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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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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颜籀终于到了宣城,年过花甲全力“奔七”的雍州老汉一开始心态还是很激动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宣城人民相当的热情,当晚就给六旬老汉塞了一双美娇娘。这让在京城饱受“摧残”的颜师古,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温暖”,然后就公开放话:老夫要学隐士……
  总之,颜老汉对于做个点头刺史,一点压力都没有。他现在很是认得清,合作愉快都好说,功劳不会少了自己的,说不定将来提到训诂达人,还是会提他这么一嘴。
  当然了,有没有《音训正本》贞观十九年修订版编辑名录加上他名字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而颜籀宣布要学隐士之后,江西总督房玄龄就来了个行政命令,说是要保证“芜湖米”产量再创新高,宣州各县在贞观十九年,要努力开辟新田,大力增产。
  各县县令还没回过神来,心想这特么都是什么骚操作的时候,宣州刺史颜籀暂时暂停了“隐士”splay,出山又给宣州各县发了话:州内水域面积还是太大。
  然后溧水县、溧阳县、当涂县三县一咬牙,说咱们三家合作,把这丹阳湖再切吧切吧。
  原本就是七拼八凑才能显得规模“宏大”的丹阳湖,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蹂躏摧残,其中当涂县最为狠辣,县令老哥一跺脚,直接给弄了三分之一去。溧水县、溧阳县一看,咱们不能落于人后,联手也给剁了三分之一。
  “三县分湖”的工程量其实并不大,主要技术还是“围圩造田”“清淤填坑”,贞观朝的丹阳湖,东西两头都相当的浅,是由滩涂、沼泽、湖泊、河道混杂在一起组成的大型湖泊。
  所以,只要工程施工得当,比如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程队,直接给当涂县弄了一条穿湖而过的长堤。有了这个长堤,等于直接将丹阳湖一分为二,剩下要做的,就是如何把这长堤一侧的水弄干。
  原本丹阳湖还是有点“云梦泽”的模样,风景秀丽不说,水还超多。可按照贞观十九年的规划,大概也不用抠挖几年,就能把当涂县围下来的那块弄成田地。
  将来能增加多少还不清楚,但按照进度,贞观十九年就能新增稻田五六万亩,明后两年只要不遇上特大洪涝灾害,再增五六万亩也不成问题。
  如此政绩,一般的刺史不把老命都赌上,没背景没人脉,根本没机会捞着。
  然而雍州六旬老汉表示很淡定:老夫宛溪旁边喝个小酒,躺着就把这功劳赚了!
  


第九十一章 太年轻
  春寒料峭,江汉依旧花烂漫,待桃花落了一地之后,半个月光景,结起来的桃子朵儿就有了模样。脆嫩青绿,春意盎然,和武德朝不同,春游出行的人,多了不少。饶是寻常人家,也是老少相依,或是赏花,或是看景。
  而大唐各地,又尤以江汉地区及两京最为突出,便是烟花也似的淮扬,也比不得。
  基本的生存权得到保障之后,从提高物质水平,逐渐转向精神需求,这是人类的共同之处。
  只是因为地域不同,却又风格迥异非常。
  两京多权贵,“风流薮泽”之地,终究还是唱诗的多。
  但武汉识字的,泰半已经不是权贵,贫贱之人不胜枚举,于是“诗”的要求有点高,反倒是“诗余”“小令”“杂曲”,更受欢迎。不是因为不爱“诗”,只是“诗余”“小令”之类更随心所欲。
  人人都能哼唱,哼唱便是作曲,只是有个境界高低。
  于是举凡往来各地的客商,便能发现有趣的地方,倘使在洛阳,哪怕是呼吸,都是充满着“贵气”;可要是去了“地上魔都”,离着仿佛还有三五里的脚程,就能听见秦楼楚馆中的婊子,在那里唱着“有钱的大爷快来玩”……
  商贾到底还是更爱武汉一些,毕竟,整个洛阳周遭,几近无人区,盘剥有多么狠毒,一眼望去便是心知肚明。
  若非人在江湖,怕也不愿意做个“洛漂”,那京城横竖就是个吸血的窟窿,奈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自己也就剩下一身皮肉,不“割肉饲鹰”玩个“佛系”自嗨,还能如何在洛阳城内厮混呢?
  武汉虽好,要说钻营的便当,老牌商贾,还是更欢喜洛阳一些。
  至少,洛阳瞧着眼熟,武汉瞧着实在是太过陌生。
  任你曾经何等辉煌,在武汉栽个稀里糊涂跟头,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使君既为宣州魁首,何必做个隐士呢?国朝事业如火如荼,正是使君大展宏图之际……”
  “哎,这些话,就到此为止。也就是和老夫这般说说,出去之后,可不能如此说话了。”
  颜籀并不气恼,抬手阻止了幕僚劝说的同时,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好名声、好财货、好美色、好古玩、好做官……不假。只是为官之道,非是要亲历施展,既然老夫躺着都能升官,何必去自不量力呢?”
  幕僚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正待分说,却听颜师古继续道:“老夫自负才学,只是这才学,不过是和武汉曹夫子同道,如今曹夫子乃是当世第一,老夫还争个甚么?与其争个问心无愧,不如问心即可,要甚无愧。”
  颜籀反过来开导着幕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太年轻,莫要以为官场之中施展了才华,就能受人赏识。老夫是宣州刺史又怎么了?莫要忘了,老夫是‘被贬’出京,这刺史可不是甚么荣升。”
  总而言之,颜师古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既然靠着“苟”就能混到好处达成目的,何必自己偏要为了内心的一团火,非要去“证明自己”?
  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再说了,幕僚眼界小,不知道狠角色的能量,他颜老汉为了重新做官做大官,在房二郎面前连三角裤都脱了,这么大的牺牲,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同饮一条长江水,自己在宣州好好地“种地”就可以了,真要是为了“政绩”非要大干苦干三百天,都是一条扬子江上混的黑鱼,装什么千年蛟龙?
  万一哪天梁丰县子不高兴,来一句:我的低调,不是你们装逼的资本。
  这不是全完了么?
  一番解释,幕僚隐隐摸到点感觉,只是还没有彻底琢磨透彻,但还是躬身抱拳道:“多谢使君指点。”
  “谈不上指点,只是如今江南西道非比往常,较之江淮、河南,怕是更要联系紧密一些。老夫守个一二年,再向房相举荐,一个县令还是少不了你的。若是没有空缺,别人兴许无可奈何,可江汉观察使府,生造一个县城出来,专门给你治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怎可……”
  “老夫说了,你还太年轻。”
  颜师古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拂须不语,只是这幕僚此时也琢磨过了味道来。他陡然想起来,扬子江对过,不是就有个扬子县么?
  这不就是生生人造出来的一个县城?
  心念至此,幕僚顿时服帖了,又行了个大礼:“多谢使君教诲。”
  “谈不上。”
  颜老汉摆摆手,丝毫没有在意。
  待幕僚告退之后,便有个小娘倚靠过来,软软糯糯地问道:“阿郎见过奴家大兄了么?可还堪用?”
  “是个有才的,只不过还是太年轻。等老夫在宣州呆上一二年,他便有了资历,到时候谋个县令差事,也不是甚么难事。”
  若是前往北地混个县令,颜师古自己的能量就能做到,但是这里是江南,宣州满地的南朝“风流”人家,豪强、世族、新贵,扎堆地凑在一块。而“芜湖米”的江湖地位,又越发地刺激了这种变态发展。
  如此复杂的状况,颜师古全家的脸面都吃不开,别说是他,连吴县男爵陆老头,最多也就是帮忙混个吏员。
  真个要弄个官儿当当,怕不是要填点本钱进去,光靠刷脸是万万不行的。
  然而时势颠倒,也并非没有人可以直接靠刷脸就办事。比如李董,他自然是“言出法随”,说在哪里画个圈就在哪里画个圈,别人半点屁都不敢放。
  再比如某条江阴土狗,他自然做不到“言出法随”,但是他可以砸钱。先用钱砸到土豪求饶,再用钱砸南朝风流人家跪舔,最后用钱砸一个个官帽子的坑出来。
  粗暴,但是它有用。
  都已经是贞观十九年的春天了,玩情怀也就是穷酸措大才会干的事情。
  有理想的“诗书传家”子弟,跑“知己”面前念叨一句“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这样要是有用,还要开元通宝干什么?还要“千古一帝”干什么?小霸王学习机还有屁个可能?
  “阿郎能照顾奴家家人,奴家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说罢,那小娘一副好幸福好感动的模样,缓缓地伏在颜老汉的胸膛上。要不是胸膛主人是个六十几岁老汉,整个画风还是很唯美的,毕竟小娘子才十来岁,青春年少楚楚动人,当真是可人可爱。
  奈何“昨夜小楼又东风,一树梨花压海棠”弄出了名气,要是有京城来的好汉瞧见,大约能把全身的括约肌都笑裂。
  


第九十二章 房二郎的事业
  “这个颜师古选得好,二郎做事漂亮。”
  春末返转江西的房俊一听张德居然表扬他,顿时乐的大笑:“哈哈哈哈……”
  “二郎怎地笑的这般畅快?”
  “我房俊也算是小有事业了吧,想当年,范阳人还瞧不起我,哼哼,如今不还是看我脸色行事?”
  “哈哈哈哈……”
  老张也是被他逗笑了,这货虽说跟范阳卢氏的人关系密切,表兄表弟一撮撮的,可风水轮流转啊,范阳卢氏不还是栽在皇帝手里了?
  前几年还不见什么,等到皇帝迁都,那是彻底让人泄了气,只不过也就是那点“世家风流”还在,看房遗爱仍旧是看牲口的眼神。
  眼下房二郎的影响力,居然能够涉及到一州刺史,这如何不扬眉吐气?
  寻常百姓或许不知道,勋贵朝臣,还能不寻摸点味道出来?
  “雍州颜氏也是万年县名门,早年我在长安发卖凯旋白糖,倒也有过交往。这等清贵人物,能够入伙,那是最好不过的。”
  和南朝世族不同,颜氏是关中老哥,情理上天然就跟中央亲近,当然了,中央老大换了人,档次是要差点。不过这也不影响,横竖对外地世族而言,这可是体面人家,出去一开口就是各种逼格满满的学问,谁不服帖?
  颜师古到宣州任上没几天,就敢玩“隐士之风”就敢玩小娘,为何没人说他有伤风化有辱斯文?因为他学问强啊,因为他肚子里有干货啊,别人寻章摘句有不认识古字的,寻刺史老大人一准就解惑。
  所以喽,宣州地面上的人物,也只会说颜老汉……不是,颜刺史老大人他“好风雅”,是个“神仙中人”,却是决计不会用恶毒攻讦之语去“诽谤”的。
  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况,谁还不是门清?颜师古这是典型的懒政不说,生活作风还很有问题,这种人不开除出革命队伍,留着过年杀了吃不成?
  可“同志”们说了,老颜业务上是个能手,生活中能深入群众,深耕苦干,还是很有学习意义的。
  官字两张口,老爷我就这么一说,你个泥腿子就这么一听……
  “说到凯旋白糖……对了社长,早先我走了一遭福州,连苦胆都吐出来了。不过到了福州,却是有个营生,社长帮我琢磨一二。”
  “只管说了就是,你我兄弟,何必玩甚官面做派。”
  房遗爱嘿嘿一笑,他是个卷狂放肆的二世祖不假,可不代表是个蠢货。张德是什么人?乃是正儿八经的地方实权大佬,跟他叙旧那是脸面问题,看在他爹的份上。可要是房遗爱自己真的就跟在冯智戴、颜师古面前一样撒欢,谁敢保证“绝不记仇”的“操之哥哥”真就不恶心自己?
  智商实际上完全达标的房遗爱舔了舔嘴唇,颇为虚心问道:“社长,我去泉州原本是盯着金沙去的,可没曾想,当时吐的厉害,就赶紧下船,在长溪就住了几天缓缓。那地方,穷的连耗子都走不动路,可有一样,也产甘蔗。”
  老张一愣,房遗爱这个人绝非是真的就脑子里塞满了肌肉,这货形象上跟程处弼他爹似的,智商绝对在线,房玄龄的儿子,就算没智商,难道连眼界也没有?
  能让房遗爱盯上的东西,没点意思,他压根不会多瞟一眼。
  “是长溪水的长溪还是连江水的县城?”
  能有这么一问,其实是有原因的,武德年是有长溪县的,但是改元贞观没多久,长溪县的县城,就从长溪水,迁移到了连江水。这两个地方,前者就是后世的霞浦,高产丰产紫菜,眼下也是为数不多江东渔船扎堆的地方;后者就是连江县。
  实际上两个地方看上去离得近,其中却隔了山岭,往来交通,走马远不如操船。贞观年突然迁走长溪县城,也是故意为之,基本上大唐各道凡是“汉胡”混居之地,都这么干。
  大白话来讲,就是坚决不能让本地人治理本地……
  这年头的长溪和连江,穷归穷,可勇于私斗的风气却颇有春秋遗风。
  讲白了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贞观朝玩这么一手,地方那叫一个太平,横竖就是连江人和长溪人自己打出狗脑子来,官府那是谁弱就帮谁,拉偏架不着痕迹,二地百姓文盲又是大多数,被人一忽悠,还真就是服服帖帖,专心互花。
  “长溪水的,还没到连江。”
  房遗爱老脸一红,他去福州,那真是迷了心窍,专门盯着金沙去的。福州现在是江东第三大的“贵金属”交易市场,而且和苏州杭州不同,它是民间自发行成的。
  无它,不管是流求、琉球、东洋、南海诸地的船只,南北汇聚,都会在这里停靠碰头。
  转口转港,带来了极大的客流量货流量,很多时候,南北大商大户,直接就在福州当场交易。而且大宗交易显然不可能一筐筐的开元通宝往外倒,华润飞票虽好,可弄湿了撕烂了不就傻了眼?
  于是福州在这几年,可以说是相当的发达,较之泉州,因为耕地产出更多的缘故,劳力市场更加丰富,乃至福州的货船量,已然能够跟泉州相提并论。
  “长溪……”对于江南道各地的情况,张德不敢说面面俱到,但大概的规模特点,还是心中有数的。江南道被拆分出“江西省”,剩下的一块,也不能说不能称作江南道,但很多时候,人们更愿意用江东来称呼,老张出身江阴,本就对“江东”熟悉,这几年因为业务繁多,福州建州的行情,自然也是有点耳熟能详的意思。
  沉吟回想了一番,老张便道:“长溪水两岸甘蔗数量不少,糖业是个大头,二郎在那里是要做白糖?”
  房遗爱连连摇头,然后小声道:“社长,我到那地界,甘蔗园是没瞧见,可在做走私的渔家吃了个酒,这酒,有点名堂。”
  “甚么名堂?”
  “这酒是用榨糖的下脚料做的,可偏偏口味还算不错。我去时身边也带了好酒的伙计,只吃了一坛,便说这酒只要变个法子,就是能做大。横竖就是甘蔗渣滓,这物事原本就是用来肥田种个蘑菇,既然能做酒,岂不是一本万利?”
  老张一愣,榨糖的下脚料?
  这玩意儿最出名的酒,还真就是海上漂的人最喜欢,只不过不是东海南海,而是几百年后的远西之地。
  海盗的最爱,就是朗姆酒,当然严格地说,优质朗姆酒是用甘蔗汁发酵而成,并非真的就是用下脚料。
  但因为压榨工艺的缘故,如今大唐全国真正能做到高提纯的地方,还真不多。长溪这么个偏僻地界,自然跟大多数穷乡僻壤一样,压榨后的残渣,依然有丰富的甘蔗蜜。
  这种残渣用来发酵蒸馏,还真不能说不能酿造酒水。
  房遗爱能够过来找张德,显然不可能是因为他想要和人分享“发现”,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惜啊,必然是酒水的品质没有竞争力,而房遗爱显然不得其法去改进,哪怕他身旁真的有“酒中老饕”,也只能说品味三分罢了。
  贞观朝玩弄技术,不管哪个有见识的,提到“营造法式”,天下第一就是他张德,房遗爱又怎能例外?
  


第九十三章 新酒
  “忠义社”各骨干或多或少都有掺合“凯旋白糖”,或者其它取个什么“流窜白糖”“逃跑白糖”名的白糖业务,但还坚持拿来做核心产业的,并不多。
  一条甘蔗从伺候出来到收割,尽管利润最高的的确是制糖业,然而因为皇家把持朝廷调控,精华地区的利润,基本都被皇族王公之流瓜分。张德当年拎出来的代理人维瑟尔,如今的主要业务,也不再是发卖“凯旋白糖”。
  邹国公和琅琊公主夫妇,如今不管是公府还是公主府,主要开销的财源,其实是菌菇干货的收益。
  甘蔗叶粉碎之后只要处理得当,是相当不错的菌菇基料,公府后厨最出名的一件事情,就是天天都能吃到“小鸡炖蘑菇”。
  双孢菇产量不低,“口蘑”这个概念在贞观十五年之后,也算是为时人接受。至于香菇、灵芝,主要就是做干货。
  原本逼格还算达标的灵芝,被弄成“批发货”,着实恶心了不少人。
  抛开已经谈不上多少的部分白糖利润,公府和公主府虽然早就不参合具体的朝廷事务,但日子比大多数实权衙门的一把手,还要过得滋润。
  至少侯君集在黑了一个金矿之前,日子绝对没有张公谨过得舒服。
  尤其是迁都之后,邹国公府的“后厨效应”得到放大,乃至皇帝也不是没有去过几回姐夫府上打游击。
  原本制糖业的残渣,主要是用作饲料或者“零嘴”,但长溪县蔗农或者渔民的一个“脑洞”,居然就开发出了一款新酒。
  同样都是用到蒸馏技术,但其背后本质,有重大意义。
  国朝除了葡萄酒等果酒,大多数酒,都要用到粮食。贞观年的葡萄酒依然不便宜,虽然并没有“脱糖”,当然真要“脱糖”,国朝上下,大约还是会重新加一把白糖回去……
  毕竟,雪碧还没有被发明。
  而“糖蜜”,或者说制糖业的残余物,它并不是粮食,在名声上,天然要比粮食酒要好,甚至皇帝也会公开赞赏推动。
  事实上有时候为了避免被喷子喷,皇帝摆宴,咬牙也要上葡萄酒,再贵也要先堵了别人的嘴。
  可要是有了“糖蜜酒”,就能省下一大笔钱。不但赚了名声,口袋也要轻松,更重要的是,按照贞观十八年甘蔗平均亩产八十石的水准,这酒的产量绝对不会低,可以迅速平掉粮食酒的市场。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甘蔗过了长江就产量锐减,在没有规模化钾肥磷肥之前,想要短时间内给甘蔗来一发入魂,难度系数太高。
  凭甘蔗的产量,能够动摇“甘蔗酒”大肆扩张的阻力,大概就是北地大户,尤其是掌握大量土地资源粮食存粮的世家豪族。
  论回报率,酒类销售的利润,远比盐铁还要高,只是因为酿酒侵占大量粮食,历朝历代才不得不时不时禁酒。而即便是朝廷禁酒,世家豪族也从来不会理会,“私酒”盛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如“五姓七望”之流,根本视朝廷法度为狗屎。
  倘若回溯时光,人们会回味“即墨老酒”“孔府家酒”等美酒的滋味,但实际上,这些美酒的存在,本身就是在宣扬一种江湖地位。
  房遗爱只看到了“甘蔗酒”的前途,但作为江汉观察使,作为大唐官场新兴的“山头”,老张看到的,却是将来房遗爱被中原老铁打的满头是包的惨象。
  到时候北地豪门攻讦“甘蔗酒”不会去纠缠这个酒是不是侵占粮食,而是只会拿酒说话。至于私下在官场交往中,视“甘蔗酒”为“贱酒”,老张也可以预料。
  实际上,张德当年大力推广葡萄种植,就是尽量的降低葡萄酒成本价钱,然后替换掉“高端酒”市场。
  朝廷诸道贡酒,无一例外,都是世家珍藏。即便偶有商贾,也不过是勋贵世家的“白手套”,纯粹靠技术发家然后顺利入贡的,从来没有过。
  只可惜葡萄种植本身就侵占良田,抗风险易经营能力,又远不如甘蔗,故而葡萄酒的产量虽然大大提高,价钱不断走低,但依然不能对各家土豪产生致命一击。
  然而“甘蔗酒”却是不同,它是以“副产品”的形式出现,属于单位亩产的额外效益。同时和葡萄酒一样,并不产生粮食侵占,道德上完美,唯一瑕疵,大概就是出身不好,太过低端。
  新老贵族真要隔绝真要玩逼格,老张也没什么办法。
  但有一个,不拘新老权贵,想要再依靠自己的海量粮食来冲量销售自家的美酒,可能性就不大。
  光凭“甘蔗酒”的量,老张哪怕明知道房遗爱很有可能是拿他当“枪”使,他也不介意跟这些个“老酒”掰掰腕子。
  不过想要跟“老酒”掰腕子,老张也不可能自己埋头就干,拉帮结伙也是应该的。除尉迟家、张家、秦家等老牌秦王府旧臣之外,如岭南冯氏、冼氏、吴县陆氏、虞氏等南朝人家,也要拿点甜头出来。
  横竖这些南朝人家,也是田宅无算的,本来也是“老酒”。只不过都是“老酒”,显然这些个“老酒”是不介意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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