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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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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二年,一个十岁的熊孩子,为了他义薄云天的哥哥,火烧官办娱乐场所一笑楼,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据万年令源昆罡初步统计,一笑楼财产损失在十三万八千贯以上……
  老张一直以为程处弼是熊孩子,后来也证明了他是熊孩子,但不得不说的是,他是缺根筋并且坐实“坑爹”二字的熊孩子。
  反正想死的不仅仅是张德,黑着脸赖在定远郡公府上的程知节肯定是想死了。
  持节都督泸、戎、荣三州诸军事的泸州刺史程知节,他赖在张公谨的府上,问一个刚好十一岁,混了一个勋贵编制的熊孩子,讨钱。
  “不是老夫欺负你年纪小,实在是此事因你而起,你多少得讨点吧?”
  程知节,程咬金,程公爷,他居然真的厚颜无耻舔着脸倚老卖老问一小孩要钱。
  旁边精神上已经崩溃的张公谨怒不可遏:“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程知节已经放弃治疗,整个人赖案几前盘着腿:“你别说这些没用的,给钱,不然老夫住你府上不走了!”
  不等张公谨继续骂他,程咬金又道:“还有,老夫别的不敢说,尉迟老儿那厮,你敢说比老夫要脸?”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张公谨真的很想哭晕在茅厕,今年是怎么了?接二连三来这种混账东西闹事?
  “火烧一笑楼的不是大郎,是你儿子,凭什么让我们张家出钱?!”
  “呸!要不是你这侄儿蛊惑三郎,他怎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你儿子做出不智之事长安城百姓见怪不怪!”
  “张弘慎!老夫就问一句,你给不给钱!”
  “啐!”
  “入娘……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不给钱,老夫就不走了。不走了!”程知节一拍大腿,大大咧咧地拿起案几上的一块酥,咬了一口后道,“还挺好吃的。”
  定远郡公快疯了,特么的老子要做代州都督了!代州都督!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搞个大新闻,然后被人批判一番?
  难道你们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谈笑风生吗?
  张德嘴角一抽,然后看着程知节,心说这不惑之年的老匹夫还真是够无耻的。你儿子智力低下让你出点血算得了什么?李二马上要给你封个卢国公,特么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十三万贯而已,这点小钱也想着抠抠搜搜赖账,太特么无耻了。
  “你们一大一小两个奸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江阴张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操!这么隐秘的事情是怎么被你知道的?
  “张弘慎,老夫就赖定你了。当年秦王府上,就数你花钱如流水,老夫当年就奇怪,你一个洧州穷酸,怎地家底如此丰厚?后来老夫才知道,你们张家原来还有个南宗,江南豪奢之家。哼哼……”
  这货简直不要脸到了一定层次,却见老匹夫威胁道:“你要是不给钱,老夫立刻把这事儿捅给侯君集去。”
  卧槽!
  这一瞬间,张公谨张德叔侄二人,突然想杀人灭口。
  


第十五章 成交
  老匹夫为什么会提到侯君集呢?这事儿得从侯君集的出身说起,老侯家世不错,尤其是他祖父侯植,整个一北朝不倒翁,到他爹侯定,混到一个车骑大将军不说,还得封潞国公。
  这绝对算得上是家世显赫吧。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厮年轻时就是个高出身青皮,活脱脱的大混混。豳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个人看见他就烦。
  他和张公谨的矛盾,主要集中在秦王府那会儿。当时尉迟恭李勣推了张公谨一把,在秦王府站稳脚跟之后,又有江阴那边的资金支持,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虽说当不得李世民铁杆心腹,那肯定是颇为倚重。
  那会儿侯君集羡慕嫉妒恨都是摆脸上,恨不能将张公谨这臭泥腿子打死在茅厕里。你得理解这厮的变态心理,他出身这么高大上的人物,特么的居然没有一洧州来的臭土鳖有钱?
  瞧着张公谨花钱如流水一般的阔绰,当时的侯君集是吐了几个槽的,然后基本上都是被拿了张公谨好处的人秒打脸。
  因此侯君集不说对张公谨多么恨吧,不待见是肯定的。
  可以说,在玄武门太宗皇帝给自个儿抹小黑点儿之前,张公谨在秦王府的江湖地位肯定比侯君集高。
  但是,风水轮流转啊。
  玄武门能够发动,特么就是侯君集和尉迟恭硬劝成功的。虽说首先谋划的是房玄龄和杜如晦,但真正给了李世民信心的,就是这俩好战分子。
  因此在李二杀哥宰弟且为乐之后,论功行赏,侯君集是和四大天王一个级别的。
  当然那天晚上守秦王府的张公谨功劳也不小,但最终张公谨只捞到定远郡公,邹国公这么个玩意儿,还得再立个大功才行。
  然而侯君集不同啊,改元的十月份,直接潞国公,霸气吧。
  而且因为侯君集一直跟着四大天王有五个的第五人李靖混,就导致一个情况,军方将领都挺卖他面子。李世民的铁杆支持他是因为他是秦王府出身,李渊的老臣子支持他是因为他跟李靖关系好。
  所以,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兵部尚书这位子,基本上少则数月,多则数年,一定是他的。
  国公比郡公要高大上吧,因此侯君集干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普宁坊摆宴请李勣张公谨等同僚喝酒……
  张公谨心说老子住普宁坊招谁惹谁了?
  侯君集想法很简单:你小子当年不是牛逼么?牛啊,继续牛啊,老子随便拔根腿毛都比你腰粗!
  出手陡然阔绰的侯君集混的顿时比当年牛多了,虽然他不是四大天王之一,但起码也是李世民团队里的最佳第六人。
  这会儿,要是有个人跟老侯讲:哥们儿,张弘慎家里没钱,可他同族有的是钱啊,江阴张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芙蓉城唯一可以用钱砸死别人的,就只有张德一家而已。虽然形式上来说,他们是江南的小土豪,一点也不特殊。
  老侯要是知道自己摆谱装逼结果根本达不到张家的档次,他估计直接从不待见张公谨立刻进化为恨。
  如果他恨了,这鳖孙当年豳州大混混的青皮习气,必然会教某些人重新做人。
  因此,老王八蛋一开口威胁张公谨,别说定远郡公呲牙咧嘴,连老张都恨不得在桃酥里面下砒霜,送这老货上天算了。
  见叔侄二人一脸憋屈,老匹夫得意洋洋:“嘿,这就对啦!老夫能贪图你们多少?不就是区区几万贯吗?几万贯,那也叫钱?要是换成侯君集,哼哼,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江南道淮南道,可有不少侯君集的人。”
  你这嘴脸还有没有一点点国公的体面了?
  张德觉得比起尉迟天王,程咬金为了“坑爹”儿子也是蛮拼的。
  定远郡公也无话可说,这货当年在瓦岗就是这么的厚颜无耻,后来投了王世充,他在洧州做长史,没少听到同僚们抱怨来了个妖怪。
  现如今,大家都在李世民董事长手下做事,要不要咬住人不松口啊。
  说起来,张公谨和程知节的关系,比李勣还要深厚点。
  可为什么住隔壁的李勣看上去就那么的亲切可敬呢?
  “义贞……”
  张公谨深情款款,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凭他们的老关系老交情,哪能这么坑人呢。
  “哼哼。”
  程咬金啃着桃酥,吮着手指头,“老夫要的不多,一家一半,老夫出七万贯,多了老夫家里也没有。”
  “七万贯!你怎么不去抢!”
  “嘿,老夫当年在瓦岗做的就是无本买卖。怎么,张弘慎,你以为老夫现在是在做什么?不就是劫你的富,济老夫的贫吗?”
  说着,程知节斜眼看着张德,“还有你这小子,奸猾狡诈,简直太坏。三郎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
  “宿国公此话从何说起?我来长安一年,拢共走出这院子不过三五回。程三郎做的事情,怎么能攀扯到我身上呢?”
  “那老夫不管,也管不着,反正三郎叫着喊着说是给你报仇。你看中的小娘被一笑楼打了,三郎怎么也算给你报了仇吧?区区数万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吝啬,老夫瞧不起你!”
  嗨呀,你这老匹夫到底是什么支撑你有勇气说出这话的?
  张德被程咬金的厚脸皮气糊涂了,顿时甩袖道:“宿国公,什么叫区区数万贯?哪怕是几文钱,不都要省吃俭用开源节流才能攒下来?您看看这定远郡公府上,您仔细看看,多么寒酸,多么简陋,连房梁都是前隋时候的。就你后面那根柱子,还是杨素府上拆了一根匀过来的。您好意思这样讹钱?”
  嘭!
  程知节猛地一张拍案几上:“少废话!老子就是讹你钱了!你小子给不给一句话,不给老子把你家底捅给侯君集,然后赖张公谨家里不走了!”
  操!你特么倒是早说没得谈啊!
  张德黑着脸,看着程咬金,闷声道:“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宿国公总不能白捡肥羊来宰,也得拿出点东西吧?”
  “东西?老夫家里头连娘子的嫁妆都掏出来了,你倒是给老夫再弄点东西出来看看啊。”
  张德眼皮一翻:“田。”
  “什么?”
  程知节一愣。
  “我说田。”张德眼皮这次都懒得翻了,“关中大旱田地减产,到明年都未必好转。我也不亏待宿国公,一亩地算两贯,你宿国公在渭南有一万亩地没有?”
  “永业田可是不能……”
  “谁跟你说永业田?我说的是宿国公家里的私田。你老人家可别告诉我那一万亩地是别人的,我读的书少,但记性还不错,处弼有次喝醉了跟我说……”
  “要田没有,要命……”
  “不给田契就一拍两散,大不了我江水张氏搬走去魏州。”
  “……”
  四十岁老货耍完流氓之后,轮到十一岁的小流氓来耍。
  张德都没理会程知节的丰富表情,也没去在意张公谨那活见鬼的神态,自顾自道:“崔家还送了一万五千亩咸阳的地给你,我也不多要,渭水钓鱼台那边两千亩地,你是巧取豪夺也好,坑蒙拐骗也罢,记得给我。”
  俩公爷直接傻了,仔细地打量着张德:这特么真是十一岁的熊孩子?很不科学啊。
  老张瞥着程咬金:“怎么样,宿国公?觉得可以的话,那咱们就定下来。”
  “成交!”
  程知节心说这年头地再能产,能产几个钱?大不了老子长安附近的地都不要,全他娘的换山东老家的!
  “白纸黑字,一式三份,按手印签字,各留一份,一份给长安令存档。”
  说罢,张德掏出三张贡纸,直接开写契书。
  看到老张的表现,张公谨叔叔嘴角一抽,心中暗道:怪不得仁之能发家致富,看看这儿子教的,合该他们南宗有钱,该啊。
  


第十六章 装完逼不跑
  钓鱼台在长安西北,渭水之南,张德开口要程咬金一万两千亩地,其实那一万亩可有可无,关键就是这钓鱼台的两千亩。
  地好是好,奈何渭水一涨,立刻就淹了。因此一年也就种一茬糜子,收成极其有限,放任何人眼里,这特么都不是什么好地。风花雪月的世家公子除外,这地方钓漂亮小妹妹不要太灵光。
  以程咬金那智商,估计也想不通为什么十一岁的熊孩子想要两千亩破地。
  但能讹人家七万贯,这事儿靠谱,爽啊。
  然后程知节人还没走出定远郡公府邸,坦叔就拉着一架小驴车,上头放着一大箱子,打开来给程知节看。
  “程大将军,请过目。”
  坦叔腰板笔直,说话中气十足,神采内敛却静若伏虎,便是见多识广的程咬金,也情不自禁地侧着身子,防着坦叔暴起。
  跟麦铁杖混过的坦叔淡然自若,站旁边一动不动。
  程咬金上前一看,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艰难地转过头,看着张德:“你……你家到底多有钱?”
  一箱黄金,都是二两一根的,码放的整整齐齐。
  本来这是张德在长安的花销,现在么,坦叔很淡定地拿出来给程咬金。
  别说程知节一脸活见鬼,就是老张自个儿也是羡慕的流口水。这特么是他的钱啊,可惜他不管钱呐!
  “钱货两讫,宿国公,咱们后会无期。”
  说罢,张德冷哼一声,转身回府,站台阶上的张公谨眼珠子都瞪圆了:“这得多少钱啊。”
  他赶紧冲程咬金拱拱手,然后转身追上张德,笑着问道:“大郎,贤侄,我此去代州,一年半载未必回得来,家里你要多担待一些。大象为人耿直,智计远逊于你,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提前告之大象。”
  张德抬头看了看张公谨叔叔,眨了眨眼睛,心道:不是吧,一箱金子砸晕了俩公爷?
  “族叔何出此言?只要族叔从代州回转,陛下定要封赏一个国公。”
  这话让张公谨愣了一下,然后他拍了拍张德肩头:“家里,大郎多费心了。”
  “族叔放心就是。”
  现如今老子也是开国县男,怕个甚?只要不造反,李世民才不会管你斗鸡遛狗。姓张的也就一张亮要造反,特么还是二十年后的事情。
  那天张德跟着张公谨去了外朝,然后皇帝就下了诏,反正就是四六骈文在那里吹。就差说朕这么牛逼全是感动了上天啊,所以朕要给自己的贤才们封赏,给世人做榜样啊。
  然后大家轮流上前捞好处,等到张德上去的时候,全体工作人员都是萌萌哒。
  十岁的开国县男!而且不是因为亲爹跟着李世民或者李渊混!忒扯了。
  还别说,二十九岁的李世民瞧张德还挺顺眼的,特意勉励了两句。老张也说了两句吉利话,无非就是皇上圣明陛下万岁。
  不过他站那儿假装自己很傻很天真的时候,御前有一帮穿着打扮很不一般的熊孩子死盯着他看。
  他身上是长花儿了吗?
  现在张德明白了,他身上长了金钱花,人程知节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盯着了。
  唉,想想也真是为张公谨叔叔感觉到悲哀,在王世充手下混,他和程咬金是同事,投了秦王府,他和程咬金还是同事。然而这个同事,成天盯着你的钱袋子,还琢磨,你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呢?
  然后今天,他就来了,弄走七万贯,眉飞色舞毫无风度。
  穷成狗的张德又开始了小院子里发呆的生活,直到张公谨准备去代州的前一天,张大安小朋友哭丧着脸抱着一堆馒头进来。
  “三郎,怎么垮着一张脸?谁欺负你了?”
  “永安街的胡饼都卖完了。那个店家真可恶,让我去西市买,我只好买了馒头回来吃。”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不好吃。”
  张德叹了口气,拍了拍六岁的张大安脑袋:“来,我给你变个戏法,保证馒头也变得好好吃。”
  “真哒?!”
  “比真金还真。”
  于是院子里搜罗了一下枯树叶,找了火镰,弄了两张贡纸点燃,然后树叶就成了火堆。火堆旁边还放着一捆干柴,坦叔站那里不放心地看着自家郎君。
  “坦叔,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程处弼。”
  无奈地说了一声,然后拿着小刀,把馒头都切成了小片。
  没错,烤馒头片。
  要不是自个儿没钱,老张一定打个烤箱出来。
  一大包的馒头,估计有三四十个,也不知道张大安怎么有本事抱回来的。张德也累的够呛,摸了一包波斯莳萝子,也就是孜然,撒上面入味。小院子别的没有,丰富的调味料估计也就太极宫主人能跟他拼一拼。
  这年头,好吃的达官贵人还是少数,他们的主要娱乐活动还是在装逼和繁衍后代上。
  就这个铁炒锅都造不出来的岁月,也难为绝大多数大唐人民群众了。
  “这个能吃?”
  张大安拿起一片焦黄的馒头片,原本松软的馒头,已经变得焦脆,上面的孜然粉和胡椒粉,散发出来的香气,让张大安吞了一口口水的同时,也有点小怀疑。
  咔嚓!
  张德自己啃了一口,然后拿起铜盘递给坦叔,坦叔拿了一块咬了一口,眼睛一亮:“郎君,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烤馒头片而已,神奇什么啊。”
  这就是个毫无意义的事情,“三郎,自己找个罐子封好,这玩意撒点盐能存一个多月,别受潮就行。”
  然而张大安小朋友没有回应他,而是跟耗子似的,咔呲咔呲在那里嚼的飞快,手指头上满是调料。
  “哥哥,都给我吗?”
  “要不你给二郎一点?”
  “算了,还是我自己吃吧,二哥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谁说我不喜欢吃这些!”
  张大素不知道从哪儿跳了出来,健步如飞,一把抓过一块丢嘴里,兴奋地叫道:“哥哥,有好事儿告诉你……诶?真好吃,我再拿一块。”
  张大安黑着脸看着自己的二哥,很不情愿地别过头,艰难地让张大素拿走了一块。
  “二郎,你不在国子监,回来作甚!”
  明天就要上任的张公谨应酬比较多,刚喝完一桌回来,就看见二儿子跟脱了缰的野狗蹿张德那小院子。
  带着酒气进来,却见院子里有火堆,被程处弼一把火烧的很心塞很忧郁的张公谨顿时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父亲,吃么?”
  张公谨一愣,下意识地从张大安那里接过一块馒头片,塞嘴里嚼了一下:“咦,此物口感酥脆,焦香入味,若是佐酒,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父亲想吃,那就多烤一些,哥哥说了,这个能存一个多月,我去再买些馒头回来,好让父亲带着路上吃。”
  多么父慈子孝的画面啊。
  然而张公谨立刻酒醒了,然后眼睛放光盯着馒头片。
  张德一看张公谨叔叔这形象,心说馒头片还有这魔力?真这么好吃?这一家子不像是没吃过好货色的啊。
  他正疑惑着呢,却见张公谨嘿嘿一笑:“合该张某再立大功啊。”
  “族叔何出此言?”
  “入冬作战,艰难所在,一是防寒,二是军粮……”
  张公谨没说完,张德就明白了,笑道:“族叔是要拿这个做军粮?不妥不妥。”
  “大郎为何这么说?你可知外出野战,若是小股精兵出击,可没办法带着火头。”
  张德笑道:“要做军粮,我有法子。”
  张公谨一愣,眨巴着眼睛。
  “将鸡子大小的石子烧热,烘干面粉,挤压成块,能轻松携带,两斤炒面,抵得上五六斤糜子。若是将熏肉切成细丁,炒制其中,连肉干都省了。”
  一番话说出来,别说张公谨,连坦叔都吓了一跳。
  “大郎,你素来稳重,怎会说出……”
  “族叔赴任代州都督,无非是警惕突厥,自渭水结盟,我大唐虽然偶有天灾,但总体是蒸蒸日上的。而突厥却接连内乱,长安城内人尽皆知,连胡商都不愿意去北地草原,无非是阿史那咄苾说的话,已经有人不听了。”
  反正张公谨明天就走人,他装完逼都不用跑的,于是接着道,“族叔在代州主持军务,若是往常,倒也没什么,守成即可。但今年冬日冷的可怕,不说草原要死多少牛羊,代州北面的部落,肯定是要南下劫掠。以族叔的为人,岂能让突厥人这般容易?”
  “大队人马出关是不可能的,唯有小队精兵,旬月觅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是突厥人急了眼,只怕就落在族叔的算计中。届时,慢说一个俟斤,就是弄个小可汗杀着玩,也未可知。”
  张公谨嘴角直抽,他内心那点猫腻,居然特么都被一熊孩子看穿了?他这回去代州,真的就是想杀突厥人玩玩的啊。
  而且陛下已经说了,明年就要开始干死突厥人,三年之内北地太平,要经略辽东和凉州。
  “大郎,这个法子……”
  “放心,待族叔建功之后,再上报陛下也不迟。一切为了张家。”
  张公谨感动极了,心说老子把他从江南骗过来,果然是祖宗保佑啊。
  


第十七章 唱歌的程处粥
  哥哥牛逼不解释,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俩小朋友啃着馒头片,眼睛里的小星星都快溢出,总得来说,他们觉得自己这个义薄云天赛尉迟的哥哥,跟加了特技一样,“duang”的一下很炫很厉害。
  张公谨觉得自己酒可能喝的有点多,晕晕乎乎地回去消化着张德刚才的话。坦叔一脸的无奈,毫无疑问,自家郎君他真的一点都不熟啊。
  “二郎,您刚才说什么好事儿?”
  “啊,噢,都差点忘了。”
  张大素胡乱地双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后眼睛放着光,“哥哥,程处弼说了,要摆宴青云馆,给哥哥压惊!”
  我去他大爷的!
  不提程处弼还好,一提到这名字,张德整个人两辈子的小宇宙都在燃烧。
  “走!去找这小子算总账!”
  张德箭步出门,打了个唿哨,黑风骝自个儿从别院跑了出来。
  双手按着马背,跨马就走,张德回头道:“坦叔,晚上我就不回来吃了。”
  “郎君,青云馆在平康坊。”
  老爷子站那里毫无表情,很显然,来长安的时候,族老们千叮咛万嘱咐,小宗长绝对不能去勾栏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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