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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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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把半羁縻治理的疆土,变成颇有产出的“现金奶牛”,这足以证明官僚的能力。哪怕他是依靠了外力,但自身之外的关系,同样是官僚的能力。
  “这个李道兴,被削爵之后,居然颇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魄啊。”
  “本是大器,不过晚成罢了。”
  弘文阁中,因为皇帝不在,正旦大朝会没有开,一帮“学士”也是难得体会了一把清闲。
  聊起贞观十八年诸道英才时,原本属于落脚货的李道兴,在考绩上是好的不能再好。
  交州上交的“土贡”,直接涨了五倍都不止,其中还包括黄金、白银、铜锭、巨木、香料、象牙、珍珠、蟒皮、鲸须、玳瑁、珊瑚……
  诸名贵特产的数量尽数归入内帑,内府局方面在统计的时候,直接把交州定为一等。
  若非李道兴在交州做都督是皇帝一手操办,连带着有震慑宗室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他调回来,否则,就看这么多黄金白银,眼热的牲口早就琢磨要不要南下交州做一任,好狠狠地盘剥一番。
  “李道兴是大器晚成,杜正伦是什么?秀才天授?”
  有人不屑地嘲讽了一下,然后直接道,“若非依靠‘地上魔都’,岂能有这等局面?歪门邪道,也堪称之大器。”
  “嗳,话不能这么说。朝廷只管结果,至于如何结果,正如南城有个闲言,我吃个好味鸡子,还不成还要问问是哪只母鸡生的?”
  弘文阁的学士们都是笑了起来,有人也是点头道:“说的在理,自来交州艰苦,如今能梳理成有类广州,足以欣慰。”
  对于交州的行情,贞观朝的官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李道兴和杜正伦能有这样的成果,不仅仅是对他们自己有利,难不成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官场常青树,不会有一天也被发配岭南,跑去交州爱州同大象蟒蛇为伍?
  再一个,交州治理越好,“土贡”眼下几年是李氏夫妻店独吞不假,可五年后十年后呢?到时候裁撤督府,刺史、县令比别处差了?
  言语尖酸之辈,并非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些愤愤不平,觉得李道兴杜正伦,颇有点狗屎运的意思。
  弘文阁学士中,不少人都没有吃到肉,连汤都未必喝上一口。眼见着冯氏、冼氏这种岭南“蛮夷”都混的飞起,眼皮子急也是人之常情。
  “今年交州要修建港口码头,还要修路,还要开辟稻田,李道兴政绩斐然啊。”
  “且不说这些,别处‘土贡’,也不过是依循常例,偏他年年数倍上缴,还没有激起民变,当真是让人又恼又妒。”
  “说是‘土贡’,不过是个名头,诸君心知肚明的。”
  一句话,说得弘文阁中都是没了声音。
  李道兴再笨,旁边也有聪明人,旁边没有,武汉总有吧。
  用“土贡”的形式,给皇帝皇后交保护费,这要是还打压,宗室物伤其类,还会当李家王朝是铁饭碗不成?
  倘若皇帝在京城,兴许还会故作不懂,打打马虎眼,可惜这光景是皇后坐镇,魏王李泰就是个“沐猴而冠”的废柴。
  长孙皇后是什么人?她有什么钱不敢收的?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收钱,从来都是办事,童叟无欺。
  李道兴这个时候,比谁都稳。
  


第七十五章 浴血奋战
  “太尉,那片林泽之地,藏匿的就是长州最大水贼‘牛耳朵’。”
  作为交州为数不多的“望族”,陶氏在这里经营盘亘,对外说一声“五百年风流”也是当的。
  交州陶氏的祖宗,认的是东吴陶璋。世代交好,以“珍珠、稻米”为业的吾氏,则是认吾彦为祖。
  如今这两家的各自小支,是李道兴在交州的“左膀右臂”,专门干一些“湿活”,名声什么的,那是不用想了。哪怕同为汉人,原本的交州坐地户,对两家的印象,大概也不会比那个什么“sir,this…way!”强多少。
  交州陶氏三房是自立门户的,因为徙居羁縻州长州居住,多被人称作“长州陶氏”。其宗长陶白因为娶了安南夷族长之女,在长州诸洞寨中,地位也是非常超然。
  只是没曾想,李道兴蛰伏一年之后,就开始大开杀戒。如果只是大开杀戒,陶氏还能借着蛮夷的愤怒,可以浑水摸鱼。
  可惜啊,李道兴杀人归杀人,该收买的时候,出手从来不寒酸。上到御用蜀锦,下到太谷麻衣,只要洞主豪帅愿意归顺,包君满意。
  要是就这样,陶氏玩弄计谋,再从中挑拨离间,照样能够吃肉喝汤。
  可谁曾想李道兴打开地图就是干,说是要修西道江的江堤,然后一股脑儿不管服不服的夷人,一气塞到工地上。
  要是这样,陶氏从中鼓动,再说唐朝良心大大滴坏,工地上干苦力的蛮夷说不定也会闹一闹。
  可谁曾想,李道兴直接弄来二百多条船,船上装满了捆扎好的新稻,还没有脱粒去皮的那种。随后放话,认真干活,粮食大大滴有!
  陶氏放弃了治疗,整个交州陶氏的大宗,被李道兴杀了个干净。
  反正外人都是这样想的,可谁又知道,实际上交州都督李道兴,他连班都不去上的。从佐官到幕僚,要的都是他的那枚印章而已。
  当年收了李景仁做儿子,李道兴就差把屁股都卖给某条江南土狗。
  而老张也没有让李道兴失望,不但把他从削爵的深渊中捞了出来,如今还成了大唐帝国有名有姓的官场“新秀”,秀的不能再秀的那种。
  长州陶氏一看妈的老大家里都死光了,合该我三房要发啊。
  别说什么悲戚不悲戚的,都分家了,还有啥好说的,顶天就是个“五百年前是一家”。
  再说了,三房沦落到长州跟蛮夷通婚,这难道是他们自己高风亮节口味独特爱好迥异?
  所以,陶白听说交州都督把自己本宗族人杀了个干净,脑袋里蹦达出来的只有三个字:杀得好。
  随后就是“太尉,这边走。”以及“sir,this…way!”,陶白是个相当耿直的带路党。
  而他的老婆,很感激他对此付出的一切。总之,陶白在老婆妻族那边,全程卖惨,各种恸哭。对中原“深往之”的老丈人,作为一寨之主,表示女婿这样的高尚情操,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老丈人一看女婿为了“家族”都这么“忍辱负重”;为了妻子更是如此的“负重前行”,头一热外加脑一热,特么也跟着降了李道兴都督。
  当时还在都督府吃凉粉的李道兴一脸懵逼,卧槽这功劳来得快啊,随便搞搞就有豪帅内附,含金量是不如匈奴、突厥,可到底也是脸面啊。
  皇帝好这口。
  正所谓叛徒比敌人更狠。
  对长州地理门清的陶氏,以及改姓“长”的妻族,迅速给唐军熟练带路。举凡平地、高地的洞寨,不到半年时间,“剿抚并举”,全部干趴。
  军事上唐军的战力表现,超出了陶白的想象。陶氏对唐军的一贯印象,还停留在前隋的状态,认为那就是天花板。
  改姓“长”的老丈人长大海表示,唐军再强还能以一当百不成?陶白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他看到一个旅的唐军,干掉了长州西道江以西的一万联军。
  真以一当百!
  别人不知道,反正陶白的老丈人长大海偷偷地告诉过自己女婿,他是真吓尿了。
  就算一万联军里面水分很足,正兵就算只有两成,这也是两千人。还有八千喽,哪怕是猪,抓起来也要好些时间吧?
  可一个旅的唐军,还真就干掉了一万联军,不但干掉,还是压倒性的摧毁。更让陶白蛋疼的是,就算是逃跑,逃兵居然还跑不过追兵,这算什么?人家唐军还披坚执锐来着呢。
  实际上唐军追击战中,大量使用了小舟,只要有风,速度极快。又因为吃水很浅,连一尺都没有,所以基本是条沟就能漂,不能漂也就是一竹竿的事情。
  小股唐军出击,最小单位是二人组,各有弓弩,加上“操舟士”,三个大兵就能出去“赶鸭子”。
  最高记录就是三个人俘获一千一百六十六人,开玩笑一样地用绳索藤蔓,把一千多号人赶牲口一样,赶到了长州治所文阳县。
  因为当时长州还是羁縻州,结果来了这么一出,长州州长长大海,也就是陶白的老丈人,直接就表示谁要说老夫是州长,老夫跟谁急。
  至于文阳县的各族人民群众,看到三个唐军“赶鸭子”的模样,呆若木鸡之后,立刻一边刷“666”一边高喊“长老,收了神通吧”……
  事后了解,才知道那一千一百六十六俘虏,一多半人早特么想投降了。同饮一江水,凭什么修建江堤的老乡吃米,老子就只能吃糠?那还闹个卵的闹,唐朝管饭啊。
  几年下来,成洞成寨“降而复叛”的蛮夷已经越来越少,这两年有组织的“武装”,其主要业务,已经不是攻打县城,破坏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活动,而是劫掠往来商船客船……
  交州地面的“反贼”沦落为“水贼”,这可以写一部很长的书,光反贼们的心路历程,想想就很复杂。
  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对坐地户和外来户而言,你要是“反贼”倒还好了,说不定老子还“养寇自重”,毕竟“反贼”要的钱,那是国家的。可特么的你成了“水贼”那就不一样了,“水贼”要的钱,那特么是老子自己的啊。
  于是“水贼”们纷纷发现,转行之后的日子,居然比之前更艰难。以前要面对的,也不过就是唐军,顶多加一些“城管”。
  现在好了,有组织的“联防队”“民兵”比正规军下手狠多了。
  整个西道江下游,尤其是朱鸢江这一段,仅仅是受雇的“安保人员”数量,就超过了三千。
  原长州州长长大海表示,老夫要是有这三千人,老子不叫长大海,老子叫南霸天!
  几经追捕围剿,加上这几年江堤、沟渠一直都在整饬修正,内河航运条件大大提高,西道江下游最大的一股“水贼”,也就只剩下以匪首“牛耳朵”为头领的团伙。
  唐军几次围剿,都被“牛耳朵”利用树林和沼泽地,逃脱了出去。
  而这一次,围剿主力换成了文阳县本地人,“牛耳朵”一伙人,被围堵在一片半沼泽的林子里。亲自给“联防队”带路的,就是长州陶氏当家人陶白。
  长州太平镇镇将张成榉亲自带队,持弩背弓,二话没说,朝着林子就先射了一箭。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牛耳朵”本来想看看风向,要是实在不行,就直接投降。可刚探了个脑袋,就听“咻”的一下,唰的一支箭过来,要不是脑袋闪得快,怕不是直接爆头。
  可张成榉劲弓强矢,就擦了那么一下,“牛耳朵”被带走一大半,皮肉鲜血碎成了雾也似,就听着“牛耳朵”惨叫连连。
  陶白懂安南蕃语,一听动静,连忙跟张成榉道:“太尉,那贼头中了箭啦!”
  张成榉一听,也不怕是不是有诈,一招呼,“联防队”一拥而上,府兵在后观战。
  本以为有一番厮杀,让张成榉出乎意料的是,居然真个就射中了“牛耳朵”。
  “还真是射中了耳朵啊,你这匪号取的不好,不吉利。”张成榉感慨万千,“往后还是不要叫‘牛耳朵’了,如今你被射落一只耳朵,还剩一只,不如就叫‘一只耳’,也好记一些。”
  随后也不管“一只耳”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下令道:“捷报交州都督府,就说我太平镇上下浴血奋战,终将长州水贼匪首‘一只耳’擒获!”
  “是!”
  一旁长州陶氏家主一脸狐疑四处观望,然后心中暗道:浴血奋战?
  


第七十六章 发现
  洛阳宫禁苑隔了一道阖闾门,因长孙皇后喜欢这里,内府主持督建了“观露台”,除此之外,更有“听风”“赏月”“霓裳”“铜雀”等亭台楼阁。在原本前隋西苑的基础上,修葺了大量更加坚固别致的宫殿。
  虽说是禁苑,但人气极旺,往来女史宫人,每日数百上千不等。贞观皇帝的妃嫔,也规规矩矩一早前往禁苑,向皇后见礼。
  整个宫室,迥异历朝历代后宫,更像是一个女化版的外朝。
  “女馆诸事,料理的如何了?”
  中原开春,哪怕天气转暖,但也还是冷的。裹着狐裘,盖着毛毯的长孙皇后,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匙挖着蛋糕,旁边一只紫砂壶,却是江阴匠人的手笔,是贞观十七年新制出来的匠器。
  长孙无垢命人仿制,可惜遍寻河南,都寻不得合适的材料烧制。即便有类似的材料,因匠人几无巧思,不似江阴匠人专门弄些梅兰竹菊在上面,少了盎然趣味,也是让人失望。
  从李丽质手中拿走东关窑场之后,长孙皇后在器用上的要求,已经从“有”迅速进步到了“优”。寻常物事,她至多看一眼,绝不会再看第二眼。
  放下银匙,摸索了一下紫砂壶,这等新奇器物,她素来都是自己把持的,鲜有交给宫婢。
  倒了一杯清茶,眉眼似乎是盯着茶杯中的浅绿汤水,等到她把茶杯放下,才有一个声音缓缓道:“回皇后,京中新贵女郎,凡未嫁者,皆录入女馆名册。”
  “孔颖达诸人,可有甚么说法?”
  “倒是不曾,孔祭酒问询时,我只说此间女郎,舞文弄墨,只为闺中取乐。”
  “须是骗不过他,不过,想必他是说信了的。”
  “是。”
  长孙皇后恬然一笑,“若是个纯粹读书人,便不会如此,说到底,他还是个官。”
  言罢,她转过头,终于正眼看着毕恭毕敬的女官:“就赏他一件江阴送来的义兴紫砂吧。”
  “有一套‘孔融让梨’,本是要送往西京禁苑的。”
  “就这件吧。”
  “是。”
  长孙皇后挥了挥手,女官立刻告退,随后出了几道宫墙,至内府库房,盖了“李婉顺”的私印,取了一套精装紫砂壶,便命人送往孔颖达府上。
  路上,马车外有个小黄门隔着车窗,小声问道:“县主,这‘孔融让梨’是给太皇二十七子的贺礼,若是送给孔祭酒,到时候如何应付?”
  李婉顺面色如常:“应付甚么?着江阴再送一套过来就是。”
  “是……”
  话是这么说,但李婉顺隐隐约约察觉到,似乎皇后和江阴那边,有秘密的联系。一开始他以为或许是梁丰县子张德,但梁丰县子就算要巴结皇后送礼,也不可能送这么一点紫砂壶。
  按照以往的惯例,梁丰县子倘若要“散财”,万贯打底,上不封顶。
  诸如白糖、冰糖、八牛犁、曲辕犁……随便哪一样,都是传家的买卖,岂是紫砂壶这种匠器可以比拟的?
  于是她便料定,江阴来的人,必不是梁丰县子。不过,她又有极大的把握,这江阴来的人,和梁丰县子又有一定干系。
  “卢哥儿。”
  “县主有甚么吩咐?”
  “你年纪虽小,可久在宫外,不似我长居掖庭宫。我问你,这‘安利号’,原本当真是安平公主殿下的私产?”
  “回县主,俺也只是听以前洛阳宫的老人说起过,说这‘安利号’,原本就是取个‘安平获利’的意思。只是后来想想,这怎可能,若是安平公主殿下的私产,偌大的基业,岂能无声无息改了姓?”
  “可它的确改了姓。”
  深吸一口气,李婉顺心中有了极大的把握,这“安利号”,怕不是真的原先不是皇后的钱囊。
  “卢哥儿,你知道安平公主的驸马是哪家儿郎?怎地没听说过?”
  “县主,安平殿下都不曾成婚,何来驸马?”
  “……”
  话到这里,已经不用继续问下去。李婉顺陡然一惊,心中有些震撼:安平居然是拿这“安利号”换了出路?
  转念一想,李婉顺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李氏公主的本领,打仗出名的听说过,作风犀利的也听说过,就没听说过懂经济的,可偏偏李芷儿就弄了个“安利号”出来。
  “‘安利号’、江阴、梁丰县子……”
  念叨了一会儿,眼睛一亮的李婉顺顿时兴奋的不能自己,她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要挟拿捏江汉观察使张德的秘密。
  只是很快,她又脸色尴尬起来,毫无疑问,安平交易的对象,很有可能就是长孙皇后,甚至还有当今皇帝。
  “张德……当真大胆。”
  一声感慨,李婉顺便打消了刚才那个极为可笑的念头。
  “卢哥儿,听说你跟范阳卢氏还能沾沾亲?”
  “哎哟,可不敢当县主如此说。岂敢和范阳卢氏攀亲,俺虽也是河北人,可那地界却是个汉胡杂居的。俺那老祖母,还是个契丹人,这要是攀扯范阳卢氏,怕是家里不得过生。”
  “便是这么一说,你急个甚么?我不外出说去,谁人知道你我谈话?”
  “不敢,不敢的……”
  “你这胆量,怕是只能担着织布厂的差事。”
  “俺就是织布的命,要不怎会取名梭呢?”
  “滑头。”
  “嘿嘿……”
  说笑间,李婉顺话锋一转,又问道:“卢哥儿,你在织布厂,见的南来北往之辈甚多。你可听说,哪里有女子似女馆这般,要读书的?”
  “回县主,要说女郎读书的,名气最大的,定然是曹夫子所在武汉。接下来,便是苏杭二地;再次,就是淮扬。只不过,苏杭女郎读书,反倒是织女多一些,也不知道为甚么。至于淮扬,似是教坊开的馆子,多是歌姬伶人,便是胡姬卖唱,也愿去馆子里读书识字。”
  其中的道理,卢梭就是个小黄门,也就懵懵懂懂。
  但李婉顺也立刻就琢磨出了其中的道理,然后道:“如此说来,倒是可以从这几个地方,请些女先生过来。”
  


第七十七章 愿景
  “婉娘,怎么今日归来恁早?”
  闻喜县主的家宅,虽说也是地处洛城之北,可李婉顺到底不如新贵之流,能够豪宅连片。更何况,她是为皇后做事,更不能以“华丽”的姿态示人。
  而且,她还是李建成的女儿。
  “皇后提前落了我的班。”
  李婉顺到了院子中,正有新罗婢收拾着新织好的白绢。旁边长长的竹竿上,还挂着新绣的一条长纱,绣的是白鹿觅食,准备送给皇后的物事。一旁还有字帖,准备临摹绣字,乃是印刷局新制的欧阳询《字帖》。
  “大人,想吃个甚么?”
  “之前你带回来的荸荠,煮了一些甘蔗,还在炉子上热着,你去喝一碗吧。”
  “是。”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郑观音如今的气色已经越发的好了,虽然不复当年风华,可脸颊也有了血色,看上去丰润了不少。
  “婉娘,之前乐平县男的事情,如何了?”
  “刘林甫若真是高构,女儿嫁给他家二郎,倒也没甚。只是,他是么?”李婉顺心中的傲气,还是有的。
  别说刘林甫已经死了十几年,就是活着,也不过是个乐平县男,时人吹捧他,也不过说他才能比得上前隋高构。她李婉顺即便是李建成之女,也不至于作践到适配一个县男的次子吧?
  刘应道?那是什么猪狗?
  “刘氏到底跟萧氏有交往,将来前程,不会太差。”
  “阿娘放心,我便是不婚配,此生也未必差了。”
  李婉顺轻轻地拍了拍郑观音的手背,安慰着她。郑观音为她的将来考虑,李婉顺不是不知道。作为“余孽”,能活着,已经是万幸;能获得片刻自由,更是万幸中的万幸。
  但人是不会满足的,李婉顺为皇后“爪牙”,眼界大开的同时,心境也在剧烈地发生变化。
  回想过去,李婉顺感慨一声:“当年若是张操之赴宴,兴许也不至于如此纠结。”
  郑观音同样有些可惜,当年张德要是赴宴,必定灌醉了他,然后生米做成熟饭,料想也不敢声张。
  只是郑观音并不清楚张德的底蕴,自以为就是个邹国公家连带的梁丰县男。如今李婉顺处理俗务极多,但对张德的了解,连冰山之一角都谈不上。
  “还好现在国朝鼎盛,短短二十年,治乱恢复不说,堪称盛世。”
  以传统的角度来看,贞观朝是非常夸张的,前所未有的从“大治”进入了“盛世”。换做以往,少说要三代人以上积累,才能有这样的局面。
  郑观音出身豪族,眼光本就不差,加上耳濡目染,也深知当今皇帝,乃是千古唯有之君主。
  李建成输得不冤,李渊更输得不冤。
  “母亲是想起大人了么?”
  这么多年战战兢兢下来,郑观音也没什么好担惊受怕的,恬然一笑,摇摇头:“只是感慨罢了。你父亲素来喜好智谋,如今回想,倘若能用张公谨、秦琼之辈,何止与此。”
  语气平淡,神色平静,郑观音是真的想开了这些。要说憎恨,也依然恨着皇帝,但恨又有什么用?
  一如洛阳城中兴起的传奇中,有那么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用。
  说书人的大白话,只言片语,却颇有道理。
  李婉顺却知道自己父亲并非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李建成认为的绝对实力,和当今皇帝恰好不同罢了。
  李世民能用魏州儿如心腹,李建成敢把张公谨提拔成亲卫吗?
  哪怕是张叔叔的儿子薛万彻,其出身不知道比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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