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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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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什么狼尾草,就特么狗尾巴草!”
鹅还吃狗尾巴草的?狗尾巴草还讲什么亩产率,这狗屁玩意儿一千五百年后就算是混凝土的缝隙,它都能顽强地蹿出来,简直凶残……
“操之公,这狼尾草籽若是收拢,再辅之以糠皮,若有螺蛳贝类,家鹅食之,鹅子黄如骄阳。腌渍一月,其黄如沙如铜,乃人间绝味也。”
绝味……鸭脖呢。
总之,贾义再三保证,狗尾巴草外加糠皮,最多再塞点水中贝类或者甲壳类生物的尸体,鹅肉产量高不说,鹅蛋的蛋黄质量也好。若是做成咸鹅蛋,蛋黄又红又沙,口感还特别舒适。
再总之,好吃。
老张顿时大怒:说这么多废话,你一句好吃不就够了嘛。既然好吃,还需要其他狗屁理由?!
“既如此,当寻一地试养。”
抄着手,看着冰雪连绵之处,张德指了指东南边,“浮水东南那条河,是哪里?”
“胡苏河吧,胡苏县因此得名。”
其实贾义也不知道,他只是记得好像是这样的。
贾氏早年都在这一带混迹,后来张德带他们在塞上一边装逼一边飞,好些年没回忆往昔的艰苦岁月。
“胡苏县令倒是来拜访过一回。”
张德说着,突然愣了一下,“胡苏县令姓崔,叫崔慎,是那个崔氏吗?”
“崔慎……看其名,当非清河崔氏,乃安平崔氏。”
安平崔氏,其实就是博陵崔氏。这一支崔氏出来行走,别人问起,就会说“吾博陵安平人”。
说起啦,李芷儿的汤沐邑,理论上就是在这里,安平公主嘛。
“噢……博陵崔氏。”
二崔同为天下一等望族,但要说望族之间就是其乐融融,老张头一个不信。宰辅还要弄死另外的宰辅呢,何况家族集团的竞争。
再一个,为了防止被五姓七望坑,老张和卢氏的卢文渊关系还不错。然后也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当年崔?跟卢元明说:“天下盛门,唯我与尔,博崔、赵李,何事者哉。”
这货是清河崔氏的扛把子,然后就跟卢氏的大佬说了,天下的名门望族,其实也就我跟你两家,什么博陵崔氏赵郡李氏,算个**……
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虽然是事实。
因为崔?说了这话,还真没人敢装逼,而且赵郡李氏当时也只是在上升期,请客吃饭跟菜市场一样,结果这货跑过去镇场子,鸦雀无声。那效果,就跟一千五百年后的高中夜自修一样,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然后学生狗们默默地自习,认真看书。
也因为清河崔氏在事实上有了心理和现实的双重优越,博陵崔氏尽管没有嘴上反驳,却一直在继续着能量,准备憋大招。
然而憋了半天,自唐朝建立,拢共就俩当主官的。其中一个是京官,长安令。另外一个是地方官,胡苏县县令崔慎。
比较糟糕的是,崔慎的爸爸崔综,就是那个长安令。
不要以为出来当官是精英,崔综和崔慎,那是在家族内部没话语权,被丢出来糊弄李渊李世民的。
说白了,就是家族内部竞争失败者。
出来当官又苦又累,而且因为身处名门,还不能跟别家县令一样狂捞海捞,毕竟,节操啊。大家族的节操要的啊,摆明面上,崔慎他就不能玩权钱交易。
尽管事实上来说,五姓七望玩的就是一千五百年后达国家那一套,垄断教育权,提高求知成本,将无形门槛无限拔高,比权钱交易牛逼多了。
权钱交易一代人也就是一锤子买卖,然而掌握着教育权知识权,那么不管如何改朝换代,都离不开他们的支持。清河崔氏的崔浩牛逼冲天,最后因为国史案被杀了个干净,那又怎样?清河崔氏不还是屹立中原不到,乃天下第一?
李董为什么那么纠结?却最后又不得不认怂?因为所有大唐帝国的知识分子,只要不是泥腿子出身的,一个二个都跟他们有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崔氏就算不亲自派出人马在朝堂做宰相,可他们的女婿或者孙女婿儿女婿侄女婿外甥女婿在做宰辅啊。
总之,和那些在老家风花雪月玩弄无知少女的堂兄弟不同,崔慎出来做官,苦逼的同时,还带着一点点怨念。
他要振作,要牛逼,要干死那些家族里的同宗兄弟,要让天下人知道:虽然我崔慎可能没办法牛逼了,但我要努力让我的儿子,牛逼冲天!
既然这么想了,也要这么做。
别的家族出来当官属于家族地位高,然而博陵崔氏出来当官的,只要不是皇帝威逼利诱强摁着脑袋的,那都是没本事的废柴。
根据一千五百年后废柴流小说的剧本,这时候崔慎要“莫欺少年穷”,然而他已经三十多了……
没有堂兄弟的风流倜傥,也没有叔伯等长辈的满腹经纶。崔慎他身材短小略有口吃,刚过三十就有点脱,尽管事实上他肚子里墨水极多,可只能落在笔头上,让他有感情地朗读一边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他也做不到。
作为胡苏县令,崔慎可以不鸟张德一介长安纨绔;作为博陵崔氏,崔慎可以不甩江水张氏这等草莽;作为一个三十出头的长者,崔慎可以不理张德一个十六岁还差点儿的少年。
但是,崔慎来了,双眼放着光,短小身材站老张面前,有点儿滑稽,但是张德看得出来,这货眼神透露着一股子要准备日天的狠劲。
不要奇怪老张为什么看得出来,他十岁那年看到尉迟恭的时候,已经看过这种日天的眼神。十四岁那年,他认识了阿史那思摩,等到阿史那思摩说自己改了姓之后,日天的眼神又粗现了。
现在,崔慎他好像也想日天。
“明府神采奕奕,天下名门,名不虚传也。”
看着崔慎,张德先开了口。
只见胡苏县令眼睛放光,大声问道:“德德德德……郎……郎君。汝汝汝……汝……汝汝……汝听说……听说……”
你特么要憋死我!
“听说甚么?”
“听……听说……听说过……安利么?!”
。。。
第七十六章 崔氏良人
当初有人推荐我安利,其实我是拒绝的,不能……
老张脑袋里总觉得有什么“duang”的一下响了,然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博陵崔氏的精英,虽然这个精英口吃结巴大舌头,但他还是精英啊。
你说你一个浓眉大眼风流倜傥的翩跹公子,你居然玩直销!
还有礼法吗?还有道德吗?还有传统吗?
“明公所言安利,德自是知晓,京中贵妇,皆用之为美,乃上上良品。”
“笃笃笃……对!”
崔慎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狠狠地点了头,“本……本……本官,本官……猜、猜测,此……此物……必……必是……德……德郎君,所制!”
老张虎躯一震,双目圆瞪:卧槽!这货怎么知道?
实际上,安利牌精油,知道是谁做的人,并不多。李芷儿也就跟他爹透过风,然后老董事长看在开元通宝的份上,就睁一眼闭一眼。
再说了,安平这小妞玩的太溜了,什么长安东城总代理,什么东都洛阳总代理,什么北都太原总代理,什么河南道诸州府分区代理,总之,这位公主殿下,已经把未来两年的钱都赚了。
长安城不算固定资产,光现金流,能比得上安平的,真没几个。尉迟老魔本来算一个,可他现在在塞北;皇帝算一个,可皇帝不敢炫富;张德算一个,可张德要去河北省装逼;太子也能算一个,可太子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其余什么长孙无忌房谋杜断。那就是不动产田产多,论现金。完全被吊打的。
加上维瑟尔在西市的江湖地位,西域胡商为了走后门。都特么给维瑟尔送礼,希望看在大家都是老乡的份上,拉兄弟一把。毕竟,维瑟尔是梁丰县男的狗啊,梁丰县男虽然是个男爵,可人家是跟公爵伯爵吹牛逼的,朋友圈级别不一样。
因此有很多胡商资金不够的时候,就向维瑟尔借贷,然而维瑟尔哪里有钱。他于是又只能再委托老张在长安城的小朋友。小朋友们又不愿意和胡商们勾搭,和胡人玩的好的也就屈突诠,于是屈突诠就又走了张德的路子,找上小富婆安平公主。
于是乎,安平小公举左手拎着安利牌化妆品,右手拿着放贷的票据,整个西市的胡人没钱的时候,都知道安平殿下是个慈悲心肠。
无抵押信用贷款,无手续费。日利率最低万分之五,童叟无欺有口皆碑。
至于信用如何保证,那当然是金城坊的街坊邻居安菩大兄弟的友情支持。至于如何讨债,那当然还是金城坊的街坊邻居安菩大兄弟友情讨债。
和屈突诠那种拎着横刀就上门喊打喊杀不同。安菩是个实诚人,比如有一次有个胡人拖欠善款若干,安菩就上门语重心长地说道:“吾乃安国遗民。幼时于石国康国经历,知汝乃石国贵子。殿下些许体己财货,借汝周转。焉能拖欠至斯?此诚非君子取财之道也。”
大致上,安菩的意思就是:你特么装什么逼?老子小时候就在石国康国打转转,你全家根脚在哪儿老子还不知道?公主殿下拿私房钱借给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特么赚了钱还想不还?你特么就算跑回老家信不信老子照样找到你?!还钱!
西域友商义气为先,讲信用有人品,还钱利索的很。
然而光靠安平是撑不起这么大的规模,老张的小伙伴们一瞧放利钱这么丧心病狂臭不要脸的事情简直是有伤天和,于是立刻帮张德和安平殿下分摊罪孽,一起入股,帮忙讨债……
但是,不管怎么说,人民群众虽然用着安利牌精油,偶尔也会怀疑这特么是不是安平殿下卖身给了张操之还来的福利,可毕竟没证据。
然而博陵崔氏的结巴精英,一口接着一口笃定的样子,让老张差点直接把胡苏县令给灭口。
“德……德郎君,莫……莫慌!”
崔慎,字季修,号五更道人,年轻的时候因为被族兄弟嘲讽,就去修仙想要化结巴为巧舌,失败后就努力读书,终于被家族当抹布一样扔给李董擦嘴。
总之,崔季修是个内心彷徨并且扭曲的人,他要崛起,要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在老张决定使个眼色然后让人把他剁成肉泥的时候,崔季修擦着汗努力道:“有……有纸笔么?”
张德想了想,最终没捅死他,给了一张纸一支铅笔。
“炭……炭笔?也……也可。”
崔季修然后就用手写,如果说这是分析文,那么崔慎条理清晰主题明确思想活跃,令人心悦诚服不得不服。
崔慎首先指出了安平殿下一介女流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绝无可能掌握百工之利,其次又指出,安平殿下曾经和张德约过炮,两次。最后又表示,安平殿下非琅琊公主那样自己孝顺又能打老公还牛逼的皇帝姊妹,要不是有太皇庇护,显然这个年纪已经被嫁给权贵去交配。
写完之后,崔慎又总结道,他崔家在长安也是很有产业的,而且亲戚特别多,开府仪同三司的都有,对于安利号的雇工大量出没于华润商号,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所以,不难看出,张梁丰你和安平殿下干柴烈火奸情如铜,没有张梁丰你在旁边保驾护航,安平殿下哪有这般逍遥自在。
“这是博崔在查我?”
张德脸一黑,妈的,五姓七望要搞老子,那怎么办?看来只能动用没良心炮,一举送博陵崔氏几万人上西天。相信只要操作妥当,人民群众都会以为这是天雷滚滚惩罚下界的狼心狗肺之徒。
“非……非也!”
崔慎用力地说着,“乃……乃……家……家父也!”
我真是日了狗了。
老张脸更黑了:“崔公意欲何为?欲除吾耶?!”
“非……非也!”
崔慎继续用力,“欲……欲……欲同德……德郎君……共谋也!”
卧槽,你们想干嘛?难道发现老子能做烟花,想要在长安城放烟花,弄死李唐国姓全部活着的?
然后张德突然又虎躯一震,他突然想起来,崔慎这个大结巴的爸爸崔综,貌似就做过长安令啊。论关系,崔综因为博陵崔氏的金牌光环,使得崔综作为长安令,却并没有很苦逼。
因为他的顶头上司,社会地位根本没他高啊。
再一个,崔综是带着怨念上任的,而且自己的儿子也苦逼的去沧州这种鬼地方受苦,父子何其悲愤,于是崔综在长安令任上,居然干的有声有色,连李董都以为博陵崔氏是要跟他联手打造大唐梦。
结果崔综崔慎父子二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博陵崔氏的精英出现在地方主官上,一个都没有。
“所谋何事?”
张德跟五姓七望走的不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但不得不承认,卢文渊跟他关系还是不错的。至于卢照邻,他跟张大安小朋友已经是莫逆之交,毕竟一起在务本坊打过架,一起在国子监门前跑过马。
“本、本官……知君所欲也!”
崔慎双眼闪着精光,“医学堂……北、北大,君之所图也!”
卧槽!
老张这回是真动了杀机,这大舌头绝对不蠢啊。而且很聪明,而且是绝顶聪明,虽然他结结巴巴坑坑洼洼,但这种聪明人,老子不喜欢啊!
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张德内心一个声音催着他,被五姓七望的人知道他要染指教育权,这还得了?官面上被喷都是小意思,被人套麻袋躲猫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孔祭酒搞个五经正论,多少人在推?然而现在还没成功,皇帝也没辙,只能说等着时间的推移,寒门子弟把孔祭酒的《五年模拟三年科举》摸熟了,那么孔夫子等先贤说了什么,说的什么意思,就算是铁板钉钉了。
然而至少现在,五姓七望等等望族,他们自己就有自己的解读,官方教材?官方教材算个屁啊!
但不管说,李董的战斗力是一万加,五姓七望还是很重视的,毕竟这是皇帝,而且是一代枭雄做帝王,哪能当杨广来忽悠。
可他张德算什么?一个江南土财主,不过是攀附张公谨得了造化,不过是跟权贵们吹吹牛,居然也想染指圣训?这种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必须人道毁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老张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造福于民,为君分忧,乃吾等臣子本分也。”
不动声色,必须死不认账。
崔慎却是笑了笑:“君无虑也,吾……吾……吾亦……亦有图!”
却见崔季修目光闪烁,又继续在纸上写了一大堆话,老张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想杀了这个大舌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张突然觉得,妈的,管他呢,为了小霸王学习机,能省时省力有什么不好的?老子又不是苦行僧。
小霸王其乐无穷啊!
于是张操之侧着身子,小声问道:“明公竟视博崔如此?”
崔慎又继续写道:我本博崔良人,奈何屡遭磨难,家母忧愤而故。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写下一句话。
子曰: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第七十七章 所为何来
为什么崔慎有那么大的怨念,这还得从他的祖父那辈说起。他祖母死于一场利弊博弈,简单点讲,有此突厥入寇,散的很远,祖母所在的邬堡,被家族放弃。但家族利益至上,加上崔慎那时候还没出生,也谈不上感情。
然而他的母亲,也就是崔综的第一任正妻,再次死于家族博弈。崔季修的母亲出自荥阳郑氏,崔慎是第一个儿子,本来崔郑氏对儿子的期望,是“敏于事,慎于言”。可也不知道是一语成谶还是老天无眼,崔慎果然敏于事,可是这慎于言,却是因为口吃。
崔综也素知长子聪慧过人,可是先天性口吃没办法,家族不可能重点培养。于是安平崔氏的族长,在有一年的聚会上,就表示,太原王氏有佳人,博崔子弟优异者,可抱得美人归。
这没话讲,全看本事。
不拘诗书礼乐,便是骑马射箭驾车剑法,崔慎都是惊才绝艳。然而族中子弟,便有人因妒成狂,讥讽“猩猩不语,亦似人焉”。
王氏佳人,就这么和崔慎说了拜拜。
一身本事招人妒,崔慎虽说口吃,却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却也不和其余子弟争执。依旧勤于治学,不论策论经义,都是别有气象。而且还帮忙崔综打理本宗事物,一切井井有条,奴婢称道,本宗财货,一年便涨了三成,可谓理财有道。
然而还是因为口吃,又被人嘲讽“口不能言,大才也”。
母亲崔郑氏听说后,郁郁寡欢,本来还想继续生个一男半女,结果如何都怀不上。博崔长辈就有人传言。范阳卢氏有一女,夫丧三年,至今未曾再嫁。
也不知道崔郑氏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加上自己所出长子口吃不治,竟是更加抑郁。等到李唐上台。李渊建年号为武德,便派了人去招募博崔。博崔多方押注,便派了只有一子的崔综前往刚刚定都长安的李唐。
前脚刚走,就有人传言,崔综死于兵灾,崔郑氏心急之下,一病不起,还不等崔综从长安发来的信到家。崔郑氏就一命呜呼。
崔综原本因为母亲死于贼寇之后,就对祖宗宿老颇有怨言,如今发妻居然在他刚到长安就亡故,他更是满腔怒火无处发。
可更加令人发指的是,博崔族老以崔综本宗不可无主母为由,便要他娶了范阳卢氏的寡妇。
如此一来,崔综崔慎父子同家族的矛盾,彻底爆发。
可惜同情他们二人的同族子弟半个都没有,崔综一怒之下,便再也没有回博陵。也就是后来的定州。
只是崔氏的内部矛盾,外人并不知晓,李渊对崔综也是多有提拔。崔综也兢兢业业,一直做到长安令。
李世民上台,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之久,崔慎也是老大不小,家族中又没有太大的生存空间,更谈不上给他发挥才能的舞台。又有丧母之仇,崔慎思量再三,竟是在李世民向博崔要人的时候,自告奋勇。去给李唐做了臣子。
先是做了几年主薄,待张公谨打下契丹和霫部。他便升任胡苏县县令。
“这人虽然结结巴巴,倒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张德感慨一声。却见白洁擦着眼泪,便道,“三娘子倒是多愁善感。”
“这等苦命之人,着实让人心碎。”
老张讥诮道:“这算苦命?那些旬日耕作,年产由官吏乡贤盘剥之人,又当如何?再如工坊之中,一日做工几近八个时辰的女工,又当如何?再如卖儿捐女之人,其血脉子女与人为奴为婢,又当如何?”
“郎君好狠的心肠,崔季修的阿娘,可是被博崔逼死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有人证?可有物证?豪门大族,是个甚么勾当,琬娘在洛阳还不清楚?若非你生性刚烈,只怕郑氏早把你这等女儿家,塞给柴令武玩弄。崔慎心怀仇怨不假,然则要说其命苦,却是不敢苟同。”
张德心说这年头豪门子弟还玩苦情戏了,他崔慎能读书识字练剑骑马,这都是博陵崔氏的栽培。放到农家子弟,也不消多么富庶,就马周吧,他为了求学,连给常何做门客都愿意。
崔慎是聪明,难道马周就是蠢货?可马周耽误了多少好时光?
“这可是杀母之仇!”
郑琬大怒,瞪着张德。
“崔综也有杀母之仇,崔综可有办法?”
张德冷笑,“崔氏数百年风流,都是这么过来的。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哪个不是这样的?王猛之余前秦,崔浩之余拓跋,这等世家,何来情仇,无非延续二字罢了。莫说他崔慎崔综,崔浩王猛覆灭,崔氏王氏不还是屹立不倒吗?”
“你!”
一脸怒容的郑琬盯着张德,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白洁才道:“却也是有些道理的,阿郎乃贤达之人。”
“古来圣贤皆寂寞……”
老张随口念了一句诗要装逼,却不想两个女郎都是胸大有脑之辈,顿时妙目放光,一左一右靠来追问:“下一句是甚么?此乃佳句,佳句。”
张德心说这诗贼值钱了,不能秃噜出来,连忙轻咳一声道:“不如自挂东南枝。”
“……”
“……”
“哼!”
郑琬瞪了他一眼,便抱起被褥,“阿郎便是瞧不起奴,奴去换洗床褥,不与阿郎多语。”
干笑了几声,张德悻悻然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说往后大唐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这诗就不是一个字一贯钱十贯钱就能解决的,起码一百贯!哪能为了泡妞浪费这种装逼利器,太不节俭了。
家禽养殖风险大,明年张德还要准备推广小麦和棉花套种,今年是没辙了。总之,河北道想要有作为,世家要合作不假,地方官也要疏通。如今沧州既然有了三州木料仓码头,屈突诠等到明年三月,差不多也就可以上任,到时候,这地界还不是他说了算?
李董怎么了?李董一听到河南河北,他就想到五姓七望,怎么可能想到他张操之。
再说了,五姓七望又不是金子做的,也有叛徒啊。
你看这崔慎崔季修,为母报仇,跟二郎神都差不多了,满身的怨念。虽说崔慎很聪明地发现老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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