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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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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总要死人。
这一刻,马周是如此的怀念张德。
唯有张德,才能镇压这些杂七杂八的家伙!
“相公,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啊相公!”
“江山社稷?尔等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羞愧么?”
一向好说话的马周,此刻也是冷笑连连。
“唉……”
一声长叹,马周再一次琢磨起曾经一闪而过的念头。当年杜如晦自请为河南总统的时候,他就想过,或许可以返回“山东”老家。
如今,当年的尚书左仆射、尚书右仆射、中书令、秘书监、国子祭酒……一个个都是未雨绸缪。
即便当真中国有变,跟他们也几无关系。
而他马周,人在中国,身不由己啊。
“相公!”
“滚。”
马周眼睛一闭,不再想听他们废话,“滚!”
“是,相公……”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马周这里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一窝蜂的出门之后,转头就去拜访教育部总理大臣孔颖达。
作为新晋的巨头,孔颖达一把年纪却老而弥辣,不但上位成功,更是和隆庆宫之主“结盟”,手中不但有钱,还有大量的空缺职位,贞观二十五年的当口,孔总理是为数不多一路爆火的热灶台。
只是一帮人到了孔宅时候,孔颖达正捧着《论语》在教授孙子们,来者即便想要说话,却也不敢打断孔颖达传授“圣人之言”。
然而孔总理“子曰”了不知道多少回,从白天说到晚上,就没有停歇的意思。到这个程度,访客如何还不知道孔颖达的心思?
孔颖达摆明了就不想搭理他们,但老孔是个斯文人,他不像马周那样把人轰走。反而大门打开,你们进来好了,进来陪孙子们一起听课。
你们听不下去了,起身走人,是你们的事情,也说明你们对圣人的敬仰,还不够纯净……比怀远郡王李思摩,差了不知道多少。
哒哒哒哒……
长安来得马车,缓缓地进入了洛阳,跨越洛水之后,进入了皇城。
洛阳宫虽然修了东宫,李承乾却一共也没有住上几天,往往睡上一晚上,可能就要走人。
三十多岁的李承乾须髯收拾的很干净,两条美髯垂下,形貌跟李世民类似,甚至因为常年勤于农事,风吹日晒之下,看上去极为健硕。
皮肤黝黑的李承乾,和白白胖胖的李泰,根本是两个画风。
远远地和李泰颔首示意,李泰还了一礼,表情相当的复杂。
“太子,请。”
康德这时候背皮发麻,日子过得越久,也就越佩服已经过世的史大忠。他是太佩服了,真是不知道史大忠怎么在皇宫之中过得这么滋润的。
要知道,史大忠伺候的,还是年富力强的贞观皇帝,而康德接班的时候,李皇帝已经逐渐身体不行,精力心神大不如前,带给人的威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有劳大监。”
康德微微颔首,示意李承乾进去。
“呼……”
吐了口气,李承乾迈步进入,殿内香气浮动,很是好闻。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在,李承乾进去之后,老老实实地行了大礼,在地上喊道:“臣,李承乾,拜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很微妙的感觉,李承乾全然没有把自己放在儿子的位置上,他坦然地站在那里,任由李世民、长孙皇后打量着他。
“倒是不像你泰弟,壮硕不少。”
李世民的声音听上去并不虚弱,但李承乾没有理会,他无所谓皇帝老子中气十足还是有气无力。
“祖宗保佑,臣还算康健。”
半点怨念都没有,换作别人,怕是多少都有怨念。
但是李承乾很坦然,他在十年前,就想过万一有一天,自己如果不做皇帝怎么办。
不做皇帝,可能就会死,但他不想死,那就跑得远远的,找个偏僻的地方,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一片地,应该也能活了。
他是皇太子,不会种地,那就学着种地,不但要种地,还要种地种得好。因为他是皇太子,从来都是吃得很好,哪怕一个人种地,也不想将就。
知道怎么捆扎菘菜,知道怎么培育孢子,知道怎么做蜂房,知道怎么腌个咸蛋……看似朴素,过日子的花样,总归是要多一些。
至于自己的儿子,有张德在,想来也不会被迁怒致死,因为没人敢迁怒张德。
什么都想过了,所以坦然。
“承乾。”
“臣在。”
“你可有怨言?”
“臣并无怨言。”
李世民面无表情,答案是固定的,不可能有别的答案,但他还是会问。
一旁长孙皇后一闪而过对儿子的怜惜,承乾殿中生了他,看他长大成人,看他吃苦耐劳,看他意气奋发,看他意志消沉,看他坦然自若……
五个月大儿子,五岁大的儿子,十五岁的儿子,二十五岁的儿子,三十五岁的儿子,一步步一点点看着长大,一路走来,便在眼前。
若是普通人家,大约是欣慰非常,有如此醇厚良善的儿子,家业就算不能兴旺发达,也是小康向上。
想必四邻之间,一定会很受欢迎,年长之后,定是为人称道的坊里宿老。
有一天也要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定是个博闻广记见识丰富的大父祖祖。
“朕欲增补东海道,除‘东瀛州’之外,筑紫岛、海南岛、琉球岛及其余诸岛,皆为增补东海道之地。”
李承乾心头凛然,暗自叹了口气:大父诚然前辈智者也。
低着头,眼睛微微一闭,却听自己的老子,皇唐贞观帝君开口道,“朕命你为东海道黜置大使,及东海道大行台尚书令,择日赴任吧。”
“谢陛下,臣必不负皇恩。”
人到中年的李承乾,并没有感觉到天旋地转,反而有一种松了口气的解脱。
“退下吧。”
“是,陛下。”
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李承乾竟是一扫来得时候的拘谨,竟是迈着阔步还哼了两句小曲:“老夫东来临碣石,只为访寻那名篇……”
若非皇宫几无动静,宫外的魏王李泰,差点以为李承乾已经登上皇位乐不可支了。
第九十六章 平稳
“东海道大行台尚书令……”
琅琊公主府,张公谨正坐在摇篮前,那张老帅脸回忆起不少事情来。
“作甚念叨这个?”
“当年天子亦做过大行台尚书令,不过是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
大行台就是大行省,李世民因为做过尚书令,后来就没有了尚书令,尚书省的最高长官,实际就是说尚书左仆射和尚书右仆射。
品级上一样,但实际权力却是天差地别。
当然这个实际权力区别,因时而异,不同时间有不同的表现形式。
只不过此时此刻,在张公谨眼中,那个什么东海道黜置大使,就是个荣誉。唯有东海道大行台尚书令,还有点意思。
但不管如何,张公谨也是松了口气:“太子稳了。”
“噢?”
李蔻放下手中的甜汤,瓷碗中还有莲子、红枣、银耳沉着,只是她不爱吃,就还喝点甜汤。
“说到底,眼下皇帝身体不好,这几年又多是皇后帮忙梳理朝政。内外人事,多敬皇后。再者,皇后掌控财权,便是她愿意交权,不拘内廷外朝,都是不愿,也不敢。”
很多人承担不起这种权力变动,太多的人需要靠着长孙皇后吃饭。所以哪怕明知道这江山是姓李的,也得让长孙皇后慢慢地交权,而不是皇帝一死立刻做太后去享福。
不管长孙皇后有没有这个意愿,底下的人必须要有一个缓冲期,哪怕只有两三年,也是好的。
至于皇帝的死活,谁来当皇帝,和他们无关。
其实太子李承乾的问题,是个无解的死循环。如果想要太子接班容易,那就要培养班底。可问题来了,强势老子雄才大略,你当儿子的培养班底不是上眼药?稍微风吹草动,就是万劫不复。
可如果不培养班底,又没有办法在权力交接的时候,迅速接过权柄。
李承乾既没有自己的陈阿娇,也没有自己的卫子夫,更没有自己的卫青,连情绪复杂的窦太皇太后都没有。
如果没有张德这条突然乱入,他的日子相当的不好过。
现在皇帝让李承乾去做东海道大行台尚书令,职权如果比照当年,那李承乾只要不是太傻,在东海道养些文臣武将不成问题。就算没有狠角色,能帮忙吆喝两声知道要钱要官贪污受贿,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有了班底,将来接班也就不成问题。
甚至哪怕再忍几年,让太后老娘继续垂帘,自己在外也可以用东海道诸夷不服来糊弄过去。
而太后老娘想要废立储君,在这个时侯,就基本没戏。
东海道再矬,现在也有牛进达、王万岁、杜构、单道真……还有辽州集团和徐州集团,新老贵族地方世族豪强都在其中,作为一地不管是名义还是实际上的老大,李承乾天然有优势。
更何况,帝国的储君外出,这是前所未有的投资好时机。
“二郎当真铁石心肠,承乾已经三十有五,平素也就在水池中扑腾两下,让他漂洋过海,不怕到了‘扶桑地’就水土不服当场去世?”
“……”
张公谨一脸无语,“这话你在家中说说就算了,怎地还这般大声嚷嚷?”
“怎地?他还能拍出羽林卫杀了我们夫妻?”
李蔻一脸的不爽,“还有张德!比二郎还要歹毒!”
“……”
张叔叔寻思着是不是产后忧郁症来了,所以也没跟老婆争辩,反而道,“这竖子确实歹毒了些,好歹大哥也是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
“你不能学他!”
“这是自然!”
张叔叔就差对天发誓,当场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过小娘嫁妆,你须现在积攒起来,承乾东渡一事,想来也是先去朝鲜,再走鲸海。有甚利市,且盯着些。”
“……”
“怎地?”
“不是说不能学操之么?”
“别人坏的你不学,好的你也不学?张公谨,你是不是趁我怀孕生产,在外面养了人?”
“没有!”
张叔叔一个激灵,连忙对老婆说道,“恁多年下来,老夫在外有没有养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说着,张叔叔上前摸着老婆的手,轻轻地拍道:“我张公谨只爱你一个。”
“嗯。”李蔻满意点点头,“你身上煞气重,出去吧。莫要惊着小娘。”
“……”
驯夫如驯狗么?
张公谨脸皮抖了抖,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门,到了外间,天气也有了些凉意。到了外间,多年的亲随过来问道:“郎君,翼国公邀着吃酒,可要前去?”
“你去跟叔宝说,就说……这样,倘若家里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叔宝那里吃酒了。到叔宝那里,你知道怎么说吧?”
“郎君放心,省得。”
“嗯。”
张叔叔叹了口气,一想到外面养得几个美娇娘,顿时心痒难耐,家里有只母老虎,还是外间母猪儿香啊。这肉腿大屁股,当真是……把持不住,把持不住。
坐了马车七拐八拐,又是换车又是穿堂过户,又是坐船过漕渠,这才到了金屋藏娇的地界,洗了个鸳鸯浴,很是爽了一番之后,张公谨这才美美地睡了个饱。
等到第二天一早,整个洛阳都在热闹,掩人耳目行走的张公谨都不用竖起耳朵听,就听到“东海道”“黜置大使”“大行台”“尚书令”等等关键词。
“好快。”
张公谨神色凛然,隔了一夜就开始造势,当真是快。
不过和张公谨一样,朝中大佬都是松了口气,太子虽然颠簸了一些,这大位却是稳了。
接下来的路数,不外是皇帝死了之后,太后垂帘听政。储君可能会回来继位,也可能留在洛阳等到继位,甚至还可能拖到垂帘听政的太后“还政”之后再继位。但这年头,继位不继位已经不是重点。
涉及到成千上万人官帽子钱袋子的事情,终于可以缓一缓。
皇帝爱死死,不死也没什么了。
“嗯?”
路过几个坊门,张公谨看到了几处告示牌前,似乎有了官吏在忙碌。略微眺望了一下,才知道这是东海道大行台在招募人手。
“哈……”
张公谨再度感慨一声,有点看笑话一样,“这真是……快啊。”
“张弘慎!”
笃笃笃笃笃笃……
一辆豪华马车并行过来,张公谨吓了一跳,他现在的马车比较低调,居然还有人能认出来?
略微掀开另外一侧车窗,便看到侯君集那张下贱臭脸正冲他傻乐:“果然是你!”
“侯尚书有何指教?”
“上车说话。”
侯君集邀着张公谨,张叔叔心想也好,到时候回家,也有说道,就说跟侯君集讨论国家大事去了。
上了侯君集马车之后,便听侯君集笑呵呵地说道:“弘慎,听说你跟太子素来亲善,不若帮忙做个中人?”
“老夫甚么时候跟太子亲善了?!”
张公谨一惊一乍地瞪圆了眼珠子,不过马上他又改口道,“老夫跟谁都是亲善的!”
“……”
一脸复杂的侯君集尴尬地笑了笑,便道,“是这样的,老夫有一女……”
“你想怎地?老夫可是驸马!你别想占老夫便宜!”
“……”
差点抽刀砍死对面的张公谨,侯君集一脸铁青地盯着老帅哥,“老子是想让你帮忙做媒,给你这个数。”
“你不早说!多少钱?想招谁为婿?”
第九十七章 谋生
“定方公。”
“嗣业可是有事?”
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苏烈微微抬头,看着案桌前的萧嗣业。这两年苏定方上番洛阳,在左骁卫算是二把手,又因张公谨的关系,左骁卫实际上说了算的,就是苏定方。
接下来几年兵部对他的安排,是扫荡草原诸部,监察各部抽丁事宜。
不出意外的话,苏烈很有可能做一回安北都护府大都护。
“大行台尚书令一事,定方公可听说了?”
“嗯。”
苏烈颔首道,“嗣业可是有甚想法?”
“下走因萧氏故……”顿了顿,萧嗣业有些犹豫,“下走想去‘东瀛州’。”
接下来几年的热点地区不多,就那么几个。“河中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累迁功劳,僧多粥少啊。
大唐立国开始至今,每年都在用兵。最惨的时候,关中都在饿肚子了,还在用兵。可不用兵又不行,你不想打仗,别人要来打你啊。突厥、吐谷浑、铁勒、高句丽……哪一个是唐朝自己想要跟他们打的?
要不是一个个想要过来咬一口,真要是太平无事,根本没有那么多战争。
打着打着,就习惯了,那就把战争当做日常,于是果然就太平无事。
“嗣业。”
犹豫了一下,苏烈对萧嗣业道,“已经有了决断?”
“身不由己啊。”
作为南梁萧氏后裔……萧嗣业的确是身不由己。兰陵萧氏现在根本不可能在扬子江重新“崛起”,甚至有太大的动作都不行。
不是因为怕了中央朝廷,而是怕了张德。
别看李皇帝干掉崔氏干净利落,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可从旁递刀子的,就是张德。挨个放血之后,一个个还扔到了“西域”。
可即便到了“西域”,也逃脱不了张德的影响力。
程处弼、郭孝恪、李淳风、长孙冲……崔氏到了“西域”,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安安心心“耕读传家”,每年配额的那点土地如果没有翻修好,连种子都别想拿到手。
为了活命,崔氏甚至开始跟西军的中下级军官“联姻”。
“最好还是到了秋收之后,再去东渡。”
苏烈想了想,又道,“兵部那里,老夫自会去说。择日再随老夫去拜访邹国公,今时安平长公主殿下亦在京城,老夫同梁丰县子有旧,嗣业准备好礼物,到时时机成熟,随同老夫拜访便是。”
听了苏定方的话,萧嗣业顿时大喜,连忙抱拳躬身:“下走多谢定方公栽培!”
“唉……你是名将种子,但……天时不在啊。”
略微感慨,忽地苏烈自己也是尴尬地笑了笑,“老夫还说你,便是老夫自己……嗨,罢了。”
“定方公,今年可要做寿?”
萧嗣业解决了自己的事情,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便问苏烈。
今年苏烈五十九岁,六十岁大寿是要提前准备的。原本这样的事情,苏烈应该返回河北老家热闹热闹,只是现在上番洛阳,也就没有那个条件。
就算是做寿,也是军中袍泽一起在京城庆贺一下。
“原本是想回乡,眼下却是无甚机缘。”
皇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屁,关键时期根本不可能让他随随便便就离开岗位。
“那就在京城中热闹热闹,‘女儿国’摆宴好了。”
“去个搓背的地方热闹个甚么。”
苏烈笑着说道。
“如今‘女儿国’是个勋贵去处,有类长安‘五庄观’,旁地去了,也没甚意思。”
“那便约个辰光,叫上弟兄们。”
“好,那下走这几日,就去联络。”
话音刚落,却听屋外有人喊道:“郎君,外间有武汉来的访客,说是江汉观察使府的。”
“噢?快快有请。”
苏烈言罢,对萧嗣业道,“少待再走,也好认识认识武汉人。”
“好。”
其实萧嗣业没少跟武汉人打交道,襄州那边每年都有武汉官僚过来狂喷萧氏姻亲之家。
主要还是因为每年长江汛期,豪门都是只管自己的地盘,然后下游公安县,就成了泄洪的地方。每年都有公安县的百姓实在是受不了了,拖家带口跑去武汉讨生活。
搞得现在公安县每年想要凑个一军队伍来抗洪,都征不了足额的壮丁。
武汉人找上门骂娘,萧氏五服九族,根本半个屁都不敢放。
因为武汉人有理有据,也不跟你将什么礼仪道德,士大夫的礼仪关他们屁事,武汉人只管人命,人命关天!
这十几二十年下来,武汉治下百姓最有名的特色,都是“善斗”,哪怕出门在外闯荡,这是全国为数不多敢于跟官吏争一争“道理”的苍头黔首。尽管这种人哪怕在武汉也是少数,可万里挑一,也有一两百个“狠角色”。
久而久之,多有外乡人特意寻武汉人去打官司,却又不是帮忙做讼棍,而是颇有点“上古之风”,很是朴素的“锄强扶弱”。
而武汉官方也大多会给这些出门闯荡的“狠角色”背书,官面上的事情,谁也别想用“官威”来吓退百姓。官对官平衡之后,剩下的,就是道理碰撞道理,谁有道理谁嗓门大,多少让不少临近武汉地区的州县很是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不能靠“官威”来治理“刁民”,是很难通过律令来拉偏架的,谁叫武汉还有孙伏伽这个奇葩呢?
各地官吏,想要考绩想要升迁,各项指标要有明显进步,离开武汉就是死路一条。只说“劝课农桑”,如果多出来的粮食不能外销,那种地种来干什么?朝廷现在是皇粮积累太多,已经多到可以在局部地区当饲料的地步。
敦煌宫甚至暂停了一部分了商屯,盐业换产本虽然没有停,但粮食需求是大大降低,敦煌宫的在“河中地”,已经有了一块产量还不错的小麦种植区,已经反过来从“河中地”调拨粮食进入“昆仑海”。
这种事情,放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
而其中承担了重要角色的,还是武汉,以及和武汉息息相关的各种组织团体。
萧嗣业这么多年闯荡,对武汉人的印象,也只有“好斗”二字,有点武德朝长安人的意思。
当时萧嗣业还在东突厥,不过也跟随使者前往长安,当时的长安人,当街杀人不敢说比比皆是,但私斗随处可见。甚至可以这么说,眼下在长安城含饴弄孙的老汉,可能当年是街头一霸。
只是武汉的“好斗”,和长安人还是有所不同,至于哪里不同,萧嗣业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武汉人不像正常人。
“标下张角,见过苏公……萧公也在?!”
“张大郎,你甚么时候回的武汉?”
“去年不是说还在漠南当差吗?”
来得人居然还是老部下,在漠南给苏烈当过差,也跟着进过西域,七八年的老关系了。
张角是江水张氏的家生子,在江阴本宗住在“青龙里”,他行大,故而被张德的死鬼老爹张公义取名为“角”,倒是跟“黄巾”的天公将军无关,纯属偶然。
“入春时兵部调令,标下便卸任回转,只是一直待岗,这便请假返转家中,正好也有一些事体。这光景郎君忙得很,还在督建‘汉安线’,有走了一遭江东,不日还要来京城,标下是受了郎君的嘱托,先行来过,跟苏公贺寿来着。”
“啊……”
苏烈连连点头,“不曾想,连老夫的生辰都还记得?”
“郎君说平日里也就罢了,大寿还是做上一场的。”
说着,张角从怀中摸了一封信出来,上面印着红漆,双手呈递给了苏烈,“这是郎君交代的,面呈苏公。”
“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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