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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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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纹神色,她一直面无表情保持一个姿势,以无动于衷四字评价她恰如其分。直到门外又报:“殿下,又有人求见。”景永纹才微微抬眼。
景永福又失望了。门开后,她再次垂目。
司马秋荻一身宝蓝华服,手持一把碧玉盈盈的扇子,微笑着走入。
“我倒是谁,原来是司马小公子啊!”薛桐颐起身道。
司马秋荻落落大方地向众人施礼,就连景永纹也客气的点头算作回礼。当看到司马秋荻还对吴仙子施礼,在场众人才知景永福身后的奇怪妇人颇有身份。吴仙子也不客气,道了声:“在外就别多礼了!”司马秋荻应声,转身命下人送上一堆礼盒,竟是人手一份。景永福取笑他道:“都好几年了,你还就是礼多不怪,没礼倒怪了!”
方晓春终于失态,噗嗤了一声。这才是他认识的大福!
司马秋荻咳一声,温和地道:“殿下还是那么风趣。难得又再见了,就放秋荻一马,秋荻可说不过殿下。”
景永福不禁玩味起他这一声咳。
司马秋荻入座后,以他世家贵公子特有的风度和魅力很快就争取到了言谈的控制权。薛桐颐也知他与景永福关系极好,便让他独占了风头。而司马秋荻不像薛桐颐那样刻意冷落景永纹,他极力招呼好在场的每一位听众,仿佛这场席会是他主办,这座酒楼是他司马家的。景永福也乐于他反客为主,景永纹渐渐地舒展了眉头,淡淡微笑不时点个头。
后来众人就一起吃饭,景永纹竟也没走。
吃完后,司马秋荻等人陆续告辞了,景永纹还不走。景永福心里惦记着里间的暗门,也没走,于是,就两人和吴仙子还有四个侍卫静静的凝望对方。良久,景永纹才问:“你头上的扇子可是那司马公子送的?我见他不时盯着扇子……可我记得你当日分明说是燮国王室所赠。”
“确实不是他。”
“那是谁?”
“我没必要回答你。”
“景永福!”景永福的态度惹恼了景永纹,她忽然厉声道,“送你扇子的人莫非是燮王李易?你如此珍视此扇,日日顶在头上,连给人看一下都要先出言示威,难道你其实钟情于李易?所以才对永瑾下手?”
景永福眉一拧,她又道:“除了李易,你与司马秋荻显见关系也匪浅……”
她继续诽测,景永福心中却想到另一件事儿,今日的司马秋荻似与往日不同了,哪里不同得将眼前这讨厌的公主驱走才能慢慢寻思。
景永福正斟酌着狠词,却见吴仙子忽然上前,袖子一拂桌面,那桌面轻轻皱了起来,片刻后化为齑粉,粉尘唰唰落下。幸而是八角面儿,不然桌子就瘫了。
景永纹一惊,她身后的四个侍卫更是面无人色。这时他们才知道先前司马秋荻为何向这位妇人行礼。
“跟本宫回去!”景永纹勉力镇定,站起身离开了。
等她走了后,景永福谢过吴仙子,吴仙子却诡异一笑,“她一个就够烦人了,等你再张口就像一对苍蝇了!”
景永福并不在意她的挖苦,径自走到里间,她没有跟来。
景永福掀起那副画,但是叫她震惊的是,墙壁一片洁白,不见昨日的秘道入口。她伸手一摸,新刷的白灰已干,那定是昨日她走后就封了。
景永福退后一步,画“唰”一声复位。她转目于床,被子已是一色淡蓝,再转,终于在桌几上看到一管木笛。
她上前握住那笛子,紧紧的。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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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永福将笛子带回了宫。“呜呜”吹了几声,木笛离唇,她脸微红。才放下笛子,侍卫来报,景永纹来了。
景永纹老远就听到了那“呜呜”声,进来看景永福手中木笛,便知那“天籁之音”的炮制者非她莫属。景永纹磨缠了景永福几句,不冷不热的,景永福不明她的意图,好在客套话随便说。景永纹走后不久她就得了皇后的召见,她这才觉得今日情形有些怪,景申茂上午差人免了她的例见,皇后却稀罕地召见了她。
景永福与吴仙子、小翠三人去了中宫。
一入中宫看那排场,景永福就知道皇后找她做什么了。十几张桌子摆上的都是乐器。吴仙子见了倒没什么,小翠却知景永福底细,不禁眉头深锁。
景永纹和众多景氏贵女团坐在皇后身旁,面带轻笑不发一言听众女言语。皇后瞥见景永福到了,示意宦官引她入座,嘴上道:“惠福从景北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前次走的急还来不及与众多姐妹们亲近,今日本宫做主,特意为你办了个曲乐会,也好叫大家伙热闹热闹快活快活。”
景永福心道,她一弹奏她们不快活才怪呢!
只听某位郡主接着道:“惠福妹妹以前久居燮国,那一定会几首燮乐了?还望妹妹大显身手,好叫我们几个领略一下。”
见另有几人附和,景永福心中有了主意,道:“也巧,我昨儿新得一笛,正好拿来献丑。”
景永纹便笑道:“这儿也有笛子,有何不同呢?”
景永福道:“当然不同,我新得的笛子乃燮国名艺师费公子所赠,音色上品,而吹奏燮国曲乐还是用燮国乐器更佳。”
景永纹当即凝眉。景永福对小翠眨了下眼,后者会意而去。
景永福坐下后,寒暄几句便请了一位郡主下场,弹了曲古琴。曲罢,景永福赞多贬少的评价一番,然后又诚邀了一圈人,众多公主郡主心儿有底知她在拖延时间,也不揭穿,笑着一个个下场展现了番乐艺。
景永福百无聊赖地瞎想,就乐艺来说,这些女子每个儿都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若与若夫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乐声吐露心境,徒具其表的曲乐毫无心意,更无法与李菲昨晚的余音袅袅相提并论。唉,她当时为何就犯傻呢?
她边欣赏着边思量,即便小翠没有搬来景申茂,她也不在乎当众出丑。皇后和景永纹等人不就想看她笑话吗?她们笑她们的,嘲笑她也只能更显她们见短识浅。退一万步就拿后宫来说,即便艺能再如何绝妙,也未必能讨好上一位君主。景申茂现在宠溺她,并非因这些个。景永福不禁暗叹,她们怎么就不明白,以生存而言,人的能力中,艺能恰是最无用的。
女子们轮番得差不多了,景永福的救兵也到了。
景申茂人未到,声音已洪亮响起:“这么热闹啊,朕也来凑凑雅兴。”
众人连忙行大礼迎接,独景永福因景申茂免她跪礼,只起身道了个福。
景申茂带着侍从径自坐到她座旁,道声:“都起来吧。”接着便拉住她的手,笑道,“这些玩样好玩吗?朕倒觉着惠福更爱下棋,上回听说惠福一出手就三败喜王,且前面两局都只下了十子。”
景永福笑出声来:“那还不是喜王让惠福的。”心下却明了,景北她的举动景申茂都知道。
这时小翠却递上了木笛,景永福投她一眼才接了。非要她丢人不成吗?但小翠神色古怪,这次她猜不透了。
皇后淡淡道:“陛下来的正巧,现在笛子也送来了,该轮到惠福吹奏一曲好叫大家伙一块儿奇乐共赏。”
众人称是,景申茂笑吟吟地对她道:“你一会便吹给她们听,好叫以后省了这烦心事儿!”
景永福拿着笛子问:“要吹得柔和些还是刚猛些?”
吴仙子已知不对,小翠躲在她身后掩嘴。
景申茂沉吟道:“随便怎么怎都成。”
景永福再次瞥了下小翠,难道小翠告诉誉帝她无缘商羽,景申茂才出此下策,好叫她“一鸣惊人”后杜绝皇后等人再找她“奇乐共赏”。但是景永福猜错了,她要下场景申茂却捏着她的手,目光炯炯地道:“不急这一会儿,朕要先引见一人。”
“哦?”景永福疑惑,此刻是后宫诸多公主郡主同处一堂的场面,他会引见谁?
“有请燮国迪王。”
景永福顿时惊呆。这个时候,他竟来?
宦官去带人了,众多少女因景申茂在场不敢交头接耳。皇后的面色变了,她猜到了景申茂在这样的场合引见李菲的意图,悔不迭这一场她亲自召集的“曲乐会”。
景申茂凝视景永福道:“今日朕很意外,若非迪王李菲遣人求见,朕还不知道他竟跟着燮国和亲使到了京城。看来他有心娶一位景国公主,只是朕真不知该将谁许配给他。”
景永福也凝视他,没有答他。过了一会,她将目光转到身旁皇后等人身上。直到李菲来了,她都在看她们。皇后忽然眼睛一亮,景永纹难得失态地微微张嘴,一干公主郡主都倾目前方,那便是李菲到了。
一片沉默后,李菲清冽的声音响起:“李菲见过誉帝、皇后殿下及诸位。”
景申茂依然捏着景永福的手,对他道:“迪王快请入座。”
景永福依然没有去望他,只见景永纹恨恨地盯她一眼,便别转头去,继续定睛某人了。
李菲没有入座,似站在场中打量了下周围,道:“看来李菲来得很巧,陛下宫中正在办曲乐会吧?”
景申茂笑道:“敢情迪王也有雅兴?”
李菲淡淡道:“只是眼见周遭乐器,无一不是景物,可能会稍不合手。”
景永福握紧了笛子,却听他提高一度音:“倒是这位殿下手中之笛貌似燮笛。不知殿下可否借菲一用?”
所有人目光立时聚焦景永福,她不得不转过头去,接上他似有若无的一笑。
“既然迪王开口,哪敢不从。”景永福将笛子双手递上,李菲向她走来。她顿时听到不少奇怪的声音,似抽气又似叹息。可李菲却不知觉似的,徐风般而来。
今日他一身正式燮国装束发明珠映额,锦片罗衫罩一件金翅云袍。而那一副容颜,即便冷冷也只更显钟灵毓秀。
他走到她眼前,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道诡异流彩,瞬间令人幻觉仿佛置身于一片初春。景永福一个迟疑,他已轻巧地取走了笛子,指套的金镂甲不露声色轻轻地划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道浅红印子。
“谢殿下。”李菲转回,一举一动如清风朗月。景永福坐回景申茂身边,斜眼便见不远处几位郡主的随行宫女竟看痴了眼,而那几位郡主也只比下人好了那么一丁点。她不禁暗嗔,这人难道来一网打尽景国后宫少女吗?
李菲的随侍从空席搬来一张椅子,他洒然而坐,一手轻抚过笛面,随后却无动作,长时间的凝望殿堂上一处雕花。无人催促,每个人都凝眼望他。
这时景永福也顾不上身边景申茂审视的目光,直直向李菲望去。若她不看他岂不更显心中有鬼?
李菲薄薄双唇微微一抿,收回了目光,看了眼景永纹又看了眼景永福,将木笛放到唇边。景永福顿时心头一跳,却听笛子“呜呜”二声,他竟吹出模仿她的音阶。她一怔,四下亦是一片震惊。李菲的唇微微离笛仿似一笑,接着重又凑上笛口,悠扬优美的笛声便开始绕梁。其始无首,其卒无尾,一仆一起,所常无穷。
他吹的是燮国名曲——“相挑”,一般此曲多以琴来演绎,燮国民间也称此曲为“琴心相挑”,表示的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用在这样的场合一曲双关。
“相挑”一出,座下动容。谁能成为他相挑之人,谁又是他仰慕之人?
景永福咧嘴微微摇头。李菲就惟恐不乱景女之心,旋即她脸浮红晕,他这是在乱她之心啊!她果然不解风情,竟转了个弯才明了——他那是吹给她一人独听。
一曲“相挑”不知何时已了,等景永福再次注目李菲时,他已翩然起身却是往景永纹走去,而景永纹脸上绯云迷离,羞色毕露。
“一曲‘相挑’李菲替五哥献于琼纹殿下。”
景永纹不禁呆了。景永福也有几分惊异。
只听李菲继续泠泠而言:“昨儿偶遇殿下,殿下之风采仪容堪为五哥良配。坐不窥堂质而不俚,令李菲折服。既我两国婚事未定,又闻瑾秀殿下身染风寒,誉帝何不将琼纹殿下嫁于我五哥?”
景永福心下了然,显然李菲已知李易命薛桐颐替他求亲,也知李易欲娶景永纹。而那句“坐不窥堂质而不俚”却是嘲讽景永纹那日看了扬花三月的憩室。厉害啊李菲,竟是一曲三关。
景永纹面色越来越白,景申茂却道:“迪王的提议甚好,既然迪王为燮王选中了纹儿,朕便应了。瑾儿这孩子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明知要大婚,还跑出去受了风寒,唉,姻缘天定,怨不得别人!”
景永纹忽然身子一歪,倒在了皇后怀中。
她要是听到景申茂跟着的一句话,即便醒转也要再晕死过去。
“看把纹儿高兴的!”
景永福只觉得手心冒汗。此言一出,她再无法相信景申茂对她的宠爱,只觉得她确实软弱无能,竟会奢求他的父爱。
皇后咬着唇一言未发,看着李菲的眼神恶毒起来。李菲话里已经说明了见过景永纹,现在却是替兄求亲。
景申茂无视皇后的目光,邀请李菲暂居景宫,李菲婉拒了。景申茂又请李菲在京城多逗留几日,李菲便道:“盛情难却,李菲从之。”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最后李菲竟提出请景申茂派人带他赏玩京城。景申茂的眼光便落到了景永福身上。
景永福一下回过神来,只感如刺在背,一干女子的眼光若是箭的话,她便成刺猬了。她唯唯诺诺地应下了,却听李菲冷冷的问:“怎么这位殿下答应得有些勉强?”
景永福连忙大声道:“惠福荣幸!”
李菲冷哼一声,走上前来将笛子塞到她手里,竟是重重的。景永福重握笛子,但无人再提要她吹奏,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到了李菲身上。
李菲走后,景申茂亲自送景永福回了永福宫。在殿前他语重心长的道:“现在父皇明白惠福为何说我景宫无一女可般配迪王。他不仅身具天人之姿,其心更难以揣测。难怪燮国朝露台事后,三王之中只有他独大。他日若景燮两国相争,他便是我景国最可怕的对手。”
景永福黯然点头。
景申茂叹道:“正因他厉害,所以父皇才叫你去周旋。并非我朝无人,而是我朝皇裔无人。你那长兄为人太过憨厚,戍环不争气,剩下的皇子又太小……唉,只怕我百年之后景国无人可托……”
景永福眼皮一跳,忙拉着他的手道:“父皇别说这些丧气话,父皇正当壮年,我景国的强盛在父皇手中就可预见。”但景申茂确实没有说错,景戍姜无资格继承大统,景戍环有资格却无能力,景国的另一潜在危机就是缺乏优秀储君。
景申茂深深地望她道:“惠福要是男儿该有多好?”
景永福断然摇头道:“此生为女子,下一生仍愿为女子。”
“为何?”
景永福凝望着景申茂的眼,终究还是说出口来:“因我有一位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景申茂讶异了片刻,低声道:“是啊!”
所有人都曾抛弃她厌恶她嘲笑她,只有若夫人从来没有。若非若夫人坚持不懈的努力,她绝不会有今天。
景申茂沉默了许久,叹一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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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景永福正式上任为接待燮国迪王的“从事”,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李菲出宫。景永福引宫廷华丽马车到李菲下榻的殿前,小翠去喊了又回来,称他要景永福亲自去接。景永福无奈,只得从众人眼皮底下,挪着步子前去请李菲大驾。
殿里李菲懒洋洋地倚在宽大的沉香椅上,斜眼望天。景永福一步步走近,身旁的人一个个溜走。等她走到他面前,偌大的殿堂就空了,他的人和她的人都守到殿外去了。
“迪王?”她试探的喊了声。他不理。
“李菲?”他还不理。
景永福走到他眼前,他将头转了个方向,依然保持斜靠的姿势。
景永福叹了口气:“有请王爷。”
这会李菲稍微有了点动静,但也只发出了声慵懒的哈欠。
景永福迅速的想了二个对策:把他直接拉起来走人;在他耳边狠狠叫上几嗓子。可是他要不肯走,她是拉不动的。狠狠叫吧,会被门外那么多人听到。
景永福再次无奈,坐到了他边上,也望天。就这么耗着吧,她就不信他不动。
过了一会,景永福的身子一动,离开原位寸许。她转头,李菲依然那个姿势,好象根本就未曾推过她。景永福转回头,李菲又推她一下,于是她也飞快地回敬一下,然后也转头假装望天。第三次李菲推的力气大了,景永福的身子半出了椅子。当下她有些怒了,狠狠地推回,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连带人一起拉了过去。
“砰”一声轻响,她被他按到沉香椅上,接着他毫不客气的把她的背当成了软垫,手肘点她背上,继续望天。景永福转过脑袋,只见他腰际的佩带上的碧玉盈盈,她忽然童心大起,伸出贼手,顺着那碧玉绕上他腰侧,一阵好挠。背上的轻压顿时没了,李菲“噗”一声笑,抓住她的贼手,顺势将她的另一手也抓了,将她压制在椅子上。
他们互相凝望,李菲的眼幽光流转,薄唇轻启:“你就是这样邀请本王出宫吗?”
“那我该如何?”
他忽然坏笑道:“既然要耍,本王就陪你耍个够!”
“明明是你先……”
他的唇已经封了她的话。瞬间她一颤,还没颤完,他已换了一手扣住她双手,而另一只手已经滑顺着肩膀滑过她胸前,她一个激灵,他的手又顺着她的身侧,滑到了腰际,一挠。景永福弓起了身子,想笑却被他堵着嘴。她的身子还没平复,李菲的魔手便开始疯狂挠她。强大的刺激下她的身体仿佛被连续不断的雷电霹了,可李菲的唇舌也不松懈,奇痒的快感和酥麻交织遍布她的躯体。她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前弓后缩,嘴里呜咽,眼泪流出,经受名为“痒”的刑法。李菲困住她的腿脚,身子前倾压制住她,沉香椅不停发出移动的吱呀声。
景永福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才停了挠她,放开她的手。她全身乏力,只有胸部继续剧烈的起伏。李菲的吻温柔了下来,两手都停在她身侧,轻轻上下抚摩似在安抚。一会后,她获了自由的手摸上他弧度完美的脸,然后是颈,勾住。她的身体仿佛失了存在感,而他的吻绵绵不绝的侵入她茫然的神智,构筑成唯一的意识。
她逐渐平复下来,他柔软的唇舌离开,她这才睁开眼,逐渐清醒。李菲理了理她散开的头发,柔声道:“我们出去玩。”
李菲起身拉起她,又帮她整理了下衣服,忽又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语:“大福!傻瓜!”
景永福一怔,多久她的名字没有和傻瓜联系在一起了。
他放开怀抱,拉她的手往外走,直到出殿才放开。
侍从们分站两列,宫女们垂首不敢正视,李菲洒然走在她前面,率先上了宫廷马车。她上车前望了眼小翠,后者假装没有看见,拉着吴仙子走向另一辆品级较低的马车。她只得硬着头皮再次与李菲两人独处。
车门关上,李菲盯着她,她坐他对面的角落,手足拘谨。
“景国从事大人,你打算带本王去哪?”
“先出宫再说。”景永福还真没想过带这样一个招摇的家伙去哪才好。
“你这个从事比较无能!”李菲清冷一笑,提高一度声音叫了个侍卫的名字,那人便应声到了马车旁。
“谯楼别院。”
景永福一愣,这个名字从未听说过。
马车悠悠地出了景宫。李菲又跟以前在燮国那样,只是景永福不知道风吹不起的厚重的冬日帘幔下他能看见什么。她悄悄移动脚尖,凑近温暖的炭炉。天一冷她就爱窝在屋子里,正因为户外很冷,去过景北后更是受冻了,这个冬天她的脚就很难暖和。
李菲一路没有再言语,直到到了地头。马车门开了,她才知道谯楼即指京城西城门鼓楼,别院是在鼓楼附近的一座中等规模的宅子,正是那日他带她上屋顶的宅子。
李菲率先下车,在众多侍卫的注目下,他向她递出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搭了把下车。站稳后,他放开了手,道:“随我来。”
景永福与吴仙子、小翠三人进了内宅,侍从们尽数被留在了外院。
内宅与外院截然不同,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迪王落脚的地儿也不寻常。
李菲带几人走入一间明亮温暖的厅房,他一进入就解了云袍,一旁等候的侍女上前接过。景永福也觉得有些过暖,他已转过身,手攀她肩,干净利落的扒了她的皮衣,丢给侍女。小翠机灵自个脱了外衣,只有吴仙子永远一身单衣,眼神不住的在景永福与李菲身上转来转去。
景永福身上一轻,正想着他怎么当那么多人面剥她衣裳,身上的烟紫薄棉又被扒了去。她眉一凝,阻他动作,却被他挥袖一挡,出奇快地又脱她一件衣裳,她面色一红,他却接过侍女递来桃红锦棉,给她套上了。
只听李菲解释了句:“此间都是自己人。”又继续折腾她。碧玉扇被除去,发髻被解,长发立时散落。到了此刻景永福才知晓,他又要将她改头换面。
吴仙子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小翠跟着也坐了,两人定睛注视,就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
侍女拿下景永福的服饰,又端了把椅子放在她身旁。李菲将她按放,凝视她半响,手才从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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