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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幸福)-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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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顿了顿开口言道“幽州之地虽富饶,但远九州,地处边郡,并非王霸之地,当年汉光武帝虽中兴于幽州,但却于邢台称帝,后天下安定后建都洛阳。正所谓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六合之中乃是中原,中原之中乃是洛阳,王上若欲统大业,建都于幽京乃是舍近而求远,置华厦美宅而不住,而取鄙陋茅屋而栖。”

居然将幽京比做鄙陋茅屋,本以为这一番话会有人反对,但裴矩之言一出,幽燕的本地士族官吏居然一片沉默,没有人反对。

记得当初李重九方入主涿郡时,立都幽京与怀荒镇二者之一时,室得奚部与幽燕本地士族大吵一番,颇有上纲上线的味道。最后李重九还是以进取中原为重,决心立都幽京,最后才罢了这场争议。

但眼下裴矩的提议,众幽燕士族出身的本土官吏,却没有反对了,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们集体失忆了,还是真如裴矩所说,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要迁都临近中原,方才是上策。

李重九左右看去,但见王珪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当下问道“王爱卿,你常有出人意料的高见,孤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珪言道“秦人曾六度迁都,终而成就霸业,拓跋鲜卑曾将都城由平城,迁至洛阳,孝文帝名流千古,但无论是是秦人,还是鲜卑人,都是后顾无忧之下,而图进取中原,这才迁都的,但眼下幽州之地,东有高句丽,北有契丹,奚族,西有突厥,若是从幽京南迁至中原,恐怕幽燕六郡会入番胡之手。”

李重九听王珪之言,默然点头,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汉人大一统王朝中,从明代开始镇守北京,正是吸取北宋失燕云十六州后,国力疲乏的教训,推崇的正是天子守国门,以北京全燕云之险,抵抗蒙古,辽东两大地域的番族的入侵。

这时欧阳询言道“可是从幽京而至中原,着实太远,我军一南一北折返在路途之上所费甚久,将来若进取中原,与李唐决战于洛阳,恐怕力有不及。”

裴矩也言道“幽京虽说乃是北地重镇,但论及人口,税赋皆是不如新拿下的清河,武安,武阳,魏四郡中任何一郡。但凡立国建都,必先强其干再弱其枝,以幽京为干,除非将四郡人口皆迁至河北,否则本末倒置。”

一旁魏征言道“此万万不可,强行迁徙百姓,此乃是暴政,万一激起民变,恐怕四郡之地,反而会荒废。”

裴矩之言,李重九亦觉得不无道理。当时淮扬,川蜀都十分富饶,当时有扬一蜀二之说,但在汉人百姓心底,无论是否搬迁到哪里,但仍认为只有是洛阳,关中,远远凌驾于四方之上。

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点,早如大禹时,就下令规定天子国都以外五百里的地区为甸服,此乃是天子之地,五百里为一区划,由近及远分为甸服﹑侯服﹑绥服﹑要服﹑荒服。

五服见明亲疏,辨王化,自是距离天子国都越近的,越乃是文明之地。

洛阳,关中乃是汉人的龙兴之地,无论迁徙到各处,但对于建都在洛阳,关中的势力,仍是有一种认同感,归属感。所以这难怪,为何幽燕士族对于迁都往中原都没有反对,而对迁往塞外的怀荒镇,则是绝不妥协的原因了。

而在隋唐以前,河北人口虽不逊色于河南,但论及政治经济中心,这时仍是远远不如关中河南,至于川蜀,扬州就更不如了。

姬川出首言道“此言差矣,吾听闻古人论建都长安为建瓴之势,建都洛阳为宅中图大之势,建都幽京则为挈裘之势。”

“此意为何解?”卢承庆问道。

姬川言道“关中山河四塞,地势高峻,居高临下,故称建瓴之势;洛阳处中原四通八达之地,可向四面扩展,故称宅中图大之势;而挈裘为提衣挈领之

意,环以沧海其东,据上游之势,以临驭六合,以燕云为险。”

“幽燕士卒敢死善战,民风彪悍,无论百姓士卒人人敢死,勇于争先,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来,河北精兵,为天下雄,我军若要夺得天下,所凭的正要是幽燕之地的进取之气,岂可因为畏惧突厥,避而迁都。”

李重九心道,现在若迁都南下,虽有利于进取中原,但是北方就空虚了,就算幽京可以守得住,但经营多年的怀荒,御夷二镇,恐怕就保不住了,更不用说辽东,以及李重九正在勾勒的环渤海战略圈。

这时候说迁都,无论是进取中原,还是何等如何华美的陈词,但换在他人心底都只会认为畏惧突厥,不敢一战,而弃了幽京。

而这时殿下有人大步入殿,高声言道“突厥人就要打到眼皮子底下了,这时不思保家卫国,而议迁都之事,实乃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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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宋金刚起复

话音一落,殿外十几名挺盔贯铠的大将,直入大殿。为首的乃是尉迟恭,薛万彻,郭孝恪等赵军大将。

尉迟恭不善言辞,却是沉着一张黑脸,仿佛所有人都欠着他几百贯钱一般,但见他如山般雄伟的身躯的立在殿前,顿是令人不堪仰视。

但方才讽刺殿内诸臣的,却并非是尉迟恭,大声陈词而是大将薛万彻。众赵军大将一登堂,即是气势逼人,在数道凌厉的目光扫视下,身在廊下没有资格上殿旁听的低级官员们皆是不自觉的让开。

赵国文武并重,这几年军方大将连连打得胜战,故而武将走起路来,对于低级文官,都是懒得理睬。

十余员大将入殿解剑,唯有尉迟恭一人未解,这是李重九给尉迟恭特殊的恩典。

薛万彻来到堂上,向李重九抱拳言道“王上,突厥人的大军,现沿着军都陉进兵,现在已有分兵涞水之势。”

众官吏闻言皆是议论纷纷,李重九看向张玄素问道“以张卿之见,突厥分兵涞水意欲何为。”

张玄素言道“处罗可汗分兵涞水,是入上谷郡,很可能走飞狐陉,破我上谷险隘飞狐口,再抄袭雁门郡,令驻守雁门郡的高将军腹背受敌。”

众人听张玄素之言,纷纷点头,这也是突厥的一个不错的选择,若是突厥不攻打幽京,而改走飞狐口,那么以李重九的上谷郡。雁门郡的驻军根本承受不了两面受敌的局面,最终只有两郡被攻破。突厥大军劫掠两郡后从雁门折回草原的结果。

这对于处罗而言,显然是一个不攻取幽京,又可以接受的结果。但对于在场赵国官吏而言,虽是丢失了两郡,但幽京无忧,倒是令他们暗暗相庆。反正损失也是边郡老百姓,自己在幽京的身家老小无事,才是重要的。

这时张玄素出手言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出路了,与突厥议和!”

“议和?”

此言一出,众官吏的议论声比方才还大了三分。

赵何然在私下与高徐道言道“议和,我大赵开国以来,还未有此事啊。”

高徐道言道“这乃是不得已为之啊,眼下我赵国的势力,确实不易与突厥硬碰硬啊。”

赵何然冷笑言道“我何尝不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突厥人也是好惹的,赵王顾及那些番人蛮子,意欲争雄于塞上,这才惹怒了突厥人。”

高徐道言道“赵兄所言甚是啊,王上自起兵。战必胜,攻必取,还未碰到挫折,这一番议和,不知心高气傲的赵王是如何是想。”

“王上。宁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可议和啊!”出言乃是一贯强硬的陈孝意。他言道,“当年先帝被突厥围于汾阳宫,仍拒与突厥媾和,而是死战到底,微臣不才,愿散尽家财,发部曲,家丁,子侄为兵,全家一并迎战突厥人。”

陈孝意言辞振振,李重九当下起身,下阶将陈孝意扶起,言道“多谢陈公。”

薛万彻上前一步,目视张玄素言道“张侍郎,某一向敬重你,智谋过人,但议和之事以后休要再提,否则不要怪我割袍断义。”

张玄素听薛万彻威胁,哈哈一笑言道“自古以来,文官主和,武官主战,乃是常理,但凡两国相争,在我们文臣眼底看来,交兵不过是以剑代笔罢了。”

李重九张玄素这么说,顿时眉头一展,这话颇有那句,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名言的底蕴。

李重九看向张玄素,问道“那以张卿之见,突厥进犯我赵国,所求得的是什么?”

张玄素言道“处罗进犯我幽京,当初所为了不过是牵扯我军进攻刘黑闼,一统河北之势,但眼下我军已破刘黑闼,合河北之势,无论如何说处罗可汗的初衷已是失败了。”

“那么以爱卿之见呢?”

张玄素沉声言道“可以以战而迫和!”

张玄素话音方落,突徐武大步入殿,言道“突厥骑兵主力出现的城东!而处罗可汗的金狼大纛。”

众官吏不由一惊,一人言道“突厥主力不是要折道上谷吗?怎么杀到城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该如何是好?”

众臣中不少人脸上都是仓皇之色。

突厥最终还是打到了幽京而来,这实令原本以为祸水东引,暗自庆幸的官吏,心头顿寒。

危乱之下,众官吏都是人心惶惶。

一名官吏言道“王上不如乘着突厥尚未合围幽京,你立即率百官,精锐弃幽京南走,待至河间后,再图收复幽京。”

众官吏纷纷言道“不错,眼下只有迁都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王上离开了幽京,再回过头来与突厥议和也是不迟。”

“朕是不会弃幽京城内十万百姓,自己而走,诸位如果哪个人自己要走,就请先走吧!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李重九疾言厉色,众官吏当下都是不说话。

尉迟恭拱手言道“王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突厥即要攻打幽京,我们就陪他们血战到底就是。”

“眼下唯有一战了。”众武将纷纷大叫。

次日,天未亮。

晨曦在东方浮现,幽京城的城西,突厥大军在此扎营。

李重九与众将登城观敌,众将皆是吃了一惊,但见整个西山山脚,完全被突厥人的白色毡包覆盖。

十几里,军营连绵,仿佛一夜之间山上山下开了无数白色的小花一般。

薛万淑脸色苍白,仍是强自作色,笑道“这必是突厥人的虚张声势之法,哪里有这么兵马,处罗难不成把整个突厥会骑马的人都编入军中了。”

“恐怕未必是虚数啊!”众人心底都是如此想的。

李重九下了城后,众将提及不明突厥虚实,不由心虚。

有人建议出兵试探突厥虚实,有人则言,此刻应紧守城池,不可轻举妄动。众人意见不一,甚至大将之中也有分歧。

薛万述在这时候长叹言道“若是徐将军在此就好了,他必能出谋划策。”

众将听了都是惭愧,徐世绩的将才确实不是盖的,在赵国两年,连一贯心高气傲的薛万彻私下也不得不承认其为赵军第一名将。总之自他入李重九麾下后,李重九一贯临阵指挥不利的短板,就很好的被遮掩上了,所以这两年来赵军连连大捷,其中徐世绩居功不小。

但眼下徐世绩为李重九镇守河北,眼下幽京城内战将谋臣,但却无一人可取代徐世绩。

张玄素言道“微臣向王上保举一人!”

“何人还能比得上徐总管的?”李重九不由诧异问道。

众将也是不以为然。

“臣保举宋金刚!”

“怎么会是他?”数人失声言道。

“此人品行不行。”

“此人先前为突厥人走狗。”

“不过也只有走狗,最了解突厥人虚实。”

“传我诏令,立即令宋金刚来城头见我。”李重九断然言道。

半刻钟后,满脸胡须杂乱,穿着一身灰袍的宋金刚,神色淡漠向李重九拱手言道“拜见赵王。”

李重九见宋金刚衣袍甚单,当下言道“取我的锦袍来!”

李重九亲自给宋金刚披上,这袍乃是上等蜀锦所至,手工精致,在怀荒镇脱手可卖得十贯。

宋金刚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言道“赵王召宋某前来,可是为了城外突厥大军。”

李重九言道“正是。正要你为孤王一观突厥虚实。”

宋金刚点点头,当下随李重九上了城头。宋金刚看了一阵后,对李重九言道“处罗并非故布疑兵之阵,某认得突厥大将的大纛,以及军营布置,这城西最少有突厥十万人马,而城北还有三四万,以我估计幽京城外突厥兵马超过了十五万之众。”

“这么多?不可能,突厥人全数入塞,难道不留兵提防怀荒,御夷二镇吗?万一王都护出兵切断突厥退路,处罗岂非全军困死在长城之内?”大将薛万均言道。

宋金刚冷哼一声,瞟了薛万均一眼言道“就算王都护出兵切断突厥退路,处罗全军也不会困死在塞内,何况王都护不辨突厥虚实,怎敢出兵。”

“你!”薛万均为宋金刚反驳不由动怒。

薛万彻见弟弟受讽,更是出头护短,言道“你一介罪将,怎知说的是真是假,你怕是为刘武周报仇,故意糊弄我等吧。”

宋金刚冷笑言道“糊弄你等,我有什么好处,若是你等不信,我继续回县衙当我的弓手好了,反正一个月一吊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到这里宋金刚露出几分萧索之色。

当年一方诸侯,现在妻离子散,部属远去,他沦落为蓟县县衙作一名,还不在政府编制内的弓手,早已令他当初的豪气消磨去了许多,颓废了不少。

“万彻,万均,不可无礼,”李重九对两人言道,当下言道,“无论以往如何,大家既往不咎,但眼下孤要重用你,告诉我如何破突厥呢?”

宋金刚听了李重九这番话,双目浮起了几分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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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怒战

宋金刚望着城外的突厥大军的毡包,目光沉沉。

当初妻子自刎的一幕,历历在目,想起刘武周的恩德,苑君璋的排挤打压,令他不由一阵怒气直窜心中。

难道他宋金刚的一生,就要在蓟县县衙为一名弓手,只能整日抓拿盗匪,维持治安,看捕快神色行事吗?

不!他宋金刚一生当马革裹尸,战场之上才是他最后的归属。

想到这里,宋金刚当下向李重九拜下言道“某愿意追随赵王!”

没有豪言壮语,但李重九却听出此乃朴实之言。他当下朗声一笑言道“某以你军前校尉,宋校尉,以你之见该如何迎战城外的突厥大军呢?”

宋金刚言道“以某观之,我军出城与突厥一战,并没有多少赢的机会。如果要从怀荒,御夷二镇出兵,将突厥主力堵截在塞内,更为庸才的见识。以现在赵国的实力,要包围突厥十五万人,好比是作饺子,皮太薄,但肉太多,一下锅饺子肯定会散。”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言之有理。”

宋金刚言道“眼下我军要守住幽京城,就要避强击虚,要知道突厥骑兵最精锐是附离,这是阿史那本族的精锐,其次为柘羯,这是突厥从昭武九姓,北附汉人,铁勒诸部中筛选的劲卒,最后则为控弦之士,乃是附属突厥各部的骑兵。”

张玄素言道“宋校尉与我可谓不谋而合,我军要守住幽京必要向突厥,展示我军之势力,处罗不可能一意孤行,若是攻打幽京代价太大。他同意了,各部族长老也不会答允,若是击败城外突厥军一部,令突厥见识到我军厉害,再与之和谈。才有效果。”

宋金刚言道“话说的不错,但击败如突厥附庸的控弦,不能打痛突厥人,而附离又处于处罗可汗麾下,几万大军拱卫,不能轻易打着。所以我最少要击败突厥军中柘羯,方能让突厥人畏惧我军的强大。”

李重九听张玄素,宋金刚一言一语,当下心底有数。

就在这时,一员将领禀告言道“启禀王上,在突厥大军在城西布阵。似要攻城!并且还押着不少百姓,看来要驱民攻城!”

待李重九来到城西时,城西城墙上赵军一片忙碌,守城床弩的布衣都被揭开,赵军士卒从武库内,搬来一叠叠铁翎箭镞,随意地堆放在城墙之上。

赵军守城弩手。纷纷登城。垛口上,密布着赵军弩手。

而城西城门亦是开启,三千步卒挎枪背弓,进至城墙下的羊马墙内驻守。

见赵军训练有素,李重九不由点了点头,但听见远处突然牛角号四起,突厥大军出营。但见突厥骑兵如乌云席卷而来,城西的无定河上,突厥人早就用羊皮筏子架设好了好几座浮桥。

突厥骑兵从浮桥上驱使着被押的汉人百姓,朝城下而来。显然是以百姓为攻城的第一轮的炮灰。

宋金刚向李重九言道“启禀王上,这正是突厥中的柘羯,而且是居于药杀水羯胡军。”

“什么是羯胡军?”

宋金刚言道“末将也不太清楚,羯胡好似的匈奴别种,男子多深目高鼻多须。生性残忍,且十分骁勇善战。”

但见羯胡军驱使着汉民向前,汉民走的稍慢,羯胡军即拿起长刀砍下,有的羯胡骑兵甚至将汉人的小孩捆绑在马后,奔驰拖行。

如宋金刚所说羯胡人果真生性残忍。

张玄素言道“羯胡军依仗着兵力优势,故而要驱民攻城,破坏我军工事,若我军不敢出城迎战,而可坠我军士气。却不知我军正有意出击一战。”

宋金刚言道“请王上给我三百带甲重兵,开城门迎战!”

李重九见了点点头,言道“就依你之言!”

当下宋金刚率三百披甲士卒来到了城门,宋金刚头扎着红巾,手持一柄陌刀大步在前。

三百披甲重装士卒依次入了瓮城,而身后的城门缓缓关闭。

宋金刚喝道“举盾,布鱼鳞阵!”

“诺!”

三百士卒一并答允,一手举起手中大盾,一手持着大刀,一并向前。

鱼鳞阵前后疏密,士卒与士卒之间留有间隙,可容一人通过。

宋金刚耳听城外喊声四起。

“救命!”

“不要杀我的孩子!”

被驱的汉民的哀求声,隔着一道城门亦然听见,三百赵军士卒无不愤慨。

这时城头红旗展开,舞动了三下!

一名高声言道“开城门!”

当下城门后的几十名赵军士卒,从门后搬开了塞门刀车,堵门石。守城的赵军校尉默然向宋金刚抱拳一礼,言道“将军替我死战,多杀几个突厥狗!”

“杀!”赵军士卒一并言道。

宋金刚默然受了这一礼,随后城门徐徐打开。

宋金刚将陌刀向前一举,三百赵军用刀拍击成圆盾作为节律,一步一步前进。

城门一出,视野顿时开阔。

但见壕沟之外,汉人百姓一张张无助的面孔,被羯胡骑兵驱赶在前,填充城壕。

宋金刚大喝言道“城外乃吾国之百姓,乃吾国之父母,谁愿意陪我去救!”

“我!”

“我!”

“我!”

赵军一并齐呼。

宋金刚举刀向前,但听见铠甲之声铿锵响动。

赵军士卒向前出了城门。而前方汉民百姓,看见城门处大开,顿时蜂拥而来。

在羯胡军故意的驱赶之下,汉民百姓更是堆在一起向城门处狂冲而来。

“爬下!”

但听城头上一并疾声厉呼!

“爬下!”

赵军士卒一并以汉话齐呼。

两声喝令,百姓们纷纷向前扑到,后方的汉人百姓亦有样学样的爬下,但有的奔得疾的却收不住脚。踩踏在前人身上。

但这时候羊马墙后赵军弩手向前射出一排疾风暴雨般的箭矢!

听不懂爬下意思的羯胡骑兵,以及仍不停下,踩踏在同胞身上的汉人百姓,顿时如被铁耙子筛过一般。

在一轮疾矢之下,城门口百步之内。没有任何站立之人!

城头之上喝令“一切百姓避至羊马墙下抱头蹲下,否则弓弩无眼!”

百姓们听了顿时离开身后羯胡骑兵,一并猫着身子向羊马墙下奔跑。

羯胡骑兵们大怒开始拔刀杀戮附近的汉人,而这时赵军城墙上的弩手开始狙击!

仿佛如点名一般,高高坐在马上的羯胡骑兵,被纷纷射倒。

羯胡骑兵大怒。待见到赵军城门大开后,他们随即将怒火发泄至出城的赵军身上。

“杀!”

羯胡骑兵聚集在一起,向城门的赵军冲击。

这时宋金刚已指挥人马出城门,布下圆阵。而被驱赶攻城的百姓,纷纷从圆阵两侧蜂拥入城。而羯胡骑兵也想将宋金刚的三百重步方阵破开,而直冲城门内。抢占西门。

数千羯胡骑兵开始疯狂冲击着宋金刚的盾阵。

这一场钢铁与血肉的冲击!

羯胡骑兵与披甲赵军重装步卒厮杀在一处,战马的长嘶,战士在怒吼。

羯胡骑兵疯狂冲击盾阵的一幕,印在了入城百姓的眼睛,他们此刻都是双眼盈泪,看着自己的子弟兵为了救他们入城,而与羯胡骑兵死战。

李重九见之一幕。喝道“开穴垣!”

所谓穴垣就是城墙上除了城门之外的暗门,很多有羊马墙的城墙,都会有穴垣以供羊马墙内的士卒进出城内城外。

但见穴垣一开,赵军的后备士卒,涌入了羊马墙内。

砰!

城头顿时擂起了大鼓。

鼓声隆隆,代表着赵人的血勇之气。

李重九在城墙上拔出长剑对四面喝道“劲敌仇寇正在眼前,大好男儿何不随我一战!”

“战!”

“战!”

“战!”

城上城下上万赵军士卒一并齐呼。

羊马墙后赵军士卒当下从五尺高的羊马墙上翻过,五人十人一起并迅速在城下结阵,准备朝羯胡骑兵杀去,支援宋金刚的三百步卒。

而两旁的羯胡骑兵见此一幕。皆是放弃了对城门的攻击,朝羊马墙外赵军杀来!

噗!

为了掩护正在城下结阵的赵军,城墙之上赵军万弩齐射,臂张弩,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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