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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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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不一触即溃,那泰山军的突袭就没用了,在突袭的势头过后,区区数千人马。很快会陷入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啊。他要是来突袭还更好,眼瞅着就下雪了,早点打完,咱们也好进城休息不是?”最后,老兵如是总结道。
“对,早点打完,把俺娘和妹妹也接到城里享福、过冬。”
新兵的眼睛亮了亮。仿佛乌云散开,露出的星光一样闪亮,下一刻。乌云合拢,他的眼神也黯淡下来:“俺有点担心他们,莱芜的泰山军凶着呢,而且还有幽州人助阵,万一……”
“甭担心,没事。”
老兵摆摆手,大咧咧说道:“王鹏举是个仁义人,不会屠杀老弱妇孺的,何况,莱芜那边也不全是妇孺,还有徐帅他们的几千精锐在呢,泰山军要是真打歪主意,说不定会吃个大亏呢!总之,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若是新兵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老兵眼神里的情绪,远没有他的语气轻松。新兵有娘和妹妹,他也有老婆孩子,若不是坚信着某些东西,他又岂肯丢下家人远征?
新兵没注意到这些,他没有接受过如何对同伴察言观色的训练,而且现在他也没那份心情,他向无所不知的前辈,问出了在心里压抑了很久的一个问题。
“既然王将军是个仁义人,咱们又何必跟他打仗呢?渠帅们都说他在河东冒充小天师,罪该万死,可河东那些人现在有田种,有饭吃,嗯,俺也说不上来,反正……”
“这个啊……”老兵挠挠头,同样疑惑不解。
开始加入造反的队伍,是因为没饭吃,大当家也没什么信仰,无非就是抢大户,有机会就抢官仓,抢到东西就有饭吃,抢不到就挨饿,说起来跟以前种地也差不多,都是看天吃饭。
后来大当家战死了,他又跟着兄弟们加入了另一股造反队伍,做的事情跟从前差不多,但口号却不一样了。这次,他变成了黄巾军,新大当家说要领导大伙儿创立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清平世道具体是什么样的?
说实话,老兵不太清楚,根据头领们的描述,那似乎是个大家都有饭吃,有田种的世界,听起来非常美好,像是做梦一样。于是,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又或活下去,他以更高的热情投入了战斗。
不过,局势没多少改变,或者说比以前更糟了。
以前是贼少民多,只要努力作战,战后总是会有足够的收获,让一家几口都吃饱;可随着队伍的扩大,以及头领们的增加,青州处处烽烟,抢掠的收获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为了一个村子里几斛粮食的归属,两股势力就会发生大规模的碰撞。
清平世道的梦想,似乎越来越远了。
直到小天师的横空出世,这才有了新的希望。
在他……应该说是她的感召下,整个青州的反乱者都聚在了一起,共聚在黄巾大旗之下,大伙儿不在内斗,而是循着小天师的指引,走向光明之路!
想到这里,他有了答案:“反正,小天师说让咱们来泰山,咱们就来;小天师说让咱们打谁,咱们就打谁;她是大贤良师的女儿,是全天下数百万黄巾的引领者,她说的总是不会错的!”
“对,对!”老兵没有正面回答同伴的问题,但后者却很满意,他的眼中露出了狂热神色,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老兵忽觉有异,风声里,似乎有什么声音……
“木头,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什么?”
“好像……啊!”老兵侧着头,凭借多年的阅历,分析着风带来讯息,就在他若有所得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在静谧而黑沉的夜空中传出老远,令人悚然而惊,引得寨墙上下一阵骚动,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第二零七章战歌嘹亮
“柏才,你这杀胚嚎什么嚎?大当……将军让你在这里巡哨,不是让你闲聊的,你自己偷鸡也就算了,居然还带坏新丁,你这是不想要口粮了吗?你自己不要,你家里的老婆孩子也不要么?”
背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耳边听到了熟悉的斥骂声,老兵柏才心里却松了口气,嗯,自己还活着,不是被泰山军偷袭了。
随即,他的心又提了起来,某种程度上,背后这个尖酸刻薄,冷施暗算的家伙,比泰山王鹏举更可怕。
柏才放弃了捂住背后伤口的打算,而是忍着痛转过身,脸上已经挂上了谄媚的笑容:“杨将军,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亲自出来了?俺,俺这不是在教木头怎么巡哨呢吗?”
一边点头哈腰,他一边用背在背后的手向同伴打手势。
被称作第木头的新兵姓章,虽然名字叫木,但他的反应可一点都不木,见到老兵的手势,连忙上前附和道:“是,是,就是柏大哥说的这样。”
那姓杨的小头目鞭交左手,一边晃悠着,一边扬脖腆肚的斜睨二人,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骗某?攻打泰山,关系到咱们青州黄巾的未来,将决定天下万民的福祉,你们这么懈怠,是打算干扰小天师的大业吗?”
一听这话,章木背后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被北风一吹,寒意直透进骨头缝里,遍体冰寒。
“不敢,不敢,杨将军,超爷,您说的太严重了,俺哪有那个胆子啊?”柏才倒是临危不乱。他一边点头哈腰,口中称呼不停变幻,一边凑上前去,袖口一翻,悄声无息的递了些什么东西过去。
杨超驾轻就熟的接过,用手掂量了一下,当即分辨出了礼物的类别和数量,他有些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
柏才一直在留意他的神色。见状连忙说道:“等攻城的时候,俺一定奋勇向前,破了城后,也会把招子放亮,超爷,您知道俺老柏,手脚一向很快的。”
杨超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将鞭子插回了后腰:“嗯,这倒也是。算了,就放过你们这一遭好了。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多谢杨将军,多谢。”柏才松了一口气,顾不上在心里咒骂对方,第慌不迭的拉着章木一起致谢。
黄巾内部的管理很乱,但规矩和等级却很清晰。
小喽啰的待遇肯定比不上小头目,小头目则比不上大头目。在平时的待遇,战后战利品的分配上,都有很具体的体现。
劫掠所得。因为黄巾的口号是均贫富,所以,粮草牲畜都要归公。当然,一般来说,头领们都会拿出一部分来犒劳辛苦作战的兄弟们,没好处,谁肯向前?
至于钱财宝物之类的东西,原则上也是要归公的,但这些东西体积小,价值高,随便就藏在身上了。头领们不可能抢过一个地方,就对喽啰搜遍身,所以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反正黄巾要钱财也没多大用,除了一些严防死守的大城池之外,就只有豪强们的坞堡可以做交易。而那些豪强都狡猾得很,即便跟黄巾打交道,也不会卖粮食、铁器给对方,他们不傻,卖给黄巾武器粮食,嫌死的还不够快?
头领们不理会,但大小头目们却不会眼睁睁看着,尤其是那些小头目,他们对基层的情况熟悉的很,谁想藏点什么,瞒过他们的眼睛,只能是自讨苦吃。
当然,全归公,会打消喽啰们的积极性,头目们也不笨,不会涸泽而渔,他们采取的是抽成的方式。
喽啰的劫掠所得,小头目要按照比例抽一部分,然后大头目再从小头目那里抽,头领抽大头目……层层向上,以此类推。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模式跟官府也差不多,就是换了个口号和身份罢了。随着青州黄巾逐渐打开局面,黄巾的身份,也正在快速的向正规军转变之中。
原来的大当家,都成了大将军,大小头目们则是校尉、军侯,当然,当面最好都叫将军,好话谁不爱听啊?
第新兵章木还不是很上道,但柏才对这一套却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他知道杨校尉亲自出来找茬的目的,无非就是捞点外快。自己仗着经验丰富,每次劫掠的收获都比别人多些,不被此人重点盯防才怪呢。
现在,最后的几枚五铢钱也交给对方了,还许了未来的收益,这样一来,对方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继续找茬了。
“嗯。”杨超的态度果然大有好转,他向寨墙内听到惊呼声赶出来的那些暗哨挥挥手,示意警讯有误,然后转头问道:“老柏,某刚才听你说,你发现什么动静了?”
“城头好像有动静。”柏才据实答道。
“城头?能有什么玄虚?”杨超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城头火光摇曳,隐隐有人影晃动,却哪里又看出什么。
“搞什么花样也没用,在小天师的仙法面前,一切鬼祟伎俩都无所遁形,在二十万大军的面前,再厉害的人也只有粉身碎骨一个下场。”
他猜不透敌军的意图,于是例行公事的喊了几声口号,反正用这个来鼓舞士气,是最好用的,顺便还能壮胆。
“对,已经休息了两天了,等大军缓过乏,咱们就开始围城,席卷泰山郡!”
“杀进奉高城,要什么就有什么!”
“进奉高过个肥年!”
喽啰们果然来精神头了,他们一边热情洋溢的嚷嚷着,一边抖动着快被冻僵了的身体,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只有柏才突然皱起了眉头,侧耳向奉高城方向倾听着什么,众人见状,纷纷停止了欢呼,寨墙上再次陷入了寂静。
很多时候,老兵的经验,比武力更能救人性命,这也是为什么小头目杨超并不过分逼迫的原因之一。
“大家听,好像是……鼓声?”
“咚……咚……”一下,两下,奉高城头传来了阵阵鼓声。
声音不算高亢,却胜在整齐错落,低低的,缓缓的,就像冬雪下流动的冰泉,又像云开月明时,慢慢透出来的星月之光。
随着寨墙上嘈杂声的降低,孤身由模糊到清晰,穿透了浓重的黑暗,拨云见日般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快,快吹号角,泰山军出兵偷袭了!”杨超大惊失色,鼓声乃军乐也,非奉主将之令不可轻动,泰山军半夜击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柏才连忙提醒道:“杨将军,您别急,还不一定是偷袭呢,说不定他们又故技重施,想骚扰咱们,不让大伙儿好好睡觉了。”
“那也是……可是这次他们没吹号,鼓声也不响,离得这么远,他们能吵到谁啊?”
“可偷袭的话,他们干嘛要敲鼓?”
面对众人的疑问,柏才也只能摇头,众皆茫第然之际,他见章木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于是问道:“木头,你听出什么了?”
“似乎……城头第是在奏乐。”章木的语气很不确定。
“奏乐,这种时候?奏给谁听?王鹏举是傻的吗?”杨超哑然失笑。
第章木脸涨得通红,努力为自己分辩道:“可是,那鼓声分明就是有节奏的,和俺在刺史府外听到的差不多……”
“焦和的刺史府?”柏才的脑筋转得很快,他知道同伴是临淄人,在临淄城破后,才被挟裹从军,是个老实人,他的话应该是靠谱的。
“对,就是焦使…第…就是他。”章木的语气很肯定。
“难不成……是在做法事?”柏才这话大有讲究。
所谓:礼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自古以来,礼乐这种东西,是很第郑重的仪式。章木这种普通人,在刺史府外面经过听到的鼓声,八成不是士大夫饮宴取乐的音乐,而是某种仪式。
众所周知,焦和是个没什么本事,凡事都靠拜神解决的无能之人,他搞的仪式,八成就是法事一类的东西。
这段时间,黄巾军内部关于法术什么的宣传,也确实很深入人心,所以,柏才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这上面。
“有可能,那王鹏举既然曾冒充小天师,想必也是懂些法术的。”此言一出,当即有人附和道。
一开了头,各种联想就此起彼伏起来,有人色变道:“糟了,他肯定要用法术轰寨门了,听说他精通的是雷法!”
“快,快下城墙,免得……”
“都慌什么慌!”
杨超高声厉喝,压下了众多的嘈杂声:“有小天师在,纵然对方有什么妖法,也不值一提,何况,城头又没有法坛,他哪儿那么容易就施法?某这就去禀报渠帅,你们都给我老实守在这里。”
“……”众兵脸色都不太好,在信仰的鼓舞下,他们不怕流血作战,但对鬼神、法术之类的东西,却很发憷。
小天师和王鹏举斗法,自己这些凡夫俗子若是被卷进去,不尸骨无存才怪呢!换谁能不怕?
怕什么来什么,杨超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下寨墙,只听奉高方向钟鼓齐鸣,乐声大作。
再下一刻,高亢的歌声穿透云霄,动地而来!
曲词古朴大气,歌声高亢嘹亮,如风雷一般穿破了夜的寂静,回响在齐鲁大地的山水之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离殇一曲,惊动四野,山也聆听,水也应和。
第二零八章曲终杀机现
正规的祭祀天地仪式到底什么样,要如何摆设法坛,如何念诵咒语,演奏什么样的乐曲,参与祭祀的人要穿什么服装……
黄巾军中,人虽然很多,但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却没几个能回答出来的,他们的出身都一样,是这个世上最不起眼的草民,怎么可能对礼乐这种高高在上的东西有所了解?
可既然做了黄巾,士兵们对道家的法事都有所了解,就算没亲眼见过,也听人说过,道家高人们施法,是要念诵经文的,诵经时要有音乐配合,诵经声和乐曲一样好听。
现在,他们听到了。
城头传来的歌声不是一个人在唱,但整齐划一,跟一个人唱也没多大区别,只是将声音放大了许多,连离城数里之遥的连营都听得清清楚楚。
歌者们的唱功很精湛,即便都是外行,但只要听到那清晰的吐字,转折承接时的混若天成,清脆嘹亮的嗓音,就没人会觉得,城内歌者的造诣跟唱山歌的村姑是一个水准的。
歌词用词却不晦涩,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相当浅白易懂的了。
然而,就是这么直白的词句,却营造出了一种慷慨激昂与悲壮苍凉并存的气氛,令人荡气回肠,心头顿生万千感慨。
曲调起伏不大,豪放中亦有含蓄,高亢中兼有深沉,在钟鼓的旋律下,一股雄浑的气魄酝酿其中,汹涌而澎湃。
仔细聆听。就会被引入一种奇异的意境,仿佛亲眼看到了奔腾而去的滚滚江水,仿佛看到了随江水一同逝去的岁月,仿佛与歌者一起品味夕阳西下,惯看成败的豁达心境。
这里很少有人见过长江水,但很多人却都见惯了与长江并称的黄河。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听到这样的天籁,所有人都呆呆的怔住了,只有歌声乐声静静回荡着,引领人们品味着相同。又或不同的情绪。
“这是……”
“泰山军在祭祀?”
“在作法?”
良久,终于有人叫喊出来,但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在呻吟。
“是战歌吧,一定是的!”一连串的疑问过后,终于有人用肯定的句式做出了论断。
“王鹏举要施雷法了,咱们要怎么办?”恐慌瞬间蔓延开来。
半夜三更在合唱,唱的还是这么有韵味的曲第子,是个什么章程?
骚扰?有可能,但这种骚扰方式比先前的可温柔太多了。
先前又是弓弩。又是号角的,偶尔也有鼓声。可那是战鼓,擂鼓的还是大力士,一响起来就跟秋日里的惊雷似的,就算是聋子都会被吓一跳!
现在呢?歌声虽然苍凉雄壮,但唱歌的却分明是一群女子!官宦人家会豢养歌姬的轶事,大伙儿多少也知道点,对歌者的身份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王鹏举突发善心,让自家的歌姬到城头来唱歌……这是娱乐大众,准备和解。还是骚扰啊?如果这是骚扰,那么,就让骚扰来得更猛烈些吧!
同样,名闻天下的王鹏举,也没必要半夜三更的跑到城头,让歌姬唱歌来展现他的镇定从容。一路的针锋相对,足以表现他的敌意和无畏。若不是成竹在胸,他会使出轻骑骚扰那么无耻的招数吗?
所以,这只能是施法前的仪式!
之所以选在夜里,就是他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看到。
小天师咒杀焦和时。也是为了防止别人打扰,或走漏风声、窃取机密什么的,特意选在了一个僻静,不为人知的所在。王鹏举既然也是此道中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现在,他借着夜幕的掩护,要施法破敌了!
想到传说中可怕的雷法,黄巾将士无不颤栗,不少人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仰面望天,眼中充满了绝望之色,仿佛透过厚而密的云层,看到了其中正酝酿成形的雷霆霹雳一般。
“都瞎叫唤什么呢?”一片哀鸿之中,杨超的断喝声显得格外响亮,“就是几个女子唱唱曲儿,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要真是王鹏举率兵杀过来,你们莫非要跪地求饶不成?”
“杨,杨将军,那不一样,这个第是雷法啊!”章木颤声说道。
由于焦和的原因,临淄人对鬼神格外敬重,他既是临淄人,又入了黄巾,此刻成了被吓得最惨的一个。
“怕什么?”杨超心里其实也有些打突,不然他刚才就不会急着离开寨墙,他也听说过传言,据说王羽的雷法,是专破土木建筑的,离这种地方远点,就不那么危险了。
可这种时候,他又没法不硬撑着。
这一片都是他的辖区,如果他跑了,驻守寨墙的士兵可能会崩溃,露出防御漏洞。谁知道王羽是不是虚张声势,想制造出混乱后,趁机偷营呢?
若果真如此,事后大军也许没事,但他这个失职的新科校尉,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依照大帅张饶对这一仗的关注程度,被千刀万剐不算重,点天灯也不稀奇。
想到这里,他的胆气又恢复了一些,大声嚷嚷道:“不管是不是妖法,都不用怕,咱们有小天师呢!这曲子才唱了一半,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你们在这盯着,某这就去禀告司马将军,让他禀明大帅,请小天师出手降魔!”
看着众人脸上犹有惧色,他又换了个鼓舞方式,指着奉高城,跳着脚道:“守稳了就是功劳,看到了没,城上少说有三五十个歌姬,听这动静就知道姿色如何了!回头某禀明大帅,请大帅赏一个下来,让今夜立功者一起乐呵乐呵,如何?”
老兵怕的没新兵那么厉害,听到这茬。心里开始痒痒起来,有人问道:“那感情好,杨将军,您说话能算数?”
杨超心里打了个突,嘴上却硬,梗着脖子叫道:“怎么不算数?某好歹是个校尉,麾下有一部人呢!今夜立了功,城上那么多女子,怎么还不得捞到一个?”
双重鼓舞下,阵脚总算是稳住了。
杨超不敢多留。匆匆下了寨墙,往连营深处跑去。由于走的太匆忙,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连绵十数里的寨墙上,跟他做了同样选择的人不在少数。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
“什么?王鹏举要施雷法攻营?真的假的?”司马俱迷迷糊糊的被叫醒,迷迷糊糊的被吓了一跳。
换在从前,谁要是敢打扰他这个大当家熟睡。少不得要被剁碎了喂野狗,可现在大军正在奉高城下。面对隐隐有大汉朝第一名将之称的王鹏举,他哪敢掉以轻心?
有紧急军情,就立刻告知自己的命令,就是他亲口下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首先迎来的,居然是这么个消息。
“大当家,您到帐外听听就知道了,这里离得远,可能听得不是太真切。但……大当家,您慢着点,披上大氅再出去啊。”杨超一边忙着解释,一边忙着伺候司马俱出门,忙得不亦乐乎。
披上大氅,司马俱走出帐外,抬头望了望天。天空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北风在耳边呼啸,他打了个激灵。然后聆听起风中的声音来。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歌声杳杳,略有些模糊,但却也能分辨出曲调歌词来。
“大当家?”见他老半天没出声,杨超大着胆子提醒道。
“这气魄……确实象是战歌。”司马俱沉吟再三,迟疑道:“可就算真的是,也不一定是要施法吧?”
“末将跟您想的一样,可是下面的人就……”当了这么久头目,官场上那些欺上瞒下的手段,杨超也无师自通了不少,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胆怯。
把责任推开,好处揽进怀,本来就是权力带来的福利,何乐而不用呢?
“待某想想……”司马俱有些犹豫。
不管是不是虚惊一场,他都很乐意借机去找张饶,进而拜见小天师,只不过,光凭现在这点迹象,理由似乎不太充分啊。除了唱歌诵经,做法事,总得还有点别的吧?
“大当家,您快看!”
正犹豫不决间,惊变又生,在杨超的惊呼声的提醒下,司马俱猛然抬头,正见一缕火光从奉高城头,冲天而起。
刹那间,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黑沉的夜幕,然后消弭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了一缕亮色迟迟不去。
“火箭?不往咱们的营里射,往天上射是怎么个意思?而且,还没落下就灭了,又是怎么一回事?”打了这么多年仗,司马俱还是有些见识的。
“大当家,您看,又来了!”
随着歌曲进行到第二段,火光接二连三的从奉高城头飞起。有的和第一支一样,无声无息的消于无形,也有的在消失之前,会绽放开一团火花。
“叫上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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