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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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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险中求,国公若是觉得太过,下走倒是有个计较。”
  “说。”
  过了几日,侯七到了新南市,找上了屈突诠,跟屈突二郎说道:“君乃市内翘楚,还望成全,还望成全啊。”
  “”
  屈突诠一脸懵逼,别人来“圈钱”,那是因为生意都在海上,虽然要采购大帆船,但收益确实高啊。入娘的,你们一个经营“持球”俱乐部的,怎么突然就做起丝路上的生意了?你要是说把“柳营”抵押出来,老子保证没二话。
  想了想,屈突诠便道:“非是某严苛,实乃要同兄弟相商,相商”
  然后屈突诠就写了信给张德。
  老张收到信之后,嘴角一抽:“妈的,放贷给勃律人,然后让勃律人去打仗,打赢了拿几块地抵账,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啊。”
  


第六十二章 业务多
  “这个铁,像钢,比铁好用。”
  “先生,这铁仿佛贞观十五年长安挖出来的前汉铁器啊。”
  “要是用来做管子,肯定好。”
  例行的江夏钢铁厂视察,陪同的厂领导和技术骨干纷纷表示要力争上游再创佳绩。但老张这回过来,压根没打算和他们闲扯,而是有个学生,在永兴煤矿的分厂,开了个小小的脑洞,然后然后弄出来一个微妙的东西。
  “五郎。”
  “学生在。”
  “我们边走边说。”
  “是。”
  熊淬火原先叫熊初五,家中行五,有四个兄长。嫡亲兄弟就一个,另外几个都是堂兄。家里原先是山民,薄地山地有六百来亩,没有水浇地,他母亲是獠寨出来的,早先日子不能说太糟,毕竟还有比他们更糟的。
  因缘际会,他那个獠寨出来的母亲,居然硬是把他这个年纪刚好的儿子,送到了沔州“技校”。
  整个江汉,有此等气魄和想法的獠寨女子,少之又少。
  但到底熊初五还是顺利毕了业,顺利通过了江夏钢铁厂的考核,成为了钢铁厂的一个技术员。
  “有实验报告吗?”
  “先生,有的。”
  如今名叫熊淬火的熊初五把乌漆嘛黑的实验报告递给了张德,老张扫了一遍之后,就知道这货开了个什么样的脑洞。
  “你加了‘燧石’?”
  “不是一般的‘燧石’,得是南昌货。山东‘燧石’便不行,依学生之间,定是这‘燧石’成份中,有不同之处。只是眼下手段有限,还不能探查出来。”
  “先归档就是,往后继续试,然后先把南昌‘燧石’定下来,看看是哪里产的,到时候买了那个矿。”
  “是,先生。”
  学生们开了脑洞,于是,球墨铸铁诞生了。
  虽然指标肯定一塌糊涂,但这玩意儿好用啊。
  至于产量,肯定只和高炉规模和南昌“燧石”有关。老张大概能估计出南昌“燧石”是什么,甚至产地在哪里也清楚,但终究涉及到“铁”,事情就不好办。套两三个马甲换几个不同项目,总归是要的。
  兴许就得弄个江夏管道厂出来,然后目的就是这点球墨铸铁。
  老张虽然很高兴,但还没有高兴到不能自已,贞观十七年的当下,生铁品质不要太差,就已经足够了。
  一般精锐部队的甲叶,熟铁片绰绰有余,周围蛮子有几个能破防的?按照丝路上最优质的天竺钢,这玩意儿的产量全看老天,只有技术上的意义。
  因为北天竺那个能产此钢的土邦,每年产量,也不过是五百斤左右。一批次所产钢锭,都是两斤左右的圆球,原先大部分都是出口到波斯,长孙冲在河中时,将这种钢命名为大马士革钢,是因为同行者苏拉,认定这是在大马士革见过的。
  而实际上,这些钢材料的产地,在波斯以东。
  丝路重开之后,有了勃律山口作为通道,天竺钢可以从勃律山口进入碛南、且末,然后出口阳关,在敦煌就能交易。
  敦煌宫宫监是给皇帝办事的,基本上出口到唐朝的几百斤天竺钢,都是全部吃下。
  贞观十七年的当下,有多少钢锭,李世民都干消化。更何况,也没多少。
  眼下石城钢铁厂所产的钢,基本也是这种坩埚炼钢法,产量低,主要就是维持中央军的精锐皇家部队装备。说白了就是羽林军,现在就要加一个收税的  边军也只有西军和北军能装备一些,但大部分还是唱“铁甲依旧在”,甚至唱“皮甲依旧在”,还有“布甲依旧在”,小部分“无甲依旧在”
  数量庞大的军队,人人带甲,那真是闭着眼睛都能怼死世界。
  学生开的这个脑洞,主要是工件铸造更加牢靠,武汉地区的小小“产业升级”,还是可以做到的。能替代太多木石铜铁的工件,成本上来说,就是如何把南昌“燧石”变得更加便宜一些。
  至于运费,船运的运费,那能叫运费么?
  是不是真的石墨球状,老张也没必要去判断,加工铸造指标只要提高,那就可以持续,此时深抓指标的人,不是他。
  “这‘新铁’要好用么?”
  “对照来看,肯定是要好用,能省不少青铜件,比如轴承呃,雪娘呢?”
  一看崔娘子一副呆滞的表情,老张就知道说这个就是扯淡,寻了个由头,便去找女儿玩。
  因为天气热,只要得空或者下班,老张都愿意往临漳山流窜。山里阴凉不说,别院还建了游泳池,引的还是山泉水,游泳降暑,简直不要太爽。
  在泳池廊檐下瞧见阿奴正带着张洛水打水仗,张德笑了笑,便转身去了书房,倒不是他不想一起戏水,实在是要业务积压太多,不得不抓紧时间批复。
  除了武汉地区的行政业务,华润号、船队、西域沟通积压的问题,需要他来判断拍板的事情,数量都是成百上千。这还是他已经有了大量会计团队、幕僚团队的情况下,所产生的业务量。
  对照起来,老张真心觉得李董是个天生工作狂。
  “噢?居然在崖州站稳了脚跟?”
  “民兵”船队已经稳定住了“千里石塘”的航线,香料、母料、矿产、海产这是一条收益颇丰的航线,但探险队是不会满足的,船队陆续替换的水手们,往往都想搏一个三代富贵出来。
  甚至在贞观十五年的时候,王万岁麾下有一条船,竟然就“叛逃”扶桑,然后“攻城略地”,居然就自立“一国”。
  前后打了两场,“灭国”之后,虽然大部分“叛徒”都被沉海喂鱼,但不少人还是流窜到了扶桑东北,跟“野人”混在一起,做起了“土王”。
  这个事情对王万岁来说很大,但对张德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哪怕是关中,也时不时有黑户突然冒出来,带着几十号人,自号什么将军或者什么天王,盘踞一地,等着官府来剿灭。
  只是那次问题出在了船队之中,让名声响亮的王万岁,有些羞愧罢了。
  “金矿?又是金矿?”
  张德一愣,“民兵”船队在崖州、儋州、广州陆续发了几个消息回来,时间是一个月前。消息上说,是在婆罗乃之国以南,翻山穿岭,乃得见大海。
  “唔”
  铺开地图,对照了一下“民兵”们所说的婆罗乃,张德确定这就是“文莱”,“文莱”本身是有金矿的,但显然“民兵”们说的不是这里的金矿。
  “他们居然没有航行到岛南,而是登陆之后,陆地穿行?这算什么,海军陆战队的修行?”
  稍稍吐了个槽,老张又琢磨起来,“看来是想驻扎啊,那这里的金矿,一定规模不小,而且品相不差。”
  


第六十三章 机遇
  “这都多少度了,快四十啦!热死人热死人”
  张沔蹿到前厅,看了看温度计,一看标示,连忙叫嚷了起来,引来帮佣一阵笑声。
  “阿娘,今日快四十度啦,不是说过了伏天,就会降温的么?”
  “这哪有一个准数的?四季司神的事情,岂是我们说了算?”
  头也不抬,依然在刺绣的白洁扬了扬手中的秀面,这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猫儿。就当真像是一只活过来的猫儿,落在了眼前。饶是张沔是个熊孩子,也神采连连,然后叫了起来:“阿娘,给我可好?”
  “还没做好呢,再有个七八日,兴许就妥帖了。”
  “那说好了,这个给我。”
  “你一个小郎,要这物事作甚?”
  “自有用场。”
  跟母亲央求了一番,白洁到底还是拗不过儿子,将这猫儿绣花答应留给张沔。
  迈出门去,张沔心中暗道:雪娘最喜欢小猫小狗,阿耶不让她碰活的,有了阿娘这个似真个一般的,定能让雪娘高兴。
  “到时候,央着阿耶一起去鲁湖采莲。再去看杀蛟的好汉扑杀蛟龙!”
  攥着拳头,张沔眼神放着光,计划完美!
  熊孩子有熊孩子的计划,熊孩子的爹自然也有自己的计划。程处弼那里也是有温度计的,而这几日传来的消息,白天沙砾中温度,普遍都在六十度以上。气温一直维持在四十五度左右,一应工程都停了下来,连骆驼都不愿意在外面晒。
  碛西州的一些防务工程,基本上已经可以定局要延后到入秋。今年的夏季高温,又让碛西草场遭受重创,一场大火过来,各部族损失惨重。即便是牛羊十数万的部族首领,眼下除了家底,也不比本就一无所有的牧奴好过到哪里去。
  这场大灾,放在唐朝介入西域之前,地方势力都是靠自生自灭或者跟着突厥人出去抢劫来渡过难关。
  但唐朝到底不是突厥,更不是靠抢劫为生的强盗集团,千年以降的惯性,不管是处于收买人心还是职责所在,在朝廷正式下达公文之前。敦煌、碛南、碛西三地两级政府,都已经着手抗灾。
  只是说,想要指望敦煌方面对待疏勒遗民和关内百姓一样,自然是不大可能的。
  敦煌方面,不管是敦煌宫传达过来的皇帝旨意,还是碛南都督府的指示,都明确的表明,这是一个分化疏勒遗民的好时机。
  “程处弼居然弄了一票博陵崔氏的人跑去做教书匠,有想法。”张德连连点头,程处弼的做法相当正确,在西域佉卢文日渐式微的当下,有曹宪的音训正本加持,加上西军在侧,南部勃律、象雄虽然略有扩张,却在高原地区无法做到一统或者独大。
  这是一个夯实唐朝根基在西域的绝佳时期,只要保证二十年内相对稳定,在没有外部对手可以威胁唐朝霸权的情况下,整个西域被洗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和洗脑或者说文化侵略无关,纯粹就是和商业经营差不多,最终会形成消费习惯。
  更何况,即便是吹牛逼或者讲“天命”,唐朝直接甩一个汉朝老哥出来就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真正承担风险的,是那些处于一线岗位的业务员,军事上就是程处弼麾下的西军大头兵;文化教育上,就是博陵崔氏等流放在此“政治犯”;经济上,就是一撮撮来自不同地方出身不同民族的唐人。
  博陵崔氏这些一线教书匠,死个六七成不奇怪,想要稳定到教书没风险,起码也是三五十年后。
  期间非常朴素的复仇主义,会让博陵崔氏等教书匠认清社会现实的。
  “嗯,不错。”
  继续看着信,张德发现程处弼很快就凑齐了不少崔氏女,嫁给有心“豁出去”的麾下精锐。
  这些人的某些属性和程处弼、屈突诠等二代类似,比如在家族中,重要性偏低甚至直接家族难以为继无法倾斜资源到其身上。
  程处弼是在赌,赌唐朝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持西域;同时,程处弼也是在坚持,作为帝国军方的新锐将领,他的主要事业,前期贡献给了漠北,现在全部扔到了西域,眼界开阔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盯着长安一亩三分地的废柴。
  身前身后名,或者说,程处弼将来的子孙能不能有一份不错的“家业”,就要看他在西域攒下的“家底”如何。
  “看来,此次大灾,倒也不是没有好处。”
  程处弼在信中已经说明,疏勒故地各部牧奴,现在都是贱价脱手。原突厥、疏勒、铁勒的头人奴隶主,他们需要迅速变现,换来牛羊或者田地。此时,手头的牧奴要么杀掉要么卖掉,想杀的人肯定是没有的,但如果没有粮食喂饱牧奴,那还是得杀。
  至于底层牧民,早在程处弼打下朱俱波时,就已经暗中“通唐”。对他们来说,跟哪个可汗不是跟?圣人可汗明显更大更强,那当然是跟着圣人可汗了。
  “要是这次做得好,西域要少打不少仗。”
  疏勒核心人口数量不多,但在疏勒势力范围内厮混的杂胡多不胜数。首鼠两端的奴隶主经历突厥、唐朝的几次收买之后,不但安安稳稳地存活下来,牧奴数量加起来,少则六七万,多则二十三四万,就看唐军的手能伸多远。
  胡人也不是蠢货,既然唐朝能够为了保奴隶的性命,拿出粮食牛羊,那么普通牧民农户,又怎会见死不救?
  这是一个将心比心的简单道理,在本就汉强胡弱的当下,正常人都会有一个直观的价值判断。
  这对于将来可能持续一二十年的治安战,是有很大帮助的。这场大灾,可能让大多数地区的治安战甚至骚乱都发动不起来。
  军事文化经济全面优势,连人性道德都要领先,底层带脑子的“豪杰”,又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
  “不过说到底,还是钱粮。”
  横竖程处弼都是要钱要粮,能够不怕敦煌方面卡他,程处弼也正是因为有张德明面暗地的支持。
  想了想,张德组织了一下语言,给程处弼先写了一封信过去。
  


第六十四章 中学
  嗒嗒、嗒嗒、嗒嗒
  芒鞋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踩出了独特的声响。伏天过后洛阳下了一场大雨,雨过天晴,饶是平整的石板街,也有残留的水洼。低头看去,倒映的是瓦蓝瓦蓝的天空,还有白如棉絮,团成一团,这一片那一片的云。
  “十一郎,慢一些,急个甚么。”
  街坊的坊口门柱一侧,手中还捻着抹布,围裙烟灰油渍的妇人,踮着脚张望着一个小郎,飞也似地踩着芒鞋在飞快地跑。
  “要开学啦――”
  嘴里叼着一块黄澄澄的糜子面窝头,那小郎肩头的挎包,被甩在了身后,跟个风筝也似。
  “这让人操心的碎娃,不省心!”
  嘟囔的妇人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才转身回了坊内。
  “周娘子,你家十一郎可以啊,竟然去了新南市中学进学,了不起啊。”
  “就是学个算账,甚么了不起,俺只是指望他莫要在南郊和青皮厮混罢了。旧年大柳树有个吴家的九郎,俺是亲眼所见,被人堵在新南市的西门,剁成了酱一般,到今年,俺见了肉都想吐,连给铁杖公进了一旬的香。俺连频婆果都没吃过,全给庙里了”
  说着,她又朝着铁杖庙方向遥遥一拜,“麦公保佑,千万保佑啊。”
  “痴女子,你怎么忘了,去铁杖庙拜神的,青皮哪里少了?往常新南市的无赖,不都在身上纹个铁杖公么?”
  “是哩,是哩,这些个不要脸的,怎么好意思去庙里求神的。”
  周娘子在那里抱怨着,但街坊却还是目露羡慕,无它,说到底,还是周娘子的儿子,在新南市中学进了学。
  新南市中学,它是很有特殊性的,学堂的一应开销,都是新南市所有铺面来供应。而这个学堂的唯一要求,就是给新南市的所有商号、行会等,提供合格的账房。
  洛阳受新学王学影响的私塾极多,新南市诸商号,便不愿意再弄一个类似的。就想着,要比这些开蒙的私塾,强上那么一点点。当年长安塞了一撮二代子弟的地界,叫做务本小学,新南市这里守着的二代们,便想着,你叫小学,我就叫大学。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名头引来了一堆的十八学士殴打:你也配,你也敢,你也算?
  新南市一众耀武扬威的牲口顿时瑟瑟发抖:不,我不是,我没有  于是,大学是不能叫了,那就降低一下,改叫中学。当然了,能在新南市耀武扬威的货色,肯定也是有脾气的,于是中学里面出现一本名叫大学的课本,是非常合理也非常符合逻辑的事情。
  孔祭酒听说之后,这次没有发飙,反而跑去给新南市中学提了字。
  就两个字:诚意。
  提了字拿了钱,然后就对凑钱该学校收学生的牲口们横眉冷对。还放出话来,什么叫做大学,最起码,你得做到诚意、修身、齐家。
  一票不学无术的二代牲口纷纷表示孔祭酒说得对,然后还发挥了想象力:莫非大学就是要先成家?
  屈突诠为此,还给武汉的老张写了封信,老张浑身难受地吐了个槽:在大学,不抓紧解决个人问题,还等什么呐!
  但新南市中学的成立,还是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的。它具备一定的官方性质,但又有强烈的市场需求。商号需要账房,且是大量的账房,这是因为水陆商贸越趋发达的直接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仅仅是靠内部培养,或者对外挖墙脚,前者吃资源,后者吃关系。于是商号、行会等组织自然而然的,在一个共同需求下,进行了沟通,然后每一方出一点点资源,一起有组织地建设一个人才输送基地。
  而朝廷面对人力资源的累积,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在教育内容上,涉及到国家层面的意识形态,其直接体现,就是礼记大学。这一块,朝廷是不会允许民间妄加解读,新南市中学并不涉及解读,于是朝廷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底,在民间需要大量账房的同时,朝廷一贯以来的需求,已经持续了十年之久。
  唯一不同的是,这十年来,朝廷一直没有有效地推动,仅仅是把数学塞进了国子监,或者说,塞到礼部,由得老学士们去折腾。
  效果么,还不如从某条江南土狗那里挖人来得好。
  新南市中学,原则上是受新南市监督管理,这就具备了官方性质。将来如果效果好,李董以及外朝,不介意主动培养一个什么“钦命洛阳第一中学”或者什么“皇家煎饼果子中学”。
  至于现在,横竖旱涝保丰收,也就由他去吧。
  于是新南市中学,虽然谈不上建校过程多舛,但也有些磕磕绊绊,不过总算结果很完美,顺利成立了。
  招生考试的生源,主力就是洛阳地区收拢寒门以下子弟的私塾蒙童。因为音训正本的缘故,大唐大城市的识字率迅速提高,鲜有地让市民阶层甚至普通小有产者,其受教育的数量,大大增加。
  而其中大量的普通市民阶层,他们的生计来源,便是在工场中做工,只有少部分本地市民,才会选择服务性行业。
  因此,当新南市进行定向建校的时候,在新南市驻扎开店的各商号、行会等,纷纷向所属雇工传达了这个“福利”。
  这也导致了,新南市中学,有着浓重的“新南市”属性。学堂学生的归属感,远远高于普通私塾蒙童对于其私塾的感情。
  “宾王,朕觉得,这个新南市中学,大有可为啊。”
  听到老板的话,马周微微点头,同样非常认可:“陛下明见万里,臣亦觉得如此。新南市中学,学生多为寻常百姓之家。便是不入科举,于新南市之中,维持一个小康之家,绰绰有余。旧时长安少年,十二三岁时,便多有寻衅滋事拉帮结派。迁都之前,长安少年街头私斗拔刀相向者,不知凡几。往年长安令所收卷宗,举凡伤残,多有流血扑街少年。若有新南市中学收拢,此类事体,定能削减不少。”
  李董一愣:原来还能从这个方向上思考?没想到啊。
  


第六十五章 农事院
  新南市中学的第一任校长,是带有前辈及兄长意味的,少了许多“长者”也似的厚重严肃,却更加的让一帮十岁朝上十六岁以下的少年憧憬敬畏。
  因为校长是李奉诫,落魄家族的二代们,被打散之后,点缀在不同年级的不同班级中。起到的作用,除了拉仇恨,大概也就是拿校长的“秘密”在平民子弟面前装逼。
  校长乃是“忠义社”骨干,校长在扬州办报,校长他爹是李大亮,校长他连魏王的拉拢都不屑一顾  少了官僚气息,但李奉诫到底也不是正儿八经来洛阳做劳什子校长的。新南市也只是希望他能挂名,这样能稳定生源以及家长。
  “使君,这新南市中学既然得朝廷允许,不若临漳山书院也改制?”
  “此事啊,就不要妄想了。”
  开会的时候,张德穿着短袖,一帮武汉官僚在衙署里面,也都是短袖在身,瞧着跟码头苦力也似。也多亏张德体恤,否则为了仪态,怎么地也要官袍披上,热死个人。只是出门办公,官僚们硬着头皮,还是得全套行头套上。
  “观察缘何这般说?”
  有人觉得奇怪,看着张德。
  老张喝了一口凉茶,舒了口气:“新南市中学背后呢,是新南市那帮人。这些人是什么人?小一半是皇帝的钱袋子,再小一半,是跟外朝同僚一个槽里吃饭的。吏部、礼部、民部再加上内府、警察卫吧,都不会拖后腿,说到底,还是天子脚下,自己人办事嘛。”
  众人若有所思,纷纷点头,有人感慨道:“想来,再开一家中学,多半也是在京城。最不济,也是在河南,不会外放行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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