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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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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事义军背依扬州、立足于长江沙岛之中啊。”
  道理上,淮东与叙州暗中联手,更有利削弱淮东将要面临的压力,但韩谦亲自过去,奚荏还是担心风险太大。
  在奚荏看来,相比较而言,着冯缭或者其他人渡江去联络,反倒是最稳妥的。
  韩谦说道:“所以说我们要快去快回,打王文谦一个措手不及,不给他们足够的反应时间。”
  韩谦自然有考虑其中的风险,但很多事情确是需要他亲自露面才能得到更好的解决。
  就像这次韩东虎与广德军旧卒串连这事,韩东虎两次见到冯缭都没有吐露实情,要不是他这次亲自赶过来,事情还真会搞得大家都措手不及呢。
  “我看你是想见某个人吧。”奚荏横了韩谦一眼,说道。
  “我出生入死,落你嘴里就成这个了?”韩谦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没有说啥啊。我就觉得某个人为你能逃回叙州,受那么大的委屈,回到扬州不知道还要挨多少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你这次去扬州见上一面,也没有什么不可——我回去也不会胡说八道的。”奚荏抿着嘴笑道。
  “就你牙尖嘴厉,”韩谦抓住奚荏脂滑如玉的纤纤玉手,看着她灯下美靥如花,一双仿佛夜空星辰般的美眸是那么样的深邃,搂过她纤细却充满极致弹性的腰肢,说道,“我曾心里极为不屑我父亲的那种妇人之仁,真正轮到自己头上,做一个决定可能直接导致成百上千的人或生或死,才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在世家反扑下,广德军旧卒及家小成百上千的人受到迫害,有一万多人田宅被夺,仿佛一座火山内部正烧起熊熊大火,即将喷发,而一旦起事,还不知道多少人会被卷进去,韩东虎他一个人也无法阻拦什么。且不说此事会造成多大的动荡,这么多人的生死存亡,我也不能袖手不管……”
  “你去见王文谦,即便淮东能容忍他们进入长江,但他们能不能进入长江,还成问题呢——而进入长江之后,他们倘若挡住盐道,也会促成五牙军进剿,这些事都不会在你的控制之下。”奚荏叫韩谦岔开心神,专心去想这里面的诸多细节问题,也就没有抗拒依坐在韩谦的大腿上,跟他讨论这事。
  奚荏追随韩谦时,虽然在叙州便有艳名,但实际当时也仅十八岁而已。
  她追随在韩谦身边四五年间,虽然谋事辛苦,却不用再在之前暗无天日的悲剧中沉沦,叫她艳美的脸蛋上多了些少女应有的纯真,也越发的诱人心魂。
  更不要说她成熟丰腴的娇躯,隔着薄薄的裙衫,所带来的诱惑了。
  奚荏认真思考问题,半天不见韩谦回应,低头看到韩谦的手从她的腰肢已经滑到她的腿上,伸手在他的手背上狠掐了一下,便要站起来,不再给韩谦有机会非礼。
  “你这一天也劳累了,坐着说话便好。”韩谦一本正经的按在她的腰肢上,不叫她走开。
  “那你就好好说话,手再乱动就剁掉。”奚荏美眸横了韩谦一眼,说道。
  韩谦收回旖旎荡漾的心神,脸贴在奚荏柔软的香肩上,一边思虑,一边说道:“我也担心牵涉的问题太多、太复杂,或许明天叫冯缭、孔熙荣他们一起想想,能有什么办法补救。”
  左广德军解散后,原将卒有一部分携家小随他们迁往叙州定居,有一部分作为禁军兵户分散编入各地的屯营军府,也差不多融入各部禁军之中,最多留在广德府安置的,主要是前期立有战功或受伤致残的将卒及家小,或在战场上牺牲的将卒家小。
  这部分人,作为基层将卒武官是合格的,但缺少进行全局筹划的能力。
  他们要是直接在广德府起事,前期或许能搞得有声有色,搞得轰轰烈烈的,但要瞒过官府及缙云司的耳目,先将一部分家小不动声色的转移、疏散出去,还要暗中先将一小部分人组织起来,组建精锐,在起事后还要一下子,将所有人都通过太湖水域,转移进长江落足,难度就大多了。
  在这个过程中,一旦走漏风声,或者有人按捺不住,先与地方官府起了冲突,又或者说被缙云司及世家的耳目渗透进来,五牙军水师只需要调少量的精锐战船,就能将太湖与长江几处进出水道封锁得严严实实,继而便能将这些人马围困在楚军及世家宗阀力量最强盛的区域内进行清剿、镇压。
  仅仅就韩东虎一人能统筹全局,也是远远不够的。
  这点在思州奴婢起事时,就得到充分的证明,谭育良携子侄,还有刁瞎子携叙州十数斥候武官在暗中相助,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在一些极根本的问题及战略选择上,左右举事义军的整体意志。
  韩东虎甚至都未必能说服所有决定参与起事的头领率部离开广德军,撤入长江之中。
  要是这样的话,他就算到扬州成功说服王文谦同意暗中纵容起事义军在扬州南面的江心沙岛中立足,也没有意义啊!
  “你时时想着将叙州摘出去,想着保全你与老大人的名声,反倒处处束手束脚,难以施展,”奚荏转过头,认真看着韩谦说道,“你再一副无害忠良的样子,左右也都躲不开杨元溥及朝廷诸公的猜忌,要照我说,你与其千方百计的想辙撇清嫌疑,还不如索性叫他们忌惮你、害怕你,不敢拿叙州怎么样为好!”
  “是啊,瞻前顾后,只是害得自己左右难受,而现在转寰腾挪的空间也越来越小,”韩谦也深有感慨地说道,“这既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的事情,也确实难做——照你说,我还不如直接叫韩东虎借着叙州的名头,放手去行事。”
  说着这话,韩谦的手便圈住奚荏的细腰,脸贴到她高高鼓起的胸脯上。
  “你这混账家伙,我可没有说让你这样放开手脚。”奚荏拿胳膊肘顶住韩谦的胸口,用力将他顶开,像头母老虎嗔怒的盯着韩谦,说道。
  韩谦涎脸而笑,待要继续轻薄奚荏,听到院子里传来几声咳嗽,不得已将奚荏放开,问道:“是冯缭?”
  “是我,”冯缭在院子里回了一声,或许从窗户的倒影看到韩谦与奚荏分开来,才与郭荣、孔熙荣、冯翊、窦荣等人推门走进来,说道,“我们刚才吃着东西,思来想去,实在是担心韩东虎真未必能将事情办圆溜了啊……我们之前暗中给谭育良那么多的支持,思州一事,也差点不受我们的控制,最终还是不得不跟渝州媾和,才使得事情有一个算是圆满的结果。”
  事情的难办之处就摆在那里,也怪不得冯缭能与韩谦不谋而合。
  韩谦轻叹一口气,说道:“思州之事,最终也谈不上圆满,毕竟起事义军的伤亡太惨重了。”
  见韩谦能反思说这句话,冯缭却是期待的眼瞳一亮:“大人这次打算如何处置?”
  “你与窦荣代表叙州,送钱粮过去,可与主要的起事头领见上一面,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韩谦说道。
  “好!”虽说具体要怎么进行干预,还要等了解到更详细的情况之后再做决定,但与之前千方百计想着避免猜忌相比,韩谦这时的决定,意味着叙州往后要从姿态上根本转变过来了,冯缭也是异常兴奋,说道,“我天一亮就动身,但预防行踪暴露,天亮后,你们可以先去宝华山。我见过韩东虎后,便去与你们会合。”
  “不急,我在茅山再多留几天,倘若有人坚持想见我,也可以将他们请到茅山见上一面。”韩谦说道。


第五百一十章 议事
  猜忌既然无法避免,置身事外终究不是办法,那还不如叫彼此忌惮,或能相安无事。
  韩谦态度转变过来,冯缭便与曾在赤山军及左广德军担任营指挥、副都将的窦荣,与韩东虎联络上后,先携带一批钱粮,赶往广德南面的浮玉山北麓山寨,与苏烈等暗中筹备起事的首领见面。
  韩谦有接见起事首领的意愿,苏烈等起事首领,自然是想先见到韩谦再商议其他。
  韩谦及百余扈随,不宜在茅山滞留的时间太久,最终选择见面的地点,是湖州与广德府相交、位于金钟岭、金鸡岭、悬脚岭三条界岭山东南麓支脉之间的四田墩。
  四田墩最早乃是信昌侯李普率卫氏、柳氏等溧水世家宗兵及族人栖身之地。
  等到广德军制置府正式设立之后,以信昌侯李普及宣州、京南世阀子弟为主所编的右广德军,主要驻扎在郎溪以西区域与安宁宫叛军对峙,溧水卫氏、柳氏等近两万妇孺,则都迁到更容易就粮的宣城等地逃避战难。
  在等收复金陵之后,这些人也基本都迁回溧水县。
  在广德军制置府正式设立好之后,由于四田墩的旧有势力被清除最干净,韩谦曾在四田墩及周边的山岭间新设十数乡寨,安置左广德军退下来的将卒及家小,但也恰是如此,四田墩受世家宗阀的反扑最为厉害。
  不仅四田墩的旧田有人拿出旧地契、田契回来侵夺,甚至新开垦坡地梯田以及溪谷里的新田,也有一部分被安吉县强制收回充当公田,仅允许原先的田户租佃耕种,勒令交纳四五倍田税的租赋;同时在四田墩内部所开采的三座煤矿场、一座铁矿场,更是被安吉县强行征收为官产。
  在世家反扑最疯狂的时候,整个广德府有近三千户人家田宅被侵夺,其中又有差不多超过四分之一集中在四田墩。
  这还是直接被侵夺田宅、受迫害的户数。
  心存不满、埋藏下反抗火种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朝廷以为派陈景舟过来已经缓和了矛盾,却不知道炽烈的岩浆已经在地底沉默的燃烧起来,随时在等候一个更恰当的时机喷发出来,摧毁四周的一切。
  位于界岭山脉东麓的悬脚岭古驿道,连接润州阳羡及湖州长兴两地的陆路通道,驿道以东山势依旧绵延不绝,直到延伸到太湖之滨。
  地形算是悬脚岭东麓的这片山岭,峰岭谈不上多高,但岭险谷深,地形崎岖,只是当时为了方便收获太湖水域内的鱼虾,补充食物,还是硬生生开辟出几条小道以及五座以渔猎为生的村寨,安置进千余人丁。
  韩谦很早就有计划安排一些老卒退出营伍,并非保存实力或者其他什么野心、意图,纯粹是当时十数二十万妇孺要安置下去,需要大量的精壮劳力参与各种重体力活的劳力。
  会面的地点,位于其中一座叫丁家沟的村寨里。
  韩谦登上村寨后的山峰,翠树浓荫下,露出土壤的山岩是褐红色的,又称赤岩峰,高逾四十余丈的东峰崖直临太湖水。
  韩谦站在崖头,眺望浩浩荡荡的太湖水,湖中点点青峰林立,其间又分布一些渔村水寨,有些以捕渔为生,有些为船运为业,但也有一些亦商亦盗,只是大楚立国以来,一直都有加强对近在卧榻之侧的太湖盗进行严厉打击,水寨势力不比鄱阳湖里那么疯狂而已。
  “韩东虎、苏烈他们过来了。”冯翊带着两名扈卫走过来,跟韩谦说道。
  “行,我们过去。”韩谦说道。
  这边地方狭窄,站不下太多人,前面林里有一座猎棚,稍加整理,可以用作议事的场地。
  韩谦与奚荏、郭荣往前面的林子走过去。
  孔熙荣、何柳锋带着人手,负责外围的警戒,冯缭、窦荣二人已经带着韩东虎、苏烈以及其他七名起事首领在猎棚前等候。
  “大人……”
  除韩东虎、苏烈外,其他七名起事首领,皆是从左广德军退下来的武官,看到韩谦,都激动得哽咽起来。
  韩谦借婚约之事返回叙州,当时留在广德府的诸多军民,都差不多安排了出路,大规模的梯坡围湖开垦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叙州匠工甚至留到次年的四月才最后一批撤出。
  除开随韩谦迁往叙州的数千军民外,留下来的人照道理说已经跟叙州脱离了关系。
  然而只要是人,总有依赖性。
  特别世家反扑最凶狠的时候,那么多人无辜受株连入狱,惨遭酷刑、或死或残,那么多人安身立命的田宅被夺,迫于当时世家宗兵驻扎左右的禁军精锐,非敢起兵反抗,对朝廷、对世家心存滔天怨恨之时,又何尝没有被叙州抛弃的失落感?
  “郭逍、郭全、周柱、林江、林胜……”
  在那些从左广德军退下来、选择留在广德府安身落户的武官里,郭逍、周柱等七人,也都是骨干,因此才有可能以他们七人为首,与韩东虎、苏烈他们串连,准备起事——韩谦对他们都有印象,招呼他们进猎棚坐下来说话,不需要拘于礼数。
  这七人满心激动,甚至都有些难以自抑,紧跟着韩谦走进矮小的猎棚,躬着身子,甘愿以这么别扭的姿势站在那里听韩谦训示。
  苏烈有些犹豫、迟疑,跟着韩东虎走进猎棚,神色间也颇为不自然。
  韩谦也不以为意,招呼苏烈与韩东虎坐到他身边来,问韩东虎道:“这位便是双刀苏爷?”
  “在黔阳侯面前,苏烈乃无名小辈,不敢当此称谓。”苏烈心态再踞傲,也早听说过韩谦那近乎传奇的过往。
  而不要说韩谦了,韩谦身边哪一个人说出去,声名不比他显赫十倍、百倍,韩谦下首的位子,哪里轮得到他去坐?
  “苏首领莫要客气,坐下说话吧,要不然大家都这么弯着身子,腰可受不了。”窦荣笑道,推着他与韩东虎坐到韩谦身边去。
  冯缭就杂在诸首领间,搬了只树墩子坐下。
  冯缭、窦荣这几天,都跟韩东虎、苏烈他们在一起,对苏烈的心态更能准确把握一些。
  苏烈刀术过人,在尚文盛身边多年,粗通文墨,也见识不凡,而跟他一起逃出尚家的逃奴,都是尚家的精锐家兵。
  他们人多力强,与韩东虎互相扶助逃脱官府追捕,乃至被迫逃到浮玉山深处,以及前期纠集一部分受迫害的左广德军旧卒及家小落草为寇,他都占据相当主导的地位。
  甚至与更多被夺田宅的左广德军旧卒进行串连,也是苏烈在积极推动,相比较之下,韩东虎则更担心诱发更大规模、更难收拾的变乱,态度相对要消极许多。
  也就是说,在叙州正式介入之前,苏烈是事实上的起事首领。
  现在叙州正式介入进来,以韩谦的影响力及声望,以及这么多旧人对韩谦、对原赤山军的感情跟牵扯,苏烈就相当于直接被边缘化掉了。
  换作任何一人,内心都不可能没有一丝的想法。
  冯缭看韩谦在议事时,着意将苏烈安排到他身边坐下,心知也自然是考虑到他的感受。
  韩谦与众人见面,主要也是讨论这么多老弱妇孺的出路,但一开始也没有先入为主,或居高临下的直接指定他们接受什么方案、照什么方案去执行,主要坐下来将问题将摆出来,一起讨论。
  他们必然要做好武装斗争的准备,但也要认清在世家宗阀力量最强盛的江东地区,又毗邻帝京金陵,他们的力量是弱小的,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
  韩东虎、苏烈他们最初的方案,主要还是想着起事后依靠近四百里纵横的浮玉山活动、生存。
  这么大规模的山岭,又林深谷险,兼之之前就在大量的广德军将卒及家小在浮玉山北麓扎根,群众基础极好,一支一两千规模精锐战力藏身其中,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在起事后真正会席卷更多的人进来,相比较能编为精锐兵力的青壮男丁,数量庞大数倍的老弱妇孺,会使得起事义军显得格外的臃肿笨拙。
  这也是千百年来,农民起义必然要面对的问题,也是韩谦组建赤山军之后千方百计想要避免的问题。
  起事义军在深山老林里,很难进退自如,更不要说每个月少说需要上万石的食秣补给也根本无力去解决,到时候在禁军及地方兵马的联合围剿之下,只会越打越弱,最终难逃灭亡的惨烈结局。
  而倘若真要叙州更直接的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那也不能直接以最暴烈的方式搞起义、搞暴动。
  韩谦虽然决定不再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决定要争取主动,要杨元溥及朝廷诸公忌惮于他,而不是千方百计的撇清嫌疑,但也不会去祸乱大楚。
  甚至说,他现在还远没有资格祸乱大楚,更不要说取而代之了。
  较为可行的替代策略,就是仿照当初的叙州船帮、从秦汉以来就存在的教门组织以及后世盛于明清时的秘密结社,组建半武装性质的帮会组织,追求拥有一定自保能力,却也不跟朝廷直接撕破脸。
  考虑到禁军北伐攻陷巢州之后,暂时还无力直接进攻寿州,滁州与扬州之间,以及往北到邻近洪泽湖主湖、差不多相当于石梁县境的区域,丘山起伏,湖荡水泊纵横,又与洪泽浦、樊梁湖等巨泊相接,将是三方势力都投鼠忌器、难以全力掌控的缓冲区。
  只要他与信王谈妥,所组建的帮会便可以在那里寻找更大的生存空间。
  而只要做到这一步,就有资格跟朝廷谈判,甚至韩谦可以直接出面施加压力,迫使朝廷承认其作为依附于大楚的半武装势力而合法的存在下去。
  这也是韩谦站出来会见诸人,愿意叙州直接干涉此事的条件,他总不可能在江南水乡直接掀起大规模的暴动……


第五百一十一章 赤山会
  不提韩谦个人在广德军旧卒里如日中天的威望,不提叙州能提供的钱粮等物资支持,韩东虎、苏烈与诸起事首领前期都只是在暗中搞串连,隐藏在官府的耳目之外暗中筹备一切,也是考虑到在广德府直接起事太过困难,凶险太大。
  韩谦提出新的方案,即便苏烈个人心里还有一些想法,但看其他人激动难抑的神色,也清楚接受韩谦的建议是明智的选择。
  而从他个人以及随着他逃出尚家、被官府视为逆党大凶缉拿的十数精锐家兵、上百口家小而言,难道又有与投附叙州相比更好的出路?
  再说,苏烈对后世才逐渐兴起、当世仅有一些雏形的帮会组织形式是不熟悉,但如同汉末太平道、南朝五斗米教,张角、孙恩等历史人物借沙门、道门组织进行前期的筹备、动员,等时机相对成熟后,再掀起大规模的暴动,他还是熟悉的。
  即便最终要走起事暴动这条路,利用帮会进行前期的筹备、动员,也是摆在他们面前最好、最稳妥的选择。
  即便最终还是要起事,选择楚军势力最强盛的江南腹地,还是到楚廷控制力弱的边缘区域,也是不言自明的。
  像周惮、陈景舟这些人物,早期还不是生存于梁楚蜀三国交界处的山寨首领?
  这个确定下来,韩谦也觉得完全可以拿赤山会为名组织、召集人手,也无需避讳与赤山军的传承关系。
  甚至对外界暗示与叙州有牵涉不清的联系,也无不可。
  反正这种事叙州不认,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朝廷也没有办法硬“栽赃”到叙州头上来。
  确定赤山会的内部架构时,韩谦建议由苏烈担任会首,苏烈还是清楚自己的斤两,坚决辞谢不干;韩东虎则自认为事情搞得这么大,他罪孽深重,难当重任。
  最终众人讨论,决定他们数人尊韩谦为会首,但对内对外则称会首虚置或不置会首。
  而为方便隐蔽及保守秘密,在会首之下,以茅山九峰的名字,设立三庵六房负责具体的事务,由韩东虎、苏烈、林江、林胜、郭逍、郭全、周柱等人分别负责。
  三庵,大茅庵执掌会众招募、操训,统领赤山军的武装力量。
  无论是韩东虎介绍,还是冯缭之前的接触,苏烈作为中小规模的军事组织首领,还是合格的。
  苏烈在尚文盛身边多年,学识及见识都极为不凡,要不是尚文盛心怀怨恨对他们起了杀心,他一直以来都是尚文盛最倚重的助手,能力甚至比尚文盛的长子还要强出许多。
  为避免苏烈心生间隙,尽可能将所有人的力量聚集到一起,韩谦决定由苏烈负责统领赤山会的武装力量。
  当然了,赤山会的武装力量,真正的中坚骨干,都是赤山军的旧部武官。
  即便韩谦这个会首龙头是名义上的,大的军事行动,还是要三庵六房共同决定。
  小茅庵执掌会众经济营生,以更擅长打理繁杂事务,曾在广德府户曹任吏、年前受迫害入狱、最后侥幸活得一命的郭全执掌。
  雷陲庵执掌帮规会规及情报刺探、搜集,以韩东虎为首。
  三庵之下设六房,两房受大茅庵直辖,乃是暗中编训、执掌赤山会武装力量的直接部门,分别由林江、林胜兄弟俩负责。
  林江、林胜以及其兄长林雄,皆是赤山军旧部精锐武官。
  攻夺郎溪后,兄弟三人受伤退出一线,编到县兵任武官。
  特别林雄,在退出左广德军时就已经营指挥一级的中高层武官。
  只因林家叔伯众多,当时对去留问题争议很大,林家三兄弟的老母又坚决不愿离开故土,他们才没有跟随去叙州——在韩谦返回叙州时,林雄便已提拔为广德县尉。
  只可惜在世家宗阀的反扑下,林家三兄弟都受到清洗。
  林雄死于狱中,林江、林胜还是在陈景舟出知广德府才被释放出狱,但出狱后看到的却是老母受惊而死、嫂子悬梁自杀,小辈子侄里有两个孩童也在这段时间内因病无力医治而夭折。
  要不是韩谦亲自出面,仅仅冯缭过来,很难说服他们选择隐忍而不直接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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