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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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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忽,京城传来的消息,已经确认。”
“噢?怎么说。”
白马洲上,换了袍服的突厥人极多,实际上千几百年以来,也只有中国在服装上进行了形制确定和改造。突厥人踩着芒鞋穿着沙滩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单膝跪地行礼之后,身材精瘦的突厥汉子躬身道:“大哥确实在东京,而且和太原温氏的嫡女在一起。”
“唔……”
银楚眉头微皱,中国有大族不足一百,这不到一百数量的大族,就是汉末以来的名门世家。尽管太原温氏不如五姓七望那么名声响亮,但也是地方豪门。
贞观二十五年的现在,突厥军事将领或者归降的突厥豪帅形成的新贵族,影响力和实力,根本没办法和现在的中原大族相提并论。
依附在皇权上的特点很明显,壮大容易,覆灭也容易。
“阿郎只说大哥二哥出去历练,不曾想,竟然是去了东京。”
梳了发髻的银楚站起身来,缓缓地走了两步,又问道,“你在东京所见,大哥行事,可有阿郎暗中相助?”
精瘦的突厥汉子想了想,很有把握地摇摇头。
“那就明白了。”
似乎是松了口气,银楚点点头,“下去吧。”
“卑下告退。”
倒退着出了门,突厥汉子这才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史银楚才回到中庭的小花园,此时张辽正在凉亭中练字。教授书法的,正是曾经的新罗女王。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新罗女王很有母性地陪着张辽练字,时不时还会纠正一下。
“金姬。”
“殿下。”
“有一事不决,正要寻你相商。”
“殿下是为大哥而来?”
“噢?”
银楚有些意外,看着新罗女王。
“昨夜阿郎提起过大哥的事情,说是今日会有人从江阴过来。”
“原来如此,今日会有人过来么。”
听到金姬所说,史银楚露出了一个微笑,上前轻轻地摸了摸张辽的脑袋,“那就无事了。”
“殿下所言甚是。”
此时,汉阳城中,张德难得请了个假休息,穿着大裤衩和T恤,踩着木屐在城内通渠岸上钓鱼。
一旁李芷儿躺在沙滩椅上,鼻梁上架着墨镜,巨大的遮阳伞让她不至于受阳光直射。躺椅旁还放着一只茶几,随手可及处,就是冰镇的果汁,银制的吸管自带折角,用起来相当方便。
“啊……呵。”
打了个呵欠,淡定的心态钓鱼,时不时就让人慵懒犯困。
“你怎么想的?”
“甚么怎么想的?”
“大哥的事情。”
“青春期是这样的。”
老张眼皮耷拉着,根本不在意,“谁还没个中二时候。”
“你说点老娘能听懂的!”
最见不得他这种态度,李芷儿抓起冰桶里的几颗冰块就砸了过去。
“我的意思就是,谁还没有自以为长大的时候?反抗一下娘老子,很正常。至于说家里有人想要更进一步,那也说明有上进心,是好事啊。当然了……”
张德别过头看着李芷儿,“只要不被老子打死。”
话音刚落,浮标上浮躺下,张德随手抬竿,一条小鲫鱼挂在上面。取了鱼直接扔回通渠,重新挂饵的当口,老张对李芷儿道:“老子还能指望谁都跟着我走不是?言出法随,那不成神了?”
“你就不怕真的父子相残?”
“相残个屁,谁有资格跟我相残?你家二哥都没资格。”
老张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由他去吧,京城那个地方,菜鸡互啄。”
“菜……你!”
气归气,但李芷儿内心也在暗爽,至少儿子没事儿,老公依旧棒棒的。家庭依旧是和谐的,仍然是美满的,真好。
好个屁!
一想到张沧万一被温家的小骚蹄子拐到一条不归路上,李芷儿就咬牙切齿,她当然不会觉得儿子想要反抗老子是儿子的错,肯定是别人带坏的,必须是有人诱惑的。自家儿子多完美啊,怎么可能犯错,怎么可能有小黑点儿。
“好了,你也别紧张,我还没冷血到看自己儿子有反抗精神就打死他。有点野心也好,少时无有英雄梦,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年轻气盛才是道理,年轻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说话间,兰姬正端着剖好的香瓜过来,正要放下,却见张德一本正经地问她,“兰姬,你这瓜保熟吗?”
“嗯?”
“你又作怪甚么?你这是哪里的方言?”
“长安本地话。”
“……”
跟张德处久了,兰姬也明白老张的脾性,在武汉待得也很舒服,此时也没有了在隆庆宫中的拘谨小心。很是愉快地拿起一块香瓜,递给了沙滩椅上的李芷儿:“殿下,吃瓜。”
“多谢。”
李芷儿接过香瓜,一边吃一边皱眉思考着,儿子在京城被一只骚狐狸勾了去,已经很烦心了。虽然现在老公没打算追究儿子的“愚蠢”,可就怕“愚蠢”的儿子在“愚蠢”的道路上狂飙。
尤其是,那只温家的骚狐狸还打算勾引更多的狐狸精给儿子,这真是……太好了。
没办法反对啊,既然老公都没打算追究,那凭什么不把杜楚客的闺女给拐走?到时候自家儿子就有杜氏这座山头。
李芷儿还寻思着,将来要是机会允许,房谋杜断全他娘的给集齐了,到时候二哥二嫂还有老公死了也不怕……
有点心虚地瞄了一眼正在钓鱼的张德,老张因为手拿了鱼饵的缘故,吃瓜是兰姬坐在那里喂着吃的。
一看这景象,李芷儿当时就不心虚了!
老娘在江阴守活寡,你他娘的在武汉这么爽,凭什么啊。
咔嚓!
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香瓜,内心虽说还是有点小纠结,但最担心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张德这里得到了想要的,李芷儿打算找坦叔好好谈谈。
只是此时在汉阳城东,张鄂有些不舍地拉着何坦之的手:“阿公这是要去哪里?”
“去一趟京城,在家里要乖一点,课业不能落后。”
“嗯,阿公放心。”
“过些日子老夫就会回转。”
“嗯。”
告别之后,坦叔钻入马车,然后对赶车的五郎道,“开溜。”
“嗯?”
“开路。”
“嗯。”
第二十二章 非主流殖民
“跑了?”
“老叔说是要去见见老弟兄,就带着五郎出去了。”
“……”
原本很平静的李芷儿,这会儿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情陡然就糟糕起来。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简直了!
“哈哈哈哈……”
听说坦叔出去散心,老张乐得哈哈大笑,搂着李芷儿笑道,“算了算了,老叔也有想法,何必计较。”
“总不能让大哥误入歧途!”
“十八岁了,再怎么误入歧途,还能有多歧?”
言罢,老张带着李芷儿到了汉阳站,“汉安线”的车站,已经初具规模。此时站台露天仓位比较多,毕竟主要目的是运输物资。客运是添头,在千几百年的漫长时间中,鲜有靠运人赚钱的运输业。
哪怕进入了航空时代,也是如此,物流重头戏。
在老张非法穿越之前,唯有国内高铁的实现了长期盈利。而航空客运的利润,并不在客运本身,而是在增值服务上。
所以“汉安线”即便有客运,也只是属于添头。汉阳站自然也就没必要秉承“以人为本”的精神,把车站修成洛阳宫规模。
“蒸汽机车呢?”
“正在调试,稍等片刻就是。”
“现在能拉多少货?”
“过汉水一段,试运行列车大概就是拉六百石的货,比快马传递都要快。”
“好。”
安平公主连连点头,脑海中大概有了印象。单次六百石可能还比不上一条老船,可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
比如很多常州苏州的物资,可以直接通过铁路集中在上海镇,就不需要再通过各种车马,从不同地方转运集中到江阴。
仅从损耗角度来看,也是划算,而且按照现在的铁路造价来看,常州苏州也承担得起。只要货物充沛,从江阴到上海镇这一段铁路投资,五到十年就会回本。远比武汉这里的条件好得多,亲眼看到和通过书信描述,差别还是很大。
原本李芷儿还有点犹豫,此刻跟着张德踏上列车车厢,伴随着车厢平稳启动,她是瞬间就没有了犹豫。
“这次返回江东,我会前往苏州一趟,跟长孙无忌见面。”
“噢?为了铁路?”
“主要是为了铁路,毕竟想要在修路,由他出面主持大局,更加容易。”
“这老货要是插手,那可是雁过拔毛。你舍得?”
说话间,兰姬过来开了一瓶葡萄酒,甜葡萄酒非常合中国贵族胃口,略微抿了一口,李芷儿有些诧异:“你这葡萄酒,不错。”
“武汉本地产的。”
“葡萄园也成了?”
“比桑林也不差多少,新辟梯田想要让人上去种点粮食,那是千难万难。种了经济作物,就有了奔头。葡萄采摘工的工资不低的,每年京城恁多葡萄酒、葡萄干,你当是天上掉下来的?”
葡萄园和猕猴桃是混种的,此时的猕猴桃酸味很重,几经选育,酸度并没有降低,但是糖分增加,口感自然是非常吸引人。
只是哪怕猕猴桃,也主要是制作果酱或者蜜饯。
实际上整个贞观朝现在就是普遍嗜甜,毕竟贞观二十五年,还活着大量一辈子没吃过白糖、蜂蜜的人。
咸,代表生存。
甜,则是富足。
哐哐哐哐的机车声音很吵,即便有隔音手段,但也有限。
而张德也没打算好好地提升隔音效果,因为他现在有了耳鸣,就算隔音也爽不到,那就大家一起没得爽。
当然实际上隔音效果好的车厢也有,内厂用了大量压制的棉花,做成了一种折叠起来的混纺棉板,这种混纺棉板放置在木制夹层种,在外面包裹一层铁皮,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噪音,效果很不错。
内厂的工科狗们,都打算等“汉安线”完事儿之后,他们就专门给班组列车加上这么一节“豪华”车厢。
“说起来,王万岁那里蜜饯需求也是极大,倭地豪帅倒是会享受。去年赎买倭奴,有两成多都是用蜜饯充抵,看来倭地经略,再有一段时间,就能明朗。”
“听你来信说起过,江东愿意殖民的有恁多?”
“毕竟承诺了土地,如今江东耕地,小户已经不多。手中只有田骨,把田皮让出去的农家,只苏州常州,大概就有四千户以上。”
“四千户……那就是两万人以上。”
“不错。”
“选择殖民的呢?”
“不到两成吧。”李芷儿又抿了一口,“毕竟在苏州常州做工,只要有工位,就不怕赚不到钱。”
“唔……”
“这不到两成的人,大多都是壮年,眼界放得长远。朝廷毕竟没有正式讲甚么殖民圈地,这些话,都是江阴地面上私下的承诺。”
“噢?这就厉害了。”
老张连连点头,这不到两成多的壮年,眼光的确放得长远。这必然是经过思想斗争,才做出的决定。
要知道现在出海,风险依旧重重,船沉人亡时有发生。加上水土不服,到了倭地适应不了艰苦的环境,加上高昂的生活成本,很容易就抑郁致死。
为何倭地明明贫瘠,但生活成本高昂呢?因为按照江东普通百姓人家的生活标准,在倭地是典型的贵族水准,只一个白米饭不愁,很多倭地小国的底层贵族也做不到。但在苏州常州,这属于非常普通的水准。
而倭地因为农业技术农业设施的条件限制,单位亩产相当可怜,差不多就是维持在一亩八十斤左右,好一点能超过一石,两石以上那都是顶级贵族的田产。
现在唐军在倭地的驻军,都跟朝鲜道轮换了十几回,可想而知当地的艰苦。
若非金银铜实在是香,唐军根本没有那么高昂的士气。
所以说,能够在这样的种种不利因素下,选择相信江阴方面的私下承诺,足以称得上厉害。
倭地现在的状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苏州常州宣传,对于苏州常州有雄心壮志或者眼光长远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机会。
当然最好的机会是前往天竺,但天竺太遥远不说,瘟疫闹了几年,这个相当吓人。于是前往倭地,就是一个立地翻身的大好机会。
倭地本土势力经过了几次洗牌,王万岁、唐军、扶桑诸国大贵族,连续几波攻伐,不但清出来大量贱民被贩卖到唐朝。因为扶桑本土底层统治的瓦解,“无主之地”的数量,就相对增加,江东的人不去,山东的人也会去,朝鲜道的人也想去。
只不过这年头不是说你怀着一颗冒险的心,就能劈波斩浪的。
得有人把你运过去,而江阴几乎就是直接掌控着最大规模的船队,对江东泥腿子来说,这算是为数不多的“福利”。
“殖民合法一事,你打算甚么时候上疏?”
“我上疏个甚么?有李奉诫和王万岁呢。”
老张笑着摇摇头,“我说个甚么,现如今都是搞得心惊肉跳,还是不要横生枝节。李奉诫、王万岁、程处弼,在朝廷看来,说话都要好听得多。”
原本老张想着,就江东那里的物产,愿意出去冒险的人,有个一两千,那就很好了。没想到居然有四五千,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实际上在武汉现有体系中的殖民,和张德非法穿越之前的殖民,还有很大的区别。
非法穿越之前殖民,主要是为了经济掠夺。
但是在武汉这个体系中,或者说张德的有意安排中,经济掠夺是远远地跑在了殖民前头,帝国四处经济掠夺的套路已经非常的成熟,根本不需要民间的力量。
因为帝国人力资源在这个时代来说,相当的丰富。
所以,此时进行的“殖民”,更多的是享受经济掠夺之后的“权利”。而按照张德这么十多年构建起来的政策惯性,这些享受“权利”的人,都要为之付出“义务”。
这个“义务”,就是生育。
当年一只羊一只狗换你一个儿子女儿,同样的,想要在殖民地享受土地产出,就不是一只羊一只狗可以衡量的。
第二十三章 伪科学
社会总人口总资源的不同,使得贞观朝即便已经有了三千多万人口,可要说自然而然地,就引发这个革命那个革命,无非是痴人说梦。
梦里什么都有,做梦是唯一讲道理讲逻辑的。
因为现实从来不和你讲理,路人皆知的道理,即便再怎么合理,可能反应在社会现象上,它就是扯淡,就是出乎意料,就是不发生……
唐朝不是逼仄的小岛,不是四面环海,不是土地亩产只有八十斤,不是不变就一定会死。
生长于斯的黎民百姓而言,中原太拥挤了,那就去江淮;江淮太拥挤了,那就去荆楚;荆楚太拥挤了,那就去吴越;吴越太拥挤了,那就去岭南。
岭南的荔枝多好食,岭南的甘蔗真美味,岭南的大象粗又壮……
这里那里,中国总有退路。哪怕上古先民的失败者,往山里一钻,每逢三月三,照样有力气出来唱山歌,饿不死的人,才能唱歌。
即便老张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这么多年真正带着点“资产阶级”性质的跃动,也不过就是两件事。
一是巨野余孽,二是进奏院的成立。
但这二者,巨野余孽的本质,是投机客们的最后疯狂;至于进奏院,不过是“货卖帝王家”的新战场。
离了皇帝爸爸,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会窒息,都会死。
饶是唯张德马首是瞻的李奉诫,也绕不过这个宿命。至多对皇权敬畏之心低了那么一点点,但这种对皇权的“藐视”,不过是觉得“李唐失其德,自有神人居之”,依旧是“尧舜失德,XX继之”的套路。
非是老张没有进行精神文明的建设,又或者缺少了更先进的指导思想。而是在贞观朝现有的生产力条件下,张德能给的,李唐能给,世族也能给,甚至豁出去拦路抢劫,杀几个蛮子,什么都有了。
横竖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凭什么跟你玩“张公不出,苍生奈何”的戏码?
老张非法穿越之前,有句话说得好,叫做“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不过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大抵上,也就是雪亮的,主要作用,就是看戏看风景,其余用场,那是一概都没有。
戳了人民群众一刀,那雪亮的眼睛,也不过是看着刀或是快或是慢地戳过来,这里戳戳那里戳戳,偶尔刀换成了电锯。滋滋滋滋作响,那雪亮的眼睛,依旧只是看着,这里切一条大腿,那里切一条胳膊,看着往外滋血,雪亮眼睛看得贼清楚。
在这个普遍都是“小有产者”的时代中,念叨什么“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老张还不如直接找李奉诫天天搓麻将。
因为小霸王学习机是铁定没指望了。
“社会学果然是伪科学啊。”
梁丰县子的忧郁,在“无尽的八月”跟前,对江东那四五千号愿意出海冒险殖民的老铁,也只能感慨这么一句话。
江东老铁失去的是家乡的“枷锁”,但会赢得扶桑的几百亩地、一片山头、好几个奴婢、数量可观的生育补贴、五年以内的税赋免征资格、五年以内免收的安保费用……
嗯,离赢得整个世界是差了不少距离,但江东的老铁们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
有些早年读过书,可能家道中落的老汉,文绉绉地跟家人告别之后,在长江口当时就赋诗一首:“此去扶桑,我就想多入几个女人。”
江阴县令张大安对此大加赞赏,当时就给了批复点评:生男生女都一样,人多力量大,人多就是好事。
非主流殖民短期内也支撑不了十几万或者几十万的庞大人口规模,因为不管是政策面还是经济面,成本都相当的高昂。
江东能挤出这四五千人,既有江东本身能力有限的缘故,也有张德人为调控的原因。
分批次排队入倭,江东这里能挤出四五千人,等安定下来,大概也是十几个月之后的事情。
往后山东、河北、朝鲜道,同样又能挤出一些人口,因为这些地方的情况和江东差不多。
尤其是山东,因为直隶近畿的存在,此时的山东,和之前人们观念中的山东,已经发生了偏差。贞观二十五年在江湖上的“山东”,已经变成了泰山以东的狭窄地区。
丘陵地区大量隐匿的人口因为社会环境、市场变化被析出,他们的去处,早年就是王万岁、杜构在操作,现如今,真正成熟的入倭路线,其实就在登莱。
因为海洋作业衍生出来的大量行业,劳动力缺口逼迫着丘陵地区进行土地兼并。又因为丘陵地区的土地产出相对低下,朝廷粗放式的管理之下,即便是有永业田,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看着杜构多年以来操纵。
于是山东丘陵地区,往往很大一片丘陵土地,其田骨可能还在某些小户手中,但是田皮尽数落入各种社、会、号等等中大型商业组织手中。
而这些中大型商业组织,往往又是各个豪强、世族、皇族、外戚乃至官吏参股。
也就是说,为了保障海洋作业衍生出来的各行各业,比如海盐、海贸、海洋捕捞、养殖、造船、维修等等,权贵以及权贵的走狗们联合起来,制造了大量失地农民或者失地人口。
这些人口在以往没有退路的时候,自然就揭竿而起。
但是杜构、王万岁经营多年,登莱地区已经能够自我造血,对劳动力的需求已经能够满足吸收大量失地农民或者失地人口。
于是乎,传统所见的农民起义,或许消息逼仄的小县城可能还有,但是大规模的暴动,却是消失了。
即便还有大量的失业失地人口,因为海洋运输业的发展,加上朝鲜道正式成为帝国的版图,成熟的劳力输出路线,就这样发展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如果江东那四五千老铁不愿意出海冒险,自然也有替补的原因所在。
老张这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越是被社会学按住脑袋在地上摩擦,也就越感慨,这社会学……真他娘的是伪科学。
第二十四章 刷新认知
离“无尽的八月”还有一段时间,此时湖北没有总督老大人也有好几个月,因为总督老大人邹国公张公谨爱上了“女儿国”,公开放话:此间乐,不思楚。
让侄孙给自己搓背,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你小子,来就来了,怎地不跟老夫知会一声?你可知道,你小子差点害死你叔公,还好老夫天生命好。”
老帅哥在那里抱怨着,确认张沧身份的时候,老帅哥差点抽刀砍死那几个何坦之派过来的徒子徒孙。
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要不是一开始老婆就误会了,他真是要被臭婆娘狠狠地修理一番。
“本就是历练,若是前来拜会叔公,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现在跟温二的亲闺女搂搂抱抱亲亲的,就不是前功尽弃?呸!便宜那瘟牲了。”
“……”
趴着的张叔叔感觉到张沧的手指顿了一下,老帅哥又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老夫没有说你勾女不好啊,那小娘子老夫呢也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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