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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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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这笔钱粮也不能都投到雪峰山驿道的整修上,临江、中方、黔阳、郎溪、潭阳五县,哪个县不需要拨钱粮修造公共工程?
说到底叙州还是田少人稀,两万余民户,都不及潭州、岳州的两个上县,粮田一百六七十万亩,其中算得上丰产的水浇地才二十余万亩,占比还是太低。
“州衙能挤出多少钱粮?”韩谦问他父亲。
“州衙钱粮有限,但现在秋收已过,开春前应该能募不少人手去修驿道。龙牙城以及织造院这边六月之后便不用额外补贴武陵军供给,应该能挤不少钱粮出来吧?”韩道勋目光灼灼的盯住韩谦问道。
“嗨,我难道回来一趟,你提这个,不是伤害我们父子感情嘛!”韩谦挠头说道。
“你得给个准数,我才能吩咐郑通立马筹备工事。”韩道勋却无意放过韩谦,非要他说个具体的数目出来。
虽然直至潭州陷落前,西线的后勤辎重都是韩谦负责,但收复武陵、汉寿、石首等城,缴获及地方乡豪的捐纳钱粮,便弥补这一期间的军事开销。
而在收复潭州城后,韩谦裁撤武陵军的同时,也将后勤之事转交沈漾、周元等人接手。
实际上从五月起,龙牙城及五峰山就停止对武陵军的补贴,即便再有军需物资供给诸军,甚至造船场造出来补充到州营水军的四艘双层列桨战帆船,也都是照价核算,不再像以往那般算糊涂账。
韩谦“潜逃”叙州期间,曾一次往叙州输送高达六万石粮谷以及其他近十万缗钱的巨资物资,这些钱粮加上后期田税补征、对四姓大族的收刮以及攻陷敌城后的缴获等等,都是混入一本账目里统一支出。
当然也没有可能将账目分清楚。
而到五月之后,特别是迎三皇子进潭州城,三皇子便跟韩谦明确说清楚,韩家这几年所叙州所办的造船场、种植园、炼铁场、织造院、兵甲作坊等,都算作韩家的私产。
这一次,龙牙城及附近三千亩地以及这些土地所附属的屋舍、匠坊等等,更是直接明确作为对他父子二人立功的封赏。
加上洗向杨三家船队的分红以及陆陆续续的赏赐,扣除每日都可以说是相当庞大的开销外,龙牙城到现在还节余五万余缗钱可用。
这也是韩谦手里再次攒下来的巨款,没想到他还没有将这笔钱捂热,他老子已经又打起主意来了。
看到韩谦犹豫,韩道勋说道:“雪峰山通道打开,也是有利龙牙城的货物往邵衡两州输入,不应该尽用州衙捉襟见肘的公帑钱。你手里再怎么紧缺,这个冬天也要先给我挤三万缗钱出来……”
韩谦见州府实在挤不出多少钱粮出来,才顺势答应下来。
三万缗钱,雇三千多壮劳力干一个冬天,大概也就能将雪峰山驿道沿途二十多处坍塌地及特别险陡处打通出来。
想要进一步拓宽、裁曲取直,就要架设桥梁,那便三十万缗钱都打不住。
说起家兵部曲招募,韩道勋兴致就淡了下来,临了只是轻叹一声,跟韩谦说道:“这些事你决定吧!”
看父亲眉头所锁的淡愁,韩谦心里一叹,他知道父亲的政治抱负就是要为生民立命、削除宗族强豪、使国用富足,继而使天下重归一统、削弥战事,攻陷潭州城这三个月来,父亲也多次写信给他,讨论借削藩之胜在湖南八州推行新田制的可能,没想到父亲的诸多政治主张都没有浮出水面讨论的机会,他韩家此时却成为湖南一等一的强豪。
郎溪县近日发生一桩叔伯告侄媳通奸却又被侄媳反告侵夺家财的案子,李唐在郎溪县审不出什么名堂来,韩道勋下令将案犯押送到州衙来亲自审理。
案犯天黑前才押送过来,喝过酒夜色已深,韩道勋便先回书房阅读卷宗,方便明日一早便能上堂审问案犯。
韩谦也准备回东院歇息,范锡程却喊住他,说道:
“成志如今也成家立业,而我年纪也一大把了,倘若再不动身去梁地寻找妻女,怕是半截身子就要埋入黄土,再也走不动了。家主许我这几天就动身,这里再跟少主说一声。”
韩谦微微一怔,看着范锡程霜白过半的须发,没想他还是放不下十多年前在战乱里走散的妻女,竟然要趁着现在还有些气力,抱着明知只剩一丝渺茫之极的机会,执意要前往梁国寻找。
韩谦暗里一叹,淮河下游一度梁楚交战的重心,流贼横掠,沧海桑田、几经变易,早就物是人非,范锡程的妻女即便还活在世上,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挣扎生存,哪里有可能找得到?
韩谦想劝一劝范锡程,但看他腰板挺得笔直,透漏出不可折服的意志,暗感倘若执意阻挡,范锡程倘若不告而别,也会因为心结难解而从此意志消沉下去吧?
韩谦与范锡程相处谈不上多愉快,但范锡程对他父亲忠心耿耿,韩谦也不想他晚年凄凉的客死他乡,到最后身边连送终之人都没有,说道:
“三年为期,要是三年还没有音信,范爷便回来可好?成志以后便留在我的身边办事,但范爷总也要念着他们兄妹三人。”
范成志乃是韩谦当年强迫范锡程所收养的家兵子弟,范武成、范大黑死后,他便是范锡程唯一的养子。
范成志还有两个妹妹随他们的寡母嫁给范锡程,过继过来。
范成志今年刚满十八,范锡程就迫不及待的帮他说了一门亲事,而他两个妹妹今年也都许了人家,韩谦在潭州时,还特地让赵庭儿帮他备了礼,却没想到范锡程这么心急,主要是为了离开时能没有太多的牵挂。
范锡程点点头,答应韩谦所说的三年之期,心想自己在外风餐露宿、漂泊三年,估计也没有力气再跑动了。
韩谦将右手所戴的一枚精钢戒指摘下来,递给范锡程,说道:“范爷你带一名奚氏少年在身边伺候,也将这枚戒指带在身上。倘若途中需要什么帮助,到水陆通衢之地,将戒面翻过来,或能得到一些援助……”
精钢戒指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按住侧面的微小机簧能打开戒面,露出里面的小盘有两个小篆“缙云”。
缙云楼联络密间的信物自然不会仅有一件,但韩谦随身所用的信物,必是最高等级的。
“多谢少主。”范锡程谢道,便要先离开。
韩谦挥了挥手,指定一名奚氏少年跟随范锡程离开,以便沿途能照顾范锡程的起居——当世人一过五旬便步入老年,范锡程即便苦练刀弓,但年近六旬也已经几分老态,韩谦都怕他能不能熬得住三年的风霜苦旅。
“范爷是重情义的人,这两年范大黑战死沙场,他身子就比以前差了一些,一直念叨着要去寻妻女,他此去哪怕是客死他乡,他心里也会好受些。”韩老山陪着韩谦去东跨院,颇为感伤的唠叨道。
韩谦点点头,范大黑的死他感触极深,也知道对范锡程的改变极大,毕竟范成志是他硬塞到范锡程膝前的,范武成与范大黑二人才是真正叫范锡程倾注心血。
范武成真正的死因,韩谦迄今没有跟任何人提起,此时也没有提起的必要,便想着这次回黔阳城,怎么都要找机会到范大黑的墓前祭拜一番。
韩谦想起一件事,跟韩老山说道:“韩东在花溪寨办事甚力,整修驿道,两边都要募集工匠,在多个地方同时进行,进度才够快,等到年后我再荐他到工曹跟着郑通学习吏事——你们可以将韩东过继到膝下,为你跟周婶养老。”
韩老山夫妇也没有子女,韩东乃是他们的侄子,只是此前作为家奴,一直都在韩道铭、韩钧父子身边伺候——韩谦“潜逃”期间,韩族被迫解散家兵部曲,也解散了一部分家奴,当时便有一些人跋山涉水到叙州来投奔。
有时候韩族内部的关系,并非韩谦说切割就能切割干净的。
韩老山夫妇没有子女,早就想将侄子韩东过继到膝前,也是想有个养老送终的人,只是没有摸透少主韩谦心里的想法,也没有敢提起,只是将韩东留在身边帮衬着。
这些年韩老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韩谦也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跟他们治气,索性将这事替他们挑明了。
见少主不仅许他们将韩东过继到膝前,还说年后让韩东任吏,韩老山顿时眉开眼笑,看着韩谦走进东跨院。
韩谦跨步走进卧房,看到赵庭儿、奚荏二女都在,而赵庭儿满脸的不虞,奇怪的问赵庭儿:“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一趟,你不去陪你爹娘,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
“赵老倌看上去老实得很,却想着韩家如今家大业大,不指望自家的女儿能为正室,却希望自家的外孙,能是韩家的长孙,”奚荏坐在一旁笑道,“而如今不要说抱外孙了,看到自家女儿云鬓都未改,哪里能忍得住不数落几句啊?”
“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赵庭儿嗔怪道。
“对,对,是我说得太不堪,”奚荏打着哈欠说道,“我太困了,或许听得不真切,听岔了,我去外屋睡了,你伺候大人洗漱吧……”
见奚荏要走,赵庭儿忙将她捉住。
韩谦想到荆襄战事结束后回金陵时赵老倌曾教导庭儿勾引自己的事情,心里一笑,没想到转眼已经两年时间过去了,盯着赵庭儿看她也不再是当年的清丽少女,而多出几分丰腴美姿。
以往韩谦不将赵庭儿收入房里,除了当世生育对身子未长成的少女是道鬼门关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过去几年,他时刻想着有朝一日会亡命天涯,不愿意有牵挂。
却没想到赵庭儿会为此承受那么大的额外压力。
想到范锡程这些年皆是牵挂失散的妻儿,韩谦心想到有个人牵挂着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吧?
韩谦看着赵庭儿叫他心旌摇拽的绝美脸蛋,以及那令人沉醉的闪躲眼神,问道:“你不会觉得委屈了自己?”
“在你身边一辈为奴为婢,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赵庭儿都差点将头埋到胸口里去,放开奚荏的手,嘤咛道。
“现在嫌我碍事了?”奚荏调笑道。
赵庭儿举手要打奚荏,奚荏跳着要闪开。
韩谦伸手将奚荏捉住。
“你想干什么?”奚荏吓一跳,盯住韩谦问道。
“你想哪里去了?”见奚荏很凶的瞪过来,韩谦笑道,“我虽然不能给庭儿正室的名份,但禀明父母的礼数不能缺。这事,总得要你帮庭儿张罗——范爷要离开黔阳去寻妻女,怎么也得请范爷喝过我与庭儿的喜酒,再让范爷离开。”
奚荏莫名脸红了一笑,也没有说什么,便牵着赵庭儿的手走出去了。
第三百零八章 天凉好个秋
“天凉好个秋!”
赵老倌偶尔听韩谦感慨过这么一句,一直识不得这句话的妙处,今日的他却恨不得遇到个人就大大的感慨这么一声。
不管是赵庭儿,还是赵无忌,这两年的封赏都不少,赵老倌在黔阳城里所置办的也是带东西跨院的三进大宅。
今天赵老倌特意换了一身绸袍出门,往芙蓉园走去,都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赵爷,这是有什么好事临门了,走路都哼着小曲呢?”
田城从州衙西堂走出来,也有事到芙蓉园东院找韩谦说话,撞见赵老倌带着两小厮满面春风的站在芙蓉园宅门前将进不进的,笑着拱手问道。
“我哪有好事临门子?便是见到少主回来,心里高兴呐。”赵老倌心想自己要稳重一些,不能叫人看轻了,但转念想到田城乃州司马、兵马使,是叙州除家主之外的第二号人物,以往见到再怎么客气,也没有必要对他用敬称。
赵老倌想到田城多半是知道少主与庭儿的婚事,老脸一红,便有些拘泥起来。
田城说道:“赵爷记得婚席给田某人留个位置便是。”他哈哈一笑,看到韩老山从里间走出来,便与赵老倌辞别,先去东院找韩谦谈事情去了。
韩道勋他人还在前衙署理公务,赵老倌先跟着韩老山往西院的书斋走去。
侍女沏茶端上来,赵老倌习惯性的拢着袖子站在书斋里,看到韩老山示意他坐下来,一时还未能回过神来,客套说道:“韩爷您坐,老倌不乏。”
“赵爷今日可是贵客,而往后老山在赵爷面前也没有坐下的资格了。”韩老山笑道。
“嗨,韩爷说哪里话,这是要折煞赵老倌我啊?”赵老倌将韩老山也摁到椅子上陪着说话,他知道女儿嫁入韩府为妾,他还不是韩府真正意义上的亲家公。
等了片晌,韩道勋从前衙回来。
韩道勋律下甚严,也积威甚重,看到韩道勋在赵阔、范锡程两人的陪同下踱步走进来,赵老倌也是莫名紧张,跟着韩老山站起来上前请安。
“坐下说话,莫要拘束,你我以后便是亲家。”韩道勋请赵老倌坐下来说话。
韩道勋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娶妻之后便没有纳妾,甚至在妻子病逝之后也都没有续娶。
照他的性子,照他的处世原则,绝对是不愿意看到韩谦还没有成婚就先纳妾的,但问题韩谦早就过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婚事却始终悬而不决,而赵庭儿跟随在韩谦身边伺待也是多年了。
韩道勋更不愿意看到赵庭儿为他韩家怀胎生子时都没有一个名份。
天佑帝钦定的大楚律,对官吏及门荫子弟的婚娶都有严格的要求。
赵庭儿这些年在韩谦的身边都是侍婢,便只能为妾,不能为妻。
韩道勋还是认真的吩咐韩老山仔细准备媒聘之礼,选择良辰吉时,但韩谦告假留在黔阳的时间不能太长,一切礼数都要从简,纳娶之日便定在六天之后。
纳娶当天,韩谦在芙蓉园内摆下几桌私宴,将这几年追随他父子二人的家兵部曲以及季希尧、季福、冯翊、孔熙荣、田城、郑通、杨钦、奚昌、冯璋等人喊过来喝酒。
像薛若谷、李唐这种恪守礼数之人,都当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根本就不要指望他们会参加宴请。而即便是此时极力讨好韩家父子的杨再立、向建龙等人,也只是派家人送来厚礼,人都没有出面。
也没有闹洞房一说,冯翊喝过酒,便与孔熙荣拉着郭奴儿等一干少年,跟韩谦告辞说道:“不耽搁你的好事,我们这便要去赵宅,找赵无忌讨酒喝去!”
韩谦走向小院,杜九娘领着两名侍女站在廊前,屋里红烛正烧,脸蒙头盖的赵庭儿,窈窕身影映在窗格明瓦之上。
“九儿恭喜少主,贺喜少主!”今年才十六岁的杜九娘还是小丫头片子,看到韩谦走进来,敛身施礼,脆生生地说道。
韩谦推开房门,吱呀一响,看到赵庭儿微微一颤。
为了守礼数,回到黔阳城韩谦有六日没有让赵庭儿侍候在身边。
而虽说以前他情切之时,赵庭儿也半推半就的叫他看过身子,亲过吻过,但想到今日能彻彻底底的拥有眼前这具完美无瑕的娇躯,进行彻底的开发、怜爱,揭开头盖,看到赵庭儿脸蛋在烛下不胜娇羞的酡红,眸光似盈盈秋波,他的心魂也跟着轻颤起来,想起当年山庄初见时她身上那种乡野难掩的天真与清丽。
这几年的相依为命,情感虽然算不上多么的炽烈,但也是刻骨铭心。
“有什么好看,看你这痴样?”赵庭儿噗嗤轻笑道。
这些年挣扎着想要摆脱噩梦的纠缠,韩谦刻意压制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需求,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锤炼筋骨以及诸多算计布局之中,此时像是解开一道封印,却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够,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眼眸深邃而充满羞涩的情意,娇艳欲滴的檀唇,直叫想狠狠的吮吸几口,长成规模的挺立胸脯、亭匀迷人的身段无一不透漏出诱人的青春气息。
当然,眼前的女人,也有着自己狡黠的心思,有着自己的努力跟坚持,有时候也有一些小算计,然而这也叫她更加的真实。
“就这么嫁给我,真是委屈你了。”韩谦捧着赵庭儿娇媚的脸蛋问道。
早两年,一是他自身的名声不佳,二是他父亲廷谏驱逐饥民坏了名声,在退掉与王珺的婚事后,也没有谁提及要与他家联姻。
荆襄战事过后,韩谦停留金陵的时间不长,兼之身边没有长辈牵线搭桥,也没有提及这事,但潭州城陷落之后,便不断有人试探他的意思。
虽然韩谦并不愿意拿自己的婚姻去做交易,虽然他心底半点都不在意家世贵贱,但他没有办法正式娶赵庭儿为妻,也是无奈的事实。
“相公问出这句话,庭儿便不觉得有点委屈。”赵庭儿充满情意的盯住韩谦叫她着迷的削瘦脸庞、深邃的眼瞳。
虽然韩谦跟她说过少女未长成时生育的艰难跟凶险,但她满心愿意成为他真正的女人,甚至这两年被她父亲数落,她自己心里都隐隐有些担忧,担忧韩谦对她并无情意,担忧很多很多的事情。
这一刻,诸多的担忧都化为柔情蜜意,即便娘亲送她上轿前还吩咐过真正成为女人时一定要熬过肉体撕裂的痛楚,她却也没有什么担心,只是盼望那一刻的来临。
见韩谦要亲过来,满嘴的酒气,赵庭儿娇嗔着站起来想着先将烛火吹灭,说道:
“又喝这么多酒——熄灯吧,庭儿服侍相公休息!”
韩谦揪住她的手,说道,“都未彻彻底底的看过你这么美的身子,怎舍得将灯烛吹灭?”
韩谦可不是初哥,当然知道女人最美乃是承受雨露、魂入云巅之时。
以往赵庭儿在他怀里相拥,片晌连脖子都是一片绯红,他早就想看她雪腻般的身子也一片绯红之时,是何等的诱人。
“你?”赵庭儿咬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哪里想到新婚初夜,韩谦竟然提如此无理的要求,百般不肯,在韩谦怀里挣扎着要去吹灭火烛,却听得屋顶传来一声猫叫,之后便是几响银铃轻荡。
“啊!”赵庭儿没想到奚荏这时候守在附近,在韩谦的怀里忘了挣扎,抬头惊问道,“你在屋顶作什么?”
“这院子里总归要有人值守,你们要不想别人听墙脚角,只能是我辛苦一夜——你们放心,我耳朵里塞了棉花,什么动静都听不见。”奚荏在屋顶慵懒地说道。
在潭州城不只一次有人试图窥视韩谦的起居之地,都被守卫惊走;韩道勋身边以及韩谦到黔阳城,身边的侍卫之事绝不敢有半点马虎。
谁叫他父子二人在三皇子身边的作用越来越突显出来?
韩谦都有意将大功让给信昌侯李普头上了,三皇子最后还是执意将他父子二人定为首功。
“都听不见动静,她守在外面抵什么用?”赵庭儿撇嘴娇怨道。
“她爱听便由着她听去。”韩谦想到奚荏守在屋顶,未但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心念更炽,伸手将赵庭儿搂住。
赵庭儿原本就羞涩不堪,此时得知奚荏守在附近,更是像只受惊的小绵羊一般,只是任她挣扎又能如何,身上的裙衫几乎都是被韩谦强剥下来。
赵庭儿半推半就被推倒在床榻上,双手搂住韩谦的脖子,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与她有没有做过那事?”
“这时候问这个作什么?”韩谦奇怪的问道。
“庭儿怕不及她美,怕不及她会服侍相公,怕……”赵庭儿咬唇说道,“要是庭儿做得不够好,相公要教我,还有,相公什么时候填首词送给庭儿?”
韩谦没想到赵庭儿还藏着跟奚荏争风吃醋的心思,竟然还发现他抄送给奚荏那首词,心想自己还真冤,又觉得身下的女人也天真得可爱,看她鼓足勇气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个嘛,你先将腿分开……”
第三百零九章 一夜
一夜删除字数十万,韩谦身体通泰睡到天光大亮才醒过来,看到赵庭儿已经坐在窗前梳妆起来,正抬头整理鬓发,纤纤玉手捧起如瀑秀发,露出纤长雪白的一截脖梗,仿佛半隐在丝滑锦缎下的一段美玉。
想起昨日烛下玉体横陈,韩谦披衣而起,从后面将赵庭儿搂住,看着镜中佳人美艳如春花,问道:“怎么这么早起来,你身子受得了?”
“……”赵庭儿美眸横了韩谦一眼,说道,“要去西院拜见大人,哪能赖床上不起来?”
赵庭儿年后便满二十了,身体到底是长开了,即便韩谦昨夜熬不住,折腾了她三回,她也没有感到有太多的不适,换了妇人的妆容,容颜更加的明艳迷人。
这时候她看到韩谦起身,照着娘亲所说,拿着剪刀将床单那块混杂血迹、白浑的地方剪下来,藏入箱底。
韩谦刚想说他父亲这时候多半已经到前衙署理公务,转念又想到新婚次日拜见父母乃是礼数,说不定他父亲还在西院等候着,他也赶紧穿好衣衫,推开房门看到奚荏、韩周氏、杜七娘、杜九娘等人都在院子里守着,暗想侥幸,幸亏心里想着这事,要不然将赵庭儿强拉回被窝睡回笼觉,就有些丢脸了。
“新娘子真是漂亮得过分呢!”奚荏看到赵庭儿成为妇人,一夜过去身上便多出几分清媚的气质,也忍不住出口称赞。
“我爹他可有去前衙署理公务?”韩谦问道。
“老爷可还在西院等着新妇奉茶呢,今日这日子,你竟然还能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知道节制?”奚荏说道。
赵庭儿心说时辰明明还早,但想到昨夜奚荏就守在屋顶,什么都叫这妇人听过去了,这时候也没有勇气说话怼她。
即便心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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