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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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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大型工程带来的好处,绝非仅仅是巩固皇权加强“中国”,自贞观五年之后,整个帝国的总人口,应该是摸到了三千万的边。汉胡比例大概是在五比一,爆发式的新增人口主要是掠夺,自然人口增长,因为土地产出更多,加上一些地方的政策性扶持,平均每年增加五十万左右。
  在某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看来,这样“庞大”的人口,本身就是个超级市场。腐国进行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时候,其市场人口,不过是百万级。而短期内不存在内卷,又有全新工具可以扩大帝国有效统治疆域的唐朝,老张自认有生之年看个小火车污污污不成问题。
  上网是没可能了……老张寻思着,临死之前得给子孙后代下个遗言,只要魂斗罗出了水下八关,记得烧给他。实在是没有,猎人完结烧给他也行,猎人没有……死神小学神也行。
  就算是一条唐朝的咸鱼,也是要有点念想的。
  帝国的大工程还在持续着,各地只要是能通渠东海南海的州县,都开始琢磨着搞个码头,码头搞个轨道,轨道连个矿……
  广州福州建州琢磨着炼铁,武汉同样没有闲着,沔州鄂州南北,都有一个样板工程要开建,而且是绝对一出场,就能震慑全桌的“硬菜”。
  硬的不能再硬,因为它是钢铁!
  江夏要修一座钢铁大桥,而汉阳要铺上一条长长的铁轨,两个工程提前招募了保安,想要偷铁的老乡,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
  “铁……铁桥?!”
  “鹦鹉洲南那条‘里河’,听说是石桥、木桥承重不济,便要换个铁做的。”
  “谁说的?!石桥如何不济了!”
  “观察使府。”
  “……”
  因为水泥、钢筋的存在,石桥承重能力是不需要担心的。所以承重不行这个理由,就是扯淡。
  内情只有府内一帮工科狗才清楚,张德为了赶走那些聒噪的苍蝇,加上为了技术储备,可以说是为将来做打算吧,砸一座铁桥出来,足够让所有人闭嘴。
  从中央到地方,看到铁桥都会尿。
  一座铁桥可以打造多少把神兵利器,市井的流氓都能分得清。
  贞观朝的“里河”,也就是千几百年后的“巡司河”,千几百年后可能觉得这“小水沟”不过如此,但在贞观二十三年,疏浚河道外加“围圩造田”,配合几个塘堰,这“小河”的运力,相当的可观,山区的石材可以轻松地运入江夏,然后向西一拐,就能进入长江。
  因为这条河,老张已经推掉了最少二十座“山”,都是土石混合的山头,直接夷为平地。有些鄂州老人许久没回老家,一到低头,便看到一片“坦途”,其中一个老者,竟是震惊而逝。
  为了犒赏这条河,几经挑选之后,样板工程就选择了它。
  可以说,只要到了江夏,凡人一看到跨河的铁桥,不献上他们的膝盖,那是万万不能平抑内心的敬畏。
  而相较这座被疯狂宣传的铁桥,汉阳的铁轨,反而非常的低调。
  一个如火如荼,一个安安静静,对比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临漳山还有汉阳钢铁厂的工科狗们纷纷表示,他们早晚有一天要在铁轨上开车,不让他们开车,他们就卧轨自杀。
  关于武汉要建一座铁桥的消息,因为太过惊世骇俗,很快就从武汉传播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打脸,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看一看“惊天伟业”。
  京城内外,消息传的沸沸扬扬,长孙皇后问对马周,想要知道这有无可能,马宾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提醒了一下长孙皇后:女圣陛下,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不是,还记得当年龙首原上的豆腐渣工程吗?
  女圣福至心灵:你是说一定会塌了?
  马宾王面无表情:我是说它一定会建起来。
  


第五十一章 奇观背后
  ?    历朝历代的水利工程中,土方量超过金字塔的项目比比皆是,甚至有些水利工程要追溯到三代之前,也就是金属制品还没有普及的时代。在那样的时代中,要完成一个超级工程,要解决的问题,一是人力组织度,二是工程设计思路。
  反应到文明的脉络中,那就是华夏文明的极端早熟,以及对技术应用的极端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经验科学”大量出现在各行各业,而不是总结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理。
  整个思路就是,当我需要一座大坝来拦截洪水,那么,想到的不是找一个数学工具先行计算,而是……找个算土方量很厉害的人。
  这种思路直到老张非法穿越之前,也是普遍出现在各个领导岗位上,尤其是外行领导内行的时候。
  好在工科狗的领域,哪怕是文科生做领导,一般也不会逼逼,大家相当的和谐。
  如果有文科生领导要逼逼……一般都是一锅端,全国人民一起看朝廷直播吃红烧狗肉。
  谁叫你们做豆腐渣工程来着?早干嘛去了?
  尽管水利工程规模极大,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并不能震慑全场。
  毕竟,历朝历代,除了千几百年后三峡大坝“duang”的一下出现在长江上,形成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围观兴趣,使得围观“奇观”也能收个门票啥的,在此之前,通常水利工程根本没可能有人特意去围观。
  就算是三峡大坝……附近还有防空导弹呢,历朝历代在都江堰摆几个巡查防卫衙门,都是基本操作。
  万一碰上想要学习关羽好榜样的来个开闸放水,这不是闹么。
  种种原因的结合,使得掌握社稷神器的“人皇”们,在开发水利工程这个大项目的时候,往往震慑的是对手和潜在对手,然后在工程中消耗大量顽固分子,成就宏图霸业。至于之后要给天下上个“硬菜”,大多都是拿自己的私有财产。
  比如什么长乐宫、未央宫、太极宫、大明宫、洛阳宫……
  平地筑高台,看个宫墙墙角,你都得仰着脑袋,凡俗夫子路过,见那高台楼阁之间的廊桥,只觉得帝皇是神仙中人。
  没有读书的苍头黔首们,当时就震惊的不行,自然不敢想着“彼可取而代之”。
  像刘邦和项羽这种盖世英雄,从来都是少数,大部分时候问土鳖们为什么连想都不敢想?
  土鳖们的回答也很一致:我们没文化的人是这样的……
  当然掌握社稷神器的“人皇”们除了晒家底震慑全场,还会把家丁护院们拖出来亮个相。动不动就舞干戚,土鳖们一看老铁小弟这么多,砍不过砍不过,不敢动不敢动。
  随着土鳖们逐渐也产出文化淫,这种震慑效果就差了许多,于是工程奇观就逐渐减少,毕竟,奇观多败家啊。
  不过历史是螺旋上升的,当进入工业时代之后,“奇观”的作用再一次迸发出了惊人的魅力。因为,每一座“奇观”的背后,折射出来的,就是建造“奇观”所需要的工业实力。
  国家实力强不强,一眼便知。
  同样的,晒家丁护院的方式,也出现了剧变。家丁护院们所使用的装备,本身就是“奇观”。大炮巨舰、重型航母……非最为顶级的国家,不能装备。
  物配其主,霸主必配重器,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贞观二十三年的某条土狗并不想掌控全场,但是,不管他修多少里的江堤,垒砌多少数量的塘坝,亦或是移山填湖还是“围圩造田”,看到的人终究是少数。阡陌交通,谁吃饱了没事干去计算一下这里那里的工程量,然后震惊武汉群狗们的凶悍实力?
  桌面上,终究还是要有“硬菜”。
  一如李皇帝的太极宫、大明宫,扔出来就是王炸,管你世家还是豪门,管你军头还是草莽,见了就拜,看了就跪。
  自然而然产生的那种盖世气息,会让宵小绝望。
  老张不介意宵小丛生,他每年遭受的刺杀,并不比李皇帝要少。
  死亡对他这么一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而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人想要打断他艰辛的上网努力……这就是不能忍的。
  在武汉忙于案牍之间的某条江南土狗只想说:我特么只是想上个网,最不济,想用小霸王学习机练习打字,有错吗?
  重度“网瘾”的张德加上一群想要“搞事”的武汉土狗,自然而然地,就要想着掏个家伙出来。黑又硬,粗又长,男人看了自卑,女人看了流泪。
  汉阳钢铁厂和内厂的试验区,在一条数丈宽的沟渠前,正在进行铆接的构件通过配重式起重机,组成了一个“X”形。而旁边,正在调试防锈漆的大工微微皱眉,一旁张德掩着鼻子问道:“怎么回事?”
  “山长,这漆放了三天,已经有些凝结,怕是要现调现用。”
  赤红带黄的防锈漆,用的是铅丹配合桐油,成本非常低,但是麻烦的地方就在于,静置之后,很容易凝结。
  “那就现调现用。”
  毒性要说多强谈不上,但终究还是有些毒性,戴着护目镜和自制呼吸面罩的大工不断地在构件上刷漆,这是一个比较实验,用什么比例的防锈漆,就要看实验结果。
  “山长,其实可以用螺栓。”
  “你以为偷铁的都是普通百姓?”
  张德横了一眼,汉阳钢铁厂是能够车出合格螺栓的,但是没有意义。这几年偷铁技术非常强,武汉刚刚弄出螺栓结构,扬州就有偷铁高手用铜钱熔融之后,加工出青铜扳手……
  整个汉阳钢铁厂周围,岗哨明里暗里加起来有一二十个。除了正职警卫之外,钢厂工人自己还有安保业务。
  生铁虽然已经可以大批量生产,在放眼全国,三千万人的超级市场中一看,这点份量还不够看。
  别说三千万人,就算是三亿三十亿的市场,铁价贱如泥,该偷的还是偷……铁永远要用的。
  这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硬通货。
  试验场架设的铁桥不是一座两座,但被人最为看好的,是一座被钢厂称之为“铁筰”的悬索桥。
  悬索桥历史悠久,“筰”本身就是竹制悬索桥的意思。汉明帝时期,在西南就大量使用“筰”,而且其中还有铁索桥,论及铁桥上的经验,这是唯一可以被当代桥梁工程狗们可以借鉴的。
  而不管是从施工难度还是说加工装配技术上来说,也的确是最为稳妥且容易的。毕竟,悬索可以用锁链,这是汉阳钢铁厂的拳头产品。
  不过老张在意的,并不在技术上,而是悬索桥进行外包装更容易,桥头主梁进行装饰,出效果更为有震撼力。
  不管是把桥头做成龙首龙尾,还是说两边主梁都摆放生铁浇注的镇桥“神兽”,都足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且悬索桥可以把主梁建的很高,哪怕明明用不上那么高,但为了装逼的效果,可以选择高一点。
  “热胀冷缩如何解决?”
  张德随口问了一声。
  “开槽。”
  一个大工应了一声,“‘里河’那跨度,就算不开槽,想来热胀冷缩也不会影响太多。”
  只是“里河”跨度不大,但桥并非是照着“里河”跨度来修的,两边延展出来的长度,是特意加长,为了给人产生一种这座桥特别大的视野错觉。
  这也是没办法,“硬菜”要上,但沟壑太宽……硬不起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第五十二章 设计定型
  ?    传统营造因为大型工程主要为贵族服务,而又多以木质结构为主,这就使得传统营造主要以木工为主流。在木工作业上,各种规制都是相当的超前和规范,千几百年后死宅们非常欢喜的手办,这年头早早有了各种各样的形制。
  等比例的木制建筑模型的精致程度,扔到一千年后,也并不过时。
  在视图结构上,老张非法穿越之前读本科时候,也误以为中古上古并没有“透视”的概念。直到选修课跑去看机械史,才知道汉朝时候玩的山区风车磨坊,人家都是直接上手办……
  大脑中没有“立体”的概念,你玩个鸟的模型。
  落实到木工建筑模型,也就是所谓的“烫样”上,这种精致带给人的惊喜感觉,比自己组装一台“扎古”还要强烈。
  秦汉以来的营造流派极多,东西南北交流虽然有,但“绝活”都是藏着的。直到武汉的狗群直接把“秘密”公之于众,扔到课堂里直接教学。
  为了这个事情,张德手底下的教书匠也被捅死过两个,他自己遭受的刺杀中,就有能工巧匠的徒子徒孙。
  但这些年逐渐好转,原因在于,哪怕是朝廷的将作大匠,在老世族眼中,也不过是“庶人在官”,地位高不高,全看君王的心情。
  武汉固然是掀桌让不少人没饭碗吃,但在武汉混饭的木匠们却也发现了一个出路,那就是,匠人第一次可以正式登上官方舞台。
  最重要的是,江汉观察使府愿意让匠人在这个舞台上施展才华。
  “奇观”可以是贵族的,也可以是庶人的。
  这就是武汉给出的筹码,于是被砸了百几十年饭碗的营造“世家”,选择了妥协。
  不妥协也没办法,想要通过“工匠”的身份做官,并且为世人认可,唯有武汉。
  贱籍想要获得政治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自己裤裆来一刀,实在不行,唱歌跳舞也是一条出路,其它的……大抵上是没有了。
  这年头工商一体,进奏院院士的背后金主,或许是某个地方大财主,但可能合格大财主发家的缘故就是因为手中祖传的“绝活”。
  和木匠比起来,土木狗更惨,至少木匠们还有“都料官”,土木狗大多都是被划分在各个部门,需要的时候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熬资历。
  像阎立本这种,他身上“风雅”的气质远远胜过“匠气”,能够在贞观朝的朝廷混口饭吃,土鳖有马周这么一只,就已经差不多了。
  再多,怕不是有人要捏着鼻子。
  老张要搞个广大人民群众一看就知道是大手笔的项目,别人不兴奋,土木狗们岂能不兴奋?府内盖个章,就是他们的资历。
  武汉的奔头在哪儿?不纯粹是钱,如果一切都以钱来衡量,那跟商贾贱人又有什么分别?
  争取学术地位,为本行正名,为同行争取政治地位,为后辈争取历史地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这种“使命感”就放在那里。
  即便“奇观”诞生的前一刻还未必有,但当“奇观”“duang”的一下杵在那里,他们未必能写一句“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但来一句“洒家这辈子值了”,应该还是可以的。
  至于后世文人墨客,到底要如何作赋写表还是吟诗作词,跟他们其实关系不大。因为文人墨客要吹捧的,也不会是他们,兴许连张德都不会吹,要吹的,是盛唐,是贞观。
  若非小学课文中的一篇《赵州桥》,老张也不会知道李春,大概千几百年以来,这样那样的文人骚客,都不会去抬举他。
  来一句“应笑蹉跎,半生书剑”在桥边自我感慨一番,大抵就是了账。但赵州桥是不会蹉跎的,也不会感慨的,亘古洪流,你来也好,去也罢,屹立不倒岿然无惧。
  人们不会记得李春,却会记得赵州桥之外的各路骚客。
  倘使以前,工匠们大约也是认命也似的低头,这历史洪流之中,哪里有他们的一席之地。甚么鲁班甚么墨翟,那都是隔着时空的“先贤”,姑且是如此说罢,但要是给个机会,谁又不想留名呢?
  士大夫们要立德立功立言,操持贱业之辈,何尝不想留点东西。
  于是乎,眼见着汉阳钢铁厂仅仅是打造模型不断试验,但对“工匠”们而言,且不说府君张公老大人舍得,内心何尝不是激动不已。
  “‘里河’宽不过二十五丈,缘何要把铁桥设计成百丈?”
  埋头干活的老实学生有些不解,问着前辈。
  “干你的活,就你屁话多。”
  “哦。”
  悬索桥两座主梁跨度其实有限,但两边延伸出去的“鸡零狗碎”,去是又大又长,看着极为霸气。
  因为防锈漆用了丹砂,涂漆之后,看上去赤红带黄,相当的抢眼。
  颜色如此特殊,就使得设计桥梁外形得格外考究,原本想的是两边各放几头神兽。然后桥上以十二元辰为装饰,但最终府内讨论之后,认为得霸气一点。
  于是就给大桥弄了两条龙,一条龙首朝东,一条龙首朝西,两条大红龙。
  方案从江汉观察使府递交到了江西总督府,房玄龄很满意,跟朝廷打了个招呼,就算备案。
  因为设计图和效果图很早就出来,看到效果图的长孙皇后还专门下了个旨:不许给两条大红龙点睛。
  武汉的工科狗们寻思着,这皇后是怕两条龙飞了还是咋地?还不让给两条龙点睛?
  结果隔壁跟禅宗天天搓麻将的张亮偷偷地跑来提了一嘴,说是二圣准备亲自给点睛。
  消息传到府内,工科狗们忧喜参半,高兴的是这大项目绝对是给力了。担忧的是这怕不是皇帝老子想要抢风头?
  老张知道工科狗们的担心,就给了个定心丸,不管谁作赋拍马屁,桥头立碑少不了你们的名字。
  要还是不放心,杀只土木狗埋起来镇一下龙气。
  工科狗们纷纷表示山长这话说的,我们就是那么一说,没必要杀工科狗祭天……
  


第五十三章 普通刺杀
  ?    嘀——
  一声哨响,工程司令台从望远镜中看到了旗语,随机报告了情况。
  “可以。”
  张德点点头,负责项目的幕僚们立刻传达命令。
  “起爆。”
  “起爆。”
  倒数准备之后,伴随一阵巨响,硝烟滚滚飞沙走石。远处围观的本地百姓每次看这个都觉得过瘾带劲,全都远远地嗷嗷叫好。
  “噫!这物事看几遍都痛快!”
  “开山挖石最是利落,比别处采石场的快了不知道多少。”
  工地规划了不少区域,物料仓早就被各种水泥、石板、钢筋、石块、河沙等填满,整个项目砸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不可想象的。
  基本上后续汉阳钢铁厂的那点家当,都要用在这座“里河”的“双龙桥”上。
  张沧和张沔也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坦叔在一旁面无表情,心中虽说震撼,但这一切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哪怕皇帝突然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惊讶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些外界事物上。
  “阿公,不觉得厉害么?”
  “再厉害不还是要靠人。”
  坦叔说的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废话,张沧和张沔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接这一茬。他们也是知晓,阿公跟自家老爹吵两回,所为何事,就算耳朵再怎么不行,该听到的也听到了。
  “里河”的“双龙桥”工地各有施工队在忙着架设轨道,因为“里河”水浅河窄,筑坝断水根本毫无难度,河水排开之后,又进行了清淤,轨道不停地开始运输物料。配重式起重机的铁架子也开始安装,金贵的水泥不要钱也似地开始使用。
  大多数百姓听都没听说过的工具,难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亮了个相。操着正宗“洛下音”的外地人在那里精细地打量着,然后掏出纸笔,不停地写写画画。
  “使君,这地界人多,还是回府吧。”
  幕僚小声地过来劝了一声,想要干掉张德的人,从早到晚多得是。每次江汉观察使府的官吏出来视察工作,只要有张德,就是个压力极大的事情。
  “那就走吧,也不用给人平添麻烦。”
  两百万人口的超级城市,在这个时代来说,安保压力空前的大。稍微有人煽动一下舆情,配合着一出动乱,张德这么一个地方长官被干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苟”了这么多年,人到而立,老张反而展现出了惊人的“狂野”,这是让不少潜藏起来的“野心家”,感觉非常诧异的事情。
  “有劳使君。”
  幕僚松了口气,如无必要,张德从来不会为了装逼而亮相。和大多数州县长官比起来,他属于比较“接地气”的,但这也是相对而言,大多数武汉的居民,对张德并无太大的印象。
  “张使君”这个概念,文字和口口声传更加多一些。
  围观百姓中,并不缺少远远打量张德的人,只是同样的,这些打量张德的人,也有人专门盯着他们。
  大剌剌笑呵呵的百姓远远地还能指指点点,老张这种“亲民”,效果从来都是不错的。
  等张德离开之后,围观的百姓也少了不少,工地上施工,隔着围栏也看不到个究竟,就算想要在工地上偷东西,也得等到入夜,白日里看个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嘿!没曾想,这工地竟是有恁多铁器,这要是摸个一二件,混个十天半个月,想来无妨吧。”
  “哥哥莫要说笑,这地界恁多府兵,还有警察,摸得到个甚么。”
  “唉,先看看,不试试怎知深浅?再说了,宫城都有人顺出物事来,何况一个工地?又不是搅合了张公的工地,少个三五个东西,总有耗损吧。和物料仓那场面比起来,岂不知‘九牛之一毛’?”
  “也是,府内抓个小毛贼,也就是吃些苦头,做些力役。最多便去江夏城修城墙算了,要是狠一点,也就是修个河堤。”
  “修堤还管饭呢,兴许还有肉吃。”
  “哈哈哈哈……”
  几个市井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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