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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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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谁灭了那个小邦,谁绝了小邦的祭祀……不值一哂。
“若信度河两岸修建堤坝,两千石船能不能深入腹地?”
“自是可以的。”
整个信度河的通航能力其实不差,相较骠国境内的河流呈阶梯状,时不时来个断崖,信度河这年头简直就是天然运河。
虽然上游曲折流速大,但也要看跟什么时候比。跟老张非法穿越之前比,那就不是强了一点半点。
“居然能进两千石?”
“现在就有两千石大船进出。”
哪怕听了很多次,老张还是觉得怪怪的,因为所谓的两千石大船,其实也就一百吨光景。
这鸟蛋玩意儿……非法穿越之前,那就是个“艇”。
实际上武汉还有一种新型船,是水泥做的,但因为动力源不能解决,就当做教学用。总之也让学生们知道,造船这个事情吧,眼光长远一点总归没错。
“地是好地,就是丁口稀少。”
“一个农庄,不是可以养活一两万人吗?”
“那也得先有农庄,还得开辟农田。迁徙蕃地数十万丁口,能够分到西天竺的总数,终究是有限的。”
经营的大目标,还是把北天竺吃下来。
这是个高层精英的长远计划,准备两代人,三十年左右,不间断迁民。至于说会耗死多少“天竺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讲白了,核心问题还是人口不足,而且长期来看,这是个百年难题。
这个难题之下,张大素能够搞来两万黑阉奴,绝对是大赚特赚。偏偏问题出现了极大的偏差,搞得现在不尴不尬的。
有心放手吧,转口贸易利润真心高,还能直接在波斯湾南岸抽税。虽然名义上来说,其实是“朝贡”,不过也不是朝贡给张大素,而是张大素代为转贡给唐朝。
不过这个地区的军阀和部落酋长,都是当作缴税。整个波斯湾南岸的角落里,聚集了大量的实物税,比如牛羊骆驼之类的大牲口。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黑奴、白奴,甚至价钱更高的下埃及“公主”也有。不过一般“公主”都是运送到对岸,然后转卖到木鹿。
整个地区,敢日公主的大佬,也就只有长孙冲。
之前还有个程处弼,现在是长孙大表哥独孤求败……别人不敢日公主是怕杀头。大表哥表示日公主是政治事业,是正义的,是高尚的,是无可挑剔的!
“若论基业,内外结合总归是好的。东海盯着的人太多,这‘天竺地’,是个好去处。”
“就是夏日炎炎,怕是受不得。”
“再有疫病不类中国,体虚之辈,容易受挫。”
“都是屁话,真要是开辟出来,一条铁路即可。”
张大象挺着个大肚腩,手指点了点,“汉安线老夫看过,武汉前往安陆都能修铁路,这信度河沿岸,老夫就不信修不得!”
“上游不得通航,那就从中游修路,修到勃律山口之南,贯通北天竺即可。”
“哪有那般简单,信度河上游全是山谷,修个屁。”
“老夫说的是恁般远的地界么?再往下一段,总有地势平坦的,能省一段便是一段。剩下的,水里泡着,怕个甚么。”
漕运、轨道、海运、驼队多种运输方式相结合,这是这几年做长距离贸易巨头的共识。
典型就是“沧州帮”,以薛大鼎、王孝通为首的“官学一体”,就是通过计算,来敲定了一系列的运输经验。
目前环渤海的成熟物流体系,就是薛大鼎和王孝通两个利益集团的成果。
背后靠山,主力是李皇帝,辅助则是张德。
这一系列操作,催生了“辽阳”这个特殊城市之余,也直接摧毁了辽阳地区大量旧有草原部落的社会生态。
表现形式么……奚王被琅琊公主斩杀,举族被贬为奴隶不说,还连带着契丹十部的崩解。
长期“抽丁”这个政策得到贯彻,就来源于这个时期摸索出来的经验。
只是到了“天竺地”,抽丁毫无意义,因为“天竺地”的人口远比河北要多得多。
这种时候,心情是矛盾的,怎么消耗掉多出来的人口,也是一个难题。讲白了,也不能说是消耗,而是降低“天竺地”杂七杂八种族的比例。
西天竺长城这个大工程,就是这样应运而生的。
而现在,权贵们的胃口,显然不止于此。
第六十四章 自有变化
相较张德狐朋狗友的吃相,京中另外一些权贵的吃相,那就比较凶残,甚至有点毫无底线的意思。
主要集中在关陇军头出身的武勋阶层,在武德朝失势之后,贞观朝主要靠“荣宠”来过活。借着高速发展的机遇,又恰好原本的基本盘处在丝路的起点,这就使得他们在压榨底层的手段上,更显残酷。
国朝因为现行体制的缘故,未来留给小农的机会并不多。
可皇唐天朝上溯千几百年不管什么时候,底层到个体,其最大的愿景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
“永业田”的成功,就是妥协版本的耕战体制。
只是毫无疑问,因为某条土狗的乱入,传统的耕战体制,是干不过武汉这个膨胀起来的奇葩体系。
所以,当中央政府模仿“地上魔都”之后,往往会产生“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境况,陆续跟进的各种政策,甚至是引进了大量的武汉高端人才,一个政策的施行执行,周期只有两年,甚至更短。
人事上的互相扯皮,老大部门的拖沓冗官,还有原本就犹如僵尸,但只是因为王朝初期的发展惯性,而比烂胜出的体制,都让帝国的高层精英又是发愁又是畏惧。
武汉同样是臃肿的,但和洛阳的臃肿不同,武汉是个灵活死胖子,洛阳就仅仅是死胖子……
“‘天竺地’两河流域能辟田千几百万亩都不止吧。”
“不止。”
张大象摇摇头,“止信度河两岸,少说可以安置皇唐全部人口还有富余。只是两岸邦国林立,杂种甚多,互相又时常攻打,自是逐渐衰败,有类北朝关中。”
在信度河流域的考古发现,是相当丰富的,仅仅是玄奘老法师的团队,就在信度河发现了最少二十个佛国遗迹。除此之外,还有更加遥远的遗迹,只是更加残破。根据经验,玄奘很容易判断出这是因为遭遇了战争,至于是什么时代的战争,玄奘老法师就无从得知。
然后老法师把遗迹全部毁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遗迹很多石像……胸都挺大的,还一个个佛陀相。
“‘天竺地’的天时,远不如中国,亩产差江南极多,大概江南亩产一半都没有。不过胜在稳定,普遍亩产一石,这就很难能可贵,尤其是耕地连绵。大者如河南,小者似关中。便是山地、坡地,亦可畜牧。尤其是北方谷地,苜蓿长势不错。”
很多数据,张大象都是如数家珍,没办法不如数家珍,他就是靠这个混饭的。中原想要搞大片的耕地,难度太高了。虽说参加了对两崔的瓜分,但大头全给李皇帝吃了去,除非下一代皇帝吐出来一点,否则没戏。
可下一代皇帝是谁?
冲李承乾这张脸,张大象也不至于下死手。
更何况,还有张德。
所以,朝廷在迁民政策下达之后,表面上是在搞世家大族,典型就是卢氏、崔氏,实际上真正血本无归的,还是中低层小农、小地主、小城市民。
只是包装得很好,一般人看不出来。
而且张大象算是有良心的,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很多失地农民,以“游侠儿”的名义,或者“民团”的身份,进入李淳风的辖区之后,是可以转型为小地主甚至是小农场主的。
只是通常这样的小地主、小农场主,都是某个大农庄的一部分,属于参股联营的性质。
关西老世族吃相就难看得多,主要还是关陇土地产出本来就不行,加上连年鼓励生产,原本就有大量贞观一零后诞生,他们也是需要就业岗位的。
可原本应该足够的农业岗位,在关西远远不足,就不得不外出讨生活,整个丝路上,就充斥着大量关西口音的少年。这些个少年,或许被骗,或许被诓,总之,都通过丝路,在且末分道扬镳。
南下过勃律山口,然后进入了李淳风的管理范围。
在空白圣旨的照耀下,这些个被关陇军头之家蒙骗的倒霉蛋,就会大量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当然了,可能还有性命。
卖命换来的,可能就是一百亩左右的土地。
同样都是卖命,府兵之家好歹还能混个三百亩左右!
可就算不甘心,相较在国内一分地都没有,这种没有官方背书的土地,还是很有吸引力。
因为李淳风是用“太昊天子”的名义,给予了新土地的合法所有权。
得到土地之后,这些少年没有农具、种子、牲口,往往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凭借唐人的身份,直接突破下限,去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土著,以获得廉价劳力,实际上这是最高效最合算的;二是继续给人打工,不是李淳风就是原先的关西老乡,然后攒钱够了,再老老实实干活。
整个过程中,一旦出现伤亡,土地自然又成了无主之地……
若非皇唐天朝缺少人口,严格控制人口流失的情况,关陇军头之家,可能会做得更加狠辣更加隐蔽。
好在“天竺地”的竞争对手不少,一旦落人口实,对他们也不利,所以贞观一零后的日子,总算比老前辈强得多。
“凡事总有高低比较,这‘天竺地’总不乏有成功之辈吧。”
已经大为意动的李震,追问着张大象。
回忆了一下之后,张大象对李震道:“此间成功,指的甚么?”
“开枝散叶,家有余财。”
“有,还不少。”
张大象点点头,“凡入‘天竺地’之少年,大多都在敦煌宫登记造册,自是受朝廷约束。故中国鼓励生产之奖励,‘天竺地’之少年,亦可享受。”
“噢?如此说来,是因为生儿育女甚多?”
“这他娘的下得去?”
“……”
“……”
吐槽归吐槽,但日子不能因为吐槽就不过。
张大象翻了个白眼,抬手指了指程处弼:“你们问问三郎看,这出生入死的汉子,再丑的女子……熄了灯照样硬的起来。”
“是吗三郎?”
“别问!”
程处弼瞪了一眼,脑海中顿时又许多在西域当兵时候的记忆,真糟糕啊。
美女终究是少数啊。
“因‘天竺地’连年征战,加上瘟疫数年,女子极其廉价。故而一个关中少年,最少能养活五个以上‘天竺地’女子。”
“一百亩地?”
“一百亩地。”
张大象连连点头,“有口吃的,那就不错了。不要用京城、武汉来衡量‘天竺地’。若论吃相,侯君集那老货都比‘天竺地’的土王土公强得多!”
这一点张德不否认,实际上老张非法穿越之前,那地界的土霸王,吃相也还是不如已经算人渣的侯君集。
现代社会中的奇葩,空有文明国家的外表,内里简直残暴到了极点。
老张非法穿越之前跟电力口的老铁一起前去考察交流,说是考察交流,主要就是指导电力设施的设计安装调试。老张当时是陪太子读书,主要是在机电这一块帮点小忙,跟那地界的同行有过接触,这些个同行家中,居然还有奴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还是城市中的奴仆,因为在同行的老家,一个乡村中,还有比奴仆更下等的。
这是彻底让老张shock到了,然而同样接受了高等教育,还在国外深造过的同行,却不觉得这又什么问题,还表示这些奴仆以及贱民,他们自己也愿意选择这样的人生。
逻辑无懈可击……但也算是让老张接受了一次思想再教育。
“现在‘天竺地’几个大庄园之间,都在修路,这些个关中少年,大多都在中国有过见识,工地上用起来也熟练,所以除了家中田地产出之外,工地上的工钱,也够贴补家中。”
“加上生儿育女的补贴,这算下来,的确可以维持一个五口之家。”
“这算个屁的五口之家,上无老,下无小。一个男人四个女人,这算家?”
“怎么不算?”
“好了好了,争这个无用,这有甚么好争的?只说这‘天竺地’行情,便不能用中国道理去揣测,各地自有其变化。如今‘天竺地’,便是女多男少,地多田少。”
“不错。三郎此去天竺,行事首重,怕是还在这些个新五口之家身上。”
程处弼不置可否,他心中自有计划,更何况,还有张德相助,“天竺地”的运作,他是有底气的。
只是毫无疑问,这一回去做天竺都护府都护,要打交道的各色人等,远比西军之时多得多。
第六十五章 诱之以利
“兄长,若在北天竺修建铁道,百里造价……三百万贯够吗?”
“不够。”
张德摇摇头,程处弼为什么这么问,他是知道的。“汉安线”是个模范工程,既显露了武汉的真正实力,也勾起了无数资金雄厚巨头的心。
只不过,想要修建铁路,绝非是凑点人头就能解决的。从论证开始到正式动工,就隔了一个“昆仑海”的距离。
仅从工人素质上来讲,虽说封建王朝的底层大多散漫无知,但因为文明成熟度的不同,皇唐天朝的刁民,也比“天竺地”的顺民好用。
究其原因,“天竺地”的贱民,不管做什么事情,首先要考虑到的,就是有没有产生“冒犯”。
这是枷锁,无形的,看不见的。
而在“天竺地”的不少地方,唐朝内部山头,还要通过扶持代理人的方式,来获取更多的“天竺奴”,这是两难的地方。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想要通过暴力手段,替代“天竺地”的代理人,那就是直接去做贱民的新主人。这并非不可行,但随之而来的,要么换一种体系,要么就是顺应旧时的天竺制度。
前者成本高昂,后者换汤不换药。
所以进行“天竺奴”贸易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把贱民彻底转移出去,离开原先的土地之后,没有主人的贱民,就只能靠自己,或者抱团取暖。
当然唐人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高效的方式,那就是把“天竺地”的种族全部屠戮干净,进行彻底的种族灭绝。
贞观二十五年的唐朝暴力机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毫无意义。
“眼下修铁路无甚意思。”
张德对程处弼说道,“天竺诸地想要四方通衢,靡费不比中原要少。但彼处汉胡比例失衡,倘使要修建铁路,须三十年积累。”
“两代人?”
“两代人。”
不管是“减丁”还是“迁民”,本质都是为其服务的。
以往羁縻统治的原因,是受限于技术条件,而不是统治意愿。但随着路桥技术的跨越式发展,加上更加先进的通信技术,以及更加超前的管理手段,“羁縻统治”通常情况下,只有针对废到不能再废的地区,才会施行。
哪怕是剑南地区,随着龙昊、冉氏等等势力带来的另类产出,比如奢侈品,仅仅满足于“羁縻统治”,这不符合帝国上层建筑的需要。
在豪奢挥霍上面,谈什么满足个人需求都是假的。就好比,李皇帝只需要一条白老虎皮就够了,但他会嫌一百条白老虎皮太多吗?哪怕他拿白老虎皮用来擦鞋,那也是他的事情。
再比如一个新式庄园主,他明明给奴工一天多加一餐,也不会损失太多,但庄园主会介意自己多压榨几滴奴工的血汗吗?
一旦利润追求成了终极目标,那么其他的一切人性,都是为其服务的,都是要为其让步的。
“三十年积累,除了调整汉胡比例之外,一应技术上的人才,都要培养累积。一个合格的铁路劳工,培养起来也要一两年。但是,培养一个管理这些合格劳工的监工,则需要五年以上的新式教育。”
纯粹出卖劳力的劳工,只需要靠疯狂地扩大生育,就可以做到。
但是,管理这些劳工,让劳工不要自由散漫,有序地在工段上出卖劳力,就需要合格的基层管理者。
铁路建设上的每一颗“螺丝钉”,都不是从封建王朝的土壤中挖掘出来的。
“三十年太久。”
程处弼摇摇头,“不瞒兄长,我是想要给西军子弟谋个出路。五年十年不打仗,当兵的日子就不好过,难捱啊。”
“眼下要修,也是先修官道。铁路之事,可以先放一放,不过测绘论证诸事,可以先行。”
言罢,张德又对程处弼道,“五年之内,尽量都迁徙蕃人、獠人、旧时西域诸国百姓南下,如此也是可行。”
“分其田亩?”
“总要诱之以利。”
“也罢。”
兄弟二人也只是先行讨论,涉及到具体的天竺大政,若是没有中央政府的支持,这是万万不能的。
而且敦煌宫方面,在消化西域之后,其职能会迅速衰退。尤其是商人把握市场规律是最敏感的,商屯的利润在衰退,“粮食换产本”的业务虽然还在进行,但很显然敦煌宫对于粮食的需求在降低。
兵部已经有心把西域驻军的总后方,从敦煌迁徙到北庭,至于朝廷会不会继续盖个什么什么宫,那就不得而知。
从翼国公府撤了之后,张德、李奉诫、程处弼三人又找了个地方讨论。李奉诫对于天竺的事情兴趣不大,他更加感兴趣的,就是“国族”概念在他的推动之下,有了新的转变。
淮扬、苏杭的地方巨头,又非常欢迎这种概念。
既能削弱皇权,又能动员更多的底层为他们服务。
“兄长的意思是,最好让东南世族愿意投资天竺,从旁协助处弼?”
“朝廷威严用起来虽好,但也要看时局变化。万一换了个皇帝,新皇登基的当口,怕是诸事停当,就难以为继。反倒是东南世族,如今实力恢复不少,自改元贞观以来,丁口增长甚是可观。”
这几年南方的大型家族,人口增长率都相当喜人。如果碰上好机遇,直接就膨胀为一流世族,典型就是湖州徐氏。
原本就是个小门小户,但有了徐孝德和徐惠,直接成为太湖望族,哪怕是传统的老大世族沈氏、虞氏,也发展大大不如。
若非被李芷儿一巴掌打回原形,只怕膨胀的还要厉害。
“只怕山高路远,大部分人不愿意冒险。”
远海航行,如果经验不够丰富,死亡率高得惊人。早先探索期,往往十个探险队的船,失踪的就有九个,最后一个能回来的,都是运气好到惊人。
即便是度过了探索期,累积了丰富的经验之后,也要看运气。天气、海流、风向、疾病……每一个变量突然剧烈变化,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东南沿海的豪门,正因为清楚这些,所以远比内陆豪强更加谨慎。
无知者无畏,这才是常态。
懂得越多,越是敬畏。
“同样诱之以利。”
张德对李奉诫道,“给钱,给人,给船,给土地,给农具,给天竺女子……只要肯去,什么都可以谈。”
除了这些,还有一样是张德无法亲自下场的,这需要用到李奉诫。
那就是“国族”这个概念,李奉诫说大唐的青少年们为了大唐帝国的千秋万载咱们下海,远比张德来说要有用。
老张高喊“为了帝国”,那是中二病发作需要电疗。
李奉诫喊“皇唐兴废,在我在君”,那就是正义的吼声,忠诚的呐喊……
总之,区别就是有这么大。
在扬子江下游和南运河两岸,李奉诫就是“国族主义”的伟大导师,江湖地位非常的超然。
李狂人绝非只会披头散发耍帅,他手底下还有一票悍不畏死的“战斗编辑”和“战斗记者”。
“便是如此,怕也是难,此事,还需要跟进奏院的人议论。兄长还需约谈东南世族,不让点好处出来,他们是不肯出力的。”
讲白了,在贞观朝通过新方法重新振作起来的东南世族,想要让他们切割一部分家族子弟或者家生子出去,没有足够的利益,顶天就是效仿吴县陆氏,搞个分家即可。
可要是张德给足了好处,那么大宗干掉小支,根本毫无压力。
“分家”就应该为了“宗家”去死,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分家”或许也会为了搏一个出路,彻底跟“宗家”分道扬镳。
但不管是何种选择,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
通常让一个大姓豪门的分支,愿意“家于”某地,那必须是在某地有足够的社会资源供应他们开枝散叶。
历朝历代以来,最少也是个XX太守。
也就是说,普通的百里侯,是不能够满足豪门胃口的。
“我有一个想法。”
兄弟三人在讨论的时候,程处弼往往都是听,不过这一回,他突然想起了张大素,看了看张德,又看了看李奉诫,“不若将波斯湾大‘塔巴’一事,于彼处宣扬一番?”
“嗯?”
李奉诫一愣,本想说这是无稽之谈,但是转念一想,出神道,“处弼此言不是没有道理,此举……有类‘分封’啊。”
第六十六章 难也不难
说有类“分封”,那是绝对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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