俸禄,都卡了两月。唉……”
听到杜正伦的吐槽抱怨,侯七只是低头不语,却也不敢在此事上言语。
“你安心做事,殿下会记得你们功劳的。”
“下走不敢言功,能为殿下做事,荣幸之至。”
等杜正伦走后,侯七这才抬起头来,有些奇怪:“左庶子怎么突然来寻我?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到春耕结束,东宫所属草场开始布置新年青料塔时,突然有人来查东宫的账目。那些御用计吏查了一番账目,也不曾多说什么,便回宫复命。
“可有甚么蹊跷?”
“回陛下,并无不妥之处,账目无甚有疑之处。”
“嗯,那就好。下去吧。”
“臣等告退。”
而此时,杜正伦听说皇帝突击查东宫账目,吓的脸色发白,等到事情似乎没什么波澜,这才一颗心又放了回去。
但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杜正伦觉得大为不妥。
又隔了几日,皇帝突然派了民部度支郎率众再来查账,民部的人抱走了账本,隔了一天,又把账本还了回来。
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到了“王学”真传弟子从辽东返回长安,李承乾的东宫文学院还没招待,就听说这些王孝通老爷子的弟子,又被皇帝找了过去。
杜正伦有个感觉,皇帝会找东宫麻烦。
果不其然,没几天,“王学”真传弟子们,带着人手又来查账。
到这光景,终于有人出声,说皇帝你不能这样做,三番两次两次三番,这是对储君的侮辱。
说这句话的人,是侍中魏征。
而因为魏征的发声,皇帝查东宫账目的事情,满朝都知道了个清清楚楚,不但长安人知道,洛阳人也知道了。
山东士族顿时觉得奇怪,清河崔氏武城人连忙派人来打探消息。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庸侯氏先行一步,到荥阳找上一支崔氏分支,说是有一批河南丝绸想要采购,不过要到地方上验货。
因为侯氏采买山东丝绸最近批次非常多,而且量也不小,荥阳分支就介绍侯氏前往崔氏老家一趟。
到了武城,侯氏面见了崔氏的外事大管家,三言两语,敲定了一批大买卖,乃是两万多匹的绢布,要发往长安。
而城西市场内,胡商们已经等着这批货,不仅仅有胡商等着,还有“王学”真传弟子们等着……
第四十四章 这他娘的
“王学”真传是算学家,但不是智障。早在从辽东返回之际,王孝通老爷子就千叮咛万嘱咐,公事可以公办,但公私相搅,直接装瞎。
学生们在西市等着山东绢布的根本原因,是想知道,这个侯七是什么来头。他怎么就想到给东宫做假账,然后偷偷刷钱的……
东宫文学院开支没奇怪的地方,东宫榷场收益也没奇怪的地方。但隐藏在这些平平无奇治下的,却是同一批武城丝绸卖了几回,打散之后瞧着不多,可实际上累加起来,两个多月刷了两万多贯。
而东宫账面结余只有几百贯的原因,那就是文学院采买宣纸同样打散了刷,刷的同时,这些宣纸的用处是印刷,而东宫还专门委托了某个印刷局做石版印刷。
印刷品生产是个动态过程,就算查出有问题,那就直接一次刷个够,补上被人怀疑的缺额就是。
侯七是个人才,这是“王学”子弟一致认可的。
同时,“王学”真传弟子们也很清楚,这里头水有点混,搞不好跟储君之位有干系。虽然查到了问题所在,但他们没有深入,只和民部度支司一样回报,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踩着东宫上位,他们想都没想过,这事儿在回京之前,先生早就提点过了。
事不过三,东宫的账目风波,就到此为止。皇帝即便还有怀疑,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是无论如何不能继续下去。
“侯七,汝为东宫一佐吏,实乃大材小用啊。”
西市,最近追涨绢布行情的“王学”子弟也在城西拿了一个铺面,却也不做销售,就是个对外仓库,屯了一些绢布追涨。
“诸位高才取笑,某粗鄙野人,何堪此等之言?”
侯七淡然自若的模样,让“王学”子弟都是呵呵一笑。
却见一人笑道:“侯七,你骗得过别人,却骗不得我等。辽东时,我同侯文定乃是同学,你也姓侯,莫非是侯氏子弟?”
原本是戏言,侯七却是脸色一变。这状况让“王学”弟子们都是面面相觑,如何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这……”
麻爪的不是侯七,“王学”真传弟子们同样知道出岔子了。如果仅仅是侯七本事大,倒也没什么。可偏偏眼下一句话问出了坑来,那屁股底下一片黄,不是屎也是屎!
“师兄,这如何是好?”
师兄弟们脸色难看,看侯七更是跟看仇人一样。
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人长叹一口气:“还是装不知就是,若这侯七攀咬,咬死抵赖就是。”
“也只有如此。”
那侯七却是目光闪烁,沉声道:“诸位不愧是‘王学’高才,片刻之间,竟然揣摩出这般多的跟脚。既然如此,某也只当和诸位不曾见过,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侯某告辞。”
“请。”
众人等他离开,却见侯七笑了笑:“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做笔买卖,反正这开元通宝,也不曾讲究善恶对错,诸位,可是如此?”
“王学”真传弟子们脸色一变,话是这么说,可想要让他们兜底,那是玩玩不能的。
不过侯七却是道:“某虽为东宫一小吏,不过在洛阳长安,亦可借东宫之名,借贷数十万。便是华润号中,亦有数万贯进出,某断定,这几月绢布价格当大涨,诸位既然在西市盘下铺面却只为仓库营生,也是英雄所见略同……”
王孝通的学生们数学不差,一顷地产多少桑多少丝,实地走一遭,就能估算个七七八八。今年的物流行多少价钱,空船率空仓率是多少,也是稍稍盘问就能知晓。可以说,只要数学不太差,十来个学生,就能将河南道淮南道的某一大宗货物的行情,盘的了如指掌。
这些辽东来的学生,靠的是数据,但侯七靠的是嗅觉。
各有优劣,合则两利……
东宫账目风波似乎就平淡了下去,可在沔州汉阳城中。张德终于拿到了消息,愣了半天年之后,只说了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没说错啊。”
这年头的消息迟滞的厉害,侯七先以东宫榷场名义从几十个钱庄举债,借着侯氏配合一起以洛阳为中心,将淮南道河南道多出来的绢布丝绸定下。因为绢布成型需要时间,小门小户可能一匹布要一个月多点才能出来,但有世家豪门通过购买织机,建造先进的缫丝厂,一天就能出几十匹布。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化整为零,洛阳绢布市场暂时还是平稳的,可实际上大量的绢布,已经被控制。过了一个月,长安就开始传出消息,今年河南道桑麻减产,生丝似有不足。
此时,长安的绢布价格依然平稳。不过已经有长安土豪开始想要囤货,胡商们想要从主人那里再进一些丝绸,却发现不够。
又过半个月,消息又是一变,有人说河水不宁,冲毁桑田若干,淮水大涨,苏丝难入洛阳。
尽管长安到洛阳就是一天的光景,但消息传的有板有眼,加上苏丝入洛阳本就是定时定点,总有空窗期和繁忙期,可掐着时间,给人产生的错觉就是苏丝似乎真的没有入洛阳。
到这时,长安绢布大涨,洛阳小涨三十文,居然还有人把洛阳的绢布连夜拿到长安来卖。
这光景,连坊市内的小老百姓也觉得这绢布似乎真的不太好买,两京的气氛,就有一种今天不卖绢布过年少做衣服的错觉。
“呼!”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东宫榷场,有胡商跑来拿货,侯七淡然道:“老客,说好的,咱们按时价来结账。”
“唉,结账结账。谁能想到绢布竟然行情大涨!”
“是啊,谁知道呢,天灾**的,没个准。”
此时感觉到有问题的人不少,其中就有杜正仪,只是这光景也没什么好说的。事情一旦闹出来,东宫直接洗成白地都算好的。他找到侯七,只说了一句:“侯七,你……你大材小用了啊。”
哄抬物价这件事情跟东宫没太大关系,而侯七也不是直接拿东宫的名头去玩,而是东宫榷场。
钱庄认钱不认人,收不回钱,那自然找东宫闹。但既然收回了钱,那自然也是乐得清静,不会再去寻衅,更不会反咬一口。
“左庶子谬赞。”
侯七恭恭敬敬,让杜正仪半点话说不出来。
他兄长发配交州,皇帝以杜氏秀才门庭故,又让杜氏的人出来占坑,算得上是不错了。
可惜,杜正仪数学不好……
“听闻城东权贵,多有囤积绢布,侯七啊……这绢布……”
“物价有涨有跌,正常。”
侯七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只是那内敛的目光之中,满是傲然。便是太子左庶子当面,也不曾弱了半点气势,哪里像个温吞小吏。
“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不算什么新玩意儿,可这一眨眼功夫,就把锅甩给了接盘的城东权贵,也真是不怕得罪人。”
张德感慨之余,又不得不承认,东宫这个侯七玩的确实漂亮,他以东宫榷场去套现,别人看重的不是你东宫榷场,而是东宫。信用是难以描述捉摸不定的,但东宫二字,在钱庄这里,它就是值数十万贯上百万贯。
你敢借我就敢给,不怕你赖账。
东宫赖账毁的可不仅仅是东宫信用,李承乾没这个概念,杜正仪却被底下人给耍了。侯七前期做帐给东宫带来的好处,使得杜正仪一时不察,就被侯七玩了把大的。可这光景杜正仪敢掀桌吗?不敢,掀桌就是用人不明,下场比他本家老哥杜正伦还要惨。
囤货的本钱是空手套白狼弄来的,数据分析时间差原本靠感觉后来却有王孝通老爷子的那几个学生,这年头,已经算得上精准。
加上河南人本来就是要搞事,闹不好还在推波助澜,长安城东权贵的钱,这一铺被坑的不在少数。
而朝廷出来稳定物价,最后还要弄几个标本,谁手中攥着绢布,谁就是标本!
问迹不问心,这是上哪儿都能说得通的道理。长安城东某些权贵手中攥着绢布还想抬一抬,不管迹象还是心思,都要遭受收割。
而化整为零的东宫榷场,虽然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但这个锅,如何都背不到他们身上去。
河南道淮南道的绢布,不敢说全部砸在长安城东权贵手中,但至少,这是一次非常漂亮的收割,尽管手法原始却又粗糙,但依然是漂亮的。
“侯君集血脉祖庭,竟然还有这等人才!”
竟陵县委书记震惊之余,更是看着老张,“那侯文定,不会也是扮猪吃虎吧?”
“啧,侯文定是个爽直之人,纵然有此本领,却也不会这般做。他和侯君集简直不像是父子。”
“万一是个能蛰伏数十年的王莽呢?”
“那侯君集算什么?”
老张横了一眼老李,然后道:“这次……怎么说呢。”
是啊,怎么说呢。就像是山东人和关西人打了一场仗,山东人偷袭,关西人贪功冒进,里面还有个侯七这样的强悍内奸,于是一波被人收了人头。
几年家底被掏空,恐怕不会是一户两户的事情。
“长史,长安飞报。”
“噢,拿来。”
二人正说着,堂外有人呼唤,不多时,就有信笺送到了张德手中。
“甚么?”
老李问道。
看着飞报中的内容,张德愣了半天,扭头看着李德胜:“温彦博死了。”
“他重病有两年了吧,拖到现在才死,不错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这是被权万纪喷成重病的,但长安大夫续命技术不错,温大临拖到贞观十二年都还有气。
可没想到,眼下却是死了。
“呃……操之,你这神情,只怕还有秘辛?”
老张点点头,将飞报递给老李:“你自己看。”
李德胜扫了一眼,半晌,嘴角一抽:“入……入娘的……这个温挺,怕是爵位不保啊。”
能让二人感慨的,显然事情不小。
实际上,温彦博兴许本身就挺不过去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温挺拿了温氏的家底,带头去炒绢布,前头不是没赚,但就像一千多年后炒股炒成股东一样,最后大量的山东绢布,落在了温挺这般的长安城东权贵手中。
温挺手中攥着多少绢布呢?
价值三十万贯。
不仅仅是温彦博一家的家底,还有温氏同族的投献之资。不错,这年头绢布是可以当钱来用,但眼下绢布在长安的价格,除了已经炒不动的因素之外,朝廷一次投入市场的绢布,直接将长安绢布价钱拦腰一刀。
以前一批绢可以买一推车煤饼,现在只能买半车……
别说温彦博病重弥留,就算是中气十足,只怕也要被活活气死。
“这他娘的……”
老张老李都是感慨万千,觉得头皮发麻。
曾几何时,东宫对财货都是捉襟见肘成天唉声叹气,可眼下,虽然也唉声叹气,然而太子左庶子唉声叹气的原因是……钱太多了。太多了。
多的让杜正仪想要辞职,可又不敢。
侯七将这笔钱打散,基本都是存底华润号这样的柜面。还有大量的钱,则是购入了城东不少田地房产。如温氏,原本在城东有三十余处宅院,其中像样一些的,能开门对街的房产,十余处被拿下。
东宫账面上记录的,不过是长安县有房屋几间,租赁给谁谁谁。
至于这个谁谁谁为什么租,鬼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太子幕僚们对于吃租子,很是感兴趣,至少旱涝保丰收不是?然而李承乾对此一无所知,他连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堆房产都不清楚,何况租子收多少怎么收。
贞观十二年,东宫幕僚多了一项新的福利……分房子。
账面上来看,这些房子是储君体恤幕僚。可幕僚们能住多少间房子?实际上这些幕僚都成了二房东,账目压根就不入东宫的账目……
“这他娘的……”
老李和老张两人没多久有打听到了消息,继续骂娘。
第四十五章 奇人奇事
要不是“忠义社”门路广关系深,终于查到侯七的跟脚,要不然老张还以为这货是哪位金融口的老爷穿越呢。
这他娘的……
“给我来点凉茶。”
老李跑到临漳山,骑马来的,累的半死,咕咚咕咚咕咚灌了一气,这才拍着肚皮抚胸长叹,“说来你不信,这是个奇人之后。”
“什么来头?”
“他是过继给居庸侯氏的,以排行行走,故多称侯七。本名侯朔,字五方。”
五方?外号“嫩牛”?擅使一套蛋黄酱,生菜面皮娴熟,很好吃?
张德一脸的别扭:“这名字不是很好么?怎么拿排行行走。”
“奇人之后,总有奇事吧。他本来是可以做官的,卢氏还举荐过他,说是通五经善六艺,乃不可多得贤才。你可记得曹夫子那个弟子?就是卢……卢……”
“卢照邻。”
“对,卢照邻曾在他那里学过诗。”
你特么逗我?
一看老张一脸的懵逼,李德胜也是摊摊手:“卢照邻聪慧非常,堪称祥瑞。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和你这般神色。只是,这是真的。”
“……”
好吧,小朋友爱吃嫩牛五方不是什么大错。
“侯朔生父乃是蜀中人……”
“等等!”
老张这时候都快炸了,你特么一个居庸侯氏的继子,老家特么是魏城?
张德瞪圆了一双狗眼:“一个在蜀地,一个在幽冀,两地差了何止千里,你跟我说他是从蜀中过继到居庸去的?”
“嗯。”
嗯你个头啊嗯!
老子江水张氏就算分了南北两支,可车马舟船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脚程啊。这也太恐怖了吧,跨度这么大!
“侯朔生父乃是前隋奇人侯白遗腹子。”
“侯白?可是那个……就是那个‘脑子进水’侯君素?”
“嗯,就是他。”
“……”
那确实是奇人之后。
老张上辈子,全中国说人办事没脑子,大约开口就是“你脑子进水了吧”。而这个脑袋进水这种吐槽,隋朝就有了。
从江阴跑来长安那年,江东也不是没有人吐槽江水张氏,在李建成优势很大的时候跑去长安投靠秦王家的帅哥张叔叔。比如会稽钱氏,逮着机会就在那里吐槽“张氏子脑袋进水”,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建成带着李元吉,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打出了gg。
侯白不仅仅是个东方朔式的人物,他还有东方朔式的才能,而且权力欲极低。他跟杨素牛弘的关系极好,连杨坚都赏识他,硬塞了一个五品俸禄让他领。
结果倒霉就倒霉在这里,领了物品俸禄一个月出头,他就死了……
这是一个敢拿杨素牛弘下班开涮成“牛羊下来”的逗逼,但确实有才。能提高一个朝代快乐值的人,绝对是人才。
侯朔生父作为遗腹子,一开始也确实是生活在魏地老家,可他母亲二婚,就跟着蜀中做官的老公一起去了巴蜀。后来天下反复,魏郡侯氏又有了点本钱,就又让侯朔胜负回了河北。
到河北后,侯朔生父水土不服病故,为了谋个好出生,就过继到了居庸侯氏一个老兵那里。那老兵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反正李客师在幽州做事,他没赶上,张公谨在定襄捞钱,他还是没赶上。
连带着侯朔也就磨蹭了好些年,这才因为侯君集这一支豳州老流氓彻底发迹,才又随大流去了长安。
早先侯七倒也不算太过拔尖,只是到陇右时,侯君集西征捞钱,需要有人帮忙做账不说,还需要有人帮他把持新产。
那些长安老吏,侯君集是一个都信不过。长安计吏更不用说,当时已经“王学”渐起,容不得老派算学反应,加上武氏女又很是“嚣张”了一把,顿时让豳州大流氓下定决心,要找一个优秀的新派算学心腹。
天随人愿,侯七当年在河北,还真是赶上了学习的好时候。他虽然并非王孝通座下听讲之人,可薛大鼎在沧州时,卢氏被李德胜作为引子狠狠地坑了一把,也就是那时候起,十分低调的侯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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