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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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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喊作窦校尉的中年汉子挺着个大肚腩,左闪右避捂着左边眉眼,然后靠着墙小步走着,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狗崽子的,下手真入娘的很,老夫他娘的就在旁边吃个茶,居然也要挨一只茶壶的敲打。”
  又摸了摸,窦校尉很是庆幸:“还好没出血,没破相。”
  挪着步子下了楼,大厅里正热闹着,有个汉子见状,直接起身走了过去:“老叔,你这是怎地?眼睛怎地这副模样了?”
  “呸!被辽州佬用茶壶砸的,去,弄些冰块来,老夫要敷一下。”
  “哎,这就去。”
  熟门熟路,在楼阁里找到了经理,经理很是诧异:“窦大档头,马上就要开席了,怎地这时候吃冰?”
  “吃个屁,我家老叔上去挨了一通打,拿冰块敷一下。”
  “啊?上边不是说在谈事情吗?”
  “不打怎么谈?”
  “……”
  见窦大档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经理一时语塞,想了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此时楼上会议室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散落一地,文件纸张随处可见,挂墙上的地图因为厮打的过程中断了一个角,正荡在那里晃着。
  “呼、呼、呼……”
  打不动之后,两帮人居然扶腰的扶腰,扶墙的扶墙,爬起来之后一个个鼻青脸肿,有个老汉往嘴里抠了抠,抠出一颗带血带肉的老牙,牙根尖尖的有个分叉,涂了一层的血,还挂了一圈的肉丝儿。
  “我的牙!我肏你娘的……哎哟我***的腰……”
  “员外!”
  有个手脚还算麻利的,肿着一张猪头脸,连忙过去搀扶着身穿绿色官袍的老汉。
  “你、你们这群辽州来的畜生!你们……你们居然殴打朝廷命官!”
  “你是朝廷命官?我们不是?少他娘的放屁!老东西,有种上京城打官司去,你他娘的敢吗?!”
  “我、我、我肏你……”
  啪!
  一只布鞋砸在了绿袍老官的脸上,脱鞋砸人的小哥也是愣住了,想来也没想到能扔中,一看砸个正好,顿时拍手大笑:“哈哈哈哈……老家伙,吃老子的臭鞋去吧!”
  “……”
  “……”
  不时地移门被打开又关上,陆续蹒跚出去好几个年纪大的,出了门之后,都是咬牙切齿强打精神。
  那些个伺候的奴婢一个个目不斜视,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被罚站一样,在墙边站得笔直,额头上满是汗珠子滑落。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被吓的。
  忽地,楼底外边又传来了哄闹声,似乎是有大人物过来了。
  有个老汉扶着墙口的窗户探头一看,见了国公仪仗,顿时一愣:“长孙令公到了。”
  长孙无忌人还没有出马车,一众侍卫已经把人群隔开,弓手纷纷占据了角落,门口一众官员名流都是恭恭敬敬地候着。
  “窦二郎没来?”
  “窦润州原本是想来的,后来说是有些琐事,就没来成。”
  “噢,也好。”
  听得亲随回复,长孙无忌微微点头,窦孝谌是个聪明人,能够在这里混出头,年轻一辈中,算得上运气和实力绝佳。
  “崔弘道派了什么人过来?”
  “今日徐州谈判的主力是窦氏。”
  “哈……那岂不是要打起来?窦氏哪有善人,便是成日里舞文弄墨的,骨子里还是走马厮杀汉。”
  老阴货对扶风窦氏的评价,倒也不能说地图炮人身攻击,而是窦氏在朝野中厮混的子弟,还真是都挺能打的。
  而且还有个特色,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
  找窦氏做盟友,那是绝对的爽,做仇人就有点恶心了。
  “应该不至于吧,这里是苏州,又不是他们老家,这要是打起来,不怕请了中人来调停,也是平白得罪人吗?”
  “哈……你不懂咸阳人的刚直。”
  长孙无忌摇摇头,窦氏出来谈,大概是崔弘道有意为之。算是“漫天要价”,辽州人受不了窦氏之后,崔氏这些个“斯文人”再出来,那条件上有点退让,也就更加容易一些。
  很简单的策略,效果一般都挺好用。
  再一个,这次窦氏出来谈判的,还有一个在民部度支司做员外郎的。场面上也很给辽州人面子,六品京官出马,谁还能说不上档次瞧不起人?
  就辽州那些个厮杀汉还有算学子弟,运气好也就是个闲散五品。
  只不过长孙无忌猜测,崔弘道也清楚中国的比大小在海外没用,所以也不跟辽州人玩什么“大义”“法度”。
  说话间,长孙无忌闲庭信步,很是有亲和力地笑着,然后依次跟迎接他的官僚、名流寒暄两句。他记忆力极好,只要是见过面的人,他都能记住名字,作为帝国的宰相,原本又是威名赫赫,此时显露出了亲和力,对江东本地官僚和名流而言,简直是全身毛孔都被打开。
  通透,浑身的通透!
  “令公老大人能前来,实在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本就是一方宝地,多老夫一个不多,少老夫一个不少。”
  长孙无忌呵呵笑着,周围一群人立刻跟着拍马屁,连道中书令老大人实在是风趣亲和,当真是让人如沐春风。
  一通马屁拍完之后,楼上逐渐下来两拨人马,一个个鼻青脸肿口眼歪斜步履蹒跚,老老少少都是随时都要死过去一样,官袍被撕扯的满是破洞,丝绸宛若柳条在身上随风而动,这场面,俨然是“丐帮”集会,让大厅中人都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如何?老夫便说他们要打起来吧?”
  长孙无忌笑得畅快,周围的人原本不敢笑,看长孙无忌笑了,立刻也跟着笑了起来。
  空气中洋溢着快活的气息,连在会议室中互殴的两拨人,都是纷纷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众人正笑着,忽地外边的笑声逐渐消失,然后又是一阵哄闹,不少人犹豫了一下,又立刻站到了外面。
  长孙无忌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拂须道:“这大人物,是要来得晚一些。”
  说话间,外间太阳底下,已经一阵阵地传来“张公”“操之公”的喊声,几辆马车停当过后,其中一辆车门打开,一排亲卫护着两边,露出了正前方的过道。
  然后张德那壮硕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和长孙无忌那副儒雅又犀利的气势不同,三十五岁的张德,“莽气”很足,没怎么打理的胡须因为有点微风,看上去像是倒张起来,更显“凶悍”!
  


第八十三章 形象
  和长孙无忌穿得一本正经不同,张德一身常服比较休闲。
  带扣子的对襟短袖衬衫,丝绸夹棉的面料相当透气,粗麻制的大短裤,浆洗多次之后已经没有了麻料的粗糙硬实,柔软度刚刚好,脚上一双芒鞋,也是江南传统。
  只是他卖相没有李奉诫、陆飞白那么好,既无狂人气质,也无文氏风范。乍然亮相,给楼阁前的一众宾客,都有一种杜伏威在世的错觉。
  在场众人中,年纪轻的还好,年长一点的,有的的的确确见识过杜伏威。
  便是长孙无忌自己,武德七年杜伏威去职被查,前去宣旨观礼的人当中,就有他。裴寂派人搜楼辅公佑伪造的书信时候,长孙无忌当时还跟李世民去看过杜伏威。
  那种野性难驯的气场,长孙无忌很难忘记。
  在老阴货纵横天下的生涯中,他对突厥可汗劼利评价不高,罗艺那种白痴,在老阴货眼中也只是大龄智障,但对杜伏威,他评价不低。
  当然杜伏威在他眼中,依旧不上档次,于“四大天王”而言,这些个手下败将无非就是菜鸡里面挑大个,杜伏威就是那个大的。
  杨玄感、杜伏威?
  恍惚之间,长孙无忌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场景,竟是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当初唇红齿白一脸人畜无害的贞观“祥瑞”,居然长成了这个德行。
  “张公,快请,里边请!”
  “虞博士,甚地时候返转的苏州?也未听虞世兄提起过。”
  “也是刚到。”
  头前说话的,是虞世南的族人,虞昶的族兄,去年升任弘文阁博士,是马周的秘书班子之一。今年运作一下,大概是会转任侍御史之类,横竖就是走清贵路线。
  “少待定要叙叙旧。”
  “一定,一定……”
  虞博士笑呵呵地点头,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他本来只是恰好站得靠前,张德来得突然,哪里能调整好班次站位,只是谁曾想张德居然认得他,这就有点受宠若惊。不出意外的话,虞氏内部也要高看他一番。
  “这位是……”
  “宗长,这是钱总司的弟佬……”
  “噢!钱老板的那个四弟是吧,我记得,是跟我同年来着?我想想,是叫钱裕钱之丰!”
  老张笑呵呵地手指点了点,“我记得你,当初钱老板整修家乡海塘,你是又出钱又出力,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难怪杭州越州百姓要给你们立碑。”
  “张公谬赞,谬赞……”
  虽然会稽钱氏跟江水张氏算是“世仇”,但这个仇到张德这一代,算是彻底终结。钱谷和张德明里暗里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更何况,钱氏能够起来,是以地方豪强的底蕴去给皇帝做爪牙、酷吏换来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还没改朝换代呢,李皇帝对钱谷已经是几次拿捏,厘金衙门那会子,钱谷不止一回差点把命丢了。
  固然钱老板命大胆子大,可钱氏上上下下几千号人,那阵子过得可是真提心吊胆。
  这样的境况,还要跟张德作对,这大概就是怕死得不够快。
  现在张德能跟钱裕攀谈,还一副极为熟络连连夸赞的模样,对钱裕来说,这就是一个信号。
  会稽钱氏和江水张氏,前面两辈人的恩怨情仇,就算是揭过去。
  继往开来,凡事向前看嘛。
  别过钱裕,老张一路进去就是一路拉交情,基本上江南这里数得上的人物,他都能聊上一些故事。不是老交情就是老关系,固然没有长孙无忌那么如沐春风,可他张某人也不需要让人如沐春风。
  而且整个大厅人堆里,张德的身形极为扎眼。
  秋冬时节还看不出来,这光景却是让长孙无忌觉得风中凌乱。实在是张德两条胳膊极为粗壮,“老朋友”里面,似乎只有尉迟恭比张德的胳膊还要粗。
  加上张德身材高大,更显得整个人大了一圈。
  于是乎,不管是地位多么超然的名流,哪怕资格再老,站在张德面前,是真·矮一头。
  天气虽然热,但楼阁设计很有门道,此刻涌了许多人,也没有形成“热岛效应”,反而有些微的过堂凉风从两边灌进来。
  再加上时不时内部还有流水“从天而降”,更是消暑解热。
  所以今日的场合,带着女眷过来“消暑”的也不少,毕竟这里还备有冷冻的甜品,很是合女眷胃口。
  此时见众人的核心居然从长孙无忌身上转移,诸多女眷都是看向来者,好些个女眷看到张德模样之后,都是神色古怪。
  终于有年纪小的问年长女眷:“这就是江阴张德?怎地……怎地和传言的太过不同?见了陆飞白,还以为江汉观察使也是个名士气度,怎地是这副模样……”
  “侬小点声好伐?!”
  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小娘,“小细娘看人只看体面好看的吗?”
  “如此魁伟,实乃雄奇。”
  有些个女郎吐了个槽,也实在是忍不住不吐槽,说好的名士风流呢?朝野之间传的沸沸扬扬,动不动就被自家父兄挂在嘴边,还以为是王莽那样的大儒气质。结果当真是又王又莽,也挺大的。
  一时间,老张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诸多姑苏女郎的心中,直接形象崩裂。
  “老令公来得早啊。”
  老张笑呵呵地到了长孙无忌跟前,行礼之后,便道,“三郎来信说,伯舒兄很快也要回转中国,到时候,一定要请伯舒兄来一趟江南。”
  “呵,都说了恁多年要回转,也不见他回转。”
  一副埋怨的口气,可惜眼神中的得意,那是遮也遮不住。实在是大表哥的江湖地位也是超然,可以说现在长孙无忌嗝屁了,长孙氏也不怕败了。
  最重要的一点,皇帝几次三番想要塞个公主给长孙冲,可惜老阴逼根本瞧不上那些个庶出的垃圾,用了一个很合理也很好的借口给回了。
  父母之命是不假,可总不能儿子都不在跟前,还在海外打拼,就给他弄个亲事吧,太不负责任啦。
  “老令公,请!”
  见老阴逼一脸得意,老张也不给他装逼的机会,直接邀着进了宴会厅。
  “请。”
  


第八十四章 跟我学作诗
  泰伯渠畔的热闹,随着张德的到来,便是达到了巅峰。到后来,听说有正在告假的棣州刺史和福州刺史联袂抵临,却也没了多大的动静。
  这等一州官长,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上宾。
  但因为长孙无忌和张德的存在,即便是刺史,也摆不出多大的架子来。
  更何况,除了长孙无忌和张德,各路老牌世家纷纷登场,不说窦氏、崔氏两家,就是比较低调的王氏,此刻也是有人到场的。
  王弘直虽然没有来,但他儿子王綝却是到了。少年老早就看到了张德,本来是打算跑“姑父”跟前打个招呼,结果人实在是太多,根本插不上话。
  开席自然是热闹的,老张也没跟长孙无忌争什么主座,请了老阴逼上了主位,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下首。
  王綝见老张没坐主位,脸都绿了。
  “二郎,你带回来的大螃蟹,可是要送上主案的?”
  “是啊,兄长,有甚不妥之处?”
  “你自己看。”
  王綝拉着王过来偷瞄了一眼,王的脸也绿了:“啧,这老货又不吃螃蟹的,坐甚么主位!反客为主的老东西,真是会惹事!”
  “好了,去跟传膳经理说一声,那螃蟹王莫要送到主位去。”
  “兄长放心,我亲自去端螃蟹,不让他们过手。”
  要不是知道“姑父”喜食螃蟹,王二郎肯定不会当回事。可王二郎是很清楚的,张德特别喜欢吃螃蟹,哪怕人在武汉上班,也时不时让人捎带螃蟹去汉阳。
  一个爱吃螃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极为罕见的一斤螃蟹王从眼前飘过,可能不会当场发飙,但事后就要承担吃货的怒火。
  王氏两兄弟各自分工,王大郎继续盯着宴会厅,王二郎则是跑去传膳经理那里,把事情这么一说,传膳经理便是心中有数。
  而此时,宴会厅中各自落座的宾客,倒也安置的分明,很容易就看出来都有自己的小团体。
  “扶桑地”的争斗,明面上是窦氏、崔氏和“王学”子弟、辽州军官之间,实际上今日到场的人中,倒是相当的复杂。
  比如说后来才到的棣州刺史,摆明了就是石城钢铁厂那一头的。而这位棣州刺史,已经来张德跟前像哈巴狗一样请安了五六回。
  因为这位棣州刺史是老张的老熟人,少年时代就在太谷县打过交道。
  王中的王县令,鸟枪换炮,陡然就高升了。
  而王中的王县令的小跟班,是棣州本地阳信县的英才,虞世南都夸过的任希古。说他是英才,那是因为任希古拍马屁的水平,那绝对是师从于王中的,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比王中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王中的拍马屁,横竖就那三板斧,拍舒服之后,后劲是不足的。
  但任希古不一般啊,他诗才绝伦,跟着王中的到处拍马屁,吃饭喝酒当场就能写个诗出来。
  拍着拍着,一路从棣州拍到了京城,当时王中的正在等待吏部遴选,于是就带着小老弟很是拜访了一下京中友朋,让任希古大开眼界。
  要知道王中的的人脉还真不一般,薛大鼎、郑穗本这种朝野名流他能说上话;邹国公、琅琊公主这种国朝权贵,他能打个招呼;李思摩、薛不弃这种皇帝忠犬,他也能攀谈两句;甚至是退隐江湖的“独臂将军”王祖贤,照样在他这里有三分薄面。
  这一通走访下来,把任希古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以为就是个沧州土鳖县令,万万没想到“背景”这么雄厚。任希古那是打听过王中的根脚的,那就是个踩了狗屎运的寒门子弟,而且这个寒门的含金量还特别低。
  国朝辣么多的官吏,最有名的两个寒门子弟,就是相公马周,还有新上任的棣州刺史王中的。
  而且任希古还打听到一个消息,王中的原本是很有可能要做沧州刺史的,但因为朝廷在沧州另有安置,所以就变成了沧州隔壁的棣州刺史。
  只不过任希古万万没想到这些还没完,更加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个土鳖县令王中的当年发迹的“恩主”,居然是江汉观察使张德!
  原本任希古寻思着,这应该是吹牛逼了吧。
  可王中的王刺史居然凑江汉观察使张德跟前五六回,人张江汉还真就笑呵呵地跟他攀谈闲聊,时不时地还夸赞王刺史在沧州的工作做得不错。
  任希古这时候就明白,自己写马屁诗虽然算是一个技能,而且是一个很优秀的技能,但这个技能还不足以让他在综合实力上超越王刺史。
  拍马屁,只是手段。
  目的是拍了马屁之后,获得的实惠。
  一时间,阳信英才任希古,在这个江南苏州泰伯渠畔的宴会上,有些悟了。
  像王中的王刺史这样的境界,才是真正做到了拍马于无形,做到了无孔不入的阿谀奉承,于繁花似锦和返璞归真之间,随心所欲,随心所想。
  每个人都知道王中的王刺史在拍马屁,但每个人又觉得,王中的王刺史这个马屁拍得好,这时候就该拍马屁,而且换成别人,未必就能拍得这么圆润,这么无暇。
  “还是太年轻啊。”
  坐在靠近门口位子的任希古感慨一声,门外王綝一愣:啥意思?说我呢?
  探头看了看,见任希古那模样,心中不由得不屑:又是个穷酸。
  只是他探头探脑的时候,任希古也注意到了他,便笑呵呵问道:“小郎瞧着面善,何不进来敬你家长辈一杯酒?”
  “这可不行,少待还有螃蟹上桌,我须盯着。姑父最爱螃蟹,若是安排出了差错,那就糟了。”
  “这有何难,你姑父是谁,少待我帮忙送过去,还能送一首应景的诗。”
  “写诗是那般容易的?你能张口就来?”
  “摆弄应和文字的事情,又有甚么难的?你便说你家姑丈是哪个,少待看我手艺便是。”
  “喏,我姑父就是老令公下首那个。”
  任希古扭头一看,嗯,很好。
  然后他又扭过头打量了一番王綝:“小郎,要不要跟我学作诗?”
  “……”
  


第八十五章 螃蟹相
  依旧当年“群英会”,可惜没有诸葛亮……
  老张内心默默地吐着槽,满堂的热闹,这时候要来了“男主角”的话,他们这帮王八蛋,那当真都是反派啊。
  一个个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啊。
  高坐中央的是长孙无忌,阴人无数、毫无节操。
  分隔两边而坐的,不是毫无廉耻的世家豪门,就是不择手段的后起之秀。
  便是靠近门口觥筹交错的,也多是凑了不知道人情,猫进来阿谀奉承的杂碎。
  里里外外,只有端盘子的那些个,还算是像个人。
  嘬了一口酒,老张正想着这满屋子居然挑不出一个好人来,却闻着一股螃蟹的油香味。
  顿时来了精神。
  不是只有海蟹才有“黄油蟹”,实际上河蟹中也是有万中无一的极品“黄油蟹”,把蟹壳揭开,哪怕是蟹肉里头,都是满满的油脂。
  那种红彤彤咸蛋黄打碎了洒在豆腐上的视觉冲击,最是能激发人的味蕾。
  “嚯……”
  老张才不管这光景来的人打了什么主意,有螃蟹吃,那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旁,不急,不急啊。
  “嚯——”
  打开小小的笼屉,一只巨大的螃蟹出现在了老张的面前。虽然这只螃蟹还没有张德的那张老脸大,但一斤富余的份量,让张德大为兴奋。
  卧槽!螃蟹王!不!螃蟹大帝!
  蟹八件?
  我去你的吧!
  直接上手,揭开螃蟹盖,里面的汤汁还是温热的,趁热凑到嘴边把蟹壳中的汁水吸得一干二净。
  此时看似蟹壳已经清爽,其实不然,还有一层厚厚的膏满溢填充在了蟹壳的所有凹槽中。
  倘若吃螃蟹莽一些的,直接把蟹壳敲碎,就会发现,这时候那些黄澄澄带着金黄汁水的蟹膏,其实就像是被塞到了模具中开模,上面裹了一层薄薄的金褐色薄膜。
  这是一块完整且结实的蟹膏,口感绵软鲜香,入口香味极为浓烈,鲜头充足不说,略微咀嚼,就能发现这美味竟然会有回甘,简直就是美食中的香茗,别致又不着痕迹。
  去了螃蟹鳃,头脑心脏一并揭了,这是一只大公蟹,白腻犹如桂花猪油膏的绝品就夹杂在两块巨大的蟹身之间。
  老张两辈子吃这玩意就没用过工具,筷子戳?不存在的。
  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口猛嘬,最上品的不会粘稠到让你觉得有阻塞,而是会有一种入口即化的错觉,实际并没有化开,而是“啪”的一下炸裂。一颗颗一粒粒的感觉,搅合着疯狂分泌的唾液,一股脑儿划过食道,进入肠胃。
  爽!
  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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