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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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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俺们要怎么办?”

浓重的黑暗中。火光显得极其明亮,哪怕离得很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连营内部的照明措施相对较少,所以,对一众发号施令者来说,就是很特别的感受了。

只见远处火光时而闪现,近处影影绰绰全是人,各种惨叫狂呼充斥耳边,反应再慢。也知道安抚的话起反效果了。

“不要乱,小天师才是天命所归。王鹏举只是占了突袭的便宜,小天师刚刚在入定,眼下很快就醒了!王鹏举依仗法力,逆天行事,忤逆了黄天,罪恶滔天!黄天很快就会降下惩罚,让他死无……啊!”

如果没有最后那声惨叫的话,传令官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确实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但现在。效果正相反。

喝令声戛然而止,发声者颓然而倒。换在先前,肯定会有人上前搀扶,入了黄巾,就都是兄弟,兄弟之间,自然要互相照料。就算普通士卒不肯。将领们的亲卫也不可能放弃职责。

然而,现在,却没一个人敢于上前探看。

望着倒地不动,或者还在挣扎的身影。士兵们遍体生寒,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着脚步,迟迟不敢转身。

天罚?一定是吧?若非天罚,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死了?前一刻,他还中气十足的大喊大叫呢!

“逃啊!”有人发了一声喊,然后迅速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黄巾兵们头也不回的逃开了,仿佛下一刻,那具尸体就会变成僵尸,跳起来把他们吃掉一样。

“用信仰武装起来的战士很强,可一旦信仰的甲胄被剥去,他们就会变得比从前还要懦弱……主公果然有洞彻人心之能。”

因为没人回头,所以也没人看到从帐篷后转出的身影,也没人看到他手中的弓箭,听到他的低语,更没人会看到,倒下的那具尸体的胸口,正插着一支利箭!

射声,既是官职名,武帝处设的八校尉之一,同时,也是军队的名称,北军五营之中的弓箭部队,就以此而命名。顾名思义,即冥冥之中,闻声即能射中意思,代表箭术高超。

黄忠训练出来的这支部队,最开始的时候,练的就是这个。部队成员的箭术还比不上他们的主将,但在黑暗中取准,却也没多大问题。

降落之后,特战队的任务就是将混乱扩大。

试图稳定军心者,杀!

试图组织部队者,杀!

试图引火照明者,杀!

对开始溃逃的士兵,他们却看都不看一眼,射杀了目标之后,便悄然追在溃兵们的身后,一旦有人现身或发声阻止,利箭就会如影随形的赶到。

相对于偌大的连营来说,已经降落的几十个狙击手再怎么厉害,起到的杀伤力也是微乎其微,不可能将混乱全面扩大到整个连营。

但是,狙击手们本来也不是这场奇袭的主力,他们起到的作用,只是将混乱扩大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火球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仰天看去,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燃烧,在咆哮,恐慌终于彻底扩散开来。

黄巾喽啰们狂呼着,奔跑着,没人知道哪里才安全,但谁也不肯停留在原地,好像脚步稍一停顿,牛头马面冰凉的手,就会搭到肩膀上一样。

人吓人,吓死人,亲眼目睹者固然魂飞魄散,在这种末日般的气氛下,即便没亲眼看到,听到其他人的惨呼,也一样阵阵心惊肉跳。

明火,暗箭!

天火,天罚!

到了大乱开始蔓延的时候,特战队造成的直接伤亡,总共也不超过五百,但造成的混乱,却百倍,千倍于此!

哭喊声震天,随着溃逃势头的加剧,恐慌传播得越来越快,喽啰们哭嚎着,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逃窜。

他们丢掉了兵器,一心只想向前,和当初受到小天师的鼓舞,化身成黄巾力士一样疯狂!只是这一次,他们冲击的对象不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同伴。

只要前面有东西挡路,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推倒,然后毫不留情的用脚踩上去,一只,两只,无数只……军营内,没有他们推不倒的东西,军营外的壕沟一样也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

溃逃的人群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从中军向外倒卷开来,将大半个连营摧毁殆尽。

跑得慢会被同伴推倒,踩踏而死,可在喽啰兵们的心中,那些突然消失的同伴不是被踩死的,而是中了天罚,所以声也没吭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跑得快也有可能撞上什么东西,或者是防御工事,或者是还保持了理智的督战队,又或者各种各样的杂物。跑在最前面的人,就如谚语中的兔子一般,没头没脑的撞上去,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或者一头撞死。

被撞死的人,会在其他人眼中,变成天罚下新的牺牲者;受伤的那些会在心里庆幸,认为自己祖上积德,或者从前做了足够的好事,因此才在天罚下留得性命。

在黄巾溃卒眼中,黑暗中的一切都变成了王羽调遣的天兵天将,遭遇到的一切不幸,都是王羽的法术所致。

小天师与王鹏举斗法失败,已经驾鹤西去了,不然她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信徒被天火摧残?黄天也抛弃了自己的信徒,只能无声的看着大地上发生的惨剧,默默的流泪,却无可奈何。

张饶已经彻底傻眼了。

混乱初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不妙,可还没等他设法补救,混乱就已经彻底扩散开了。

在星月无光的夜里,发生波及全军的混乱,别说是他,就算是孙武复生,也不可能有办法补救。听着从黑暗中传来的哭喊呼救声,张饶知道,一切都完了。

本以为和世家搭上线,就可以摆脱张角兄弟失败的阴影,利用对方的资源,再现黄巾力士的辉煌,成为争雄之路的开始。

前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全军溃散,军心也垮了,想要再收拾起来又谈何容易?就算能做到,对方会给自己机会吗?

该死的王鹏举,该死的许攸,该死的老天爷!

张饶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咒骂着他可以想得到的一切人或物。

他恨王羽太狡猾,恨许攸太无能,恨苍天和黄天太无情,不肯保佑自己这个虔诚的信徒!

二十万大军一夜而溃,就算他们不会对后军的老弱造成影响,没了主力部队携带的粮草辎重,几十万人也没法去任何地方……对了,还有莱芜城西的那些巨大的壕沟。

张饶突然有了明悟,从这场战争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中计了。敌人一直在巧妙的算计着自己,让自己将青州各路豪杰聚在一起,让自己攻入泰山,让自己自断后路,让自己驻兵城下,让自己自信满满,觉得前途光明无限。

今夜的奇袭,是敌人早就准备好了的,就等着带着大队人马,一头钻进来呢,可恨自己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许攸对自己也只是利用罢了,利用自己消灭袁家的敌人,至于自己的前途,根本就没在对方的考虑之内。

反倒是曾经被自己视为胆小鬼的管亥说的更对,王鹏举在示敌以弱,自己不应该按照对方的套路走。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还没到最后放弃的时候,还有希望!茫然四顾间,张饶发现,前军虽然摇摇欲坠,却还没出现逃亡的大潮。

他的对策有不当之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来人,去找小天师,带她一起去前军,不能让泰山人这么轻易的得逞,老子今天要跟他们拼到底!”

第二一二章小天师张宁

前营是最先出现动摇的,但在后军已经崩溃的情况下,前军却保持了一定的秩序,虽然也有逃兵出现,但总体而言,战线还相对完整。

之所以发生这种怪事,不是因为前军将士的信念比后军的坚定,只是因为他们从头到尾的见证了局势的演变,有个适应的过程。

发现第一颗火球落下来的时候,前军士卒的将士也曾到了崩溃边缘,不过中军的消息来的很及时,正好赶在空袭最密集的高潮时段。

士卒们半信半疑的等了一会儿,发现火球果然变少了,于是就信了,随着空降接近尾声,看不见其他营地状况的前军,士气居然渐渐开始恢复。

要不怎么说,人心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即便是最完美的计划,执行起来也不会那么一帆风顺的。

等到张饶带着亲卫赶到前军的时候,发现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大帅请看,”司马俱引着张饶走到了一处残骸附近,指点着解释道:“这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火,这具起火的时候,离地面已经很近了,结果只烧了一半,这东西不是法术,而是风筝一样的东西。”

张饶没有回答,借着亲卫们举着的火把,他仔细的翻看着地上的残骸,那是半个木架,上面还有些残存的油布,另一边则是一堆烧得看不出原本样子的残骸。

很显然,因为和地面的碰撞。这个大风筝断裂了,于是没能完全燃烧。他眯着眼睛,试图在脑海中还原出此物原本的模样。

加入黄巾军之前,他是个木匠,想达成这个目的一点都不难,很快,他就有了些概念。

“司马兄弟,此物下面莫非……”

如果是用放风筝的手段,将此物摔在营里,倒也不是没可能。营地这么广,事先算好风向的话,总能有半数落进来的。

问题是,对方是怎么点火的?

有没有火,这东西造成的杀伤都不会差太多,但造成的恐慌就不能同日而语了。张饶宁愿相信风筝下面有人操控,也不愿意相信对方有办法凌空点火。

“大帅英明,此物确实有人操纵。”司马俱惊叹,张大帅果然有些道行。见事比自己明快多了,他向身后招招手。叫道:“你们自己向大帅说罢。”

第柏才、章木畏畏缩缩的走上前。

“你们看见了?”张饶抬眼略一打量,看出是两个小兵,心念一转,明白了司马俱的用意。心中暗骂对方,这个时候还玩心眼。

“是……”对两个小兵来说,今天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比他们之前的二十几年的阅历加起来,还要更加惊心动魄。

奉高城的异动让他们满腹疑虑;头目杨超的迟迟未归,更加重了他们的惶恐;等看到火球的时候。他们也是魂飞魄散,直接跳下了寨墙,向营寨深处亡命而逃。

将他们阻挡住的是匆匆赶回的杨超,以及一个空中飞人,说起来,还是后者占了主因,要不是吃这一吓。说不定他们就把杨超直接推倒,当成垫脚石踩过去了。

“那人就像个……”

“大蝙蝠。”主第讲的是柏才,章木在一旁做提醒。

“对就像是蝙蝠,一下就落在咱们跟前。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

张饶其实也不确定,听了这些对局势会有什么帮助。

光知道敌人用了诡计是没用的,现在根本没人能把这个情报传达给全军上下,并且让所有人都相信。不过,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两个小兵讲述他们的经历,当他听到,这些人遇到了敌人时,他心中一喜。

“人拿住没有?”

“没有。”俩小兵互相看看,一起摇头。

对于那种正常的敌人,无论是骑马、走路,还是乘车、坐轿,他们肯定会拔刀子冲上去,可对上飞着来的敌人,他们就无所适从了。

当时双方打了个照面,都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各自掉头逃跑了。要不是对方也跑了,他们可能还要晚点才能想通这里面的门道,可既然对方也跑了,说明对方也是人,不是天兵天将。有了这样的认知,在杨第超的驱赶下,章木等人又掉头反追。

“结果,杨将军突然就倒下了……”

“那些从风筝上下来的,都是神箭手!”

几个小兵七嘴八舌的讲述,让司马俱很有些不耐烦:“当时某正好带人赶到,见杨超倒了,于是查看了一下,发现他中了箭,一箭封喉!某琢磨着,其他地方喊什么天罚、天罚的,应该就是这些人干的。”

“原来如此……”张饶终于明白,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攻击了,明火暗箭,皆是为了攻心而来。

“大帅,您快点拿个主意吧,咱们往哪个方向撤?”一边说,司马俱一边望向张饶身后,目光一直在一个戴着斗笠的较小身影上打转。

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对天下黄巾来说,这就是个金字招牌,要不是为了这个女孩,司马俱才没心情等张饶来汇合呢。

现在大部分头领都与中军失去了联系,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跑了,又或在某个角落里苦苦挣扎,反正是指望不上了。

带着小天师,就有翻本的机会,莱芜城外那几十万老弱,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撤?为什么要撤?”司马俱一片好心,张饶却不肯领情,他用很尖锐的语调反问道。

“军心动摇,中军、后军已经溃散,等泰山兵杀出来,想跑就来不及了。”

张饶大声咆哮道:“我身边还有千余精锐,你这里的应该也有数千兵。既然知道只是诡计,不是法术,足可以与对方一战了,干嘛要撤?莱芜那边只有二十天的口粮,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天了,马上就断炊了,回去一起饿死吗?”

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凶狠狂暴让司马俱心惊,但这并不足以平复他内心的恐惧:“就凭这点人马,哪里是泰山军的对手?”

“他们要等所有火风筝都落完才会出动,咱们可以一边向中军退却。一边高声大喊,就说小天师已经出手将妖法挡住了。等退到粮仓附近的时候,多少能聚集一两万兵,到时候就可攻可守了。”

张饶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羽故意引咱们和老弱分离,一方面是想打败咱们后,全数收服,二来他也是不想堕了仁义之名,他不想,咱们就偏偏跟他对着干!咱们一面死守内营。一面派人送信,让后军上来增援。他要杀,就随他去杀!”

“可是溃兵……”

“所以说要快!”最绝望的时候,张饶已经把前因后果都想通了,此时丝毫不给司马俱质疑的机会:“先把消息传回去,别让那些被吓破胆的家伙动摇了军心,等老弱一动,咱们就可以跟王鹏举谈判了。”

“谈判,怎么谈?”

“他若肯放咱们带着辎重离开,咱们就把老弱留给他;若不然。他就等着接管一个空荡荡的青州吧!”

张饶阴测测的笑道:“司马兄弟,你放心,只要他一时攻不下咱们,最后就只能答应,我明白这些诸侯的心思,他们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要么利用咱们当工具。要么把咱们当做肥羊。今天,咱们确实棋差一招,可老子已经看破了他想什么,还怕对付不了他吗?”

司马俱抬头看看。果然发现天空的火球越来越少,那种同时出现七八个的景象,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若是自己没记错,从张饶出现开始,似乎一颗新的火球都没出现过。

“成!”他下定了决心。

“不行!”几乎同时,一个清纯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声音清清冷冷的,听起来很年轻,但语气却斩钉截铁,很有几分威严。

司马俱愣了一下,张饶心里却在叫苦,在这个要命节骨眼上,这小女孩居然又要闹别扭。

“张师兄,当初你说,来泰山是为了让大家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你,所以一直对大家说,让大家都相信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了我的信任,现在,我,张宁,以太平道二代传人的身份,将你驱逐出教!”

张宁头上戴着个斗笠,众人也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听到她就那么用淡淡的语气说着,仿佛完全不知道,她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义一样。

不等众人从惊讶中回过神,张饶便歇斯底里的叫嚷起来:“你要拖我的后腿?现在这个时候?你以为王鹏举真的会发善心,让所有人都活下去吗?被他抓到的俘虏也许能活,但你,我,还有司马兄弟这样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

“父亲起事,是为了给大伙儿找一条活路,既然你说王鹏举是为了收降,那么,仗打输了,大家也能活下去,所以,我不容许你拿大家的性命乱来!”

无视于张宁的逼视以及众人的议论声,张饶偏过头,沙哑着嗓子向司马俱问道:“司马兄弟,你怎么说?”

他问的没头没脑,司马俱心下却是雪亮,他低声反问,语声急促:“某现在若支持你,以后怎么办?”

“副帅?”张饶咬牙回答。

“不够。”司马俱摇头。

很明显,小天师跟张饶不是一条心,现在自己的兵比张饶更多,没有小天师的因素,谁拳头大,谁说话就算数。

“司马兄弟,这些日子某待你可不薄!”张饶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以后某也以同样的礼数待你!”司马俱毫不示弱,他自己虽然没有其他动作,身后亲卫却齐齐踏前一步。

张饶眼中凶光闪烁,握在刀柄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只是犹豫不定。良久,他才吐出口长气,叹道:“也罢,迟则生变,某便不与司马大帅相争了。”

“张兄弟果然高义。”司马俱拱拱手,向后退了几步,退入亲卫的保护圈后,命令道:“去几个人,请小天师的法驾上路。”

他知道对方在暗示什么,城内的守军随时会杀出来,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手下都是青州本地人,走惯山路,有了张宁这块招牌在手,大不了就趁夜向北狂奔,直接上泰山。

泰山方圆数百里,向北可以去济南国,向西可以经济北国入东郡。据说黑山的同道正在攻略东郡,如果能带着张宁和黑山军汇合,还怕没有恢复元气的机会吗?

“司马师兄,你也背弃了太平道吗?”看着几个亲卫向自己靠近,张宁显得很从容,不是像是认命放弃了,反而像是居高临下的质问。

“某也是为了大家好……”

面对张饶的时候,司马俱气势十足,算无遗策,可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他却感到压力很大。嘴开合了几下,司马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最后,他恼羞成怒的猛一挥手……

“呜呜……呜呜!”一个走字尚未出口,只听奉高城方向号角声大作,不知何时城内的守军竟然已经出了城,连队都列好了。

号角长鸣声中,庞大的军阵仿佛一架巨大的战车一般,轰隆隆的碾压过来。

相隔数里,数千人的脚步声却如同轰雷一般,瞬间就压倒了号角声。

下一刻,更响亮的战号声冲天响起,如同开天辟地时,盘古大神的怒吼一般,压倒了世间一切声响。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奉天讨逆,所向披靡!”

直到这一刻,张饶才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在大军溃散大半的情况下,想抵挡这样的虎狼之师?怎么可能!

司马俱也脸色发青,他再顾不得许多,厉声喝道:“还等什么,带上她,往北跑!”

“……是。”

“降者免死!弃械不杀!”雷鸣般的吼声,使得亲卫们心神俱颤,手也在不停颤抖,以至于他们没注意到,身遭众兵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望向他们的时候,已经带了十足的敌意。

“保卫小天师!”

第二一三章夜战八方

任凭滚热的鲜血溅了满脸,第胆子不算大的章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被他从背后刺杀的亲卫拼命回过头,想看看杀死自己的凶手是谁,满脸都是不能置信和乞怜的神情。

“保第护小天师!”章木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借势拔出刀,怒吼着冲向了下一个对手,势如疯虎。

他的行为不是个例,去抓人的几个亲卫,几乎同时遭到了围攻,有的人不止被一件兵器刺中,当刺杀者拔出兵器的一瞬间,鲜血狂喷,直如个血葫芦一般。

事发仓促,以至于司马俱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一直警惕着的对手是张饶,如果对方稍有翻脸的迹象,他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反击。

在混乱的青州,类似的火并司空见惯,这一次要不是张饶展现出来的手段太多,众人都摸不清他的底细,早就有人动手了。

现在,张饶已经底牌用尽,穷途末路了,若非有泰山军这个威胁,司马俱哪还会跟对方讲理?乱世中,拳头大的说的话才算数!

然而,攻击他亲卫的人不是张饶的部下,或者说不全是,而是他努力收拢起来的那些溃兵!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疯了吗?”司马俱高声质问着,喊得声嘶力竭,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疑惑。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动手的大多数都是新兵,这些人或是自愿。或是被挟裹进来后,迅速转变了观念。他们身体壮健,士气高涨,虽然武技差些,可还是被张饶当做主力部队带到了奉高城下。

这些人本来就是冲着小天师来的!

“保护小天师!”

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将原本围着张宁身边的押送者杀得一干二净,众人各持刀枪,在张宁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重的人墙,彻底隔断了张饶和司马俱望向张宁的视线,同时。数百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注视在两位大首领身上。

司马俱以为自己懂了,其实他并不完全懂。

与那些听起来神乎其神的高深法术相比,对刚放下锄头不久的新兵来说,张宁救死扶伤显示出的仁慈,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无论生病还是受伤,在小天师手上,垂危之人总是能安然渡过危机。伤痛总是会远离。

早在张饶正式举兵之前,小天师的事迹就广为流传了。特别是这些年的几次瘟疫。

战乱和疫病本来就是相生相伴的,被丢弃在荒野的尸体如果不妥善处理,疫病几乎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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