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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幸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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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店已给我包下了,所有人都给我出去,酒食算在我身上!”

对方一喝之下,伙计尚未开口,当下店铺之内,一时哗然。

有几名大汉待要起身争论,却立即被一旁人拉住。

这独孤三郎哈哈大笑,言道“还愣着做什么,要等着吃我独孤三郎的马鞭吗?”

店内众人听到此人姓独孤,哪里还敢再坐,当下离座,往店外而走。

站在独孤三郎身后的世家子弟,皆是哈哈大笑。独孤三郎将马鞭一握,言道“好了,法主兄,我们今日在此畅饮……嗯?你这穷酸怎么还在这,难道没听得我话吗?”

见对方仿佛未有听闻,反而将手中胡饼沾着面汤吃得津津有味。

这等忽视的感觉,顿时令这独孤三郎大怒了。

“三郎不可动手,难道你还想被家里大人禁足吗?”一旁之人上前劝道。

这时一名世家子弟站出,掏出一个颇为精致的钱袋子,掷在此人桌前,喝道“拿了,快滚!”

对方依旧不理会。

“嘿!”这回这几名世家子弟倒是乐了。

独孤信待要动手,当下屏风后那名男子亦是站出,言道“独孤贤弟,不可怠慢。”

李重九一直等的就是屏风后此人出现,他抬起头只见对方,三缕长须挂面,羽扇纶巾,正是风度翩翩。

当下此人将手中黑白羽扇一举,作揖言道“在下李法主,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李重九站起身来,对之作揖,言道“在下不过一介布衣,贱名不足挂齿。”

李重九此言一处,在场之人纷纷大笑。独孤三郎笑道“一介布衣,安敢坐此,瞧你这田舍汉,连官话都不会说,第一次来东都吧,乡下地方连尊卑都不知道吗?”

“告诉你,若是今日尔不下跪求饶,决计杀了你。”

一旁有女子笑道“独孤三郎,何必与一个田舍汉计较,也不怕失了你独孤家的身份。”

李重九斜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冷笑。

这时一旁李法主劝道“足下初到东都,亦不识此地风情,不如看在区区的一点面子上,向这位独孤兄赔个罪,此事就暂且放下如何?独孤兄你看呢?”

那独孤三郎言道“既是法主兄开口,就便宜了这田舍汉吧!”

李法主当下斟了一杯酒,亲自奉在李重九面前。

一旁那劝慰的女子,亦对李重九这不亢不卑的气度有几分好感,嫣然言道“你就饮了此酒,一会大家一起坐下再聊。”

独孤三郎听愤然言道“谁要与这田舍汉同席。”

见李法主奉到自己身前的酒,当下李重九却推之,言道“好意心领了,在下不善饮。”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皆是变色,李密和那女子皆想,这人如此不识抬举,如此独孤三郎岂会善罢甘休,恐怕会丢了性命。

李重九微微一笑,长吟道“不是樽前爱惜身,”

听了这一句,独孤三郎不怒反笑,言道“这田舍汉居然还会吟诗,好啊!”

众人听之亦呵呵直笑,皆不认为李重九这一介布衣能说出什么名句来。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听到第二句,李法主不由眼神一亮,大声叫了一个好字。

他一贯是个有大抱负的人,因被当朝太公杨素所赏识,可谓年少成名,但仕途上却一直郁郁不得志,一番抱负不能施展,难免年少轻狂。

固然这句佯狂难免假成真,正合了他的心意。

听到李密称赞,一旁独孤三郎面上有几分挂不住,干笑两声言道“哪里道听途说,而来的断句,田舍汉也会作诗,不是笑煞人了吗?”

众人亦是皆听李重九上两句颇为不凡,但亦不称得上什么出奇,只能言道尚可罢了,但是一介布衣能吟此诗已是极为不凡了。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李重九重吟了一遍,但见他断在此处,不接下去。

当下独孤三郎以为李重九真的黔驴技穷,笑道“我说对吧,肯定是哪里摘抄而来的。哈哈。”

李重九微微一笑,看了独孤三郎一眼,一口作气吟道“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话音一落,那名劝李重九的世家女子,不由呀地一声,身子轻摇了一下,待醒悟过来,见众人见看着自己时,当下面似红坨,红唇轻咬,看向李重九的眼神之中有几分迷离之色。

众人见之一幕,皆知这女子已是芳心可可,在场男子本有几人对这女子,暗中喜欢,展开追求攻势,一直无法得其芳心。

但是眼见这李重九一词而动,当下都不由吃味。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为何,为何自己做不出这样的好诗。

但是现在再也无人怀疑李重九乃是剽窃了,毕竟此诗对词对景,绝不可能抄袭。

众人现在看向李重九,表情各是不一。

那女子当下抽身离去,言道“奴家身体不适,先行告辞。此生能得此诗足以。”

而李法主却对李重九重新深深一揖,言道“兄台大才,密深服之,嗯,恕我冒昧再问一句,兄台不会真是布衣吧。”

第三十二章天下大势

听李法主自称密,李重九心底一噔,心道此人果然是李密。

正是相逢不如巧遇,李重九计划之中,虽未想这么早碰上他,但是二人提前相逢,亦是不错。

见李密询问,李重九笑了笑,言道“一介布衣有何需要冒名顶替,不过方才之诗不过偶尔得之,若是要在下再做,亦不可能了。”

李密见了一捋长须,笑着言道“有兄台这一诗足以。”

众人皆素信服李密之能,此人年少盛名,在洛阳子弟之中,有很高的名声。现在见李密亦佩服对方之诗才,不由对此人皆是高看数眼。

当下李密请李重九于独坐饮酒,看得众人皆十分羡慕。

殿内雅座,店家上齐酒菜后,李密让别人皆是离去,别打扰了别人谈兴,那群世家子弟从原先逐客则成了被逐者,当下皆是丢了大脸,而那独孤三郎更是尴尬。

此刻店内只有李重九,李密二人,连店家也不准在旁。

李密与李重九喝了数杯酒,席间更是纵谈阔论。

除了李芷婉外,李密算是李重九所见第一个世家子弟,其见识之广博,实在令人佩服。

世家门阀已统治天下数百年,士族子弟,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精英,栋梁,有着平民所没有的优势。

以一个普通家的士族子弟而论,自小学礼记,左传,诗经,周礼,仪礼;易经,尚书,公羊传,毂梁传,孝经,论语,这只是打个基础。

之后再学武功,弓马骑射,刀枪剑槊,这也还是基础。

而孙子兵法,尉缭子,司马兵法之类兵书战策,这也仍然是个基础,乃必学。

此外农耕之术,种桑麻五谷,养牲畜,木工,铁匠活,虽不要去操作,但多少都要懂得,若是有一方面欠缺,都要被人嘲笑。

这些基础都打好后,方在各自所长上钻研精深。

当时隋朝两代帝王皆对士族垄断有所担心,故而开科举,在民间办官学,鼓励寒门子弟读书,但是士家在知识与学问上仍处于一个垄断的地位。

李重九不由庆幸自己以前读过历史系,虽是父母的安排,或者说是一种强迫,实际上大学大部分时间都在理工科的计算机机房渡过。

但是到了现在李重九不由感谢起这环境的熏陶,以及当时的耳睹目染,他与李密闲聊,亦算不上言之无物。

可惜即便如此,李重九仍是与李密仍是差距悬殊。

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当下李密早就对于李重九方才的震惊之意褪去,笑道“李兄之诗才,可谓震古烁今,可是四书五经上,骈文俪句上的功夫,却尚乏可陈。”

“此……此倒是少见,或许李兄之诗才真乃是偶尔得之吧。”

李密话中甚至连李重九诗才亦开始怀疑了,这点李重九倒是释然,反正自己也是抄来的,是否华实亦不在意。

李重九哈哈一笑,将手里杯子一举,言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分别,不过骈文俪句之流确实并非我之所长。”

李密举杯与李重九,不由笑问“那李兄所长何在?”

“天下大势!”

李重九口中吐出这四字来。

李密闻言面色不变,将举起酒杯放下,笑道“李兄,实在太巧,吾心中所学千道,亦只有此道,不谦虚的说一句,堪称翘楚。”

李密说到这里,拿起手中羽扇轻摇,自有一股油然的自信之意。

无论从古至今,天下大势都可是个大命题,否则诸葛孔明的隆中对亦不会千古流传。

对于古代信息严重缺乏,对地利,朝廷,民间各方面有一个总的认知,能对此中说上个通晓一二的人,都是旷世奇才。

难怪李密看自己,一副觉得自己牛皮吹破天的模样。

李重九微微一笑,心道李密入自之圈套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李密之所长,历史上杨玄感谋反,李密给他献上著名的上中下三策了。

而翟让的瓦岗军不过山东一个小势力,李密投之后,献上‘攻取荥阳,争雄天下’之策。

瓦岗寨因此掌握势力,终于而登上争夺天下的舞台。

“愿闻李兄之论!”李密开口言道,他既是挑明自己在这方面乃是所长,若是李重九回答不好,那无疑就是班门弄斧了。

若是答个不对,以李密这个时代士族傲慢的性格,随时可能翻脸不认人。

李重九当下不紧不慢地,言道“也罢,那我就指点一下法主兄吧。”

李密当下冷笑一声,显然觉得李重九太过了。

李重九言道“此番我从上党郡,经太行道,至河内,有盟津渡河,而至东都。”

李密讶然言道“李兄是上党人,我听阁下口音,还误以为是河北一地。”

李重九闻言不置可否。

李密笑道“我冒昧了,李兄请讲。”

李重九笑了笑,拿起一个倒盖的酒杯,放在桌子中央,以手指道“此乃是我们所在东都,天子驻跸之地,此位于天下之中,总八方而为之极。东都这所在,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李密微微一笑,对于李重九此言,不置可否。李重九言道“天子驻跸东都,还有一个原因,当世内门阀士族之势,盘根错节,故而当今天子建东都,多有取代大兴,以摆脱关陇士族对朝廷影响力。”

听李重九之言,李密脸上换上了异色,心道此人倒是不学有术,一介布衣,亦能对朝堂上局势,如此了解。

对方今日见我难道别有用意,陡然之间李密想到近来他筹谋的一件大事,不由汗流浃背。

李重九之后拿起两个碟子放在酒杯左右两边。

李重九指得酒杯左边的碟子,言道“此乃关陇!”复又指向右边的碟子,言道“此乃山东!法主兄以为,天下形势当以何为重。”

李密见李重九在考校自己,当下想也不想,笑着言道“这还要问吗?当年张良有云,关陇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李重九笑了笑,拱手言道“法主兄真博学多才,但是若以地利之分上,法主兄所言即是,但以天下形势却不可如此论之。”

李密手捋长须,双眼微眯问道“李兄,请讲!”

李重九当下言道“法主兄,在此我先大逆不道的问一句,你觉得我朝还有几年国祚?”

李密听李重九之言,登时双目森然。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若是李兄觉得我胡言乱语,大可报官,将我缉拿,我当束手就擒。”

李密熟视李重九良久,笑了几声,言道“若非我为天子免官,此刻定然将你拿去官府,不过眼下我白身在家,你说什么,我只当不在其位,亦不谋其政好了。”

当下李密言道“天子一意孤行,征伐辽东,以我看难以取胜,若是大败,百万精兵丧师辽东,那么我大隋天下最多支撑不过五年。”

李重九当下不由鼓掌,李密果然是卓识之辈,这时间与历史上说得分毫不差。

李重九言道“法主兄待我推心置腹,那么我也直言了。正所谓夫起事者,必先起于东南,而收功于西北。”

李密闻言点头,言道“不错,以秦汉论起,确实是刘邦,项羽作事于东南,而最终西上攻陷咸阳灭秦,成就大功。”李重九笑着言道“这就十分容易了,法主兄,你看陇西乃是士族门阀之地,亦是我大隋朝根基所在,此并非起事之地。而山东,眼下我大隋朝如日中天之时,已是群豪并起,若是将来革鼎天下,必是以东至西。”

李密赞许言道“甚是。不过门阀势力深厚,即便慢上一步,亦不由落后于山东。”

李重九点了点头,取过两个碟子,言道“法主兄所言即是,将来可期,争夺天下者,必是由山东或是关陇而出。山东乃是寒家子弟,地方豪强,关陇乃是士族门阀以首。”

李密目光闪闪,言道“那么李兄,以为哪一边可以获胜?”

李重九言道“实不可预料,但是毋庸置疑,豪强要成就汉高祖般,布衣而终有天下的霸业,就必借助士族之望,而门阀要夺取天下,则必借重豪强之力量。”

李重九话音一落,李密顿时霍然而起,酒水被他震得满桌皆湿。

李密对着李重九深深作揖,言道“李兄,真旷世奇才,一语道破天机。”

李重九听此不由神秘般的笑了笑,作为掌握历史大方向所在的穿越者,这一切的知识对于他而言,就是后世出八百块钱,请人代写历史论文的水平。

李重九方才所谈的基调,实际上就是历史上李唐夺取天下的路线。

若是去网上看下资料,随随便便都可以掰出一大堆,折服这些历史名人。李密当下言道“我愿请李兄为幕僚,不为师,持弟子礼,恳请李兄辅佐于我。”

第三十三章李密之异心

听李密之言,李重九笑道“法主兄太言重,在下年纪轻轻,不过一点山野村夫之浅见,何来当得赞赏。”

李密摇了摇头,言道“李兄过谦了,这若是浅见,天下再无人敢在李兄面前语尔。”

李重九微微一晒,朝窗外看了一眼,言道“今日良晤,雅兴不浅,天色已是不早,也当到了作别的时候。”

李密听李重九要走,当下站起身言道“李兄为何匆匆要走,在下还要与足下把臂详谈,请教一番才是。若是阁下有心,我可以引荐一二朝廷重臣于李兄相见。他们闻之李兄高才,必然赏识。”

李重九笑着言道“多谢法主兄好意,在下闲云野鹤惯了,无心仕途,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将来你我会有再见一日。”

李重九经历商场多年,言谈之间,自有一股令人不容拒绝的决断。

李密虽有心想要挽留下李重九,但是终还长叹一声,言道“好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李兄大才。”

李密脸上虽是一片十分不舍之意,当亦只能送李重九至门外。

到了白马寺门外。

李密突然问道“李兄,我在有一事请教,以你之见,若取天下,东都该当如何?”

李重九指着脚下,言道“法主兄,东都确实守不如雍,战不如梁,而若不得东都,则雍、梁无以为重。东都不可为基业之根本,但是若决天下之归属,则在于东都。”

李密凝思了一会,决定再劝言道“李兄,以兄之才具,功名荣华如探囊取之,青云之路唾手可得,为何屈身为布衣,不将一身抱负施展,而空老于林泉之下?”

“法主兄,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李重九笑了笑,当下深深一揖后,策马而去。

李密遥看李重九离去之背影,露出不甚惋惜之色,言道“士家门阀之中多乃尸位素餐,庸庸碌碌之辈,如此真见识之大丈夫,却屈身田舍之中,委实可惜。”

当下李密想了一下,对一旁牛车上的车夫,言道“立即挽车,往楚国公府上一趟。”

“是。”车夫回答言道。

上了牛车之后,李密眼中浮出一丝森然之色,自言自语言道“若有此等人杰所在,何愁楚国公大事不成,必要强留此人,为楚国公效力。”

再说李重九待离李密视线之后,当下奋力一抽马鞭,催动坐骑,于官道之上策马狂奔。

一路之上李重九不肯停歇,直向南行了近四十里路之后,自己的坐骑已是吃不住,口吐白沫,无力再奔。

李重九就弃了马匹,自己扛着了包裹,独步弃了官道而走。

当夜李重九没有投客栈,也没有去农家中休息,而在官道旁一座弃庙之中歇息。

李重九没有点火取暖,而裹着厚厚的皮袄子,在庙里休息。

入夜之后,但听闻不时有健马从官道之上飞驰而过。李重九闻此当下点点头,心道李密果然还心胸狭隘了一些,自己展露才华之后,对方招揽不成,就起了强留之心。

这乃是枭雄本色,没什么好愤怒的,换做李重九易位处于李密的份上,亦断然会采取此举,甚至会做得更过。

对于李重九眼下而言,他确实有心借重于李密,但是时机却不对。

这时候的李密,仍在杨玄感麾下做事,若无意外,再过两年杨玄感会趁着隋炀帝第二次征讨高句丽时起兵谋反。

这次谋反的结果,众所周知,杨玄感兵败自杀,李重九是断然不会在这时候,去找这个晦气的,甚至连火中取栗的念头也不会有。

杨玄感的败亡不可避免,李密所献的上中下三策,哪一策都救不了杨玄感。

原因无他,而杨玄感谋反,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都无法推翻仍然强盛的大隋帝国。而计谋乃是实力相差不会悬殊时才有用,这时候谋反,就算李密有三百策,也只是自寻死路。

更何况,大隋征伐高句丽,乃是国战。两邦正争,争夺彼此民族气运之战。无论李重九是否喜欢隋炀帝,都不会趁此机会做出任何事来。

至于李密嘛,李重九更看好的是他的以后,而非现在。

不生火的一夜,在此寒彻入骨的初冬,实在是自找罪受。

李重九半冻着半醒来,在弃庙之中睡了半夜之后。

次日天未明,李重九就出发,一路之上不时李重九听到有快马在道上疾驰,一到这时李重九就避入道旁。

至于路遇之乡村更是不敢进了,洛阳天下脚下正是封建统治最根深蒂固的区域,当地里正若见了不明陌生人,搞不好即擒拿之,或者抓之见官。

待到蒙蒙大亮时,李重九这才进入深山。

洛阳所在三川河谷,乃是山河四塞之地,但其内却是一马平川。李重九进入山地,即明白距洛阳远了一分,距离自己所往之地,却又近了一分。

行了半日,才遇到一个山中猎户。

李重九向他问询了去轩辕关的道路后,又花了五百文买下了他身上的虎皮兽衣,以及两块稻饼,一串干肉后,择行向东。

进入山区之后,四面皆是莽莽重山,李重九有些不辨其路,之后路上所遇药农,猎户,樵夫待看见李重九操持陌生口音,更是对他心有怀疑。

期间有一名樵夫甚至将李重九引入别路,引乡民来抓。

李重九一见如此,将自己二石弓取出,对空连射三箭。对方见李重九露出如此惊人的一手箭术之后,这才放弃了打算。

之后李重九掏出肉好问路,重金诱惑之下,这才找到了出路。

山间无日月,天气亦越来越寒。

茫茫大雪之中,李重九跨着长刀,背负重弓,一身蓑衣于山林之中穿行。

待出了洛阳八关之一的轩辕关后,李重九立于山上,向难而望,方见南方大山巍峨,合四野之势,犹如中天梁柱耸立。

一问路人乃知眼前乃是中岳嵩山,当下李重九喜不自胜,此行从上党郡跋涉千里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第三十四章少林寺的真相

嵩山位于河南郡崇阳县,有少室山,太室山之分。

现在乃是大雪纷飞之时节,天气甚寒。

少室山上但见三两披着蓑衣的僧人,踏雪而行,在山道台阶上留下一行长长足印。

五峰耸立,石碑如林。

少林寺方丈普胜,已是四十多岁了,因其生性沉稳,善于组织,故而在寺内威望很高,无论是寺内修持多年的僧人,还是新进的僧人对他都是十分信服。

眼下一贯平和,处事有条不紊的普胜方丈,却面容紧皱,似有重忧。

此刻在方丈精舍之中,数名穿着褐衣的僧人,正盘膝坐着似在争论着什么。

一名三十多岁,甚为年轻的僧人看向方丈普胜,言道“师兄,眼下天下流民四起,行打劫之事,我听闻辕州那边已闹开了,聚集了一伙数千的流贼,当地官府拿之毫无办法。”

“这群流贼,四处打劫富户,我看终有一日,会来到少室山来,方丈师兄我看敝寺上下应早作防备。”

“师弟过虑了,”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白眉僧人,双手合十,言道“芸芸众生,皆乃平等,你说那些流贼,我看不过乃是实在为饥饿所迫的百姓,若是他们来寺,我们自当救济,何谈驱之。”

“师兄你有所不知,”那年轻僧人摇了摇头,心道这位师兄整日参禅,丝毫不通事务。他如何知道这些数千流贼,万一若是杀上山门来,岂是几石几斗米可以打发的。

这名年轻僧人看向方丈,言道“师兄,自先皇赐下百顷田来,本寺有此食田供应,故而上下三百僧众方能不事辛苦,专心于佛事。但是这百顷良田虽好,但亦遭流贼所眼红。他们以为我少林寺多有积粮,到时候恐怕会上门来抢夺。”

“而师兄你说施予,但是这点粮如何够分,全寺僧众还指望着支撑到明年秋季,那时若动起来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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