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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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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百炼钢越到后期锻造难度越大的关键原因。
即便是陈济堂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对韩谦而言,梦境所得的一些学识,某些模糊不清的地方这时候就豁然开朗起来。
这显然是含炭、含杂量的不同,决定了钢铁熔点的不同。
而倘若不想经年累月的锻造才能辛苦的获得一块好钢,那更为省力、省事的关键,实际上还是要继续想办法提高炉温。
特别是极高的炉温,将生铁料熔炼成铁水,在继续鼓入空气时进行适当的搅滚,就能直接降低含炭量,都不需要进行锻打脱炭,能烧炼出真正的熟铁来,这也是“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所指的柔铁。
然而作为兵刃、铁甲片,却非含炭量越低越好,而去杂、脱炭,甚至反过来进行渗炭,这里面要摸索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每天一车车木炭、生铁料运入锻造房,消耗的钱粮数以千计甚至数以万计,却不能造出一件合用的良刀,陈济堂及诸多匠师也是急躁。韩谦却是始终强调要他耐住性子,抛开以往的陈规陋俗,一点点的去摸索、总结。
韩谦他此时也将很大一块精力都投到这边,只要他人在庄园,大半的时间都是耗在锻造房,肌肤也是被炙烤得发红。
陈济堂他们这两天尝试用更廉价的煤饼替代昂贵的木炭,但发现所锻造出来的精钢,在锻打时掉落铁渣更多。
韩谦推测这可能是煤饼里另有杂质在烧炼时进入铁水或钢条之中,使之变脆,表现得锻打时铁渣增加。
韩谦今天特地叫陈济堂用木炭及煤饼进行同等条件试验时,喊他到锻造房,陈济堂便告诉确实验证煤饼所熔铸出来的粗钢更容易折断。
“用煤饼所炼之钢,造农具或是可能,但造刀剑甲具,却是不行。”陈济堂此时统领庄院内的匠事、工造,人自信起来,说话也利落多了。
生铁不能用,就是因为含杂、含炭量高,其性脆,用煤饼所炼的钢,改性程度不大,用来铸造农具是可以,但韩谦所奢想的,还是要能批量生产廉价优质的精钢甲片或精钢构件。
虽然小规模的锻造钢件,木炭耗用并不是十分的铺张,但要是大规模的冶铁炼钢,煤饼的成本优势就太大了。
更何况木炭的烧制需要消耗大量的木材,这已经不是环不环保、生不生态的问题,而是金陵城附近仅存不多的树林,能经得起几年消耗的大事了。
韩谦蹲在锻造房院子的角落里,两只手里各掂量着一块煤饼、一块木炭。
梦境中人翟辛平并非工科出身,此时叫韩谦琢磨这煤饼里都有哪些杂质,以及要怎么去除,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啊。
这时候奚荏领着奚发儿走过来,将韩谦喊到一旁,说道:“有一人自称冯家部曲,夜里摸到庄院找郭雀儿,说是有事想见大人。”
奚发儿与其父奚昌乃是唯数不多跟奚荏有近缘血亲的奚氏族人,奚昌与奚荏的母亲高奚氏更是堂兄妹。
奚昌、奚发儿被赎回后,韩谦最初让他们统领、编训奴兵,之后又担任叙州营的副指挥。
淅川战事过后,刑徒兵大多数都返回叙州,少数刑徒兵招募为船帮武卫,奚昌也与冯宣直接加入船帮,与杨钦共事,但年纪要赵无忌大上两岁的奚发儿,则带领一部分修炼潜忍之术的奚氏少年,则作为私兵,留在韩谦身边任用。
冯家部曲此时要么被羁押到大理寺的牢狱里等候审罪,要么都已经逃离金陵,突然有一人声称是冯家部曲深夜跑过来,韩谦眉头也是微微一锁。
“怕是冯翊跑过来求公子搭救?”奚荏猜测地说道。
“我能救得了他什么?”韩谦揉了揉太阳穴,舒缓胀痛的太阳穴,跟奚发儿说道,“人在哪里,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
“这人颇有能耐,摸进庄院找到郭雀儿,我们的人手竟然没有发觉。”奚发儿有些惭愧地说道,今夜庄院的守值是他负责,让人悄无声息的摸进来,叫他很是不自在。
算着日子,杨钦、奚昌他们率领船队,要从叙州过来了,林宗靖、郭奴儿带着一部分人手驾船提前去润州进购丝绸去了。
韩谦不能将左司的斥候、探子调到庄院私用,仅凭赵无忌、奚发儿所率的十数护卫,想要将目前居住近三百口人的庄园守得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庄园里都是韩家的部曲、奴婢,但也要防备着人多嘴杂。韩谦不想惊动到太多人,叫奚荏、奚发儿前面带路,前往郭雀儿的养伤处。
郭雀儿父母都是重症疫病,被收编入屯营军府后,不久就病故,郭雀儿粗习武艺,为人机敏,最早被韩谦选入左司,也直接安排到冯府做事。
冯翊、孔熙荣在被从兰亭巷接走后,最终还是将他们所知道的一些秘密吐露出来——之后冯文澜除了将春十三娘的行踪告诉殷鹏外,他还将郭雀儿关押起来严刑拷打,想要知道郡王府及左司更多的秘密,作为自保的资本。
一直到冯文澜、孔周被天佑帝软禁宫中之后,冯家才将被拷打得面目全非的郭雀儿送回来;这几天,郭雀儿一直都在雁荡矶庄院这边养伤。
郭雀儿是夜里到水塘边散心时,被冯家部曲找上门的,他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将人带到护卫所住的围院找到奚发儿禀报这事。
韩谦走进屋,看到一个胡子拉茬的削瘦汉子焦躁不安的站在窗前,他推门进屋,削瘦汉子都吓了一跳,看来这两天受到惊吓不少。
“小人李骑驴,韩大人可记得!”削瘦汉子看到奚荏、奚发儿等人戒备心很强的站在韩谦身后,也没有仓促上前,而是站在窗户那边行礼问道。
这削瘦汉子乃是冯文澜后期换到冯翊身边、约束冯翊行动的扈卫,因他只听从冯文澜的命令,韩谦与他见过几次,却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
“你们好大的胆子,冯家罪大恶极,没有诛灭其族,已经是陛下大度宽仁,你们不思己过,不赎其罪,竟然敢潜逃出城,当真以为能逃得了陛下所布的天罗地网吗?来人啊,将这狗奴才抓起来拷打,今夜便是将他的屎尿都打出来,也一定要拷问出冯翊、冯缭、孔熙荣等案犯的下落!”韩谦却没有与来人叙旧的心思,盯住削瘦汉子看了片晌,便直接下令将其扣押下来。
奚发儿等人如虎狼冲入屋里,将削瘦汉子揪住摁倒在泥地里。
“韩大人,韩大人,我们知道冯家罪大恶极,贪污枉法,实在该死。我们已将冯缭兄弟数人扣押下来,就等着交给韩大人,好由韩大人送他们去大理寺受审!”削瘦汉子没想到韩谦一言不合就让人将他直接摁倒在潮湿的泥地里,慌忙叫嚷道。
奚荏讶异的看了韩谦一眼,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就知道这人不是冯翊派来求援的,而是抓住冯翊、冯缭等人赶过来领赏的?
“哦,”韩谦狐疑的盯住削瘦汉子,说道,“倘若你等能深明大义,协助部院捉住案犯,却是不失为戴罪立功,说不定部司还有大大的赏赐给你们……”
第二百二十九章 山洞
茅山的北麓,一道山沟深处,有一座竹木茅草搭建的窝棚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
钻进窝棚里,内侧还有一座六七丈深的岩洞,地里正烧起一座火塘,地上还有一些破旧的陶罐瓷碗,角落里还有干草铺作一摊供人睡觉。
这里原本乃是两个守林人在山里的住处,外面搭建了窝棚,是防止雨水从崖壁挂流下来灌入洞中,但这时候两个守林人以及对冯家还有些忠心的奴仆已经被杀死抛入山沟里,而冯翊、冯缭以及孔熙荣三人则被捆扎得结结实实的,被扔在岩洞的角落里。
岩洞口的火塘前围着七八名精壮的汉子,盯着火塘上架着一只正被烤得油脂滴入柴堆嗞嗞作响的麋子,刀弓就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乱放着。
冯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头脸贴着冰凉的石地,闻着麋肉香得诱人,饿了有两天的肚子这时候难受之极,而他嘴巴里被塞了一团沤烂发臭的破布,想骂骂不出声、想吐吐不出来,只是怨恨的盯着嫡兄冯缭。
这几个杀千刀的家兵原本是越州一群作奸犯科的盗匪,被州衙逮住后要被定罪问斩,是冯缭看他们武艺高强,出金将他们赎买下来当作随扈使用。
谁能想象他们带着这些家兵才逃出城,就被这些杀千刀的贱种捆绑住,被关押到这鸟不拉屎的山洞里来,有三个忠心耿耿的奴仆不愿意卖主求荣,遭到他们杀害。
“老大,都过去一天了,李骑驴都没有回来,跟姓韩的交易靠不靠谱?”一个贼眉鼠眼的矮瘦汉子,盯着坐在对面的一个黑脸汉子问道。
“冯家兄弟身上所携带的这几分地契,落到我们手里是没有什么用处,但对姓韩的却是两万亩的良田,他能不动心?而天佑老儿将冯家的案子交给郑畅主审,也只有三皇子这边的人才能在这些事情上动手脚——这事我们只能找姓韩的交易。”黑脸汉子闷声说道。
“我是说他姓韩的万一还念着冯家兄弟的好呢?”鼠眼汉子问道。
“你不要怀疑,姓韩的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就算冯家兄弟之前没有从兰亭巷逃出来后出卖左司的秘谍,姓韩的下手都不会心慈手软。现在我们将这份大礼送到他手里,我们所求又不过分,你不要担心什么,”黑脸汉子说道,“再说了,李骑驴机灵着呢,他感觉到不对劲,会借机逃出来的。”
风呼呼在岩洞外呼啸,虽然外面秋高气爽,但岩洞里又闷又湿,只是怕被进山的猎户、村民看到踪迹,这些人也只能躲在岩洞里,轻易不敢出去晃荡。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听着像是山里的野兽经过山沟踩住树枝,但黑脸汉子还是警惕的站起来,踢了踢躺在身边打呼噜的一个疤脸汉子,说道:“麻子,起来跟我出去看看,外面似乎有人路过……”
疤脸汉子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拿起刀弓跟着黑脸汉子往外摸去,刚走出窝棚,便见十数支利箭呼啸攒射过来,黑脸汉子见机极快,身子往后一缩,滚地便躲回到窝棚的遮闭范围内,而疤脸汉子则身中七八支利箭,倒地嗷嗷直叫,鲜血从血窟窿里汩汩而出,眼见就要不行了。
“敌袭,敌袭!”黑脸汉子连滚带爬往岩洞里钻,但还是被射穿窝棚的一支利箭射中右腿肚子,精钢所制的箭簇锋利无比,直接射穿他的腿骨,从另一侧钻出来。
“守住洞口,不要让人攻进来!”黑脸汉子痛得额头冒冷汗,但他一把将箭杆拗断后将箭头拨出来,大叫道让人去洞口,他已经看到晨曦里有十数道身影正朝他们这边猛扑过来,他拿长弓,搭箭就朝洞口外攒射过去。
只是扑上来的十数人皆穿扎甲、手举铁盾,洞里数人持弓往领头那人射去,就见那人持盾挡住脸面咽喉等扎甲遮不住的要害,其他地方虽然中了三箭,却丝毫不能迟滞对方往前推进的速度。
“对方所穿的铠甲太精良了,射不穿!拿刀,快拿刀去堵洞口!”黑脸汉子大叫道。
黑脸汉子是这么叫着,但其他人则是一阵绝望,他们护送冯家兄弟潜逃出城时,为不被守城的禁军将卒看出蛛丝马迹,只是在衣袍里穿了一件简易的革甲,手里没有大盾,只有长刀跟拓木弓,又没想到会被强攻岩洞,没有做其他准备,他们凭什么跟十几个重甲精锐抗衡?
知道岩洞内冯家部曲武艺高强,田城身先士卒,与林海峥各持一盾居首,率十数重甲斥候往前猛攻,冯家部曲挑起烧着的柴木往洞口砸来,田城只是拿铁盾护住头脸,直脊长刀又快又狠往前斩斫而去。
洞口狭窄,双方二十多人挤在一起,没有什么腾挪的空间,关键是不能让自己跌倒,顶住压力不断的斩斫,撕开缺口,胜负就决定了。
看着八名冯家部曲都被当场砍杀,活着人都被捆绑住扔在岩洞的角落里,田城喘着气,吩咐手下说道:“请大人过来,这里的人都解决了。”
田城在洞口时也挨了好几刀,大腿、左肋、胳膊都被砍得生疼,但铁甲片没有被砍穿,身上除了些淤伤外,倒没有其他要紧的。
田城捡起来冯家部曲丢在地上的直脊刀,看刃口崩开的角处锋锐无比,其精良不在他们所用的刀剑之下,没想到竟然不能劈开他所穿这身扎甲所编的铁甲片。
见后面摸进来的高绍,一脸羡慕的盯着自己的这身扎甲,田城笑骂道:“下回你小子顶在前面冲锋陷阵,这身扎甲让给你穿。”
“那就谢谢了,我自己找大人讨一副扎甲,不夺你所好了。”高绍笑着说道。
他的特长是身手灵活,擅长箭术,真要冲锋陷阵与敌正面对杀,更讲究气力悠长,在这方面他就不如病虎田城了。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田城病秧秧的样子,怎么能在狭窄的洞口顶住两名冯家部曲对砍而不退半步。
“田校尉、高校尉,你们快将我们解开,还是韩谦够兄弟,没有被这些狼子野心的杂种所蛊惑,还知道派你们来救我们……”冯翊这时候努力吐掉嘴里的破布,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沙哑大叫道。
“对不住冯家少爷,我们可不敢擅自主张将你们放开,先等我家大人过来。”高绍嘿嘿一笑,蹲到冯翊跟前笑着说道。
“韩谦他人呢,你们快将他请过来,我有大好处要给他。”冯翊大嚷大叫道。
这时候又有数道身影进入岩洞,为首正是韩谦与奚荏二人。
“韩谦,韩谦,你不会想着为难我跟熙荣吧?快帮我们解开,身子都麻木了,”冯翊看到韩谦,大叫道,“你搜这几个狗奴才身上的房契、地契,这几份房契、地契都还没有过到冯家头上,经办的官员,我们冯家都全部打点好了。我冯家虽然遭殃了,但只要我们兄弟俩出面,你想将这些地契转到谁头下都成!”
这时候高绍将几份差不多要被鲜血染透的房契、地契递过来,韩谦没有接手,说道:“你先收着,等会儿一并交给殿下,”又跟冯翊、孔熙荣说道,“虽说最后你们还是离开兰亭巷,还将郭雀儿、春十三娘的秘密吐露出来,我也不怨你们,但你们是死是生,得由殿下定度,我不能私自放过你们,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们兄弟一场,韩谦,你不能送我们去死。”冯翊满地打滚的嚷叫着。
田城、高绍也颇为无奈。
“你留着力气跟殿下求饶吧;冯缭兄便明白唯有殿下可能救你们一命。”韩谦苦笑着将冯翊他们从地上扶起来,拿匕首将捆绑住他们双手的绳索割断,让郭雀儿拿来水跟干粮,让冯翊、冯缭、孔熙荣吃饱肚子再上路。
趁着其他人搀扶冯翊、孔熙荣出岩洞,冯缭拖在后面,压低声音跟韩谦说道:“韩大人可以跟殿下说我们并无潜逃之意,是被这狼子野心的部曲劫持出城的!”
韩谦看了冯缭一眼,被劫持有两天了,此时的冯缭也是狼狈不堪,冠发凌乱污脏,只是神色要比冯翊镇定多了。
想到冯缭当初带着人在巷口拦道要冯翊、孔熙荣带走的霸气,韩谦初时觉得可笑,但又觉得一丝悲凉,实在难以想象在太多隐患、大弊都没有消除的当下,冯文澜案对大楚的负面影响会有多深重。
“韩大人此时应该知道我们表兄弟三人除了韩大人外,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了。”冯缭见韩谦沉吟不语,还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继续劝说道。
“我最初就说了,你冯家能不能留有一条活路,只能将宝押在殿下身上,你们不信。我现在还是这句话,你们兄弟俩能不能活,只能将宝押在殿下身上!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求速死,”韩谦说道,“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们将冯翊、孔熙荣接走后,为什么没有去找太子救援,却跟楚州馆接触上?”
“是楚州馆知事殷鹏在此之前就主动找到我们。”冯缭说道。
“哦?”韩谦颇为讶异的看了冯缭一眼,心想冯缭都到这一步也没有跟他说谎的必要了,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章 秘窟
杨元溥赶到缙云楼看到冯缭、冯翊、孔熙荣三人,也没有听他们求饶什么,只是下令将他们带到别处先囚禁起来。
“韩师,他们三人要怎么处置?”杨元溥盯住韩谦问道,人是韩谦擒回来的,要怎么处置,自然要先问韩谦的意见。
韩谦扫了一眼左右,其实冯缭、冯翊及孔熙荣三人要怎么解决的问题很简单,最直接的就是揪送到大理寺领功就是。
难的是书案上那十多份带血的房契、地契,怎么办?
交出去,还是截留下来?
除此之外,冯家多半还有一些隐藏起来的财产,郡王府想要获得这些,便需要冯家兄弟配合,才有可能不着痕迹的转移过来。
冯家兄弟实是移动的人形宝库!
大家聚集过来,所在意是这个。
韩谦稍作沉吟,说道:“韩谦建议殿下立即进宫,为冯家兄弟向陛下求情,”说到这里,他又问沈漾道,“沈漾先生,我这么建议殿下,没有毛病吧?”
沈漾微叹一气,说起来冯翊、孔熙荣与他也是师生一场,自然知道此时直接送他们到大理寺公开审理,多半难逃一死,现在韩谦建议三皇子进宫为冯家兄弟求情,看似的将决定权交回到陛下手里,但主要还是看陛下对郡王府的态度。
要是陛下同意三皇子的求情,实际上就是同意将冯家兄弟所掌握的那部分隐藏财富不经国库,而交由郡王府掌握。
很多人都相信,三司目前所直接封查的那些庄园、府邸,不可能是冯家全部的财产。
要是陛下态度不软化,一定要连带严加追究冯家兄弟的罪责,那他们这边就老老实实将冯家兄弟连同这些房契、地契都送到大理寺去,也不要有其他什么妄想,以免坏了陛下对这边的宠信。
虽说韩谦如此建议不合国制,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沈漾也不能说韩谦的不是。
见此时没有其他人反对韩谦的建议,杨元溥振声说道:“我这便进宫,试着为冯家兄弟求情,也不枉相交一场。”
韩谦见三皇子说话越来越有模样,也不知道对一个今年才十五岁的少年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由张平陪着三皇子直接进宫,韩谦他们也没有离开郡王府。
毕竟天佑帝到底让不让郡王府占这个便宜,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他们留在郡王府很快就能等到结果。
杨元溥午前进宫,午后便从宫里回来,看到韩谦、沈漾等人都还没有离开,直接将众人聚集到缙云楼,说道:
“冯文澜、孔周照大逆律应凌迟处死,但父皇念及老尚书冯樾生前忠心耿耿,特地许减罪一等处置,此时已着沈鹤携旨赶往大理寺,特赐冯文澜、孔周二人饮鸩自尽,免其曝尸街巷之辱。抄没家财之后,其妻妾近属皆贬为庶民,而冯缭、冯翊、孔熙荣三人乃嫡出子弟,则交给这边择一处府邸严加看管起来,无事不得随意进出——韩师,冯缭、冯翊、孔熙荣便交给你处置。”
杨元溥这实际是将冯缭、冯翊、孔熙荣三人交给韩谦负责幽禁,而冯家兄弟所知道的冯家隐匿财货,也由韩谦统率左司人马负责抄查。
“此事责任重大,当请张大人以及姜、袁二位老大人相助。”韩谦朝张平、姜获、袁国维拱拱手说道。
张平执掌内府,郡王府的私帑库藏出纳乃是张平的职权范围,这次在三司之外所查抄的财货,都是要入郡王府私帑的,整件事理应是张平牵头。
而出手格杀冯家部曲、将冯家兄弟擒到郡王府来,姜获、袁国维两人按插到左司的弟子都全部参加行动,韩谦这次还是坚持请姜获、袁国维参与后续的查抄。
三皇子全权交给他负责,或许三皇子并不介意他从中贪墨些财货,甚至还将这样的美差当成对他的补偿,但韩谦并无意在这件事里伸手,心想将这三人都拉上为好,这也是合制的正规程序。
韩谦既然都说出来,杨元溥也便同意下来,叫韩谦、张平、姜获、袁国维带着人去办这件事。
待三皇子杨元溥离开,韩谦让人将冯缭、冯翊、孔熙荣带到缙云楼来。
冯缭、孔熙荣还算镇定,冯翊还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请张姜袁三人监看其事,但其事还是韩谦主导,他请冯缭、冯翊、孔熙荣坐下,先将天佑帝对冯家的最终处置说给他们知道:
“陛下已派到狱中给冯大人、孔将军赐酒……”
冯翊、孔熙荣还有些恍惚,一时没有听韩谦的话意,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韩谦,冯缭却如遭重创般,刚才还颇为镇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喃喃呓语道:“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
这一刻冯翊、孔熙荣身子便像是有根筋被抽走似的瘫软下来。
外面的天气有些阴霾,楼里的光线更加昏暗,这使得韩谦的眼瞳更显阴翳,仿佛暗流涌动的深湖。
过了良久,韩谦才继续跟冯家兄弟说道:“……陛下恩赐,冯家其他人等皆贬为庶民,不问罪责,你们三人以后可能就是出入不那么随便,其他却不用担心什么。张大人、姜大人、袁大人三位大人在这里,你们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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