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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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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给福儿吧,她会办妥一切。”
  “是啊,你先养好伤再说。”景永福在若夫人身后道,“毕竟只有手好了,下棋子才利索,我可不想看见你白熊掌抓棋子。”
  小翠在一旁笑出了声。
  “自个是个猴爪子,倒说人家熊掌……”阿根冒了句。
  “去去!”
  司马秋荻羡慕的看他们打趣,问了句:“我这是在哪里?莫非在做梦?”
  景永福道:“这是我们的新家,恭喜你,你是第一个入住的客人!”
  司马秋荻思索了一会,忽然道:“平夫人,平姑娘,秋荻有个事想问你们。”
  “问吧!”
  司马秋荻看了眼房中的另几人,水姐便识趣的带走了小翠、阿根。
  “有什么就说吧!”若夫人柔柔的道。
  司马秋荻犹豫了片刻,忽然怔怔的望着她,极低的问道:“夫人就是若夫人吧?”
  若夫人手中的团扇跌落。多少年没人提及过“若夫人”三字,今日却是从司马秋荻嘴里重又听见。
  景永福皱眉想到,司马秋荻在景国京城停留过一段时日,想必那时忍不住去查了下阮蔚娘生平。司马秋荻本就不是个蠢人,一查就清楚了若夫人的身份。
  司马秋荻见若夫人的样子,心下了然,转而对景永福道:“大福,你是公主啊!”
  景永福舒展眉头,平静的道:“那个公主大福已死,我只是平大福。”
  司马秋荻教养极好,虽然不能理解景永福与若夫人为何会离开景国,景永福又为何拒绝承认公主的身份,但也没追问下去。可此时的景永福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他的了,当下将往事都对他说了。司马秋荻听后陷入沉默。若夫人轻叹:“往事已矣,我们既然离了誉帝,他又当我们已死,那天下自然没有若夫人,也没有痴公主大福。”
  景永福拾起若夫人掉在地上的团扇,瞥见布帘下两双小脚,笑道:“修为还不够啊,只能到门口听墙角!还不给我出来!”
  阿根与小翠掀帘而入,阿根撇嘴道:“平大福,你竟然连我们都瞒!要不是司马小哥今儿这么一问,我们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的身世!”
  小翠跟着喟叹:“平姐姐,原来你小时候还有那样的经历!”
  景永福伸根指头,分别点两人额头一下:“听好啦!以后我改名叫平公主,简称平公!”
  两人知她开玩笑,嬉嬉一笑,围在她与若夫人身边,一个说:“什么平公,像个太监名!平公平公,又像女扮男装当公子不成?”另一个琢磨了下,得意的道:“还是叫平菇得了!平姑娘即平菇!”
  “你们两个!”景永福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打他们,两人却灵巧地躲到若夫人身后,一口一个平菇。自此,景永福二易名号,从天下痴名的大福到天下闻名的大福,又落个蘑菇一类的名字——平菇!
  司马秋荻躺在床上,慢慢地展开笑颜。
  在小翠的精心医治下,若夫人的温暖呵护下,一月后司马秋荻的手伤好了大半。十七岁的风雅公子又开始刺激景永福,但景永福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比她更像若夫人的孩子。
  弹丝品竹高山流水,景永福是一窍不通。一片宫商中听到“噗”或“呜”的一声二下,那个肯定是她的。若夫人不会取笑她,司马秋荻也不会,但他总以哀求的目光看她,那就一个意思,求求你,赶紧放下,或者直接走吧!
  景永福只得讪讪退走。可是下棋司马小哥也这样看她,作画也这样,甚至连她最擅长的诗文司马小哥都这样看她。
  “纤月空灵庭轩。”若夫人道。
  “穹庐万帐醉浅。”司马秋荻道。
  “何处芳树鸦啼……”景永福看看二人诧异的表情,下半句就不说了,赶紧走。
  其实景永福很想说,好大一只乌鸦飞过,不是爱屋子早打死你个臭鸟!
  郁闷的景永福只能找二小去,水姐她是找不到的。自从蜗居此间,水姐就是唯一出门的人。因她身手最好,可保证不叫任何熟人有机会见到她,所以日常采办都由她打理。
  景永福与小翠话很多,关于医术草药彼此交集,阿根有时也来凑凑热闹,却也总不忘取笑她,只会纸上谈兵。景永福有时一笑了之,有时反诘,没她这样的活医书、活草药词典,没小翠这样孜孜不倦的天才,他早伤重不愈了,哪里还有嘲笑她的机会?
  这一日,景永福正舌战小毛孩子阿根的时候,阿根却忽然停止了一贯的反驳。景永福一顿,只见边上小翠的神色也变了,下一刻,两人迅速飞身而出,她被他们擦肩带了下,人转了半个身子,回身见到原是水姐回来了。水姐身上挂彩,脸色苍白,眉宇凝重,阿根立刻上前搀扶,却被她摆手拒绝:“没事!就一点小伤!”
  小翠撒把灰粉,把门关上,跟在水姐身后走回,一边紧张的说:“哪里是小伤啊!左腿一处,左臂二处,内息不稳,还有内伤!”
  景永福注视水姐,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姐哼了声:“被一个高人盯上了!”
  景永福心中大惊,水姐这几年修为的突飞猛进众人都有目共睹,虽因天资所限无法成为顶尖高手,但也是一流的身手,能伤她的人整个江湖上不多。
  水姐接过小翠从房中取来的伤药,先服了丸治内伤的,然后坐在藤椅上开始处理伤口。撕开裤管后,见到伤口小翠问:“那人是使剑的行家?”
  水姐点头,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日我在街上见到王四那小子,掉头转身躲开的时候,却被高人盯上了。我引他到僻静处,他便提出与我切磋。嘿……这还是他手下留情……”
  景永福挽起她的袖管,让阿根给她上药。
  水姐思索后道:“那人必是江湖上出名的人物,应该不会跟踪一个手下败将吧?”
  景永福看着她臂上剑创,沉吟道:“若你手上有合适的兵器,也不至于伤了多处!”
  水姐一怔,道:“那人也这样说。”
  景永福后退一步,治伤的事儿还是让手脚灵敏的二小来做。
  “他多大年纪?”
  水姐想了想:“白发长者,但修为到他那程度是看不出年龄的。口音也很奇怪,似景音又似燮音。”
  景永福在院中沉思半响,道:“水姐,是时候给你打造一样合手兵器了。不过我还要想想,配合兵器和你修为的招式。”
  水姐神色忽然一变,从藤椅上站起,景永福知她不会因话羞恼,微笑道:“难道他看上你了,会追到这里?”
  门外传来爽朗笑声。阿根和小翠毕竟修为低了许多,直到对方发笑,才知门外有人。
  “一月之后,庞龙再访!”一个苍劲的声音笑声后响起。
  他竟是庞龙!水姐与景永福对视一眼。水姐惊讶,对方是武林名人榜上知名的铁剑盟主庞龙,而景永福惊讶,这人不仅是燮国武林的泰山北斗之一,还是他的授业恩师!
  ——迪王李菲一身武艺精湛剑术皆由此人亲传!
  笑语远去。阿根和小翠才松了口气,阿根叹道:“这人好厉害,在门外都叫我心悬起来了!”
  小翠自言自语:“我明明撒了粉化去了血味,他是如何找上来的呢?”
  里间的司马秋荻问了声:“平姑娘,来客人了吗?”
  景永福苦笑一下:“是啊,不过已经走了!”
  “哦……”没了声音,司马秋荻又埋首棋盘去了。
  水姐若有所思地说:“不想最终惹了麻烦的人却是我。”阿根的金锁片虽值钱却是普通有钱人家都拿得出的东西,而救下司马秋荻,他的侍卫和追杀的贼人也都死干净了,但庞龙却是个活生生的大人物。
  景永福安慰道:“庞龙是江湖上的高手,他感兴趣的是你的身手。像他那样的人年纪越大修为越高,可匹敌的对手也就越少。他看上你,正说明你具备他欣赏的实力。作为修练武学的人,谁不渴望能有机会与真正的高手,像庞龙那样的高手放手一搏?水姐啊,好机会哟!”
  水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阿根都瞪圆了眼。只有景永福心中隐忧重重:庞龙身为李菲之师,应为燮国人,为何口音还夹杂着景音?庞龙既收李菲为徒,就不会是个单纯的武林高手,他到景国所为何事?而最叫景永福担忧的是,庞龙日后会不会将这一出转诉于李菲呢?水姐的身材于一万女子中也难出一个,庞龙只要稍加形容,李菲就会猜出她的身份,顺藤摸瓜就会找出自己。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景永福心底升起:杀了庞龙?
  但她随即消去了这个念头。杀绝顶高手庞龙,谈何容易?一月后水姐能在他手下不败就算侥幸了!于是她的心思转移到了制作一把绝顶兵器上去了。
  三日后,景永福将数张兵器图纸交给了水姐。她一页页地翻看,愣是没看明白她画的是什么。景永福干咳一声,拿回图纸转身去找若夫人。司马秋荻又用那种“特殊”的眼光看她,她无奈地道:“你也别闲着,一起帮忙吧!”
  景永福将图纸一页页一点点讲述给两人听,这个横划是什么,那个竖划又是什么,长度、宽度……
  以前她只以为知女莫若母,但这司马秋荻注定与她们母女有缘,他竟也能听懂她的解释,并且按她所说,重绘图纸。
  多了一人协助,晚上,面目一新的图纸水姐总算看懂了,但依然看不明白景永福打算做把什么兵器给她。景永福笑道:“这些图纸分开后叫专人打制,打完后我装上,你就知道是什么武器了!至于相配的武功招数,等武器造完,才差不多能琢磨好。”
  “古怪!好生古怪!”水姐对着图纸摇摇头。她的外伤并不碍事,于是当夜出门,敲了三家铁铺的门。毓流虽大,但城里只有两家铁铺,最后一家水姐走了距离毓流百里的司土镇。
  等水姐回来的时候,已是次日黄昏。一进院子,就见满地的图纸纷飞,景永福站在中央一会挠脑袋,一会手舞足蹈。小翠迎上水姐,轻声道:“平菇疯了!”
  景永福刚好想到某处,大笑起来。
  阿根叹道:“又大福了!”
  “去去!”景永福收回恣意,闭上眼长长吁出口浊气,“第一式有了。”
  将近夏尾,兵器的部件铸造完毕,景永福也琢磨出粗浅的十一招。毕竟她非武林人士,当年誉王府邸收藏的武学秘籍也只能管中窥豹,只凭着想象所创的招式最后还需水姐自个儿研磨完圆。不过水姐和阿根最后看到景永福拼凑成形的武器,无不瞠目结舌。
  一根粗大的铁棍。
  儿臂粗,高及水姐肩膀。景永福是拿不起来的,但水姐轻而易举地就抓了起来。她试着挥动一下,虎虎生风。
  水姐笑道:“这倒不似单打独斗的武器,更似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兵器。”
  景永福手抚凹凸棍身,指点某处:“从这节拆开,脱了上半截,拆后反装,便是伤人致命的长兵器。”
  水姐依言而为,几下后棍子变成了长枪。
  “与庞龙那样的剑艺的宗师决斗,一般绿林武器讨不了便宜。水姐根底扎实,以巾帼之姿,万夫不当的气势出战,他必心生敬重,不会过多为难。”景永福又沉吟:“并非要打个你死我活,还是用棍子吧!不过我们可以先叫他看到,这也可以是枪。”
  水姐横枪,手抚枪尾,停止一处,问:“这又是什么?”
  景永福清下嗓子:“被你发现了。不错,现在你手上的这把兵器,不仅是棍是枪,还能是剑是索。不同的对手以不同的武器应对。要打就打,要杀,也一样奉陪。”
  阿根和小翠好奇的摸那兵器:“还能是什么呢?”
  景永福尴尬:“四样还不够多吗?”
  两人盯看她一会,齐声道:“不够!”
  景永福恨恨道:“你们别忘了,我是大福!”
  换来一阵笑声。

  第二卷 …79

  时光过得很快,众人还没等到庞龙,先来的是燮王李和裕驾崩的消息。
  作为一代明君,李和裕一生殚精竭虑,兴邦治国,连娶妃都煞费苦心。景永福离开李菲后回想李和裕的所为,不仅没有一丝怨恨,反生几分敬意。李和裕某方面与她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氏族不能坐大,也不能彻底摧毁,所以他除了陈氏却放过了司马一族。但叫景永福想不到的是,他临死还不忘布置好一切。将李菲调离王都派到边境,看似引发了景燮的紧张局势,实则在助李易顺利登基。朝露台一事后,司马一族被打压,而杨氏却丝毫无损。老谋远虑的李和裕也同她一样察觉到了李菲的厉害,朝露台上迪王单挡陈池华一众,已令他感到杨氏一族聚集的力量。只是景永福不知李和裕最后有没有看出李菲到底图谋什么,这也是她至今没有破解的谜。
  因李和裕的辞世,充满火药味的景燮边境,局势大变。原处劣势的景国反占了优势,李菲一撤离淄留,厚轮的景军就打了一个胜仗,将失守的浅水滩夺了回来。得胜后的景国与新丧中的燮国暂时偃旗息鼓。不过景永福判断,待李易坐稳了王位,战争只会愈演愈烈。
  在景永福的臆断中,李菲的意图,或者说他的决定,无疑是燮国安定与否的最重要因素。他如果支持新王,那么燮国将会迎来一个空前强盛的时代。如果不,那就难说了,可以肯定的是,燮国越乱景国就越有利可图。
  但位于景东南毓流的众人,更关注的是一月之约。
  这一日终于到来。一早,阿根就兴奋的在门口转悠,可到了午后仍不见人来,他失了兴致就回了自己院子。到了傍晚仍然不见庞龙,连景永福都觉得他不会来了。毕竟庞龙是大人物,临时有事不来也属正常。
  夜深,却有人敲门。
  若夫人已经回房。司马秋荻还在收拾纸笔杂物。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夜里格外清脆。水姐去开门,几人全跟了出去。众人都有点兴奋,但叫人失望的,门外站着的不是庞龙,而是个年纪略小于司马秋荻的俊美少年。
  “冒昧深夜造访,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少年文质彬彬地抱拳,温和道,“一月之约已至,奈何家师临时有事不能亲临,还请见谅。”
  他礼罢,抬头,却是惊讶道:“狄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司马秋荻亦是副又惊又喜的样子:“云公子,真想不到能在此地见到你。”
  “是京城结识的朋友吧,先进来再说。”景永福让了一步。一见那云公子一身装扮,她就知道他跟司马秋荻是同一类人。莲袍映岸白丝衣,碧玉额抹串海珠,举手投足间一派贵族气质。
  云公子微微点头,跟着众人进了屋子。
  “想不到几个月不见,狄公子竟游历到滨海之城。我还一直为公子担忧,燮商在景处境艰难……今日见到公子,方觉安心。”入座后,云公子道,“对了,还未请教这位大姐芳名,家师近日时常夸赞你,能在他老人家手下,赤手空拳对了百招,可真是能人。”
  水姐回礼道:“尊师谬赞。我姓刘,虚长年轮,公子不嫌可唤我水姐。”
  “水姐!”云公子略带迟疑地道,“虽然家师命我前来与水姐过招,但我今晚见到狄兄,心里着实高兴。早在京城我就与狄兄一见如故,水姐既是狄兄的朋友,我便不愿与狄兄的朋友交手。刀剑无眼,何况分个高下、考较武学乃家师的兴趣。我只喜欢和狄兄这样的朋友把酒言欢。”
  水姐向来对胜负并不看重,当下道:“无妨,你回去只说我不肯与你交手,对尊师之修为甘拜下风。”
  “多谢水姐!”云公子大喜,离开座位又施礼。
  阿根与小翠互看一眼,悄身而退,连景永福都想抽身走了,一个司马秋荻就够她受了,这会倒好,成一双了。
  景永福刚站起身,却听司马秋荻道:“葚锦弟,今日你不替令师赴约,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庞龙的弟子。”
  “惭愧惭愧……”
  景永福坐了回去,云葚锦,这个名字越想越蹊跷。尾音同景,如果把它倒过来读呢?她脑海中猛然出现一个人名:
  景申韫!
  景国喜王爷,景申茂的幼弟。与景永福同岁不同命,正是此人十岁寿辰之夜,景申茂遇刺改变了景永福的人生。
  跟着一个疑问迎刃而解,庞龙既是此人之师,自然口带景音。但更严重的问题接踵而至,一个武林中人,竟然分别收了两国王爷为徒,他居心何在?景永福又想到李菲虽师承于他,却并不亲密,以李菲的眼光,自然是看出了问题。她再次打量景申韫,外观气质确与司马秋荻接近,衣装打扮更如同出一辙,但他的温文尔雅却比司马秋荻更成熟。或许是出身皇室与出身世家到底不同,但他实际年龄同景永福,比司马秋荻还要小上两岁。
  两人说了会话,却见景申韫转过脸来,对景永福薄施一礼:“这位姐姐好生面熟,仿佛哪里见过,不知如何称呼?”
  景永福一怔,难道景申韫同样也识破了她的身份?
  景申韫见她不答,忽而笑道:“我想起来了!”
  这下连水姐也眯起了眼,司马秋荻更是神色紧张,却听景申韫下句:“我家姐妹多,姐姐很像我一位妹子,只是我那妹子平日里总拉着张脸,不像姐姐那么亲近。”
  景永福放下心来,按辈分他是她小叔,他的妹妹也算她亲戚,有点相似那是极自然的。当下,她回他一礼:“我姓平,女儿家没起个响亮的名儿,家人都管我叫平姑。”
  “原来是平姑娘。”景申韫微笑道,“若我表妹日后有机会见着姑娘,肯定欢喜得不得了。”
  “云公子出身大家,公子表妹自然与我等小民有着云泥之别。”景永福寒暄了几句,留他夜宿厢房,他却婉拒。
  “已然打搅了诸位,不敢造次。葚锦已在城里安排了落脚,这便回去。明儿再来拜访平姑娘、水姐和狄公子。葚锦好久没像今晚一样快活了,真是多谢诸位。”
  送景申韫出门后,景永福对水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悄身尾随上景申韫。
  待水姐走后,司马秋荻担忧地问:“平姑娘,是不是哪里不妥?不然你怎么会让水姐跟上云公子?”
  景永福投他一眼,摇头叹息:差不多年纪,接近的出身,但司马秋荻还是太单纯,景申韫可比他老道多了。
  “没什么,只是他毕竟是庞龙的弟子,小心点总没错。”
  “哦。”司马秋荻不疑有它,转了笑脸问,“那探明了云公子没啥问题,明儿里我们就好生款待他,尽一下地主之谊?”
  景永福再叹,这人怎么没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明儿再说吧!”景永福打发他回房,转面窗外,星空璀璨铺满黑夜。景申韫的来因古怪。
  没过多久,水姐就回来了。她对景永福摇摇头道:“跟不了。”
  景永福点头:“果然有猫腻。”
  水姐道:“他不是一人单独来毓流,出门不远,就跟他的手下接上了头,其中一人显然察觉到我在跟踪,往我藏身处投了眼。”
  景永福道:“景国王爷如何会落单,想必他早打好主意不跟你交手,所以才独自前来。”
  “王爷?”水姐微微诧异。
  “他不叫云葚锦,他叫景申韫。”
  “那他有没有认出你……他说你像他妹子。”
  “今晚前,我们从未见过。”景永福想了想道:“他暂时没有识破我的身份,但不久后他应该会猜到。”
  “那我们离开毓流吧!”
  景永福摇头:“不必,这人年纪虽轻,但城府很深,他若知晓我的身份,只会拿来利用而不是随便张扬,而我又岂会叫他轻易讨去便宜?”
  水姐默然。
  沉思许久,景永福忽然问道:“那日救下司马秋荻,你可曾觉得有没有异样?”
  水姐道:“往年我随父走镖也碰上过贼匪,但追击司马秋荻的贼匪身手却比一般的要好些。不过,再如何能耐他们都死干净了。我用的又是小翠配的化尸粉,做得利落,无迹可寻。”
  景永福沉吟道:“明儿等景申韫走了,你去市面上打听下,最近有什么出名的贼匪销声匿迹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杀的还是江湖上有点名堂的人物。”
  “这与景申韫有何干系?”
  景永福按按太阳穴:“现在只是猜测,尚有许多疑点。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景申韫葫芦里卖什么药。”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景申韫每日来访。若夫人知了他喜王爷的身份,自是从不见客。他跟景永福和水姐的话不多,更喜欢黏着司马秋荻。起先司马小哥还很高兴,陪景申韫出外赏玩海景,坐坐酒楼,玩风弄月的,但时日久了,加之他的钱财都给景永福收了起来,不是自己掏钱请客,他也渐渐冷了兴头。
  不是景永福吝啬,而是她会给司马小哥钱让他请景申韫吃喝玩乐才怪!燮国的司马家太有钱啊,不说别的,从贼匪手中夺回的银票就是一百万两,景永福觉着还是放自己兜里比较妥帖。
  景永福劝慰司马秋荻:“你总要回燮的,以后跟云公子见面时日只少不多,还是乘这段日子好好玩下。整天憋在家缠我娘没啥出息。”司马秋荻听后红了半天脸,终是提起精神,随景申韫每日去了。
  一日,待司马秋荻出门后,水姐问景永福:“你就不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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