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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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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瞪了一眼掮客,倨傲地扬了扬下巴:“一百贯的票子,你那里抬多少价?”
  “昨日翻一番,今日还是看涨。也不瞒哥哥,有了前大理寺卿的私印,这票子可比广利坊的‘陈氏票’强多了。”
  “几个价?”
  “一百贯的……小弟愿意出这个数。”
  掮客伸出三根手指,然后抖了抖,堆着笑,“小弟也就是跑腿赚个辛苦钱,能吃个把月饱饭即可。”
  “三百贯……那我得思量思量。”
  神色虽说淡定,心中却是狂呼:我的好娘子好老婆,二百贯变了六百贯,真是娶妻娶贤的典范,我这是要发呀。
  “哥哥若是愿意,去里仁坊或者南市寻小弟即可,这是小弟的名片。”
  说罢,掮客摸了一张名片出来,上面写了南市和里仁坊的地址,典型吃江湖饭的市井人物。
  只不过,能在京城市井之间厮混的,没点根脚渊源,也是不太可能。
  “阿郎适才出去作甚?”
  回到正俗坊的家中,汉子忙不迭把家门关了起来,冲过去一把将老婆抱在怀中,“好娘子,那二百贯票子着实不亏,大赚了一笔啊。不过咱们得先等等,说不定还要涨价!”
  “甚么涨价?哎呀,你作弄个甚么,快些说说,四嫂那些个票子,是个甚么物事?”
  “你识字少,却不知道上头有前大理寺卿孙公的私印,听说这票子,将来要成文立法,外边街坊里传得沸沸扬扬。眼下这二百贯票子,已经涨到六百贯了!这价钱,我寻思着定然不是个高价……”
  “六百贯!”
  妇人手指掰扯了一下,“四百贯……净赚?这才两天?!”
  “哎呀,善有善报,善有善报啊。娘子就是想着帮衬一下四嫂,岂料这是捡了大便宜。”
  “这纸片还能再涨?”
  “外间街坊都说还要涨,这‘天竺地’万里之外,就是再如何赚钱,难不成还能把金山银山搬回来不成?”
  “有涨就有跌,这万一跌了呢?”
  “对哦,跌了怎么办?上何处去叫卖?”
  夫妇二人一时又惆怅起来,只不过惆怅只是片刻,一想到两天赚了四百贯,简直跟吃了卤汁牛肉一样,回味无穷。
  “‘天竺地’的金山银山,可比东瀛州多得多!玄奘法师前头拆了的那座庙,光坑里刨出来的金器,就有三百斤!”
  “金山银山顶个屁用,能吃?‘天竺地’今年能产多少香料出来?”
  “香料都是‘广交会’和‘西秦社’在做,他们在捂盘子。”
  “这是疯了?大冬天的捂这个盘子?”
  “谁知道呢。”
  “孙公当真要把这股本成文立法护持起来?”
  “当真,孙公当年的门生故吏,都在忙活。除了孙公之外,下个月入京的长孙公,同样也在联络门生故吏。”
  “这个年,还真入娘的热闹。”
  “谁说不是!”
  冬月吃火锅的极多,因为调味料的丰富,加上饲养技术管理技术的提升,秋膘待宰的牲口比贞观朝之前的历朝历代都要好得多。大贵族的圈子里,已经吃了有小十年的肥牛火锅,入冬之后,还有肥牛卷,口感质感都是顶级的好。
  至于普通阶层,牛羊肉消费就有些艰难,但京城之中,本地市民阶层,一个月饱餐一回牛肉,还真的有去处。
  入秋之前,秋粮押送的最后一波漕运热闹,就是牲口运入河南府。北运河、南运河各有特色,南运河主要运送鸭、羊、狗,北运河主要运送鹅、鸡、牛。
  北运河运送的牛,都不是耕牛,而是原定襄都督府、幽州都督府地区的食用牛。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牛”贸易线,是从河套过来的,做这个生意的,主要是铁勒人。
  因为“两门神镇杀牛王”的缘故,权贵们极为喜爱牛,加上突厥可萨部至粟特人和铁勒人的范围内,有大量的牛生存,捕杀这种野牛,也就成为当地探险队的重要收入之一。
  而且为了保证牛的种群,契部专门请了贾氏高人,把牛在培育在了河套、河东还有河北。
  参一脚的势力不少,除了匈奴呼延部之外,还有铁勒斛薛部,也就是现在的薛州。除了杂胡,汉家老世族中,太原王氏、温氏,河东张氏、柳氏,河北名宦高门……都从中分一杯羹。
  实际上若非没有法律层面的背书,这些杂七杂八的势力,早就凑了一个股份商号出来,好安安稳稳地收钱。
  对于海外的冒险,他们这些势力不是不想染指,而是手伸不了那么长,跟沿海的地头蛇碰撞,基本没有胜算的可能。
  同样的,东南豪族想要在草原上搞点风雨,可能性也不大。
  而且相较风险和收益,草原上的皮草、木材、药材、矿石、宝石等等收益,也是不差。
  加上五都及北地各大城市的肉类消耗每年剧增,大宗物资的生意,才是真正的金山银海。
  只可惜杀牛这个事情,至今还找不到突破口,只能通过迂回的方式来解决吃牛肉问题。
  比如牛自杀了,比如吃牛的人是蛮子……
  不过随着“天竺票”的发行,北地豪族也寻着味道过来,感觉这时候,似乎就是他们等候已久的一个机会。
  冬月下月,张德约谈了名门薛氏之后,北地豪族纷纷找上薛氏,打听内情,然后在冬月结束之前,悄悄地在北市挂了个“漠北股份”的牌子。
  


第六十九章 魔幻韭菜
  作为一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老张对金融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贞观朝的唐人,开起脑洞来着实让老张一愣一愣的,一个个都是人才啊。
  玩起了股票,还开起了股票交易市场,除此之外,对于有地位但是没钱的主儿,还有第三方机构愿意看在对方的“信用”上借钱给他。
  更有第三方机构打出“受人之托,履人之嘱”的招牌,然后帮人理财……
  整个冬月妖魔乱舞的程度,让老张有点精神恍惚,整个一封建魔幻现实主义。
  洛阳的城北要不是少了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邋遢“绅士”,还真有点“维多利亚”伦敦的感觉……就一个字:真尼玛莫名其妙。
  洛阳的城南,那就跟刚准备开捞的纽约客那样,漫步其中,另类的十九世纪癫狂意味扑面而来。
  让老张这条土狗的腰,左闪右闪,差点断了。
  “这京城的老铁,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啊。”
  跟“西秦霸王”的亲戚们聊了会儿天,薛氏也很高兴,表示薛仁贵也是我们薛氏的人,薛娘子也是我们薛氏的人,咱们是亲戚啊操之公。
  老张寻思着薛道衡要是活过来,肯定会打死这帮不要脸的。
  要不是看在薛仁贵还挺高兴的份上,老张才懒得搭理他们。
  一直跟张叔叔不对付的薛万彻兄弟们,跟老张讨论的时候,讲话也变得好听起来,看上去人就很不错。
  当然也可能张德现在身材高大,薛氏老汉打不过张氏老汉……
  “宗长,咱们为何要拉薛氏一把?”
  “他们‘西秦社’在‘昆仑海’也不是泛泛之辈,甘陇这一块,想要镇压那些个蛮子,薛氏上下都是好同志啊。”
  丝路之上,安全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
  有了安全,那么钱财会有的,牛羊肉会有的,白面馍馍也会有的。
  每年在丝路上,并不缺少跑单帮的冒险家。一头驴子一匹马,两袋盐巴两袋茶,这就是丝路上跑单帮行脚商们的标配。
  盐巴好买,茶叶也好卖。
  但往往这些个行脚商,都会路倒而亡,死路上就剩骸骨,完了一袋子的金银币……
  薛氏在陇右这地界,还真不好说是个什么状况。
  说他们怂吧,李唐立国之前开始刚,刚到薛万彻被打成儿子了,还在刚。
  说他们不怂吧,还真是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李皇帝说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
  大唐这个公司开了这么三十来年,两代董事长只要开口,说在陇右还是哪儿干羌人或者鲜卑人,薛氏都是头一个跳出来支持的。
  后来李董又说要在敦煌盖个大房子,将来好去住,薛氏那是出人又出钱,也不知道图个啥。
  等到后来李董说不要怕步子迈大了扯着蛋,该搂钱的时候就要搂钱,李思摩这条狂犬刚跳出来,薛氏就尾随其后。
  “忠义社”这奇葩出来才多少年,就冒出来一个“西秦社”,搞得没有“忠义社”那么大,但在西北地区,也是有声有色。
  侯君集搞娱乐业,他们掺和;程处弼搞军事劫掠,他们也掺和;巴蜀势力跪舔李淳风在蕃地、天竺搞风搞雨,他们还是掺和……
  总之,在甘陇的一亩三分地上,他们经营有道不说,存在感还挺强。
  而现在,大大小小的巨头们,有的要变现自己的江湖地位,有的要把自己的财产变得合法合理,一场热热闹闹的运动背后,薛氏从地方势力,又一次重新踏上了帝国的大舞台。
  张德还是介绍人。
  山东数十家老世族,联合投资“天竺地”的当口,有了丝路上的土豪薛氏支持,做事就显得事半功倍。
  人得承情不是?
  老世族,想要他们全部死光光,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侯君集这样的新贵想要崛起,那是何等的艰难,几经算计还有豁出脸皮,才有了现在的江湖地位。
  可即便如此,想要更进一步,只是联姻,选择的余地都很小。
  相较薛氏这种不动声色,这种润物细无声,才是真的实力凶悍。
  “要说薛氏还真是一杆旗,听闻薛氏入股几个‘天竺票’之后,南市那里的热闹,更加厉害。管氏原先举债参股,现在出脱了些许股票,债务就已经下来了。”
  “管氏这就出脱了手中的股票?”
  “听说出脱的不多,不过有价无市,不管多少都有人吃进。还有女官出没南市,似是闻喜县主的人。”
  “李婉顺也掺和?”
  “闻喜县主行事,大多代表的是皇后的意思。想来这一回,也是皇后要把手中的资金拿出来一部分吧。”
  “皇后是真有钱啊。”
  提到长孙皇后,老张就一声感慨,早年他攒钱,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长孙皇后随便搞搞,就是百几十万贯到手。
  别的不说,就“安利号”,且不说“安利号”本身的产品就能产出利润。早年“安利号”收的预付款,就早早超过一百万贯现金。
  这是什么概念?当时朝廷每年现金结余,也就两百万贯左右。
  随后通过“安利号”这个体系,长孙皇后放高利贷相当的隐蔽,基本都隐藏在了“安利号”之下。
  后来稍微显露一点出来,还是因为“皇庄”的前期投资。
  稍微计算之下,就知道长孙皇后手中掌控的资金,简直雄厚到让人瞠目结舌。
  这还只是“安利号”,帝国的高档日常用品中,东关窑厂的瓷器,也是重中之重。
  “东瓷”是一个代表性的名称,一般瓷器可不能随随便便挂着“东瓷”的名头。只能吹牛逼,说技术上“有类东瓷”。
  而且“东瓷”不产自帝国的东方,不懂行的人,往往望文生义,就会闹出笑话。而这种“故事”,本身也是在抬高“东瓷”的地位。
  尽管“东瓷”不产在东方,但瓷土却是从帝国的东方运送而来,什么类型的都有。也就使得“东瓷”的品相,十分齐全。
  当年只是发卖仕女图的瓷板,“东关窑厂”就是个极为惊人的现金奶牛。
  长孙皇后经营扩张十多年,帝国很多地方,都开始设置“陶瓷大使”“瓷土太监”,哪怕再怎么经营不善,再怎么漂没众多,积少成多,也是利润丰厚。
  十几年积累,陶瓷业早就发展成了一个独立的庞然大物。而长孙皇后,就是这庞然大物背后的拥有者之一。
  只这两样,都不用去理会“皇庄”、钱号等等蓄纳大量人口的部门机构,长孙皇后都已经做到了一个念头,就能动摇数十万人的饭碗。
  她不是君王,却远比一般的君王还要威慑力强。
  更何况,现在她也是南面称圣的人,权力固然有一部分来源于皇帝丈夫,但同样也有来自于自身的经营。
  就算李皇帝现在春秋鼎盛,他想要废后,都不用看长孙氏的态度,只长孙皇后自己的态度,就要考虑再三。
  当年杀一个崔浩,就导致一系列的政治动荡。
  长孙皇后远比曾经的崔浩强得多的多。
  老张感慨长孙皇后真有钱,那是真的感慨。
  这个时代的顶级精英,老张要是进入体制之中跟他们斗法,赢的几率就是零,不用几乎,就是零。
  完全没有赢的机会。
  几十年来偷鸡摸狗朝着小霸王学习机一路前行,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硬要来形容,无非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憋了这么多年,两代半的人,还有上上代、上代的英雄豪杰从旁协助,才算是有了“分庭抗礼”的实力、底蕴。
  可即便如此,老大世族还是肃清不得,帝国的根基依然稳固,究其原因,也只能无奈地感慨这年头的人口是真尼玛少。
  “地广人稀”不是一个课本上的词汇,而是现实接触到的社会,那就有点无语。
  出现什么幺蛾子,如此庞大的土地,稍微收买妥协一下,就能缓一缓幺蛾子们的情绪。
  有人造反,“剿抚并举”,打得你痛,又给口饭吃,于是不造反了。
  有田种的苦哈哈们,不介意税赋直接干掉他们一半的收成。
  还能活不是?
  至于赶上好年景,官府又是兴修水利又是改换良种,一口气存了三年的粮,反过来还要愁恼,这官府还不如多抽点税,至少还能抵一下徭役不是?
  倘若有更加厉害的人物要搞事,那简单,帝国疆域之大,这里安排不了你,别处还是安排不了的。
  成天琢磨着“货卖帝王家”的江湖好汉们,有的是去处。辽东不行就去朝鲜,朝鲜不行就去扶桑。东海的水太咸,那就去南海尝尝;漠南的羊肉太骚气,那就去河中;黑水的黄金成色太差,那就去天竺……
  总之,管你有多大的压力,帝国总有合适你的一款泄压阀。
  实在安排不了你,你他妈去武汉啊!
  老张一直都很清楚,小霸王学习机啊……任重道远。
  马车车厢内,看着冬月的洛阳城居然这样热火朝天,那种荒诞的感觉,让老张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贞观朝的韭菜,应该也是绿的吧。”
  


第七十章 死人活人
  “这年头,凭栏处唱不了《满江红》啊。”
  砖混结构的三层酒楼,脚下踩着的二楼地板,不但用了预制板,还贴了一层瓷砖。说考究也算考究,说不讲究,也的确是不讲究。
  至少将来要是出了凭栏处“怒发冲冠”的“鹏举”,这栏杆应该是铁做……要不就是水泥管,总之,不是木头的。
  叮叮。
  抄起一个勺子,在窗户栅栏上敲了敲,居然是刷了漆的铁棍。
  “嘿……”
  老张露出了一个十分猥琐的笑容,他寻思着,那些个诗情画意的文人骚客,这要是穿越了,怕不是得打死他。
  自从非法穿越之后,不但破坏了盗墓行业,这文化情调上,也是有点辣手摧花的意思。
  罪过罪过……南无机械工程佛保佑啊。
  街市上人潮涌动,在横平竖直的大街上,每个十字路口都开始设置了交通协管员,有的甚至还假设了红绿灯。警察卫大将军设置的新衙门新差遣,就是交警。
  已经养成靠右行驶的车马行人,透着一股子让人清爽的秩序美感。当然,交警和不良人吹着哨子,疯狂追捕闯红灯的马车……也很有喜感。
  “闯红灯,扣你六分啊!”
  老张攥着手中的勺子,远远地指了指扬长而去的马车。
  “你一个人在演个甚么戏?”
  “《西厢记》,老夫演张生,娘子看老夫帅气么?”
  “甚么帅气?”
  “英俊么?”
  “……”
  李芷儿没有说话,并且向他扔了一只狗。
  真一只狗,细腰犬,河东大户送来玩耍的,让猎个兔子什么的。这狗灵活的很,稳稳落地,冲张德绕着圈圈摇尾巴。
  狗不大,不过老张也不爱养狗,相较这些个听话的狗子,还是“黑风骝”那个机灵鬼更让他喜欢一些。
  “去。”
  抄起一直焖烧的红肘子,扔给了这只半大不小的狗子。狗子闷声不响,跳起来就叼住了大肘子,啃得极为欢实。
  “都这辰光了,怎地还不让你面圣?”
  “这早一点晚一点,又有甚么关系。”
  老张笑着摇摇头,又问李芷儿,“这几日怎么不陪着那小子散散心?”
  “他要读书,还要陪着大肚媳妇。”
  “温二还真是能忍,有点意思。”
  这也算是继承了温彦博的优秀素质吧,虽说温彦博当年挑战天王巨头失败,但也算是政坛中的一颗闪耀流星。可惜,流星再闪耀,也只是流星。
  哪里像杜如晦这种,人哪怕死了,照样影响深远。
  “如今涌入京城的豪富之家多不胜数,人人都在追捧这些个股票,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一个富婆,倒是学者体恤百姓起来了?”
  老张笑了笑,又道,“可曾听这几日有些人家,在那里念叨甚么‘一家哭何如一族哭’?”
  “‘龙尾堂’京畿房的管氏这般说吧。”
  类似这样的心酸话,多不胜数,只是管氏讲得比较动听,描绘了一个非常励志而且又坚韧不拔的形象出来。
  实际上就是一个世族的“宗家”欺负“分家”罢了,说得好听是为了家族的兴旺,真正捡到便宜的,只有留在中国的豪门正宗。
  那些个“分家”流落出去,拼死拼活就算想要做假账开捞,他们上班的单位,他娘的是个股份制企业,股东茫茫多不说,还有一堆莫名其妙的监管盯着。
  讲白了,就是燃烧“分家”的热血,点燃“宗家”的激情。
  送死你去,背黑锅我来。逻辑上没有瑕疵,只可惜这世上,愿意背黑锅的才是多数,谁他娘的想死啊。
  “这一次,愿意前往四方冒险的人家,将会多不胜数!”
  李芷儿盯着张德,“只怕死人无数。”
  “也活人无数啊。”
  老张轻描淡写地捏着一只鸡腿,随手将手中的勺子扔在案桌上,“总要死人的,不过,死一个人活五个人,这就是赚的。”
  “……”
  人命如算数,极尽冷血的言语,让李芷儿身躯微微一颤。尽管已经过了天真的岁数,她也是十数年历练,早就明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可和张德这种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虽然知道李芷儿有点“悲天悯人”的情绪在,但这种情绪显而易见不会持续太久。
  老世族的精英们只要有点眼光,就知道在中原想要继续维持“耕读”的成本将会与日俱增。
  不但要跟皇帝斗,还要跟新贵们斗。既要和进入体制的新兴官僚集团斗,还要跟小有产者争抢最后的一点口粮。
  战天斗地不是不可以,但也要量力而行。
  太原王氏、温氏都在尽力转变,湖州徐氏、苏州陆氏都在“分裂”,都是选择而已。化整为零还是化零为整,历朝历代的老世族,都是看需要而行动。
  一个很简单粗暴地例子,侯君集掌控的娱乐业集团,盯上了一块地,想要做成规模更大的球场。他这样一个顶级的帝国权贵,想要玩死一两家走下坡的老牌世族,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而支持侯君集的人多,还是支持某某地某某氏的人多?要知道两京组织的球赛之中,背后金主多得是军方出身的山头。而球赛带来的收益,绝非只要门票,围绕球赛而产生的报纸、杂志、博彩、物流、周边、广告等等等等行业部门,都会支持侯君集弄死那帮攥着土地不放手的“落后”杂碎。
  你祖上汉朝三公?你先祖位列九卿?
  打的就是三公,杀的就是九卿。
  利益形成洪流之后,要么用另外一股洪流来压碎,但大抵上也是利益诉求,乃至利益的分配权力。
  想要靠着传统的惯性,发动“面子果实”的能力,给某某地某某氏一个面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贞观朝二十多年的官场换血之后,老牌世族不得不变,不变就死,而且是必死无疑。
  管氏喊出“一家哭何如一族哭”,固然“宗家”冷血无情,甚至是极尽不要脸之能事,但道理是正确的,“分家”的精英或者说精英,也能明白这是阳谋得不能再阳谋的手段。
  “宗家”通过这种手段集中了资源在更少一部分的家族子弟身上,燃烧的是“分家”,壮大的是“宗家”血脉。但同样的,“流放”出去的“分家”子弟,也获得了一个额外的机会。
  原本他们永远不可能独立门户,大多数情况,就和历史潮流中的那些个高门小支一样逐渐衰亡,最终成为苍头黔首的一员,甚至可能是奴隶……
  但是现在,他们就有机会“称宗道祖”开门立户。
  创业,对高门嫡系子弟而言,是熟悉的,但是对庶出“废柴”们而言,他们只不过是生育机器,又或者是联姻工具,其它的利益,很难享受。
  且不说豪门如此,程知节这等草莽出身,都让庶出子弟不得不选择投靠张德来换取前程,高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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