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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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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看也不看张德,翻着小人书,直接给了个标准。然后见边上张洛水还在,于是笑眯眯地问她,“是要听个故事么?”
“嗯!”
张洛水用力点点头,小人书是新出的画册,讲的是《王万岁斩海妖》的故事。基本套路就是和《李淳风三戏白牡丹》差不多,只是没那么三俗,比较偏向青少年读物。
“说给你听啊。”
原本以为女儿会跟着出来,老张在门外等了半天,才发现张洛水居然就这么坐在床榻上,听阿奴给她讲故事……
“操!”
骂了一声,一脸晦气地去了库房,寻了一根鱼竿,叫了一票护卫,便径直去了城乡结合部的河道池塘,看看没有没有黑鱼游弋觅食。
黑鱼做汤,放一把泡开的黄豆,是相当滋补的,高蛋白不说,还有催奶的功效。只是这年头愿意吃黑鱼的人不多,因为黑鱼有个脾性,母鱼产后,双目失明,主要靠吃黑鱼幼苗度过虚弱期。
而且这个现象,大部分被百姓看到,都是小黑鱼自己往母亲嘴里钻,于是长江流域有不少地区,黑鱼被定性为“孝鱼”。
其典故是可以和“乌鸦反哺知孝义”“羔羊跪乳报娘恩”相媲美的,但因为老张在各地搞过养殖业,其中就包括养鱼。池塘中一旦有一条黑鱼,基本就算白瞎了前期的野外捕捞鱼苗的辛苦。
所以,在武汉这里,江汉观察使府的宣传部门,主要宣传黑鱼的若干种做法,红烧和碳烤哪个壮阳,是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于是对大部分武汉地区的雄性牲口而言,“孝”啥“孝”,壮阳最“孝”!
有一阵子麻雀数量激增,江汉观察使府就宣传过“柳枝烤麻雀的壮阳功效”。等到麻雀数量被控制住了,观察使府又立刻宣传“食用麻雀过量疑似导致阳痿”……
屡试不爽,从未失手。
这种套路在交州、欢州、爱州也用过,比如“木薯为主食,能增加生男概率”,当年交州米就凭空多出口两成多。
话又说回来,别说唐朝人了,啥朝人都不好使,哪怕如何自诩科学精神的牲口,在壮阳问题上,那是相当的不可理喻。其精神分裂程度,大概和相信“让肌肤持续吸收水份”的老姐不相上下。
明知道拍黄瓜拍面膜拍厕纸都是一个效果,但还是会拍。壮阳这个严肃的问题,显然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张琢磨自己要是这年头就弄个“蚁力神”出来,大概广告词都省了,只需要开口说“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今天也不知道黑鱼开不开口啊。”
一般路亚黑鱼也挑气候,但阿奴都已经生了,也没有挑的余地。好在观察使府常年养着几十条黑鱼,平时也不吃,随时保证有女人怀孕生产,然后拿来进补一下,效果比什么王八炖人生不遑多让。
“使君,何必亲自来钓?若要吃个乌鱼,差人去捉就是。”
“我也是闲来无事,出来打发打发时间。这阵子费尽了思量,偶尔出来消磨,也算是放松。”
“那下走去准备些物事,不若少待在外面做个烤炙。”
“也好。”
想了想,老张觉得在野外烧烤也不错,难得到外面来消遣,能忙里偷闲,着实感觉不错。
嗖!
抛竿之后,缓缓地收杆,“围圩造田”之后,虽然水网依然密布,但大多数都只是一丈两丈宽的小河。短亭长亭之间,只允许通行民用小船,唯有缴纳税赋时候,官船才会通过这些四通八达的河道,前往各地征收实物税赋。
啪!
黑鱼吃饵极为凶猛,一瞬间就会炸水,张德眼疾手快,迅速抽杆,但也没有太过用力,否则会断杆。只要能钩住鱼嘴即可,剩下的就是迅速收杆。只要不遇上十斤以上体型硕大的“老黑”,贞观年制造的渔具,足够遛鱼上岸。
护卫们见老张中鱼,叫好之余,同样是好奇鱼有多大。老张跟这条鱼角力十分钟光景,终于让黑鱼出了水,被拖拽到了漂浮在岸边的水草上。只要出水,什么鱼都会成死狗,迅速将鱼拖了上岸,这才发现是一条体型修长并不肥胖的“大黑”。
双手捧鱼的一瞬间,老张琢磨着是不是先弄一台照相机出来,这中了大鱼不拍照,不等于没中嘛。
正琢磨把照相机弄出来,要多拍一些“历史瞬间”以作留念,却听远处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不多时,一员骑士到了附近,下马通禀之后,到了张德跟前行礼,双手将“急件”递交,然后道:“使君,京畿出了祸事,几家火并死了人。”
“死了人?哪天不死人?我看看,不过是死了人,怎地也算祸事的……”
抖开“急件”,张德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内心只有两个字:卧槽!
虽然并非发生在洛阳城内,而是在城郊,可是火并规模极大,死了二三百人,放西域已经是“灭国之战”的规模。更要命的是,这次火并,是因为“抗税”。
钦定征税司衙门办事出了岔子,“样板单位”假收税不但露底,证据还被抖落的路人皆知。于是因为不公而引发的“抗税”,自然而然在逐渐热起来的贞观十九年发生了。
张德此时更加觉得应该折腾一台照相机出来。
第十一章 抗税背后
作为李董的基本盘,洛阳自“玄武门事变”之后,一共经历过四次“大清洗”。
前面两次都是针对武德老臣旧年勋贵,一是王君廓为首的“瓦岗系”投机分子,这些军将大多都在边境任职,却又有族人在中原富庶之地,拿他们开刀,除了能解决后患之外,还能大赚一笔,度过“玄武门事变”之后的封赏资金难关。
二是裴寂为首的“武德系”老臣,像裴寂这种全族尽数迁往诸羌羁縻州的,基本能保证每年都有一二家,一直持续到贞观八年。
到贞观八年时,因为“天降横财”,穷逼陡然暴富,自然就有了另外的想法。
这就有了后来折腾山东士族的两次动作,第一次碾压的对象不是超一流世族,但也不差。主要以洛阳白氏为代表,其事件导火索,是柴令武想要强索郑氏女郎郑琬,然后牵扯出了几个大族,其中就有洛阳白氏。
整个事件导致了洛阳白氏和陆氏解除婚约,乱入的工科狗白捡一只美娇娘,到沧州之后,又捡了一只……
这些次级世家在政治和经济上被双重打压,生存空间前所未有的狭窄,有门路的,投机到了张德这里,其余没有门路的,尽数为李董纳为己用。
到此时,整个洛阳地区,能够和李董掰腕子的,也就只有五姓七望这种超一流世家。
而第四次的清洗目标,就是他们。虽说还引发了“巨野县民变”,但最终结果还是毫无悬念,两个崔氏一死一伤,饶是朝中还有人位列高官,该流放的还是流放,因为当时皇帝已经把精锐开进中原,谁扎刺谁死全家。
“迁都”这个事情,只有两种说道,一是跟五姓七望妥协和谈;二是大获全胜。
很显然,财雄势大、兵多将广、人多势众的李董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了洛阳,并且把洛阳定位都城。
这和隋朝那种需要和世家“苟且”的迁都是完全不同的意义,当然李董的局面比“圣人可汗”一世杨坚好太多,杨坚拉拢山东人也是为了平衡,当时长安集聚的关陇军头实在是太多了,他需要“异论相搅”“文武相争”,才能靠顶级微操来掌控全局。
只是他运气不好,活的不够久,继任者杨广宛若一个智障,把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底,彻底败了个精光。而且达成了一个成就,把整个全中国能得罪的阶层都得罪了一遍,杨坚要是泉下有知,大概也会爬回来破口大骂。
难易程度有别,但四次大清洗,足见李董的手腕实力。
如今洛阳地区及整个河南,和关中一样,都是李董的基本盘,人口密度是整个唐朝最高的,现金储备同样是整个唐朝最高的,土地产出依然是整个唐朝最高的。可以这么说,哪怕二十万正兵全部打光,仅仅靠这块基本盘,再拉二十万人马武装起来都不会伤筋动骨。
而且作为皇帝,他也的确做到了顶级上位者该有的冷血无情,“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做到了极端,明知道环洛阳京畿地区几近赤贫几近无人区,但也是无动于衷,任由洛阳走狗把环京畿地区的失地农民赶入诸如洛阳南里的工坊中。
原本无人耕种的土地,立刻临时归入“皇庄”体系,迅速设置“稼穑令”,从武汉、淮扬、苏杭抽调精干人员委以重任。
如此一来,不但保证了稳定,还保证了粮食产出,更能够进一步严格控制洛阳精华地区,官吏的职权行使范围虽然缩小,但是管辖治理的有效人口却大大增加。
知道这一点的张德,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过是靠着工科狗的先知先觉先进意识,但李世民那真是摸着时代脉搏随之而变的顶级天才。
和这种人打交道,老张能依靠的,从来不是自己的政治智商或者经济能力,而是化学、物理、数学……
其它的,还是洗洗睡吧。
所以老张也很好奇,如今在李董的基本盘上,居然有人“抗税”,性质是相当恶劣的,一时不慎,可能就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命人把大黑鱼养起来的时候,老张寻了长孙无忌,只是没想到长孙无忌也是一脸忧愁地等候多时,见到张德,直接问道:“操之已知晓京城之事?”
“‘抗税’一事,总有个说道。”
“老夫猜测,兴许是有人要斩杀钱谷。并非是真要试探皇帝。”
听到老阴货这个说法,老张一愣,这方面他脑子没有老阴货好用,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杀钱谷?钦定征税司是钱袋子,别说皇帝,外朝都不会答应。”
这个财源皇帝并没有独吞,不管外朝内廷,都是排排坐吃果果。如今朝廷能够做起预算,那也是因为“家底丰厚”,可这个“家底”怎么来的?还不是皇帝费了好大气力,才从民间a来的?
可这个工作谁去做?这是得罪几百万上千万人的活计,哪个月没有税务人员被敲闷棍?诸卫和平期伤亡率最高的,就是“警察卫”,其中大部分情况都是在一年三税时期发生的治安事件。
说白了,甭管是百姓还是权贵,你他妈收老子钱你就是贱人,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老子早他妈打你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可以说如今的朝中官吏,都是借着李董的霸气光环苟活,真让他们自己去干这等事情,除非真是二愣子或者真清流,否则谁也不想沾。
按照民间狂喷“生儿子没马眼”的舆论基调来看,非旷世杂碎百年人渣,不能为钦定征税司衙门的首脑。
“兴许是想要让‘皇家税警团’收敛一二,换个能谈的人上来。”
老阴货说罢,手指点了点桌面,“钱谷此人,能力极强,又收拢大量算学高手,不说王孝通,就是你这武汉地界,他前后收纳过去的算学学生,有多少你自己不知道?”
“说来惭愧,此人出身会稽钱氏,亡父在世时,钱氏就同张氏斗过,不过当时两家都不曾涉入中原,多是江湖商贾之争。杭州斗富,亡父小胜一筹,这也让苏丝碾过杭丝。”
两家斗富只是表面,身后各自站着大量的江南士绅,张氏和钱氏两个“寒门”的斗富,只是表象罢了。本质上来说,就是丝绸市场只能有一个老大。偏偏丝绸不仅仅是生活用品那么简单,它还具备货币职能,其价值不言可知。
武德朝时期,江南世族在隋朝的基础上,已经不断地“北进”,张德十岁那年进京,已经算是晚了的,投机的时机早就错过,若非北宗张公谨“命不该绝”,苟活过了贞观六年,老张“朝中无人”的情况下,想要有现在的基业,大概也就只剩下尚公主这条路可以选。
听到张德随口说的一句话,老阴货眼睛一亮,然后正色道:“操之,依你之见,有无可能和旧年‘斗富’有关?”
“当年‘斗富’之后,太湖两侧,只有张氏钱氏两家交恶,随后苏杭两地,不敢说浑然一体,却是‘和为贵’的局面。”
不以和为贵也不行,江南世族在李皇帝手下,都是抱团行事的,而且为了“苟活”,在李董对五姓七望下手的时候,江南世族要么袖手旁观要么暗中出力,“黑历史”绝对一大把。
长孙无忌略微沉思,很多旧年秘辛,张德肯定没有他知道的多,此时长孙无忌内心不断地整合信息,沉思了一刻钟,长孙无忌才沉吟了一声:“唔……”
“长孙公是想到了什么?”
“老夫觉得,想要钱谷死的人,恐怕不止苏杭。”
之前还是笃定的语气,但此刻,长孙无忌却无比肯定,是有人要钱谷去死,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要去“抗税”。
第十二章 不掺合
“抗税”的事情张德并不打算掺合,横竖武汉这里缴税主力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偏差,和淮扬、苏杭有很大区别。武汉现在常住人口的最大组成,从来不是武汉本地人口,而是“外来务工人员”。
整个城市中的鄙视链,大概就是汉阳人…江夏人…武汉人…新武汉人…新新武汉人……
倒也是个相当奇葩的金字塔结构,只是金字塔的顶端和底端,其实差距不大。真正具备话语权的,往往还是“新兴贵族”,当然硬要说“贵族”,还是差了不少档次。
姑且算是在部分地区有权有势的“寒门”,这些“寒门”的家族成员中,往往都有低级官僚以及吏员,同时也有主持“经济”的成员,于是虽然没有爵位,其影响力,却也未必比县令主薄之流差多少。
老张对此最感慨的一点,就是自己越来越“反动”,只是没有洛阳老哥“反动”,也没有五姓七望和李董那么“反动”。
每增加一个小有产者或者奴工,就是给他的“反动”程度再增添一点“含金量”。
“房相,此去豫章,预祝房相‘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汉阳码头,张德端起送别酒,满饮一爵,房玄龄此去鄱阳湖,除了谋求利益,也是谋求名声。
中枢之中的权力斗争,他已经不做他想,除非换个皇帝,否则按照李世民的脾性,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彻底“罢相”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明显,这时候门生故吏固然有撺掇着要跟皇帝斗一场好换取利益的,但“房谋杜断”之流都很清楚,跟李渊跟杨广都能斗一斗,独独和李世民是斗不赢的。
实力差距太大了。
依附在李世民身上吃饭的官吏,是汉末以来四百年最巅峰,更不要说论起财富,李世民手头的现金,足够汉武帝干趴匈奴十回都不止。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斗个屁的心眼。
“老夫也不过是尽点绵薄之力。”
一声叹息,同样满饮一爵,房玄龄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道,“操之,二郎是个浑人,纵使有些小聪明,却无甚智慧。老夫深怕有‘天不假年’一日,倘若真有那一日,还望操之看在……”
“房相,德心中有数,房相宽心就是。”
“多谢,相逢有别,留步。”
“房相保重。”
房玄龄登上官船,挥手告别,不多时,官船顺流之下,直奔江州去了。
此去南昌,房玄龄并非是心灰意冷,而是要换个方式来谋求事业。治山、治水、治人,三件事情做好,彭蠡湖畔留个盛名,也就足够。
目送房玄龄的官船离开,才有幕僚小声问道:“使君,房相此去南昌,莫非再无机会返回中枢?”
“他来江西时,其实三省就已经名存实亡。”
张德言罢,对幕僚们道,“莫要理会这个,这等大事,慢说尔等,同老夫都无甚干系。你们还是好好修炼业务,好好琢磨将来出去做个主薄县令才是。”
“是……承使君吉言。”
和幕僚们说话,老张从来都是直指本心,跑来做幕僚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做官吗?以前做幕僚,可能混个小吏就不错了,但随着县市增加,部门增多,官位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寻常小吏,自然就无法满足胃口。
现如今武汉最紧俏的业务,就是从武汉这条渠道进入朝廷体制,然后再通过吏部遴选,前往其它地方混个九品芝麻官。
只要经营得当,哪怕前往羁縻州为朝廷谋求归流改制,有“武汉系”为后盾,业绩两三年就能出来。
哪怕在武汉不做幕僚不做吏员,直接求学,以“算学”科举,通过朝廷科考,几乎是十拿九稳。
而全国大城市如今都极度缺乏有类丁蟹的人才,哪怕比较贪的县太爷,他也需要会做假账能骗过朝廷审计人员的做帐高手啊。
传统的假账,已经很少能瞒得过民部派出来的度支郎,偶尔派出来的黜置大使,现在主要拿下官僚的名头,就是“贪污”。
弘文阁今年受上命,马上还要成立吏部、民部、刑部之外的监察部门,可以说很多老牌官僚,将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笃定,将来皇帝收买用的官帽子,多半就是要从这些老牌官僚身上拿。
而一地县令,中县上县,除武汉之外,大多都是有明显的地方世家背景。拔出萝卜带出泥,李董对这个路数已经“食髓知味”,连博陵崔氏都被干趴下,寻常货色根本连羽林军都不要动,“警察卫”随便派一队人马就能搞定。
“师伯,先生来信说,现在楚州也有人‘抗税’,扬州似乎也有人准备响应。这事情闹大了,会不会牵扯武汉?”
“那金虹你自己怎么看?”
张德负手而立,扭头问上官庭芝。
“淮扬、武汉皆是风流都会,怕是会有响应闹事之辈。”
老张笑了笑,不置可否。在通讯手段极为低下的时代,所谓“响应”,要么时间差一个月以上,要么就是局限在五百里之内。只要超过这个范围,无一例外,都是早就约定好的。
为了“抗税”一事,长孙无忌返回了洛阳,倒不是说要去主持大局,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连个大菊都主持不了。但长孙氏的物业范围极大,他这次回去,主要是为了整饬一下家族业务,顺便看一下热闹。
“抗税”这个事情,钦命征税司“有错在先”,当然了,皇帝是没有错的,于是事情闹得这么大,总归要有人背黑锅,钱谷这个酷吏,这时候就是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
皇帝拿他脑袋平息“众怒”,还是另外找个“替罪羊”,很难说得清。
这次“抗税”长孙无忌和张德都是围观的态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吃不准是不是皇帝故技重施,故意挖坑让人跳出来。
要真是如此的话,怕不是又来“引蛇出洞”,但凡凑热闹暗地里使劲的,可能就要面对事后被李皇帝敲诈勒索的局面。
“武汉哪来比照淮扬的坐地户?”
张德这句话一出,上官庭芝顿时愣住了,一旁江王李元祥更是一个激灵,来了武汉这么久,他们也不是没展示过自己的“才华”,临江赋诗吹牛逼参加宴会这种事情,也没少赶场。
可有一点,但凡与会之辈中那些出身高贵者,无一例外,都是外来户。家族的基业,鲜有置办到武汉来的。
武汉的“本地人”,大多数连“寒门”都不算,只是十年陡然暴富的“土包子”。
一如李董清洗过洛阳,老张来武汉,那也从来不是温情脉脉和风细雨的。
琢磨明白后,上官庭芝冲张德拱拱手:“庭芝茅塞顿开,多谢师伯教诲。”
第十三章 大哥
京城因为“抗税”焦头烂额之时,长孙无忌虚晃一枪,给龙五郎谋了一个差使,乃是东宫榷场名下“雅砻江铜市丞”。
九品芝麻官,但也算正式吃其了皇粮,可以问三个衙门讨要“俸禄”的位子。除了受东宫管理之外,有事儿没事儿,也能去戎州都督府串门,比如借兵借粮什么的。还能去成都哭穷,横竖也算是剑南的一份子。
雅砻江铜市的衙署设立在了江南,雅砻江就是后世的“金沙江”,当然这时候还没有金沙江的说法,不过“丽水产金,朱提产银”的说法,郦道元作《水经注》,就已经知道。
而朱提这个地方,就是千几百年后的昭通,是个历来“民风淳朴”的地界。
“这五短身材,怎地好意思卖五贯?哥哥,你这是从甚么地方捉来的货色,偏来骗我这个实诚人?”
龙五郎一脸的埋怨,冲一个玄衣老汉摇着头,但又接着道,“不过既然是哥哥捉来的,五贯就五贯,横竖二匹半的布么。”
那老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谄媚笑道:“昊大哥,你是中国来的上差,我是剑南地脚的小人,不敢当‘哥哥’一说。”
“我龙昊一向是讲道理的,哥哥能响应帮衬,这是情分,不敢不铭记在心。”
龙五郎大名龙昊,年纪虽轻,可脸皮也是磨砺过的,捡好话不要钱也似的往外秃噜,又不费什么本钱,哄着人开心,自己做事也要便当些。
正说着,忽地来了个甲士,到了龙昊跟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龙昊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大喜:“这阿头部合该去死。”
说罢,摩拳擦掌的龙昊冲在场的十几个头人道:“哥哥们,鲁望山的阿头部说我们是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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