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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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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收到京城来信,你便这副神佛面孔,是有甚么事情?”
  说话间,武二娘子绕到张德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德很有默契地坐下,由着武媚娘给他揉捏脖颈肩膀。
  “事情倒是没有,感慨倒是有一句。”
  张德看着窗外夜色,“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第九十六章 会晤之前
  皇帝归程两千里,一路过来水陆交通,地方州县除了各种应付之外,关于皇帝班师回朝的理由,也要去“广而告之”。
  即便有人觉得这是皇帝在消费“将死之人”,但姿态摆出来,就让人没办法张嘴就喷。
  更何况,杜如晦自己也乐见其成。
  君臣一场,传下千古佳话,杜如晦很高兴自己死了也能榨点油水出来。
  即便不考虑将来五十年一百年,只在这贞观朝,“皇恩浩荡”也够杜氏吃个几年。
  “操之,那我等先行前往长安,有甚动静,自会差人传讯。”
  作为宗室,李景仁这几年风头正盛,虽说开创了“认爹流”,但主要技术还是大腿抱的牢。太上皇帮忙牵线搭桥给宗室谋生谋出路,其中一个主要的渠道,就是李景仁这里。
  江夏东西两市,如今大部分的绢布行已经不做零单,而是做批发。江夏码头也有专门出口的绢布码头,出口方向就是南海。顺江之下,转道南海,一路过去都有入股合伙的地方豪门。萧氏、张氏、沈氏、姚氏乃至冯氏、冼氏……从武汉到广州再到交州,畅通无阻。
  到贞观二十二年,武汉本地绢布的产量,随时可能影响着自南海往西一路到天竺诸国的市场。
  人有交换的天性,拿自己有的掌握的东西,去交换别人手中没有的。因交换而产生了分工,因分工带来了市场。而贞观朝纵横四海的英杰豪强,则是交换的范围,从一州一县,变成了大江南北;再从大江南北,变成了五湖四海……
  五湖四海早已不能满足内心对交(利)换(润)的追求,更何况,在交换的过程中,还有不愿意交换,更喜欢欺行霸市拦路抢劫的。如果不能谋求更多的利润,又打不过车匪路霸,那就只能死路一条。
  诡异的繁荣带来奇葩的变化,李景仁就是这种变化中的得益者。
  曾几何时,他这种货色,也配跟太皇陛下打交道?
  现如今,他居然也能参与到一场不可描述的大型活动中去。这场活动叫做“皇帝要开始装逼了”。
  “京城那些人,也不敢胡乱伸手。这光景皇帝回朝,有甚打算,我也打听到了消息。此间大政,与我等还是颇有好处。此去长安,若有失地失宅的,寻些合用的,招募了就是。”
  “也是,如今还是缺人,南海开辟庄园,人手少了,开辟了也是白费气力。”
  寄生虫病高发带来的劳力损失,一般人真扛不住。加上南海地理环境特殊,进入雨季之后,就是浑身难受,稍有不慎,整个庄园就是全灭。
  南海诸国人口远远少于东海诸国人口,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道兴等人在南海费尽千辛万苦兴修水利垒田筑坝,才让交州一跃变成“上州”,而其中到底填了多少“海角奴”“天竺奴”,这就是个糊涂账,李道兴也不可能天天把这个事情挂在嘴上说。
  “洛阳那些个,能伸手的地方不多,眼下长安,算是为数不多的肥肉。到时候闹出事端,也不比跟他们争抢那些个田亩物业,抢人最要紧。”
  “省得,此事记下了。”
  如果张德不说,李景仁少不得要在长安城跟人争抢“肉食”。洛阳新贵们现在没什么不敢贪的,皇帝天命加身,作为鹰犬爪牙,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非海上漂浮不得不跟三大船队讲道理,他们恨不得把单道真、王万岁的裤衩都抢干净。
  皇帝过沧州时,非正式会晤就已经开始在朝廷上层流转。李皇帝的心思,基本都传达到了。天下大州刺史、长史,新贵中的地方巨头,但凡手头有人有钱的,如今都知道李皇帝打算新开一个衙门——宣政总制院。
  总制中国之外军政,讲白了就是要把中国之外的利益一把抓,要开始定规矩。
  即便有人不愿意,可也心知肚明,规矩还是定的,而且能定规矩的人,李皇帝天然有优势。
  哪怕明知道东海之上,李皇帝的拳头不是最大的。
  提前传达了精神,各家自然都要开始联络琢磨,应对接下来的会晤。
  这时候讲什么忠臣奸臣都没什么意义,吃到肚子里的利润,没可能不消化就吐出来。
  李皇帝要定规矩,要稳稳当当地把“东海金”“南海金”“靺鞨金”“河中金”的好处拿回中国,然后存到皇银内帑。可以理解,但是想要一口独吞,别人连汤都没得喝,那就没得谈。
  再者,在中国不好搞事,到海外有什么不好搞的?
  对有钱有人的巨头而言,海外拉一票野人武装起来干你唐军一点压力都没有。
  什么唐人什么老乡什么家国,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屁。
  消化利益才是唯一,才是天条!
  好在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能够做起来也不是靠运气,李董是个相当理性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勇气。但明知山有几百只虎,还偏向虎山行,这是佛陀的高尚情操,学不来。
  李董定规矩的目的,也是为了稳定输入贵金属或者说掠夺番邦资源。对番邦的盘剥,只要他们没有反抗之力,对李董来说,就没必要展现自己的“仁德”。
  没有利润,打起来又费钱,这时候就需要打一顿之后再宣扬“仁德”。类似扶桑诸国一盘散沙,又有大量贵金属等着去捡,还能搜刮大量劳力去修奇观的地方,简直是爽到没朋友。
  这时候要啥“仁德”?必须“威加海内”啊。
  只是好死不死的,一群贱人提前跑去这些地方以他的名义“威加海内”,吃头汤的不是他李世民,但李世民捏着鼻子认账也不是一回两回。
  再者,世界很大,他李皇帝“天命加身”,管你发现什么“金”,都得让他吃一份。东一点西一点,哪怕每个地方占比都不多,可加起来总量就是极为恐怖。
  于是哪怕成立“宣政总制院”,适当地把海外利益让渡一点出去,看似吃亏,算总账的话,“天命加身”就是这么无解!
  


第九十七章 地方变化
  郑州中牟县万胜卡口,关市内外的粮队一路排到津渡,不过这时候的粮队,都是在出脱旧年的粮食,新粮怎么算都还有四十来天才能收割上市。
  不过和以往不同,中牟县里的市场却是热闹非凡,交易着颗粒没有的夏粮,主要是小麦。
  “卫州!卫州夏粮,毛粮一石八十有没有,有没有——”
  “八十二!太行社要了!”
  “八十二,八十二,八十二,还有没有有……”
  “八十四!牛口号八十四!”
  “八十六!孝义社的!”
  “日你个娘哟,毛粮你喊八十六!”
  “老子两文钱加的起,关你鸟事——”
  “入娘的偃师佬,瞎鸡儿喊价,亏死你个鳖孙!”
  “呸!老子赌今年夏粮价钱,有种你他娘的跟进啊。没钱还恁多废话,没钱给老子爬开——”
  入京最大的小麦交易市场之所以选择在郑州中牟,主要是因为交通便利,又恰好跟几个高产粮区距离近。加上京城权贵吃相越来越糟糕,不愿意平白惹了一身骚的大小商社世族,都离京城一段距离。
  “红白双契、凭票、私章、柜号章、保人……孝义社是拿饼子还是票子?”
  “票子,华润飞票。卫州的认不认?”
  “认,长安西市飞票也认。”
  “那就成了!”
  整个大厅虽然吵嚷不堪,不时地有人报价喊价,但是当孝义社和卫州“粮官”开始做文书的时候,周围不少人都开始打听消息。
  “偃师佬买了多少?”
  “毛粮?”
  “屁,讨多少钱!”
  “十七。”
  “啥?!这他娘的赌性恁大!这要是夏粮丰厚,河北麦子多个一成,他玩个甚?”
  “兴许人家喜欢吃白面冷淘呢?”
  “噫……十七万贯吃白面冷淘?”
  “你管人家恁许多!”
  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卫州今年的夏粮,少说一百万亩地的产量,被孝义社吃了下来。卫州“粮官”拿到了订单,虽说兴奋无比,可也压力极大,十七万贯不是一次性支付的,分批次支付,四十天后就是开始夏粮征收。
  诸县能不能稳稳地弄今天约定数量的小麦毛粮,其实多少也没底,万一玩脱,那真是祖宗十八代都要赔进去。
  更要命的是,以前种粮,还能拿农户说事儿,可这几年卫州的田地只要是连成一片的,大多都用上了八牛犁。新式农庄随处可见,黄河以北,不管是淇水还是北运河两岸,大量的农户集中到了河口地区做工。
  河北粮价从贞观八年之后,就怎么逗卖不上去。而农家子弟想要混个体面的女子做婆姨,没点家底门也没有。
  要是天候不由人,来点水灾旱灾蝗灾,一户人家几百亩地当时就完蛋。虽说贞观朝的年景还是不错的,积攒个一二年粮食,也够凑合个三年五载。
  可靠着几百亩地,那是发不了财的。
  河北诸州,只要是有点交通便利的,大户掏钱把农家的“田皮”拿走,“田骨”还给留着。至于是拿十年八年还是二十年十五年,都没有定数,但农家每年的粮赋杂税,大户收走“田皮”之时,就等于要包了。
  而农家子弟得了这点“好处”,姑且算是“好处”,就屁颠屁颠跑去河口林立的工坊之间寻找生计。
  气力大的做了力夫,一年下来,赚的比种地多得多。只要没病没灾的,还知道攒钱,一年工钱抵得上家中种地三五年的。这还只是一个壮劳力,没有算家庭其余成员的作用。
  而河北诸州诸县因为海外需求大增的情况下,各种类型的工场如雨后春笋一般诞生。
  比如木料厂,因为造船的缘故,大量的木材加工厂出现在了黄河北岸。而靠近京城洛阳的州县,则是有大量的肉类加工厂,比如新乡县,现如今就是河南地“进口”各类香肠、腊肉、咸肉的交易市场。
  再比如麻绳厂,大多都是给船厂提供船用绳索。不但有全套大河工坊淘汰的并线、绕线设备,连培训工人的车间主任,都是从大河工坊挖过来的。
  这些工厂在未来的几年之内,伴随着“东海金”的高产,加上针对扶桑诸国的专业掠夺,业务量都是不愁的。
  而这些工厂能够蓄纳的人口,远比一二百亩薄地养个五口之家多得多。
  种种原因,导致了河北道西南诸州诸县的粮食生产不再是以小农为主,而是以大户关扑“田皮”,然后通过八牛犁、灌溉渠等等手段,达成广种广收的需求。
  又因为大户广种广收的缘故,使得交易量不再是小农自己肩挑手提赶着牛车去市易之所发卖。小农承担的物流、交易风险,大大降低。
  而粮食采购方,本身就是以“大户”为主,小粮商为辅,这种一次性就能大规模交易一百万两百万亩地粮食产量的形式,受到双方的极大欢迎。
  但是粮食是特殊的,受天灾人祸影响极大,为了保证双方能够轻松交易。一些“巨头”效仿扬子县的案例,给河北道西南诸州的“粮官”牵线搭桥,使得采购方可以用一个当时的定价,购买一段时间之后的粮食。
  涨跌盈亏自己承担,而“巨头”们要做的,就是保证这个交易能够执行。
  不管是种粮大户还是采购大户,都不可能有胆子去得罪某些“巨头”,于是郑州中牟县,便在一种相当奇葩的市场环境中,成为了一个焦点所在。甚至整个郑州来看,中牟县的繁华程度,居然因为粮食交易,比管城、荥阳等上县还要高得多。
  “汴州粮,夏粮,精粮一百!”
  “一百零二!”
  “一百零四,桃花社报价!”
  “汴州也种了麦?”
  “早种了,前年开始种的,都是好货色,京城吃的白面,都是汴州麦磨出来的。”
  “白马社报价一百零六!”
  “一石一百零六,照去年汴州夏粮的行情,倒是还能大赚。”
  “一百零八!汜水商号报价!”
  “一百一!东海商行!”
  “噫!扬州人也来咧!”
  “今年是不是要打仗?”
  “咋不打?现在‘东海金’不是说要提产量?不打仗怎地提产量?”
  “打仗是打仗,产量是产量,怎可混为一谈!”
  “夯货!你懂个甚么,只有打了扶桑,才有人手去挖矿,难不成让你去挖?”
  “这……”
  “一百一十二!东风社和凯申号联合报价!”
  “东风社?是王东海的人?”
  陡然冒出来东海过来的强人,加上凯申号,顿时让一群大厅中忙着叫价的档头打了鸡血一样扯开了嗓门。
  “一百一十四——”
  “一百一十六——”
  如果说没有东风社和凯申号,兴许还要观望,但出现了东风社,这就说明扶桑那里是铁定要打下去的。打多久不知道,但肯定要打到令人满意。
  皇帝在辽东恁几年打猎玩耍,河北河南的肉价都连带着提高了不少,至于米面粮油更是年年涨。大军啥也不敢,窝那里两年斗地主,那人吃马嚼的是多少?更何况皇帝还要修一条“环渤海高速公路”,那么多工人奴隶,就算只是吃糠咽菜,折算起来,数量也是惊人。
  已经尝到过“甜头”的各家,此时听说王万岁居然也要购入夏粮,那还想什么?必须是要一干到底,打的扶桑诸国生活不能自理才会罢休啊。
  就算三五月,这一通好打,人吃马嚼那得多少?
  一时间,夏粮还没有上市,价钱却已经飞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意思
  中牟除了铁杖庙还有麦公祠,围绕麦公祠,中原各道各州县的粮商巨贾,都在这里建了会馆。来头都不小,朝中有人,江湖有狗,都不是寻常人家。
  比如河东来的,主要就是北都商帮,因太行山缘故,在麦公祠旁边建设的会馆,叫做“山西会馆”,轮值的馆主基本都是太原人,能跟魏王、晋王两个亲王都能说上话。加上王珪、温彦博留下来的交情,在京城也不虚谁。
  河北地的商帮就比较复杂,各种都有,甚至连蒙兀室韦、契丹大贺氏都组了团。而且还不能小瞧了他们,蒙兀室韦背后是安北都护府撑腰,契丹大贺氏则是琅琊公主府为后台。
  蒙兀室韦在中牟县的落脚点,叫做“蒙古会馆”,主要批发的是糜子和麦子,稻米是不碰的,安北都护府不允许。
  除了这些个大型会馆之外,有些中小会馆也是聚集在这里,各地世族豪强组成的粮商,大多都是能互通有无。究其原因,还是这几年朝廷粮食用量极大,北地两三年为了干死扶余种,消化朝鲜道,平均每天光消耗毛粮就要一万石。
  而且这还是皇帝人在辽东的行情,贞观皇帝想要在粮草用度上糊弄他,难度系数不小,加上旧有的账本陆续淘汰,伴随着线装本和新式记账法的出现,贪墨需要的技术越来越高,想要做贪官,不读书是不行的。
  因为皇帝就近盯着,一年仅仅是填饱肚子的用度,就有四十万贯。这还没有算肉类蔬菜以及牲口消耗,要知道李皇帝在辽东,光抽调的编制军马,就有九万匹,民间各类大牲口超过十万。
  哪怕实际每次投入使用的军马才几千匹,但皇帝为了彻底干死扶余种,然后在老林子中修建乌堡,这么多牲口是必须的。
  牲口的消耗量比人要多得多,而且和人不一样,人逼急了吃点野菜咸鱼也能充饥。可战马那是粗粮精料要混着来,如有必要,还会加个鸡蛋给口盐巴。一年全套流程,够养活几十个轻步兵的。
  轻步兵好歹死了拉倒,战马死了浑身肉痛。
  大军出行,一般都是保畜生不保人,人不值钱,值钱的是畜生。
  这两年李皇帝“巡狩辽东”,一路平灭扶余种各部,又顺利控制鸭绿水,布政朝鲜道,一应用度,如果只靠官方力量,也是吃力。在民间人力物力财力丰富的情况下,还要用自己的,这不是神经病么?
  李董表示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朝廷采买又不用他掏钱……
  个人是个人,公司是公司,李董分的很清楚。
  两三年养肥一票粮商不成问题,就是兵部、民部的日子过的有点恶心。
  “王东海那里,居然要恁多夏粮?难不成今年夏秋要来个大的?”
  “听说王师已经登陆扶桑,早先京城不是布告天下,说是册封那甚么倭地土王为‘邪马台女王’?”
  “这也算是魏武故智?”
  “倭地离散,不似中原连绵。诸国诸邦各自为政,这‘邪马台女王’既受陛下册封,自是大不相同。”
  挟天子以令诸侯,“邪马台女王”固然不是“天子”,但路数是这么个路数。唐朝威势炽烈,贞观皇帝又是四方共主,“天命”就在这里。
  言出法随,李皇帝封谁做大王,谁就是正统,不存在任何异议。
  就算有人要作反,可面对这种情况,愿意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的,还是少数中的少数。
  “可如今皇帝返转京城,又不在辽东,这兵部采买,怕是不太好做。”
  “而且咱们跟朝鲜道行军总管也搭不上,牛公非是那等好相与的。”
  “北地今年还要休整河道大堤,加上弛道,怕是朝廷也没甚钱。”
  “朝廷税赋,诸位估估看?”
  “少不得五六千万贯要的。”
  “五六千万?嘿,那都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了?早破万万了。”
  “破亿了?甚么时候的事情?”
  “不好说,也别打听,真要是胡乱去说,京城那些恶狗,定会治你个罪过。说你是甚么细作,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麦公祠附近有个专门做祭品的铺面,行商之人也不忌讳,在这里吃饭喝酒之外,但有祭拜麦公求他保佑,也会捎带一只猪。
  “哎哎哎……让让腿让让腿,诸位,酱烧的排骨,红烧的五花肉,慢用!”
  跑堂的小哥将托盘一夹,抹布往肩头一搭,转身又去招呼了新来的食客。
  “哎哟,客人瞧着面生,头回来俺们‘烧猪馆’,要吃喝点甚么?店里有酒,新到的会稽老酒,也有几坛汉阳‘敢杀蛟’。”
  “来几个招牌,再要一坛‘敢杀蛟’。先上两叠胡豆,五香、咸香的各来一个,有酱卤的牛肉就切半斤。”
  “客人少待,俺这就招呼灶间!”
  新客落座之后,就见堂间有个客人望着这边,好一会儿才问道:“老哥可是打南边过来?瞧着像是萧二公子的伴当?咱们是不是在徐州见过?”
  “嗯?”
  那新客的凳子还没坐热,陡然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回头看了看,回忆了一番,顿时击掌笑道:“哎呀,是你老兄,咱们在崔公府上,确实见过,小弟还跟老兄几个朋友一起喝了几杯。”
  “果然是老哥,来来来,一起一起!”
  “恭敬不如从命!”
  爽快地坐下,然后他问在座的几个,“这次来中牟,和上回在徐州一样,都是为了粮食。今年夏粮还没收,价钱倒是上去了。”
  “怎么?萧二公子也要收粮?”
  “嗯。”
  点点头,却不想透露底子,但都是老江湖,哪有什么不懂的。
  “哥儿,拿个酒盅过来。”
  喊了一声,又一个跑堂小哥听见之后,就拿了酒杯过来,还是瓷质的,上面烧了蓝青色的胎花,想来不是普通落脚货色。
  “老哥有甚消息,还望不吝赐教……实话讲,我们这几日,都是发愁的紧,也不知道这夏粮到底是个甚么光景。朝廷大政又不像以往,如今打听消息,不甚便当。来来来,先干为敬。”
  给人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哥哥们说笑了,小弟就是个跑腿的,承蒙萧二公子赏脸,也就是胡乱走动走动,干些气力活。”
  跟在座的几个敬了一杯之后,萧二公子的伴当口风还是很严。
  一看如此,早来的几个已经来了精神,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晓得,萧二公子那里的当口,和别处不太一样。他膝下有一双女子,当年人尽皆知的貌美可人,差一点就被选入宫中伺候皇帝老子,可现在那都是住在武汉的。
  “老哥,江湖朋友,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哎哎哎,哥哥是甚么意思……”
  “不是甚么意思,就是一点意思。”
  “那……小弟就不好意思了……”
  


第九十九章 说客
  “兵部怎么说?”
  “怎么说?说他娘个娼妇!”
  手按在腰刀刀柄上,一身劲装的汉子叫骂了一声,“他娘的现在没钱,说是敦煌宫用度早已拟定,想要增派,得有朝议。议他娘的祖宗——”
  “将军,那咱们是留在京城?还是返转?”
  “再等等看吧,老子托了熟人,看看还有没有转机。如今皇帝班师回朝,当是个好机会!”
  “眼下王氏、蒋氏的人,都已经到了敦煌,要不要……让王氏、蒋氏的人帮忙说项?”
  “走了,管恁多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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