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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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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环洞庭湖的老铁们对于绿绿的帽子咬牙切齿,要弄死隔壁武汉佬,这就要回归到大唐非常普世的道德上。
嗯,这一点老张很自信,这特么和他无关。
第二十九章 特殊贸易
正月的丝路依然是寒风凛冽,气候的缘故,导致马帮不得不选择更加矮小体毛更长的北川马。这种马有个特性,耐寒不耐热,到了夏季,完全不经济,只能扔到蹚道去走通往高原的路。
然而在秋冬季节,这种对饲料要求低,抗旱抗冻并且耐力极好的挽马,就成了马帮们的不二选择。
关中凑份子起来的大型马帮,北川马的存栏量,虽然一直不高,但丝路打通之后,也保持在三到五万匹左右。
这是对驼队的一种强有力补充,可以说唐朝运输队伍能够完成对敦煌的快速补给,除了保利营造针对运输工具和装货载具的改装,数量庞大的牲口存栏量,才是真正让唐朝和西域诸国及突厥诸部拉开极大差距的因素。
而这个基础,又是建立在苜蓿分类种植及青料塔的推广上,至于黄豆种植、饲料生产、农业技术的提升,这些方方面面,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整个唐朝,能够系统地总结出丝路上为什么唐朝商队最屌的人,要么是四大天王或者候补天王级大牛,要么,都是拜在老张门下的小屌丝,这辈子没什么希望跑去中枢做部堂高官的泥腿子黔首苍头家庭子弟。
“将军,这飞凫箭做工毛糙的很,突厥人愿意用?”
“有甚么不愿意的?”
程处弼笑了笑,拿了一支起来,弯弓搭箭,啪的一声射了出去,箭矢飞射而出,噗的一声射穿了草靶。只是又啪的一声,显然是箭杆断了。
很快就有卫士将断了的箭杆拿过来,然后把铁制箭头挖了出来。
“这铁料偏软,遇上硬一点的木头,都歪了。”
“杆子都断了……”
然而程处弼不以为意,“这是好东西!你们懂个甚!”
横了幕僚们一眼,程处弼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断裂箭杆,“要是突厥人吃了败仗,这杆子留给别人,还能用不成?”
幕僚们眼睛一亮,换个角度,果然不一样啊。
只是程处弼接着又道:“给突厥人用了好货色,他们以后还会问我们买?”
“……”
这个道理很简单,也的确没问题。可是……突厥人在前面和人打仗啊,这……不太好吧?
程处弼是不接手跟突厥人的交易,这批飞凫箭,名义上是怀远郡王李思摩的。但是用**都知道,区区一个李思摩,特么给他熊心豹子胆,他敢跟突厥人做军火贸易?
实际上离李董最近的箭矢加工生产中心,在西河套,也就是某个姓杨的苦逼当年跑去平斛薛部的时候,摸到黑鱼的地方。
然后姓杨的苦逼这两年心情很糟糕,对下一代的培养已经进入了一种“响应国家号召继续生”的状态。不生没办法,自己现在儿子都是白痴笨蛋。与其让杨家早点死球,还不如指望再弄一个婴儿出来,扔到孔颖达那里调教都比成为智障好啊。
作为一条金牌老疯狗,李思摩出现在哪里,就代表帝国最闪亮的光辉出现在哪里。
皇帝万岁万万岁。
老疯狗掌握着史上最庞大的驼队,还掌握着史上最庞大的捕奴队,还有规模极其复杂的多民族暴力团伙。
一般情况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足够扯旗造反了。更何况是李思摩这种突厥奸?按照套路,李思摩有了这样的实力,早在贞观十四年以前,就应该自立为“突厥我最屌可汗”,然后大手一挥,东征西讨统一草原,然后找天可汗谈谈心,以xx为界如何如何……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疯狗在漠北做着牛羊贸易,在丰州做着银矿开采,在河东做着麻料生意,在丝路做着运输倒卖……每一项每一桩,都是暴利大赚。
有钱有人的情况下,老疯狗还是那么的乖顺,半点返意都没有。这实在是……别说突厥人,就是汉人都搞不懂啊。
难不成李董手里有特殊的调教密集,玩了xxpy让李思摩这条恶狗上瘾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李思摩不但忠于任事,还很有想法,有着惊人的主观能动性。不但大力发展了丝路上的安保行业,同时还鼓励生产,善于将有限的劳动力用在无限的帝国主义建设事业上。
这对于李董的野外潜在对手和敌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唐人对鲜卑人、匈奴人、突厥人还是相对友善的,哪怕是侯君集这种老流氓,怀柔政策也是一套不行另一套。
换成李思摩就不一样了,“党项义从”要玩以功要挟?杀!干!弄!不服你造反啊,有种你来打我呀。
然后党项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以前的“同胞”,就在青海老老实实地搬砖。当然了,党项人内部也是一团糟,各部仇恨山高海深的,指不定恨自己人比恨李思摩还要厉害。但老疯狗的作风,不难看出,凡是唐人和李董不能做的,他毫无压力地做了。
而且做的很漂亮。
贩卖军火这种事情会上瘾,然而一般人根本做不了。整个西域,能够光明正大,甚至极为放肆地贩卖军器,只有李思摩一人。
民间小打小闹弄点管制刀具出去,这是没问题的,但是有人想要弄一套钢铁奶罩出去,很不幸,全家就这么被流放到了且末,大概是要种三代以上的地,并且有繁殖指标,一个女子平均每两年就要有一个儿女。
“明日正月十五,都盯着点,凡是接近军器仓的生面孔,格杀勿论。”
“是,将军。”
疏勒城内虽然进行了大改造,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程处弼还是把行军大营设在了城外那临时军寨中。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城外具备更高的改造性。不管是开挖沟渠还是规划区域,都可以随心所欲,不必计较冲突。
短期内看上去成本高,但长远来看,反而是意义深远。
次日,疏勒旧王城到了一批突厥人的队伍。队伍中有的人看着熟悉的疏勒故都,一时间悲从中来,若非不想在唐人面前露怯,只怕是眼泪都要落下来。
只不过突厥人的眼泪虽然没有掉落,但投降阿史那·薄布的天方教头头们,却眼泪快要飙出来,因为突厥人到了疏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咸猪肉的价格。
自从被突厥人俘虏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牛羊肉,反而是红烧肉、溜肥肠、熏猪肉、咸猪肉、猪肉香肠吃的非常多。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突厥大营中的厨子,做的溜肥肠真是不错啊。
寒冬腊月里,还能吃到如此充满油脂并且香气扑鼻的热菜,可以说是顶级贵族的享受。
只是,从“霍拉桑”一路吃溜肥肠吃到疏勒,换谁谁都觉得腻啊。
第三十章 这一届熊孩子
穿坊过街的伊水之畔,油灯密布鲸蜡遍及,不是归德坊的有钱土豪,一般人真玩不起这种调调。
归化的胡人蛮夷地位相对不高,但却又有不少的家底。如突厥、契丹、匈奴之流,牛羊折算成丝麻绢布,用库仓满溢来形容,绝对是不过分的。
有名有姓的,西军实权校尉,现都管马军于且末的安菩,他父亲安西里,如今就住在归德坊。早几年,安西里还有一种雄心壮志被埋没的呜呼哀哉,自从发现他儿子比他能耐之后,老安就老老实实地卸甲归田,滚去京城旬日给皇帝陛下敬礼。
如今么,有钱有闲,年纪也不算太大,包养几个养眼的番邦宗女,根本不算什么大事情。
而且鸿胪寺和礼部还会专门帮着撮合,这是“和亲”一般来钱快的包赚不赔买卖。一副肉身换一套京城三居室,外加大十几万贯现金,还要啥追求啊。
“安将军,有礼。”
“钱老板请,请,先请……”
正月里饭局是相当多的,但归德坊能请某条黄金猎狗入局的胡人,屈指可数。
倘使把家世算上,蒋国公之后,屈突氏,也请不动黄金猎狗。无它,蒋国公算个屁啊。
作为皇帝的酷吏,下场可能不会太好,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县官不如现管,欠账不如现钱。他钱谷钱老板,光靠一张脸,就值个百万贯,这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安将军,这几个都是家中的子弟,我是让他们过来认认门的。”钱谷呵呵一笑,然后扭头瞪着一双眼睛,“还不过来拜见安将军!”
“小侄见过安世叔!”
几个年岁不大,十岁光景的孩子,忙不迭地过来见礼。安西里见状,更是连忙挨个搀扶,嘴里还嚷嚷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来来来,厚颜称呼诸位小郎一声‘贤世侄’,一人一个红包……来来来,都有都有,都有都有……”
虽然包的严严实实,但其中一个红布包,还是露出来一个圆圆的金边。毫无疑问,这是华润金元,而且成色极好的上等货。
钱谷见状,非常的满意,连连点头不断微笑,归化的胡将里面,安西里本身不算什么,要说能打,更是谈不上。硬要提一个才能,那就是安西里生了个好儿子。剩下的,无非就是响应唐朝跟突厥对着干的首倡之人。
放十年前,首倡之人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只是伴随着突厥随风而去,草原大漠遭遇到数百年未有的大变革,能不能再起一支部族统领草原,都是一个未知数。天可汗二世进化成圣人可汗二世之后,曾经的对手,已经不足以承托出他的伟大。
于是,这个首倡之功,也就是剩下情怀。为了这个情怀,李董不介意把安西里养在长安做样板工程,养的白白胖胖的,也不介意让安菩弄个马上功名出来。
不过一切,也就是到此为止。
安西里在长安时就会做人,儿子水涨船高,他也没有说如何耀武扬威,依然是谨小慎微。虽不至于和李靖那样大门敞开着睡觉,但绝对不会效仿当年张亮那般瞎浪。
“阿叔!金的!”
钱谷的一个侄儿给华润金元留了一排牙印,喜滋滋地冲钱谷亮了亮。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安西里见状,连忙道:“诸位‘贤世侄’,若是不嫌弃,不如进去和老夫亲族几个小郎认识认识?”
“好嘞!”
钱氏子弟也是爽快,十岁的熊孩子大体都是差不多的。
进了屋之后,却见安西里的两个小儿子,还有几个姬妾亲族子弟一脸好奇地看着进来的男孩们。
“我叫钱六,他是九郎,这是十四郎,这是十五郎。”
“我叫安福山,这是我五弟,这是舒大郎,这是康大郎。”
随意的很,这一届的熊孩子没有太多的文化知识,当然了,他们需要学习很多的文化知识,于是野性上来说,比前几届熊孩子要降低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随着文化娱乐产业的丰富,玩具增多玩法加强的熊孩子们,在城市中的主要活动,肯定不会是用一根树枝戳着一坨牛粪去砸门……
至于炸屎这种高端玩法,目前来说,只有武汉的极个别熊孩子有这样的福利。
“正月热闹,我们既然认识了,不若再亲近亲近?”
“好!玩甚么?”
一见钱氏子弟这般好说话,这帮胡人儿郎也是爽快的很,猛地将桌布一掀,露出下面的石雕抛光麻将牌,旁边一只盒子,居然还有码放整整齐齐的牛角牌九,牌九上面压着硬纸牌,纸牌上面码放着两列质地润白的骰子。
“麻将、牌九还是纸牌?”
“也可以玩五子棋!”
“隔壁有桌球,用的都是太皇最中意的大工手笔,绝对圆。”
只说这几样玩法,顿时让钱氏子弟来了精神,他们虽然年纪小才十岁,可跟着钱老板到处厮混,那也是见识过市面的,于是搓着手看着麻将:“不如搓麻算了,弄个暖炉在桌面底下,可暖和了。”
“好嘞!”
胡人儿郎一看这分明就是知心人,顿时引为知己,连忙叫了暖炉过来,放在了麻将桌底下。
桌面上绒布压着石板,厚重的桌子瞧着就是体面人家的物事。
四个十岁光景的孩子,都是十分熟练地将麻将牌一推,哗啦哗啦洗牌码牌,速度快的惊人,只是片刻,四条长城拔地而起。
哗啦。
骰子一扔,定了头家翻了宝牌,老练无比地打出了第一张牌之后,便听钱六郎叫道:“五筒!给我弄碗甜酿来,多加桂花多加糖,撒一点芝麻!”
“六哥哥,甜酿撒芝麻是个甚么吃法?”
“我听阿叔说的,芝麻开花节节高,正月里讨个口彩。嘿嘿,看我今天大杀三家,赢个节节高!”
说罢,他一边搓着手一边盯着牌。
而此时,屋外显然是来了新人,有个声音笑道:“没想到安将军钱老板的儿郎们倒是和善,老夫今日也带了几个柴家小郎过来,正好一起认识认识,熟悉熟悉。”
安西里呵呵一笑:“柴公折节,标下感激,亲族猢狲能得柴公家中子弟照拂,是他们的运势啊。”
说着,安西里邀着众人进来:“便是在这院子里戏耍,往常也放一些器物,因为过年,便是收了。少待要是柴家郎君想要玩个别致的,吩咐一声就是。”
大家都是慢条斯理,也没听见什么声响,只当是钱老板的子侄和安将军的儿郎在互相拉拉家常。
岂料安西里推门而入,一看里面乌烟瘴气,一双眼睛顿时鼓在那里,然后嘭的一声,猛地又把大门给关上了……
第三十一章 不一样的长安城
“不收,不收了。咸阳还能用,长安城东没一个能用的,城西去找找吧。”
城东一个坊内小铺,在临街的坊墙上开了个洞。前几年大约是要被长安令吊起来打,如今却也是见怪不怪,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厚颜无耻一点,便是摸着石头过河,要允许人民群众加强主观能动性嘛。
当然了,官僚和土豪们纷纷表示自己也是人民群众的一员,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至于石头是钻石还是翡翠,全看个人需要。至于旧都长安城中那些小家织户,如今捧着一批绢,想要在坊内小铺买点米面粮油,结果……人家不收。
从全国范围来看,绢布依然是硬通货。但是从局部地区来看,绢布仅仅只具备商品属性,尤其是像长安洛阳这样的超级城市。
大量的金属货币具备更高的便捷性,同样的,摸着石头过河的权贵们纷纷表示自己手里的银圆金元,那都是自家用来打赏的,谁会买东西啊,不存在的。
于是朝廷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说你特么把钱交出来!
大唐的朝廷到底不是草原上的强盗集团,不可能靠抢劫混个几十年就拉倒。
那么大城市用开元通宝就去用喽,至于华润银元和华润金币以及飞票,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叨扰了。”
织户捧着一批绢,叹了口气,耳边传来隔壁坊内千张织机咣唧咣唧的声响,更是刺耳无比。
店家其实也是心善的,还指点织户去咸阳。因为咸阳绢布还是能当钱用,换的米也比长安多,最不济,绢布卖出去的价钱,也比长安城高一点。硬要说为什么?因为咸阳城是北上商队的转运基地,过渭水本身就是一个物流成本大头,所以咸阳自然而然就发展成了这种模式。
“十年一别长安梦……老夫需拜见邹国公一面啊。”
“使君不直去京城么?”
长随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眼下邹国公大不如前,陛下多宠能吏,非是旧时勋贵啊。”
如今在天子脚下,哪怕是一条狗,都知道往酷吏门前转悠,扔出来的肉骨头,那都是带着肉的。贞观新贵如今熬着熬着,仿佛也不是那么新了,仿佛也成了旧人。闻着味道的小人们,敏感度比谁都要高。
“老夫非是为邹国公而登门,汝非旧年长安人,不知道此间跟脚。”中年汉子笑了笑,“我源坤罡能有今日,得一州刺史之位,还能回京再听任用,你当是因为我攀附邹国公么?”
说罢,这旧年在长安做受气包的源坤罡,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亲随一脸的不解,只是随行老人中,知道往年旧事的,也基本没有。
说到底,源坤罡祖上是秃发鲜卑,之前一直受歧视来着,基本没希望升官发财死老婆。他能够鸟枪换炮小驴换马,那都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谁一眼。
你愁啥?!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使君,此去京城述职。若是调任,怕是要升啊。”
“升肯定是要升的,我考绩优良,又有善政,还督办州学修堤修坝,丁口增长千分之二。大唐十年增长丁口五百万,有我源某人一份力!”
“……”
“……”
场面一度尴尬,源刺史更觉口误,然后轻咳一声:“总之,某已思量过,留守中枢自是有好处,不过,怕是宰辅门第无我源氏啊。”
“那……使君是有打算?”
“这还要先见过邹国公才知晓。”
亲随们越发狐疑,一个半点权力都没了的过气国公,顶个屁用?就算他是驸马,可也是太皇的驸马,尚的是琅琊公主啊,这又有什么加分的地方?放皇帝那里,根本不值一看啊。
不过源坤罡倒是悠哉悠哉很是惬意,这么多年混下来,他从京官到中州混了个刺史,要说建树如何,那谈不上,但忠于任事肯定是有的。
凭这个,转调中央做个部堂二三把手,不过分。不过源坤罡毕竟和某些狗群打过交道,十来年光景还不能琢磨出味道?所以源坤罡想的就是跟帅到掉渣的张叔叔先沟通沟通,表个态,让广大狗群知道,他也是散养的啊。
虽然已经迁都,但长安城依然是热闹的,这是丝路的重要贸易中心,甚至大部分巨额交易,直接就是在长安城西完成。
同时东宫榷场和内府的诸多仓库,都是设立在长安。至于东关窑场,那更是优质瓷器生产基地,尽管听说外地已经逐渐有了新瓷,但长乐公主出品的,价钱都要翻一倍都不止。
快要亡国的波斯商人还美滋滋地打着“唐朝公主同款”往自己的祖国贩卖,嗯……当然了,波斯商人也说了:祖国?不存在的,没有那样的东西,我的朋友。
至少在胡商圈子里地位高深的维瑟尔,他再三强调,他属于伟大的大唐帝国,为此他掉下了无数的眼泪。问为什么,因为他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维瑟尔维总是会玩的。
“大父,正月天寒,怎么穿的这般少?”
禁苑内,抽蕊的春梅已经开了一丛,暖男一身的常服,棉毛内衬罩着一件斗篷,整个人依然是那样的年轻秀气,和某条江南土狗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物种。
梅园之中,有个老汉正在推着独轮车,车上有花盆和新到的培植土。老汉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时不时地擦擦汗。放下独轮车,将花盆码放整齐,然后一边擦汗一边看着暖男:“不是召你入京么?怎么还在长安?”
“阿耶下了中旨,又让我继续留守长安。”
“……”
老汉想安慰点什么,结果最后嘴里蹦出来一句:“走,陪老夫喝一杯。”
“陛下,要温甚么酒?”
“黄酒吧,加姜丝,给承乾弄些甜酿来,撒些桂花。”
“是,陛下。”
身体健康的太上皇还减了点肥,不但减了肥,还又给大唐的皇帝陛下多弄了几个弟弟妹妹出来。
体力好啊,技术强啊,时人多有传说,说太皇有秘方。要不然怎么解释一个被软禁的老家伙不但没有抑郁而死,反而越来越有精神呢?
当然了,不是没有作死的人过来,找到了太皇,说什么陛下啊,要不咱们找一票当娘的老哥们儿,起来弄个大新闻?
太皇呵呵一笑,就亲自举报,贞观十六年倒霉的武德年老臣子,还是数得过来的。
李渊想法现在很简单,和他孙子李承乾的想法差不多:老子就划水,老子就摸鱼,老子反正也没什么搞头,有种你特么过来弄死我啊。
于是乎,和洛阳那边不同,长安城,它静静的,像咸鱼。
第三十二章 顺势
长安城在正旦之后,就大量地出现了招募人手的掮客。牙行虽然叫人咬牙切齿,但到底还是有点用场的。挂在坊市街口的招聘公告,多是一张大大的纸,纸上笔走游龙,待遇福利写的一清二楚,堪称是贞观年间的奇景。
旧年也没有这样夸张,但随着对优质劳力的需求,后入场的权贵即便有实力,也未必能够产生惊人的利润。
巧取豪夺这个资格,此时真正能算数的,只有皇帝陛下的走狗忠犬们。
“熟练工”这个概念提出来不久,但被人们认识,可以上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当然了,它的本来面目,可能就是xx年工匠或者xx大工之类。
只是对平头百姓而言,“熟练工”更加容易理解。
经过多年的磨合,大河工坊出来的“熟练工”是不愁自己找不到活干的。即便是再蠢笨的突厥奴工,在学会丝麻并线之后,十年时间,足够让她们成为手脚最麻利的产业工人一员。
十年,足够让一个突厥妇女流畅地说一口地道的河西方言,然后进一步说一口地道的带着河西口音的长安方言。
“洛下音”她们能听得懂,但却是不会说的,没有这个环境。
在通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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