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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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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肆之中,操着蜀地口音的青年愤愤然地呵斥着。他怀揣着理想,来到了长安城,准备求学游历,将来也好成为国朝栋梁。
  可是来到长安之后,幻想似乎是破灭了,赤裸裸的交易,毫无廉耻的勾当!
  “好!说的好!”
  一个佩服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约莫不惑之年的锦袍汉子轻拍了一下桌子,目光赞叹地看着蜀地来的年轻人,并且举起酒杯,冲那青年道:“老夫最重刚直勇烈之英雄,听得郎君如此直言,老夫当真欣慰。来,敬郎君一杯!老夫先干为敬!”
  “啊,不敢当不敢当……某一介匹夫,岂敢当阿翁如此评价。”
  说罢,青年连忙拿起酒杯,跟锦袍之人对饮一杯。
  “唉……”
  锦袍之人一声感慨,面色似有哀伤。
  “阿翁如何唉声叹气?”
  “实不相瞒,老夫二十年前,有个二郎养着,只可惜,早夭了。若是成年,想来也和郎君一般大,兴许,也是和郎君一般仗义执言……”
  “……”
  “……”
  周遭食客刚焖进嘴里的一口淡酒,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好些个老江湖也是猛地被这言语闪了腰,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啊。
  猝不及防,太特么猝不及防。
  长安爸爸都不按套路的啊。
  “这奖学金要是多,当儿子给老子孝敬一点,稀松平常,对不对?”
  “对!”
  “这奖学金要是少呢?也无妨,亲儿子不行,假儿子也可以嘛。公主府办的学,撑不了十年八年,三五年总归行的吧。到时候出去,也是个长乐公主门生,京城厮混,怎么也有三分薄面,到那时,好歹也有个出路不是?”
  “对!”
  “再说了,长乐公主懂个甚么办学?这不还是得皇后主持?皇后不主持,那不是圣上主持?再退一步,二圣都不主持,不是还是有江汉观察使府的人在公主府忙着么?”
  “对!”
  “这假儿子也有假儿子的好啊,将来发达了,是咱们眼光独到,这是佳话。将来要是不成器,那是根脚不济,天生地养的惫怠,自己积蓄的愚钝,同我何干?”
  “对!”
  “将来科举,原本是没人行卷的,现在那能一样吗?有长乐公主帮着递卷子,这不比甚么郡王国公还要硬扎?”
  “太对了!”
  “熬吧,熬个十年八年的,我就不信十年八年之后,咱们还不能再起风云。”
  “实在是太对了!”
  长安爸爸们开了碰头会,表示这阵子自己的搜刮的“假子”质量还是不错的。公主府最近流传出来的内部试卷已经有人做了,目前来说,长安爸爸们认的“假子”考出来的分数,是要比平常寒门庶民之家要高一些。
  当然了,也不是没给自己亲儿子做一做,然后他们就指着“假子”给力点,自己家重新“位列仙班”,很大几率得看“假子”们有没有勤奋读书。
  这几年最出名做爸爸的,其实是洛阳人,主要还是因为科举进士。开科之后,但凡能脱颖而出的,立刻就有了岳父老大人,没办法,进士你不娶个权贵之女,想什么呢。
  当然了,质量上肯定有瑕疵,一般都是勋贵之家的庶出之女。但凡拿嫡女出来的,一般要么权贵的权不够大贵不够重,要么就是这个新科进士老家还是有点底子的,不是“低端人口”出身……
  洛阳老丈人,名声在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如今终于有跟洛阳老丈人一较高下的新兴团体——长安干爸爸!
  “查的如何了?”
  闲来无事练字的李丽质一边提笔写字一边问道。
  “这阵‘假子’之风,多是长安本地旧勋,起因是公主府所设‘奖学金库’。”
  “嗯,有点意思。”
  李丽质微微一笑,抬头看着侍婢,“小梅儿,予记得你在阿耶那里,曾在掖庭宫做过事?”
  “是,奴婢是新罗人,因族受罪,在洛阳浣纱五年,所在司局,却由掖庭宫掌管。”
  “这‘奖学金库’司库一职,就由你去做吧。”
  “啊?!”
  “怎么?觉得予授受随性,当再好好斟酌?”
  “不不不,殿下智珠在握掌控全局,奴婢岂敢怀疑,奴婢多谢殿下栽培!”
  “好。”
  李丽质将手中的毛笔放好,然后缓缓地走到了窗格旁,看了看窗外的景致,回眸一笑,“小梅儿,那些个‘假子’倘若真有才华的,隆庆宫收录才子,只录两处祖籍之人。一是巴蜀,二是荆楚。”
  “这……还请殿下解惑。”
  “没甚解惑,予只是觉得好玩,想看看热闹。那些收了别处乡籍‘假子’的人家,想必是鸡飞狗跳吧。”
  想到这里,李丽质掩嘴一笑,整个房间,都仿佛温暖了起来。
  “……”
  刚刚挡了隆庆宫“奖学金库”司库的小梅儿怔怔然说不出话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行为……
  


第七十四章 卖方市场
  “认爹流”宛若一股妖风,瞬间在长安城飞沙走石,消息传到洛阳、武汉、襄阳、咸阳等地之后,广大有志青年纷纷“北漂”,以期寻觅一段人间罕见的“舐犊之情”。
  始作俑者长乐“小公举”却乐的每天都心情愉悦,通过这种简直不可理喻的荒诞行径,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权力竟然是如此的强大。
  一个念头,一个决策,竟然调动关洛大地无数男儿为之起舞。
  “妖姬?呵。”
  拿到国家认证的隆庆宫宫台之上,凭栏远眺,春明大街之上车水马龙,那些忙碌起来宛若工蚁的人儿,兴许就有当初受了挑唆,鼓吹什么“驱逐妖姬”的。
  “殿下。”
  “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有巴蜀、荆楚的旧勋,返转乡籍寻求在野逸才。”
  “哈哈。”
  李丽质笑的得意,“偏让他们说甚么‘妖姬’……待过阵子,再耍弄一番。”
  作为一个全新的发家致富流派,“认爹流”现在正是火热,自然受关注的地方就多。人们打听消息,也就更加勤力一些。“奖学金库”司库刚刚放了点风声出去,都不用到第二天,半个时辰,全长安只要还算有点体面的人家,就都知道了。
  于是乎……“假子”行情为之一变。
  原本“假子”大多数都是出身低,“认爹”怎么说都有点名声上不好听,但为了“上进”,“认爹”的好处足以抵消这种羞臊。毕竟贞观盛世之中,对中低层的人来说,想要爬上去,难度依然大的惊人。
  阶层上的鸿沟,是难以想象的。上层的特权,更是下层羡慕到无以复加的。
  所以,哪怕有的“假子”原本相当的自持,可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得不低头。甚至,他原本的家族,会逼着他低头。原本的家族,也希望通过“假子”来达到依附权贵,哪怕不能依附,攀附也是好的。
  纵使因为“假子”不能够让原先家族得到阶层上的飞跃,可在旧有阶层之中,能够减轻压力,就是一种胜利。
  一代两代之后,同一个地区之中的家族竞争,可能就会因为一个“假子”而胜出。
  只是万万没想到,公主府传出来的消息,让原先收“假子”的人家,一时间宛若吃了一只绿头苍蝇,还是只留了个脑袋,半截身子仿佛被咬断了一样的。
  “哥,要个儿么?”
  “甚么地方的?”
  “能是甚么地方的?益州本地人,成都人士。”
  “甚么价?”
  “哥不看看人?”
  “看个屁,拉拉手……”
  西市牙行,客户和掮客散了衣袖,两只手搭在了一起。
  “哥,再饶点。”
  “还饶?这都加了一倍了还绕?!”
  “哥,小弟这回的人可是有些来头的。姓梁,跟勃律梁神箭乃是宗亲,是成都的远支。”
  “汉人?”
  “汉人,真真的汉人,要是蛮子,哥你把我脑袋摘下来,拿去球场给‘柳营’操弄,绝无二话。”
  “梁猛彪的宗亲……嗯,倒也不是不可以。成,要了。”
  “嗳!哥痛快,小弟先预祝哥哥子孙兴旺,将来大富大贵。”
  二月里的西市,牙行兴盛到了极点。甚至连拐外人口的,如今也疯了也似的,以往只听说拐卖妇女儿童,如今连青壮都拐卖,越是精壮的越是不放过。
  “冉氏的有吗?有冉氏的吗?”
  “有有有,要哪一支的?三房五房的远支,老家普州的,读过书,去年还在湖南土木大使那里当差。”
  “年岁呢?过了二十五可不要。”
  “哎,怎会过了二十五?去年才二十三。”
  “长相周正?”
  “仪表堂堂,否则也不能受徐大使赏识不是?”
  “开个价,要是能说合,少不得再包你一封雪花银。”
  “哎哟这话说的见外了,老哥是开国县子之家,能跟老哥相会,这是缘分啊。谈甚么雪花银,里边请,刚好有蜀地来的雀舌,是要煎的还是泡的?”
  “废话,当然是泡的!”
  原本收个干儿子,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可现在不是巴蜀、荆楚的行情见涨吗?
  卖方市场就是这么的蛋疼,“待价而沽”的巴蜀小哥也是精明,“认爹”怎么地压岁钱也得再添点儿,哪能随随便便就喊爹。
  “虽楚有才,我实用之!”
  和大多数“认爹流”选择价钱相对便宜的巴蜀老铁不同,有些端着架子的,表示老子有钱任性,楚地人才我就不能收作“干儿子”了?
  愿意掏五百贯收巴蜀乡籍俊才作“假子”的,压根就不在乎再多掏五百贯!
  当然了,嘴上肯定不会这样说,要面子的就表示《左传》早有先见之明,我这是向左丘明老前辈致敬。
  致敬懂吗?
  至于楚地小哥哥是不是跑去武汉混过几年学堂,能写能算还能玩管理,仿佛是不重要的。
  但不管怎么说,原本有些“富余”的武汉“人才”,在这一波牛逼到爆棚的操作之下,年收入当场翻两番。
  没办法,不全是给人当“假子”,人家还要上班的啊。
  长乐“小公举”这一波奇葩操作,搞得武汉方面也是闪了腰,连老张都高呼不可战胜。
  这特么谁能想到啊。
  在老张看来,“认爹”啊那是,怎么可能成为一种风气?
  然而老张也高估了自己教育出来的“学生”,固然他们的眼界、精神、道德,都大大迥异于别处。可说到底,寒门乃至庶民的身份,使得他们内心依然是胆怯的、自卑的。当一个机会摆放在面前,并且还能够更好地释放自己的“才学”,那么,又怎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跟那些出身“不凡”之辈一样,去拒绝呢?
  即便是武汉本身,其上升通道,也只不过是比别处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宽敞那么一点点。
  可这一点点,也不过是从万人争过独木桥,变成八千人或者五千人去争着过。
  讲白了,两辈子折腾,老张的思维惯性,始终难以扭转适应,他终究只是一条工科狗,而不是社科狗。
  “他妈的!社科学不是科学——”
  江汉观察使府中,一条江南土狗,在那里疯狂地咆哮。
  


第七十五章 人在江湖飘
  贞观二十二年二月长安城的奇葩风气,让窝在武汉隔壁“监视”张德的郧国公张亮表示太欣慰了,老夫他娘的真是人才!
  论起认“干儿子”的本事,谁比得过张亮?当年跟赵郡李氏分道扬镳,张亮一身绿装天下皆知,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愤怒,总之,当时张亮的日子并不好过,但也因为日子不好过,他收一堆“假子”的事情,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了。
  十年弹指一挥,到如今又变了模样,张亮存下来的百几十个“假子”,还真是有了点用场。
  当年张亮还真收了一些年纪小才几岁的小屁孩,并非全是那种扔出去就能砍人的亡命之徒。
  而这些小屁孩,还真是有不少荆楚人士,跟武士彟这个老家伙还能沾点干系。当年武老头被李董逼着做打手,干豪强的时候,有不少豪强之后,就彻底树倒猢狲散。其中的猢狲,就落在了张亮手中。
  现如今,长安城内要办学,甭管是什么行市吧,郧国公表示老夫扩充家业就在当时!
  反正老板也不管。
  “大人,如今长安比不得从前,纵使长乐殿下受二圣隆宠,可到底也只是个公主,即便办学,也未必是个长久的事业。此去长安,前程难料啊。”
  张亮的“假子”遣散了不少,但小屁孩就没必要遣散,他虽落拓了,可养活几张嘴有什么难的?养在身边的“假子”还能当帮手用,嫡亲儿子张顗遭受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大概是一条路走到黑,尽跟张德厮混,全然不理会张亮的一系列安排。
  如今在张亮身旁尽孝的,多是一些旧年豪强之后。十年一晃,“匪气”尽退不说,因为读书,还多了几分书卷气。
  不过腰间总是有一把短剑或者横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嗳,你们莫要以为为父是要祸害你们前程。旁的公主不好说,长乐公主,万万不可以常理而推论。莫要以为这个公主是寻常‘和亲’用的帝姬,否则,岂能这个岁数,还不下嫁王子公孙?”
  作为李董的忠犬,张亮在大部分时候表现的都是没有逼数的,唯有给李皇帝挡枪,那是说一不二。
  怕死鬼虽然怕死,正是明白怎么做才能把这条小命续的更长久一些。
  “大人既然这么说,想来长乐公主必有特别之处。”
  “老夫不会害你们的。京城已经传来了消息,隆庆坊整个一坊之地,都成了长乐公主的私有地产。绝非是传言的‘汤沐邑’,而且隆庆坊改制为隆庆宫,也是由女圣娘娘下旨特许,恁大地界,若是扔到西域,可谓‘小邦’,蓄纳数万丁口又有甚难的?”
  说到这里,张亮目光闪烁,压低了声音,“尔等在武汉也是求学多年,就没听过甚么风声?为父旁的也不算计,只这隆庆宫的学堂,它必然是能成的。二圣不支持,武汉也要支持,懂?”
  一众“假子”顿时反应过来,然后道:“大人教诲,儿子铭记在心。今日,便是楚才入京。”
  “好!”
  张亮听了欢喜,立刻拍手称赞,然后笑道:“只要混入隆庆宫,若是能混个教授自然更好,若是不成,做个学生又有何妨?到时候科举下场,有了长乐公主的名头,这不比为父要强得多么?须知晓,老夫在这‘湖北’地,可没甚跟脚,说不上话的,跟着老夫,是连累了你们。但去了长安,却能脱胎换骨,你们到了隆庆宫读书,就当是预科,只为他年榜上有名是了!”
  “儿子谨记大人教诲!”
  作为一个“失势”且“失宠”的贞观勋贵,张亮这种做法不可谓不对。他老板现在横推北地镇压中原,除了武汉不能直接干预,连江淮、江东,嗓门比武德朝大了何止几百倍。
  这光景,老大勋贵想要扩充家业,还想着隐藏人口吞并田地,那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身在“湖北”,张亮心知肚明,这世道,最恨土地兼并的不是李皇帝,而是武汉那帮牲口!
  会咬人的狗不叫,张亮比长安那帮不服气的鳖孙可是眼睛亮多了,他很清楚武汉这帮牲口一旦发狂,是何等的震怖天下。
  好在他跟张德的“交情”也算不错,而且亲儿子张顗跑张德那里根本就是个根本小弟,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张公子愿意“纡尊降贵”给人做小弟,张德都不会拿张亮当垫脚石。
  没有意义。
  所以,作为一个在王世充严刑拷打之下“苟且”过来,还把赵郡李氏顺利撇掉的老江湖,张亮琢磨着想要壮大自己的家世,以前的路数是行不通了,走武汉那条路,搞不好会被老板直接弄死,转念一想: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
  横竖国朝用人,现如今都要考试,科举仕途正当其时,连魏徵这山东人养着的门面也不敢吱声,可见这科举之路只要运作的好,几个进士入朝为官,还不能让家族“兴旺”起来?
  和别的老江湖不同,他张亮“儿子”是真的多,机会自然也就更多一些。
  反倒是当年那些“明哲保身”或者“修仙避世”的,这时候收“假子”也有点来不及了。
  郧国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长乐公主一介女流想要染指“劝学”是要承担风险的,京城固然没人敢扎刺,但落实政策搞不好就是“阳奉阴违”,或者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对张亮来说,这时候谁拖长乐公主殿下的后腿,谁就是他张某人的敌人。
  于是乎,长乐公主还没决定是盖幼儿园还是盖大学呢,张亮就先托了几个老哥们儿,在京城给女圣陛下上了个奏疏。
  不几日,洛阳就开始有人推动一个议题,那就是长乐公主在隆庆宫的办学,它正义啊,它正确啊,它正人心啊,所以,得支持得故意得给政策。因为长乐公主殿下一片公心,这是回报朝廷回馈社会,这简直是贤良淑德天下无双。
  “长乐殿下一片公心,办学招生一视同仁,可谓大公无私!如此,我以为,长乐殿下所办学宫,可谓‘公学’。”
  有人这么吹着法螺,没多久,“隆庆公学”以及“长乐公学”两个名字就流传了开来,导致京城中有些不得志的“青年才俊”也来了精神,琢磨着老子这才华不能荒废了,得去故都长安施展施展。
  反正听说是“公学”,想来是个人就能去碰碰运气吧?京城求学机会辣么小,想要科举之路上遇到“知己”,难度系数实在是太高。
  长安城内办新学,还是“公学”,朝廷怎么着也不能否了自打脸吧?
  于是,饶是知道江湖流传巴蜀、荆楚二地“才子”更吃香,洛阳来的“才子”也决定碰碰运气。
  


第七十六章 深藏不露
  “殿下……”
  “怎么?报名的人多了还是少了?”
  “多……”
  作为“奖学金库”司库,小梅儿头一次知道原来疏通关系居然还能组团的。成百上千的拜帖,一摞又一摞的封包银封包金,要不是怕被公主殿下给打发去整理茅厕,她真想一口气收个天荒地老。
  “多了多少?”
  龙首原的花园,只要是有池子的,都是活水,也都养了鱼。武汉还有专门培育金鱼的,各种颜色都有,主要都是红色和金色,养在池子里,点几棵水植,就能很有雅趣。
  投着鱼食,虽说秋冬时节鱼儿不是很活泼的样子,但在龙首原,有的是办法让鱼儿活动起来。
  哗啦啦,争食的金鱼上浮下潜,李丽质看着发笑。
  “只隆庆宫的幼学,前来报名的,有四千多……”
  四千多,小梅儿发誓她在皇帝陛下那里,也没见过四千多的人。皇帝前呼后拥出行,也就是几百号人,只有大动静的时候,人数才会过千。
  皇宫虽大,当年掖庭宫一群赎罪之人,总数量自然是好几千,可平日里能见到的,一次最多三百那就了不得了。
  浣纱场有六七百个工位,可真正用得上的,也不过是一半,约莫三百人来去。
  四千多……前呼后拥加上家里面的娘老子,这就是小两万人,整个春明大街都堵成了城墙一般。
  “多了就少收一些喽,这等小事,你不会琢磨?”
  “定策之事,奴婢何敢僭越,还需殿下指点……”
  甭管老板是不是真的放权,有事儿没事儿表表忠心给老板装逼那是基本的职场求生技能。真要是能大包大揽,要么自己技术牛逼,要么睡了老板。
  小梅儿倒是想睡呢,跑去武汉也不是没冲张德漏个乳沟什么的,皇帝陛下的交待,总归是要执行的。可惜,江南土狗压根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总不能睡公主殿下吧。
  “嗯,人太多,倒也是麻烦的紧。予有个法子,你且琢磨一二。”
  随手将鱼食抛到了池子中,拍拍手,李丽质转身看着小梅儿,“凡是能在隆庆坊周遭十里置业的人家,方可入学,你看如何?”
  小梅儿心里计算了一下,心想着谁能在永嘉坊、安兴坊、胜业坊置业啊。就算隔着春明大街,那也是东市所在,能在东市置办物业的,又怎么可能有寻常人家。
  讲白了,非富即贵才能过来办个幼儿园入学。
  除此之外,也就是道政坊和延政坊有点戏唱,再远一点,就是靖恭坊和安邑坊。小梅儿心中琢磨着,能讨长乐公主殿下欢喜的,大概也就是延政坊,因为延政坊原先不叫这个名,而是叫常乐坊。
  心中有了计较,小梅儿也是打定了注意,行礼之后道:“奴婢一定办妥此事。”
  “嗯,下去吧,予还要去含元殿逛逛。”
  听到这话,小梅儿娇躯一颤,竟是有一股尿意。
  自家这个公主,怎么“僭越”怎么来,根本就是无所畏惧。
  她完全能不能理解,公主也不是不知道啊?为什么会如此行事。
  然而她哪里晓得李丽质的角度根本和她是不同的,在武汉待了这段时间,李丽质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皇帝老子要置办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比如太子哥哥,如果不是太子,那么太子哥哥随便玩耍都行。
  可偏偏是太子,所以,皇帝老子整治的,不是李承乾,而是太子,只是恰好太子是李承乾。
  一个人如果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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