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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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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之,‘东海院’暂定设在朝鲜道,依你之见,这衙门……那位到底是个甚么意思?”
  邀着张德在老爹灵堂前小声说话,犹豫了一下,杜构又道,“我是不信那位不知道我跟操之之间的联系。”
  “人事上的事情,兄长不必太过计较。为上位者,大多用人之能。”
  知道杜构有些忐忑,老张自然也是要安慰一番。
  只是这其中的关节,并不是在杜构身上。杜构对东海就算了解,他又不可能影响东海的局势。
  但是……王万岁却是不同的。
  皇帝看上去是在厚赏杜构,实际上,却是在拉拢王万岁。
  更何况,王万岁的老爹王祖贤,眼下还身负“皇命”,是有“荣宠”加身的江湖老汉。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被“千古一帝”拉拢,要说内心不痒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指望着“理想”来做事,还还不如卖咸鱼。
  只不过老张也不担心这个,王万岁那里,他留的扣子实在是太多了。那么多条船的船长,认王万岁的才几个?
  至于在岸上讨生活的,大多都是江南、江淮出身的子弟,王万岁天然没办法和这些南国“乡党”打成一片。固然是有过“出生入死”,但“出生入死”的人太多了,当一件让人产生灵魂共鸣的事情变得烂大街,最终还是要回归到“利益共同”这个基础价值上来。
  “那我就放心了。”
  杜构松了口气,“愚兄之前被叫过去问话,也是豁出去了,弘文阁那帮老杂毛,实在是欺人太甚!”
  外界并不知道弘文阁诸学士干了这么不体面不地道的事情,杜构也不可能逢人就说,说多了就是泄密。
  不过守卫宫室的卫士,偶尔多句嘴秃噜一下,也是能跑出去不少秘辛。
  这光景,也有不少部门大佬心理上很“同情”杜构,又眼见着蔡国公2。0还要崛起的样子,不少大佬也动了心思,准备用“安慰”杜大郎这个理由,前去跟杜构好好地沟通沟通。
  将来万一蔡国公杜大哥要是落了难,咱们一句话的事情,肯定能帮不是?
  当然了,现在咱们先有了点难处……
  


第六十三章 开拓
  “同中书门下三品……”
  “杜秀才这是老树开花啊。”
  春明楼内一时间感慨声此起彼伏,如何都没想到,杜正伦一把年纪,居然还真的就翻了身。
  虽非宰相,但也是有资格绕过部门直接跟皇帝面对面讨论事情,这参政议政的档次,比一般人高得多。
  不过毫无疑问,努力集权的皇帝,不可能让杜正伦有太大的权柄。宣政总制院讲到底,也只是个管理“海外”唐人的机构,至于驻军也好,榷场也罢,都不是宣政总制院可以染指的。
  而且杜正伦还很给面子,老头在南海能够站稳脚跟,要不是有人支持,早死在南海的风浪中。各种老天保佑,才让他顺顺当当返回了中国。
  其中冯氏、冼氏的情分要给,李道兴的人情要还。
  好在冯氏、冼氏跟李道兴之间早就有默契,冯氏拿到了“南海宣政院”的位子,而“苍龙道”南岸一块土著密布的地区,则是给了一个加盟店的名额。
  冼氏出了一个提督在“苍龙道”南岸,北岸那个海上高速公路收费站,则是另有提督人选。
  虽说冯氏内部也有些不甘心,只不过冯智戴很理性,没有去争这一时的长短。
  皇帝尚且要吃瘪,他们这些仰仗皇帝威权才能镇压地方蛮子的土豪,更是不可能太过嚣张。
  “扶桑地一口气出了二十几个提督,除了四个是直属,其余的,都是掏钱买的帽子。每年还要在鲸海缴税……”
  “换你有钱,你买不买?”
  “买啊,不买不成傻子了?”
  “……”
  冒着酸味归冒着,但有好处,那还是真的要上的。
  这年头,真傻子才是少数啊。
  只是朝廷这里还留了扣子,一般人还真没注意到。
  因为不管怎么讲,宣政总制院这个衙门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按照规定,也不过是个管理海外唐人的部门。它并不是真正的州县都道等各级政府职能部门,它不具备具体的施政权力。
  于是在国家实力强悍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要是哪一天帝国衰败了,或者分裂了,这些宣政总制院管理的地区,一旦对朝廷来说是个包袱,甩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扔了就是扔了。
  讲白了,此时此刻的朝廷上下,都是“白嫖”心态,赚了最好,不赚他们也不负责。
  就这么一个扣子留着,老张就断定,一旦“海外”的唐人聚集区真正发达了,而且类似中国了,那么,宣政总制院就别想再去碰哪怕一根毛。因为朝廷必然会直接设立州县来管理,政府各级部门层层叠叠安排的妥妥当当,府兵警察尽数在编。
  这是一种比羁縻统治高那么一点点,但又比直接管理低那么一点点的奇葩制度。
  只不过,这一回帝国的精英们,都有着共识,都认为能够从这个制度中,攫取惊人的可观的利润。
  “唉……只怕是苦了倭地之人啊。”
  夜里,张德在杜如晦灵堂前,跟杜构杜荷兄弟二人一起喝着酒。
  “大哥,倭人苦了与我们何干?”
  杜二郎起身给杜构倒了一杯酒,也给张德满上,最后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重新坐下后,杜荷看着杜构道,“这几年入唐的倭女,做‘螺娘’的都是成百上千。缫丝厂里的倭女都两万多了,真要是可怜她们,可怜的过来吗?”
  “再说了,倭人不苦,就苦唐人,总要有人苦的。”
  说话间,杜荷还想起了一个见闻,“再说了,再怎么苦,那些个入唐为奴为婢的倭人,至少能吃上饭。小弟在武汉,可是眼见着突厥奴、倭奴居然都能合得来,那些个本地工人,也多是跟他们亲近一些。”
  听到杜荷的话,老张嘴角抖了一下,只觉得荒诞不已。杜二郎这个混账的观察,反而要细致入微一点。
  到了那工厂中做工,管你什么倭人突厥人契丹人,累死累活简直要命,唯一跟着自己累死累活的,只有自己的工友、同事。其余的……那是什么?!
  “为兄就是感慨一番罢了。”
  杜构拿起酒杯,一口闷了,然后将酒杯放回桌上,杜荷又起身给他满上。
  盯着酒杯中的液体,杜构感慨道:“世道变换之快,为兄都快跟不上了。大人希望的,不是杜氏如何兴旺,而是你我兄弟……能成器啊。”
  见杜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杜荷便道:“待我把公主弄回来,怎么也算是个皇亲国戚。”
  “可想好要寻甚么事体做?”
  “既然要尚公主,那就不便走远了。在两京做点营生即可,倘使有个东海南海的物产发卖,也能过活。”
  杜荷也是看得很开,因为种种原因,如今他身上的职位都是没有了。原本还想在武汉厮混,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家老哥现在是“东海宣政院”的一把手,有这关系放着不用,这不是神经病么。
  再说了,因为去武汉那回疯狂集资,他在扬子江两岸的人脉关系……还别说,真的挺雄厚的。
  别人不好讲,但他杜二郎说是要在长安洛阳卖海产,还真是个不愁的。
  “那就好。”
  抄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咀嚼了一会儿,杜构才看着张德,“往后还是有劳操之多费心。”
  “自家兄弟。”
  张德没有说多的话,指了指酒杯,“都在酒里。”
  三人拿起酒杯,轻轻地碰了碰,然后冲杜如晦的遗像敬了一下,这才一饮而尽。
  宰辅人家有宰辅人家的变化,寻常街坊自有寻常街坊的命数。宣政总制院前脚成立,朝廷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鼓励生产”,并且第一次有组织地补贴“海外”。
  比如说朝鲜道,现在种地,凡是有唐朝户籍的,就能免税三年五年七年不等。再比如说东海宣政院的第一份文件,就是关于减免各部提督治下“税赋”的。而此时在扶桑地,农事税赋是极低的,反而是商业“保护费”非常高,因为收的人多,一茬两茬三四茬的。
  现在减免“税赋”,等于就是唐朝作保,为本地区的工商贸易背书。至于谁能受到照顾,这毫无疑问的,肯定是唐人自己。
  那么如何拿到唐人的资格,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至于唐人之外,那毫无疑问还是要承担旧有的“负担”。
  “进奏院”方面提交上去的,表面上是成立“宣政总制院”,但因为东海诸地的“加盟”提督陆续到位,这可是掏了钱的,自然是要尽快地回本。
  于是乎,在“东海宣政院”一把手还在家里“守丧”的时候,史上第一次大规模有组织的“淘金”……开始了。
  


第六十四章 榨干良心
  “鼓励生产令”是朝廷第一次给“中国之外”的地区在繁衍上背书,但是面对贞观二十二年的变化,中央和地方都是有着这样强烈的意愿。
  甚至朝廷还在太上皇的第三十八个儿子出生的时候,大张旗鼓地进行了庆祝,同一个月内,太上皇一共有两子一女诞生,简直是国朝楷模,生产先锋。
  实际上中央更希望李董能够做出表率,可惜啊……贞观八年之后,这就是内外不能提及的敏感话题。
  “宣政总制院”要捞钱不假,作为国朝中央到地方的工具,它本身是不起作用的,起作用的是人。
  但人口“稀少”是国朝的心病,饶是武汉如此“变态”,也不过是堪堪在两百万人口的门外。
  而这两百万的分布,还被一条长江分割,严格讲起来,这是一个江北百万江南几十万的城市集群。
  “今天就是讲开了,公文上的门道,俺且不去说它,只说这个‘生产’,便作不得侥幸。扶桑地你捡了金块又如何?不纳个倭女、新罗婢,你便是要多缴税!”
  “纳个女人倒是无甚,可还要养活这等‘野种’,俺们去淘金,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爱干干!不敢滚——”
  抹了一把络腮胡子,讲解公文的壮汉冲提出疑问的怒吼。
  随后他骂娘了一声,将手中的牌子摔在地上,箭步调到了一张长桌上,冲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吼道:“谁他娘的都不准有疑虑!就算有疑虑!也不准提疑虑!”
  “……”
  “……”
  一群神色各异的汉子都是表情古怪,这他妈还说个屁,还不是要管着老子的裤裆!
  只是这些具备冒险精神的“好汉”,却也不含糊,日个倭女的事情,算得了什么?!到时候生下来,溺毙了了账,谁还能说个不是?
  “谁敢私自溺毙婴孩,除补缴‘税金’之外,还要罚款五倍!上不封顶——”
  站长桌上的壮汉狞笑一声:“朝廷的公文,也岂是你们这等腌臜货能戏弄的?!滚!要登船的按手印!不想去的滚回老家种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不知道多少汉子都是脸皮抖动。溺毙“野种”在各地都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莫说是女主人,怕不是“野种”的亲妈为了继续生存下去,下手比女主人男主人还要快。
  这古怪的世道,扭曲着抽筋,有人无比愉悦,有人却无比痛苦。
  登州莱州,二州因老领导杜构前来视察工作,忙着清理着街道,二州官长吏员还不断地前往码头港口查看,见港口码头依然热火朝天,顿时满意无比。
  想来,老领导看到这样的局面,也会对登莱大地的工作,很欣慰吧。
  “这山东人家出身的行会,如今都在做生产贴补。”
  “甚贴补?”
  “东主私人掏钱,那些个淘金客,挂东主名下的,便是只管生,生了能拿钱贴补婴孩。一月一二贯总归有的。”
  “一二贯?!这是要疯?”
  杜构听到亲随说了这奇葩事情,惊呼一声,“一个工地百几十个工人,这要是出百几十个婴孩,一个月二百贯的话,一年不得两千多贯?”
  “公爷,哪有这般算计的?”
  亲随小声道,“眼下倭女抬价了,想要在倭地趁个女人,可不简单。再者,头一年哪能就有生产的,至多怀上。真正下崽,那都是第二年第三年光景。到那时候,淘金客已经干了一年多,只要出了黄金,怎么都不亏。”
  言罢,亲随有小声道:“再者,这行当……倘使东主赚了钱,拍拍屁股走人,那些个淘金客还能如何?扶桑地再大,又有几个矿?大矿根本不是他们能碰的,那些个鸡零狗碎的,能撑到孩童撒欢不?没了贴补,还不是得咬牙坚持。”
  “这些个外出的汉子,哪个不是心狠手辣,小儿扔了就是扔了。”
  “哎呀我的公爷诶……这要还是个猫儿鸡仔襁褓中的,扔了也不觉得可惜。可要是大了,那一声声‘阿耶’喊出口,不消三年五载的,但有个三五月,人心……不都是肉长的?”
  亲随感慨一声,“纵使心狠之辈再多,舍不得孩子的还是多数啊。”
  一言既出,简直让杜构浑身炸毛。
  他哪里想到,这些个打着“贴补”旗号,仿佛是要做好事的行会,居然是这等的狡猾,连江湖儿女最后的一点良心都在榨取。
  毛骨悚然的感觉,比入宫面圣还要强烈。
  甚至肠胃里翻江倒海,直叫人恶心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杜构越发地佩服张德起来,这等狠人,每年每月每时每刻都要跟这等“人渣”打交道,还能过活的这般“潇洒”,堪称是一等强人!
  “眼下朝野之间,为了增长丁口,那是甚么招数都使了出来。连太皇陛下,都成了招牌……”
  杜构感慨一声,一时间都搞明白这奇葩的时代,怎么就自己生存期间?
  小半辈子的见闻,这二十年的疯狂,最是让他感触良多。
  “要是父亲大人还在,那该多好。”
  能够遮风避雨保驾护航的强者,还是要看杜如晦啊。他杜构,哪里能撑住整个杜氏,别说是杜氏,就是这个家,还得捏着鼻子,让杜二郎去接受皇族的“和亲”,尚公主以事君王。
  “公爷,杜相已然为公爷为二郎开创了局面,剩下的,还要看公爷自己去打拼啊。如今公爷贵为‘东海宣政院’院正,赐封副总制,东海之上,不知道多少豪强仰赖公爷鼻息过活。更何况,杜相给公爷留了张梁丰这个靠山,僭越说一句,公爷见了当今圣上,也是底气十足的忠臣……”
  “说的对,是老夫太过谨慎太过小心。”
  “而且小的已经打听过了,朝鲜道行军总管牛公,亦是张梁丰的故交,此去朝鲜,公爷行事不论如何嚣张跋扈,也是无妨的。既能震慑东海豪强,还能让朝廷安心。”
  “牛进达居然和操之也有来往?”
  “那都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体,说来话长。”
  杜构连连点头,心中更是为张德惋惜:这等布局,以天下为棋盘,怎地还想做个富家翁?操之真是个怪人啊。
  


第六十五章 如火如荼
  进奏院的第一次公推没有给皇帝添堵,皇帝和弘文阁自然也没有理由自己打脸,将来什么时候塞抹布,不是眼下的人所要考虑的。
  洛阳第一次出现了官方的“债券市场”,虽说每一张债票仿佛都是在为帝国主义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给大唐江山的基础建设作出贡献。
  但是连长安城做“醪糟连锁”的老太婆都知道,这朝廷啊……又要打仗了。
  “这‘生产令’莫不是在天竺也要施行?”
  “如今设有‘河中宣政院’、‘北天竺宣政院’、‘北极宣政院’……除河中、北极二地已有人选,北天竺还未定夺。不过,李真人布道荒原,手持六道圣旨,想来……也是要看他态度如何。”
  “老子看了那些个矮脚倭女就想吐,真是想不明白怎地有人下得去鸟……”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莫说倭女,连昆仑女都有笑纳的。你却忘了,西军偶尔做些业务,那也是几百里外窝上数月,饿极了,莫说是黑皮女子,就是男的……莫说是男的,便是牛羊,也不是没有。”
  “……”
  “……”
  一群竖起耳朵在茶肆中听人吹牛逼的老汉,当时就大脑空白了一下。
  哎哟卧槽,还有这种玩法?西军当真牛的不行啊。
  “俺家妻弟,手里有二十几匹马,如今都一并去了敦煌。看来,朝廷这一回,是真要有甚大手笔。东南西北都不见消停啊。”
  “如今打仗,那也是要核算的,你当是打突厥狗,赔本也要打?”
  草原上打仗,那是净亏损,若非安北都护府的设立,把草原上的杂七杂八力量统合起来,加上早年崛起的铁勒,居然被一帮土鳖就给推了。整个草原还要混乱几十年是一定的。
  但夷男被干死,契苾何力率众投降,带给东西草原上各大部族的冲击力,是空前的,是无可匹敌的。
  唐朝展现出来的力量,用言语不足以形容。
  这就是为什么改游牧为定牧,纵使各部有怨言有闹腾,却正经起来要反唐的不多。
  实在是以前起来闹事,自己觉得是有机会的。
  而现在,起来搞事就是死路一条,全族上下都有这样的清晰概念。
  契丹十部被干的只剩二部,老大大贺窟哥直接全面跪舔,把部族的武装力量尽数解除,求的也就是一个平安。
  活着,比什么都强。死了,那就是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到。
  “阿史那氏余孽,不是已经过了河中吗?”
  “听人说,河中出了黄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的假的?河中也有黄金?!”
  “河中金”这个事情,一开始就是严格控制在高层流传,但事情要瞒,也不可能一辈子瞒下去,瞒了几年,也差不多了。
  长孙氏、侯氏先后大捞特捞,要说皇帝没有眼皮子急,连皇宫里被人狂撸的波斯猫都不信。
  就现在,“榻上苏武”左右都是景教“护法”,榻上显露雄风的时候,背后帮着推腰的,还是波斯小王子。
  只要长孙冲一天在河中,这“河中金”一天就是唐人的。
  而西突厥现在是顾头不顾尾,坚决一路向西。因为西突厥残党很清楚,汉人现在有点不寻常,兵力施展的范围,已经超出了原本的控制。
  更加可怕的是,以往河中有什么变化,中国有什么反应,最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通常都是三个月。
  如今让突厥人胆寒的,便在这里,河中略有动作,十天之内,敦煌宫的命令居然就到了西军案头。
  这是何等恐怖的时效!
  西军在碛西积累了数年,兵力、钱粮、装备、士气、求战欲望……尽数达到了巅峰,朝廷设置“宣政总制院”,恰好就是一个由头。
  唐军正式进入河中,指日可待!
  而这一回的“生产令”,朝野上下都在努力,中国自有太上皇这个招牌表率。西域河中,也不是没有人的,大表哥长孙冲的生育能力有目共睹有口皆碑……
  “死人怕什么?!死多少都不用怕!天竺奴多的是,修路死几个就心疼,还你心疼得过来?!”
  “都是掏钱买的,自己的东西,死了如何不心疼?!”
  “死了就再买,买不到就抢,自己抢不到,就雇人去抢。雇人抢不到,就雇李仙人去抢!李仙人抢不到,还有程碛西!”
  敦煌东市中,扯开嗓门在那里激烈讨论的“商人”不知道多少。这些个“巨商”头子,一个个膀大腰圆,行伍习气极为浓重。浑身上下,那股子厮杀汉的味道扑面而来,惯有的商贾市侩,反倒是没有的。
  只是有一样,和大多数商人相同,这些个膀大腰圆的,也是没甚怜悯之心。
  “今年要是北天竺的庄子再不起来,大家吃什么?雇的那些个刀客,又有几个好鸟?你要是不喂饱他们,信不信抢了你的庄子杀了你的人?!”
  “都是汉人,不至于吧。”
  “愚昧!有中国法度,才不至于。北天竺……那是有法度的地界吗?无法无天之地,莫说都是汉人,便是乡党、亲人,杀了就是杀了。倘使恶贯满盈的,莫不是连子女都能叫卖给别家!”
  “都莫要再吵了,眼下王、蒋两家那边,说是能走通门路,打听到的消息,是能出三十个‘提督’。这地界不似东海,价钱要低一些,但上缴的要多一些。李真人是陛下的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梳理北天竺的副总,到底是谁?”
  “听说是个胡人?”
  “胡人?谁?姓安?姓史?姓李?”
  “契苾何力。”
  “啊?!怎么是他?!”
  “铁勒种在天竺怕不是会热死!这不是胡闹么。”
  “你知道个屁!听说契苾何力眼下要去蕃地安抚诸部,他身上可是担着两个差事。一是‘理藩使’,二是‘蕃地巡抚使’,阳关之后迎接王、蒋两位大使的,便是契苾部的人。”
  “这契苾何力,不是在碛北的么?”
  “大军进入河中,凡事都要算计,他一个铁勒人,难不成还要封他一个在西突厥故地的可汗当当?”
  茶肆之中的吃客们都是口无遮拦,说什么都不怕的模样。
  但是谈天说地起来,倒是有模有样,饶是有官吏在一旁桌子上,却也不会指摘什么。
  “莫不是要用蕃地之民?”
  “听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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