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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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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新老勋贵,且先安抚。”马周说着,微微犹豫了一下,“东海西域,多产金银。这些金银,天生是陛下的!”
“……”
沉默了一会儿,李皇帝脑海中不断地琢磨着,有一点马周并没有说错,比人力的话,武汉是大大不如的。只是作为皇帝,他也很清楚,不能组织起来的大部分人口,也是没什么用场。
西域河中数百国家部族,唐军往往一个旅帅带队就能横行无忌,校尉出马就是灭国灭族。不能组织起来的人多,在有效组织起来的人少面前,根本就是一块肉,不堪一击,只配被吃。
要把人力优势发挥出来,需要的不仅仅是威权,还要有自己的官僚团队,简而言之,就是“组织”。但旧式官僚在这个年月,又有什么资格去跟武汉官僚比较业务水平?
皇帝是打过小主意的,从武汉挖人。是的,挖了人不假,但挖人会有上限会有天花板。中原并没有那么多坑位让给从武汉挖来的人,而武汉模式,偏偏又是个需要“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官场环境,这就导致武汉官僚天然地是个庞大的规模。
这就出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方,武汉不怕你挖人,而中原又那没有那么多官位。倘若改换体制,那么动摇的不会是武汉,而是新老勋贵甚至二十年科举的进士人才。
每每思量到这种时候,李董就分外的羡慕土狗,在一片白纸上作画,哪怕你画的是大雕萌妹,至少也是随心所欲不是?而在一副旧画上面再添几笔,婀娜多姿的女郎再如何美,都已经是存在的,自己不过是再涂脂抹粉描眉画眼而已。
面对这个难题,马周给了一个反感,美女已经存在了,为什么不在旁边画一个“黄毛”呢?
李董之所以沉默思考,甚至还有一点犹豫,那就是他担心“黄毛”把美女叉叉圈圈圈圈叉叉了……
第四章 喝汤
“什么叫世家,这就是世家。”
朝廷的官报发来武汉之后,曝露的一系列数字,就足够让武汉官吏大开眼界。这些个庶民为主的人物,哪里晓得世家大族的底蕴是何等的凶残。
把复刻印刷的官报分发下去之后,会议室内一阵寂静。
“一千二百多万亩地?这……这可能吗?”
“这还只是崔氏大房外加武城诸子的田产,也就是说,一千两百多万亩,不过是保底。咱们算两百亩地养活五口之家,能养活三十万丁口。”
“五姓七望加起来,怕不是这就两百多万人?”
“兴许是只多不少呢?否则,怎地连皇族也敢小视?”
“可账面上丁口肯定没有这么多啊!”
“废话!咱们武汉账面上才两万多人,实际多少你自己心里没数?”
“……”
藏匿人口什么的,基本操作。
老张虽说知道李董要干上一炮,本以为“千古一帝”豁出去,学杨广来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只是万万没想到李董一如既往的“苟”,反手一刀,把习惯性装逼的“菜鸡”给干了。
“清河崔氏藏匿丁口有多少,咱们不去管它。朝廷现在其实是两难的,一是地权归属,二是人力瓜分。”
见武汉的土鳖们还在惊异世家大族的底蕴,老张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们办正事。
一看老板表情好像很严肃,武汉的土鳖们顿时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一副要聆听总裁教诲的样子。
“本府收到的消息呢,是弘文阁大学士马相公,正在主持诸田亩收归‘官营’。这个事情呢,勋贵未必满意,宗室也未必高兴。但本朝宗室也没甚要紧的,便是亲王,你们也不是见过一个两个,心中有数就行。”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老张把茶杯放下,“关于这次查抄田亩收归‘官营’一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使君,勋贵也要分个新旧,便是新贵,也要看在不在官场中厮混。那些个纯粹依附皇族混饭的,自然连个物事都不算。倘若是身负要职,拿些俸禄的,就未必会反对。”
“不错,说到底,千几百万亩地收归‘官营’,那只要做官,就能捡些便宜。倘若又是要发卖出去,多少不敢说,总计大头是勋贵名门或是巨宦的。外朝那些个没跟脚的,只能干瞪眼。”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就是操持起来比较麻烦,皇帝的压力,绝非表面看到的那样风轻云淡。
老张当年弄死鄂州地主,那也是经历几十次刺杀,就今年还有呢。何况五姓七望这种规模?
也就是李董心大,羽林军换了“警察卫”的马甲,又用抓捕盗贼的名头,连夜在贝州八县同时发动,这才一波成功,清河崔氏连根拔起,连只鸟都跑不脱。
至于之前的惊弓之鸟,比如范阳卢氏,倒是因为早早地被干了一回,这次躲过一劫,日子相对还要好过一些。家族的优秀子弟,不拘宗家分家,都先跑出去一批避避风头,以免被皇帝盯上,又来玩一次连根拔起。
只是清河崔氏显而易见也不只有老家这点基业,联姻多年,外放的男丁女郎,或多或少都能具备一定的影响力。虽说家族覆灭导致影响力的根基消失,可哪怕“一日夫妻百日恩”,崔氏女郎总不能一个个都是连老公都哄不住的废物……
李皇帝这一波干趴下的,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父兄,不知道多少男儿的老丈人小舅子。
历朝历代搞了这么多年的“五讲四美”,那现在亲爹亲哥或者老泰山大舅哥完蛋了,你说要不要为了“尊严”莽一波吧。
李董掌权二十年,一生树敌无算,连亲爹亲哥都是敌人,外敌内仇更是不计其数。这光景,大概也是颇有一种债多了不愁的心态。
“地呢,本府的意思,就不要去多想了。倘使能租,就租一些,不能盖厂房,种地也是好的。武汉粮食总归是不够的,又不是只有这一百多万张嘴,来来往往,你们登记来汉旅客商贾人次,可有一个大概?”
“回使君,这实在是统计不成,也只能有个大概。”
专门主抓此事的官员有些不好意思,从周围道,“贞观十九年来汉旅客商贾总人次,我们估计是七百多万人次。”
“七百多万?!”
“是人次,不是人。”
“可就算这样,也是相当多啊。”
“扬子江两岸,哪里有离得开武汉的?这个数字,我看还行。”
“七百多万人次,不管多少人吧,来一次总归是要吃喝的。一次呆一天,咱们就算一斤米,也要七万石。光吃喝,五六七八万亩地总归要的。”
“哪可能呆一天的,苏州的船帮,一趟六七十条船,这就是千几百号人,还不算牲口。一呆十天半个月,才是常有的事情。”
数字稍稍地发生了一点点变动,就不是几万亩地的事情,而是几十万亩。
但这些,还仅仅是外来流动人口的消耗,根本就没有计算武汉常住人口的消耗。
超级城市对资源的吞噬,常人根本难以想象,贩夫走卒生存在一个大都市中,根本不会去想,也不会想到,他所在的这个城市,是何等的巨大!
各种意义上的。
“所以本府的意思,关于田呢,就不必多想,两个选择。”张德竖起两根手指,“一,皇帝要‘稼穑令’,咱们继续再派过去;二,响应一下皇帝,咱们武汉就多出点人,官面上江湖上都要动起来,去中原租赁‘官营’的田亩。说到底,‘忠君爱国’是根本嘛。”
“……”
“……”
听到老大这么说话,一众官僚想笑又不能笑更不敢笑,气氛一时间有点小尴尬。
老张大约也是发现自己开的这个玩笑着实有点不合适,于是轻咳一声:“田亩诸事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清河崔氏的人,要不要,怎么要,要何种,就要诸君集思广益。”
干掉清河崔氏“不难”,难的是如何解决这些牵连进去的人。不说清河崔氏本身藏匿的人口,仅仅是明面上的“奴婢”,这些个半人身依附的群体,就有两三万左右,纯粹是为了服务崔氏而生存的。
和那些个高等奴婢“家生子”不同,这些个半人身依附的底层,可以说等同“农奴”,官面上的确算人,但实际上,哪怕是妻女,只要有几分姿色,拿去给崔氏享用根本是无法阻挡的。
张德心里盘算的,便是这些“农奴”,数量不少,而且收拾起来,肯定要比其它崔氏人员要简单容易。
第五章 有所预见
“我们要有预见,朝廷既然已经打掉了中原的坐地老虎,那末,如何填空,就是朝廷就是弘文阁就是皇帝要接下来琢磨的事情。”
结束了关于如何在清河崔氏的尸体上“皇帝吃肉我喝汤”的讨论,张德带着心腹幕僚以及优质学生,开了一个小会。
“山长,旧年老兵开饷,拿的是皇银。这一回清除清河崔氏,今年要是不能迅速补回来,怕是不行。以我之见,皇帝也好,外朝也好,乃至弘文阁甚至是内府,都要琢磨增一笔现钱。”
“有理,言之有理。”
有个官僚连连点头,“眼下羽林军及十二卫旧军,算是皇帝镇压中原的底气所在。两条腿走路,一条是兵卒,另外一条,就是皇银。皇帝两年未归,也不知道是怎地,这辽东局势,也不必如此踟躇吧?”
“若不外出,怕也不能‘罢相’成功。如今弘文阁行事,便只是半个‘丞相’,说话嗓门,远不如三高官官。”
因为三高官官逐渐成了摆设,皇帝在外,主要传达意志的人员构成,就分成了两个大部。一个是阉人家奴,另外一个,这是军方新秀。
只是因为随行了诸如马周、张行本、薛大鼎,给人造成了一个错觉,仿佛皇帝还在仪仗朝廷栋梁。
给马周加了一个“大”学士,也不过是个障眼法。
老张的小会议室里,有人说弘文阁是半个“丞相”,也就是在这里。具体施政方针,弘文阁连个屁都不算,行使的权力,依然只有原先所在部门的职权。孔颖达出了国子监,那就是个摆设,侯君集在洛**本不用鸟他。
能管得到个什么?
孔颖达想要让自己的方案通过皇帝的审核,首先得和内侍接触,阴阳人死太监把他的报告交给了皇帝,皇帝批准之后,再重新通过内侍传达意志。
这一来一去,阉人的地位无形中暴涨,只是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武汉能够有此认知,实在是因为武汉衙门太多,业务分类广博的好处就在这里,什么是关键,感同身受者最明白。
“我看,总计不过是金银铜铁。皇帝既然在鸭绿水,这念头,大约就是在靺鞨金、扶桑金上面打主意。不过想来也喂不饱恁多人,眼下那些个中原军汉,嘴上都喊着‘吾皇圣明’‘吾皇万岁’,怕不也是指着皇帝换个长期饭票。”
“拿了皇银,总得做事。让他们打仗,还能不去?”
“去又怎么了?有便宜仗打,那自然是出力,倘若遇上狠角色,溜之大吉又何妨?到时候回一个‘非战之罪’,你又待怎地?行伍老卒难不成真是夯货,都是不怕死的?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跑,皇帝还能真个连老卒军汉都杀个干净?”
“那如此说来,不拘哪里的现钱,皇帝兴许会让老卒军汉前去走一遭?”
“一张诏书的事情,只要有钱,加上良田‘官营’,你看这些老卒会不会走一遭。”
“怕还不止老卒军汉,比如德州闹事的那个关老五吧,这等人,现在吃了亏,皇帝既然‘拨乱反正’,把罪过都扣在了清河崔氏身上,那也得有个安抚手段。采买棉花的价钱提不提且两说,只这些棉花,还是要用在军汉身上。军汉去帮皇帝拿点现钱,其中一笔,想来就要支应棉花钱。”
“说起来,这些个老卒军汉,还真不是贫困之家。凑一套甲胄,那是不成问题的,这几年马市热烈,一匹马也不值当多少钱,加上豆麦增产,精料也是不缺的。这等人咬咬牙,借钱买一套好装备,若是去河中,只要不死,横竖都能赚回来。”
众人讨论开来,思路顿时变得清晰,皇帝的算盘打的不可谓不精明。只要维持住武装力量,甚至增持武装力量,中原的本地老虎,就根本不够打的。打老虎要的不是技术,老子一身神装天生神力还有小弟二十万,什么老虎打不死?
镇压了这些个大大小小的老虎,田亩“官营”又有愿意给皇帝摇旗呐喊的底层官吏甚至老卒等力量,皇帝只要钱到位,当真是什么都好说。
而且按照侯君集、长孙冲、王万岁、单道真、杜正伦等等在外捞着现金的老哥收益率来看,皇帝只要人员到位,就不存在亏本的情况。
金矿银矿铜矿就在那里,它既不会飞走,也不会突然消失,就等着有人或快或慢地把它们挖出来……
“皇帝兴许是有心替换新老军头,这些个老卒军汉,合起来势力不小,但单独拿出来,人长安洛阳,也就是个破落户。”
“怎地算破落户?这些给皇帝卖命的,那是年年都从皇帝那里拿钱。论起来,也算是个绿豆大点的勋贵,只是没给个头衔罢了。”
“你要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陪戎副尉又不值当什么,区区散官,拿来充门面绰绰有余。将仕郎登仕郎难不成还能有甚大嗓门不成?”
“一个陪戎副尉是没甚么,可要是几千个陪戎副尉,那就不一定了。皇帝强势,若是铁了心要收拢‘人心’‘军心’,给几千个陪戎副尉许点传世物业,还怕他们不卖命?”
“甚么传世物业?总不能连金矿银矿也能……”
语调不屑的人说到这里,自己都打住了,然后小会议室内,一阵沉默。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别说几千个陪戎副尉,就是几百个,一人一千亩两千亩地,怎地也有几十万亩地凑出来。够得上地方豪族了吧。”
“不止,这些老卒长于行伍,拉出来就是劲卒。就算平日里沾皇帝便宜,兴许还是揩皇帝的油水,可要是有人要败坏他们的传世基业,这就是撕破脸,铁定要拼命。”
“若如此,皇帝这就是打了一批拉一批,算不算以小制大?”
“还不好说啊。”
谈到这里,众人都是没了头绪,情不自禁都看向了张德。
老张不置可否,他一条江南土狗,懂个鸟的法术势斗争,反正皇帝爱折腾就去折腾好了,只要不妨碍他打造祖传的小霸王学习机就行。
于是老张很是无所谓道:“皇帝万岁,皇帝想要做什么,由得皇帝去就是了。我等又不是扯旗造反的叛逆,何必计较这个?便是让几百个几千个‘陪戎副尉’去抢这个什么靺鞨金啊河中金啊扶桑金啊,抢去好了。不但不反对,还要鼓励,还要给这些个老卒递刀子。”
众人一脸懵逼,老张却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些金啊银啊是能吃还是能穿?不花出去,它不就是一块砖?”
见老大这幅鸟样,一种武汉土鳖纷纷鼓掌,表示老大你特么都这般心大了,我们还怕个鸟,先预制五百万支飞凫箭压压惊。
第六章 用能
“这个梭壳是铜的?”
“铜的,用铁的也行,得铸。铜的做起来容易一些。”
内厂新研制了一批机子,一种是用来切削,一种是用来缝纫。前者是罐头厂非常需要的削水果机,主要用来加工频婆果、桃子、杏子、芒果,这些罐头在苏杭地区十分紧俏,哪怕是二次转手,出口到扶桑诸国,赚头也是极大。
后者是脚踏式缝纫机,精致程度差了些,飞轮、机体都是铸铁,皮带传动,在这个年代,绝对是成衣生产的“神兵利器”。
整套缝纫机的生产难点并不在机械结构本身,而是一枚小小的……缝衣针。
尽管低碳钢拉伸加工之后,渗碳、淬火一套流程下来,就能生产不错的手工缝衣针,但想要生产脚踏式缝纫机的缝衣针,难度不小。
一枚缝衣针,制约了内厂整整两年,两年前内厂还就是个雏形,但专门针对生产工具进行升级的单位是有了的。
“产量能有多少?”
“一个月二三十台吧,这还要停掉两个车间,专门抽调技工。”
“先拿十台出来,给洛阳宫送去。”
给洛阳宫当然不是送给李董的,李董要个屁的缝纫机,他要的是砍刀、板甲还有轰轰轰。
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这家夫妻店,小看谁也不能小看老板娘啊。想当年,要不是老张执念深沉,怕不是就着了老板娘的道。
上公主这个事情他愿意干,尚公主是万万不行的。
“使君,这物事贵的厉害,真有人买?”
“你们不是研究市场的,操这个心作甚?有人就愿意二十贯三十贯买一台回去也说不准呢?”
“说来也是,我家嫂嫂,听说了这物事,便想买一台回去,做个缝缝补补的铺面也是不亏。她那坊里,得有三四千人住着。一人收两文钱,这也得六七八贯,勤着点,两年就回本了。”
“那本府以后是不是得宣扬宣扬,娶个婆娘连缝纫机都没有,这汉子要来作甚?”
“呃……”
内厂的技术狗被噎了一句,半晌,他才道:“这样也好,男子也求上进一些。俺家兄长如今就琢磨着,弄个上发条的钟摆在家里,要不是怀表太贵,他还想弄块表呢。”
“哈……你那哥哥,怕不是还想要辆自行车。”
老张吐了个槽,内厂的技术狗一脸懵逼:“自行车?要来作甚?他是船伙儿,车那么贵,又无甚用场。”
见他一本正经琢磨的样子,老张也是露出个笑容:“还是想琢磨缝纫机,然后自己也赶紧结婚吧。”
“内厂这么多同志,我结婚干甚么?”
“……”
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条技术狗,老张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成家、立业,人之常情,结了婚,别人才会觉得你有担当啊。”
“可我也不想升官啊,我就想做机器。”
“……”
你特么是不是还想做个机械娃娃出来?!
离开内厂的时候,老张给秘书下了通知,严令府内官吏,一律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防微杜渐嘛。
否则长此以往,技术狗全靠同僚安抚寂寞的心灵,最后还不得靠同僚安抚寂寞的肉体?这还得了?!
好不容易攒出来这么多工科狗,结果因为搞基好爽而绝种,他上哪儿哭去?
再说了,往后有人来内厂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结果一开门就听到“oh~yeah~”“boy~next~door”,那传播的技术跟科学就不太搭界,这是社会学伦理学生物学应该研究的方向。
“张郎,听说内厂新出了一种机械,缝线极快?”
回到府中休息,李丽质闪着一双大眼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一台?”
“可以要两台么?”
李丽质柔声问道。
“丽娘要来做什么?”
“想给园里的小童做些衣衫,我想自己做来着。另外多要一台,我想寄给阿娘。”
“……”
沉默了一下,老张笑了笑:“我已经命人入贡洛阳十台缝纫机。”
“真哒!”
李丽质惊喜地叫了一声,一把握住张德的手,“多谢张郎。”
“想回洛阳看看么?”
“不了。”
摇摇头,李丽质明眸微动,相当的平静,“如今洛阳震荡,我若回去,怕不是徒增烦恼。”
冰雪聪明四个字,当得起啊。
“待叔父赴任‘湖北’,我便择日前往京城,你若愿意,同去就是。”
“阿耶还在鸭绿水,不若等回转京城,再一同去吧。”
“也好,横竖也要面圣述职。”
张德说的平静,隔间正在整理文档的几个“秘书”却是眼神复杂,武顺更是偷偷地打望了一下这边,然后和崔珏对视一眼,便继续低头做事。
如今老张也是不怕前往洛阳的,换成杨广,他肯定是怕的,那就是个神经病。但李董却不一样,弄死他老张爽是爽了,可是账一算血亏,那弄死了作甚?不管近期收益还是长远期望,有老张猫在武汉和没有老张在武汉,那就是两回事。
说到底,工科狗对神仙皇帝实在是无感,多少也是让李董感觉欣慰又感觉不爽。社稷神器在土狗眼里这么不上档次,这如何不让视之如珍宝的一代帝王浑身难受?
但江南土狗总算是要比武汉狗窝的其它土狗要合心意的多,别的土狗,稍微有点念想的,谁不是撺掇着搞个大新闻,也来混个“几百年风流”或者“泼天的富贵”?
只是武汉狗窝的土狗们长期以来都“受限”于老张的“指点”,这导致他们无法想象脱离老张之后“独走”代价。
万一“独走”之后就是万劫不复,杀它们的,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红烧狗肉、脆皮狗肉、白灼狗肉……真香。
“偏是对公主要好一些么?”
崔珏小声地嘀咕着,一旁正在撰写公文的李月顿时嘟着嘴,看着崔明月很是不满:“我也是公主啊。”
“那能一样吗?”
翻了个销魂的小白眼,崔珏的语气让李月听得想哭。
“好了好了,何必拿他置气?偏是自己难受。”
给一份文件盖了章,武二娘子摇着头,一边做事一边道,“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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