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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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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了一躬,然后跑的飞快,穿堂过户一般的恣意,到了一个大院子,忽地见到几个穿着奇怪的女子,一愣:“阿娘,她们穿的衣衫好怪呀!”
  “这就是大郎?”
  屋中,陪着李芷儿说话的女子,一身草原装束,毛皮料子都是金贵,受北地风霜的吹打,也不见她皮肤有甚粗糙,反而是滑嫩光彩,显得夺目。
  “来,拜见这位史孃孃。”
  李芷儿招了招手,张沧便过来给母亲行了个礼,又毕恭毕敬冲那女子道:“见过孃孃。”
  说话间,他偷偷地打量着,心中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家里呢?
  “我知道你还不久,也是因缘际会,正要去武汉寻你阿耶,路过江阴,才遇见你。正好备了礼物,还想在你阿耶那里拿出来,不过既是缘分,这光景给你也好。”
  说罢,这女子居然拿出了一串甚是厉害的尖牙,串成了一串,上面有十几个,都是油光锃亮,显然是保养的极好。
  “这是甚么牙齿?好长好大!”
  “十二颗虎牙,猎了六只巨虎,才有这么十二颗。”
  “哇!老虎的牙齿!”
  瞪大了眼珠子,张沧捧在手里,连忙叫道:“待明日,我就去和他们说,我打死过六只老虎,拔了十二颗大牙!”
  “……”
  “……”
  那女子愣了好一会儿,才赚头看着李芷儿:“见他这模样,我信他是张大郎的儿子。”
  “……”
  


第十九章 采风
  借李芷儿的面子,琅琊王氏在扬子江的船还算体面,到东海,从胡逗洲转运一些粮食去福州建州,也能获利不少。
  和五姓七望不同,琅琊王氏衰败始于战争,风光自然也风光过,崔浩再如何,也不及当年王氏之凶猛。
  只是时光荏苒,至北周至隋,也是消耗的七七八八。
  眼下颇有一些“阅遍王氏无男儿”的窘态,只依托着一个不着调的大唐太皇之女,还是个没甚名分的公主。
  “大父,如今王氏……只能依靠姑母一介女流么?”
  船舱内,跪坐的少年有些憋屈地看着自己的祖父,但是年纪还谈不上花甲古稀的老者,却只是悠哉悠哉地吃着茶,然后才淡然道:“五郎不若去科举应试?”
  “如今洛阳行卷,较之在长安时,越发艰难。反倒是给皇帝写诗,还容易做官一些。”
  “那你诗文如何?”
  “乡里较量,自也是鹤立鸡群。只不过,这几年雄文滔滔,便是‘秦楼楚馆’之中,也多在唱甚么‘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脸憋屈的少年有些不服气,“怎地没听说有恁多厉害人儿,十来年光景,全扎堆在一起写诗的?前隋几十年,也不见有恁多气派雄文。”
  “这说明,贞观皇帝是圣君在朝嘛。”
  老者笑呵呵地说罢,戏谑地看着孙儿,“如此说来,你这诗文,怕不是到了洛阳,也不能让皇帝高看。”
  “如之奈何……”
  “那还是靠着你那姑母好了。你说她是一介女流,那老夫便问你,当世有几人,能如你姑母那般,在江阴呼风唤雨?”
  言罢,老者更是正色道,“也让你知晓一个底细,你姑母人在江阴,只消一句话,扬子江百几十家坐地虎,便是让官船都进不得运河。你信也不信?”
  “恁般厉害?这……这怎么可能?江淮有魏总制在,岂能让一妇女欺辱?”
  “噢?老夫且问你一问,只说江淮江南的稻米上洛,须多少船、多少工、多少钱。”
  “这……这我虽然不知,却也知晓乃是上上之数。”
  “你当这车船店脚都是贫贱行当,关卡津口的小吏也着实不甚要脸,便是‘厘金大使’那姓钱的畜生,也是人憎鬼厌。可是啊,五郎,倘使没人运粮上洛,皇帝拿个屁去迁都?”老者食指点了点,“你当迁都,只是皇帝陛下雄才大略,手握精兵强将,麾下名臣如林?”
  “那……这和姑母又有甚么关系呢?”
  “因为你这姑母,她如今人在江阴,便是你那没见过面姑爷一般。任你苏杭淮扬,有何坦之在侧护佑,便是认账的。倘使得罪了她,一声令下,你可知便是几十万河工船工的大事?便是魏徵亲自责骂,她只消一句‘岁寒天冷,当体恤工人,过个好年’,你能如何?”
  少年整个人懵在那里,叫道:“这……这不是要挟朝廷,形同谋逆吗?”
  “荒谬!不拘是魏徵、长孙无忌,便是旧年杜如晦房乔,岂能效仿法家,以天下供一人?你姑母有这般本事,那天下便非天子一人之天下。”
  老者悠哉悠哉,扔了一本王氏的旧书,乃是雕版印刷的,“旧时天子,或与王族、公族、世族共治天下,到如今,换上士族又有何妨?”
  “士族?”
  “文士、武士……老夫不知道还有甚么士,总之,有你姑母在,江淮魏徵也要舒服一些。不信你且看着,至汉阳,见了你那姑爷,兴许还能看到长孙无忌。你便去偷偷地打量这中书令,这荆楚行省的长官,看他是个甚么心思。”
  说到这里,老者笑的有些神秘,“他可是外戚,还是皇后的嫡亲兄长,太子的亲舅舅,更是贞观皇帝的左膀右臂呐。”
  “……”
  少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三观遭受了强力的摩擦。
  半晌,少年拿起祖父扔给他的泛黄本子,里面记录的,不外是汉末以来,王氏在历史舞台上不要脸的记录。
  原本,作为一个受新帝国教育的好少年,琢磨着努力努力,从山东老家淘一本国子监祭酒出品的《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然后努力读书参加科举,成为帝国的一个优秀公务员。
  在这个思想基础上,他每次翻自己家族历史的时候,总觉得这是黑历史。
  偶尔让他与有荣焉,不是因为“王与马,共天下”,而是王羲之的字写得好,或者南朝“四王”以及后来的永明体开创了诗的第好几种写法。
  讲道理,他是一个文化人啊!要脸的啊!
  可是他的祖父,怀念的是琅琊王氏狂霸酷拽**炸天的时代,所以,要脸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姑母是个过气公主怕什么?姑母跟人偷情怕什么?姑母还生了个私生子怕什么?有权有势有钱有人就行啊。
  老者也不去刻意引导孙儿的三观,能不能接受,愿不愿意接受,是他自己的事情。
  再说了,一个孙子不行,换另外一个就是了……
  王氏的船就这么跟在辽东来的船队后面,由东向西,在长江中蛇皮走位,朝着武汉进发。
  而在江夏的大型土狗窝,老张正抱着张鄂,然后跟起床洗漱完毕的李丽质介绍道:“这是三郎,取名鄂,是明月生的。”
  “崔姐姐。”
  “见过殿……”
  “不必不必……”李丽质摆摆手,连忙扶住崔珏,“不必如此。”
  有些羞涩的李丽质贴耳跟崔珏小声道:“我也是要长住在这里的,姐姐不必如此。”
  崔珏瞪圆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抱着儿子的张德,而江南土狗一脸的尴尬。
  “那……那……”崔珏想了想,“那我叫你丽娘,跟阿郎一般。”
  “嗯。”
  然后崔珏一把拉住张德,在一旁小声问道:“阿郎,你……你疯了?!府中已然有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公主,这也不算甚么,不过是两个无甚要紧的公主。可……可这位是皇后所出,乃皇帝掌上明珠,你莫不是要一怒为红颜?”
  “她是来武汉……采风的。”
  老张悻悻然说道。
  


第二十章 吃苹果
  “是么是么?还有这种往事?阿郎为了阿奴,一把火少了‘一笑楼’?”
  “那是四朝遗留的物业,就……一把火烧了?前隋还拿来安置陇西老妪之类,多是骁果妻子。竟是被人一把火少了?”
  萧氏姊妹惊愕不已,她们虽然知道张德相当的给力,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过火烧“一笑楼”的过去。
  “当时‘一笑楼’都知乃是崔莺莺还是谁,忘了。”阿奴剥着开口松子,又从腰囊中摸了一把阿月浑子,是三种口味的,递给了萧氏姊妹。
  见是阿月浑子,萧姝眼睛一亮,接过之后,剥了一颗:“咦?这是甚么口味,好食的紧。阿姊也尝尝。”
  “又是一种口味……”萧姝顿时羡慕地看着阿奴,“阿奴,你好讨阿郎欢喜,竟有这般快活。”
  听到萧姝的羡慕之语,阿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我可是阿郎点名买回家养着的。不然,岂能让阿郎带人烧了‘一笑楼’,赔了礼部、民部、内府十四万贯?我价值千金!”
  白丝女仆她骄傲,骄傲的脸蛋红扑扑的。
  “孃孃,频婆果要么?是贞四叔带来的西域野果,可好吃了。”
  一旁正在认字的张沔忽地抬头,从怀里摸出一只野生苹果,皮厚鲜红,个头不算大,也就是一两出头光景。
  贞观年的频婆果并非只是指苹果,但凡红色的大果子,都可以叫频婆果。只是葱岭以北的野生苹果卖相最好,便多指的是它。老张是芙蓉城出来的,吃奈子反而要多一些,那玩意儿跟苹果也差不离,算是亲戚……
  至于伊甸园出品的苹果,目前也只有地中海的旁边的某个大城市才有贩卖,暂时没有出口唐朝的意思。
  “呀,这般大!给我给我!”
  说罢,阿奴一把抓过那只野生的西域苹果,然后在身上随便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汁水横飞。
  “嗯嗯嗯嗯嗯,酸酸甜甜的,就是这个……”
  阿奴一脸的幸福,一边吃一边吐皮,在萧氏姊妹惊奇的目光中,啃完了大半个之后,才一副老司机的模样:“阿郎说过,这才是真正的苹果,将来是要在关中广种的。那山上种地不成了,就种苹果树,然后种原子弹氢弹……”
  “甚么是原子弹氢弹?”
  “我不知道啊。阿郎说的,阿郎说能种苹果树的,就能种这个……”
  阿奴“啊呜”一口,将苹果又咬了一个大缺口,才一脸懵懂地喃喃道,“姝娘,你们有没有觉得阿郎有时候怪怪的?我在长安时,就觉得阿郎怪怪的。他说他有个师傅叫楚留香,还说有个恩师叫‘智障大师’……我告诉你们啊,长安城九成的名家诗作,都是从阿郎这里买的。”
  萧妍和萧姝,瞬间石化,目瞪口呆。
  “你们可别说出去啊,这可是秘密,当年还惹恼了皇帝陛下。”
  “……”
  “……”
  在萧氏姐妹还没有消化完这些话的信息量,阿奴已经扭头去问张沔:“二郎,这频婆果从甚么地方拿的?”
  “噢,是贞四叔从外地带来的。说是永兴来了船,停汉阳去了。都是一些辽地来的人,说话奇奇怪怪的,其中就有频婆果。”
  “辽地来的?”
  阿奴嘟着嘴,一脸的失望,“那就是不认识了,不然就去买一些。”
  “不是啊,贞四叔说,有认识的老家人在。”
  听到这个,阿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顿时就显得更大了。
  “呀,有认识的老家人。那岂不是,也是江阴的?呼呼呼呼……”阿奴一跃而起,叉着腰,颇为潇洒道,“那便是无妨了,二郎,我们去寻那些辽地来的客船,买上两筐大苹果。”
  “好啊好啊好啊……呃,可是……孃孃,阿娘说,今日还要多识得几个字呢。”
  “也是啊,那你留在家里,我去找阿郎!”
  说罢,阿奴迈开两条大长腿,跑的比谁都快,不多时就到了后院。
  这光景崔珏一边喂奶一边用恼人的眼神看着张德:“阿郎,偏是要恁多公主在府中么?前后都有四个了。”
  “这跟公主没甚关系吧。再说,只要不捅破窗户,也不打紧,皇帝也会假装不知道的。没露馅,没闹的天下皆知,天家颜面就还在。做皇帝的,都是要落袋的实惠,不会真要撕破脸皮的……”
  说到这里,老张仿佛是要给自己壮胆一般,自顾自道,“叔父尚琅琊公主时,太皇也没甚阻挠,不外是划拉了三四十万贯去养老罢了。我与皇族方便,又岂是几个三四十万贯能说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是说如何,便是真要拿问你,我还能置身事外么?还不是要与你共同进退。”
  崔珏说罢,搂着喝奶的张鄂,顿了顿,又是不放心地抬头看着张德,“真是只有这四个公主了罢?”
  “恁多公主等我去勾么?”
  一脸抑郁的老张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阿郎,阿郎,我要去一趟江北,可好?”
  外头传来阿奴的声音,老张便回道:“小点声,明月在喂奶呢。”
  “噢。”
  阿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又迅速地关上,然后对张德道:“阿郎,张贞外地回来给二郎带了一只西域苹果,又脆又甜。阿郎,那有苹果的辽地客船,眼下就停在汉阳,我要去买两筐。”
  “嗯,去吧,去外院叫上护卫,再叫厨房的厨娘也跟去看看,有甚可以买的。”
  老张不以为意,同意了阿奴出去,只是他突然身躯一震,“等等!阿奴,你刚才说那西域苹果,从哪里来的?”
  “辽地客船啊。”
  “……”
  嘴角一抽,老张迅速地瞄了一眼阿奴,然后轻咳一声,“咳嗯,阿奴,我和你一起去吧。”
  “阿郎,你有心事?”
  “我有甚么心事!”
  “可是阿郎每次心虚,都是要咳嗽一下的啊。”
  “……”
  崔珏一听,抬头狐疑地看着张德。
  “别废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才陪你。”
  “有护卫有车马,还有厨娘呢……”
  阿奴小声地嘟囔。
  “你还要不要吃苹果!”
  老张顿时恼了。
  而这时,外头传来婢女的声音:“使君,外面来了个突厥卫士拜门,说是瀚海公主……”
  “小点声!别吓着孩子——”
  老张咆哮了起来……
  而崔珏的眼神,大约是鄙夷或者嫌弃吧。
  


第二十一章 俯卧撑
  虽然和老张认知中的苹果还有点差距,但野生苹果那骚气的红紫色,还是很容易就吸引了男女老少的目光。
  在贞观十六年的腊月年尾,优质的水果,就像是优质的大白菜一样,暂时还只是小康以上人家的消遣。
  黔首苦力想要弄个苹果吃吃,大约会被自家的婆娘揪着耳朵狂吼“还不如去瓦栏铺子嫖个娼”……
  和长安不同,武汉的“技师”事业在老张屡次三番的打击之下,民营企业依然是红红火火。
  逼良为娼虽说没有成为常态,但因为大量的工人存在,这些精壮的富有体力和激情的男性,在没有黄油小说以及油腻师姐主打的黄油游戏的时代里,释放压力和白浊的最优解,和某个窝在长安宫殿群中的老胖子一样。
  黄油的力量不可阻挡,自发性的“素人技师”大量地充斥在了宿舍区。哪怕是单位领导以及武汉录事司公人前来监督,也阻挡不了以“相亲”为目的的男女会面。
  人民群众散发着惊人的想象力,有政策有规定有法律怕什么?相亲时候男方给女方送个礼,然后情不自禁惺惺相惜搂在一起,这不是很有道理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吗?
  老张感觉很惭愧。
  于是,尽管不情愿,但武汉还是诞生了富有地方特色气息的类平康坊作业单位,其中的卖点和淮扬的“螺娘”相似,但更加的具有第三产业特征。
  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果然是伴生关系么。
  又因为这些自发性或者有组织的第三产业从业者聚集,她们或多或少都来源于底层家庭乃至外来奴工家庭,就导致她们并没有足够的原始资金来打造相当别致优雅的物业居舍。
  依附在工人宿舍区甚至生产作业区周围的房屋,大多数都是木制结构,或是草棚,或是木棚,栏杆交错,内里种些小菜。屋中的服务工具,也仅仅就是一张用石砖垫着的木板床,或者直接就是席地铺草的硬榻……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因为武汉地区相对较好的地方法制建设,以及对“香堂会水”的不遗余力打击,这些“素人技师”往往可以迅速地积累财富。这些木屋小院,多数情况下,都会成为新的“素人技师”的作业单位。
  至于那些赚到钱的,在江夏城西购置物业者,并非是少数。
  观察使府几个文书手头登记造册的女性户主,增长来源,多是因为此。
  和官营教坊不同,这些女子在钻法律空子的同时,又因为武汉地区针对地方坐地户的数年打击,道德方面的压力,只来源于社会,其本身的家族因为“土地”的关系,在遭受工商业资本集团的冲击下,已经土崩瓦解,于是不再具备对家族中女子的压迫和惩罚。
  武汉的工商业越强,核心地区的土地成本也就越来越高,对周边地区土地的渴求也就越高,而这种情况,但凡想要以“坐地户”身份通过传统手段来阻拦工商业资本集团,都是自取灭亡。
  这不因张德的意志而转移,也不会温文尔雅跟“坐地户”谈甚么补偿,对那些继续扩产的工坊主或者他们背后的主人而言,利润是要迅速的,要立竿见影。今年一件麻衣或许能赚钱,明年可能就不会赚钱,那么,阻挡今年利润的“坐地户”,就要迅速地干净利落地驱逐。
  《武德律》《贞观律》的法度,在远离中枢的情况下,就是厕筹一般的玩意儿。
  倘使想要依托乡党,啸聚山林谋个出路,和巨野县不同,武汉乃至扬子江一线的工商巨头们,不介意连夜加工一批斩钉截铁的横刀出来,更不介意连夜加工三十万支飞凫箭,剁在区区数千数万的“匪类”身上。
  张德摧毁了武汉地区大部分乡里市镇的乡贤力量,武汉录事司的文员,可以轻松地把录事司的通告下放到市镇乡里津口一级单位,这是扬州苏州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而摧毁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瓦解了来自于乡贤们的道德体系。人们虽然还是以家庭为单位,但却极小地依靠家族这个大型单位。
  于是,即便出现了“抛头露面”“搔首弄姿”“恬不知耻”的行径,这种内部的道德谴责和惩罚,顶天就是一个小家,旧有的大家族,或许连消息都不会收到。
  因为在暴力的摧毁之下,这些“大家族”的人口,为了生存生活,迅速并且迫不得已地分散到了不同的领域地方。
  所谓地上魔都,绝非只有华灯初上之后,那万家灯火的绚烂多彩。也不是工坊之中嘈杂雷鸣,织机之声振聋发聩。
  一体两面的事物,作为一条工科狗,老张并非只有看到了那进步的优秀的一面。沉闷乃至黑暗的一面,同样是无可奈何逼不得已。
  暴力摧毁了那些“大家族”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或者奖惩自由的权力,更让那些“当家作主”之辈没了“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锦衣玉食”的享受,但这并不妨碍造成这一切的某条江南土狗,能够享受这些。
  姑且说是享受吧。
  “阿耶,你在做甚么?”
  张沔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自己老爹在那里做运动。
  “老子做俯卧撑!看什么看!”
  身形健硕的张德气喘如牛汗流如雨,再不做俯卧撑,他也要快完了。
  和长乐公主不一样,瀚海公主可是常年骑马,还保养的极好,现在腰间的鞭子一解,抽一丈外的树叶,说抽哪一片就是哪一片。
  人家是练过的……
  然而老张虽然每天也锻炼,可这几年的主要工作,都是伏于案头的行政事业。比如教学,比如施政,比如规划……身体不大可能和一直打磨的江湖高手相仿。
  哪怕老张的摔跤技能还存在,拔出横刀也能和瘪三砍个有来有去。
  然而和阿史德银楚一番榻上较量,只一个晚上,便两腿酸胀双膝发软,从来都是天光亮就起床的人,居然一口气睡到大中午。
  一个阿史德银楚尚且如此,更何况还要应付的,绝非只有一匹突厥母马。
  这种情况,不做俯卧撑,简直是自寻死路!
  


第二十二章 何来体面
  和别处不同,因为张德的缘故,武汉地区多了“年货”这么一个概念。在武汉录事司登记造册的上等工坊,多是要给工人派发“年货”。
  汉阳钢铁厂的福利最好,能得一个月的煤球加二斤海货,其中包括梭子蟹和鳗鲡干。武汉造船厂福利次之,但也有半个月的煤球拿,还能弄一石多的菘菜家去。
  除了这些,肉反而不那么金贵。实际上在贞观十四年的时候,本地的永兴猪、汊川猪,虽然还不如沧州猪,但出肉率也能达到六成。一百五十斤的猪,也能混个八十来斤望九十斤的肉。
  猪瘟年年有,但因为山区、河流隔离的缘故,总体而言,还是能够保证有产出。
  加上捕鱼设备的加强,除了鲸肉之类,长江和江汉平原湖泊中的捕捞效率,较之以往,已经不是一个层级的。
  只说鳗鲡,已经形成了相当成熟的养殖模式。鳗鲡的种苗哪怕千年之后,也是需要近海沿江捕捞,才能进行养殖。
  但肉质肥美营养丰富的鳗鲡,基本能够替代一部分市民阶层的肉食来源。
  然而这一切,目前为止,已经是现有技术水平的上限。因为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土地产出的富余,才有足够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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