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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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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甚么成法,能有速效的?”
  李丽质不答反问,只可惜宫婢除了摇摇头,也没什么好办法。
  没有做过实务的人,就算琢磨办法,也是开脑洞,而不是解决问题。
  想了想,李丽质笑道:“你们没有办法,予却有一个。”
  众多在公主府混饭的都是不解,在他们看来,这些搞传销搞邪教的,真是不怎么好处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长乐公主殿下也不是凡俗之流,正月十五一过,春明门外就多了许多幡子帐篷,围绕这些幡子帐篷,涌着不知道多少人,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光景。
  正月天头依然发冷,只是人多了,聚在一块儿,也就不觉得那么冷。
  嘈杂的人群围着的地方,便是长乐公主府的人,既然知道长孙皇后要混点好名声,自然是要想办法的。
  李丽质琢磨出来的办法就一个,总结起来就两个字,两个字特别大,就竖在了各个幡子帐篷前头。
  这两个大字,叫做……招工。
  “哥!哥!哥!你看俺,看俺这腱子肉,俺比牛还壮,比鸡起得早,比狗吃得省,哥你要是用俺,那是包赚不赔啊哥!”
  有个浪荡子跳将出来,将身上的褂子脱了,露出里头的短打,解了腰间布带,顿时一身铜皮也似的肤色映入眼帘,倒也真是个健硕汉子。
  “兄弟,识字么?”
  “唔唔唔唔唔!”
  壮汉连连摇头。
  “知道这上头写的甚么?”
  “招工。”
  “没错,是招工,不假。可我这个摊位,它招的是女工,你他娘的凑过来作甚?!还有你们?!滚!都他娘的滚!男人扎过来凑甚热闹?想揩油啊——”
  那壮汉一听,顿时愣住了,然后红着老脸忙不迭地逃窜出人群,拎着裤子直奔别个幡子下面插队。
  “隆庆坊是多大规模?隆庆坊盖校舍是多大工程,你们挤甚么挤?挤甚么挤?先来了未必要,后到的未必不要。再挤我可喊人啦!”
  另外一家幡子,年纪轻的小黄门擦着汗,骂骂咧咧地看着一群短衣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哥哥换个班呢。本以为是个好差事,偏偏跟这群短衫劳命鬼厮混,我欧武真是惨,惨惨惨!”
  都是小黄门,可欧文运气好,在武汉混的当真不错。偶尔还能客串一下“天使”,跑早就汉化的獠寨溜达,混点土特产那是轻而易举。欧武以为自己捡着便宜,能去故都长安,还是长乐公主殿下府上,可哪里想到,来了就是净干苦力了。
  白天累个半死,晚上连吃饭的气力都快没有。
  原本长安城热热闹闹全民修仙修佛修畜生的样子,连“驱逐妖姬,迎回圣君”的恐怖口号都冒了出来,就差烈火上来盆热油。可谁曾想,正月里招工降温的速度,比冷空气南下还厉害。
  春雪都没有这么效率高这么凉快!
  “噫!这下子真是没想到,一个招工,就去了一小半的人,香油钱都少了一半。正月里的腊味都不够数了,这他娘的……”
  “北都来的人还想撺掇着闹事,这下好了,闹个屁,闹起来连个叮当响都听不得。折腾几年,还不如一天招工的。”
  “不怕,我就不信这工能天天做?她修的是隆庆坊,又不是太极宫!”
  “嘘——你他娘的声音小一点会死?!”
  城外的一处茶肆,隔着人潮远远的,里头坐着身穿棉绸的茶客,看着各色幡子在那里讨论着。
  “这比隋末竖旗招兵还要强上三分。”
  “竖旗招兵那算个甚?这里头,怕不是七八千人……”
  当年起来造反的各路“反王”,正经一口气就弄了上千人的,少之又少。但凡过了五百的,不是豪强就是矿工工头,过千的基本都是地方寒门,再往上,不是门阀就是世族,没有省油灯。
  可现在好了,一个瞎胡闹的公主,一口气就聚了七八千人保不齐上万人。这效率这能量,扔隋末兴许就是个顶级女大王啊。
  “那还闹不闹?”
  “闹甚闹?现在咋闹?你坏了这帮穷汉的饭碗,人家反过来弄死你都不带眨眼的。先等着,等着吧。”
  “那姓王的那边怎么说?”
  “让他滚回北都去,入娘的……莫非这个长乐公主身旁有高人指点?”
  “毕竟是公主,有高人也是正常吧。”
  然而在长乐公主府内,太子李承乾一脸便秘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夸赞了一番妹妹你手腕高超手段厉害之后,却见妹妹一脸的疑惑。然后还反问李承乾,哥,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夸我?
  那一刻,李承乾知道,这人呐,得相信自然规律,千万不能相信玄学。妹妹冰雪聪明,化解一次危机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等李承乾带着东宫的人滚蛋之后,侍婢们才各种吹捧李丽质,这时候李丽质才反应过来,表示我就是想帮母后赚点名声,没想那么多……
  


第七十一章 地位
  “九天阊阖开宫殿……”
  正月的最后一天,长安又下了一场小雪,太极宫内外打扫保养的奴婢数也数不清。今年主持清洁工作的是长乐公主殿下李丽质,原本仪式感极强的正门大开,在写了一封信给长安的长孙皇后之后,承天门让一个女子闲庭信步地踏入。
  “张郎的诗真是贴切。”
  “承天门……”
  丝绒手套在宫门上划过,卫士们都不敢看她,巨大的宫殿,前所未有的琼楼玉宇就在眼前。
  赤红如火的地毯,远远地,远远地铺就到眼前。
  车马停当,若非皇后不许,否则李丽质当真是想让自己的马车也开进去。只不过她有这等胆量,御手哪怕只是到了承天门,都已经吓的魂不附体。
  工程奇观带给人的震撼,于个体而言,并不输给大自然!
  小雪,无风,素色斗篷披风,即便看不清雪中漫步女郎的姿容,只凭那飘逸而出的几缕青丝,也会自然而然地让人以为,这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呵……”
  白气散开,眼前蒙蒙的一片,虽有宫婢忙碌,却意外的寂静。
  嘉德门、太极门,东西两阁……李丽质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心中更是暗暗琢磨,自己父亲的大臣,是不是上朝的时候,就会在那里停留,是不是会惶恐,是不是会兴奋,是不是会不由自主地叩拜山呼。
  依然是轻快的步子,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只看那漫长的地毯,就足以震的大多数宫婢不能自己。因为这是公主殿下为了“怕脏”,命人从公主府搬来的……
  仅仅是这些地毯,淘换长安城的一套临街宅子就不成问题。
  因为地毯直接从承天门铺到了深宫。
  皇城的腹心便是这里,李丽质很少在这里,她的记忆中,大明宫更加安逸。没有这里恢弘,却更让她舒服。
  只是,那种舒服,大约只有少时才是这样的。在经历了些许荒诞的事情之后,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回望承天门,自太极殿居高临下,偏有一种“丈夫当如是”的感慨。
  “举凡盖世英雄,能毅然决绝者,天下罕有。”
  莫名的情愫上来,李丽质隔着千里,却更加的骄傲起来,她自是认为,张德是不同凡俗英豪的。
  张德不要磅礴霸气的太极宫,也不要内涵傲然的大明宫,倘使真要一个贴切的词语,大约就是大明宫原本的名字。
  “九天阊阖开宫殿……”
  又念叨了一回,当年在永安宫,也就是大明宫,张德“诓骗”她一个无知少女时候,用一颗冰糖就打发了。
  “再过几日,就回家去吧。”
  凭栏远眺,这偌大的宫墙,还是太孤寂了。
  帝国旧都的中轴线,被一个女郎踩在了脚下,由南向北,“脚不沾地”,就像是第一次去欣赏一个景点。李丽质看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宫殿,犹如主人一样,随意随性地穿梭着。
  宫婢内侍们惶恐不安地看着一个成年的公主,一个没有出嫁的公主,就这么穿过了太极殿,穿过了两仪殿,穿过了甘露殿。
  还好,无人会说这是逾制,也不会有人喊出大胆,总之,这样就不会有人人头落地。
  后宫殿堂林立,纵然拥有“四海”,但在武汉见识过扬子江之后,李丽质便觉得,这后宫当真是无趣。无趣的紧,纵然宫室园林修成了花儿一般,又哪里及得上山野的千变万化。
  “呼……”
  长长地松了口气,宫婢簇拥之下,李丽质来到了玄武门前。
  没有停留,甚至也没有去想,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入得内苑,又引起了一阵侧目,至禁苑暖阁,见到了正在喝茶的李渊。
  “女子,怎地就你一个人?承乾呢?”
  “他不敢过来。”
  “哈哈哈哈……”
  李渊大笑一声,示意了一下李丽质入座,然后拿了一块酥饼,小心翼翼地吃了之后才说道:“今年掉了一颗牙,唉……老的厉害。”
  就是寻常年长之人的絮叨,李丽质却并不厌烦,不声不响地给李渊沏茶,又开了几个带来的纸袋,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小食蜜饯。诸如葡萄干之类的东西,相当容易下口。
  “对了丽质,那画帖,当真不是画出来的?”
  李丽质摇摇头:“大父,当真不是画出来的。张郎用了个古怪法子,让人站定不动,之后就有了那画帖。”
  “噫,这物事好,甚么时候,让他也给老夫来一贴。”
  奔九的李渊早已没什么念想,倘使真要琢磨流传家业,大唐这份家业,已经不输给汉高祖,他也没甚遗憾。
  兴许早年还能有点幽怨,只是,二十年……于他一人而言,二十年,没什么是不可以被磨灭掉的。
  至少他还很惬意,而大唐这份家业,堪称辉煌!
  此时此刻,纵然还有一些小私心,也无非是逗趣一下妃嫔亲族,八十多岁的老头,活出点年轻态而已。
  那些个琢磨着拿他招牌再起波澜的,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张郎说这物事还能再精致一些,还要费些辰光。”
  “这不是个读书念经的人,当年老夫……”说到这里,李渊不由得想起了李芷儿,回想起来,李蔻李芷儿这对姊妹,挑人眼光,着实不凡。
  只可惜,张德就是个畜生。
  “办学办的如何了?”
  话锋一转,李渊忽地问李丽质这个。
  哪怕在禁苑深宫,也是能有消息传过来的。李丽质在长安城内大搞强拆,折腾的鸡犬不宁,偏偏人们都以为会出大事的那一刻,李丽质反手又把火苗给摁了下去。
  原本已经严阵以待的长安“禁军”,竟然没有施展本事的机会。
  “隆庆坊内已经开工,总要年余才能见着面目。”
  “老夫倒也好奇,你这女子是要办个甚么样的学?莫非当真就是隆庆宫幼儿园不成?”
  隆庆坊改隆庆宫,这不仅仅是一字之差,这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更是在帝国核心权力大小的体现。
  人们以为李丽质是一个待嫁公主,但毫无疑问,她体现出来的权力,绝非只是一个公主那么简单。
  “幼儿园要办,小学也要办,武汉的中学也要办。”
  李丽质自己拿起了一颗阿奴最爱吃的开心果,一边剥一边道,“倘使就做个幼儿园的园长,来长安还有甚么趣味?”
  听她说如此不靠谱的话,李渊当时就愣住了,很快又大笑了一声:“好好好,由得你去。”
  一个任性妄为的公主,倒也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更加任性妄为的,更何况,这是一个任性妄为还有人捧着的公主。
  


第七十二章 率性而为
  挂羊头卖狗肉这种事情长乐公主没干过,但是在武汉见得太多了。比如把糙米当太湖珍珠米卖的,比如把陵稻当凤凰稻卖的,比如把云梦珠当南珠卖的……肉还是肉,就是利润有点小变化。
  张德说了,这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哪怕桃花狗肉好吃的流放亲爸爸都不心疼,但狗肉还是没有羊肉贵。
  江湖狗男女,睡的多了,自然就“志趣相投”……
  “殿下,这样不太好吧?如此行事,若是为人发觉,莫说六部,就是诸学教授都要闹事。而且皇后在洛阳南城早有筹备学社,这几年的小黄门,只论学识,怕也不比平康坊的选人差了多少。”
  侍婢所言,仿佛是在劝说,其实是在提醒。皇后让李婉顺出去办了学堂,去“求学”的都是什么人?要么裤裆里天生就没有二两肉的,要么就是裤裆里的二两肉被人切了的。
  皇室家奴,帝国的皇后用起来才最放心。
  别的且不去说,光“安利号”每个月流水是多少?贞观二十一年最疯狂的那阵子,当月流水飙到八千万贯。这进进出出的“金山银海”,让外朝过手?还是让六部帮忙算个账?便是内府局,长孙皇后都未必彻底放心。
  只有没有跟脚的,死了一条心只能跟着皇室混的,才能用起来踏实。
  比如李董身旁的铁杆心腹康德,他连李皇帝夫妇到底有多少“皇庄”都不清楚。司宝库上面的那点东西,怎可能年年打赏还不见变少的?
  长孙皇后能够镇压后宫二十余年,以前靠的是长孙氏,现在靠的是“钱”。
  后宫一应用度,李皇帝妃嫔娘家一应所需,乃至宗室之间想要维持一下生活,都需要用到钱。
  哪怕维持体面,都需要用到钱。而没有钱怎么办呢?那些个没有正经营生的米虫,自然是选择巧取豪夺。
  而巧取豪夺在这个时期,就要遭受“严打”。
  进退为难之下,要么放下身段放下脸面去养着“商贾”,要么,就是巴结皇后。
  都是“丢面子”,在皇后这里还能搏个忠心,自然是让人趋之若鹜。
  围着皇后拍马屁的人越来越多,为了维持秩序,也就不得不需要更多的“专业人才”,那么培养“专业人才”的系统,也就应时而生。
  长孙皇后怎可能允许在这个系统之外,再出现“抢生意”的?
  “予又不是让奴婢进学,阿娘不会在意。”
  李丽质听出了宫婢的言外之音,然后道,“收拾些许李氏族人,又有甚么不好的?再者,隆庆宫为予所有,怎么作用,同阿娘也没甚干系。倘使当真要阻扰一番,予也不介意直接办个大学,让弘文阁的学士跳脚去。”
  任性,实在是相当的任性。这要是真搞个“隆庆大学”,孔颖达之流不跳脚有鬼。可孔颖达他们当真敢和长乐公主打嘴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公主连体制中人都不算,她是二代啊,她超然啊,她背后的男人牛逼啊。
  成本收益不成比例,与其跟张德磨工夫,还不如从皇后这里迂回。
  说到底,皇后要名声要脸,那末,只要让皇后松松手,这个事情就能过去。倘若逼迫一番,长乐公主表示老娘就是要盖大学,有种你也来强拆啊。
  一帮老学究老学士,只能干瞪眼坐蜡。
  学士们又不能真的把“大学”这个权力让出去,一旦让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武汉这样搞尚且乌烟瘴气,整个社会经历了十几年“动荡”,连五姓七望都嗝屁了三个,魏徵这个“人镜”也无奈之下变成了“人精”,这要是再被人得寸进尺,那还了得?
  哪怕是被人扒了衣服,可***还是要死死守住的!
  “那……殿下已有章程?”
  “予要甚么章程?照着武汉来就是了。”
  言罢,李丽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隔了一扇屏风,提高了音量,“小菊儿,昨日武汉送来的文档呢?拿过来。”
  “是,殿下。”
  不多时,就有个宫婢捧着一份文档进来。文档用了档案袋来装,上面有蜡封,还有张德的私印。
  “打开吧。”
  躺在躺椅上,脸上涂了一层蜂蜜的李丽质慢悠悠地吩咐着。
  几个宫婢对视一眼,总算有个稍微年长一些,把蜡封去了,然后将里面的文件拿了出来。
  “殿下。”
  “念给予听就是。”
  “……”
  几个宫婢又对视了一眼,很绝望的样子。
  因为这不是什么诗词歌赋,而是《江夏工程学院筹建计划书》,字数不多,也就十几万字的样子。
  “念啊。”
  “哦。”
  四个宫婢,三个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
  反应慢了一拍的宫婢差点跳起来,太过分了!
  “念啊!”
  李丽质提高了音量,然后微微睁开眼睛,“小兰儿,你不识字?”
  “不、不……殿下放心,奴婢这就念来。”
  嗯了一声,李丽质又闭上了眼睛。小兰儿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旁边三个低着脑袋一脸无辜的好姐妹,但还是无可奈何地念了起来。
  过了几日,神采奕奕的李丽质来了精神:“予以为,这长安城内的落拓子,也能招募过来。家中缺金少银的,倘使真个聪敏好学,给些财帛也没甚么。小兰儿,通知府内拟个条子,便设个库房,专门存放奖励劝学之用的金银财帛。”
  “是……”
  粗犷沙哑的声音从一个年轻女孩的嗓子眼里冒了出来,乍一听,颇有点关西好汉的厚重。
  姑娘,您真是一条汉子!
  隆庆坊内的工程队数量庞大,用工量也是极为惊人。自大明宫这个超级工程之后,可以说是罕见的大工程。长安一带的营造强人,尽数云集,只因长乐公主府已经公开放话:绝不拖欠民工工资!
  参与工程分包的长安本地人,大多都是有些跟脚的。最次也是前隋勋贵,受新朝照顾的那种。宗室中人也不少见,即便出了五服,但还是能在长安城混个脸熟。其余什么老世族支脉,北都豪门,后妃亲族,更是多不胜数。
  甚至有些工地上的工头,可能身上还挂着个“登仕郎”或者“仁勇校尉”的头衔,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想要跑去洛阳混个出人头地,基本没什么戏唱。
  但进入了二月,出了隆庆坊拐个弯就能到的春明楼内,这些个“工头”都坐在了一起,在那里议论着最近的消息。
  “这‘奖学金’到底是个甚么说道?”
  “嗨,还能甚么说道,无非是读书好了给钱。”
  “旧年劝学,朝廷也是给诸学子打发些油钱米粮,只是……绝非公主府这般操持。”
  “任性妄……咳嗯,率性而为,老夫以为不错。”
  “公主府恁多财帛,拿出来一些劝学,这是公主殿下德操高尚,诸君还需牢记在心啊。”
  “是、是……”
  却见春明楼外有宝马驰骋而过,一看是长乐公主府的,顿时话锋一转,话里话外都变了味。
  待长乐公主府的宝马走远了,才有人继续问道:“倘使是给聪敏好学的,岂不是寒门庶民,也能厮混则个?”
  “殿下愿意,你管得着吗?”
  “你!”问话的人顿时怒了,“殿下一视同仁,堪称当世模范,我心中佩服,关你鸟事,问你了?”
  “哼,横竖你家那几个小郎都是个读书笨死的呆虫,还想混奖学金?”
  “老匹夫,你说甚!”
  “莫吵莫吵,都是来商量事体的,怎个先吵上了。依我看,这奖学金,怕是真是一视同仁了。咱们得想想办法,总不能让苍头短衫汉给抢了去。”
  “这有甚办法的?难不成学郧国公,把庶民子弟养成自己儿子?”
  “……”
  “……”
  忽地,春明楼内一阵沉默,好半天才有人一拍桌子:“哎呀,老哥哥,这主意当真是绝妙啊!”
  


第七十三章 歪风邪气
  孩子,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还能是谁?
  我是你爸爸呀。
  我特么又有一个爸爸了?
  大概是二月的天气有点烦人,平康坊买醉的“选人”们突然发现,陪他们喝酒的穷逼死党,忽然就有了一个有钱或者有点小地位的“爹”。
  “爹”还是不错的,也没让说改个姓,但社会关系来说,这个“假子”也是有说道的。伦理上“假子”也是“子”,当然了,没儿没女的摊上一个“假子”还是很爽的,各种意义上。
  比如说李道兴,他有了李景仁这么个儿子,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李道兴的爵位,它能传下去啊。
  当然这事儿对李景仁来说,同样是不可名状的,很微妙。
  大贵族尚且如此,何况平头老百姓?
  不看别的,就看那点公主府专库摆放着的“奖学金”,认个“儿子”怎么了?叫声爸爸怎么了?
  认“儿子”,那是考究眼光的,长安洛阳厮混的权贵王八蛋,如果皇帝下了死命令,说是一定要找出能给朝廷分忧的年轻俊杰,不找出来杀全家。这些人家还真能找着,怎么找呢?先把自己平时玩得好的全部剔除,剩下的英杰概率就增加了十好几倍。
  正经的膏粱子弟,就应该是房遗爱那种,吃喝嫖赌各项全能,欺男霸女巧取豪夺门门精通。
  所以说,长安城求生欲望相当强烈的一干“权贵”,为了认个合格的且能拿奖学金的儿子,都使出了相当给力的解数。
  古有伯乐相马,今有长安老爸找儿子。
  “这是个甚么歪风邪气!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堂皇故都,竟是如此的乌烟瘴气,当真是令人失望!”
  酒肆之中,操着蜀地口音的青年愤愤然地呵斥着。他怀揣着理想,来到了长安城,准备求学游历,将来也好成为国朝栋梁。
  可是来到长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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